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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窈窕秀美的女记者,一家伙捅到秦江嘴边:“我是申视记者施淑媛,请问你就是殴打恒天集团公子的主角吗?”
别的记者也不甘落后,蜂拥上前,吃了伟哥似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请问阁下是流氓吗?啊。不,阁下是否有前科?”
“请问。。。。。。”
不得不表赞一句,记者天性就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地人,嗅觉一流,以及对花边和八卦的无比执著,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就都闻讯赶来了。
秦江想不火都难,潘欲壑谁呀,恒天集团老总的儿子,申海红顶商人的儿子。这种人的一举一动、一盛一衰,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饭后谈资,居然,被人没头没脸掼了一耳光,话题啊,绝对的话题!
“嗯?上电视?”秦江忙拉拔衣服、整理装束。“哎我头发乱没乱?哥们,你机器别抖啊。往这边来一点。对焦对焦。。。。。”
众记者神色恍惚,貌似故意伤人,并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瞧这厮紧张得象要上台领奖似的。
“咳!”秦江陪着小心打商量:“要不?咱就随便说两句?”
“说说!说说!”一干记者匆忙举起手中机器。
身后一名警察举起手机,状似聆听领导指令,喏喏点头,挂机后,与同伙挤入人堆,一下子将秦江分隔开来。
“对不起。关于此次案件。尚未有结论,相关讯息不便向大众透露,请媒体朋友们等待通知,稍后恒天召开记者会,各位再进行采访。”经常面对这些无冕之王,警察自有应付心得。
对警方推太极的手法,施淑媛知之甚详。当然不吃这一套。杏眼一瞪:“申海电视台法律在线,对市内一切违纪、违法行为。有特别采访权,浦黄派出所也在此协约内,凭什么不给采访?!”
警方这些年提倡文明执法,要树立形象,当然离不开媒体喉舌,特别是由市警局和申海电视台有协议再先,警方每次行动,要嘛就整秘密行动,要么总少不了一个随警记者,进行实时报道。
施美女在申市警界,可算是赫赫有名了,柔弱外表之下,谁曾料想她是个刚愎固执、锲而不舍地女人,每次办理大案、要案,总少不了她坚忍的身影,怎的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如今人家堵上门了,哪还赶得走?!
此时,别的记者也跟着起哄:“警官,他是什么重刑犯呀,还藏着掖着!”
“就是,采访一个花边新闻而已,至于吗。”
“背后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人言可畏,俩片警顿时大感窘迫,如今当警察忒难受,上有监督机构,下有网络人肉搜索,外加记者舆论上眼药,束手缚脚的,真羡慕明朝东厂、锦衣卫们。。。。。。
“各位,各位,表为难警察嘛。”秦江一副主持公道的模样,很欠扁。“那什么,我来说说事情经过吧。”
哗啦!众人纷纷举起话筒、钢笔小本本、摄像机,脸上尽显说长道短的八卦样。
俩警察,当下又被人群挤了出来。
秦江宛如诗人一般,遥望天际,末了,沉吟道:“今天潘欲壑,明是去翼飞集团谈生意,其实只想逼迫翼飞总裁柳冰冰就范,当他地女朋友、情人、甚至老婆,否则,他扬言要打击翼飞,翼飞受制于恒天,柳冰冰一小女子,又有啥法子?这世道,就有那么些含着金钥匙地纨绔子弟,仗势欺人。”
“我身为柳冰冰知己良朋,当然不能看她往火坑里跳,于是当堂与潘欲壑争执,气愤间,我们二人起了冲突,相互扭打,现在潘欲壑告我故意伤害罪,这是多么荒谬的一言堂,各位再看看这是什么。。。。。。”
秦江歪着手,别扭地掏啊掏,从兜里掏出一张单据,接着贴近摄像机镜头。
“这是医院开具的验伤报告,面部皮下组织受损,说明啥了?说明他也扇了我一耳光,真要追究,咱俩只能算是互相殴斗,按治安条例分别处罚若干金额即可,哪能一面倒的让我承担故意伤害罪?想我平常喜欢写写诗、作作画,与世无争,一等良民说不上,但五好青年,是没跑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怎么会做故意伤害那种事?官字两个口,重富嫌贫,就为了申海的经济发展,不惜牺牲我这市井小民,讨好恒天集团,黯然啊,失望啊,沮丧啊,各位乡亲们,冤枉啊我。”
说冤枉的同时,秦江不忘移开单据,现出自己的苦瓜脸,端的是声色具佳。
众皆哗然。
甭管真真假假,医院的验伤报告,总能说明些什么事地,一干记者遽然嗅到了背后地味道,不免亢奋起来,故事曲折,才会精彩,好比白粥配配咸萝卜。
280、猪八戒照镜
“请问,能详细说说你和潘欲壑是如何产生冲突的吗?”施淑媛不愧金牌记者,总是第一个抢夺说话权,而且句句针对要害。
“好嘞!”秦江撩起袖子,一副说书的样子。“话说今儿天气清朗,阳光明媚。。。。。。”
潘欲壑立于台阶之上,望着秦江在底下小丑似的表演,原本看好戏的心情,渐渐变得不妙起来,要说秦江的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还真叫人佩服,一通糊弄,事情的发展,就超出自己掌控范围,起了争议,有争议,便意味着有许多不确定性和转机,这可不是什么喜闻乐见的事情。“谁找来的记者!”
