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适合继续逗留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最好赶快离开回声,我觉得你需要和黑暗同盟会谈一谈。看能不能和他们暂时合作。毕竟,这事情wēixié的不光是你们苔暗城。”
“是,罗兰陛下,你说的对。到这个阶段,黑暗同盟会是无法置身事外的。“
回声点点头,感觉心安了一些,又转向一直在沉思,沉默不语的梁小夏:
“夏尔陛下,你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回声习惯于在最后一个问夏尔,因为她自己和罗兰陛下能想到的都差不多,而夏尔告诉她的虽然往往只是一些补充,却绝对会是她们想不到的方面,甚至有可能扭转全局。
梁小夏捏着潦草翻译的手稿,又揉了揉脑袋,再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平静。
“事实是无法抗辩的,西西弗斯一旦开口,你们暗精灵想不归顺于永生教会都不可能。“
梁小夏用食指的指根蹭了蹭下巴,露出一个狡诈的,不怀好意的,猎人般的笑容。”既然死人无法复生,重新开口说话,谎言和真实,原也没有太多区别,西西弗斯能拿出证据,你们当然也能,说不定还能拿出更多……“
“是啊,只要故事能编的合理一点,可信一些,再加上一些能够说服大家的‘神迹’,就不用怕西西弗斯了。“
回声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一丝转机。
“不,不用搞得完美无缺,有点点小瑕疵,让永生神教咬住不放,会更好一些。“
“为什么,夏尔?“
“这是言论的战争,不是躯体的冲突,它的胜利,并不建立在谁干掉谁的基础上,而建立在你的臣民,地下城所有人内心的倾向。战争打个十年八年,会把国家拖垮,辩论十年八年,则会让所有人内心疲劳,慢慢变得麻木,变得不在乎真相……
到那时,谁说真话,谁说假话,都不重要了,你给民众一个事实,就是事实,你说的是真相,就是真相。
为了一个重新平静的生活,所有暗精灵都会选择使自己现状更加安稳的一方,而据永生神教的教义来看,信徒们的生活,绝对称不上‘稳妥’,只要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不过,为了以防西西弗斯做出什么极端事情,比如真的复活卡拉赛扬给他当说客,大幅度动摇人心之类的,我也可以免费赞助你一个‘卡拉赛扬’,和他对着打擂台。“
梁小夏说完后,回声和罗兰陛下都有点愣,好半晌后才有点表示,脸上俱都是一副复杂表情。
幸好,她们不是她的敌人,她们早早地和她捆成了一拨。
罗兰陛下甚至在考虑,是不是在自己逝世后,真的把南薇草原全盘交给梁小夏会好一些……明显南薇如今的情状,挑不出一个智力和手腕有夏尔陛下一半的精灵来。
梁小夏脑子里想的则更多些,根据卡拉赛扬还没写完的东西来看,他和西西弗斯应该还做过什么天妒人愤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八成又和人类的起源有关。(未完待续……)
ps:这一章写得很慢~~从昨晚开个头,一直到今天下午~~本来计划三千字的内容,一下子因为七的话唠属性扩展到六千了。
不过确实是七感觉最真实的一章,所谓的穿越者,在七看来多是一种喜忧参半的状态,能克服内心的疏离感并且成功下来的,都是很不容易的人物,尤其是混进耀精灵这奇葩种群里的人物。
关于卡拉赛扬先生,大约就是精分的浅表性症状,自我意识与社会意识脱节,略带自我剖析和三观分析的一章~~
今晚或者明早,还有一更,然后再带个小剧场~(话说七完全不知道大人们对小剧场什么态度,是支持反对还是漠视,好评点赞也木有,差评扔粪也没有,惶恐得很)
感谢ale963大人、sallyann大人的打赏,imire大人的粉红支持~~大人们就是七的柠檬水,奶咖啡,大块肉,暖棉袄,贴心死了~~
遗忘的国度第五百三十一章 东方
首先,贫穷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是一种不幸,阳光在那儿洒满了它的财富。贫穷让我相信,并非一切都是美好的;而阳光又告诉我,历史并非一切。
——阿尔贝。加缪
东方。
