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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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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无语,你当我不想过得潇洒、体面些啊,钱钱钱!这都要用钱撑起来,我也懂坐蔓藤凉棚下,手捧名著《美丽新世界》,品着Grandcuvee香槟,听贝多芬的《田园》,底下再跪一使唤丫头给按摩捶骨,问题是老子没钱!

谈恋爱?更是天方夜谭,现阶段,无力去追求什么爱情,更妄论去维持恋情,有哪个大城市姑娘,愿意陪自个儿粗茶淡饭的过活?每天本应该谈***的话题而改成谈债务?

今晚压根就不该外出,简直自找不痛快。

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下,秦江浑不自在地,搀扶赵美丽出了蓝调。

自始至终,赵美丽都瘫靠在秦江怀里,骨软筋酥,蔫怏怏站不稳脚,不过人安倒是分多了。

宁婧回身问道:“赵姐住哪里?我们先送她回家吧?”赵美丽现在这副来者不拒、任君采摘的弛荡样子,让宁婧很不放心,秦江的行为向来不良,谁知道他会否乘赵美丽醉酒之际,生出什么苟且念头来,酒后乱性这种题材,肥皂剧都演烂了,得多提防提防。

“不要~,我要回秦江家。。。。。。”赵美丽迷醉的在一旁咿咿呀呀。

她这话,让宁婧心里发紧。

50、一帘幽梦

秦江眼骨碌转了转,涎脸对宁婧说:“不如送去你那吧?瞧她都醉成这样,我一男的实在不方便照顾,麻烦你帮她擦擦抹抹,换套衣服什么的。”要照顾酒醉的赵美丽啊,特麻烦,真怕她醉醺醺闯进老妈房间,说些什么让人呕血的话,到时候,恐怕又得没完没了地向老妈解释,今晚谁也别睡了。

宁婧犹豫一下,想想还是答应了。“好吧,我住一厅两房,还嫌屋里太空荡呢,韩由美也别回去了,咱姐妹秉烛夜谈!”

“对对对,夜谈,往死里谈!”秦江忙搀扶赵美丽走向路边,准备替她们截的士。

“江江,别丢下我呀,最多。。。人家不赶你出房间就是啦。”赵美丽憨媚的撒着娇,那烟视媚行的俏模样,谁看了谁心跳。

秦江当即被路砖绊了一踉跄。

汗!又扣我屎盆子,赵美丽真没酒品,一喝醉就大吐厥词,非要把咱好端端一清白小伙,弄得臭名昭著才甘心吗。秦江嘿嘿干笑:“瞧,都醉糊涂了,二位别往心里去,我和她不是那么回事。。。。。。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这番话说得没啥公信力,倒象是欲盖弥彰,宁、韩二女缄默无语,看情形,纯当秦江放屁了。

“色。。。。。”韩由美白了秦江一眼,简明扼要的下结论。

宁婧也暗暗生气,懒得跟他磨嘴皮,携同韩由美,将赵美丽扶入候在一旁的TaXI中。

“好走、再见、拜拜、不送。”隔着车窗,秦江点头哈腰欢送,现在,终于无事一身轻松了。

韩由美歪小脑袋想了想,摇下车窗,招招手唤秦江近前,一本正经点着他鼻子,又憋出一个字:“。。。。。狼!”

“呃!”

等车子驶出老远,秦江才弄明白,韩由美那没头没脑单词,是连着前面那个‘色’字的。

。。。。。。

宁婧把带人回住所,好不容易来到客房床前,连同自己及赵美丽,一块撂倒在床上,不停娇喘吁吁,一动也不愿动了。

韩由美仿佛使不完的精力,转着房间走走看看,不过,很快便腻味了,一厅两房有啥盼头啊,和单身住户一样,一张床铺几把椅,阳台外面彩旗飘,女孩子房间无非整洁又略显花俏些而已,由宁婧的居室看来,她比同龄异乡客混得好多了,起码还能攒下宽屏电视机、冰箱等家用品。至于异国的厨房和厕所,不参观也罢。

几分钟后,宁婧困难爬起来。“由美,你自便,我先去洗澡。”

“哦。”韩由美曼声应和,一面掏出小本本。

从小到大习惯了,记录每天发生的大小事情,权当是心情日记或备忘录。

韩由美扣扣光滑下巴,抿抿殷红唇儿,转动嫩指中的笔杆,思索一下,执笔写道:

