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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在座的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出来。“所谓的根深叶茂,形容的,就是这种世家级的大家族。类似包工头性质的程建设,还有监督小吏的程北,都只不过是程家的远房子弟……”
铁益林满意地看了眼惊愕中的萧浩庭,自个拿起公道杯,续了杯茶水,冷冷地自嘲道:“我跟程家斗了二十多年,除了缷掉他的几只爪牙,其它的,就算知道了内幕,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程家的人,继续逍遥法外。”
“那经过二十多年的展,程家的势力岂不是越的壮大?”
萧浩庭满是忧色地紧盯着铁益林,表面上,他很是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但实际上,内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期盼——越是强大的对手,战斗起来才越有意思!
“你能这样认为,我感到很欣慰。”
铁益林笑着点了点头,“我原本想,你会认为陆天豪的落网,能给程家带来最直接的重创。但事实上,陆天豪充其量,只是程家棋盘上的一枚还未过河的小卒子。希望我这样的形容,不会让你感到不高兴。”
“是个极有份量的对手。”
萧浩庭带着谅解的笑容,点了点头:“从我干爹往日里对程北的态度上,我已经能猜出程家的实力,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投资伙伴就能概括的。只是……”
萧浩庭带着几丝佯装出来的惶恐,看了看铁益林跟詹国瑞,表情很是为难地挣扎后,弱弱地问道:“那……关于我干爹,组织上有什么具体安排吗?”
一句话,得到了两种不同的表情回答。詹国瑞自然是怒瞪一眼,便转过脸去。而铁益林倒是笑着说道:“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父子俩的事,还是留给你们自己解决吧~!”
“真的~?”
听铁益林这么一说,萧浩庭已经知道陆天豪至少是没有了牢狱之灾了。所以他实在是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猛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张开双臂,想将铁益林好好地拥抱一下,以示感激。
不料,举止太多突然,反倒是让铁益林身后的黑夹克,一个箭步冲上来,将萧浩庭挡在了铁益林的座前。
“呃……我……”
萧浩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枪打不透的脸皮上,竟是透出几丝红晕。
“好了,萧团长,你也不用刻意在我这个老家伙面前演什么双面客了。”
铁益林示意黑夹克退下,将杯中茶水饮尽,带着惬意,气定神闲地说道:“组织上决定将景行集团的所有财产转交到琬庭酒业名下,我想,接下来的日子,你背地里肯定还会将我这糟老头子,好好的骂上几句的。”
铁益林拂了拂手,示意萧浩庭不用解释,续道:“如果能这样,我还更高兴。因为,这变相地说明,你在与程家的斗争中,至少是处于不败的地步。”
“临走前,我借毛主席的话语给你打打气。”
铁益林起座,拍了拍萧浩庭的肩膀,字正腔圆地说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拄着单拐,步履蹒跚地向屋外走去。
而身为跟班的黑夹克,竟是没有向上帮忙,从中能够看出,铁益林老人平时的作风,显然是雷厉风行,自力更生的。
“这是个值得从内心里出尊敬的共和国老人!”
萧浩庭朝着铁益林的背景,敬出自己生平的第一个军礼。
直到辞别詹国瑞,回到自己的车里,萧浩庭的内心,仍是久久不能平静。今晚的感触,实在太多了——谁也不知道,看似辉煌无比的景行集团,背地里却是条令人指的社会蛀虫。而作为辛苦栽培了自己的集团董事长——他的干爹陆天豪,他又该怎么处理?
“或许,我现在应该亲自去趟盛世御园。”
萧浩庭自言自语地动了车子,等车子行驶到直道上,他才觉,一只可人的纤纤手掌,正默默地趴在他的手背上。
“登记的事儿,可能要缓两天了……”
萧浩庭用拇指轻轻地蹭了蹭曾琬筠拇指的背弯处,忽然觉得,几个跟他有牵连的女人,他有意无意中,都亏欠了对方许多许多。
“办正事要紧!”
