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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来走去,声音也不大,而且很有秩序。
易凡对那些瓷器和二手货倒是没什么兴趣,他是闻着香味儿来的。走了10几米,他发现了香味的来源,一个中国人开的快餐车,卖的居然是大饼卷牛肉,顿时乐了,“老板,给来一份儿,加辣酱哈!”
正在忙碌的中国人——一个至少200斤的男人听到中文,一看是黑头发的中国人,也笑了,“哥们儿等会儿啊,一会儿就好。”
“好咧——”易凡靠在旁边,一边咽口水,一边耐心的等着。
牛肉炒好了以后,一张刚烙好的薄饼熟练地卷起,用纸袋一包,“给你哥们儿。”
易凡给了钱,接过来就大咬了一口,冲老板伸了个大拇指,友好的道别,离开的时候,旁边已经排起了一个几十人的长队。
就着一杯热咖啡,易凡三口两口就把卷饼吃完了,在老外的地方卖东西都比较大份,这一个卷饼顶国内三个,易凡打着饱嗝儿,喝着咖啡,随意地逛着……
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摆的地摊上是各种各样的刀具,西方的、东方的、阿拉伯风格的琳琅满目,壮汉拿着一把类似投枪的兵器正在唾沫横飞的跟顾客介绍它的情况,易凡逛到跟前的时候也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就在易凡看中一把刀拿起来打算问多少钱的时候,壮汉手里的投枪突然朝他捅过来,寒光一闪,超乎寻常的速度,带起了“呼”地一下风声。
易凡本能地刷了一层空气护盾,但是心中的不安没有消失,福至心灵地往左边闪了一下。
“噌”
易凡勉强躲开了攻击,眼睛猛地一缩,心也不争气的抖了一下,刚才眼角余光看到,投枪刺破了他的护盾,划破了他的衣襟,躲的慢一点儿他肚子就见光了。
周围的人四散开来,壮汉右手一晃,又一把投枪从地摊上飞到他手里,满脸杀气地看着易凡。
“谁派你来的?”易凡用英语问。
回答他的是壮汉叽里咕噜的一段话,易凡没听懂,这不是他所了解的语言里的任何一种。
一根投枪又射了过来,易凡不敢再刷护盾了,尽全力向右边弹去,“刷”地一声,投枪击中易凡后面一个逃跑的路人,穿透他的身体扎在后面10几米开外的喷泉雕像上,深深地嵌了进去。
我擦!
易凡吓了一身冷汗,这货这是什么技能呀?少说五六斤的铁棍啊!
没来得及多想,壮汉又扔过来几根投枪,这回的情景更诡异,有3根投枪不像其他笔直的射过来,而是后面像牵了根绳子一样飘着过来,绕着弯向左右两侧飞过来。
易凡使尽混身解数连滚带爬总算躲开了大部分,但是有一根右侧买来的投枪实在躲不开了,所幸右臂挡在身前,一个比以往更集中的空气护盾只有巴掌大小正好挡住枪尖。
投枪闪着寒芒停在半空,易凡这才头一次近距离观察这支投枪,原来它居然在快速旋转,难怪穿透力这么强,是螺旋力形成了钻头一样的作用……
连续发出这些投枪似乎也极大消耗了壮汉的体力,他再发出的投枪威力就没有先前那么大了,易凡终于在躲开又一轮攻击后,发起了第一次反击,反正身边也没人了,左手五指虚张成虎爪状不住颤动,猛地向前一发力,“去!”
“通通通……”五颗空气弹像一个个乒乓球一样激射而去。
壮汉身前身后的花岗岩地面炸裂开来,整个人淹没在碎石中。
烟尘散尽,壮汉胸口中了一记,整个胸膛都炸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费力的喘着气。
易凡谨慎地走过去,确定没什么威胁了,低头大声冲他喊,“快说,是谁让你来的?”
壮汉咧嘴,嘴里一股血喷出来,“血族~~~向你~~问好……”这回是英语,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停止了呼吸。
警笛声传来,易凡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身后是千疮百孔的喷泉和满地杂物的街心公园。
回到时装发布会现场的易凡有些凄惨,原本笔挺的西服,满是尘土和破洞,脸上蹭掉一块皮,血珠还在渗出来。
玛莎夫人感受到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儿,回头看了一眼,也有点儿愣住了。
“哦,万能的主啊,”玛莎夫人说,“亲爱的易,如果你想打扮的更时尚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不用做这样另类的造型吧?”
