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男青年又是咳嗽又是狠狠呼吸了几口,发出拉风箱般的声音。
他勉强抬起头,充血的眼睛看着那个救他的人说:“咳~咳,谢。。。谢谢你先生。。。。。。咦——易凡?”
易凡一愣,把卫衣兜帽放下,“你认识我?啊,吴地啊!”
看到正脸儿后,他才发现他也认识他,这个男青年是吴地,快一年没见,他还是一副背包客的打扮,只不过身边的女朋友换了。
看吴地还想说什么,易凡急忙打断他,“有什么事儿呆会说,你有住处没,方便我一起去不?”
吴地反应很快,马上说:“有,在附近,离这儿还有一条街”。
“快走!赶紧离开这里!”易凡催促道。
三个人快步离开。
走了一百多米转入另一条大街后,后面有轮胎磨地的刺耳响声,随即凄厉的铜哨声响起,天上已经可以看到拍打翅膀的血族在向事发地点靠近。
“呼~”
滚烫的咖啡下肚,易凡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舒服地呼了一口气,靠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看着吴地在厨房跟自己的女友小声的交谈着,偶尔安慰地拍拍她的背,又说了两句,走了出来。
看到那个西班牙姑娘叮叮当当的做饭,易凡冲旁边坐下的吴地伸出大拇指,“老弟,你真强!”
“嘿嘿,”吴地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老外的地盘,爱情总是要大于物质的,而且——不用担心丈母娘的问题。”
“呵呵,没错,去他麻的丈母娘!”易凡异常赞同地跟他碰了一下咖啡杯。
“呵呵。。。“吴地好笑地跟他碰了一下杯,”怎么?大哥这是受过伤的样子,用不用我跟吉蒂说说,她有很多好朋友,都是好女孩儿。“
“不用了不用了,“易凡连连摆手,”老哥我有今天没明日的,再说现在也是真没这心情。“
“话说你老哥也真够神勇呐,“吴地放下咖啡杯啧啧赞叹,”那天给你发完照片过没几天我就在新闻上看到巴黎酒店那儿跟演好来坞大片一样,满天飞的鸟人,嗷嗷叫的狼人,好家伙,就这都没能把你怎么样!“
易凡苦笑,“哪有那么轻松,那次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掌握了一些新把戏,才钻了空子,再来一次,我死定了,你是不知道,先前我逃命的样子,惨透了。“
“真佩服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啊,“吴地把双手抱在脑后,仰躺在沙发上。
“有啥好佩服的,“易凡也学着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天花板,”整天因为这点儿本事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尽是些要命的差事,要再有一次机会,真想也像你一样,满世界乱走,再不沾这行,以前还以为有个铁饭碗有稳定的收入,多好的事儿,现在看来,苦啊~“
“各有各的无奈吧,“吴地安慰说,”啥事儿也不能尽善尽美,有所得当然有所失了,老哥还是要想开点儿。“
“嗯,是吧,不说了,“易凡摇头换话题,”刚才你怎么回事儿?我看你也没什么可疑的呀,那个吸血鬼为什么拦住你?“
吴地郁闷地说,“别提了,那傻货认为我跟一个通辑犯长的很像,请我回去协助调查。“
“谁呀?“易凡转头问,看吴地反盯着他,“像我?不是吧,咱们哪里像啦?你是在夸你帅还是夸我帅啊?”
