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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打量他两眼,不明白这个小职员为什么如此平静,挥挥手说:“等老板决定,我们又不是真的黑社会,杀人放火这种短命事,能不干就少干,把他押下去。”
交待完毕,凌哥随手逮几个人搓麻将,消遣去了。
大哥发话,没辙,小平头憋着鬼火,嘟嘟囔囔推搡两人离开了房间。
三人来到一处厂房,这里离办公大楼不远,厂房内部很宽敞,也很杂乱,地上东一堆,西一坨堆放着散落的布料、针织品,说是厂房,倒不如说是垃圾堆。
秦江眼尖,发现一个铁笼子,其实牢笼做工很粗简,无非是靠墙焊上一排铁栏栅而已。
栏栅和梦境中的,一模一样。意外的是,笼子里面已经有了住客。
“山包,这两个人一并看着。”小平头对笼子前面的一个同伙打招呼。“哎,这有个男的,关哪?”
山包很胖,肥肉几乎把眼睛挤成一条缝,170多斤肉打横了发展,此刻正躺在一张睡椅中小歇,闻声软塌塌回说:“没有多余笼子了,关一起吧,反正下午五点前都要送走。”
秦江终于近距离看到了邻居,是位女孩,装扮很老气,衣服属于好几年前的式样,一条单调的直筒裤,脚上蹬双阿妈牌平底鞋,穿着上的评介,两字可以形容:掉渣。惟一能让自己欣赏的,是她那头及肩的秀发,柔顺黑亮,不染一尘。
女孩听闻铁门有动静,下意识转过身来,当看清楚她的脸后,秦江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忘记呼吸。
一张完美无疵的瓜子脸,眉如春柳,粉白黛黑,巧巧的琼鼻,不点而殷红的樱唇,长长的睫毛,将她双眼遮上一层朦胧薄雾,看起来是那么的迷离多情。这一切,将她的容颜勾勒得如诗如画,仿佛人间精灵。
刀削香肩,微微隆起的椒乳,盈盈窄窄地细柳腰,不合体的裤子,将她的细美腿轮廓,紧勒出来,哦,还有那浑圆小巧的翘臀。裸露出衣裳外的雪白肌肤,晶莹剔透,嫩得能掐出水来,这个女孩,好象是秋水为神,玉为骨做出来似的。
她有着江南水乡那般似水的和柔,纤纤弱弱,不温不火,一举手一投足,淡定轻盈,仿佛举步翩然若飞,又暗含着某种韵律,万般风情不经意的泄洒而出。秦江见过那么多美女,最多赞叹而已,第一次有窒息感觉的,非她莫属。
她的美,很出尘。
其实秦江内心里,并不想这样描述一个女孩,因为这样不象是一个存凡尘俗世里的人,似乎离人烟太遥远了,有点不现实,但偏偏只有这样阐述,才更恰当。
秦江自以为洒脱地臭摆着Pose,猛不丁发现,她眼神木纳,缺乏了灵动与鲜活,心知白折腾了。造物者不公平,画龙忘了点睛,好好一个女孩,却是瞎子,难怪会少几分灵气。
可惜啊,可惜。。。。。。
后面小平头不客气地伸脚踹上秦江屁股。“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老实呆着去。。。。。。咕嘟。。。。。”后来咽口水的声音,实在没啥说服力,那双渴望地眼睛,早已绽露了亵意。
小平头痴迷的盯几眼那女孩,才万般不舍离去。
等他没了影,秦江、韩由美互相帮忙解开了绳索。山包也不阻止,反正人关在牢笼里,随你怎么折腾,人不走丢就行。
秦江由地下拣了条布条,系在裤头上,权当皮带,起码能潇洒走路了。这时候的韩由美,已经尝试着接近那个女孩。
秦江手指弹弹铁栏,苦笑不已。
30、倪彩
如果说此行有危险,要求打道回府,韩由美信吗?空口无凭,当然不,她会一往无前。
一半的可能性预言,自己能拍胸脯保证吗?能丢下韩由美不管吗?也不能。
秦江无奈,即便可以靠梦预言,可是大部分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依然无力去改变什么。梦幻现实之间,似乎有某种相互连牵的运数,前因后果,老天好象早有安排,一饮一啄自有定数。最终,纵使是个火坑,也只能跟着往下跳。
半个梦让人更象个事后诸葛亮,对当前进行式毫无裨益。
感慨间,韩由美一把扯了秦江,来到那漂亮女孩面前,比手画脚地,别扭说:“翻。。。译!”