易凡脑袋上顿时挂满黑线。
随便应付了两句,易凡坐在原来的座位上,不时吸着冷气,陷入了沉默。
血族?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儿的?这次任务太简单了,再加上那个壮汉出现的地方,一切都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杀,要不是易凡运气好,这次也就死定了。
这个壮汉的异能明显对他的空气异能有克制作用,这种旋转带来的超强破防力如果用在空气异能上,一定可以产生很好的作用,就算再碰上精神异能强大的人布下的防护罩了。
等等!
威廉的脸出现在了脑海里。
易凡一个激灵,随后又不敢置信的摇头,不能吧?特勤局是什么样庞大的机构啊,怎么也犯不上跟他这样的小人物这么过不去吧?
玛莎夫人说过,你不知道得罪过什么人就会让你在今后的工作和生活中处处受制,是什么意思?她跟朱诺一个毛病,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一定不会浪费口水,莫非……是血族施加了影响?
想起血族也有少说上千年的历史,在欧洲贵族势力中根深蒂固的影响力,易凡有些担心自己继续呆在欧洲还能活多久。
第二十五章 生不入官门
午夜。
地拉那。
平托酒馆。
老板平托。安托万给聚在吧台的客人拿着酒。
门铃一声响,一个穿着灰白色套头卫衣的男人走进来。
平托的酒馆大都是附近的老邻居,这个男人是陌生人,大家都有些警惕地看着他,本地治安并不算好,陌生人通常都不怎么受欢迎。
“来杯WODGA,”男人用生硬的英语说。
平托从他走进来就一直在观察他,看他张嘴说话,松了一口气,拿了一瓶WODGA,给他倒了一杯,“背包客?”他试探着问。
男人回答,“是的,从中国来。”
“怎么想来这儿的?”平托问。
“小时候看过阿尔巴尼亚的电影,想着有一天一定要来看看。”男人喝着酒回答。
“哦,”旁边一个老邻居明显有点儿喝多了,“那你可要看好自己的钱包喽……”旁边几个人附和着笑起来。
平托有些责怪地看了他们一眼,跟他说,“别理他们,小伙子,你可以去奥郎托海峡看看,那边很漂亮,是欧洲背包客常会去的,或者你也可以去石头城……”说到这儿,平托的神色黯淡了下来。
旁边的酒客也停止了笑声,沉默了下来。
一个酒瓶“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吧台昏暗的角落一个醉倒的大汉听到石头城,本来失去的意识突然恢复,高声叫着:“石头城?再也没有石头城了!我恨这世界——呜呜呜……”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脸上也露出有些悲痛的神色,平托走过去,安慰着他,“老虎,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旁边一个酒客也拍着他的背,“是啊,我们都知道,亚乌布,不怪你。”。电子书下载
亚乌布穿着陈旧的绿色军用T恤,满脸的胡茬,一脸的颓废,“酒!酒!给我酒——”他不停的叫喊着。
平托劝着,“别喝了,老虎,你的肝脏已经不能……”
亚乌布双手紧握住平托的手,“老平托,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什么都没有了,医生告诉我,我只有一个多月可活!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拿着爸爸的枪对着太阳发誓,我要用我全部的生命保卫我的国家和人民,我做到了,可现在你看我做了什么,我把一个特勤局最出色的特工送进了陷阱!还有那漂亮的石头城!我成了罪人,呜呜……我成了祖国的罪人!”
