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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君一与她相处时间最久,马上察觉了她神情中掩饰不住的轻松,方才的怒意也褪了几分。
好吧,这个轻浮的家伙总算还是帮了些忙,勉强抵消了他先前的挑衅。以这女人的心软程度,也绝不会认同自己杀叶奉之的,魏君一这样想着。
然后,他又猛然间想到另外一点,糟糕,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影响竟如此之深?!
魏君一这边心思急转,抬头望向何微澜的目光变得极为复杂。叶奉之看看两人,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跟着这两人,应该会有趣吧。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下章换地方了
☆、最新
“他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大漠戈壁中;长身玉立;面寒如冰的魏君一将目光投向对面的某人;盯着那双美丽近乎妖异的眼睛;却是对着何微澜发问。
“额;我说我们准备回去了,叶师兄又是一个人;所以……”何微澜说话时有些忐忑,她方才只是顺口一提;谁知叶奉之说他也要回去;提议结伴同行。
本来,她也没理由不答应的;毕竟都是朋友;在这种偏僻的地方都能遇上;也算是有缘。
不过,她同样明白魏君一与叶奉之两人势同水火,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所以,曾特意委婉地暗示叶奉之,可能有人不会同意。
可叶奉之却像是完全没听懂一样,最后,何微澜只好咬牙答应了。
“微澜妹妹,还是我来说吧。”
叶奉之似乎忘记了半天前他们两人才打得你死我活,一脸苦恼地道:“奉之实力不济,回去路上,经过魔宗属地如此辽阔,为了奉之的小命着想,多些同伴一起上路总是好的。”
何微澜在一旁听得很是无语。
实力不济?那他之前是怎么来的琼州,怎么偏偏这会儿开始怕了,这家伙,找借口也该找个像样的吧。
魏君一果然不是有同情心的人,冷冷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师弟此言差矣,咱们同是道宗弟子,在魔宗的地盘上,守望相助也是理所应当呀。”叶奉之笑嘻嘻地道。
对于冷心冷情的魏君一,这样的说法简直就是笑话。他刚要出声反对,耳边就传来叶奉之的传音:“魏师弟,你在担心什么?莫非怕我抢了你心爱的何师姐不成?”
魏君一瞳孔猛烈收缩,死死地盯着对方:“你说什么?”
“咦,是我弄错了吗?这样更好,奉之倾慕于微澜,魏师弟不会不愿意成人之美吧?”
叶奉之喜欢何微澜?!这种轻浮的男人根本就没一句话能信。魏君一在心里冷笑,那女人虽然不太聪明,却也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蠢话。
“哼!像你这样的男人吗,她是不可能看上的。”经过何家老宅一事,他对何微澜挑选男人的标准多少有些了解。
“是吗,要不要试试?”叶奉之望着魏君一,目光闪动,带着明显的挑衅之意,“还是说你不敢?怕我真会抢走你的意中人。”
事实上,叶奉之的话,如当头重棒,给了魏君一猛烈的冲击。
意中人?何微澜?自己喜欢何微澜,这……
生平从未涉足情爱的他顿时迷茫了。
魏君一对人冷漠,一方面与天性有关,一方面则与当初妍华公主的教导有关。
他的母亲妍华公主,虽然很少有时间亲自照顾孩子,却一直把唯一的儿
子视为未来的国君细心培养。
一个合格的君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无情,决不能心软,所以,妍华公主教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人。
六岁的时候,在他远不懂得什么是死,什么是生,他就已经举起手里的剑,刺死了一个据说陪他一起长大的小宫女。
第一次看见鲜红的血液从胸口中汩汩流出的时候,他竟全无表情,连心跳都未加快,平静到如同偶尔瞥见路边的红色花朵。
妍华公主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
随后,权谋,心术,御下手段等等,只要妍华公主有时间,不管魏君一听懂还是没听懂,她便把自己在王宫还有朝廷中的大大小小事情,全部都转述给了自己的儿子。
也许,魏君一真的很聪明,即便他当时没有听明白,那些事情也都一一印在了他的脑海当中。只是,他对那些不怎么感兴趣,从头到尾,他只专注于一样东西——剑。
