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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是闯了点。不过事不大。”秦江瞄瞄宁婧,别看这小辣椒脾气不好,但关键时刻,胳膊始终是向内拐地。纯粹的刀子嘴豆腐心。
秦江送了个讨好眼神过去,宁婧却爱理不理,弄得他老没面子。
“行,既然你安然无恙,妈就放心,就不多问了,你歇着吧啊。”
“妈。。。。。。”秦江欲言又止。可呆愣半晌。仍不知该说什么好。
回顾以往,老爸一天到晚在外厮混。直至离家消失,自己学校毕业后,也一直在外打拼,近段时间,更是搬出了山宝区老家,现如今,眼界开了,心胸豁了,左掘右扒赚到了些钱,生活慢慢盈余,揣着一口袋钱,伴着一屋子花红柳绿,春风荡漾,日子过得忘乎所以,几乎罔顾了独自留守在冷清破败家中的那个安贫守道的母亲,忘了给她老人家置办一份逸乐和安享,是为忘本!不孝!
“还有什么事?”
“妈,我蹲号子的时候,特想你,真的。”
“我也是,儿子,前两天人供电局又来催缴电费了。。。。。。”
“。。。。。。妈,你能不能给我留一点遐思。。。。。。”
“什么思?”
“算了,妈,明儿我回家吃饭,跟你商量点事儿。”
“那好,我给弄你最爱吃的炒猪腰子。”
秦江闷闷不乐挂掉电话,看看一旁静候着的倪彩,才记起:“哎,刚你要说什么来着?”
倪彩由恍神中醒来:“哦,父亲以前那些下属找到了我。”
“然后呢?”
“然后让萧晋赶走了,临走前说,希望我收留他们,你说怎么办?”
“收留?”秦江怎么听都觉得不妥:“他们不会是混得太惨,成了盲流吧?告诉你,地主家也没余粮,养活你们就够蹉跎的了,再添多一伙食客,我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呵,不是,他们现在是保安公司职员。”倪彩有些犹豫,能和萧晋对手干仗的家伙,总不会是什么善良人,不过,他们也确实挂职在保安公司不假。
秦江心中一动。
保安公司?那不是跟老章地天罡保全公司一样,挂羊头卖狗肉么?!
时下的保安公司,有所谓的正、反两面,正派地一面,仅供职于各大商场、酒店、停车场等普通场所,练过几手或退伍军人都能胜任,而灰暗的一面,他们往往是彪悍地一群,诸如重货押运、私人保镖、秘密侦讯等等,收入相当可观,凡用得上手段的地方,几乎都有他们的身影,但他们又可凭借正当职衔,摇身一变,成为阳光一族,这样,正当商人,也可以安心、无忧地聘用他们,当然,前提是别败露事情,否则,他们唯有跑路一途。
他们,就是一伙唯利是图的城市佣兵。
象刀子此类不入流的佣兵,挂名于各大黑道旗下,实属无奈,只为求个容身之所罢了,其实,保安公司这种边缘企业,更适合大部分城市佣兵们隐匿。
“哎,人家混的好好的,干嘛要你收留?”秦江不大放心,倪东鸿地下属又怎样?人的忠节,怎能抗得住那么久光阴的洗磨?别不是有心人,或倪东鸿以前的仇家,借故来阴倪彩吧?
“我也不知道,他们只说,为了从一而终。”倪彩也挺迷茫,你说这群五大三粗地老爷们,干嘛非要跟着,我又没能力象父亲那样,拉杆子打天下,替他们赢取尊严与荣耀。
秦江沉吟两分钟,淡淡说:“打个电话联系,我找他们聊聊。”
289、强迫兼自愿
晚十一点,对于不夜城申海来说,却仍嫌过早,但需起早讨生活的人们,就早已安榻就寝、养精蓄锐去了。
昭通小区的人家,也大抵如此,此时,不远处街道那阵子沸扬喧嚣,隐隐传入,更显小区静。
花卉架下,影影绰绰,几道人影围在一处,或者说,双方在对持着。
秦江冷冷地说:“请出示你们曾是倪东鸿下属的证明。”
棒槌二话别说,递过一封信件和一件物品。“这是倪叔最后给我们的信,和狼群的信物,如果不确定,你还可以查阅佣兵网,求证狼群的一应资讯。”
秦江看了两眼,点头还回物件:“赫赫有名的狼群,不是谁可以随便造假的。”那件物品是只玉狼头,质地、手工和倪彩的玉佩,一般无二。
“你就是姑爷?”华子愣愣审视着对面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心头一点激情也欠奉。
秦江正色道:“不敢当,倪老爹将倪彩托付给我好好照顾,原则上,我是她保姆。”
“实质上呢?”华子狐疑问。
秦江挠挠头,小有尴尬说:“我监守自盗了。”
“咳。”华子登时憋粗了脖子。
棒槌浓眉一横:“小兄弟倒是实诚。”
“过奖过奖。”秦江厚颜无耻地拱拱手,很江湖。
“你。。。。。。”华子心头大怒,自己等人,疼惜小姐尚且不及,这小子居然敢欺负她?!
