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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修疲累地揉了下眼睛,他昨天几乎整晚也没睡。
“都叫你别那么晚睡得啦。”阿羽说。
“花了一个通宵,终于看完整部圣经和其他一些资料,不过还是找不到关于‘轮之书’缺失那页的一点线索。”
“查不到就算呗,而且那遗失的部分已经埋在地下也说不定。”
“大概你这样说也对…”
“哦,是月桐。”
阿羽指了指前面不远处,月桐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好像在等人,阿羽刚想走过去打招呼,可是旁边一把声音叫停了他。
“一见到她就这么兴奋,你还真是低俗啊!”
阿羽往声音方向望了过去,发现原来是冰瑶,她冷冷地看着自己。
“你也这么早啊。”
“额。。。”冰瑶说得很简约,表情仿佛不太想搭理阿羽。
“怎么不说话啊,你生气吗?”
“我哪有。”
“我还以为之前在天台,你听到我那样说会生气。”
“我干嘛要生气啊!”冰瑶突然来火。“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对你绝对。。。”
“绝对什么!?”阿羽很紧张地等着冰瑶回答。
“你…讨厌死啦!”
冰瑶扔下了一句,快步往学校跑去。
袁修看着这样的情景,似乎猜到了什么。“你究竟对她说了些什么啊?”
“只是跟她说了个谎而已。”阿羽苦笑道。
“哎~真不知道你们凡人间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硬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这就是所谓的暧昧吗?”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阿羽边说边望着冰瑶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想着。
。。。。。。
这边,天赐拿着背包,懒洋洋地同样往学校走去,他还在想昨晚的事情,那究竟是做梦还是自己上厕所所以搞错,现在真有点分不清,总感觉好像越来越模糊。
“你来啦。”
一把声音把天赐从思绪中叫醒,天赐抬起头一看,原来是月桐,就站在大树下,刚才月桐这样叫他,难道说是在等他吗?
“早。。。早啊。”天赐回想起早上大地对他说的话,不禁又脸红了起来。
“脸怎么这么红啊。”
“没。。。没有啦,天气太热而已。。。”
“热?都入秋了。”
天赐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学校走去,月桐追上他,一手捉着他的胳膊。
“你跑那么快干嘛,很怕我吗?”
“不是!”
“那就一起走。”
“啊…。”
“你不想吗?”
“不是!”天赐冲口而出,不过他压根从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似乎月桐好像对自己没什么戒心,这样说不定真的能发展成朋友关系。
这样好吗?天赐又再胡思乱想,如果他知道我是万俟家的人咋办?她说过最讨厌别人骗她的耶。
“喂,你还呆在那干嘛,走啦。”
月桐叫着天赐,他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好让自己清醒过来,接着快步追了上去。
。。。。。。
贫民区内,大地躺在房间里的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忍不住,拉开被子坐了起来。
“哎呀!可恶啦,睡不着!”
“明明都醒了,还睡干什么,睡得多很容易胖的。”二叔在旁边说道。
“不睡觉我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上学咯,天天逃课,你哥帮你交的学费都白交了。”
“我真的很讨厌上学嘛。”
“你这孩子真没救了,以后真的变成那些小流氓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时,大地望了望周围,好像感到有点怪怪的。
“你怎么啦?”二叔注意到大地的表情。
“今天怎么特别的静啊?平时这个时候,楼下那个肥婆一大早就开大声电视跳健身操的。”
“她是不是还在睡啊。”
“是吗,难怪她那么胖。哎。。。反正呆在这也是无聊,我还是出去走走。”
大地从床上起来,然后进洗手间梳洗了一番,穿了件外套就准备走出门。
可是刚打开房门,就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大地打了个震,双手抱紧胸前,明明是室内怎么会有风?他望向左边的窗户,窗是紧闭着的。大地又望向走廊,虽然已经是一大早,走廊清晰可见,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显得异常的诧异,甚至静得离奇。
“有点不妥。”大地说。
“我也感到。”二叔摸着下巴的一点胡子,皱着眉头,好像看到了什么。“这间屋子的阴气很重,当初搬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对这房屋和住的这个房间布下双重结界,一般的异物是无法进来的。”
“可是现在房间内和房间外的感觉完全不同。”
“看来是房屋的结界被破了,因为房间的还在,所以感觉不同。”
“今天这么静,该不会。。。”
大地突然快步往走廊里走去,一个劲地冲下楼,快速来到了房东家的卧室门口。他伸出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眉姨,你在里面吗?”
