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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姨,怎么会是你?”冰瑶惊讶道道。
静子看了看冰瑶,又望了望她的左手,说:“你是。。。”
“我…我想找阿羽,不过他手机又没人接,所以。。。”
“进来吧。”静子笑了笑,好像看明白了什么,还没等冰瑶说清楚,就让她进屋。
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冰瑶却感到静子很亲切,好像对自己这样一个陌生人完全没有戒心似的,搞得她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静子捧着一些茶点从厨房出来说。
“也不算很久吧,该怎么说呢。。。?”虽说只是很普通的问题,但冰瑶却感到异常的紧张,坐在沙发上的她显得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
“你不用这么紧张啦。”静子笑道。“我只是奇怪会有个女生来找他,他都没跟我说过新认识了朋友。”
“这…这样啊。”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我去愿望树那里,于是就遇见了他。”
静子又再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手中的茶,冰瑶看得出,那不是高兴的笑声,仿佛好像知道什么而觉得无奈的声音。
“阿姨,你笑什么啊?”
“虽说那棵树前身是神树,但同时也是一棵受到诅咒的树,在那里认识恋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啊!”这一席话搞得气氛异常的尴尬,冰瑶那不自在的感觉,立刻翻倍,毕竟她和阿羽并不是那种关系。“阿。。。阿姨,你有点搞错啦,其实我。。。”
“你不用那么紧张,我只是开玩笑的啦。”
“既然阿羽不在,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那你左手的事怎么办啊?”
冰瑶刚要起身离去,却被静子的这句话定住,她从来没有把左手的事告诉过静子,可是为什么她好像知道,冰瑶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跟我来吧”静子说道。
然后她起身离开了座位,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冰瑶不知怎么还是跟了上去,因为她从来没试过好像现在一样,对某人会有一种强烈的信任感。
冰瑶跟着静子走进她的房间,这是第二次进来,早上的时候和阿羽一起进来过一次。
静子让她先坐着,然后自己又走了出去,冰瑶跪坐在桌边,她又一次地凝望房间的四周,这里散发着很平静的感觉,不只是内心,仿佛连身体也平静下来。渐渐地,她慢慢闭上眼睛,并不是因为累,而是在这间房间中,仿佛连时间也静止了下来,冰瑶也“顺其自然地”合上眼。
在房间的左边墙上,挂着一幅字,这不是一幅普通的字,因为它是用咒文写的,不过并不会有人注意到,甚至包括有魔力的人,因为这并不是一间普通的房间。字的正下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块很大的翡翠,晶莹通透的,但隐隐约约却看到玉石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黑影,好像有什么东西包在里面。
谁?
冰瑶突然感到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望着她,那种感觉和这个房间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她猛地睁开眼睛往后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
门口传来了静子的声音,只见她双手捧着一个装着清水的木盆。
“没。。。没什么。”
静子慢慢走过来,把木盆放在冰瑶面前,冰瑶这才看清楚,木盆里则的底部画满了奇怪的红色符文,不过这些符文却很有秩序地排列起来,形成一个圆形状的符号。
“把左手放进去。”静子说。
“啊。。。”
虽说有点顾虑,不过冰瑶还是照做,然后慢慢把左手放到木盆的水中。
“很清凉。。。这是普通的水吗?”
“在倒进盆之前的确只是普通的水。”静子笑道。
接着,静子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轻轻地在水面的中间一点。这时,盘底的红字微微发出一点光线,继而,木盘的水面变得异常的平整,纵使手指点在上面,仍然没有波纹的流动。
冰瑶张开口,刚想说点什么,但却被突如其来的麻痹感罢住了,是之前左手出现过的麻痹感,但这次的更为剧烈,并且好像在不停地抗散,就快连胳膊都感觉到。
冰瑶的手开始不停地抖动,因为麻痹的关系,所以她知道抖动并不是她意识所控制。
“放松点,不要把手拿出来。”静子说。
冰瑶见状,也只好继续忍受着,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时间,木盆的水开始慢慢变黑,正确来说,是被冰瑶左手冒出的黑气染黑的,可是很奇怪,随着黑气的冒出,冰瑶左手的麻痹感也渐渐开始消退。
最终,木盆的水被染得全黑,而红字的光也消失了。静子边递给冰瑶一块毛巾,边说:“可以拿出来了,擦干净吧。”
“这盆的水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已经把你左手的术给逼出来了。”
“术?”