棒槌急忙拉住性子暴烈的华子,往一旁撅撅嘴,示意他稍安勿躁。
萧晋正斜坐在栏杆上抱头观月。貌似没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秦江有尚方宝剑在手,当然无视二人对自己的不忿,好整以暇说:“老兄,倪彩都没生气,你犯得着吗,按说我对她一往情深、呵护备置,你们该高兴才对,难道还打算阻挠她的感情生活?或者。为她安排夫婿?”
无赖,这人肯定是无赖!华子和倪东鸿心思差不多,最看不过眼象秦江这样的痞性男人,很替倪彩感到没有安全感。
秦江继续泰然说:“还没有倪东鸿或你们狼群在的那会儿,我就认识了倪彩,当时她是个孤女,又是个残疾人。这种身份,有什么好处给我捞吗?没有,但我从不嫌弃她,这种感情,应该够真实了吧,倪老爹都不说什么,你们再较真,就太不地道了。”
棒槌、华子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以回驳,起码。心里也满满在认可他。
萧晋仿佛第一次认识秦江似地,定定望着。一直以来,老以为秦江只是贪恋人倪彩的姿色,敢情,这厮内心自有一番深情,貌似也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诉说。
秦江吐了口浊气,搓搓手,振起精神道:“好了。相认结束,你们不服气,我也没法子,咱言归正传。你们打算怎样?是想接倪彩出去,让她过大小姐的生活吗?”
棒槌郁闷摇摇头:“恐怕小姐不愿意,如果你能帮我们规劝一下。。。。。。。”
“停!这有棒打鸳鸯之嫌,我若帮你,不是自找不痛快吗。”秦江使劲用鞋底辗压着一棵小花,就象是在蹂虐棒槌。
惟一的提议遭拒,棒槌和华子就没念想了。也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做为好。小姐不缺吃穿,生活无忧。日子过得恬淡安宁,自己这一干吃行饭的粗糙汉子,与她的脾性、行为、生活,都互不交融,能带给她什么?想想自己都有点多余。
棒槌、华子好一阵沮丧。
片刻,秦江忽然说:“是不是觉得不做点什么,就无以为报倪老爹的恩德?”
棒槌二人四目相对,最后,都只能默默点头承认,这是埋于他们最心底的债。
秦江打着商量道:“那就帮帮我吧。”
华子脸一黑:“你虽说是倪彩地准姑爷,可也别指望拿咱们当枪使。”这话华子说得特没底气,倘若秦江吹吹枕边风,借倪彩小姐下令呢?貌似也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做,但丑话还是必须说在前头,省得这小子得寸进尺。
秦江依然自话自说。“我是个没法消停的人,三不五时就会惹出些祸事,仇家自然不少,如果我光棍一条,倒也没什么,可现在多了个倪彩,总不能等闲置之吧?!可惜,我分身无术,不过这会儿好了,有你们帮忙照看着,总是能防个万一的,这样,往后我惹祸,也惹得痛快些。。。。。。”
“。。。。。。”棒槌二人又无语了,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事关小姐,不能不上心。
“你们最好今晚上开始,在昭通小区守夜,因为我前些天又闯祸了。”秦江大言不惭,说得好像这是什么一辱具辱,一荣具荣的事一般。
棒槌凝思着说:“我觉得这事需要。。。。。。”
秦江大咧咧地举手截停他:“你不用觉得,爱干干,不爱干拉倒,又没人求你们巴着倪彩。”
“。。。。。。”棒槌和华子侧目,看出了彼此心中的无奈,明明反感秦江的咄咄逼人,却偏偏被他拿住七寸,委实有够郁闷。惟一好受点的是,秦江事事全为了小姐,这人,也不算太糟糕。
棒槌泄气道:“好吧,小姐地安全,也是该安排到日程上了,今晚我就派人。”末了,望望华子。
华子闷闷地说:“今晚我来吧,明天你负责接送小姐。”
290、旧恨
一直以来,秦江都考虑过家人的安全问题。
话说前有逃亡在外的丁慕山,再有已死的颜老虎,他后台那些大大小小道上的老板们,还不知持何态度,接着是藏边的恐怖分子。偏偏,人人都认准了他秦江,只要逮着机会,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为啥?因为输给谁都能凑合,但输给一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未免太次,他们是不甘心的。
前天又添多一个潘建,听闻此人黑白沾边,风评不大好,鬼知道他背地里有啥手段,不防着点,恐怕睡觉都不香。
小人物惹上大是非,是顶糟糕的事情,自家的防御圈,也该慢慢建立起来了。
以前没能耐,起码在钱那方面没能耐,若刚解决温饱,就弄一保镖杵在身边,是很不现实的事,如今有狼群送上门,就不一样了,而且还是带薪保镖,省钱
当然,如果他们能顺便照顾一下宁婧等人多好,可惜看情形,狼群这堆粪坑里的石头,是打死也不会乐意的,不过,就时下来看,其余诸女目标并不显要,基本上无仇家,再者,诸女与倪彩同吃同住,大家那么Frien撞上事儿了,倪彩能不管吗?她都出头了,狼群还能呆得住吗?!
