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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网_魏君一沉吟片刻,然后说道:“你若想去,我们明日一早出发。”
何微澜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一人就行了,不用麻烦魏师弟。”
“就凭你?!” 对面的桃花眼中流露出不屑之意,看得何微澜眉毛直跳。
“那几人都是魔宗之人,你这一去恐怕很容易就碰上,此事因我而起,我自然有责任。再说,去那里不单单是因为你,我也有事情要办。”
后面这几句,魏君一说得平平淡淡,不带一丝偏见,如此一来,何微澜反而为自己方才的小心眼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急忙点头答应。
人家方才说得也是没错,自己的实力是差了点。只是心里依然有些嘀咕:“这家伙今天真是古怪,虽然冷着一张脸,却意外的好人,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两人便朝云雷岭南部的坊市出发。这个坊市位于越州南部边境,是越州境内几个小的门派与修仙世家共同所建。因地处道魔的中间地带,来往的修士络绎不绝,坊市的规模很大,看上去比玄英门那坊市要气派许多。
何微澜站在城门外,放眼望去,排队的修士真是不少,炼气期,筑
基期,甚至其中还有几个金丹初期的修士。
负责城门安全的是两名筑基后期的修士,从守门人员的修为就能看出这坊市的层次不低。何微澜暗暗点头,然后传音给无忘:“喂,你还是安分点,这地方龙蛇混杂,万一有人看中你,要强行抢走的话,我是无能为力的。”
“好了知道了。”无忘有些无精打采地道,“不过,丫头,你能不能换种说法,看中……说得好像老夫变成女人一样。”
“嗯嗯。”她暗自偷笑,她本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就在他们排队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何微澜转身望去,碧蓝的天空中,竟有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飞驰而来。在前面拉车的灵兽外形酷似凡马,头上生有独角,皮毛火红鲜艳。
八只有些像独角兽一般的灵兽拉着那马车,不多时便到了近旁,落在了城门外。马车前坐着一名修士,至于里面是谁,因珠帘低垂,看不出究竟。周围的修士立刻自觉地分成两队,以便马车通行。
何微澜也站在人群之中,听见身边的修士议论纷纷。
“这是青玉魔君的神车,我上次听人说起过,拉车的灵兽乃是五阶灵兽赤炎马。”
“这驾车的修士竟是玉寒天,这人可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啊,魔君好大的气派。”
“青玉魔君年纪轻轻已进阶元婴后期,唉,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如魔君那般。”
……
说话的人大多都是魔宗之人,言辞间或是崇拜或是敬畏,另外那些沉默不语的修士则多半都是道宗之人。
何微澜好奇地打量着那辆金光灿灿的马上,心说:“青玉魔君?跟道宗的元婴修士确实性情大不一样,看这马车,华丽无双,这主人的性格恐怕也是张扬无比。”
这些围观的修士看上去敬畏而不恐惧,何微澜便猜想,这青玉魔君应不是嗜杀之人。
她正想透过珠帘轻纱往里面看个究竟,却被魏君一站在中间,挡住了视线。等她绕过魏君一,再想看的时候,那马车已经驶过了城门,朝里面奔去。
何微澜看了看魏君一,有些不解。
“青玉魔君虽不嗜杀,却生性风流。”
他只一句,立刻让何微澜心中一凛,赶忙取出斗笠戴在了头上。好吧,虽然修仙界美女如云,但她这姿色依然算是上等,若是惹上不讲理的野蛮人就惨了。
第一次见到魔宗大佬,何微澜对这青玉魔君不免有些好奇:“这青玉魔君倒是什么人?”
还不待魏君一作答,排在何微澜前面的女修闻言立刻转了回来,好端端的芙蓉面上,杏眉皱成一团,眼睛直瞪着她道:“你竟然不知道魔君的事情?”