韩由美满腹的心焦、愁绪,急欲找这女孩诉问,可惜语言蹩脚,令她有苦难述,对性情聒噪的她来说,这很不人道。再者,不管韩由美的字写得如何龙飞凤舞,瞎子也看不见,真是老鼠拉龟,无处着手。
“哦,好。”秦江不置可否的曼应。
山包没有干涉秦江等人的攀谈,合上眼,继续闭目养神。那管秦江等人互相通气也好,声讨自己的恶行也罢,这都不疼不痒,反正一到五点,猫走猫路,蛇走蛇道,各行一方,犯不着怄气。
韩由美蹲在地下,拿片木块便写,并示意秦江询问。
秦江像只发现羊羔的狼,围着那女孩不停打转,笑眯眯道:“小姐贵姓?芳龄几何?仙乡何处?婚否。。。。。”
韩由美有口难辩,气得直掐秦江,本小姐只问名字,没写这么多,搞得我很色似的。
女孩歪着脑袋,似在倾听他们的打闹,随后怯笑说:“我叫倪彩。”她的神态谦卑,声线很轻,很柔,听着叫人通体舒畅,让人禁不住想搂她入怀细细怜爱。
“你好你好,很高兴在这见到你。。。。。。咳。”在这相见,似乎不算什么好事情,口误,口误,秦江嘎嘎干笑:“我叫秦江,她是韩由美,记我就行了,她的名字记不记无所谓。”
啪!
秦江胳膊红了一块,扭头见韩由美往自己小嫩手不断吹冷气,果然,她打人不疼,倒是疼了她自己。“啊,对了,你怎么会被他们关进来了?”
“我。。。。。”倪彩绞绞手儿,脸上微起红云,含羞答答的垂首,千般柔情自然而然的蛊惑着人心。“因为。。。。。。”
秦江似有所悟:“因为你漂亮?”刚才凌哥透露,某位老板需要漂亮的处女,靠!想也知道他们要干嘛了,有钱人都兴这个,黑暗啊,买个残疾美女回家亵玩,她若遭那般罪过,老天真是没眼了。
倪彩迷茫不已。我很漂亮么?从小到大,别人总夸赞我漂亮,可惜镜子与我无缘,也不清楚是否属实,抑或是别人出于好心的安慰,总之,从那伙歹徒的只言片语中透露的信息看,好像是这样的。
秦江厚颜无耻牵住倪彩冰凉地小手,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这话题跳过,我再问你,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吗?”
对方的手很厚实、粗糙,也很温润,可是,渐渐地,动作已经从牵握,转化成摩挲、绞和、蹂躏,有点猥亵的意思。倪彩打了个哆嗦,汗毛直竖,恬淡的心再也保持不住,手儿不安挣扎。
韩由美实在看不过眼,伸手拍开秦江的爪子。臭男人,都沦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起色心,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啊一般黑。
岂料秦江立即不满地埋怨:“哎呀,韩由美,别握人家手,俩女的,十指相扣恶不恶心!没见我说正事啊,乖乖呆着,别搞小动作。”
白眼狼!做贼的居然喊抓贼,韩由美快要气疯了,偏偏满腹愤慨骂不出来,憋死~。
倪彩娴淑地微笑着,轻慢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我身患残疾,看不见,摸不着,没法一五一十说清楚给你们听,对不起哦。我只知道,这里离咱们村不远,甚至能闻得到紫苏田的味道,村里起码有三分之一人都种这个。。。。。。”
平日里很少人陪说话,倪彩这会儿找到听众,不吐不快,只不过听众们似乎很不敬业,这头倪彩淡淡述说,那边秦江正拼命抵住韩由美的利爪,尽量不然它们卡上自己脖子,小辣椒发飙,跟着玩老命呢。
“啊,我也喜欢郊外,咳,不是我,是帮韩由美问的。”秦江干笑说。
“哦?我喜欢远离城市的生活,清静、单纯,不用面对太多复杂事情,是不是很不现实?我也明白的,可惜我的触觉太少,大多数要靠想像,这辈子只能过这样子的生活了。。。。。”倪彩语气带了丝遗憾。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知道你失踪吗?”
“我惟一的亲人是舅舅,但他是个吸毒的瘾君子,欠下他们一大笔钱,舅舅说,他无力再支撑我的生活,也不可能养我一辈子,我今年二十了,路该自己走,于是舅舅便让我随他们去打工,其实我也知道,一个瞎子,能有什么适合我的工作?。。。。。。看来,舅舅是将我卖给他们了,至于要送我去哪里?我也不清楚。。。。。。”倪彩除了语调含着丝丝落寞,神色总是那样云淡风轻,好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秦江讶异道:“不至于吧?”