第一次握住剑柄的时候,就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就知道,只有这件东西才能激起他的兴趣。
妍华公主自然没理由不满足儿子的小小愿望,也曾找了不少精通剑术的世俗剑客,教他如何练剑。
所以,在十二岁被父亲带去修仙之前,他已经是一个出色的剑客。在那场宫廷政变中,单凭一己之力,能杀死那么多侍卫,是偶然,也是必然。
至于后来,踏上修仙之路,选择成为剑修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对于魏君一来说,剑就是他的全部,只有这件冷冰冰的武器,才是他可以全身心信赖的依靠。
而对于周围的人或是修士,魏君一一概漠不关心。他划分人的方法简单有效:敌人,无关紧要的人,还有暂时的同伴。
若是敌人,只要挡在他的面前,就是必须除掉的目标,这就是他的剑之道——一往无前的杀戮之道。
而同伴,对他来说,则是可以利用,或是暂时无需理会之人。
至于何微澜,他最初对她的定义是,可以利用的同伴。而女人,这样的存在从来都没在他的计划当中,所以,即便当初与何微澜有过意外的亲密接触,他也没想过以后真正会发生什么。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原本能轻易扼杀的小草,不经意地埋藏于在他的心底,慢慢变成一株苍天巨树,到如今已经开始轻易动摇他的意志。
何微澜疑惑地看着眼前明显陷于沉思的冷酷少年,回头问道:“叶奉之,你到底说了什么?他是怎么回事?”
因为方才两人的对话都是传音,何微澜根本没有听到。
“谁知道呢?不过,既然他没有继续反对,那就应该是同意了。”叶奉之状似无辜地道。
何微澜可没有如此乐观。她走近魏君一身边,轻声问道:“魏师弟,你没事吧?”
她刚举起左手在魏君一面前挥动了一下,就被对方的死死地扣住了手腕上的命门。
等看清楚面前之人是何微澜,魏君一这才松开,继而朝她怒视:“你在做什么?”
“我才想问你呢?”
她没好气地甩甩被捏疼的手腕,心说,这小子就算在发呆,竟然都如此警惕,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怪毛病。
魏君一这时已清醒过来,他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好啦,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咱们可以一起走了吧。”
叶奉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嬉皮笑脸地凑到何微澜身边说道,目光却看着远处的魏君一。
让何微澜惊讶的是,魏君一竟一言不发,算是默认了。
她歪歪脑袋,自言自语道:“魏师弟不会是中邪了吧。”
既然魏君一都默认了,她也没什么好反对的,于是,三人一兽的诡异旅程开始了。
二日后,琼州某地偏僻的荒山野岭中。
“你们俩应该不会再打起来吧?”
何微澜有些不放心望着面前的两人,开始怀疑让这两人独处的可行性与安全性。
“你放心好了,微澜妹妹,赶快去炼丹吧。”叶奉之依旧一脸轻松。
魏君一则一言不发。事实上,从那天开始,他基本上就没再说过话,这样古怪的行为让何微澜满心不解。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理会这些,既然已经拿到了火系灵药,还是先解决身上的寒毒症状再说。
粗略算来,她身中寒毒已有将近五年,虽然只是体寒如冰,无法修炼,但对一个把修炼视为比吃饭穿衣还要关紧的修士而言,这样的惩罚与后果就是十分严重的。
所以,一找到合适的地点,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开炉炼丹,彻底解除身体遗留的隐患。
何微澜颇感无奈地左边看看,右边看看,事到如今,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了。只希望在她炼丹过程中,这两人不会影响到她。
她叹了口气,进了开辟的临时洞府,再不理会外面之事。
魏君一盘坐于山洞外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看也不看对面的男人。
“魏师弟,看来,你好像不担心我会抢走微澜妹妹?”叶奉之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见他沉默不语,才过了不到一刻钟,就主动挑事。
魏君一没有理会,甚至眼睛都没有睁开。
叶奉之不由得轻笑出声。这两天,这个冷酷的家伙好像彻底变成了一座冰山,他几次挑衅,都不见有回应。
真是无趣呀!
