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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排斥地站起身来,他又补充:“我说你们也只有意思。明明彼此在乎对方。你脾破裂住院那段期间,他每天晚上过来看你,就站在你床边看着你也不说话,一待就是一个晚上。”
“你说宫宸司逼你吃促使你怀孕的药,那只不过是给你调理身体东西。你身体不是阴寒吗,他找了资深老中医开的药。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没有这么八卦的。是他一直在我们叨念你的身体不好,我才给你推荐那位中医的。后来,连Moon都误会是这种药,更别说你这种白痴。”
“至于他破产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得益于你吧。”
我心还未平静,耳边又惊起一道炸雷。
112去见他!
“笨蛋,现在连我都知道,他怎么不可能知道。你胆子真够大的,那公司可是宫武多少年的心血啊,Lorrise和愿锦投入多少精力,就被你轻易毁了。”
他没发觉我脸上的震惊,仍旧调侃道:“他也真放心你,要是我,那些机密资料,我一定会锁在保险柜里。”
宫宸司是把所有他们公司新产品的资料都锁在保险柜里,只不过是我破解了密码。那密码,是我的生日,再加上1314,一生一世,多么讽刺的数字啊。
宫宸司实在树敌太多,因为他在郑功成的生日喜宴上将我们的关系暴露给很多人,不久,就有人找上了我,要高价收买这些资料。
赚来的钱我捐给了朝夕住院时候的医院。朝夕走的时候,还欠这家医院两万元钱,他们都好心的全免去了。
“你破坏宫齐的时候,可真是没有半点心慈手软。现在,你又要潇洒走掉,把这些烂摊子留给他。你就认定他不会拿你怎么样?”
我感觉天旋地转,身体剧烈地一晃。好长时间,才稳住这摇晃的天地。
“他知道我给你说这么多一定会惩罚我的,但我不说,你这笨蛋发现都在法国躲老了吧?你肯定你以为你可以轻易出国吗?董瑜那边不肯放过你,还是他在这百般艰难的时刻,给你疏通了所有的通道。”
“他在哪里?”不知道为什么,柠檬水竟然让我嗓子变得沙哑。
“我也不知道。”
心剧烈的跳动,全身的血液沸腾,化作灯丝的钨点,世界化为虚无。心底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我要见他,要见他,要见他……
生病那段最忐忑无助的时期。我不是产生幻觉,他明明就站在我身边,深切地望着我。在无声之中关心着我。
至于逼我喝药,我一直以为是为了惩罚我在郑功成的生日喜宴上的胡乱说话,故意让我怀孕来折磨我的人生。以前在他面前,我肚子疼都隐忍过去,连这他都能看的出来。喝了那些中药以后,我的症状再没有出现过,只是我以前没有发现。
他知道了我丢卖他的重要机密资料!他什么时候知道的?那些资料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为什么明明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放我走。他不是一直想囚住我,这么我的吗?
我们中间横陈太多的事情,往事也好。情仇也罢,就像是漫天的网,笼罩在我们身上。扯不断理不清。现在,他总算要放我走。可是,虽然不想有何纠缠。但这些网就是横陈在我们中间,不知不觉,已经牵在心上。只是以前,我不在意而已。
我要见他,有了这个想法,瞬间一阵轻松。是我七十四天以来,最轻松的时刻。心里不用再顾忌什么,脚步跟着熟悉的感觉奔跑。我只要看他一眼,看他一眼过的好不好就够了。
回到别墅,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所有的东西都被白布遮盖着,清冷的白。透出一股从来没发觉的清冷。我来到以前的卧室,也是一片无人气的白。
心里也顿时空荡荡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气一样。虚空一般的瘫在床上,床也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扬起一阵尘土,便轻易的容纳了我。
时间静静地流淌,心却越来越感到刺痛,我大口喘气,双目兼空地望着头顶的水晶灯,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越来越感觉到心中的锐痛,疼到我的无法畅快呼吸,我大口的吐纳空气,但还是有一种巨大的空洞笼罩着我,压抑失落,惧怕转成绝望。
“我说,你在那里干什么?”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邪魅到如同幻觉。
它就是一丝光线,让我在无尽的黑暗中,挖出来慰藉自己。可是,那毕竟是我自己设想出来的,感受欣慰过后,却是更大的绝望。
“我说,我又没死,为什么哭?再说了,我死了你也不会哭的。”
我恍然坐起来,又是扬起一阵灰尘,在沉闷的阳光中散开。
我睁大眼前看着门外倚靠着的人,他就立在那里。在阳光下,妖娆如罂粟,危险如修罗,高贵如天神,冷傲如雕像。
看到我看怔了,他勾起嘴角,感觉周围的光线瞬间变亮。“怎么,来看我失意落魄的样子?”