“呵呵。。。”吴地笑着说,“有啥办法,对于平时不怎么接触亚洲人的欧洲人来说,所有的亚洲人都长的差不多,他们甚至还能把印度人当成阿拉伯人呢,碰上这种说不清道理的二货你也只能认倒霉了。”
“还真是不好意思,”易凡抱歉地说,“好像咱俩每次见面都害你背黑锅。”
“没啥,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嘛,呵呵。。。”吴地乐天地幽默了一把。
“呵呵呵呵。。。”
第三十八章 有惊无险
德法边境。
陆上边境有超过上千条小路,在这种地方设立永久边境检查站就跟闹笑话一样不现实,所以常规的做法一般是采取抽检制,就是边防部队采用临时抽签的方法,随意挑中一条路,设立一个临时检查哨所,呆几个小时就会换地方。
吴地显然在欧洲旅行的经验非常丰富,他先是从莱比锡的二手车专卖店买了一辆黑色奔驰轿车。他的西班牙女友居然是在大学学歌剧的,给易凡精心化妆了一下,易凡由原本中国乡土气息十足的德行变身成一个来欧洲游学的韩国学生,套头灰色毛线帽,加了粉底显得稚嫩的有些阴柔的脸部皮肤,韩版修身的米色风衣,再加上他跟欧洲人相比略显“矮小瘦弱的身材”,准备地说,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连易凡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那个有点儿小帅的家伙居然是自己。
“呵呵。。。”易凡傻乐着在镜子前摆了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逗的西班牙美女咯咯地笑个不停。
“什么事儿啊,让吉蒂笑这么开心?”吴地开门进来,听到女友爽朗的笑声,高声问道。
吉蒂跑过去噼里叭啦用西班牙语跟吴地报告着,易凡老脸也不要了,走着自以为很帅的模特步在客厅亮了个像。
“哈哈哈。。。。。。你。。。。你。。。”吴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易凡,也笑的直不起腰来。
易凡嘴里咕哝着,“真不懂审美,我看就挺好的,老子这辈子都没这么帅过,果然是人靠衣装。。。”
近乎完美的妆扮的确很大程度上混淆了血族的视线,再加上易凡把一层空气护罩贴在皮肤表面,彻底隔绝了血族精神力对异能者的探测,绝大多数连东欧的老巢都没出过的血族青年即使拿着IPAD,上面是易凡的全身像,对照着从头看到脚,也找不到现在的易凡跟照片上有哪怕一点儿相似。
快到德法边境的时候,吴地看了一下地图,跟女朋友玩起了蒙眼画画游戏,蒙住她的双眼让她在地图上画了一笔,定了一条路线之后,大摇大摆地开向德法边界。
“这边的边境就是个摆设,”吴地边开边说,“走私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开发出的路径没上万,上千条也差不多,大的检查站咱们不能去,可能有DNA检测还有颅骨分析,在这些小路上,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两个多小时,咱们就到法国了。”
“如果有意外的化,”易凡坐在后座上想想还是说:“你们要坚持自己不知情,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这不是开开玩笑的事,血族恨我入骨,不会放过任何敢于帮助我的人。”
“嗯,你放心,哥们儿经验丰富,”吴地吹着,“想当年咱也是扮过汉奸,当过鬼子的,小学表演的时候没少被同学当叛徒狠K。。。”
“呵呵,”易凡很想笑,但是以他对吴地的了解,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一副油滑的样子,其实很有骨气,要不然也不会在街上跟一个血族壮汉起冲突了,唉,可千万不要害了他,易凡暗自叹息,他其实是个很怕给人添麻烦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把人家当成什么都好,从小到大都学不会精明、世故一点儿,为此吃了不少亏。
“哦,SHIT!”吴地突然骂了一句脏话,打断了易凡的思绪。
两米半宽的柏油路上一个木质岗亭立在路边,一个法国警察挥舞着红白条纹的指挥棒让他们停车接受检查。
“别冲过去,”易凡透过后视镜看到吴地有点儿充血的眼睛,赶忙阻止他,“你看天上!”
一个穿着黑色皮风衣的血族男子拍打着翅膀,冷冷地看着下面缓缓驶近的车。
这种情况下,加速开过去也逃不掉。
一个身高才一米六十多瘦小的法国警察穿着深蓝色的警用防寒服走过来,看到车里两个亚洲人一个西班牙女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血族,一手按住腰间的枪套,说了一句法语。
吴地听懂了,他转身跟易凡说:叫咱们下车,大哥,怎么办?”