曾琬筠很大度地接受了萧浩庭的安排,身为旁观者的她,平静地帮萧浩庭分析道:“你干爹估计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一会儿见面的时候,你尽量不要提到有关程家的问题。毕竟,忽然间从人上人变成一贫如洗,这绝对不是一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等过两天的吧,我想他会明白你的处境与为难的。”
“恐怕……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萧浩庭一想到程家的恐怖实力,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成一个“川”字。“铁老今晚说的有些话,表面上是自谦的,其实是说给我听的。所谓的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今天我领了组织上这么大的恩情,日后肯定有得还了。而如何处理景行集团的相关事宜,将会是双方展开合作的最重要的第一步……”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曾琬筠缩回手,从钥匙栏里翻了包中南海出来,点了根烟,递给萧浩庭,便静静地看着身旁的男人,一口一口地吧唧着她点着烟草。
“别的我都不担心。”
萧浩庭弹了弹烟灰,将车子驶入高车道,将担忧说了出来:“我只怕,干爹私底下早就跟程家达成了某种协议,在事情暴1ou后,他将会一力承担起所有的罪责……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
萧浩庭很是心虚地看了眼身旁的女人,怀里的手机忽然窜出一记令他很是不安的铃声。他颤抖地拿出手机,看着熟悉地号码,他暗自松了口气——是陆天豪的来电。
“干爹?”
萧浩庭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他不清楚,事到如今,景行集团的大老板,到底还会不会认他这个干儿子。
“大……哥~!”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声萧浩庭熟识的,但却是很悲愤无助的哭泣声音:“爸……爸……他死了……”
“什……什……么~?”
萧浩庭掌间的手机,拖离掌控,啪地一声,掉在了车内的地板上。
“小心~!”
曾琬筠看无人操控的高行驶中的车子即将撞上前面的车辆,一把将方向盘抓向右侧,正好避开了前面的车辆。
“我自己来~!”
萧浩庭两眼通红,抢回车子的操控权,咬紧牙关,将油门一踩到底,疯狂地朝盛世御园的方向,尽一切可能地拉近着。
飞行驶中的车子,就像一头午夜幽灵,鬼魅地穿梭在明亮不均的车灯中。直到盛世御园熟悉的拐角出现,萧浩庭也未曾将车降下来。
一个漂亮的飘移过后,车子很快来到了园区的大门前。这座仿凯旋门式的园区大门,此刻对萧浩庭来说,实在是格外的刺眼。【。 ﹕。电子书】
不顾保安的警示,萧浩庭将车子呯地一声,直接撞向了自动停车杆,以最暴力的形式,将车子强行驶进园区里。
“姐姐,我有个问题。”
“说!”
“你说大老板那么有钱了,还经营典当行是为了什么呢?”
“当你有了一亿的时候,你还会想要十亿的。
“我才不会!”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拥有一亿!”……
昔日当学徒时,一段自己与詹筱媛的幼稚对话,不知不觉中,悄然地在萧浩庭的耳畔响起。
对话中,那个令萧浩庭无比敬畏的男人,此刻,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萧浩庭悲愤地将车子急刹住,打开车门,径直朝陆家的大门大步走去。这一刻,来到了陆家门前,他再着急,也不能用跑的了——他生怕一不小心便惊扰到了陆家里头,那个离去男人的安息……
“滚开~!”
萧浩庭对忽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蓝卫衣,从牙缝里,冷冷地喝斥出来。微停了一秒,见对方仍是没有退让的意思,萧浩庭双手紧绷成鹰爪状,猛得向蓝卫衣抓了过去。
而他的左脚也是用力地往前一迈,只等抓住对方的肩膀,他的右腿将会在对方的胸膛猛地一创。
“组……织上……”
蓝卫衣快地闪躲着,避过了萧浩庭的抓击,冷静道:“组织上只是让你从轻处理陆家的案子,可没让你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
萧浩庭左脚用力一蹬,扬起右脚,朝蓝卫衣的小腹猛地踹了过去:“你除了会傻傻地守在门外,你还会干什么?”
“我至少不会协助他人走私漏税洗黑钱,视国法如无物!”
蓝卫衣强行克制自己的一肚子的怒火,几招下来,仍是以守为攻。
“你们不要打了!”
曾琬筠虚白的脸上,没有几丝血色。先前的急驶,让她呼吸有些困难,很是难受。但她还是强忍着不适,大声地制止着拼命中的两个男人:“里头的人已经死了,你们再打下去有意义吗?”
“死了?”
