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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好琢磨的话题了。
眼看着越来越临近要走的时间了,真美控股投资有限公司、连想投资有限公司一直都没有回信,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孙泽生都不抱希望了,准备再好好休息几天,就搭乘15号一大早的火车返京。就在这时,他等了几天的电话,总算是响了。
“孙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吗?要是有的话,请带上你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以及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技术专利证书等等,到冀南宾馆来一趟吧。我们商量一下合作合约的事情。”打电话的是连想投资有限公司的欧阳飞翔。
“你们打算采用哪种合作方式呀?”孙泽生问道。
欧阳飞翔说道:“当然是合作开公司了,你是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开发者,我们一致认为你留在新公司中,对项目的后续开发是有利的。至于合作方式的具体详情,见了面再说吧。”
“好,我马上到。”挂断电话,孙泽生握紧拳头,狠狠地挥舞了一下。
有戏!
孙泽生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冀南宾馆。到了之后,他才发现除了欧阳飞翔之外,赵宏图竟然也在。
“你们怎么会凑到一起的?”孙泽生问道。
欧阳飞翔和赵宏图相视大笑,“孙先生,我们考虑过了,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市场前景存在着一定的不确定性,为了分摊市场风险,我们两家公司决定携手和你一起合作。连想投资有限公司、真美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和你一共三方,组建公司,共同来开发经营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你觉得如何?”
对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这个项目,两家公司虽然都比较看好,却也都担心有市场风险,历史上叫好不叫座的工业项目、商业项目可是屡见不鲜。两家公司的高层觉得独自吞下这个项目,有相当的风险,于是,彼此主动接触,决定共同出资,一起来分摊市场风险。
孙泽生耸了耸肩,“我没意见。”
赵宏图指了指在场的另外一位西装男,“这是我们真美控股投资有限公司聘请的法律顾问,汪铭义先生。我们三家进行合作的合约文本,就是请他起草的。孙先生,你先看一下吧。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咱们就签了吧。”
汪铭义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但是他一身咄咄逼人的气质,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看样子,他应该是一名非常成功的专业律师。
除了汪铭义之外,欧阳飞翔也带着他们的律师。
孙泽生从汪铭义手中把合约文本接了过来,开始查看。
合约的主要内容是两家公司和孙泽生一共三方合作组建公司,新组建的公司股权分三部分,真美控股投资有限公司占百分之四十三,连想投资有限公司占百分之四十二,留给孙泽生的只有百分之十五。
在合约中,还约定孙泽生对公司的重大事务有一票否决权,享有同等条件下的优先认购股权的权力。
至于什么是重大事务,在合约中,也有详细的约定,比方说公司向外进行专利许可、增减合作伙伴、上市融资等等,都在重大事务之列。
此外,就是转让费的问题了。五百万,而且还是税前的。
孙泽生一边看,一边用天机星3000把整个合约文本扫描了一遍,天机星3000中有法律文本辨识系统,可以根据现有的法律体系,甄别出来各种法律文本的有效性以及可能存在的漏洞、陷阱等等。
很快,天机星3000就得出结论,合约中并没有暗藏的漏洞或者陷阱。在这方面,真美控股投资有限公司、连想投资有限公司都还算地道。
孙泽生把合约文本往桌子上一丢,闭上眼睛,想了想,重新睁开眼,字斟句酌地说道:“你们要求多占股份,这一点,我可以做出让步,但是转让费方面,税前五百万,太少了。我要在后面加个零,五千万,而且还得是税后的。只要你们答应,这个合约,我马上签字。”
“孙先生,你要求的太。”欧阳飞翔说道。
孙泽生没等欧阳飞翔把话说完,就摆了摆手,不给两人继续发言的机会。
“这是我的底线,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么税后五千万,要么还是给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二选一,你们要是不答应,这次合作就不存在了。
