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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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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鹤后方,有修士驭剑追击,遥遥喊了一句什么,余慈没听清,想来应该是“截住它”之类的话,稍稍估算下距离,余慈拿出射星盘,平置胸前,略一垂眸,额头一道白光照下,正中方盘中央方寸之地,转眼就有一道清光激射,“嘶”声轻啸,锐气森然。

  他放出了九曜龙渊剑符,如今此项符剑之术愈发精纯,清光淡若水迹,半途已近乎透明,精准拦在仙鹤飞掠的轨迹上,至此符箓运化元气,而剑意代为统驭,高度集中的锋锐之气迸发,仙鹤仍向前飞,半途却是倏然两半,血雾喷洒。

  “好!”

  后面追上来的那位修士失声叫好,转眼飞得近了,高声叫道:“好俊的符剑杀法……咦,这位师弟有点儿面生,本人学理部唐服,敢问是哪位仙长座下?”

  “实证部外室弟子余慈,见过唐师兄。”

  余慈收了符盘,拱手行礼,两人迅速挨近,到了更容易说话的距离,余慈就问:“宗门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域外天魔也抢入进来……唔,莫要魔崽子趁虚而入。”

  说话间他又提起域外天魔交战时的规程,有信心将天魔瞬间斩杀的不算,正常情况下,总是要先保证自身心神稳固,不为邪气所侵才好。当下余慈就给自己补了一记天河祈禳咒,顺手也给对面的唐服加了一回。

  清光罩下,唐服身子骤地一颤,双眸陡然变得血红,剑光起处,眼前余慈身影扭曲,倏地不见。再转眼看时,却见身外星光如沙,一缕缕流泄而下,看似缓慢,但当它看到的时候,星光已经发挥作用,于肉身丝毫无损,直透脑宫。

  它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惨叫声“无生劫星宿破魂神光”,便要驭剑远遁,然而已经迟了,星沙打入,将它本体刺得千疮百孔,它想施展变化,也早被破魂神光定住,难以动弹。

  余慈这才现身,看着唐服身上腾起稀薄的黑气,微微一笑。其实唐服外表并未显出什么异处,可余慈深知无形天魔的厉害,早早开启了照魂法眼,看出其神魂层面,魔气如雾,自不会被它瞒过。

  他并未特意准备符法,然而前后三道符箓发动之快,足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平常凝符决无可能有这般速度,可是一方面他渐渐通晓“诸天飞星”符法中,三十六个符法真意;另一方面,这段时间祭炼的道经师宝印,对符法的增幅效果着实可观。

  也算这域外天魔倒霉,夺舍山门弟子后,感应到这边波动异常,赶来探个虚实,却碰上余慈这精擅符法、尤其在攻伐神魂上颇有一些散手的家伙,转眼被放翻。

  余慈确认域外天魔受创不轻,一边继续维持破魂神光的效力,一边准备将其擒下。唐服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拿血红的眼睛瞪他,余慈笑了一笑,欺身过来,抬手便抓。

  手至半途,他猛打个寒颤:“怎会这么不小心?”

  心绪闪掠间,靠上去的身形陡定,同时反手一掌,将已近在咫尺的唐服打飞出去,可就是这样,还是慢了半步,脑中忽地昏沉,心神变得涣散,就像是困意难奈时,所有意识都荒腔走板,乱成一团麻。

  余慈当即将意识沉入心内虚空,只觉得孤岛骤暗,有一层阴影铺开,这是外魔入侵之相。

  “滚蛋!”

  余慈还真没有惧怕过神魂攻伐之术,就连羽清玄的十方绝狱撼鬼神法,都伤不到他,域外天魔的手段虽是诡异,但在心内虚空中,却真切显化,失了无形无相之能,也不过如此而已。

  随他心念咆哮,孤岛上,诸神通外相齐放光明,尤其是天龙真形之气,自从归来庄合入同源气息之后,自具神通,当即体型膨胀,自岛上腾飞而起,头顶“道经师宝”四字印诀白光灼然,钩索所化利爪,则不动自鸣,殷殷有声,隐约竟有千丈巨龙,扫空翻云的气魄。