这算盘真是。。。。。。
事情忙完,看看时间,将近十二点。回到小居,姑娘们早锁门熄灯,秦江多么想感受一下柳冰冰致谢的眼神、或赵美丽热烈的拥抱,可惜出去的时候。她们才归家,等秦江回家,她们却已经歇息了,大伙儿地生活节奏,几乎就是以错过为旋律的。林雷
秦江刚脱牢狱。即使心情亢奋,也找不到人陪着唠嗑唠嗑,无聊瞅瞅四周,冷冷清清的,这才注意到少了那只四处乱蹿、撒尿抢地盘的小黄狗,一琢磨,估计它是随殷妍一块赴京享福去了。
唉,这个家。怎么老觉得生分啊?
那床几天没睡了?都该长毛了吧?秦江懒洋洋推门,进入自己那熟悉又陌生的卧室。
忽然,发现床上悉悉嗦嗦地。接着,一人影惊寤坐起来,并迅速将被子揽至胸前。
秦江愕然打开灯,一看却是雯雯:“。。。。。。”
“秦江。。。。。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雯雯眼珠子滴溜乱转,想起宁婧刚才说的成人话题,再看看秦江色情的嘴脸,多少有点心不安。
“嗬!问得多新鲜啊,这么晚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你要做什么?不许过来,不然我。。。。。。”
秦江止住脚步,悻悻不已:“喂,这是我的卧室,你鸠占鹊巢还好意思嚷嚷。”雯雯迷茫打量四周摆设:“是吗?”
秦江皱眉道:“不是还有一间房间吗,干嘛非霸占我的,好的不学。尽跟赵美丽一个样。”
雯雯瘪瘪嘴:“没房间了。客满。”
秦江一愣:“怎么可能?”
“最后两间空房,一间小香住。一间。。。。。。”雯雯旋之住嘴。
“小香?靠!你们可真不见外,什么男人的家也敢随便入住。”秦江发现小居似乎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控制,感觉很不爽。
“那怎么办?要不,咱俩挤一挤?”雯雯嬉皮笑脸道。
“这话是你说地吗。。。。。。”秦江挥挥手,赶鸭子似的:“去去去,跟小香睡去。”
“凭什么呀!”
“咱家的规矩,未满十八岁地小屁孩,一律挤铺!”
“我不,不习惯!”雯雯赖着不走。
秦江抬头望望天花板,特郁闷。老子堂堂房东,不收你租金就该偷乐了,居然还被排挤到客厅去睡?妈的!这是我家,还是你们家呀?“今晚我忍忍你,明儿赶紧给我卷被铺,别得寸进尺。”
“喻!”雯雯往他背影扮了个鬼脸。
时间指正凌晨三点,恒天大厦总裁办公室,仍***通明,办公桌前的潘建,来回兜着***,心头的焦虑,令他地脚步也跟着沉重起来。
丁慕山老神在在端茶品了一口,慈笑说:“老潘,稍安勿躁。”
潘建豆芽似的眉毛,紧紧蹙成一团:“春秋兄,这样子安排,会不会太极端了?我儿子确是跟秦江有些过节,可事又不大,似乎还犯不着弄死他吧?若事情败露,可就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了。”
潘建虽然骄横,但他首先是位商人,商人自然要衡量得失。
丁慕山轻轻摇头:“老潘,我这次来申海,找的人就是秦江,现在不是你和他的事情,而是我和他的事。”
丁慕山语中带煞,绽露峥嵘,潘建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因此不想太冲犯他。“依你,不过如果你还想在申海闯一番事业,最好不要把恒天牵扯进来,否则,闹大了我没办法罩你。”
丁慕山点头笑说:“放心,我既然得依靠你,当然不能让你下不了台。”俩个男人紧盯着地七、八楼单元,早已是一片黜黑。
“老板来话了。”
“动手!”