“你应该遇见过那个女人吧。”
冰瑶开始回想起来,之前的确是被一个穿着民族服装的女人捉过后,左手才出现异常的,于是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给静子。
“那个女人叫赛亚,是个善于使用虫术的蛊师。”
“蛊师?”
“她原本是在各地云游不断收集有关黑巫术的东西,因为她对巫术的迷恋几乎已经接近疯狂的地步。”
“那么她是刚好到这个地方,而又遇到了我,于是对我下了这个术?”
“她是因为被某种东西吸引才停留在这里的,已经有好几个月时间了。”
“某种东西?”
“是这间房间的某种东西,不过她为什么会袭击你呢?”
“她的目标大概是因为姐姐吧。”这时,墙角边传出一阵少女的声音,然后一个身影慢慢浮现出来。
“丁诗。”静子说道。
“丁诗?”冰瑶回过头一看。“你就是丁玲的妹妹。”
“不好意思啊。”丁诗道歉说。“之前你和阿羽来找我的时候,我听到说有姐姐的消息本来很兴奋想出来的,却因为你左手的关系我不得不才继续隐藏起来。”
“说起来,这个附在冰瑶手上的术,是一个专门用来捕捉灵体的术哦。”
静子边说边把视线慢慢望向盆中的黑水,黑水里发出一丝微弱的虫叫声。
“大概是因为赛亚无法进入这间屋子,所以想利用冰瑶,因为她知道你会想办法进来,所以才对你下了这个术,只要你走进来,术就会发动并把丁诗捕获,可惜却因为这间房间的关系,才得以压制下来。”
此时,冰瑶也望向盆中的黑水,水中有微微的波动,貌似有什么在里面游动,静子见状,马上拿起身旁的一块白布,把盆口盖起来。
“这么恶心的东西还是不要看吧,不然你今晚吃不下饭哦。”静子笑着说。“还有,你身体有很重的阴气,你应该是作为寄托人的身份,收留了一只灵吧,刚才丁诗说是姐姐,那个看来就是丁玲。”
“嗯,对了,阿姨你是怎么认识丁诗的?”
“这也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有次下班回来见到她卷缩在家门口,见她这么可怜于是我就收留下她了。后来才知道,她正在被赛亚追捕。”
“为什么赛亚要捉她?”
“又是那些奇怪的黑巫术吧,据说要用一对灵体来作为材料,可以制造出一对很特别的蛊,丁玲和丁诗他们是两姐妹,更重要的是她们其实出生的时候就是一对连体婴,后来才分割开来,不过他们之间的相互感应并没有消失,哪怕是死后,所以要找一对协调的灵体的话,没有比她们更适合的了。”
“虽说是这样,不过现在丁诗已经找到了,那么只要找回丁玲,两人了结了心愿,就可以轮回了,不过可惜丁玲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不知阿羽那边找到没。”
“见到阿羽的话,不要把今天我和你的事告诉他。”
“为什么,阿姨你这么厉害。”
“只是。。。不想让他有更多迷茫的事情,他现在大概也有很多事堆积在心里,并且将来会遇到其他更多烦恼的事情。”
“。。。。。。”
“说起来,阿羽好像是喜欢眼大大的长发女生吧。”
静子边说边笑着把目光移向冰瑶。冰瑶看到她这么看自己,一下子又不好意思起来。
“怎。。。怎么阿姨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长头发,而且。。。”冰瑶刚想说下去,不过又想了一下,于是问:“他…他真的喜欢长头发吗?”
静子大笑了起来,然后又伸出手摸向冰瑶的脸,并用拇指轻轻地擦过她的眼睛。
“很漂亮的眼睛,可惜却一直为你带来悲伤。”
“啊。。。”
听到她这么说,冰瑶慢慢低下了头。
“虽然你表面好像没什么,不过你其实一直很讨厌自己有这种能力吧。”
“我…”冰瑶细声地说。“我始终是女生耶,自小就有这种能力,说没所谓那是骗人的。”
“但你还是很坚强地去面对。”静子慢慢地放下手来。“不过…”
这时,冰瑶好像注意到她的神情变了,于是问:“不过什么?”