平托无言地拿了一瓶酒,亚乌布抢过来就“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没喝几口就倒在了吧台上。
石头城的爆炸被解读为一起恐怖袭击。至于为什么会用在任何国家都是特级机密的战术核武器去炸一个虽然很美,可远算不上重要目标的石头城,没人能给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可不管怎么说,政客们很自然就把亚乌布——联合反黑总指挥推了出来。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会明白,反黑是一场席卷全欧洲的风潮,下决定的是每个国家的最高领袖,怎么也不至于让一个警察部队的指挥官为这样一起说不清楚目的也没人宣称为此事件负责的恐怖袭击负责,可这就是政治,亚乌布被安了一个失职的罪名,解除了职权,强制退伍。
酒馆的气氛压抑到极点,背包客喝完了酒,轻声叫平托,“老板,结帐,”说着掏出了一百美元,这样的大钞可不多见。
平托谨慎地用验钞机验了真伪,打算找零,背包客阻止了他,“留着吧,替我给他买杯酒,”一指亚乌布,“等他醒了,请转达我的敬意,他是个出色的军人,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是啊,”平托叹息了一声,“老虎是个为军队而生的人,离开了军队,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该死的政治!”
背包客道了别,走出酒馆。
走在街道上,帽子里是光亮的头皮,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的皮肤,明亮的黑色眼睛,平凡的大众脸——易凡!
易凡被巨大的冲击波几乎炸掉半条命,超高温也几乎把他烤熟,高密度的空气护盾有效减缓了热量的传导,但是时间也不会太长,易凡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使护盾升到半空,借着冲击波的余波像一颗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出去,等他浑身酸痛醒过来的时候,正在一个石头城外五公里外的农村,一群羊正在他四周转悠着吃草,偶尔有一两只羊在他脸上闻来闻去。
“嗵~”
易凡一拳把一只打算在他脸上撒尿的羊打了个跟头,挣扎着起来,向远处走去。
没有人可以出卖易凡不付出任何代价。易凡找了一个海边山上渔夫废弃的小屋,靠打猎养了半个多月,把自己的身体调整的差不多以后,在海边袭击了一艘走私船,结束了自己的裸奔时代,随后像一只记仇的狼一样,展开了自己的复仇之旅。
他本来的计划是先找到亚乌布,但是他看到新闻后,才知道,他被当成了替罪羊,解除了所有职务。当他费尽心思找到亚乌布的时候,又有些心软。
亚乌布的状态只表明一件事,他也只是个工具,还是个比易凡还凄惨的倒霉蛋,易凡至少能明确知道是谁把他卖了,可亚乌布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易凡最后还是决定放他一马,杀这么个悲催货只会让易凡更郁闷。
走在清冷的大街上,易凡本该有些憋闷的心情不知怎地好了起来。久违的笑容挂在了脸上,也许是摆脱了本来有些机械的生活,再也没人能给他发号施令,再也没有人需要他去畏惧,因为他已经死了。
“呵呵……”易凡走在路上,原本躲在小屋里烧烤的时候,那种近乎发疯的感觉一扫而空,这一刻似乎有了自由的味道。
第二十六章 新人换旧人?
尼克尔森开着自己的奔驰车从卢森堡过海关,向自己的家驶去。
想想自己刚刚获准的3个月长假,尼克尔森苦笑了一声。他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37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人生能有几个37岁?在最需要施展自己能力的时候,他得到一个长假,而且从总部目前的情况看,长假结束,他的发挥余地也不大了。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家了,尼克尔森放慢车速在旁边停车区停下,拨了一个电话。
“你好,精英猎头公司。”
“你好,我是尼克尔森。坎贝尔,我想投一份简历。”
“好的,坎贝尔先生,可以问一下您原来在哪儿工作吗?”
“当然,联合国维和部队特勤局联络处。”
电话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带着少许激动回复,“很高兴认识您,坎贝尔先生,方便什么时候来我们公司约谈一下,需要做一份职业能力评估和心理测试,很抱歉,例行公事。”
“当然可以,明天早上9:00怎么样?”尼克尔森松了松领带。
“好的坎贝尔先生,感谢你信任我们公司,祝你愉快!”