  太古天龙之威,充斥全岛,那一层阴霾,刹那间扫得七零八落,夜空中更有星光洒落,那是天河祈禳咒的效力显化其间。

  余慈睁眼,域外天魔的威胁正离他远去,外界虚空则有些微扭曲,那是天魔受创,无法维持其无形无相的天赋神通之故。

  天魔法力确实有鬼神莫测之机,竟然借余慈一击得胜的心态,做下手脚,差点就偷袭得手,虽说余慈应付得当,但险些着了道,还是让他有些恼火,愈发不会放过这厮,伸手一招,九曜龙渊剑符在手中成型,嗡地一声发力前刺。

  域外天魔最擅长因势制宜,随形变化之道,即使受伤,仍有自信摆脱剑气锁定,然而余慈一剑贯空,剑气为虚,其中煌煌霸烈之意,方是本来面目。等天魔醒悟,周边虚空已然凝滞,强绝的压力迫使它感应倾注,便在此刻,它看到了一对赤金色的眸子,竖瞳如凶兽,又有傲岸飞扬之气。

  “嗥!”

  高昂的吼啸响彻九霄,然而大音希声,这高绝到了极至的吼声,偏偏没有任何有形的音波扩散,而是直接将深蕴其中的意念,打入到域外天魔心头。

  这一下,就像是在黑暗中炸开了颗太阳,夺目的光辉瞬间扫灭一切,这个层次要在“集阴煞”一层的域外天魔,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便化为一缕轻烟,风一吹,就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

  “天龙真意?”

  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余慈抬头,见远方飞来一人,正是何清。她手中已经拿出一枚金环,那是她的本命法器“法天绝牢”,显然刚刚已经要出手,却目睹了余慈击杀域外天魔的一幕。

  余慈一笑,正要开口,层层云气中,却有“轰”地一声爆鸣,一团火光在两三里外炸开,里面却有人挥开火光,大踏步走出来。身形粗壮,满脸络腮胡子,这位余慈也认得,正是鲁德师伯。

  他还没看清这边的人,便喝道:“那魔崽子在哪儿?”

  这可真巧了。

  余慈又要打招呼,然而很快,他被迫第二次把该说的话咽了回去。只因为鲁德一露面,便死盯着何清不放,有着浓郁江湖气的脸面一片铁青,那里的情绪……

  好吧,其实就是深重的敌意,让余慈想忽略掉都不可能。

  对此,何清只是将目光往余慈这边轻转一下,像是正常的视线移动,又似乎有些别的意思,在余慈没有理解的时候,鲁德则是咬了咬牙,不再看她,也将视线转向余慈,然后就再没离开:

  “没事儿吧?”

  余慈知道他担心什么,便笑着摇头:“弟子在神魂之道上,还有一些手段,不碍事的。”

  “天魔无相,顺逆人心,都在一念之间,你不要自以为是,大意不得。”

  鲁德性子粗豪,就是关心也和训人差不多,余慈与他见一面,也有所了解,忙正色应了。此时,大概是笑鲁德杞人忧天吧,那边何清少有地微微一笑,由于角度问题,鲁德看不见,余慈却看了个清楚。

  还好,鲁德脾气不好,却知分寸,不会喋喋不休,几句话之后,就入了正题:“你那把剑已经铸成,完全按你的意思来,看看合不合手。”

  他话中是有些保留的,所谓“你的意思”,其实就是余慈给他的那份儿铸剑秘术。在修行界,此类法门确属旁门,不是长生一路,可是以鲁德在炼器上的造诣,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凡,但以他的性情,更重要的是和于舟的交情,余慈不主动告知,他也不会去问,只将剑器按要求打造到最好。

  说话间,鲁德将手持的连鞘长剑抛过去。

  余慈接住,也不矫情,高声谢过,“嗡”声轻震,手中宝剑已出鞘三分。

  幽冷剑刃如同星空下的湖水,沉静中闪耀光辉。

  第三百七十六章 七星

  宝剑的剑身经过特殊手法的处理,通体乌黑发亮,隐可见得上面细密的纹路,稍稍挥动,剑芒铺开,便如中天夜幕,里面有几颗星钻,放射光辉,那是辰光石的亮泽。

  根据刑天拿出的铸剑秘术,那七颗价值连城的辰光石,已经嵌入了剑身各个关键节点,成为此剑内部结构的一部分,使得原本已经算得上乘的剑胚,变得愈发坚不可催。

  辰光石本是完全封住剑身之中,但由于剑胚的材质,以及铸剑秘术的作用,剑气贯注时,剑身将进入半透明状态,由此将辰光石的光芒显露。

  对此,鲁德是有些遗憾的:“这几颗辰光石并非天然之物,里面掺着一些杂质,怎么都融炼不开,否则连这些星光都要隐去的,那样,此剑的品质将更上一层。如今只能看你的手段。”

