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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时间比较长,大约三十年吧,不过实际上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困难,而且炼制石砖的同时可以提高炼器的水平。最初,是想着在这样的地方修炼起来,将会事半功倍,至于后来,我想这样的屋子,师姐应该不会再嫌弃了吧。”
说道最后,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记得当初在云雷岭的时候,她对他的简陋住处大家极为鄙夷。所以在炼制金露石楼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他就想尽量将其炼制得更加赏心悦目一些。
何微澜咬了咬下唇,心中感动,面上却不显:“嗯,勉强还算满意。”
说着,她加快了步伐,第一个走了进去,背向着他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丝微笑。
卫君一只挑了挑眉毛,没再言语,跟着走了进去。
“啧啧,真看不出来,这臭小子追女人的手段比老夫当年还要厉害。”无忘在心里暗自嘀咕,似是极为不屑地扭过了头。
因为它身形巨大的关系,只能绕着这金碧辉煌的小楼转圈圈,越是打量,越是心痒难耐。
“哼,等老夫回到灵界,一定要建个比这更加气派的楼宇,金露石算什么,老夫要用极品火形石,不行不行,还是赤炎木更好些,等到建成以后,嘿嘿。”它甚至开始幻想到自己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左右拥抱的美好情景。
然而,正如人们说的,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容易碎裂。就像卫君一与何微澜两人,他们之间的重重问题,又岂是不想不说就可以轻易避免的。
才不过一日光景,两人就陷入了冷战。
事情起因于何微澜无意间的一句话:“你盗走的天玄秘典呢,真的被毁掉了吗?”
闲聊时,她突然记起这样的传闻,颇为好奇地问道。
站在栏杆处的卫君一脸色微变,转过身来,直视她的眼睛,反问道:“如果没有呢?”
随着他这冷冰冷的话音落地,两人之间原本温馨和谐的气氛立刻变了,一时间,连空气都似乎凝重了几分。
她沉默了片刻。如果说她刚才发问的时候,还没有多想什么,那么现在,听到卫君一的回答,她已经意识到了,那条横在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巨大沟壑。
'正文 心定'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这一时刻;她却感觉如隔云端;无法触及。
但现实就是现实,她不是那种只会逃避现实的软弱之人。她抬起头;直面迎向他;目光坚定而认真:“那就还回去;我不希望真的发生门派之战。”
这是她心底最最希望的结果。只有这样,她和他之间;才有可以期盼的未来。
他眼帘低垂,被浓密睫毛遮挡下的视线顿时变得冰冷起来:“只可惜;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她察觉到卫君一的冷淡;凝眉想要解释。
她是在担心他们的未来,如果真的发生门派之战,到那时,身在漩涡之中的她和他,如何自处。
“我想,或许在刚刚重逢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卫君一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极为冷淡。
“你……”她诧异极了,他怎么会认为自己会别有用心。
“难道我猜得不对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如此关心天玄秘典的下路,还打算要我还回去?”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眼眸却冷如寒冰。
如果说他之前有多欢喜,那么现在就有多么的失望。他早就该猜到了,她之前拒绝他了无数次,却在分开这么多年,刚一见面就给了他天大的惊喜。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呀。
何微澜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愤怒,站在他的面前,死死地瞪着对面一脸冷漠的男人:“你不相信我?卫君一,你真是可恶,你以为我是什么,为了宗门忍辱负重,甚至愿意向自己的敌人投怀送抱的圣女?”
他没有回答,眼眸中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寒。
他的沉默代表了默认,何微澜简直要被气疯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这个笨蛋的脑袋给敲碎了,看看他到底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笨蛋,白痴,猪脑袋!”骂完这些,她狠狠地瞪了他几眼,转身就要走。
见她如此生气,卫君一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动容,在她就要跨出门廊的时候,开口问道:“为什么生气?”