说完便
巴拉巴拉,樱桃小嘴里吐出来一长串关于青玉魔君的生平简史,期间掺杂无数关于魔君多么英俊,多么厉害,多么温柔的形容词,听得何微澜目瞪口呆。
直到她被身后的美少年冷着脸拉走的时候,那女人还在何微澜面前拼命地称赞青玉魔君到底有多了不起。
最后,何微澜总结了一下:原来这就是魔宗女人心目中的最佳杰出青年,热门程度堪比后世那些杂志中的商界精英。
唯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里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人家是不是单身,有没有娶老婆,简直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当然,这也不能怪这里的女人觉悟不够高,谁让这是女人地位低下的旧社会呢。
事实上,这位青玉魔君据说都四百多岁了,大小老婆一大串,更别说还有无数的小蜜小糖什么的。最要命的是,他还有超过个位数的儿子女儿。单凭这一句,就彻底磨平了方才那女修灌输到何微澜脑海里关于青玉魔君的无限美好。方才未见青玉魔君真容的那点遗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还真有兴致?”魏君一冷着脸说道。
“随便听听罢了,你不觉得很有趣吗?”她不解地看了看他。
对方只瞥了她一眼,就不再言语,这时,两人已来到了交易街。
魏君一对她道:“这家店的东西很全,有什么需要在这直接挑选即可。我有事去去就回,你在这等我,不要乱跑。”
说完,不待她答话,就匆忙而去。
何微澜不由得扁扁嘴:“说得我好像三岁小孩一样。”
不过,对这陌生的地方她到底心怀畏惧,谨慎起见,还是很听话地进了魏君一指定的这家店。
“哼!什么青玉魔君,想当年,灵界妖族的那些女人提起老夫的时候,也是赞不绝口,这家伙长得有那么英俊?比得上老夫吗?”无忘在灵兽袋中不服气地道。
何微澜翻翻白眼:“你是嫉妒人家女人缘比你好吧?”
她这话一语中的,无忘停顿了一会,才出声反驳:“这有什么嫉妒的,老夫当年也是无数妖族美女心中的仰慕对象。”
“是是是,但可惜呀,神兽大人,如今你连化形都未完成。”何微澜小小揶揄一句。
“哼!很快就有那一天了。对了,快点把我放出来,老夫要亲自挑选东西,回去之后,丫头你要好好炼丹,一定要尽快提升修为才是。”
何微澜照办了,心里却在吐槽:“如此念念不忘恢复修为,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美女。”
有无忘帮忙,何微澜很快便买了不少合用的东西,当然,同时,她也付出了一笔数额巨大的灵石。幸好,有一些部分是拿游历时获得的一些东
西抵账,这样算来,勉强算得上收支平衡。
魏君一倒是没有食言,很快就返了回来。两人未再多留,结伴离开了坊市。这一天晚上,何微澜依旧住在了魏君一那间非常有特色的茅屋里。
次日一大早,她便告别了魏君一,离开了云雷岭。
“魏师弟,再见。”她朝他笑笑,踏上飞行法器,直接往北面飞去。
身后的少年站在原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伫立良久。
他身怀两把飞剑的秘密很少有人知道,平日里,金剑在外,雷剑则从未当众显露。而选择在云雷岭修炼,一方面是因为这人际荒芜,不易被外人发现,另一方面则是云雷岭多雷雨天气,而雷鸣时刻,正是修炼雷剑的最好时机。
修士畏惧的天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雷劫。寻常雷雨天气产生的雷电,本质上与雷劫相似,只是威力稍小一些。
每到雷鸣电闪之时,他便以雷剑引天上的雷电下来,糅合身体内的丹火淬炼雷剑,不断地增强雷剑的攻击力。这种方法虽然危险,效果却是绝佳,是以他修为进步飞快。
正沉思间,那边乌云压顶,雷声又起,魏君一发出一声长啸,一把紫蓝色的晶莹小剑从口中喷射而出,在他面前飞舞环绕且不断变大,直至长约六尺的巨型长剑,随即纵身跃了上去,飞剑如雷似电,眨眼间便飞驰百里,消失不见。
再说何微澜,离开云雷岭后,一路上风餐露宿,不再耽搁,直接往玄英门而去。
看见那熟悉的群山之时,何微澜还不免心情激荡,可等到了她的洞府,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人,她脸上的笑容就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心说:“我应该晚两年再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有新人出现~~
☆、冉子桥
面对面的两个男人;一人气质温和;温文尔雅;一人英姿勃发;傲气十足;形成鲜明对比。前者是闭关多年的程岩松,至于后者;这个何微澜初次见面的男人,正是一直游历在外的冉子桥。