大地喊道,可是房间内没有回应,于是他又转了下门锁,但是门紧锁着。
“会不会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我感觉到她的躯壳在里面,所以她一定在里面。”
“是吗?哦!差点忘了,大地的特殊能力是能够发现在一定范围内可供使用的玩偶。”
二叔所说的特殊能力,是指大地天生就有的一种特殊的感应力,傀儡术的其中一种支系能力是操控生体的躯壳,生体的定义为一切附有生命的肉身,使其意识沉睡,然后对其躯壳任意控制。而大地的特殊能力为可感应到一定范围内的肉身,但是否仍有生命就不得而知。
一般的术士,能感受到的是灵魂的存在,也就是通过气息和生命力而判定一个人是否活着或是在身边附近,而大地则刚好相反,他只能感受到肉身的存在,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办?进不去,我不会开锁的术法啊。”
“看看其他房间是不是也一样。”
大地走到房东夫妇对面的卧室,是他们女儿的房间,可是却发现她不在里面,而门是没锁的,里面空无一人,大地有点疑惑,于是想走上楼看看其他房客是不是也一样。正当他经过楼梯口时,他在洗手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又怎么啦?”
大地望向洗手间的门口,说:“在里面,应该是那个肥婆的女儿。”
大地下意识的伸手摸向洗手间的门锁,轻轻一扭,门竟然没锁,不过大地没什么意外,大概是因为他知道房东女儿有半夜去洗手间不锁门的坏习惯。
门缓缓打开,光照进洗手间里头,而此刻呈现在大地眼前的,是早已倒在卫生间内的房东的女儿。
大地先是一罢,然后深深吸了口气,走进了卫生间。
房东的女儿是面向地倒下的,大地用力把她的身翻过来,她的脸刚一看见还真的吓了一跳,那种扭曲的表情,瞪大了的双眼,很明显她倒下之前一定是看到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才会让她有这般恐惧的表情。
大地摸了摸他的脉搏,脉搏还在跳动,所以她应该还活着,但却一动也不动,既然睁着眼,那就不是晕倒,但外表看来就像死了一样。
“是灵魂没了。”二叔说。
“怎么会这样?”
二叔看着房东女儿的躯壳,露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不对,并不是整个灵魂都没了。”
“什么?”
“大地,你知道怎样判断一个人是真的死了,还是只是灵魂与肉身分开吗?”
大地摇了摇头,于是二叔继续说:“人的寿命都是规划好的,就是你究竟有多长命,这个上天一早就安排好。寿命完结,灵魂离开肉身进行新的轮回,这个我们就把它称之为一个‘完整的死’,但如果你的寿命还没有完结,而灵魂却离开了肉身,那就不能称之为死,灵魂离开肉身有很多因数,可能被强制分离,也有可能是意外,而关于意外,这里就涉及一条人界的规律。”
“人界的规律?”
“人界的规律,在灵媒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我们万俟家在三大家族中是象征天、地、人三元中的人,所以没有任何灵媒比我们更熟悉人界的规律。”
“那么你说的人界的规律是什么?”
“何谓一个完整的人生呢,一个人从出生到寿元用尽死去,此之称为一个完整的人生,人的一生需要遵从生老病死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从一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所以人就是按照发展而去完成他的人生。”
“等等,照你这么说,人的一生被安排好,那么就是说命运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命运就是相当于一本无形的剧本,但命运也是被创造出来的。”
“命运也是被创造?”