炎日之下。
白毛雪驼宽厚的脚掌踩在金得刺眼的黄沙之上,踩乱沙上延续的波纹,在叮叮当当的声音中,扬起阵阵细尘。
宽宽的沙橇被一顿一顿地拉着,爬上一个沙丘,再溜下另一个沙丘,留下两道长长的辙印,卡在雪驼的脚印之间,不过几瞬又被新覆的沙浪吞没。
天空是澄澈无杂的蓝,看起来非常高,也非常遥远,一丝含水的云朵都没有,沙漠边缘,一个巨大的火球炙烤整个世界,带着扭曲的空气从地下蒸腾而起,拂过干燥的皮肤。
连续重复的,无边无际的景致,很容易让人想到永恒。
时间长了,沙漠中的人连太阳升起还是落下都会分不清,只沉浸在这片神秘而干涸的黄沙世界中,逐渐与沙漠融为一体。
“嗖戈——嗖戈——”
驾着雪驼的黑矮人喊着口令,拉住雪驼,卸下车架边的水囊,先自己小小抿了一口,又给累得直喘气的雪驼一只喂了一口。
水囊很快空下去一多半。
喂水之时,黑矮人不着痕迹地低头向后看,视线偷偷觑过几辆沙橇上戴着面纱的俊美精灵,尤其注视了一下跟在领头女精灵身边漂亮的白精灵,黑脸在烈日下烧得更厉害了。
对着黑矮人的视线,泥球大大方方地看回过去:
“老爷爷,这里为什么会叫东雪啊?来的这一路上。我一片雪都没看到。”
可怜的黑矮人,他其实还是个毛头小子,不过胡须毛发浓密些,就被迫晋辈分了。
不过,美女走到哪儿都有优待的,从某种程度上看,东方大陆对此尤为重视。
黑矮人憨笑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客人们不用着急。等一会儿,太阳下山了就知道了。”
雪驼又歇了一会儿,忽然间齐齐昂头,对着天空低低叫出声来。
起风了。
最后一缕阳光收拢入地面,天空由饱和明亮的蔚蓝,迅速变深变浓。转为一种处于蓝紫之间的靛蓝。金色的沙漠如同被洗去了附着在上面的颜料,瞬间由浓郁的金黄褪色成一片盐田般的雪白。
疏冷的风差点浮开面纱,骤降的气温让精灵们在身体一阵舒爽之后,又感受到阳光剥离体表,独属于夜晚的森寒。
不一会儿,天上就飘起了雪,不是北方大陆上惯有的鹅毛般飞舞的大雪,而是天青色的细小光点,如同空中落下的繁星。缓缓天地间散落。
细小的,比针尖还小的雪,盛大、繁密而宁静地落在众人肩头,落在沙地上,无声消融。
“月神在上,这么浓郁的风元素之力。”队伍里的法唱者低声惊呼着。
从这句感叹以后,再无一人说话。
所有精灵都沉浸在这场缓缓降落的夜雪之中,在微冷的夜风中,脚下踩着柔软细沙。感受元素之力以窒息般的压迫无声渗透进身体。凌风静谧。
在这一刻,浸泡在沙漠中。元素之力,生命,时间…似乎一切快速流逝意识的东西,都变得缓慢而可以捕捉,一切不可捉摸的东西,都变得永恒静止。
这里,是法师的圣堂。
尽管沙漠艰苦,法师们还是努力不懈地在沙漠中建起一座座直立黄沙下,高耸入云的法师塔,在全世界最浓郁的元素之力中,用心钻研自然最终极的秘密。
“每天两场雪,一场都少不了,晚上是青色的夜雪,等明天早上,你们还能见到红色的雪呢,全从地面升起,从沙地上钻出直着向空中飘,也漂亮得不得了。”
黑矮人打断了精灵们的体悟,再次牵住已经安静下来的雪驼:“诸位大人们,咱们上路吧,下半夜咱们就能到善水城。”
“为什么不到海德拉尔去,那里不该是更近才对么?”
从米伊戈尔曾经赐给梁小夏的东雪精灵埃罗赫口中,她已经知道了足够多关于东方信息,善水城也算绿洲大城,可是和人类城市,沙漠门户海德拉尔相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客人们不知道吗?丹巴和峇鲁正在打仗,海德拉尔已经戒严了,除了投军的战士和法师,任何旅客都是不能入内的。”
黑矮人口中的丹巴和峇鲁是东方大陆上最大的两股人类势力。
梁小夏从地下城入口出来,辗转沿海进入东方大陆,中间耗时好几个月,当然不知道这期间东雪的变化。
严格说,东方大陆和曾经的西晶一样,都是一片相对隔绝的陆地。
除了港口外,东雪没有一条通向地下城的入口,也没有与其他大陆接壤的部分,就连绕经中央环岛的航线,都因为海盗的盘踞而封闭了好几十年,最近才勉强重启。
水源稀缺,木材稀缺,棉纱、纸张……这里似乎一切正常的货品都缺;黄金、钻石与甜美的坚果倒是泛滥,在行脚商人的移动商铺上,很便宜的价格就能买上一大堆还带着树枝的新鲜沙果。
“黑矮人先生,从善水城到香丁格尔有多远?”梁小夏又问。
她记得父亲曾经提到过一次,他曾经居住的东雪精灵部落,就在人类城市香丁格尔附近,说不定父亲是回家了?
