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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耿阳泽当即奋力地锤了背:“这人应当与熊飞弘都是一个路数的,只是可惜了老醉这一池水肥鱼了!”
柳随云点点头:“没想到居然查到这里来,这熊飞弘背后的势力是明显朝着咱们神霄派与大汉国来的!”
虽然没查出这最后的真相,但是现在已经确认这两次事件既不是意外事件,也不是什么事故或是有人发狂,而是暗中有势力针对神霄山宣战,柳随云已经问了一句:“醉观主,你这玉泉观还能调动多少道友?”
“玉泉观三百弟子,除去重伤的四十余人外,尚有两百人可用,其中还有筑基期修士一人,至于世俗武士,只要老醉一句话可以动员起几千人!”醉观主问道:“巡礼使准备动哪里?”
“乐章城!”柳随云没追究这次爆炸之中玉泉观的实际死伤数字,他毫不犹豫地问道:“挖地三尺,立即就把乐章城给我翻一个底朝天,我就不信这些牛鬼蛇神能在我神霄派剑下还能全身而退!”
他继续喝令道:“还有一点,立即飞剑传书神霄峰,报告我们这里的战况……”
“玉泉观、断岳山遭到突然袭击!战争已经开始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破宅
战争已经开始?
不管是第一次见面的醉观主,还是与柳随云相处了一段时间的耿阳泽与顾山河,这一刻都觉得柳随云变得陌生无比,柳随云疯了吗?
他只是一个查纠风纪的巡礼使而已,怎么会有宣战的权力?
但是下一刻,三位筑基修士已经明白过来,在刚才的表态之后,柳随云已经处于不败之地,而且这个巡礼使的超然身份,还能提供更大的便利。
不管后继会发生什么,柳随云确实处于不败之地,若是证实了接下去有敌对势力攻击神霄派与大汉国,那证明柳随云机敏善断,第一时间作出了反应,为整个神霄派与大汉国争取了时间,若是没有后继的袭击,也可以证明柳随云事事小心,处处瑾慎,人才难得。
更重要的是,对于三位筑基修士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特别是耿阳泽,他作梦都想回神霄山里,现在他知道自己只要表个态,不但所有的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有功无过,甚至还可以在履历之上添上浓厚的一笔,他率先表态:“我灵谷监上上下下,瑾遵巡礼使法旨!”
“我玉泉观弟子随时准备开战!”醉观主也不含糊:“请巡礼使颁下法旨!”
到现在顾山河也大声说道:“好,这就是战争了!”
这就是战争了!
一场仙人与仙人之间的战争,整个乐章城一下子就充满了战争来临的气息,到处都是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武士,空中还时不时有筑基期修士飞过,许多地方只要稍有迟疑,随时就有箭手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出手。
整个玉泉观与灵谷监都动员起来了,连乐章城的驻军也在顾山河的游说之下,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只是到现在为止,没人知道对手到底是谁,但是战争的气氛已经浓烈无比。
站在城头,看着有些冷清的街道,看着提刀跨剑的武士,柳随云笑了笑:“这就是战争了!”
“巡使礼机敏能断,我辈所不能及啊!”醉观主在旁边说道:“我现在已经依照巡礼使的吩咐,准备把乐章城挖地三尺,让那些牛鬼蛇神无处藏身!”
“只是受了点刺激,所以多了几分勇气而已!”柳随云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凡人罢了!”
顾山河对柳随云了解甚深:“月夫人?”
“嗯!”柳随云默认了:“月夫人出行,净空八百里,我辈也算是人上人了,结果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就被扔在地上,我在那时候才说道,师娘说的没错,我辈也不过是凡人罢了,不过是苍穹下的几粒尘埃而已……”
他继续说道:“我本来以为仙凡之别,在于筑基,可是遇到月夫人净空八百里,才知道筑基之后,也不过如此,想要同在月夫人面前保持点尊严,就算我等成就金丹,敢不敢到月夫人面前吹个口哨?”
“不敢!”耿阳泽首先摇了摇头:“元婴之下,皆是糜粉!”
“没错,元婴之下,皆是糜粉!”柳随云认同这个观点:“不成就元婴,你甚至连在天空纵意飞行的权力都没有,既然是这样的人生,何不快意一回,痛痛快快地来个大场面……”
他在城头拍着手大声唱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好!”顾山河在一旁为柳随云喝道:“妹夫,我到现在才知道英华没看错人,挑了一个英雄夫婿啊!”