我站起来,慢慢走近他,等到摸到他的脸上的温度,才知道自己不是做梦,他此时就在我面前。升起一种巨大的庆幸感和脱力感。
心中千言万语,可我却不知道要对他说些什么。
“你没事?”我认为此时这三个字才是最恰当的。
“你想我有事的话,你即将会看到的。”
“你要干什么?”我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他以前一定没有经历过失败,不知道他能否接受眼前的打击。
“噢,你关心我?”又是这种腔调。“你如果关心我,为什么还要偷那些资料?为什么还要那孩子的事情要挟我?”
我知道他充满了怨言,换做他人,他一定会杀了他吧。
“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我知道。听完他说出这句话,我忍回去眼泪,勾起嘴角想笑一下。心中却在流泪淌血。
“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走吧。”他不耐烦地转过身。
我以为我会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因为我有一颗冷硬的心,那些事情自己做出来就从来没有后悔过。可是看他孤冷的背影,我浑身蔓延起一股巨大的急切。
这种急切充斥在脑袋,以至于我什么也没说,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放开。”他冷冷地说。
他明明可以二话不说,直接无情地甩开我的。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看他伸出手,真的要甩开我。有种惧怕感,深怕他真的甩开我消失不见。
我无耻的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开始疯狂地啃咬他的脖子。
“够了,夜墨。”他冰冷地说,就像是对我判了刑。
我缓下了动作,手抚过他结实的胸膛,上面沟沟壑壑的疤痕,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唇也由啃咬,变成了亲吻,像是吻一件真心呵护的艺术品。我的手慢慢摸索,最后到了他的腹部,他平时锻炼精健的腹部,上面是一块块结实的肌肉。
我能够感受到他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身体也越来越烫。他抓住我缓慢向下的手,转过脸冷睨我:“你即使这样做,也只是于事无补。”
我点了点头,对他又是一笑。
他转身,大手一挥,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知道,整个过程他都在用分外嘲讽不屑的目光盯着我,他无非是在践踏我的尊严。我只能卑微的承受,无比耻辱,但总比他消失不见的结果强多了。
113做饭
大概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醒来,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他俊气的脸,感觉竟然有些微妙。
他的脸清瘦了些,下巴更显得尖。虽然在睡觉,光华如玉的脸上,却有未削减的霸气。他本是一个天之骄子,却让我毁掉了他的一切。
我蹑手蹑脚起来准备饭,打开冰箱,所幸里面一些东西都是近期的,材料不多,早餐没有吃,午餐我就准备了面条。
面条准备好了,和做好的肉酱一起拌好,撒上葱花。走进房间看他,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修长的睫毛投下浓密的侧影。
我想叫他,可站半天不忍心开口。
“你站在那里,还让不让我休息。”他闭着眼睛道。
我身体颤了一下,毕竟他浑身的戾气太重。
“饭做好了。”
“哦,你还没走?”他睁开眼睛,像是一抹阳光揉进眼眸里一样,但当那双眼望向我时,又被冰冷所覆盖。