他的眼睛转了转,又是一笑:“对了,也许你还不知道,
从前我与微澜妹妹可是十分亲密的。”
魏君一的身体轻微地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睁眼。
“说起来,那时候的微澜对我真是热情,总是奉之奉之的唤我,如今想来,若能再续前缘,也算一段佳话了。”
“不可能!”魏君一终于睁开眼睛,迷人的桃花眼中迸射出锐利的锋芒。
“为什么?”叶奉之浑不在意他身上的杀意,只摸了摸下巴,神情好似怀念,“那一回,若不是表哥冒犯了微澜,我应该早就登门提亲了,记得当时,微澜妹妹也是默许的。女人嘛,总是脸皮比较薄,其实她心底还是愿意嫁给我的,否则也就不会同意亲事了。”
“亲事?”魏君一的目光更寒,“你说清楚。”
于是,经过叶奉之的转述,何微澜就成了与他相聚于五道宗再续前缘的旧情人。
按照叶奉之的说法,再次相见之后,旧情难忘,两人定下婚约。谁知,在乱影秘境中,莫无涯对何微澜意图不轨,因怕冒犯弟媳的名声传扬出去,所以,莫无名最终没有同意何微澜进门,于是,一对有情人就被这样被活活拆散了。
若是,何微澜在场,她必定会因叶奉之这番黑白颠倒的话吐血三升。
魏君一听完之后,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在绿意楼,她就说过,叶奉之认识以前的何微澜。所以,魏君一自然不相信,现在的何微澜会愿意嫁给叶奉之,。
但是,他转念一想,记得当初这女人十分畏惧别人揭穿她的来意,若她为了掩饰自己,答应嫁给这个男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明知道何微澜不喜欢叶奉之,但她当初答应嫁给叶奉之的事情,还是让魏君一火冒三丈。
想歪了的魏君一腾地站起身来,冷冷地望着对面的男人,道:“以后,你离她远一些,不要招惹我的女人!”
不错,何微澜是他的,而且,这件事情绝不会有意外。
这两天的时间,魏君一沉默不语,只是思考到底如何处理何微澜这个意外。
杀了她吗?若是可以,当年他就动手了。
而如果不杀她,若是她以后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这样的假设只要一出现,他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杀意。
今天叶奉之的话,更深深地刺激到了魏君一内心深处的担忧。是呀,总有一天她会嫁人,而自己又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既然如此,她喜欢什么人,或是嫁给什么人,都只剩下唯一一个选择,那就是他自己。
做出这样的决定,魏君一突然感觉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积攒已久的困惑,烦恼,不解,还有迷茫,统统消失不见,俊秀逼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发自内
心的浅浅笑容。
既然无法割舍,那就只能背负下去。除了朝夕相伴的剑,他还要这个女人跟他一起,生死相随。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小魏子终于想明白了
☆、最新
叶奉之听了他的话;却前俯后仰地大笑出声;好似他说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期间;魏君一冷冷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叶奉之终于笑够了,才抬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然后又摇了摇头;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魏君一岂容别人戏耍,身形一动;便挡在了他的面前。
“说清楚!”
“你好像终于明白了;不过果真还是没经验;难怪呀。”
眼看对方眼中的怒意已经越来越盛,他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开口:“好吧,这是你要我说的。魏君一,你以为自己想是什么便是什么,若真如此,这天底下哪还有什么痴男怨女,求而不得者。依我之见,微澜妹妹好像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在她心里,最多也不过是朋友,哦,我大概说得还是不太正确,应该说,是任性的弟弟更恰当一些。”
叶奉之这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吊足了他的胃口,又偏偏极不留情,在他心里最最脆弱的地方,用懒洋洋的腔调给了他狠狠一刀。
不得不说,叶奉之看人真的很准,他这番话,其实也正是如今的何微澜对魏君一的真实定位。
叶奉之的话成功激怒了魏君一,他面色阴寒,很想一剑刺穿面前男人的喉咙。
即便不懂情爱,魏君一也不是一个彻底的笨蛋,自然清楚何微澜还远远没有到达喜欢他的地步。仔细回想两人相处的情形,虽然很不甘心,但一切就真如这男人所说。
“所以喽,咱们就各凭本事吧,魏师弟。”
叶奉之毫不在意地转过身,刻意忽视身后传来的阵阵寒意。
“你不怕我杀了你?”