“这个世界。。。不,或者一切都是存在于创造与被创造之间,我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吧。”
“你知道就好。”大地埋怨道。“说简单点。”
“那我就以这里为例吧。关于灵魂离开肉身这点,本身是不被命运这种东西所控制的,如意外,意外可能是被命运安排给你的一个劫,但你因为意外而导致灵魂脱离,这就是超出了命运的控制,因意外导致灵魂脱离的例子很多,植物人就是,他的肉身是活的,那是因为他的寿元本来就还没有用尽,但灵魂脱离了肉身,于是就只剩下躯壳,而脱离的灵魂有两种选择,一是回到他们那原本就仍然活着的肉身,当然如果被另一个灵魂占据的话,就另当别论,只能选第二种选择,就是重新堕入轮回,开始新的一生,也重新赋予其新的命运。”
“我有点明白了,所谓命就是指人的一生,所以命运只能操控人所活着,就是灵魂仍在肉体的时候。至于过去也有植物人过几十年会苏醒的例子,那是因为脱离的灵魂重新选择回到肉身,那么再回到肉身之后的那段人生就会被赋予新的命运。”
“嗯。。。没错,然后关于强制分离灵魂与肉体这一点。。。”二叔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
“二叔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不妥吗,强制分离灵魂和肉体这样的例子以前也有很多啊。例如靠不断转换身体而继续生存的人不是也有吗,他们都要先把对方灵魂从躯壳抽出才能使用啊。”
“强制分离这点涉及到比灵魂更深层的一个问题。”
“是什么?”
二叔望着大地,露出了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大地很奇怪,但还是继续追问。
“是意识。”
“意识?”
“肉身死亡腐烂是因为寿元用尽,而灵魂的诞生和终结则是意识的存在。意识是一切的根本,没有意识就没有灵魂,意识同样也是连接灵魂与肉身之间的一条线。过去有很多术士更换肉身或帮其他肉身更换灵魂的案例。在这之中,被抽离的灵魂会伴随着他的意识在人间游荡或重新堕入轮回,刚才已经说过,人活着时是受命运所控制。。。”
这时,大地开始有点费解,说:“不对啊,活着时受命运控制,那么命运怎么会安排人去分离另一个人的灵魂和肉身,另一个人应有的命运不就改变。这不就矛盾了吗。”
“我说过命运也是被创造出来的,命运只是一种规律性的设定,只要你灵魂与肉身同在,那么命运就会继续,被抽离就会随时完结。所以这不能称为矛盾,是客观世界所安排要发生的一个‘事件’而已,或者这样说,命运是受制于世界各种‘事件’之下,这里所说的‘事件’,你可以理解为世界发展的历史,或是世界的意志,如果要比喻的话,就是命运是相对于人来说,而历史是相对于世界来说,人的意志是受控于世界的意志之下。”
“哦,那么这个肥婆的女儿会被抽离灵魂,是因为世界的意志下所安排的一个‘事件’,就是说世界要中断她的阳寿,所以她的命运也会被改变?”
“不错,但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矛盾。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这个人原本应有的命运,在寿元用尽之前就已经完结。至于她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属于命运安排还是属于世界意志的安排,关于这点是无法判断的。而且…”
二叔边说边望向房东的女儿。
“哎呀,你不要每次都说着说着就停下来啊。”大地催促道。
“很奇怪。”二叔指着房东女儿的身体说道。“她的意识还在,只是灵魂体被抽走。”
“那有什么分别?”
“意识是连接躯体和灵魂的桥梁,躯壳受灵魂所控制,而灵魂则受意识所掌管,很多时候,意识是附在灵魂身上的,灵魂是一种高纯度能量的物质,我们把这种物质称之为灵魂体,它可以记录人在生前的记忆和形态,这也是为什么人死后,灵魂的样子还会和躯壳一样,并保留记忆,一个完整的灵魂,就是由意识和灵魂体结合而成的。”
“也就是说,这女人只被抽离灵魂体而没有夺取意识是很不寻常的事情。”
“只有一种可能,夺取灵魂的人只是想要纯净的灵魂体物质,因为意识对于高纯度的灵魂体来说就相当于杂质,没有意识的灵魂纯粹只是一种能量而已。”
“单靠意识是控制不了躯壳吗?”