  他虚指剑刃:“按照设计,每一颗星光暗掉,此剑威力都要有现在基础上提升一倍,等星光全灭,一剑之威,将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不过那时辰光石内部的杂质会有些影响,结构或要不稳,这点你要注意。”

  余慈依言试了一回,虚刺一剑,用了七八分力气,剑刃破空,有两处星光灭去。而此时剑身果然已是半透明,若是黑夜中使出,眼力不济的,恐怕只见星光不见剑刃,倒有惑敌之能。

  试了一回,余慈心中就有了谱。驭使上乘剑器,没必要使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法,此剑也是一样,只是要他将剑意运化做到极致,这正是论剑轩对剑意纯化的要求。

  不过,余慈还有别的打算,当前却不是时候,他先收剑,再次谢过鲁德。此时何清却是一笑:

  “此剑可有名目?”

  余慈和鲁德对视一眼,这件事儿还真没想过。不过两人也不关心这类形式,对视一眼,鲁德示意小辈动脑筋,余慈就随口道:

  “那就叫七星剑吧。”

  真是完全没有诚意的名字!不过鲁德浑不在意,咧嘴笑道:“就是七星剑了。”

  余慈也笑,但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鲁德对何清的敌意,就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出来,他们都是长辈,且又不是于舟、解良那种“闹别扭”的状况,余慈可不能掺合进去。

  还是何清先开口,招呼一声“鲁师兄”,鲁德冷眼看她,良久方道:

  “你那边进度如何?”

  “推演进度缓慢,还是我的修为拖累,侥幸最近有劫来之兆,或可打破长生关,那时,大约就无碍了。”

  鲁德脸色微有变化,上上下下打量何清几回,嘿了一声:“那还真要恭喜。”

  何清颔首不语,倒未见什么喜色。

  所谓长生关,又曰长生劫、三大限。即驻形关、七情关、天妒关。其中驻形关是人之生机寿元之限、七情关即心魔之属、天妒关即为天地劫数。这三关平日里就轮番攻来,是长生路上最常见也最凶险的关碍,而在修士真正破开“有限”之禁锢,达成“无限”之长生的那一刻,这三大限将齐齐攻至,务必毁之而后快。

  以何清的性格,没有七八分把握,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也就是说,宗门第五位长生真人,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儿了。

  至此,鲁德再没有什么话说,叮嘱余慈几句,便挥袖放出火光,轰鸣声中,以玄阳火遁之术远去。

  更早些时候,护楼法圣已无声退去,此时虚空中只剩下余慈与何清两人,气氛反而好转了些。

  何清便对他道:“我看你刚才出手,伤势应是已无大碍,这很好,但那毕竟是伤筋动骨、亏损元气的大伤,以后不是必要时,不要动手,免得损了根本,日后悔之不及。”

  余慈喏喏应是。何清又问他最近的功课,听说他只是在祭炼法器上下功夫,笑了一笑,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便飞上云霄。她本来就是感应到域外天魔侵入摘星楼区域,才下来看看,此时自然是回去闭关了。

  见周围无事,余慈也不再找事儿,回到摘星楼上。他新得了七星剑,对名字一类不在乎,可对剑器本身,却是相当重视的。

  稍稍定神,七星剑无声出鞘,寒意森然。

  全天下祭炼剑器的,从来没有说用什么符箓之类,概因正宗祭剑,需是用自身精血元气温养,以剑意磨合,身剑浑融一处,无有丝毫破绽,方是大道之途。刑天、曲无劫所谓“纯化”,也是如此。有此要求,“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也是理所当然。

  然而余慈也记得,无论是刑天还是曲无劫,都明明白白地说,他今生已不可能在剑意“纯化”上有大的成就,以他们的修为见识,这显然已经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余慈心念强韧,却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既然此路不通,他自然会去试探别的路径。

  手心抹过剑刃,锋芒撕裂皮肉,鲜血流下,在剑身划过,竟发出低低的鸣音。以鲜血为介质,余慈施展“血祭”之术,短时间内能够使七星剑与他气机互通,以广义的“物象”之理,心内虚空就有此剑一个位置。

  余慈以流血的手握住剑柄,自然生出血肉相连的感觉。他持剑摆了一个架势,似乎前方有一个无形的敌人,凝立半晌,其间他自然而然地摒住呼吸,当心眼手胆均混化在一处,到达最佳状态,他心念触动:

  “显化!”