“香丁格尔啊……那远了,香丁格尔算是沙漠腹地的城市,坐沙橇的话,没有三五个月根本到不了。”
提到香丁格尔时,黑矮人微妙地停顿了一下,再看向一行旅客时,神色中便多了一份了然。
若论香丁格尔什么最出名?
答案只有——美女。东雪精灵族的美女。
自打东雪精灵依附于香丁格尔后,香丁格尔就成了美女的代名词,三年一度的选美比赛,不仅促成当地奴隶市场的繁荣,带动香丁格尔的经济。香丁格尔也通过与其他城市的不断联姻,牢牢稳固住自己的位置,凭此在纷争不断的沙漠诸国中屹立不倒。
看这一行男女俊雅美丽,估计也是奔着香丁格尔的选美比赛去的。
梁小夏当然知道黑矮人想差了。不过她也不想多解释。
东方,是唯一一片拥有奴隶合法化的土地,东雪的国度,大多也承认一夫多妻制,一个丈夫可以合法地拥有至多二十名妻子,以及不记名的无数“妻奴”。
女性在这里的地位很古怪。说高,只要是美女,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尊敬,甚至作为一名领主或贵族的妻子,她还会享有一定范围的权利,为自己谋取利益,获得领民的爱戴;说低,被主人视作奴隶的女子,连死亡的权利都没有。只能任由打骂忍辱偷生,地位甚至不如一只牲畜。
女性在此的一切好与坏,似乎都是与一张脸蛋息息相关的。除女子外,一些面目姣好的男子也会获得地位提升,领主挑选护卫骑士时,会先选高大英武,或者俊秀可人的,甚至一些男子从小也会被当做女子来养,以期长大后有个好的婚姻。
这是梁小夏在地下城都未见过的奇怪风俗。
除此以外。法唱者。或者法师,在这这片沙漠中的地位也奇高无比。
各个绿洲国家的领主都承认。只要不和城市地域冲突,一座被承认的法师塔,方圆五百公里范围,都属于法师塔的法师所有。
一个法师手下,有时可能有多达上百名的学徒,负责帮助法师打理法师塔内及领域内所有事物。在法师塔范围内,法师俨然是一位自治领土的国王。
由此,若不想凭着脸蛋过活,又不想干劳苦的活计,法师学徒会是一个极好的职业——哪怕许多法师塔的主人都会像吸血鬼一样,将学徒们盘剥得一分不剩。
可毕竟是一份体面的,有尊严的工作。
在穷苦与富裕之间,有一条明显的界限,将法师、领主、贵族和贵族的依附者推向高处,踩着大多数啃着黄沙贫民的辛劳汗水,两边的人都守着严谨的,等级分明的制度,过着各自的生活。
雪驼进入善水城时,青雪已经停了,梁小夏拢了拢脸上的面纱,前脚才下沙橇,后脚就被人缠住了。
一个白精灵女子半跪在沙地上,双手合拢向她弯下腰,半边遮脸的廉价白纱后有道隐约的疤,却也难掩其清秀之色。
“大人,每天只要一块干面包,还有一些清水,您就能得到一个优秀的侍女。“
白精灵很守礼,身体的动作在谦卑中都透着尊敬,低着头,决不去直视梁小夏的眼睛,导致梁小夏也看不见她的眼睛,不明白这白精灵心中到底怎么想的。
“请让我追随您,大人。”
女子再次弯腰,长长的棕发从背后滑下,垂至沙地上。
“去去,赶快滚开,丑八怪,穷要饭的,不要在这里挡路!“
黑矮人穿着短靴的脚正踹在白精灵腿边,弯腰在地的白精灵身体晃了晃,身上穿着的长纱上多了个脚印,脚步却未挪动开。
跟着梁小夏一路磨练,精灵们都习惯于不再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大惊小怪,盲目冲动。
饶是如此,看到这一幕,大家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梁小夏绝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哪怕是对同族,她也很少会无偿地出手。
更何况,她感受到来自于身后的一连串鄙夷的视线。
毕竟活这么长时间,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弯下腰的白精灵。
不过,有如此坚持的白精灵,她也不吝于给对方一个机会。