“你这双并不是普通的阴阳眼?”
“啊?”
“这双眼似乎被某种力量遮挡着它的内在能力,虽然具体是怎么样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阴阳眼。”
“那么说,如果我想关闭它也是不可能的咯?”
“我也不知道。”静子摇了摇头。
。。。。。。
冰瑶从屋子里走出来,回到大街上,她双眼红红的,似乎哭过。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1:30,还是先去找阿羽吧,看看他那边怎么样。
此时,在屋子内,静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着茶,墙上的时钟,时间为11:40。她把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开始思考了起来。
和之前的占算结果一样,有位特别的来客会到访。原本不打算回来看看,不过心里还是一阵的不安,所有请了半天假回来,不过如果这位客人就是冰瑶的话也太特别了吧。
她的双眼,里面埋藏着很强大的力量,那甚至是几乎无从估计的力量。但为什么?一个普通女生甚至在自己不知情的状况下拥有这种力量,而且那双眼还是天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难道她和阿羽在那棵树下相遇也是命运吗?”静子叹了一口气,然后望向后院。“关于在那棵树下相识的恋人不会有好结果,这。。。其实真的不是开玩笑。”
第五十三话 扭曲之念
“啊——!不要,啊——!”一阵嘶声力竭的男声惨叫,然而,这无谓的挣扎最后换来的却是被万虫所咬的痛苦死亡。
赛亚此刻正站在一条没人的小巷里,倒在她面前的是一具布满小虫的中年男性身躯,随着呼吸声从这具身体上慢慢消失,小虫也随之而散去。
被侵蚀的不堪入目的男子,那被咬穿一个洞的胸膛,在阳光得照射下,已不再跳动的心脏暴露无谓。赛亚走上前,一手伸进洞里,用力一拉,整个心脏完整地拉了出来,那鲜红的血液伴随着死亡的气息,难闻的腥臭味弥漫在小巷中。
赛亚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愉快,那当然,原本可以找到更好的部分,现在只能勉强将就使用另一个,因为她已经没时间。
她慢慢拉开自己胸口部分的衣服,露出来的竟然是一片已经腐烂的皮肤,还发出阵阵的恶臭,旁边还没有腐烂的部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尸斑。
“这个身体已经不行了。”赛亚冷冷地说道。
突然,她亚好像感觉到什么,快步跑向小巷的出口,然后在转角位停了下来。刚好,不远处一个人影正在慢慢胫经过,那个人是冰瑶。
赛亚露出阴险的笑容,一个邪恶的念头从中萌生。
“为什么我没有想到呢,这具身体不错嘛。阿蒙,你等着,等你复苏的时候,我也会以一个全新的姿态出现在你面前。”
……
回到阿羽家中。此时,袁修在房间里面,正从一杯清水里面吸取了一点生命之息,然后注入到阿羽那红肿的脚腕处,帮他治疗了起来。
“感觉舒服点了吗?”袁修问。
“冰凉冰凉的,已经没那么痛了。”阿羽回到说。
“不过你还真乱来,竟然一个人去面对那个蛊师。”
“当时情况危急啊,被那么大群的虫子捉着,恶心死了。”
“其实以你现在的能力,再加上有‘破’在身边,要逃走的话,应该还能逃得掉。”
“啊!逃跑?那太难看了。”
听到他这么说,袁修笑了一下。这时,阿羽脚腕的那阵红肿已经慢慢消失,阿羽也感到原本的发热感现在已经平缓下来。之前袁修已近听他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接着他又找丁诗详谈了一会。
“明天我去你出事的那片空地看看,查一下那个蛊师的来历。”
袁修边说边站起身来。阿羽也把脚踩在地上试了一下,发觉已经松了很多,疼痛感也没之前那么厉害。
“你明天继续和那个叫冰瑶的女生去找丁玲吗?”袁修问。
“对啊。”阿羽回答道,然后从裤袋中掏出刚换上电池的手机。“她之前打了几次电话来,不过手机没电,刚刚我打回去,不过她得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
“明天你们还是小心点吧,那个蛊师还要捉丁诗,可能会继续对你们不利。”
“我知道了。”
“待会儿我准备多一些黄符给你防身。”
“麻烦了。”
……
“这是哪里?”