“原本这儿,还有两个女孩子和我一起,她说自己是被人拐来的,今早一早刚被送走,临时候哭哭啼啼,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或许因为倪彩两眼空乏的缘故吧,除非哭或笑,才可以明显表达她的心境,否则,始终一副古井无波的表情。
“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咱聊点轻松的,你喜欢TRIUMP。。。。。”秦江忽然顿住,紧握双拳,脑门绷出了青筋。因为韩由美下一句是:你喜欢TRIUMP内衣吗?
日!好聊不聊,竟然扯上女性裤衩,也不看看现在紧要关头,怎么出去还没个谱呢,这女生聊天,真叫一恐怖,好像不把口水吐,完誓不罢休一样,估计你们聊得尽兴,我也闷挂了。
“累,不聊了,睡会儿。”秦江两手一摊,甩手不干了。
〔别睡!多想想,怎么救我们出去。〕韩由美气鼓鼓写道。
说实话,秦江自以为智珠在握,感觉良好,但在韩由美看来,则是胆小懦弱,颇为瞧不起他,牛高马大的身板,面对流氓时,显得如此无能,那怕他虚张声势,装模作样反抗两下也行呀,要女孩子顶风遮雨,算什么男人!
秦江偷窥一下不远处的山包,将女孩牵作一堆,鬼鬼祟祟说:“我或许能带你们出去,但还不是时候,等等再说,我先睡个觉,千万别吵醒我。”
31、早有阴谋
竟然还有心思睡觉?倪彩俩女满腹狐疑,搞不懂秦江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自己暂时也没啥法子脱困,心急没用,便不去打扰秦江。
韩由美磕磕碰碰地,和倪彩交流了整个下午,不知不觉中,二女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当然,无话不说的,主要是倪彩,而韩由美只能当听众。
夕阳逐渐西沉,秦江的睡姿仍是高深莫测的样子,韩由美老大看不惯,着实不客气踹他一脚,将他踹醒。
秦江一骨碌爬起来,没有开口责难,眉头紧聚,显得有些焦虑、无奈。
没法子不担忧啊,这次梦到的东西,和今天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居然梦到张小亚头戴金冠,光着膀子,穿条裤衩,正儿八经端坐在大雄宝殿上听政,底下文武大臣一溜全是女的,个个比基尼打扮,身材暴好。
操!这算什么事儿!整年都没梦到过那孙子,关键时刻他却来抢镜!
秦江长期以来,对于半个梦,很少在乎,因为很多时候,事情都不疾不徐,日子胡胡混混就过去了,现在终于发觉,自己多么迫切需要那半个梦,能在紧要关头,让自己逢凶化吉。
再睡一觉?
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凌哥说五点前就要把人送走,等待,只会让时机慢慢消逝,不能再等了。
“老兄,肚子饿,有没吃的?”秦江开口嚷嚷。
“秦大哥,你饿了么?我还有半个馒头,你先撑着。”倪彩寻声摸索而来,双手捧着馒头,小模样很温柔、驯良、娴淑,正努力睁着眼睛,好像能‘看’到自己似的,秦江望着那对失神黯淡的眼睛,没来由地,心头变得沉甸起来,即刻想起一种叫责任的东西。
“谢谢。”秦江默然接过。
“。。。。饿。”韩由美死盯着馒头。
“一边呆去!”秦江没好气将她脑瓜扒拉到一边。怎么回回渐入佳境,就有阿猫阿狗来打搅。
山包闻言,没有回应秦江,只顾抬手瞧瞧时间,接着胖脸塌了下来,掏手机便拨。“哎,小鸡,我说你吃完没?吃完赶紧换班,我还没填肚呢。。。。。。什么?!和凌哥仍在春满楼?!你们这中午饭吃得真久!妈的,不义气,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又让我泡方便面呀。。。。。。喂?喂喂!!靠!敢挂我电话。”
山包骂骂咧咧,艰难地爬起来,甩着满身肥肉出了车间,估计泡方便面去了。
秦江冲韩由美搓搓指头。“铁丝拿来,赶紧。”
铁丝?“哦。”韩由美枉然大悟,拆下发髻中的铁丝,但也是一脸迷糊。
秦江没答她,蹲在铁栏门锁前捣鼓。
半个梦也不说全无用处,起码能防患于未然。
韩由美心如明灯,汪汪大眼睛顿时绽光。“原来。。。。你。。。。早有阴谋!”
秦江忍住用铁丝勒死她的欲望。“不会说话别瞎说,好好的运筹帷幄,怎么到你嘴里就变味了,以后记住,贬义词尽量用在敌人身上,什么文化这是?再不好好学习,老子把你扁得天天向上!”