“我没说过自己要走。”
“呵,女人,你可知道我现在没有什么利供你图了。”
听出他在嘲讽我是唯利是图的女人,心中闷闷的,不是滋味。“饭做好了,赶紧吃吧。”
“不用了,恨我到拿孩子作为威胁我筹码的人,不会在我饭菜里下毒?”他起身,毫不顾忌地站在我面前一件件穿衣服,当我不存在一般。然后,径直出了门。
我本来要跟出去,他顿住脚步说:“不要跟来。”
被这磅礴的威慑力震住,我没有再敢前进。大脑空荡荡的,面对清冷的房子,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等他走后,我一直在白茫茫的客厅的地上坐了很久。久到天黑了。我才赶紧立起发麻的双腿,挪向厨房。那些面条早已经凉了,我胡乱的吃了两口,便又准备晚餐。
晚餐很简单,西红柿炒鸡蛋,干锅土豆片。一碗热粥,两份米饭。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条件反射般立马坐起。看到他走进来,空气之中飘荡起一阵莫大的欣喜。我以为因为自己的存在,他不会再回到这房子。
他只是冷睨了我一眼。眼底满是厌恶。如同冬风打过我心底,凉飕飕的。我却能对他笑着说:“饭好了,快点吃吧。”
他一眼都没有看那些饭菜。径直走上楼。我看着他,几乎用祈求的语气说:“饭都做好了,就吃点吧。”
他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满是盛气凌人的威迫感。总算是被我说的不耐烦,他走到了餐桌前。我连忙转身去拿筷子。突然听到地上清脆的响声。
看着地上破碎的碗碟,心中被人用刀片狠狠地一刮。
“你滚吧。”说完,他又上了楼。
发怔了片刻,我才缓缓蹲下收拾。这些伤或许不及我给他带来的万分之一,以前所有的惊天霹雳我都经历过了,这一点小波折竟能让我的心泛起这么大的风浪。真的对不住我的金刚不坏之心。
等收拾好一切上楼的时候,卧室已经一片漆黑。我怕吵醒他,去楼下洗漱好。才又再次来到房间。摸摸索索来到床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躺好。
周围的空气是静谧的,是我求之不得的静谧。
“滚。”
我身体一颤,心跳加快。安静的房间都能听得到我的心跳声音。我担心他一脚把我踹下床或者踹下山去,以他对我的恨意。绝对有可能会做到。
可半天,他都没有行动。
大概月亮升在当空中的时候。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我才意识到,他刚才只不过是在说梦话。
对着一片漆黑的屋顶,我心一阵怆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冷硬到钢铁一般的心,却觉得开了一条条裂口,满目疮痍。
第二天仍旧是如此。
第三天,第四天……都像是在油锅里渡过,煎烤得遍体伤痕。每分每秒面对忐忑,悬在一定的高度,小心翼翼,不敢大口喘气。
可是,他还在我眼前,不是吗?我欣慰地想。这些都是我欠他的,就像我活着是完成朝夕的承诺一样。等终有一天我补偿完,就会了无牵挂地离开。
这样,渡过了一个月。
早晨起来,看到他裸着的后背对着我。我又习惯性的舒口气。
然后,又打算起身准备下山去买菜,身体刚站起来,就被钻心的痛楚身体一阵抽搐。昨天晚上,他仍旧像以前一样对我只是发泄。身上也满是青紫,我别开眼,忍着痛穿上衣服。
上山和下山大概花了两个小时,回来的时候,已经拎大包小包的蔬菜瓜果。因为今天下雨忘记打伞,回来的时候像个落汤鸡一样。
看着镜子里的我,我竟然还能自娱自乐地傻笑一下。
看着天气冷,我就做了热气腾腾的汤面,可以暖胃。准备好一切,他刚好出来。现在,我已经精确掌握了他的作息时间,不得不算一种进步。
我去把碗端到餐桌上,碗的热度烫到了我的手指,我也没舍得丢下碗。
他又径直要走出门外。
“吃点吧,外面天冷,在下雨。”我又忍不住劝说道。
原以为他不会理会我,他身体一顿,悠悠地转过身来。看着我,冰冷讥诮:“你知道我去哪里吗?”