“可能是翼飞吧?”岑道明倒是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你潘欲壑捂着淌血的脸跑出翼飞,谁不稀罕?哪还封得住消息。
“要不,您再找冯叔帮忙,强制压秦江走人?”骏朗不失时机地提醒潘欲壑。
潘欲壑一想也对,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总不能出面做恶人吧,那岂不是圆了秦江所说的谎话?!这会儿就应该扮可怜、扮无辜、扮小猪。
可一拨打手机,却发现占线,对方正在通话中。
浦黄区派出所冯所长一听,下意识挺直腰杆:“有!李局长!”
“潘建他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局长今天少了官腔,单刀直入便问问题。
冯所长心里咯噔一跳:“咳。。。。。。有个叫秦江的,出手殴打了潘欲壑,请局长放心,那种害群之马。我已进行严肃处理。”
却听李局长有些悻悻然说:“老冯,你办事,我放心,不过,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不用太过偏袒某方,这些年咱们警方的声誉,时好时坏,主要是脱离了广大基础群众。很不和谐!咱们穿上这身衣裳,本来就该执法为民的。。。。。。”
冯所长听了老半天,仔细揣摩上意,最后才恍然大悟,敢情,李局长要保秦江,好嘛。这又是从何说起?“那。。。。。。”收押秦江的决定已经下了。再收回来,那不是搬石头砸自个儿脚吗?
恒天集团,坐落在浦黄区,每年都有不少所谓地赞助款,捐给浦黄派出所,此次潘建的公子找上门来,冯所长没理由不帮忙,正是吃人的嘴短,而且。冯所长执事多年。奉行着一个行事准则,那就是民与民斗,尽量公正处理,反正升斗小民,八竿子拉不上关系,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倒不如讨个官声名望。那也实际;倘若贫与富斗。那就有待斟酌了,官商不分家。谁没个后台?如今这世道,拼的不是谁有理,而是拼谁比谁的后台更强。
想来,这也是仕途道理吧?
基于这种潜规则,冯所长当然是护着潘欲壑,不料,这次上锋竟给出向左的命令,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看似无靠的秦江,后台竟比潘建的还硬?
“老冯,你有不同的意见?”
嗨!您都板上钉钉了,谁敢,我要是有意见,明年不得下岗啊!真是官高一级压死人,上司动动嘴皮子,自己就得当小人,郁闷啊郁闷。冯所长讪讪道:“不不,我一定秉公执法!”这话说得,自己都倒牙。
刚挂掉电话,没等冯所长吩咐下属,电话又接着响起。
“老冯,我是何秘书啊。”
“哟,何秘书,今儿什么风,吹我这来了?”冯所长有点受宠若惊,何秘书人不帅、官不高,虽然只是别人的下属,但他地话,往往代表着副市长的意愿。
“刚才我看到新闻直播了,瞧你弄的这事。。。。。啧啧,真是有损政府形象。。。。。。”
冯所长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连忙打开屋里的电视机,一瞧新闻场景,正看见秦江那小子眉飞色舞的蛊惑着记者,脸色登时苦蔫了。“何秘书,我也没想到记者来堵门呀。”
“老冯,申海今年经济增长9。7%,着实很不容易,程市长对给予申海此等荣耀的各界商人,大为表赞,如果没有他们,申海何来的持续发展?商人们地贡献,是必须肯定地,他们的要求,能支持的支持,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好比潘建的恒天公司,兢兢业业,为申海拓展了百分之十的海外事业,功不可没啊
冯所长望望天花板,一副想家的样子。
得,又是冲潘欲壑和秦江来的。副市长意思是要办秦江,可上司却要保秦江,真闹心,来的都是大腕儿,派地都不是什么好活儿,自己好比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如何是好?