“没事,别紧张,下车,都下车,”易凡率先钻了出来。
法国警察先是检查了三个人的护照,易凡的护照是特勤局从韩国申请的,跟他现在的形象有七八分像,跟以前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其实只要不是走正规交通方式过海关,不是专业的人也很难区分亚洲人的长像,这个法国警察大概就是非专业的那种,他没理那个西班牙人,谨慎地把一张照片从上衣兜里掏出来,朝这两个亚洲人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下,但是他如易凡所想的悲剧了,他只不过是个守边境的小警察,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巴黎,总共见过的亚洲人一只手数得过来,就跟中国人好多去国外旅游一样,碰上个外国小偷跟警察报警描述了长相以后警察通常都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说的长相是每个老外差不多都有的,想要准确描述外国人的长相,那非得长时间在国外生活过才行,这个警察理所当然的悲剧了,他看了半天,发现这俩人跟照片都很像,可很显然,上级交待他只有一个嫌疑人,他判断了半天只好再次转身抬头,跟那个在空中的血族询问意见。
那个血族男子明显跟在东德巡街的不是一个档次,披肩的长发飘舞着,配上苍白的面容和轮廓深邃的五官,一种难言的贵族气质和妖异的美感散发开来。
血族男子收拢翅膀慢慢降下来。
“你~好,请~问~你~们~从~~哪里来?”血族男子突然咬字清楚的用中文问吴地,同时目光灼灼地在三个人脸上扫视,虽然听着别扭,但是很明显是能让人听的懂的中文。
易凡心里一惊,缩在风衣兜里的双手慢慢握紧。
“哦,你好,”吴地显然也没想到这货懂中文,“我们从莱比锡那边过来,准备开到法国的马赛。”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坐~黑~机?”男子的眼神不断在三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试图找出一丝破绽。
“黑机?哦,飞机是吧,”吴地一耸肩膀,“我们喜欢体验不一样的旅行生活,你看,我们三个人就是在徒步旅行过程中认识的。”
“哦,”男子并没有把这句话当真,转头问易凡,“你~也是中国人吗?”
易凡知道关键时刻来了,这个谎要是撒不圆,今天就很难脱身了。
“阿。。。阿那哈撒哟。。。”易凡突然来了个30度鞠躬,接下来说的话让吴地差点儿当场崩溃,“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斯密达!”
这回血族男子的语言天赋明显受到了挑战,饶是他智慧过人,也不可能到什么语言都学过的程度,这次要不是他们的主要目标是中国籍的易凡,打死他他也不会学这让人舌头打结的中文,更别提韩语了。
“你们怎么会选择走这么偏僻的路线?”血族男子干脆还是转回了英语问。
“啊?哦,这样这样。。。”吴地装着英语不太灵光的样子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但是一下说不清楚的表情,接着把他女友拽过来,用他跟女友学的歌剧表演天赋,在他面前演起了小品,先是用夸张的表情抱着肩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发出“叮”一声,右手抬起在太阳穴边伸出食指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一蹦一跳的从车里翻出一支笔,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把地图从挎包里翻出来展开放在车前盖上,吹了声口哨,他女朋友也特配合的凑到跟前,被他蒙着眼睛,拿着黑色中性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吴地把地图拿到眼前看了看,“哈”地一声,转头比了个“YEAH”的手势。
“就这样决定的!”做为结束语,吴地得意洋洋地说。
“哦呵呵呵。。。。”旁边的法国警察已经笑翻了,他头一回看到这么不靠谱的背包客,用这么不靠谱的方式决定下一步朝哪儿走。
那个一开始还酷酷的血族男子也忍不住笑了,心里鄙视道:愚蠢的人类!这么奇葩的法子也想得出来,怎么没碰上个狼人把你们当夜宵吃掉!
易凡也配合地在旁边捂嘴笑着,娘们儿的气息显露无遗。
看来是没什么可疑的了,血族男子收起笑容,朝三人和法国警察矜持地点点头,张开收拢在身后的翅膀忽扇忽扇地腾空飞走了。
法国警察呵呵笑着,用法国口音很重的英语说:“好了,各位,你们可以走了,不过下一次还是换个理智点儿的方法旅行吧,现在可是不**全哪。”