背对着他的何微澜深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愤怒,缓缓转过身来。
站在远处的俊美男子表情极为冷漠,似乎看不出特别的情绪,只是投过来的的眼神复杂难辨,没有了刚才的伤人寒意,却带着几分迟疑,几分不确定,像是期盼什么又像是拒绝什么。
就是面前如此冷漠的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对她的用心。情深而不知缘起,比他的付出,她的回报少得可怜,所以才会怀疑吧。
她的心渐渐软了下来。
“卫君一,我只解释这一次,听完之后,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都绝对不再说第二遍。”站在原地,何微澜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卫君一,我喜欢你,与宗门,或者任何其他人都没有丝毫的关系,只是因为……你而已。”
她的话终于让桃花眼中的寒冰完全消退,他走了过来,把她抱在了怀里,低头说道:“对不起。”
“哼。”
见她依旧绷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卫君一不禁露出了几分孩子气的脆弱表情,说:“刚才,我其实很害怕你会承认。因为你总是容易心软,我一直都有种担心,你会为了玄英门或者玄英门的哪个人,把我完全丢到了一边。”
“你在说谁呀?”她有些不解地问。
“没什么,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听完你刚才的话,我再也不会怀疑,因为我知道,师姐只喜欢我一人。”
卫君一嘴角微勾,自信满满地说道。
“喂,不准再提刚才的事情。”想起那番大胆的告白,她顿时脸红了,一脸傲娇。
卫君一笑了笑,把头深深埋在了她的秀发中,背向着她的那双眼眸闪着幽暗不明的光芒。
实际上,他真正想说的那个人是楚淮南。因为她总是对楚淮南那么特别,在他离开之后,关于两人金童玉女的传闻,即便他远在魔宗,也有所耳闻。
尽管他不认为自己出身魔宗就会低人一等,但身份暴露后,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反应。她会不会因此而与他划清界限,再也不理会他。而被他视为最大情敌的楚淮南,恰恰就有这样一种光明正大与她并肩而立的资格。确切地说,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这样的不自信甚至可以说成是自卑。
正因为这样的阴影从两人重逢时就一直隐藏在他的心里,所以才有了方才的突然爆发。
他把最心爱的人紧紧地搂在怀中,用力之大,似乎想把她完全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何微澜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虽然有些难受,但她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远远及不上方才被他怀疑时的心痛。她用手回抱着他,紧贴在其左肩的脸不由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过了不知多久,重叠在一起的一双丽影才终于分开。
“卫君一,以后,不准你乱发脾气,也不准随便怀疑我。”纤细的手指指着对面的人,何微澜极为强势地宣告。
“好。”他的眼神里有着无限的宠溺之情。他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所以,其他的任何条件,他都甘心情愿地接受。
她这才满意地点头。
想起刚才发生的争吵,何微澜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才行,否则,类似的争吵日后还会发生。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俩……该怎么办。”一想到未来的种种难题,她的心情就不免沉重起来。
“嗯,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微澜,放心好了,等我进阶到元婴,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我们,到时候,不管去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
在很早以前,在她还没有接受他的心意,在盗取秘典离开玄英门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只要他不死,进阶元婴后,就会直接去玄英门找她。然后,不管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带着她,离开所有人的视线。
“那其他人怎么办,你爹会同意?”她并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
“我已经帮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他答应过我,不会干涉我以后的事情。”卫君一回答得极为淡然。
“可是……”她依旧愁眉不展。
就算是这样,等到玄英门与青玉宫之间发生战争的时候,他真的不会回去帮自己的父亲吗?还有她,到了那时,万一情况危急,她是选择回去帮玄英门的人,还是漠然地看着那些关心和爱护她的人痛苦死去?