我摇摇头,这是他这几天主动和我说的话,于我们的关系,也是一种进步。
“我是找闻阡陌去了。我现在总算认清了,她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我的女人,来之不易。”
我身体晃动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了雨中。
第一次有了类似绝望的感觉,在我的心口划下一道硕大的口子,血流不止,溃烂发脓……但我自虐地想着,我唯独这样,才能些许偿还他。
来到餐桌旁,看到还在冒着淡淡热气的面条。才觉得自己好饿。内心像是空了一块,我只能用饭量填补这一虚空。果然,食物才是最实在的东西,比那些费神的莫名其妙的情感真切多了。
不知不觉,我竟将两大碗面条下肚,暴食的结果是胃部一阵绞痛,像是要撑开一样。躺着难受,趴着难受,坐着也难受。索性就不再注意疼痛,拿起抹布,收起白布,将所有的家具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也许是这个别墅太大,也许是自己的手脚太慢。等我把所有的家具擦完,天已经黑了,而胃部的绞痛变成压榨般疼痛。
浑身出了虚汗,像是雨打过一般。我休整一下,又去厨房准备好饭。晚饭他喜欢吃西餐,碳烤肉眼配香草牛肉少司及土豆饼,水果沙拉。
饭做好,捂着胃坐了一会儿。竭力想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外面轰隆的雷声总是不停地打断我的思绪,让我的疼痛更加真实到难以忍受。
我想极有可能自己会在下一秒疼昏过去,见不到他了。可一有这个念头,我就清明了许多,我欠他的,还没有还完。
“你蹲在地上做什么?”依旧是划破黑暗的寒冷。
“我给你做了西餐。”我抖着双腿站起来,向他微笑道:“你吃一点吧。”我发觉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像是在祈求他。
114伤心晚餐
他眼神变幻不明,随即,才屈尊般的神态坐到餐桌旁。
这是多少天来,我最欣慰的时刻。像是得到奖赏,我不顾身体的疼痛,奔跑到餐桌上布置好。
等将最后的餐桌摆放好,我几乎花掉了一生的力气。此时,他脸上满是嫌弃的表情,慢慢伸手握好刀叉,优雅高贵地切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
看他没有皱眉头,继续无视我无声吃着,我从心内浮现出笑容。
胃部的疼痛烈火燎原般灼烧着我,身上每一个感觉神经都是痛的。
胸口要有什么涌上来,强咽下去。我竟还能勾起嘴角:“你先吃着。”
装作正常地转身,像平常一样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折角一离开他的视野,我便用尽力气走进洗手间。
门一关上,扫了一眼镜子里的我,还没看清,身体一抽搐,胸口的东西又瞬间涌上来。在我面前的镜子上洒下一滩触目的咸腥。
全身因为疼痛颤抖着,我用发抖的手,擦向玻璃,原本想擦干净,却又一阵翻涌。我想用手捂住,却于事无补。
漫天的恐慌铺天盖地向我席卷而来。这莫过于我的世界倒了,天塌了。我手忙脚乱地看着自己手心的血,泪水也遮挡住我的视线。我用手挡住嘴让不发出任何声音,慌乱的情况下又用那满是鲜血的手。
腥红的镜子里我,看上去恐怖狰狞触目惊心。
无所依从的恐惧感压在心口。而此时我的念头却是,我该怎么回去收拾那些盘子?
“嗵”的一声巨响,是我身后的门发出声响。门开了,冲进来宫宸司一张怒气冲冲与急切的脸。
“该死的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瞳孔强烈地收缩,明明是咒骂着。却带着哽咽之声。他向我走过来,身体是晃荡的。
“我没事,只是流了一点血。你赶紧去吃晚餐,那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我停住哭泣,笑着对他说。
在他扶我去医院的路上,浑浑噩噩中,我听到有人的抽泣的声音。在昏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就是他。其实,我更愿意他不原谅我,而不是为我做出更多。不然,我们之间永远没有两清的一天。
“在我死后,请把我葬在朝夕旁边。”我能握住一双湿润的手说。这是我的遗愿。
……
我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回忆我和宫宸司这一生,真是冤家啊冤家。我把他复仇工具——公司给毁掉了,他也成功把我最珍视的生命赔上了,也算是公平的交易。
……
“你以为没有我一句话,你想死就死?”有个魔鬼拿着硕大的镰刀冷声说道。阴森森的空气中,魔鬼走出来,发着妖艳紫光的双眼,尖锐分明的轮廓,真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
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没有黑袍镰刀。仍旧挂着嗜血的笑容。
“夜墨,你真的是一个自以为是到无耻的女人,以为赔上自己的命就能还清所有的债。嗯?”他笑道,眼神冰寒,俊美的脸上有尚未褪尽的憔悴落寞。
我才发现自己还在原来的卧房里,胃部的疼痛也早已经消失,身上满是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