“哦,当然当然,呵呵,谢谢您。。。”吴地连声谢谢,易凡也用韩国人的鞠躬礼不断用夹生的英语道谢,法国警察摆摆手,三个人钻进车里开走了。
一直开出一公里多,吴地突然再也忍不住地疯狂大笑,他的西班牙女友也会心地发出响亮的笑声。
易凡也乐了,原本压抑到极点的心情就好像融化的雪一样慢慢消失不见。
“呵呵,呵呵。。。”吴地单手揉着肚子,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大哥,你。。。你可真是人才,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都能扯出来,你知道我当时。。。憋的差点儿尿出来。。。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麻的,”易凡边笑边说,“这不也是没办法嘛,办个什么护照不好,办个韩国的,他母亲的,老子哪会说韩语啊,唯一会的那么几句也是看韩剧的时候学的,还好这小子不懂韩语,不然今天没准儿就是我的忌日了。”
“呵呵呵呵。。。”又是一阵笑声,吉蒂学着易凡刚才捂嘴笑的动作,惟妙惟肖的表情和动作又引起车厢里一通爆笑。
易凡一边笑一边羡慕地看着前座这两个情侣,恍忽中又想起了在通原的日子,弯弯的眉毛,柳叶一样的眼睛。。。。。。他也曾经有过有女人陪伴的日子,说起来。。。好像有几十年那么久了。。。。。。
第三十九章 意外邂逅
普罗旺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是夏天,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令人狂喜不已。当地人把深紫浅蓝的花束插在一切他们觉得美丽的地方:自行车把、牛头、屋檐、少女的裙边……整个山谷弥漫着熟透了的浓浓的草香,阳光和薰衣草--紫金色的完美结合。
这个普罗旺斯地区的活动之多,更是令人目不暇接,从年初2月的蒙顿柠檬节到7月的亚维农艺术节,从欧洪吉的歌剧节到8月普旺斯山区的薰衣草节,四时呼应着法南小镇无拘无束的岁月。薰衣草节的内容是镇上的男女老少穿着上个世纪的农夫、更夫、淑女、乡绅的布衫绸服,骑坐着一百年前的脚踏车、马车,牵着他们的牛羊鸡鸭,带上他们用薰衣草做的肥皂、香水,塞满薰衣草花籽的药枕头和当地产的蜂蜜以及陶器泥塑到村外的树林里摆摊子。青年男女和孩子们围成圈跳普罗旺斯舞,女子多是镇上的主妇,脸红红的,胸高臀重。几个男的身形又高又厚,跳起舞来却很轻快。
埃克斯千泉之乡
埃克斯曾经是普罗旺斯地区的首府,距离著名的蔚蓝海岸仅35公里,从12世纪开始就是法国南部政治、经济及文化艺术的中心,清**漫的优雅氛围和细致丰富的艺术气息,使埃克斯成为世界各地的文人雅士和游客所喜爱和向往的旅游城市。
阳光、古城、石板路,泉水、梧桐、熏衣草,赋予了埃克斯缤纷迷人的色彩与丰富多姿的文化。这座小巧雅致的小镇自罗马时代就发现了许多天然的纯净泉水,曾有“千泉之乡”的美誉,到现在市区的大道和广场周围还有许多大型的喷泉及SPA、游泳池等。埃克斯的传统集市也是当地的一大特色,这里的许多特色美食、各式糖渍水果、橄榄制品,还有葡萄美酒等都是远近驰名的特产。埃克斯市还以独特的烹饪、玫瑰红葡萄酒,以及特别的语言--普罗旺斯方言闻名。今天它吸引很多游客前来停留,也在于人们在此能够感受被无数大师赞美和渲染过的气质和痕迹。
埃克斯还是印象派画家塞尚的故乡,市区许多美术馆、画室中都藏有他的画作。塞尚的艺术作品增添了埃克斯迷人的艺术气息,也使这里成为了各地学子心目中的艺术殿堂。漫步在世界最优美的米拉波大道(CoursMirabeau),阳光照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熏衣草的清香随风播洒,精美的喷泉叮咚作响;高大的梧桐树下,三三两两的画家和学生悠然地为游人作画,偶尔还能欣赏到流浪歌手的倾情演唱,找一个露天咖啡厅坐下来,品尝一下芬芳香浓的法国咖啡……浪漫的埃克斯比塞尚油画中描绘的还要悠然。
易凡坐在埃克斯小巷里一个普通的旅馆二楼窗前,有些迷醉的看着外面的街景,吴地和吉蒂搭着肩膀从楼下走进来。
“大哥,你看这份报纸,”进了易凡的房间,吴地递给他一份当地的报纸,“上面说不定有你要找的人。”
“说的什么?”易凡看不懂法语。
“说是欧洲贵族有一个联谊会会在埃克斯举行,地点在城外的CHATEAUDELAPIOLINE贵族庄园。
“哦,”易凡了然,“我会去碰碰运气,你能想什么办法混进去么?”
“必须地,”吴地挺起胸,“咱可是最受欢迎的侍应生,您不知道,五星酒店的侍应生是有记录的,全欧洲联网,我的档案在里面到目前为止可是四星半,”说到这儿语气转瞬消沉,“麻蛋的,本来是五星的,在希腊那次宴会之后就降了半星,狗日的贵族!”
易凡心知是那次宴会砸了杯子还把酒洒在贵族身上,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