“而且,就算他不同意,也勉强不了我。笨蛋,别想太多了,一切都交给我来解决。”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她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迎着对方充满自信的眼神,把所有的疑虑都藏在了心里。
是呀,既然已经选择了他,接下里来她需要考虑的,就是坚定地走下去。卫君一说得不错,只有拥有了实力,才能拥有主宰未来命运的资格。宗门之间的恩怨,她没有办法干涉,也不可能阻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自己强大起来、
她的心渐渐沉静下来,最后,展颜一笑:“嗯。”
她可是受到现代教育的新时代女性,绝不能太过软弱,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卫君一一人承担,不是她的风格。所以,接下来,先拿到六叶灵兰,她一定要进阶元婴!
三个月后,天染之西的西岐城,来了一对颇为奇怪的金丹期修士。说是奇怪,主要是指那名男子而言,这人一身黑衣黑裤,浑身上下没有露出一丝皮肤,连面部手腕都被黑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他同行的女修一身素衣,长相极为美艳,对着守城的那名筑基后期修士,露出了一个极为美丽的笑容。
“不瞒这位道友,我师弟前段时间中了一种奇怪的毒药,容貌受损,无法显于人前。”
说话的这名女修正是从越州赶来的何微澜,而她旁边的自然就是被整个道宗通缉的卫君一。
她的灿烂笑容,让那守城的男修一时变得心神恍惚,直到旁边的某人发出一声冷哼,才立刻清醒了过来。
不敢再看何微澜,他把目光转向了适才出声的男子,身形修长,气势不凡,只简单地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寒意。
他心中一凛,脸上露出几分迟疑。他刚才看过这两人的身份令牌,都是来自泰州仙影门的金丹长老。女修看起来很正常,没什么可疑之处,但她旁边这个不曾显露容貌的男修,就让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这位前辈,本城的规矩是,所有入城修士都必须显露真容,所以……”他朝何微澜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
何微澜颇为无奈地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看来,这蒙混过关还不是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啊。
“不准再对他笑。”耳边传来卫君一的传音。
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爱吃醋呀。
“既然如此,师弟,你就取下面巾给他看下吧。”
守城修士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这名仙子还真是又美丽又善良,没有为难他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只是,她师弟的眼神看起来实在让人害怕呀。
卫君一依言取下了面巾,他才扫了一眼,立刻一脸震惊地退了半步。
这岂是容貌受损那么简单,黑色面巾下的皮肤完全是青黑色的,面颊处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青红相间肌肉纠结,看起来怪异到了极点。
怪不得裹得密不见风,确实不应该露在外面吓死其他人。
他急忙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进去。
何微澜忍不住抿嘴一笑,挽起卫君一的左手臂,两人相偕走了进去。
这名守城的修士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这男子丑如恶鬼,居然还能拥有如此美丽的师姐相伴,老天爷,你也太不公平了些吧!”
再说已经走远的两人,何微澜一脸调侃地道:“师弟,若不是知道你用了相意诀,看见你这模样,我也以为会是猛鬼再世呢。”
原来,为了顺利混入西岐城,何微澜想起了曾经从无忘那学来的相意诀,并教给了卫君一,所以,才有了进城的一幕。
唯一露在外面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瞟了她一眼,道:“这不是你的主意吗?”是她建议,变形后的容貌越惊悚越好,这样就不会有人多看一眼。
“嘿嘿,所以你才能这样顺利地蒙混过关。”她极为自得地笑了起来,眼波流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地道,“不说这个了,听说西岐的坊市与薄云不相上下,眼下天上尚早,我们先去随便逛逛吧。”
还不待卫君一回答,就听无忘传音道:“丫头,先找地方住下啊,老夫不想整天呆在小黑屋!”