申海公安局,局长办公室内。
李局长百无聊赖道:“小廖,你跟秦江地关系很好吗?干嘛非要我替他说情?”
廖明辉耸耸肩:“他是我的金牌线人,再说,又不单止我一个人为他说情。”说罢,往沙发那处撅撅嘴。
沙发那位年轻人,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雯雯的表哥,此时目不斜视,坐得象似一块岩石。
李局长笑笑:“黎以畅,我离开部队,你就不再是我下属了,不用那么严肃。”
黎以畅姿势不改。“首长!我习惯了。”
“以畅,说说吧,总该解解我心头困惑吧?”
黎以畅照直说道:“秦江和我表妹雯雯关系不错,而且救过我父亲,南京孙家不得不承他的情,最主要是,西藏特战队同僚,曾在西藏看到过他的一些惊人表现,军区已下令密切注意他。。。。。。”
黎以畅说得隐讳,但李局长和廖明辉俩老狐狸,已猜出军方是打算借助他与雯雯的家族关系,就近监视秦江来啦。
281、天下父母
吃罢晚饭,萧兰芳早早便洗好了衣服,端到院里凉,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节奏,已经习惯了好久,其实萧兰芳也想象别人家一样,吃饱喝足后瘫在沙发上看看报纸、电视,无奈家中萧条的景象,令她怎么也提不起安逸的心情,静静呆久了,又无聊又茫然,总有紧迫感,不干点什么,就憋得发慌。隔壁邻居是许大嫂家,矮矮的院墙,遮不住彼此的视野,两家院落的景致,一目了然。
此时,许大嫂屁颠屁颠出到院子,一见老邻居,忙不迭便说:“哎,你家秦江上电视了!”似乎,她急匆匆的奔出来,就是为了来说长道短。
“哦?!”萧兰芳手脚迟滞了一下,很快,又接着甩干她的衣服搭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嗨,那有什么,他这人吧,没别的,就爱干点好人好事,你比如拾金不昧什么的。。。。。。”
“不是!不是!他被警方逮了!”许大嫂迭口反驳。
萧兰芳心头一惊:“怎么可能?!”秦江向来以家为重,循规蹈矩二十多年,那会干那违法的事啊?!
“怎么不是,那吊儿郎当样,化成灰我也认得!”
“。。。。。。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吧。。。。。。”许大嫂半带着亢奋的表情,让萧兰芳很来气,我儿子被警方逮了,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吗,瞧你跟中六合彩似的。
“呃,要不你回家自个儿看新闻啊。”申海什么奇闻趣事都有,可是大千世界的话题,离各人太遥远了。身边的稀罕事物,倒不多见,每每话题总围绕着油盐酱醋,乏味之极,也难怪许大嫂一脸发现新大陆地神情,这可是邻居家的八卦。
萧兰芳丢下衣物,急急跑回里屋,打开电视机,搜索新闻频道。
“。。。。。。欢迎收看今日说法,下午三时。一男子在翼飞公司会议室内,出手殴打了恒天集团总裁儿子潘欲壑,潘欲壑对此强烈不满,要求上升至司法程序,但该男子声称(秦江全屏彩照),纯属二人追求翼飞公司某女子,所产生的不愉快。彼此有错。不应由他单方面承担后果,此事仍在调查中,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萧兰芳心头顿时凉飕飕的,空落起来。报道中,着重阐述恒天集团,自然是电视台有心将事态提升至一个高度,哗众取宠,抢占收视率,但同时。也令秦江倍受瞩目。承受更大的压力。
萧兰芳急了,秦江是名副其实的一家之主,正努力带着全家奔小康,眼瞅着无端陷入事端,哪坐得下去,不行,怎么都得给儿子走走门路。尽早拉他出来。
可思前想后。萧兰芳不由犯难,自己这户人家。家道中落,潦倒窘迫,都不好意思拿出来对人讲述,自然,更别说什么靠山、依傍了,找谁帮忙好呢?