蓝卫衣吃惊地看着扶着车头才能站稳的女人,失神间,被萧浩庭的右勾拳狠狠将自己的左脸打得迸出了血。
平日里,他们工作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腐败分子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畏罪自尽。但是……他实在没想到,前几分钟还跟家人有说有笑的陆天豪,竟然会选择自杀作为人生最后的谢幕……
他,已经得到了从宽处理,按理说,他不应该选择自杀才对的。可是事实上,他真的令人不可思议地走上了死亡这条道路。
“我应该看紧他的……”
正文 第188章 葬礼上的冷艳妇人
又是一年北旱南灾的节气,雪花少的可怜。但凄凉的寒冷,仍然围绕在北京城里的某些人们的身上。
陆家的葬礼办的虽然隆重,但也掩盖不了陆彩薇消瘦身影下的悲恸。渐渐地,她明白了什么叫一夜长大,而又渐渐地忘了。
她的旁边,身为长子,同样是孝衣孝服的萧浩庭,麻木地向每个来向陆天豪这位昔日北京城里有头有脸,如今却孤独地躺在冰冷水晶棺里的的大人物送行的宾客回礼。
直到此刻,程家的人,还没有来。
萧浩庭紧握的双拳,也还没有松开。干爹陆天豪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有一个未知号码的来电,经过内部调查,已经确定是来自程家某个很有权势的神秘人物。
虽然不能凭此直接判断出干爹陆天豪的死因是否跟程家有关,但是,在景行案告破之后,这世上最想让陆天豪永远地闭上嘴巴的,除了程家,还能有谁?
“铁……家长友益林致哀,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
葬礼司仪眼看一位戴着宽大老花镜,驻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上灵堂的老人家。先是一愣,然后在专业素质的引导下,很快将耳麦里听到的来宾信息报了出来。
“好熟悉的一张脸,怎么觉得在哪见过。”
司仪偷偷地蹭了蹭掌心的冷汗,提了提精神,紧接着,又报道:“詹家亲友国瑞致哀……”
萧浩庭疑惑并感激地看着原本怎么想也不会出现在葬礼上的的两位大人物,再联想到他们对干爹陆天豪所犯罪行的既往不咎,最终从萧浩庭嘴里说出来的,只有最简单但又最能体现他此刻感激之情的“谢谢”两字。
“请节哀顺变!生这样的事,谁都是不愿意的,我跟国瑞深表哀恸。至于陆彩薇,如果你不介意,我们会安排足够的人手加以保护。毕竟,我们仍不确定,程家是否会真的像他们对陆天豪承诺的那样,放过陆家的这根独苗。”
铁益林的心情,其实也很不好受。被自己手下管制住的陆天豪,竟然还是死了。无形中,他的老脸像是被程家那位至高无上的家主带着嘲笑的嘴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一样,远不是耻辱二字可以说得清的。
今天陆府治丧,他原本不用也不会来的。但考虑到萧浩庭年轻气盛,在丧失至亲的巨大悲伤影响下,难免会做出些头脑热的意气事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到场一下。
除了表达自己的哀悼之意外,还要顺道提醒下萧浩庭这个将来会很有作为的,对祖国会有极大贡献的年轻人——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现在是法制社会,虽然你有自己的一套独特手法,但是,我还要提醒你,程家的那位老祖宗,可不是像程北这种小虾米那样容易对付的。只要你稍有不慎,组织上也很难为你开拖。你明白吗?”
铁益林拍了拍萧浩庭的手背,便转身离开了。他并不指望悲恸中的年轻人,能在自己简单的劝阻下,就能暂时放下心中对程家的仇恨。
“铁老的意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报仇的手段有很多种,并不是只局限在生死搏斗中。程家的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如果你能在相应的方面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未尝不是在替陆天豪报仇。”
詹国瑞强忍着胸中的怒火,将铁益林老人之前交代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看着萧浩庭麻木地点着头,似乎没将话听进去,詹国瑞再想到仍在医院做着心脏检查的女儿,忍不住责备道:“琬筠的心脏从小就不好,你以后想疯就自己一个人疯好了,否则,就算她再怎么抗议,我也会让你们永远地见不上面。”
“猪……婆……她没事吧?”