耿阳泽也大笑起来:“顾师弟为自家妹子庆幸,我却痛惜没把那几盘娃娃菜端上来给柳师弟,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耿阳泽也想在老朽之前疯上一回!”
耿阳泽无论从年龄还是从身体来看,都是标准无比的老人了,他是他的心还没有老去,而醉观主大声笑道:“娃娃菜现在上也得及,就怕顾师弟不给巡礼使面子啊!”
“只要不端到我面前,只要英华不知情,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顾山河发出了优美的笑声:“除了我这样优秀到极限的男人,谁不是坏男人啊!”
“好!”醉观主正想说些什么,那边已经有人说道:“观主,观主,有收获了,有收获了!”
“什么收获?”醉观主当即问道:“可是贼子的消息?”
“城东的刘宅一向是本城富商,门路颇多,咱们玉泉观也很给面子,知道那里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很少到刘宅去巡视,可是今天既然死伤了那么多同门,弟子就不能罢善甘休,就特意带队去刘宅走了一遍,结果还没进刘宅就挨了冷箭,还有魔道修士潜伏其间,咱们观里的师兄弟虽然撤回来了,同行的武士却死了五六人……”
这就是吃了亏,柳随云点点头道:“那就拆了刘宅吧。”
醉观主有点犹豫:“万一刘宅的贼子与炎石库的无关怎么办?”
“那就给他放上罪证就是,现在是战争期间!”柳随云毫不客气地说道:“战争期间,敢于抗拒我神霄山的,哪怕是金丹修士,也只有死路一条……”
这正是所谓“元婴之下,尽是糜粉”,只有到了元婴期才有免死金牌,申元纵这位元神更是在打烂小半个天际郡之后,拍拍屁股就走,让大汉官府与神霄派苦苦善后了几十年。
“好!把弟兄们调集起来,我们把刘宅拆平了!”醉观主也是个狠角色:“区区几个魔道修士,又算得了什么,杀了便是,我神霄山的声威岂是他们所能抗拒的!”
刘宅附近已经布置了数百名郡兵、武士,还赶来了三十多名修士在后支持,上百张硬弓强弩已经架起来了,刀光雪亮,长箭上弦,最后还有一个特意赶来压阵的玉泉观筑基修士,那真是杀气腾腾。
等柳随云带着三位筑基修士赶到,坐镇的玉泉观筑基修士才松了一口气,他对醉观主说道:“师兄,里面有个魔道筑基修士,还有数十魔崽子,刚才尝试往外突了一次,结果被我们用箭雨逼回去了,该办……”
柳随云身穿煌神星辰衣看了刘宅的宅院一眼,宅墙高达两丈有余,宅子里面已经紫气翻腾,寒气闪现,不知道隐藏着多少劲弩、暗器、符箓,更不知道其中有多少魔道修士,他当即向前走了一道,朝着刘宅嚷了一句:“我是神霄派巡礼使柳随云,为查办玉泉观炎石库一案到此,诸位道友若与此事无关,不管有怎么样的滔天恶行,只要肯出府受降,我都可以放过。”
“姓柳的!”里面好半天没反应,许久才有一个修士大声喝道:“你哄三岁小孩啊,咱们就不出去!”
“我柳随云以道心起誓,只要诸位道友与玉泉观炎石库一案无关,绝对放过诸位!”柳随云答道:“还是请诸位道友出来吧!”
“姓柳的,滚回去!”
柳随云却是轻轻一笑:“诸位道友既然不肯出来,那么对不起,我只能……”
“进去了!”
一说完“进去了”这三个字,柳随云整个人向前一仰,顺手一挥,接着只听得轰轰轰连声巨响,一整段两丈多高的院墙居然在瞬息间崩解离析,化作无数泥块瓦片向前倾倒,后面的宅院也塌了好几座院,有些小魔修一下子就被埋在土里,整个外围防线由于柳随云这一击已经完全瓦解了,许多魔道修士拼命地向后撤退。
接下去浑身金光银光闪耀的柳随云已经站在院墙崩塌后形成的缺口上,他霸气十足地说道:“我进来了!”
说话间,又是一排宅院毫无迹象崩解离析,在瞬间之间还原成一片建筑材料,那个起初与柳随云对骂的魔道修士一下子全蒙了,他大声问道:“姓柳的,你是干什么的?”