对了,我刚才的条件还要再加上一条,日后我如果能够提出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更优化解决方案,公司要提升我所占的股权比例,或者另付钱给我。”
“好吧,孙先生,你等等,我们去打个电话,请示一下。”赵宏图说道。
“我也去打个电话。”欧阳飞翔也道。
一个多小时后,欧阳飞翔和赵宏图重新出现在孙泽生面前。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太好看,显然打电话沟通之后的结果,跟他们俩努力追求的目标出现了不小的偏差。
“孙先生,我们商量之后,决定按照你最初提出的方案组建公司,你还占新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时,还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转让费。”欧阳飞翔说道。
“你在新公司的所占股权的比例扩大到了百分之三十,再要太多的技术转让费,就不合适了。其实,按照市场规则来讲,占了这么多的股份,一般就不再给技术转让费了。不过考虑到孙先生是在校的学生,家里条件不太好,可能需要钱改善一下生活,我们还是决定再给你一些钱,供你求学所用。税前一百万,怎么样?”赵宏图说道。
按照华夏的有关法律规定,个人转让技术专利的,需要交纳个人所得税和营业税,两者相加,大概的税率是百分之二十点六二(20。62%),税前一百万,最后孙泽生拿到手不到八十万。
孙泽生不是不懂市场规则,像这种以技术入股的方式进行合作,通常情况下,技术的拥有者或者开发者,确实很难在得到股份之后,再额外得到技术转让费。
要不是为了增加创业资本,孙泽生也不会破坏市场规则,再额外要一笔技术转让费。不过既然你赵宏图说能够再给一笔“税前一百万”的技术转让费,再挖挖潜力,还是能够多要一点的。
他掌握着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全套技术,扼住了新公司的技术喉咙,也是新公司最大的一个要害。这是他额外索要技术转让费的最大凭仗。
至于数额多少,反倒是其次。他已经得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技术转让费不可能太多的。
孙泽生摇了摇头,“税前一百太少,这样吧,我就再让一步,税后两百万。你们要是再还价,可就没意思了。”
欧阳飞翔和赵宏图相互看了一眼,相互使了个眼色,“税后一百万。”
“税后一百五十万,这是我的底线。”孙泽生又让了一步。
他的底线跟两家风投公司提出来的合作方案相比,实际上等于用一百五十万资金,换了新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这样的买卖,怎么算,怎么都不会吃亏。
“好,成交。”欧阳飞翔和赵宏图都笑了,五十万对他们所代表的公司来讲,毛毛雨而已,但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于是在双方律师的见证下,合作的合约文本进行了相应的修改,孙泽生重新看了一遍,确认达到了他的要求后,就在合约上签了他的名字,摁了手印。
欧阳飞翔和赵宏图则是签字盖章,双方的律师作为见证人,也在合约上签了字。
几年之后,两人都是极为后悔在这个合约上签了字,那时候,新公司的股权的价值翻了好几番,区区一百五十万就想换百分之十五的股权,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后面再加两个零,都还嫌少。
合约签好之后,欧阳飞翔和赵宏图各自代表他们的公司,往孙泽生的银行卡上各转了七十五万,然后又由两家各自开了一张税后七十五万的完税证明,以后税务部门要是找上门,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连想投资有限公司、真美投资控股有限公司,由他们进行解释,不会说孙泽生偷税漏税。
一百五十万落袋为安,孙泽生仅仅重生不到一个月,就拥有了将近两百万的身家。
欧阳飞翔、赵宏图暗中打量孙泽生,希望从孙泽生身上看到一点兴奋的表情,但让他们失望的是孙泽生表情很平淡,好像他刚刚收到的不是一百五十万,而是一两块钱。
不,说一两块钱块钱,还有点夸张了,应该是一两毛钱,一两分钱。
欧阳飞翔、赵宏图都是暗中点头,就凭这份喜怒不形于色的镇定工夫,孙泽生注定不会是池中之物。
第15章 出大事了
合约签完后,三方又就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相关的资料、专利进行转让等细节,进行了磋商。孙泽生在这方面,很是爽快,直接就把一个优盘以及仅有的那台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一起交给了欧阳飞翔。