“可是屋里还有其他人。。。。。。”
“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老板给的钱,足够咱们买一送一的了。”
话不多说,俩位男子快步闯入楼道,一名掏出个小丑面具带上,另一名则套上一只丝袜,完了,同时拎出别在身后的消声枪,完全一副打劫银行的骁悍架势。
与此同时,昭通小居对面楼层上,一扇窗户稍声打开,从中,赫然隐现出一枝M24式狙击步枪,这种带消声器的狙击枪,简直是月黑杀人地必备良品。狙击手地瞄准具上的准星,紧随着对面那俩名鬼祟男子地身影。
291、入侵
厅中的沙发很软和,但秦江觉得,它跟公园流浪汉睡的那条椅子,也没啥两样,都是那么地凄凉。
住小破屋那会儿,房不多、床不多,来个客人,诸如赵美丽之流,自己睡睡沙发倒是合情合理,可这会儿住大屋了,还跟以前一样蹉跎捏,就未免有点埋汰人。
这个小小的栖身之所,养一小蜜,添一丫鬟,还凑合,初一十五,串个房、摸个门什么的,何其美栽,这下可好,女孩儿济济一堂,现在有啥想法,都只能干瞪眼,这和当初的理念,相差甚远。
仔细想想,小居的人丁,委实有点泛滥。
可奈何,不管为情为义,亦或缘份使然,女孩们住在这儿,都已经成为定局。
一见漂亮女生,就没法拒绝,唉,我是不是太长情了?
秦江慷慨良多,一时半会,无法入睡。
这时,忽然门锁有些异常声音传来,十分轻微地。。。。。。
秦江侧耳辨认,确实是某些工具开锁发出来的动静,就跟以前半夜老妈锁了门,老爸不得不动用手段回家一样。
有鬼!
秦江暗想这段时日来,自己不停闯下的祸,立刻有所明悟,肯定是仇家摸上门来了!
快速四顾,却发现屋里没有一件称手的家伙,秦江只好悄悄地退到楼梯底,藏身于角落中,并将手机调成静默模式,匆忙拨出一个号码。^
门被人小心翼翼的打开。借着屋外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丑头罩,当即吓了秦江一跳:这是小偷还是仇家?华子不是说今晚他守夜吗?人呢?!娘的关键时刻,他居然玩失踪!
华子确实在守夜,而且也非常尽职,此时他正拦在昭通花园地过道中。他跟前,有几名刚刚从面包车上下来的流氓、混混,人人手持棍棒,一副打砸抢的样子。
“哥们,好狗不挡道!”
“滚!”华子神色森冷,硬压着冲动,甭管他们为何而来。这些道上的家伙出现在昭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咧嘴一笑:“哟呵!这货比保安还保安。”在他看来,保安向来有架势没实际,个个是吃干饭不管事的主儿,有起事来,比业主还跑得快,还不如收保护费的专业混混强呢,起码人收得你的钱,就会替你架事。
赫赫有名地狼群组合,小混混竟然也敢冲犯。华子在秦江哪儿置来的气。还没处撒呢,这会儿一并发作。“找死!”说罢,华子揉身扑了上去。
小丑打量一下屋里环境,开始蹑手蹑脚往楼上蹿。突然,梆!!
“哎哟喂!”小丑顿时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一点隐匿的心思都没了,只顾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瓜子。
丝袜男人一惊。屋里乌漆麻黑的,什么也看清楚,更不知自己的同伴遭遇了什么,急忙拍下墙上的电灯开关。
屋内顿时亮堂一片,只见面前。楼梯转角处,穿着一身黑色飘薄睡裙地柳冰冰,惊魂未定杵在那里,手中拎着的家伙,赫然是根大棒子,秦江看着都直抽冷气,替那小丑感到肉疼。太狠了这丫头。
令秦江郁闷的是。柳冰冰怎么会藏了根大棒子?
说来简单,毕竟这一屋子住的不是纯女性。不得不找根棍子来针对某人防身用,其实家里最好使的家伙,是那口锅子,只是遭过它两回殃的秦江,气不过,真就找了个电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