那天晚上,曾琬筠忽然的昏迷,让萧浩庭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而这头的葬礼又忙得他抽不开身子,就是打的几个电话,也全是曾母接了过去。
直到此刻,詹国瑞旧事重提,他才从仇恨中醒悟过来,并意识到自己在曾琬筠这件事上,是有多么的混蛋。
“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事……”
詹国瑞本来准备了一大堆斥责的话儿,但是看到萧浩庭痛苦的悔悟表情,他又实在是提不起怒火:“琬筠的妈妈对你也很有意见,等这边的丧事结束了,你得亲自跟她解释解释。”
“好的。”
萧浩庭从詹国瑞的话语里了解到曾琬筠的病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乐观。唯一让他庆幸的是,詹国瑞貌似也帮他跟詹母说了挺多好话的。
送走詹国瑞,萧浩庭刚要返回灵堂,视线余角却现了一位身着黑色套裙,戴着黑色太阳镜的妇人,脚上踩着细细的高根鞋,雍容地朝他走来,优雅地跟他问道:“你好,请问这是陆府在办丧事吗?”
“是的,请问……”
由于对方的眼部被宽大的太阳镜遮掩着,所以萧浩庭并不能从对方保养极好的脸蛋判断出对方的实际年龄,他只是惊讶地看着对方盘起的鬓边上,那朵冷艳得几近孤芳自赏的白茉莉花儿。
“我叫关咏莉,是薇薇的妈妈,陆天豪的前妻。”
妇人很大气地取下太阳镜,1ou出一双略带血丝的单眼皮眼睛。
透过这双高傲的眼眸,萧浩庭终于将对方的容貌完整地看在眼里——是妈妈吗?说她就是陆彩薇的亲姐姐,恐怕也没有人敢说个不是吧?
“阿……姨,这边请~!”
萧浩庭强忍着无数的好奇与疑问,领着关咏莉进到灵堂。
“薇薇~!”
走到前夫的灵柩前,关咏莉并没有进行应有的哀悼,而是径直走到陆彩薇的跟前,一把抓起对方的双手,亲乐地唤着自己女儿的乳名。
充满哀伤的灵堂,被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和谐气氛,搞得像是在办过家家一般儿戏。
萧浩庭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关咏莉的出现,隐约地告诉他,事情远不是奔丧来得这么的简单。
“为什么你们连个死人的清静都不肯放过呢?”
正文 第189章 你果然很虚伪
“对不起,我来晚了。”
詹筱媛并没有给自己因为上课而晚到葬礼,找太多的理由。配合着葬礼组织人员,她很快便穿好孝服,随后安静地站在萧浩庭身旁。
等到没有宾客来吊唁的空当时间,她才低声地跟萧浩庭问道:“薇薇呢?怎么没有看到她?没事吧?”
“最好是没有什么事儿。”
萧浩庭想起关咏莉带走陆彩薇时,对他投来的那个看似不经意的充满玩味的笑容, 似乎饱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阴谋。
只是,我们经常有过偏不希望什么,偏是什么的可恶经历。
与关咏莉离去的陆彩薇,离开不到十分钟,便一个人低垂着头,默默地走了回来。一直到葬礼结束,她除了跟詹筱媛聊上几句,便再也没跟萧浩庭说过一个字眼。
萧浩庭知道,程家的攻击,已经开始了。再跟陆彩薇解释些什么,也是徒劳的,他必须计划着还击。只有将程家的丑恶嘴脸揭1ou给陆彩薇看到,她才会明白,到底谁才是自己人,又到底是谁害死了她的父亲。
所以,和詹筱媛一起走到停车场,萧浩庭的脸上,反倒是出现了难得的解拖般的笑容。
“我送你回去?”
萧浩庭摸了摸身前这张好些天没有见着的漂亮脸蛋,面带微笑。
“去了你住哪?”
詹筱媛一直是个理智的女人,虽然在萧浩庭面前却是例外,但此时,她只想早点回中央党校将论文写好。这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来陪陪眼前看似坚强的男人。
“睡车里!”
萧浩庭拍拍身旁的那辆红色的总统级cTs,厚脸道:“要不然,到你们宿舍里挤一挤也无妨啊?”
“希望你真的没事儿。”
詹筱媛按下车钥匙,趁萧浩庭不注意,垫起金莲,在他的额头深深地亲吻了一下,“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至于咱们的婚礼,我会跟爸妈商量下,改在尾七过后的吧?”
“希望咱爸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