“种菜的!”柳随云笑了笑:“我是种菜的!”
“去死!”这个魔道修士大喝一声:“种菜,给我去死!”
说话间,他已经拿出半打散发着邪气的血红色符箓,正想着朝着柳随云抛去,只是对面已经多了一个清秀得不象男人的修士:“朋友,还是麻烦你下地狱去吧!”
“去死!我最怕就是小白脸!”
魔道修士手一扬,一个异常艳红的血色骷髅已经出现在他的身前:“去死去死去死!小白脸去死!”
瞬间之间,顾山河面前已经多了十几只血色骷髅,魔道修士又把手上的血色符箓掷了出来,这十几只血色骷髅身上居然多了些恶心无比的腐臭血肉,只是对面的顾山河来得更快:“我最恨的是别人叫我小白脸,我是一顾倾城的顾山河!”
顾山河的出手优雅至极,只是无数桃花伴雨飘落,这十几只血色骷髅连同他们身上的腐臭血肉一遇到桃花雨就立如如汤沃雪,被顾山河收拾得点滴不存:“我明明是倾国倾城,区区小白脸三个字怎么能形容得出我的美丽!”
这个魔道修士一面溃退,一面大声叫道:“师兄,师兄,不要闭关了,不要关闭关了,快来帮我,一顾倾城来了,这个该死的一顾倾城来找你的麻烦来了!”
与顾山河出手的时候,耿阳泽与醉观主借着柳随云一击得手的机会,也从侧面杀了进来了,一时间真是势如破竹,魔道修士死伤甚众,只是这个时候终于听到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大声叫道:“什么,一顾倾城顾山河来了,顾山河,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第二百四十四章 泥龙变
这声音嘶哑之极,听在耳中却是清晰极极,不知不觉就对这声音的主人起了恶感。
耿阳泽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一次找错对象了,但是他不惊反喜,嘴里大叫道:“这是三尺魔童,这是三尺魔童,乾炎真人愿出一件上好灵器来换他一命,生擒亦可以重赏一千灵石!”
死人可以重赏一件上好灵器,生擒只有一千灵石的奖额,可以想见乾炎真人对于这三尺魔童的恨意,只是三尺魔童能在乾炎真人的悬赏之下逃生,自然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到顾山河大笑起来:“三尺魔童你这个矮胚,顾某就是吐血都是如此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岂是你这么个短胚可以相提并论!”
旁边还有那起初现身的魔道修士说了一声:“师兄,咱们已经联手收拾了顾山河这厮,就赶紧走吧!”
耿阳泽却是当即怒喝一声:“三尺魔童,老夫耿阳泽在此,哪里走!”
若是遇上别的身负重额悬赏的魔道修士,耿阳泽只会背后下了阴手拿了悬赏再说,只是乾炎真人却是他的恩主,他的前程富贵都与乾炎真人息息相关,因此他宁可拿不到这笔重额悬赏,也要先灭了三尺魔童。
这个时候顾山河已经退出他与三尺魔童厮杀的小院,一身青衣尽是点点桃花印记,果然象他自夸的那样,就算是吐血也是倾国倾城,他嘴里大声说道:“哈哈哈……三尺魔童,你的巢穴是顾某毁个干干净净,你的三名娇姬美妾也是顾某……”
瞬息之后,一个皮肤比墨水还要漆黑的矮胚已经紧随顾山河杀了出来:“顾山河,老子就是死,也要先灭了你!”
他一遇到顾山河那满腔恨意就压制不住,五年之前顾山河贪图乾炎真人悬赏的那件灵器,联合几位同门将他设在黑风寨的秘密老巢端个干干净净,他的所有家业连同娇妻美妾、弟子、珍藏都毁个干干净净,就连三尺魔童自己都是身负重伤才逃了出来。
因此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一遇到顾山河眼里就只剩下了火:“顾山河,别放什么大言,老子……”
只是他刚说到这时,只觉得头重脚轻,脚下一步踩空,接着泉涌地裂,无数泥浆形成一只泥手一般将自己卷了进去,他怒吼一声:“破!”
柳随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的泥手并没有困得住三尺魔童,只是喷涌的泥浆连绵不绝,三尺魔童虽然也称上真正好手,一时间全身也是泥浆缠身,嘴里怒骂:“小子,干什么的?”
“种菜的!”柳随云神情凝重地说道:“尝尝我的种菜把式!”