他指了指优盘,说道:“这里面有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的比对数据,运营程序的源代码等等,专利申请书、工艺图纸什么的,也都在里面。”
欧阳飞翔转身就把优盘交给了律师,律师马上将之放在了一个小型的保险箱中,这个保险箱有两把锁,锁好之后,贴上封条,又把两把锁的钥匙分别交给了欧阳飞翔、赵宏图。
事情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后续的组建公司事宜,基本上就不需要孙泽生的参与了,只等着领股权证就行了。
在三方合作的合约中,孙泽生也明确表示放弃新公司的管理权,只保留公司重大事务上的一票否决权和随时抽查新公司财务状况的权利。
不是他不看好新公司的市场前景,而是他不习惯在一家公司中给人做副手,他更喜欢一把手的感觉。何况,他还要继续学业。
孙泽生陪着欧阳飞翔、赵宏图吃了顿饭,就带着新增加了一百五十万的银行卡,身心俱悦地离开了冀南宾馆。
有了这一百五十万打底,孙泽生的创业基金翻了几番,他就有了比较高的起点,可以供他在大学最后两年折腾,让他在真正地离开大学这座象牙塔之前,能够谋取到更多安身立命的资本。
只是孙泽生的设想还是有点太乐观了。这一百五十万,很快就要跟他说拜拜了。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名副其实的桑拿天,即便是不动弹,也是一身汗。孙泽生这一去一返,一会儿有空调,一会儿没有,接连出了几身汗,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回到家之后,孙泽生脱掉了衣服,随手丢到床上,然后拿着一身干净衣服冲入厕所,冲凉去了。厕所的门刚关上一会儿,家门就让人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孙泽生的妈妈冯月英。她今天有些事情,请了半天假提前回来了。听到厕所中传出来的哗啦啦的水声,冯月英问道:“儿子,你冲凉呢?”
“妈,你回来了?你是不是要上厕所,你等会儿,我马上出来。”孙泽生说道。
“妈不上厕所,妈有事,还得出去一趟。儿子,你后天就要走了,用妈给你买点啥不?”冯月英问道。
“不用了,妈。”妈妈没事,孙泽生就继续把水龙头拧大,哗啦哗啦地冲起澡来,大热的天,凉凉的自来水冲到身上,十分的舒服。
孙泽生家的房子不大,两间卧室门挨着门,非常的紧凑。
冯月英先去她跟孙文斌的卧室,拿了点东西出来,走到卧室门口,无意中回头,看到了孙泽生卧室的门敞开着,孙泽生的衣服随意地丢到床上,T恤衫已经滑落到了地上。
冯月英摇了摇头,走进自己儿子的卧室,伸手把T恤衫捡了起来。
啪嗒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冯月英把东西捡了起来,发现是儿子的银行卡。冯月英一下子就想了出来,儿子住院的时候,给他的那二十万。儿子出院快一个月了,那二十万还在不在,没有挥霍吧?
冯月英不是信不过孙泽生,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亲眼看看,才能够心安。她把银行卡往自己的兜里面一放,然后就出了门,脚步匆匆地朝着离家最近的一家银行走去。这张银行卡当初就是在那里办理的,还是她陪着去的,密码,她还记得。
冯月英把银行卡插到了柜员机里面,输入密码,然后开始查询账户余额。
当柜员机的屏幕上显示银行卡里面有一百六十五万多元的时候,冯月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揉了揉眼,又连数了几遍,确定没有输错,里面确实有一百六十五万多。
冯月英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钱,是儿子中彩票了,还是银行搞错了,错把一百多万打进了儿子的账户里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得赶快把钱还个银行,要不然,银行会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说你侵吞国家财产,会抓人坐牢的。
“你到底取不取钱,不取,就先让一让。”排在冯月英后面的一个妇女喊道。
冯月英清醒了过来,连忙摁了一下退出键,把银行卡拔了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把银行卡收了起来,走到一个周围没人的地方,把手机取了出来,打电话。
孙文斌作为工厂的骨干力量,在工人师傅中威望很高,不过车间主任却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冯月英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车间主任正寻了孙文斌一点小事,正在那里借机发飙呢。
手机响了,孙文斌把手机掏了出来,还没等他接电话,车间主任的脸色就变得越发难看。“孙文斌,你还有点组织性,纪律性没有?”