第一次遇见秦江,很欣赏他的睿智、果敢,且应变能力强,直觉惊人,但第二次见面,我恍惘了,他潦倒、懒散、轻浮,表象上再也察觉不到任何闪光点,不具威胁性,旁人眼里,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喜欢辩白、小家子脾气、斤斤计较,坏毛病一个不落,他惟一最大的优点,就是缺点多。经过两天来的认识,我越来越不确定,在他面前,仿佛有团薄雾,遮遮掩掩,让人看不透摸不着,致使我一时无法判下结论,有待观察。

明天,我会随同公司后勤部,去一趟左山养老院,听说柳亦轩就安养在那里,这将是我和翼飞公司高层决政者的第一次接触,希望对两家公司的合并有所帮助。。。。。。

“由美,这么勤奋呀。”

“习。。。惯。”

“没什么事我可睡了?洗澡自己放水,夜宵冰箱有食物,嘻,恕我不伺候咯。”宁婧打个大哈欠,这几天过得一惊一乍,精神萎蔫,老觉得瞌睡,什么秉烛夜谈,把俩女拉来,纯粹是防着秦江罢了,现在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哦。”

宁婧一头钻进床窝,抚摸着柔软毯子,长长松了口懒散气,累。。。。。。

。。。。。。

这处小土坡,宽广而平缓,四处草茂莺飞,唯一一棵红叶枫树随风婆娑轻舞,它旁边是个尖顶大教堂,庄严不失气派,一切是那么诗情画意、如梦如幻。

此时教堂中,正在进行一场婚礼。

望着镜中那个纯洁美丽、窈窕端庄的新娘,宁婧心头一阵甜醉,没错,今天我就是主角,我将成为他的小娇妻,为他洗衣做饭,为他生儿育女,一起幸福美满,快乐到老。

一切都象做梦一样。

“欢迎新娘进场!”

望着骏朗一身纯白燕尾服,英气挺拔的背影,宁婧既激动又紧张,临近怯场。

身旁伴娘赵美丽含笑催促:“去啊,女人总要走这么一遭的,何况等待你的人,是你最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来宾请起,奏乐!”

音乐悠扬响起: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宁婧绊到脚后跟,差点栽地上,还好赵美丽及时扶住。

负责放音乐的孙敏,忙不迭对众宾客敬礼打躬:“对不起,放错了,对不起,Sorry。。。。。。”

重新伴着婚礼进行曲,和宾客祝福的掌声,宁婧风情万种走到了礼台前,抬头透过头纱偷偷打量环境,不由愣住,咦?张小亚啥时候混成牧师了?

只见张小亚咳嗽两声,高举双手,示意宾客们肃静:“婚礼仪式现在开始,首先,恭喜二位。以前不忘彼此,再见仍旧相爱,你们的忠贞,不因时间而淡却,经受住了岁月考验,为此,我谨代表天主,非常荣幸地,赐予你们最诚挚的祝福。”

喝了口冰镇可乐润润嗓,张小亚接着说:“宁婧,不管贫贱富贵,不管健康疾病,不管刮风下雨风湿骨痛,你愿意在往后的日子里,由此至终陪伴在这个男人身旁吗?”

宁婧慎重点头:“我愿意!”

“好,接吻吧。”

嗯?!宁婧再次愕然,程序进行太急了吧?这愣头青,我还没享受够这激动人心的一刻,这就结束了?你干脆直接送我们进洞房得了。“那个。。。。。张牧师,照道理不是也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接下来不是还有交换戒指、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哦,那些烦文俗理就免了,哎,到底我主持还是你主持?!”张小亚大为不满:“跟一个不能泡妞的牧师较什么劲,讨厌!”

算了,张牧师神经兮兮的,少惹为妙,早完早脱身,此时,身旁默不作声的骏朗,手忽然搭上了自己肩膀,宁婧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惊又喜,羞得闭上眼睛,心跳如敲皮鼓,手心直溢汗渍。

热乎乎鼻息扑面而来,接着一阵熟悉而温润的触感覆盖唇儿,宁婧嗡的一阵耳鸣,全身僵硬,人已飘飘然如堕云间,阵阵触电,美滋滋漫遍全身。。。。。。

一直以来紧记家人叮嘱,独自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因此对男女之事很矜持,不到成礼那天,绝不让任何男人碰自己,也可以借此考验对方靠近自己,是抱着色欲,抑或是真爱,所以一年多的交往日子里,最多让骏朗牵牵手而已,这曾让骏朗抱怨,这么亲密的接触,尚属第一次。

“好,仪式完成。。。。。。听到没?刺激牧师还是怎地?!停停停!再亲告你夫妻有碍风化!”张小亚忿忿不平丢下圣经。

唇分,脸红耳赤的宁婧,浑身软软无力,仍眷恋不舍,娇羞不胜慢慢抬头,含情脉脉望向骏朗。

呃?!定睛一看,宁婧眼珠子差点脱眶。

骏朗。。。。。。

秦江?!!