  心内虚空,余慈站在孤岛上,前方当真出现了一个影子,却没有一个确切的形象,这个影子可以是任何人,从不入流的颜道士、证德等,到屠独、金焕、南松子,还有伊辛、文式非,甚至是大梵妖王、曲无劫一类最顶尖的存在。

  影子时刻都在变化,余慈的剑势相应微调,脚下也慢慢变动位置。但无论如何变化,只有某个元素,始终如一。

  孤岛中心,生死符无声翻转。

  是的,只有应敌时,以生死为注,争抢一线之机的根本真意,才由始至终,巍然不移。

  这也是一种纯化。

  心内虚空的“生死符”,是他的心象,也是他的根本,未来他的一切神通法力,恐怕都要出自其中,从某种意义上说,万法归宗,“源头”也算是“纯粹”之物,以之为“纯化”的解释,并无不当。

  就像是……诛神刺。

  余慈不否认,他正是从诛神刺上得到的灵感。想那昊典大人,一代剑仙,拟化诛神剑意时,什么生灵死气、心魔煞气、妖魔血气、天魔邪气,都可为载体,在此基础上,运化剑意,照样无坚不催。

  不纯粹么?恐怕连曲无劫都不敢这么说。

  这一刻,余慈不再去想如何精粹炼化剑意中的所谓“杂质”,而是将自身的根本真意,映射在剑中。有此真意在其中,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什么手段,他都有种一以贯之的精神,融会他手眼心胆,与剑意浑化……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在孤岛上,与前面拟化的影子对峙半晌,余慈终于控制不住,心神涣散,影子先一步崩溃,手中七星剑也倏然不见。

  那影子其实是他记忆中一些敌人的影像,在心内虚空这独特的区域显化出来,用以磨砺生死符真意。但这毕竟是要分心旁顾的,倾注全力之下,那种将心神撕成两半的感觉,真是要人的老命。

  “还是先专注祭炼比较好,‘剑映生死’的想法,过得一段时间再说。”

  余慈摇摇头,重新梳理一片心内虚空。山林夜景中,鱼龙悠游如故,谁也看不出,刚才正是其内蕴的天龙真意,应机而发,借剑势一举击杀域外天魔。

  他要找到的,就是那样的感觉……

  “谁?”

  他心神陡地一惊。心内虚空如斯响应,鱼龙无声咆哮,体积陡涨十多倍,仅有的两只利爪碰撞,震荡横扫整个孤岛。

  闷哼声中,有灰雾从山林深处腾起,本能要逃,可最后还是长叹,落地一转,就有人影闪现。

  余慈一击,纯粹是心神触动之故,绝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再看那人影,险些就叫出那个名字:

  “曲……”

  但他很快醒悟,低喝道:“是你?”

  第三百七十七章 炼器

  人影没有回应,只是死盯着他,酷肖曲无劫的脸庞,显出绝不属于那位绝代剑仙的阴沉表情。毫无疑问,这位正是曲无劫的影子、被曲无劫称为“影鬼”、自号沉剑窟主人的。

  想到照神铜鉴方才的异动,余慈恍然大悟:“刚刚是你?”

  他想到当日在界河源头,曲无劫以照神铜鉴,运用虚空神主法力,一举将沉剑窟主人吸摄进去。当时人们都以为它死了,可想想后面一连串变故,曲无劫也未能维持太久,或许是这个给了沉剑窟主人一线生机。

  此时,沉剑窟主人终于开口,它沉声道:“我们可以谈谈……你做什么!”

  惊怒的呼声没有半点儿作用,从天而降的符法灵光将它牢牢锁定,期间,它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现在,余慈稍一动念,就可以致它于死地。余慈微笑起来:“你确认,现在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沉剑窟主人又不说话了,余慈也不管,其实他刚刚也被吓了一跳,但他马上看出了沉剑窟主人的真实状态。那种慌乱、无奈、阴郁乃至于绝望,其实都没有任何遮掩。

  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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