冰瑶从迷糊中慢慢清醒过来,然而,他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好像是在一个山谷里,四周都被陡峭的山壁所包围着。
“这个城市好像并没有这种地方吧,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冰瑶刚想动一下,但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绑着一样,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被几条粗大的树藤绑在一张石床上。
“究竟怎么回事?”
冰瑶惊慌起来,她尝试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首先是她从阿羽家里出来后,打电话给阿羽,但是却关了机,然后她就独自一人继续四处寻找冰瑶。然后就是…就是…。对了!她好像感应到丁玲的感觉,然后…然后见到一个女人?是那个对她左手下了虫术的女人,接着就是听到一阵奇怪的铃声,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醒了。”
就在冰瑶疑惑之际,附近传来了赛亚的声音,她用力把头往后一仰,看见赛亚正站在石床的前方位置看着自己。
“是你!”冰瑶惊叫道。
“知道为什么要捉你来这里吗?”赛亚边说边走到石床边。
“为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赛亚慢慢拉开胸口的衣服,那腐烂的肉身暴露在冰瑶的眼。冰瑶一惊,把头侧到另一边,一种让她反胃的呕吐感从她的胸口直涌上喉咙,那股恶臭味,大概她这辈子也不会再忘记。
“你现在明白了吧,我这个身体已经不能再用了。”
“你该不会是死人吧。”
“要说我是死人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不过既然我现在的灵魂仍然可以依靠这具肉身在人界继续游走,那我说自己仍然是活人也不为过。”
“你这个变态。”
“看来你好像不太怕我哦,不过也是,你本身都和一只女鬼相处了那么久了。”
“你是不是知道丁玲在那里?”
“你和她相处这么久,还感觉不到她在哪吗?”
在这里?冰瑶立刻四处张望。然后,她慢慢感应到那是丁玲的感觉,丁玲的确在这里,就在自己附近,而且还是很近的位置。
冰瑶的双眼扫了一下周围,最后她视线停留在石床右边的那道石壁上,石壁上有四方的个凹位,就像一个洞一样,里面正放着一个瓶子。
“找到了吗。”赛亚笑着问。
“丁玲!”冰瑶大声叫喊道,不过瓶子里面并没有回应。
“她现在是听不到你叫的了。”
“你究竟想怎样?”
“给你看看另一样东西。”
说毕,赛亚走到石床的左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边的石壁,然后从冰瑶被绑的那张石床旁边的地面上,慢慢有东西升上来,仔细一看,原来同样是一张石床,不过这张石床上铺着一张白布,白布下面好像盖着什么,但根据盖着的轮廓来看,貌似是有一个人躺在下面。
“知道他是谁吗?”赛亚走到那张石床前,趴在那个“人”旁边,用手慢慢摸向白布表面,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但却被活活烧死了。”
“烧死?”
“我和阿蒙原本是青梅竹马的,我们应该能很幸福的一起生活下去,但就因为那些该死的族例。”
“是因为违反了族例,所以他被烧死?”
“我族有条规定,在成亲之前,女方必须保持纯处之身,但就因为我和阿蒙在成亲前一个星期发生了关系,就被视为肮脏,被判处了火烧之刑,真是可悲啊。”
“那么你一定是逃脱了吧。”
“就在执行刑罚的前一天晚上,我和阿蒙逃了出来,但最终阿蒙为了保护我,而引开其他族人,他自己还是被捉了回去。”
“……”
“现在想起来,我还历历在目,就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虽然已经过了56年。”赛亚把脸贴近白布,很温柔的揉了起来。
“56年?这。。。”
冰瑶有点不相信,因为怎么看,面前的赛亚都只有30多岁,等一下,刚才她说过很喜欢自己的身体,还有他那个已经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