“咯。。。。。。”倪彩再也忍不住,噗笑出来。
她笑得很天使,就象暗夜突起的闪电那般惊艳,也象极了罂粟花开,绮丽、魅惑,使人欲罢不能。即使缺了双明媚电眼,秦江两人仍无法抵挡她四射的魅力,深深酲醉其中,感觉有点鬼使神差。
听听四周一片宁静,倪彩怯生生问:“怎么了?”
秦江、韩由美二人清醒过来,彼此讪讪对笑,颇不好意思。难怪她身有残缺,凌哥依然坚持拿她送人,这等尤物,连女人都情不自禁的迷恋,还有谁可以推拒?
几分钟后,锁头啪嗒跳开。
韩由美神色激动,拉住倪彩的胳膊猛摇。“开了,开了。”
秦江苦笑自嘲,当初老爸居心不良,为了留下革命种子,以便日后被高利贷逮住后,好让儿子去搭救,才硬逼我学开锁技巧。现在我也得益于此,真知不该埋怨他,还是感谢他。
要说老爸为啥会这些偷鸡摸狗的技巧,其实不难,老爸经年涉身赌场,从三教九流的人身上,偷学到不少粗陋小技巧,很驳杂,按他说的,人在赌场飘,哪能不欠债,未雨绸缪总没错。不管老爸有心也好,无聊也罢,回家后一股脑悉心教会了我,开个简单的锁头,有什么困难。
不过,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秦江打算烂死在肚子里。“别光乐呵,出得去再高兴吧。”
韩由美压抑着激动,牵引着倪彩,亦步亦趋跟上秦江,正在这时,山包端着一碗方便面,从门口一摇三晃走了进来。
数人面面相对,同时愣住了。
秦江迅速搜索地面,从破落的垃圾杂物堆里,翻出两根木棍,丢了一根给韩由美。
“反对。。。。”韩由美抗议暴力。
秦江脑门生烟。“你身手这么好,不打架太浪费,不想你自个儿,也该顾顾倪彩啊。”
韩由美看看倪彩,默默接过木棒,汪汪大眼怨恼望着秦江,仿佛秦江就是那个让她沉沦堕落的无良份子。
山包丢掉泡面,同样找了根木棍,张牙舞爪地冲上来。“趁胖爷不在,竟敢偷溜,抽死你丫的!”
“由美,我们需要你,顶住!为了自由!为了大伙的贞操!上!冲!杀啊。。。。。。”
“。。。。。。”
秦江躲在韩由美身后,小丑一样又蹦又跳,色厉内荏,令敌我双方狂汗。
缺少对手的日子里,培养出韩由美的骄傲自大,今天在凌哥一伙人面前吃瘪,方发觉自己连个小混混也撩不倒,让她忽然之间对自己产生质疑,同时也影响了心境,以至于对上山包,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往常比试,都是在一张软软的毯子中,彼此礼貌致意,然后你摔摔我,我压压你,各使些不痛不痒的花拳绣腿,那曾象现在这样,玩老命一般,光看对方眼神,象要吃生了自己似的,怕怕。
山包不单饭量大,气力也大,仗着如虹气势,轮起木棒,野人一般,梆梆梆!两三下格退了韩由美,战局快得秦江都反应不过来。
32、柳暗花明又一村
韩由美退出老远,哭丧着脸儿,揉着疼痛的虎口,不管秦江怎么抛媚眼,再不愿上去扛仗。
秦江发现,韩由美并不如想像中那样能打,自己脑瓜发热,竟然让她上阵,还好小辣椒没受伤,否则自己就是罪过了,想想都有点余悸。打架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做吧。
山包得以不饶人,扬起木棒,转头攻击秦江。
山包以混混为终身职业,打架经验极其老道,木棒呼呼地斜划过去,夹带拉砍之势,疾风迅雷,角度刁钻,涵盖对手前后左右方,很有日本刀法的凌厉风格,任你怎么也躲不掉,要吗和他硬拼蛮力,否则不死都要掉层皮。
但是秦江这人打架很烂、很赖皮。说时迟,那时快,甭管姿势帅不帅气,迅速摔卧地下,好像被人猝然绊倒一般,让过头上攻击的同时,手中木棒狠狠抽向山包小腿,很阴损。
梆!一下,秦江木棒断折。
山包只觉小腿部钻心疼痛,哇地惨叫,小山倒塌一般,砸得地上尘土飞扬。也怪他太相信自己,太看不起秦江。
秦江丢掉断棍,拣起山包的家伙,杀红了眼似的,一棍接一棍抨击他的小腿,使劲**、糟践,别看秦江平常老好人似的,发起飙来不是人。
倪彩光听那骨头喀嚓断裂声,和杀猪似的哀号,就心惊肉跳,更别提亲眼看着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