“谢谢!再见!”尼克尔森挂了电话,平息了一下心跳。太久不找工作,一时有些不适应,10年最好的时光都献给了联合国,现在终于还是到了离开的时候。
尼克尔森又启动了汽车,很快就把车速开到150公里/小时,一溜烟疾驰而去。
到了汉堡的家后,尼克尔森把车停进了车库,到了正门,正准备开门,突然发现大门没锁,心里不由一惊,右手快速往左肋下一探,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放大假,按规定是要上交佩枪和证件的,又想起自己老婆和孩子都在巴伐利亚乡下岳母那儿,心里就更放心了。
走进门,发现门口的棒球棍还在,顺手抄起来,谨慎小心地搜索前进。
进门左拐的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看电视新闻,一股方便面的味道扑面而来。
“老尼,还真不知道你喜欢吃这个,刚才在厨房里发现这个的时候可把我乐坏了,”那个人突然说道,“配上切成片的德国香肠,再加几片生菜,这味道绝了!”
说完把面放桌上,回过头来,尼克尔森把球棒放下,呼了一口气,“易凡,你不是死了么?”
“没有,没有,”易凡看了一眼他放下的球棒,“哪能那么容易死呢,你很希望我死吗?”
尼克尔森一耸肩,“怎么会?你死了我能有什么好处?”
气氛暂时缓和下来,易凡又拿起方便面桶,“不好意思,我得把这个吃完,好久没吃了,真想的慌。”说完又稀里呼噜的吃起来。
整个客厅回响着吸面条的声音。
尼克尔森去厨房煮了一壶咖啡,拿到客厅来,给易凡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小口喝着。
易凡把最后一片香肠搁在嘴里,回味地嚼着,“德国的香肠就是好吃,没那么多面粉,至少吃的出来是肉做的。”
“呵呵,”尼克尔森微笑着,“易,这么久不见,你学会幽默了。”
易凡摆手,“哪有,其实我本来就是很幽默的,只不过进了特勤局就好像头上压了块石头,心里不爽,自然开不起玩笑。”
“易,说吧,来找我是想知道什么?”尼克尔森问。
易凡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盯着尼克尔森问:“我就想知道,你知道多少?”
尼克尔森放下咖啡杯,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易,我已经被停职了。”
“哦?”易凡听着。
“就在你的死讯传来的第二天,我们开始了人员整顿,”尼克尔森双眼放空瞅着天花板,“有一个长长的名单,还有一长串的名字,不只是我,还有其他部门的很多人,欧洲特勤局已经接受了人事安排,东方和美国都有阻力,还在交涉,但是欧洲——”尼克尔森有些无奈地说,“欧洲已经不属于我们了,明天我就要重新找工作了,总比领遣散费体面些。”
“因为我?”易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尼克尔森笑了,“易,你是特勤局到目前为止非常有发展潜力的异能者,但是世界这么大,比你出色的不知有多少,相信我,你不是最棒的,你也永远不会是唯一不可替代的。”
易凡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呵呵,”尼克尔森继续说,“这次人事安排绝非一天两天决定的,应该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至于空出的单位和人手,威廉局长有了更好的安排。”[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血族?”易凡问。
尼克尔森有些意外,“你已经知道了?”
“当然,”易凡悻悻地说,“变成这副鬼样子再不长记性,我得笨成啥样儿了。”说完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光头上长出了软软细细的头发,脖子原本红彤彤的颜色恢复了正常,不像前些天那么狰狞可怖了。
尼克尔森有些惊翼地看了一眼,赶紧把眼睛挪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上帝,易,你可真幸运,我以为你只是躲起来了,没想到真的在那个爆炸中心?”
易凡揉了揉鼻子,“爷爷的,从小被欺负习惯了,就没想过反抗,没想到真被当成了软脚虾,以后再有谁敢这么折腾我,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尼克尔森又端起了咖啡,“血族的第一批人手已经安插进了总局行动部门,组成了一支独立行动队,直接向威廉局长负责,再有一个月,欧洲所有分局的行动部门90%以上都要使用血族提供的人。”
“那老货怎么想的?”易凡伸了个懒腰,“他也不想想,千百年来跟血族合作也不只有他一人,为什么到最后都是翻脸结束……”
“这就不是我能了解的了,”尼克尔森打断他,“我关心的是如果东方的特勤分局和美国的分局都拒绝与血族合作,会不会爆发剧烈的冲突,到时候,可就真的是生灵涂炭了。”
“不想这些了,”易凡头疼地说,“你在德国政府有人没?给我解决一下身份问题,我这些天都不敢住店,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都快憋疯了。”
“行,问题不大,”尼克尔森好奇地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