焦躁地翻翻电话号码本,冷不丁看见宁婧的名字,回想一番,终于记得她曾说过,是秦江的女朋友,还记得女儿说过,如今人家已贵为韩丰女总裁了。得!管她真女朋友假女朋友,好歹跟儿子有过暧昧,求她去。。。。。。
潜意识中,宁婧一直把萧兰芳当成准婆婆,第一次接到她电话,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萧姨,您好您好,呵呵,有什么事吗?”宁婧看看外边天色,是晚饭时间了吧?要是萧姨邀请我上她家吃饭,可咋办?我还没下班,还没洗澡,还没换衣服,还没买礼物。。。。。。
“宁姑娘,我家秦江闯祸了。”
“吓?!”憧憧等来的,居然是这么一句不搭边际的话,真是不遂人愿。宁婧郁闷道:“他又干嘛了?”
“事情是这样地。。。。。。”
听完一个大概,宁婧很是无语,秦江那家伙可真会来事儿,一天不惹点麻烦出来,就过不了日子似的。可是秦江的为人,注定了他的不平凡,要嘛就别认识他,要嘛,就得习惯于这种状况。
宁婧有时候忒不平衡,为啥都是漂亮姑娘,人家能攀上高枝变凤凰,凭什么自己就非得撞进秦江这烂人怀里?!
再多的抱怨,也无济于事,无奈啊,相依相偎那么长时间,特别自打那次夜黑风高的夜晚,宁婧就再也没办法罔顾秦江,唯有认命,继续操上心一份心。“阿姨,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萧兰芳不厌其烦地叮嘱数次,才不甘不愿搁下电话。
宁婧一边暗骂秦江,一边往养老院邓奶奶处,拨去了电话。
恒天集团大楼办公室。
五短身材,肢体肥胖地潘建,闻讯收看到本地新闻台地《今日说法》后,阴着脸狠拍一掌桌子,屁股下的椅子,也跟着不堪负荷的吱呀叫唤两声。“成事不足!”
潘建创业至今,经历过不少尔虞我诈、明争暗战,最终恒天依然挺拔耸立着,回想起自己秒策安天下,仍不觉沾沾自喜、自信满满,可是,生个儿子,他怎么就汲取不了自己的一丁点长项呢?
潘建不排斥儿子顶着他的名头去招惹是非,但遇事老这么毛毛躁躁,不懂变通,就显得太愚蠢了,你说儿子若缺女人,大不了花钱买吧,嗨!他偏要抢人家黄花闺女,你说抢就抢吧,他还偏抢知名的小模特、小明星。
每每替儿子料理后事,也着实令潘建心烦,可又无法不管不顾,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这回好了,儿子又给自己添堵了,得,那愚钝的小王八蛋,且先不管,他潘建的面子,却丢不得,更确切的说,恒天集团地好形象,丢不得!“副市长不够份量,咱找市长、找地委书记!秦江这搅屎棍,甭指望就这么糊弄过去!”
骄横跋扈这一点,看来老子和儿子,倒是一脉相承地。。。。。
282、含明隐迹
COCO酒吧放的音乐很迷幻,个性化桌椅边上,窈窕娟秀的女郎们,含蓄地摇曳着曼妙身段,孜孜散放着恣欲,挑逗得好些老青年,情不自禁眼睛发直,也随着节奏,摆荡他们营养过剩的身躯。
这里依旧纸醉金迷。
骏朗栈恋地凝视,心有戚戚然,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如此放纵、如此逞肆。
“来。”岑道明轻笑举杯。“祝你得偿所愿。”
骏朗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百无聊赖碰碰杯:“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不必做。”岑道明仰头倒了整杯酒进喉咙,动作豪迈,与他斯文的外表极不相称,可想而知,他此时心情不错。“只要在潘欲壑面前保持适当的卑微,刺激或抬升他的狂妄,让他对秦江不爽,就足够了。”
“没想到我沦落到要当这种角色。”骏朗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容。
“你认为这种效果不好吗?”岑道明很坦然。
结果已经出来,至少秦江现在仍呆在派出所里。
“我看秦江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今天下午,他原本要去拘留所,但却又被派出所提溜了回去,估计最多拘禁四十八小时,他又能出来了。”骏朗没有任何喜气,反而有些漠然。
与秦江对弈不是一天、两天了,秦江看似一个升斗小民,无依无傍,什么人都能踩他两脚的样子,实则遇事总是能人所不能,甚至乎一鸣惊人。令人刮目,从韩丰股市一战中,骏朗就深有体会,秦江可不是什么省油灯,他自认不是对手。
岑道明优雅地再替二人斟满酒:“嘿,那恐怕你暂时还离不开潘欲壑。”
“我讨厌潘欲壑那莽夫。”想当年,自己好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