她之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冉子桥;是因为何微澜的身体本能在提醒她;当她的目光扫过这人的面孔时,一瞬间;她的心脏强烈地抽动了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在遇上程岩松或是叶奉之时都没有发生过;那么,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初次见面的冉子桥,这人皮肤偏黑,五官分明,浑身上下充满一种非常吸引人目光的阳刚之美,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幽深的眼眸深处则似乎隐藏着一股浓浓的暴烈之意。
而事实上,何微澜没也有看错,冉子桥就是处于隐怒的状态。
“何微澜,这是怎么回事?”见到何微澜时,冉子桥似乎终于找到了怒气发泄的地方,浓眉紧皱,率先发问。
旁边的程岩松看上去周围气势稍弱,站在那儿,一向带笑的脸上此时格外严肃。
一边的无忘传音给何微澜,八卦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丫头,这两个男人都是哪来的,看起来很像要跟你讨情债啊。啧啧,真看不出来呀,丫头,你还挺有手段嘛!”
事实上,何微澜此时根本没工夫理会无忘的揶揄。眼前这混乱的局面已经让她的大脑缠成一团。在这间隙中,何微澜一瞬间产生了这样的念头:“要是前任何微澜在这就好了。”
她久久没有答话,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这副烂摊子。最后一狠心,决定沉默是金,走为上策,打开防御阵就准备进去。
可惜,她这种招数对于翩翩君子的程岩松可行,可对于性格如火的冉子桥,则完全行不通。
这火爆美男大步上前,直接挡在她的面前,眼神像要爆发的火山一般:“等下,何微澜!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莫非都忘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先说清楚!”
何微澜索性把脸一扬,道:“还能怎么回事,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她脸上刻意做出娇蛮之色,一边在心里拼命喊:“帅哥,看到了吧,最好赶紧发火,快点走人。”
她的这番表演自然换来了冉子桥的一阵狂怒。
他回到玄英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期间,听到了不少
关于何微澜的传言,所以心情一直处于比较烦闷的状态。
最近一段时间,他经常会来到何微澜的洞府前,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绪,顺便等候佳人归来。谁料,今日一大早来到此地,竟会撞上刚刚出关的程岩松。
作为同门师兄弟,这两人之间即便不熟悉,自然也是认识的。只是,今天这相遇的地点不太对劲,冉子桥又听到过一些关于何微澜与程岩松的传闻,所以,这对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奇怪起来。
两人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开口,彼此之间似乎心有所感,敌意甚重。
这种古怪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大半天,两人谁都不理会谁,直到何微澜归来。
见何微澜扭头就走,程岩松情绪比较内敛,又不属于咄咄逼人的那种类型,虽满心疑惑却终未开口。而冉子桥就不一样了,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隐忍的人,做事说话通常都是毫无顾忌。
何微澜不屑于解释的态度,在冉子桥看来,只是进一步验证了他心里的怀疑与猜测。
一直隐忍的怒火一瞬间冲到了头顶,原本就不白的脸变得更黑,揪住她的手腕,怒道:“何微澜!你?!”
听到对方怒意中带着的隐隐痛苦,她的心却突然猛烈收缩。
好疼!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痛苦惊疑之色。
同时间,心中掀起滔天巨波,这是怎么回事?!前任的何微澜早就死了,可为什么,这具身体会对眼前这男人的话却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莫非……这是“她”真心喜欢的男人?
程岩松见此情景,连忙走了上来,拉住冉子桥的衣袖:“冉师兄!你失态了。”
冉子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程岩松,我与微澜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温和男人闻言脸色暗淡,回头看一眼眉头紧锁的何微澜,原本暗了下去的眼眸又重新变得坚定:“无论如何,先放开你的手。”
冉子桥怒极反笑:“这么说,你是想跟我比试喽。好,正合我意,我也早想领教程师弟的飞剑了!”