“意识是抽象体产物,没有实型,是高于一切结构的存在,所以并无法驱动肉身。”二叔说到这,又再望向大地,不过大地此时只是专注着房东女儿,并没有察觉到他的视线。
“不过也有例外的例子也说不定。”二叔小声说了这句。
大地慢慢站起身,他觉得事情似乎已经不简单,这个时候要做的是先打电话给天赐,于是大地快步走往客厅,拿起电话,可是电话中却没有信号音,这么说的话,就连信号都被切断了,不过二叔说,也有可能是某种能量的干扰。
大地走上二楼,其他房客的门都是紧锁的,不过也不用进去确定,因为他们的情况都和房东一家一样。
“现在怎么办啊?”大地有点迷茫。
“虽说房间的结界还没破,不过留在这里可能始终不太安全,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大地马上拿上一些随身物品,接着快步走下楼往屋外走去,谁知刚一打开门,屋外的情景让他停住了。
原本应该是晴朗的早晨,如今却变得跟黄昏般似的,但周围的环境却比黄昏更加暗红,天上铺满了一层浓密的云层,太阳光竟然变成了黯淡的橘红色,照射在云层上,连云看起来也像红色的,整个天空几乎一片红色,周围原本应该充满朝气的景象此刻却变得分外荒凉,路上没有一个行人,甚至连平时飞过的一些鸟类也没有,整个贫民区看起来就像一个荒废已久的死城。
突然,大地猛地用手按向自己的心脏位置。
“很。。。很强烈的压抑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消极的感觉。”
“大地,快离开这里!离开贫民区!”二叔突然催促道,脸上露出了一副充满恐惧的神情。“这…这是血煞曼陀罗!”
“血煞曼陀罗?是什么?”
“是一种能灭绝一定范围内所有生体的邪术!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现在赶快离开这里!”
听到二叔这么讲,大地马上知道情况不妙,于是立刻跑离屋子,向着贫民区出口冲去。
第六十九话 疯狂的攻击者
天赐刚刚上完第一节课,他伸了伸懒腰,又瘫在课桌上打算少睡一会,对于今早和月桐的对话,天赐心里面的那种愉悦感一直没停过,闭上眼嘴角也是笑着的。
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梦中他住进了一间皇宫般的房子里,面前摆满了美食,而月桐就坐在他身边,优雅地拿起一颗提子喂他吃。。。
“连口水都流了,在做什么梦呢?”
天赐隐约听到有人在他面前说话,于是从梦中慢慢清醒过来,眼睛缓缓张开,一个女生正坐在他面前很入神地看着他,而这个女生不是别人,就是月桐她。
“啊!”天赐吓了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
“你干嘛那么大反应啊。”
“你。。。你怎么突然在这里。”
“经过你班门口就进来看看你干什么咯,谁知道你在睡觉,还在流口水,你究竟做了什么梦啊?”
天赐望着月桐那充满疑问的表情,然后又回想起刚才的梦,很不好意思地把头则向一边傻笑,笑着笑着,脸又红了起来。
“嗯~,这样的表情,肯定是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为什么男生都是这样,就是喜欢想些不干净的东西。”月桐埋怨着。
天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窗边的一群学生正在议论纷纷,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两人看过去,只见那几个学生指着窗外的某处在谈论着,而且人数越来越多。
天赐和月桐感到有点奇怪,于是也跟着他们所指的方向望向窗外,就在离学校稍微远点的某个位置,天空布满了一层暗红色的浓云,而且仔细一看,面积好像在慢慢抗大。
两人走到窗前,望着那片红云,心里莫名其妙地产生出一种压抑感。
“好重的阴气。”月桐不自觉地轻声说道,但很快又意识到天赐就在旁边,于是又笑着说:“好奇怪的云啊,不知道是什么呢,哈哈哈。”
“不,那不是一般的阴气。”天赐出神地望着那片红云,仿佛也忘了他和月桐两人还没向对方摆明身份。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身往教室外跑了出去,月桐看他有点不对劲,于是也跟了上去。
学校的教室窗边和走廊都慢慢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正为远处的红云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