眼前的男子,的的确确是秦江,正意犹未尽添添嘴唇,一付终于得手的痞样,得意洋洋笑不拢嘴,外露的大门牙,还‘叮’的迸出一道亮光,耀眼夺目。“今儿个得偿夙愿,婧妹妹,既然咱们连理同枝,我就不客气了,先提钱替我还掉债务吧,哦,对了,还有西苑借牧师的那两千块钱。。。。。。”

哇~!不要~~!!

地板旋即裂开一个漩涡,不断吸噬着宁婧,直入黝暗深渊的最深处。。。。。

啊~~~!!!

宁婧一身冷汗,腾的由床上蹦了起来,惊惶失措察看四周。

屋内一切摆设,不变分毫,头顶的灯,昨夜忘了关闭,此时仍散发着暖色调,柔和地包容在周遭,叫人心安不少。宁婧拍拍剧烈起伏的胸脯,默念一句阿弥陀佛,还好,只是个梦。

一把抢到桌边,拎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大口,看看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已经渐露曙光。忽然发觉下身湿凉湿凉的,低头察看,刹时间俏脸胀得红彤彤的,几欲滴出水来。

春梦也能做出恶梦的效果,太扯了。。。。。。

矗?/a》

51、张铁嘴

旭日,犹如美人儿脸上的醉酡,蒙蒙淡淡的,减薄了江面上的稠浓朝雾。

早起的鸟雀,往来梭巡,城市空中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人们带着昨天的茫然若失、意犹未尽,又将开始一天单调、繁忙的工作。

秦江睡眼稀松,半开半合地寻着道儿,步履打幌,往公车站走去。

途径巷口,忽闻有人叫唤。“秦江,等会儿。”

秦江住脚望过去,却是街口摆摊的神算张铁嘴。

张铁嘴是街坊邻里,彼此朝出晚见,也不算陌生,长得贼眉鼠眼,下巴那束山羊胡子,是他最大的特征,偶尔,人们不难从中发现一、两颗隔夜饭粒,胡子不但没为他添上道骨仙风,倒是显得猥琐了,乍一看,他和半仙那封号,压根就不沾边。

张铁嘴不是本地原住民,没人清楚他什么时候搬来富康老区,无妻无子,少和邻里交流,行事有点诡秘。

每天,张铁嘴都按时在街口摆摊,偶尔也会有三、两个迷信的人来凑凑,更多的时候,他和他的算命摊,就象居民区里的固定景点,当他闭目养神,石化一般坐在街口,人们不会觉得碍眼,倘若某日他没出来摆摊,居民反而觉得街景似乎缺了点什么。

当然,秦江对张铁嘴的了解,也仅限于此。“哟,张老,早啊,预祝你今天利市三倍。”

“等会儿!”张铁嘴皱着倒八眉,小眼睛紧盯秦江,几秒钟后,仿佛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煞有介事道:“我观你脸泛红光,面带桃花。。。。。”

“卡!打住。”没等他脑袋瓜晃足一圈,秦江便比了个暂停手势:“老头,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你蒙外人好了,干吗连自己街坊也蒙?是不是这几天没生意,揭不开锅了?”

张铁嘴眼睛一瞪:“臭小子!你再怎么歧视咱们下九流的行当,它也有存在的道理,犯不着开涮吧?!我是看见了征兆,才好心开示你。”

“开示?”秦江疑惑眨眨眼:“那。。。收我多少钱?”

张铁嘴神色淡淡的摇手,一副助人不求馈报,特雷锋的样子。“别这么说,当我真正窥窃天意,为人改运时,反而很少收受好处的。”

“哦?为啥?”秦江感兴趣的问。

“知道为啥街坊说我测得灵验,而我又不象其他算命师那样眼瞎腿瘸吗?”

“因为象我这样,一天撒一个谎,老天也不会把我怎样。”

“错!因为我替人逆天改运,分文不取。俗话说月满则亏,人满易损。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即使这样,小老儿仍有逆天之嫌,所以高脂血、胆固醇等症状也日渐明显。。。。。。”

“拜托,你那是伙食办太好了。”秦江有点哭笑不得,但同时也觉得奇怪:“哎?这不矛盾吗,既然窥天不能收钱,那你怎么养家?”

“只要给人测对那么一次,后面那十次即管胡扯,也足以糊口了。”张铁嘴老神在在,干枯的手轻抚山羊胡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江摇头讥讽:“奸诈啊奸诈,你把我引来,不是让我填满那十次人头的数目吧?”