孙文斌讪讪地挂断了电话,刚要把手机放回去,手机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还是冯月英打来的。
“主任,能不能先让我接个电话。家里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孙文斌陪着小心,说道。
“不行。”车间主任一点面子都不给。
孙文斌无奈,只好挂断了电话。
车间主任又开始唾沫星子横飞,训斥孙文斌起来,比起刚才来,还多了一条罪状,领导找其谈话,不关手机。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孙师傅,电话,快点,是嫂子,嫂子说你们家出大事了。”
孙文斌的脑子嗡的一声,转身就往外面跑。
车间主任急道:“孙文斌,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孙文斌停下了脚步,猛地回身,怒目圆瞪,看着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骇的就是一个哆嗦,有一种叫做恐惧的情绪瞬间笼罩住了他。“怎么,你还要打我呀?”
孙文斌哼了一声,跑到库房那里,从库房保管员手中,接过了固定电话的话筒。
得知儿子户头中,莫名其妙多了一百多万,孙文斌连假都顾不上请,一路狂奔跑到了厂门外,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家。
这会儿,孙泽生已经冲完了凉,他擦干身子,换上衣服,回到卧室,把脏衣服拿了过来,准备把兜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一翻,银行卡不见了。
孙泽生把屋里屋外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银行卡在哪里。他挠了挠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银行卡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特意让天机星3000对其进行监控,防止遗失。他也清清楚楚地记得把银行卡收了起来,怎么不见了?
咔哒,家里的防盗门响了。
“谁呀?”孙泽生问道。
“是我。”孙文斌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孙泽生连忙过去,准备把门打开。孙文斌已经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冯月英紧随其后,也进了家门。
见到冯月英,孙泽生心中一动,“妈,你见我的银行卡了没有?”
“儿子,先别说你银行卡,我问问你,你是不是卖彩票了?”
就在刚才,孙文斌已经用手机分别给冀南市体彩中心、福彩中心分别打过电话,询问本地是否有人中了一百多万的大奖。
体彩中心和福彩中心明确地告诉他,没有。
但孙文斌、冯月英两口子还是抱着万一的希望,希望能够从儿子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
一百多万对他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说是天大一笔数字,一点都不夸张。孙文斌、冯月英两口子一辈子在各自的单位上班,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钱。
孙文斌一想到一百多万可能给家里带来的不是幸福,而是灾难的时候,他有些坐卧不安。
孙泽生闻言,无言地苦笑,他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妈妈拿了他的银行卡。要不然,父亲不会有这么一问。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父亲的上班时间。
他刚才找不到银行卡,设想了不少可能性,就是没有想到冯月英会拿他的银行卡。这件事也给他提了一个醒,很多事情都要做到精细,才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意外发生。
谨小慎微,这句话,对他来讲,格外的需要铭记。
“爸,妈,你们别着急,卡里面多出来的一百多万,不是凭空掉下来的,更不是你们儿子我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也不是买彩票中的,而是我自己合情合理合法挣来的。来来,你们都先别急,坐下,喝杯水,听我慢慢给你们解释。”
孙泽生推着孙文斌、冯月英坐在家里用了十几年的沙发上,又给他们端来两杯温开水,放到了他们的手中。
“儿子,你别忙了,妈不渴。你快点跟我跟你爸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妈都快急死了。”冯月英急道。
“你们等会儿。”
孙泽生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把装在简易文件袋里面的合约文书取了出来,又回到父母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