冉子桥放开何微澜的手,一拍储物袋,一把红色飞剑嗖的飞了出来,颜色鲜亮如燃烧着的火焰一般,飞剑在半空中发出一阵轻鸣声,听起来酷似凤鸣。
程岩松沉默不语,右手一招,飞剑也腾空而出。
“那小子的飞剑不错呀,竟有火凤之鸣的异象。”无忘赞道。
何微澜却没心思理会这些,她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与冉子桥有关的记忆,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前任的何微澜与冉子桥确定关系在前,至于程岩松与陆重英,都是在这之后认识的,按正常推断,冉子桥不可能是“她”的真爱。
没有女人会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后,还会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
何微澜翻来覆去地搜索相关记忆,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前任何微澜绝对不是一个正常女人,“她”唯一真心喜欢过的男人估计就是冉子桥。
跟其他人相比,冉子桥最特别的地方在于,这是唯一一个非何微澜主动勾引的男人,在最开始的时候,何微澜甚至主动避开冉子桥,不愿与这个男人发生任何深层次的关系。
或许真是命运的安排,冉子桥却喜欢上“她”,而且主动追求,而“她”的内心深处自然也是喜欢这个男人的,于是,最后,这两人还是亲亲密密地厮守在一起了。
但何微澜生性叛逆且强烈缺乏安全感,对这个她初次真心喜爱的男人依然抱着一种深深的怀疑与审判。即便两人相约在进阶金丹便结为道侣,她也没有彻底相信过冉子桥。
或者,确切地说,前任的何微澜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所以冉子桥游历在外之时,“她”故态复萌,又与程岩松陆重英纠缠不清,直到最后死于非命。
回忆完毕,她不知为何,第一次对前任的何微澜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同情。这个流连花丛的“情场高手”,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个不懂得如何去爱的孩子罢了。
错失了真爱,“她”是不是感到有些遗憾,所以,当冉子桥发火的时候,曾经烙有“她”强烈情感的这个身体会本能地感到一种疼痛。
何微澜静静地望着场中争斗不断地二人,心里有一种悲哀之意。曾经的“何微澜”已死,而如今的她,是不可能与这两人继续纠缠下去的。
她决定不再敷衍,就在今日,彻底了结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平台上的两人打得如火如荼,场面甚是激烈,甚至还引来了附近一些玄英门同门的围观。冉子桥与程岩松在玄英门筑基修士中知名度不低,自然很快就被众人认了出来。
修士的想象力跟正
常人同样丰富,自然没错失附近站立不语的女主角。一时间,议论声纷纷。
冉子桥进阶筑基后期多年,修为原本就比程岩松高上不少,而且他挟怒而出,攻击如狂风暴雨一般,程岩松不过刚刚进阶,自然招架不住,步步后退,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何微澜心中大急,连忙叫道:“喂,冉子桥!你快点住手,我有话跟你说。”
冉子桥瞥了她一眼,却一言不发,把视线掉转场中,继续指挥飞剑进攻,并无收手之意。程岩松的处境自然变得更加危险起来。
女人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况且,在这场男女情爱的战场上,程岩松是最可怜的那个,只有付出,却什么也没得到。
最后,何微澜一时气急,取出冰火扇:“冉子桥,你再不住手,就别怪我动手!”
冉子桥一声怒吼,火红色的飞剑瞬间收回,然后面朝何微澜,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帮他?!好,何微澜,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跟他了?”
“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
她对这人的直脾气很是没辙,然后看看四周,眉毛拧成一团,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喂,你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你明明就在帮他!至于他们。”冉子桥的嗓门一点都没降低的意思,而冒着火花的视线往四周一扫,围观众人立刻纷纷避让,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看来,冉子桥的火爆脾气在整个玄英门都非常有名,没人愿意为了点八卦谈资就惹下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强敌。
看到众人散去,何微澜总算是松了口气,没再理会唠唠叨叨的冉子桥,走到一旁低头不语的程岩松面前,正欲说话,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
只是,这一回,这男人总算是知道轻重了,力量不大不小刚好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她无奈地回头,安抚炸毛的狮子:“我跟程师兄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