“嗨!你这人咋句句带刺,就那么看不惯小老儿啊?又没说要收你钱,爱听不听吧。”张铁嘴吹胡子瞪眼,一脸不乐。

一听有不收钱的便宜可蹭,秦江来劲了,搁下手里的东西,一屁股坐到摊位前。“好好好,是我说错话,对不起行不?不过,您老免费替我开示,不觉得亏吗?”

张铁嘴高深莫测笑笑:“如果你发现一棵树上长出鱼来,会不会想一探究竟?”

“当然想,稀奇事啊。”秦江满头雾水说:“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可吸引你的?”

“嘿,各人看法不同,你看自己是大海里的水滴,普通,我看你是沙漠里的水滴,稀罕,嘎嘎嘎嘎~。”

笑声刺耳,不过理倒说得不错,秦江咋舌:“唷,真人不露相,您老哪点象神棍。。。咳。。。哪象算命先生呀?活脱脱就是位哲学家嘛。”

“哪里哪里,常走江湖,随手偶得一些显浅道理罢了,正所谓学识止于博,思辨达于通,见多识多,自然会有一套见解。”

“得得得,您甭忽悠了,赶紧给看看,完了我还赶去上班呢。”说实话,秦江对于算命,一向持玩儿态度,蛮不在乎的。

记得念书那会儿,班级组织去游山玩水,到了风景区,男同学多半会拉女同学顺道去算个命,那些算命先生也配合,常常说些诸如二人八字相符、天赐因缘之类的胡话,男同学权当他放屁,关键是女同学在意就行。

当时秦江也凑热闹算了一回,那算命老头说,兄弟你上半年运气不佳,下半年一定会鸿运当头。后来,下半年秦江偶有机会再临贵地,又去算了一回,那算命先生也忒扯,台词都没改多少,开口就说兄弟你下半年运气不佳,明年上半年一准鸿运当头!

至此,秦江得出了一个结论,郁闷的时候,你可以掏两钱,去算命先生那买个好心情,但听过后便罢了,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段时间过得太糟糕,听听算命先生说好话,慰籍一下心情,该不是什么坏事吧?现在秦江就是抱着这种心态。

张铁嘴不再废话,仔细观量秦江面貌及掌纹,可是越瞧表情越古怪。

秦江惴惴不安:“您老看出什么端倪了?特倒霉的事就别跟我说啦,省得心烦,如果有机会干掉室长,成功篡位的话,就麻烦您老多提点提点。”

“小兄弟,你在窥天?”往日那懒散邋遢的张铁嘴,此时目光炯炯,透着一股睿智。

秦江心里咯噔一跳,默然心惊。

半个梦带预言性质,严格说,确实是窥窃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并且尝试了更改其中不好的结局,应该算逆天改命吧?!这匿藏最深的秘密,竟被张铁嘴一语道个八九不离十,委实有些真才实料。

再望向张铁嘴,秦江已收敛玩闹之心,神色整肃。“那会怎样?”

“日分昼夜,月有盈缺,阴阳交跌,相阖成一,世间万物毕究维持平衡倘若被打破了平衡,不管你怎样刻意躲避,冥冥中总得有所偿付,好比咱们算命的,身体必会缺失。当然,偿还的方式,也可以是间接的,譬如,富,则子弟骄奢,因纨绔而家道败落,穷,则思变,致力生计,终会发达。又譬如为善,如春园之草,不见其长,日有所增,为恶,如磨刀之石,不见其损,日有所亏,因此,偿还并非直指一人、一时、一事,《周易》提出,凡事应以‘中和’为度,盛极而衰、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哎!老先生,您能不能直说?我往后会怎样?”秦江焦急截停他的侃侃而谈。

对虚渺的命理说,本不大感冒,但张铁嘴说得有板有眼,也不由将信将疑,最关心的是,自己拥有窥天技能,怎么着,也算得上是半个算命术士了,本来人就不帅,倘若眼睛再瞎掉,或者缺条胳膊少条腿,那可糟糕透了。

“老夫观你面相,吉中藏晦,晦中带吉,吉,是因你窥天改运所至,晦,则是你必须清偿的天债,命理混乱不堪,总的来说,此命少年运不通,劳劳做事尽皆空,苦心竭力成家计,到得那时在梦中。。。。。”

秦江按耐住扁人的冲动:“咳,那么,我偿还的方式。。。。。。”

“用你能理解的话说,就是­;­;倒霉!”张铁嘴斩钉截铁道。“虽然你窥天改运,但奇怪的是,你运势只有一半顺利,所以,惩劫自然不会有多重,作为补偿,你的另一半运势,定不会顺畅,反之,当你势途坎坷时,也会因为你能窃取一半好运气,而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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