他在天雾峰上种菜半年,并非没有收获,这些灵植道术用在合适的场合上,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就象柳随云刚才把两个翻地的道术组合起来,把整个刘宅拆掉小半,为众人打开了突破的通道,而现在他已经一指朝着三尺魔童点去。
“区区炼气期,也敢与老子抗衡!”
三尺魔童虽然只是筑基期,但是一个筑基修士能在一位元婴修士的怒意之下逃生数十年,自然有许多手段,他朝着自己师弟叫道:“师弟,让他尝尝咱们的血海变!”
“血海变!”
那个起初被顾山河打得到处讨饶的筑基修士已经踩在三尺魔童背上,他大声叫道:“血海变!”
说是血海,那是夸张的说法,但两位筑基修士联手,甚至还有三尺魔童这样手段穷出不穷的强者,柳随云面前只见滔滔血雨就朝着自己涌来,源源不绝,远胜他印象中普通筑基修士的杀招,甚至隐隐有几分金丹修士的风范。
“朝阳神雷!”
柳随云也不含糊,一举天泪星坠剑已经使出自己的杀招,这朝阳神雷他修行多年,已经是熟练无比,又经过了沈雅琴精心指点,堪称他个人炼气期最强的攻击道术,一记神雷已经轰在翻腾而来的血雨之中。
只是这一记神雷并没有收到想象之中的效果,落在血雨之中不过是响过一道连环轰鸣之后,接着就如汤沃雪消失无踪,柳随云暗暗心惊,并不是自己这一记朝阳神雷不给力,而是因为自己筑基不成,威能终究有限。
只是趁着柳随云将血雨阻上一阻的瞬间,耿阳泽已经挥动手上的银剑,一道圆弧剑气斩了出去:“两仪斩!”
而醉观主同样不敢大意,若是柳随云有个闪失的话,即使灭杀了三尺魔童,恐怕都难以向沈雅琴交代,他双掌挥出,只见重重带着风火印记的巨掌已经朝着血雨压了过来:“风火霸破!”
只是三尺魔童既然能在乾炎真人的恨意甚至是追杀之下,屡屡逃生,这一记血海变又是他与自家师弟联手施展才能发出,自然威能无限,两仪斩与风火霸破都挡不住这翻腾血雨的势如破竹之势,三尺魔童更是大喝一声:“先灭了这个种菜小子再说!”
“好!”他师弟的叫好声还没说完,就已经听到一声掺叫:“啊,师兄……”
带着无尽腥气的血雨瞬间尽破,接着三尺魔童只觉得背上一痛,嘴里怒骂道:“顾山河,老子跟你没完……”
“谢谢你的牵挂,只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就不必牵挂我了,你是个好人,应当在地狱上有着更美好的生活!”顾山河一击得手,已经远遁而走,他手捧细闪着银光的花剑,嘴里说道:“何况你的牵挂,只能为我的倾国倾城增添更多的色彩罢了,我已经够美了,再美的话,我害怕自己都会爱上自己,所以请开开心心去死吧!”
话音刚落,三尺魔童与他那位师弟立时口吐鲜血直接陨落,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不知道是被顾山河一剑灭杀,还是被活活气死。
而现在的顾山河只是优雅地摇了摇头,用一块纯白的手绢擦拭着自己手里的细剑:“真是可惜,我还以为堂堂三尺魔童,好歹也是筑基修士中的强手,怎么也会对我的容貌发表下倾慕之语,然后再下地狱去,真可惜了!”
柳随云对于顾山河的自恋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没想到顾山河接下去就提到了自己:“不过这一次出手,固然是我的容貌感天动地,也是妹夫这几手道术施展得太漂亮了,堪称天衣无缝啊!”
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没同人动过手,柳随云原本以为自己出手时难免有点误差,可是这一战从头到尾,柳随云的灵植道法施展得有如神助,连半点灵力都没有浪费过,甚至可以说是见墙拆墙,见房拆房,直接就把小半个刘宅给拆平了,为最终的胜利创造了条件。
旁边耿阳泽也大笑道:“三尺魔童这贼子被顾师弟灭杀,这真是可喜可贺,下次到神霄山,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带两位去拜见乾炎真人!这一次最后灭杀这贼子,替真人雪耻,顾师弟自然当居首功,而巡礼使的出手也是恰到好处啊!”
他虽然不曾小看过柳随云,但因为柳随云终究只是一个炼气期而已,恭喜之余总有一两分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