而且,这白精灵一上来就找准她,而不是队伍里任何其他一个更俊美的男性或更美丽的女性,这点让梁小夏很感兴趣。
要知道,她进城以来,没开口说一句话,和所有精灵一样坐在沙撬中,穿着一样的衣服,没什么浮于表面的特别之处。
“说说看,你能做什么。“
这时候,白精灵才抬起头,让梁小夏看清了她的眼睛——很清澈很坚定的一双橘眸,有阳光般温暖热情的味道。
如果没有脸颊边的一道疤,应该是位青春活力的精灵美人。
“大人,我叫盖丽,盖丽。德罗塞。从前,我跟随大商团跑过五年商,我认得这片沙漠上所有大小城市的路途,我可以为你们指路,如果有雪驼和沙橇,我也能为你们驾车。“
说完,白精灵头又低了下去。
梁小夏定定的看着白精灵脑袋顶。很聪明的小姑娘呢,知道她们要什么,知道该怎么打动她们。
就凭这白精灵说出的两句话,梁小夏就有足够的理由答应她。
同样,在这里路过的其他旅客应该也能答应她……面疤的白精灵其实和满脸胡子的黑矮人差不多。
但是这白精灵依然停留在此,寻找雇主。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是说,除了果腹存活外的要求,一些你没说出来的,心中隐瞒的东西。“
当梁小夏身上的气势放出来时,几乎没有人能扛得住。
白精灵伏低的腰身在颤抖中几乎跪地,却还是咬着牙,以蚊蝇般的音调开口:
“……我不献身。“
梁小夏笑了笑,清脆的声音中带着所有人都能听出的阴冷:
“你确定……腰也弯了,尊严也舍了,为了一口饭食出卖自己,你又凭什么坚守身体的纯洁?再给你一次机会,提出你的要求。“
汗水顺着白精灵的额头滴打在白色的细沙上,一滴,两滴,拓出一个个黑印。
“大人,我不献身。“
压在女精灵头顶的杀气陡然散去。
“我不缺侍女,不过,妮尔温,你不是还缺个法唱学徒么,让她跟着你,以后给你打下手吧。“
梁小夏摆手,转眼间就将白精灵盖丽分配出去,还未成年的准三阶法唱学徒妮尔温面对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学徒,让妮尔温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小插曲,倒是让梁小夏心情极好。
至少说明,东雪精灵还有得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 一万完毕,七吐两口血然后睡觉去~~~大人们如果不鼓励安慰,天理难容哦!!!!!!!!
感谢梵天suzy大人、imire大人的打赏~~小剧场什么的,七今天没劲了,明儿吧。
·
遗忘的国度第五百三十二章 衣装
以貌取人,众生通病。
=
在善水城度过的第一夜,每个人都很满意。
夜晚的风凉凉地刮过沙中绿洲,吹皱涟漪。
漫天星光下,四四方方的沙堡屋高低迭起,像一个个小方块积木一般绕着绿洲一圈排列。穗状的肉苁蓉和黄绿色仙人掌交隔在沙堡之间,努力将根茎扎进沙下更深的土层,攫取干燥沙土中每一滴珍贵的水液。
脱去白日燥热,善水城的市民都是彻彻底底的夜间动物。
明亮的火把沿着沙湖边的街道排列,一只只雪驼伫立街道两边,背上挂着打开的大毡毯,上面挂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孔雀兰耳环、大宝石项链、银丝面纱、黄金衔扣腰环、穿着小铃铛的脚链……色彩夸张,极尽瑰丽的饰品在火光之下,显得更加璀璨旖旎,折出一道道吸引商客的诱人光芒。
香料摊前,几十种布袋卷边打开,分门别类分置的香料颗颗饱满,阵阵辛香味直让人想打喷嚏;水果车前,十几个金黄饱满的大香瓜还带着藤,最上面的香瓜切开两半,露出熟透流蜜的瓜瓤,沿着摊桌滴下的瓜汁引了一堆细小的飞虫,粘腻在上面无法挣脱;奴隶摊前,奴隶主手拿皮鼓,一边拍鼓一边歌唱,两个穿着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