“悉听尊便,不过,我看,你还未必能杀得了我。”叶奉之看似自信满满,其实内心却颇为郁闷。
说起来,他叶奉之可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的时候,碰上这个怪物还真是倒霉。不过,哼哼,打不过,逃走总是可以的。
“不过呢,我会好好回敬你的,魏师弟。”背对魏君一,叶奉之的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心里暗暗说道。
里面的女人,他即便没兴趣真的发生什么,却也绝不会轻易就将这么有趣的东西拱手让于他人。
女人一旦沾惹情爱,总会变得让人格外厌烦。那样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他可不愿意好不容易才遇上的这个也变成了然无趣的沙砾。
魏君一身上的杀意渐渐退去,重新盘坐于地,过了片刻,突然开口问道:“你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叶奉之,你的前后行为不一,我不信你真喜欢她。”
重新恢复冷静的魏君一,细细思索了一遍叶奉之的行为,总觉得有些看不透眼前的
男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莫非所有的事情都有必然的因果吗?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何微澜是,你也是。”
叶奉之转过身,脸上扬起一抹轻笑,艳容夺目,随意而耀眼,自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即便魏君一不喜此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皮相很不错。
在他曾经受到的教导中,这样的潜在强敌,最好是一剑斩杀。
他记起妍华公主常说的一句话:“若为成功,不择手段。”
背上的飞剑在隐隐低鸣,回应着他心中的杀意,然而,转念想到何微澜知道这一切的可能后果,他又犹豫了,飞剑也重新安静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道:“我不会输给你的,叶奉之。”
两日后,何微澜终于走出了临时的洞府,望着黄沙漫天的荒漠,她脸上的笑容却极为明艳,心情欢愉到难以言表,仿若死而复生。
眼眉弯弯,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终于好了,你们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痛苦,太好了,再不用每天往脸上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唯恐吓坏那些小孩子。天哪,这一回我可算是解脱了。”
“微澜如此美丽,即便是先前那模样,也不可能会吓坏小孩子的。”
叶奉之什么时候都不忘甜言蜜语,若换了平时,何微澜必定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不屑。
但此时的她心情极好,脸颊因兴奋而变得有些红晕,笑容越发灿烂,重重地点头,似乎在说他很有眼光。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冲另外一张冷冰冰的脸,笑道:“而且,魏师弟,你知道吗,我这回是因祸得福呀,服了灵丹后,不仅寒毒解决了,连修为都有所长进,我有预感,回去后只要再闭关一阵,一定能进阶金丹中期的,嘿嘿,到时候,你还是要老老实实叫我师姐喽。”
她笑得一脸得意,一点都没注意到对面美少年脸上的变化。
魏君一记起方才叶奉之的话,把他当弟弟看待?!
以前他还不觉得有什么,而如今再听何微澜这般说法,却不禁感到有些刺耳,眼神一冷,十分不客气地打断了她下面的话:“哼!别妄想了,我看,你以后是没机会了!”
“啊,不会吧。莫非师弟你也要进阶了?”
何微澜哪里知道怀春少年的心事,还犹自嘟囔着,回去以后,一定努力修炼,绝不会被他轻易追上。
魏君一面寒如冰,一言不发,一双桃花眼几乎瞪成了圆形,定定地望着面前唠唠不停的女人。
叶奉之在旁边无声大笑,看来,用不着他出手,这两人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还有很多很多。
再过几
日,何微澜才后知后觉注意到了魏君一与叶奉之两人的古怪。
先说叶奉之,这家伙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对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肉麻话,再加上一脸的玩世不恭,她是白痴才会相信这人是真喜欢她,肯定是因为太过无聊,所以才饥不择食……
不对不对,应该是终于发现她这蒙尘明珠……
何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