而何微澜呢,只当作没听见,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拉起卫君一的手,随着周围热闹的人流直往
'正文 西岐'
直到天色渐黑;何微澜才终于想起来进坊市的最终目的;在西岐的元天山长期租赁一座洞府。
她与卫君一两人商量过;想要进阶元婴,必须先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闭关。云雷岭虽然适合卫君一;却不适合她修炼;再加上越州情况复杂;绝非久留之地。
虽然卫君一说可以带她去青玉宫,但何微澜考虑再三;还是婉言拒绝了。
她到底是玄英门的人,即便不理会其他;也需要为玄英门的名声考虑。更何况,之前还有武青岚提亲一事;如果被人发现她的真实身份,到那时,流言会变成什么样子,她难以想象。
最后,她还是决定远离熟悉的地方,前往之前就打算去的地方——西岐。
西岐坊市位于天染大陆最西端,再往西万里,就是一望无际的西海。在这片辽阔无边凶险万分的大海之上,有无数妖兽横行。除了近海处有几座灵山归属同样是天染七大修仙门派之一的仙莱殿,再无其他人修存在的痕迹。
而西岐坊市则隶属于天染之西的另一修仙大派元天宫。元天宫的所在——元天山,是一座何微澜生平见过的海拔最高的山峰,孤零零地如同擎天神柱一般直插云霄。与地处盆地的薄云不同,西岐就位于灵力茂盛的元天山下,其本身也是进入元天宫的重要关卡之一。
元天山的灵气极为密集,越往上走,灵气越是密集,称得上是修士修炼的绝佳场所。所以,整座元天山上散布着密密麻麻的无数洞府,足够容纳元天宫的全部修士。
或许,正因为元天山的灵力过于茂盛,在它周围的其他山峰不仅低矮得可怜,同样,灵气也十分稀薄,稀薄到一般的筑基修士都不愿居住其中。所以,元天山算是整个天染西岸唯一一个适合修士修炼的地方。
而西岐坊市之所以能如此繁盛,则是因为元天宫的一种特殊举措,那就是,元天宫允许散修和其他小门派的修士长期居住在元天山。因此,无数的散修或是其他小门小派的修士聚集到这里,付出高昂的租赁费,只为了能获取更好的修仙洞府。
如今的何微澜正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来到了西岐。
坊市中修士如云,热闹非凡,何微澜找人问明白哪是负责租赁洞府的地方,就直奔目的地而去。然而,等她兴致勃勃地到了地方,弄明白租赁洞府的步骤之后,不由得大失所望。
原来,元天宫对外租赁的洞府有限,尤其是那些适合金丹修士以上的洞府,不仅价格极其昂贵,而且数量非常有限,经常处于有价无市的状态。
“这么说,如果想要租赁这样的上品洞府,我至少还要等上一年?”她向那位负责租赁的筑基修士问道。
“是的,明年五月,会有五座上品洞府的租约到期,如果前辈有意租借的话,可以先在这里登记。”那名男修大概是见惯类似的问题,回答得井井有条。
元天宫按照灵气的等级,将所有的洞府份上、中、下三个等级。上品的洞府灵气最好,正适合金丹修士修炼,而中品、下品则分别对应筑基期和炼气期修士使用。
她与卫君一对视一眼,只能无奈接受。
在她登记自己伪造的身份信息时,那名修士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想提请前辈一句,在参加斗法大会的时候,您可以选择亲自参战,也可以请您的一位朋友作为代表,比如您身边这位前辈。”
说到最后,他颇为畏惧地看了看黑衣蒙面的卫君一。虽然他只是筑基后期境界,也看不出卫君一到底有多厉害,但他就是能感觉出,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寒意的神秘男修,应该比与他同行的女修更高一筹。
“斗法大会?”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何微澜不由地一愣。这跟租赁洞府有什么关系?
那名男修见她一脸不解,急忙解释道:“是这样的,因为来我们这租借洞府的金丹修士实在太多,上品洞府又太少,为了表示公平,每五年我们都会举行一场斗法大会,所有愿意来的修士都可以参加,获胜者就能优先选择自己想要的洞府。”
听完之后,何微澜更是愕然。
之前她只是听说西岐有洞府对外租借,所以才来了,却不知道这里的上品洞府供不应求到这种地步,除了昂贵的租赁费,还要参加什么见鬼的斗法大会。
一旁的卫君一同样颇为诧异,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