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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没天理
韩由美心里的惊诧,已经超出了想要感激他维护自己的感受了,就他那烂身手,自己都能把他扁得变形,他凭什么跟俩个跆拳道五段的拳师叫嚣。若说他有胆色,鬼信!当初在针织厂,他的表现可说是窝囊,而且三番两次路遇颜老虎,多半也是撒欢就跑。
今天是怎么了?情操特高尚。
想归想,韩由照还是照直翻译了过去。
郑室长听罢神情一窘,瞧瞧附近围观人众戳戳点点,谴责声逐渐噪杂,也已经有人已开始打电话,往警察局打小报告,他才省悟,惯性害人不浅,原以为能说服韩由美最好,不行的话,疾风迅雷将人掳走就是了,在韩国也常这么做,韩丰企业势大财丰,即使有点小波澜,也泛不起几朵浪花,凡事自然有上峰帮忙压下去,他们需要的是效果和结果。
“&;#45817;&;#49888;&;#51008;&;#50630;&;#45796;&;#51088;&;#44201;&;#44288;&;#44032;&;#50629;!”郑室长阴沉着脸回话。
“这老小子说啥?”秦江纳闷问韩由美。
韩由美气鼓鼓地一声不吭。
倒是旁边一个貌似公司职员的家伙开口:“他说,这是他们家族的家务事,你没资格插手!”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确实,这一点很让对方胆壮气盛,当街闹事。于是,热血冷了下来,打电话的也搁了下来,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来了也不管用,自己一个外人,淌这混水干嘛?!倘若这姑娘为维护家人,反咬自己一口,那可真是吃力不讨好。
郑室长挑衅瞪着秦江,只是头上粘着几颗饭粒,形象有些滑稽。
秦江嘻笑着摇摇食指:“话不能这么说,我没资格管,不过警察有,你把家务事,搞成强盗事,警察就会问,为什么要强迫人家小姑娘?为什么要使用家庭暴力?这位小姐受不住委屈,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全交待了,警察大感气愤,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进行人身伤害!简直是藐视国法!藐视片警!既然小姐你不答应回去,行,警察尊重个人意愿,末了,片警老王还关切地说,他儿子一表人才,仍未婚娶,要不姑娘,干脆别回那个破落的家了,嫁他儿子安安定定在申海过日子吧。。。。。。”
一番插科打诨,围观诸人忍得何其辛苦,想笑,又不好意思,靠!连老王都杜撰出来了。
还没听完韩由美的翻译,郑室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自己一伙所做的,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就怕闹大了警察插手,虽说警方不会为难自己,但处理事情就无法再用强了,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询问韩由美本人意愿,可以猜断,她肯定不会主动跟自己等人回韩国,最后不了了之,自己将处于进退失据的尴尬位置上。
郑室长恨得牙痒痒,突然冒出这么个刺头,令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找到韩由美,怎舍得轻易放弃?郑室长再度招招手,示意手下趁警察来之前,赶紧速战速决。他做事,从来是有直接的方式,就不会拐弯抹角,早交差,早省心。
两个拳师龙镶虎步分别赶向秦江,一个对付秦江,一个当然是抓韩由美。
最先抵达秦江跟前的一名拳师,嘴角勾起一线残忍,默不作声,扬拳攻击他,出手既稳又疾,力道迅猛、角度刁钻,秦江却还傻不拉唧呆站着,仿佛吓懵了。
韩由美心中已经有了结局,不忍地闭上妙目。希望对手适可而止,别令秦江太遭罪。
嗙!
一声脆响,接着有人倒地。韩由美心悸的睁大眼睛,焦急查探秦江惨况,可结果,却令她瞠愕万分,小嘴再也合不拢,倒在地上的不是秦江,而是那名拳师,此时他头上滑落出一道涓细血水,人已呈现昏迷状。秦江呢,手里拎着半截断剩的板砖,不屑的俯视对手,颇有一砖在手,天下我有的架势。
韩由美满脑残念。
另一名拳师倒看得真真切切,这男人使的怪招,前所未见,闪躲时身躯极其扭曲,有点象小孩儿打闹,完全超脱了人体发力学,偏偏,轻轻巧巧让过自己同伴自以为最有把握的打击。
至于板砖,在这男人搀扶住韩由美之前,就偷偷捡了藏在背后,其实自己和同伴都知道,并对此鄙夷噗笑,到了他们这样级数的拳师,实在没必要对一个拿着板砖的普通人大惊小怪,比较起来,板砖的攻击力,比他们的拳头还弱,自问身体各处的抗打能力,哪都能挨一板砖,岂不料,这人竟无耻地将板砖用在毫无办法的脑瓜上,千算万算,实在算不过这阴险的家伙!
一瞬间的念头闪过,幸存的拳师冲势没有停顿,如果被对方的侥幸,而吓停了脚步,那是对五段黑带的侮辱。
俩人方一接触,拳师的感受就真切多了,秦江的身体,又是一个不象话的扭曲,躲过一记肋击,接着忽然喉咙间一疼,拳师急忙硬生生刹住身形,不敢稍做动弹,因为秦江手中揪着一把明晃晃的西餐叉。
拳师快疯了,板砖就算啦,肉粥小吃摊,哪来的钢叉?!
秦江嘿嘿贼笑:“别动啊,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贼心。。。呃,我宅心仁厚,留你小命,若还有点武道精神,输了你就别再乱动。”
天理何在。。。。。。
韩由美看到这一幕,脑袋一片纠结,一招制住黑带五段的人,本身属于什么段位?好像。。。我还不屑过他来着。。。。。
秦江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刚才俩个拳师用的招数,曾在梦里出现过,所以头一招当然好拆挡,可接下来,格局已添变数,事情不再按照梦中情形的发展,如果再次动手,对方会防范,出手会更谨慎、爆烈。
人家程咬金好歹有三板斧,自己才一板,还不是靠自身实力挣来的,秦江自问没什么真本事,去对付这个跆拳道五段的家伙,刚才不小心被他蹭到的地方,还隐隐作疼呢,差距就是差距,相对他们而言,自己也是一绣花枕头,光架把式好看而已。
秦江固然不敢刺激对方,但那名跆拳道拳师又何尝不酥秦江,头一次还可以理解为同伴轻敌,自己上去赫然也被他一招制住,更离谱的是,对方好像早早料定了自己的动作,专门向防备不到的地方攻击,自己则荒诞的将脖子往人家钢叉上凑,白痴一般。
诡秘,只能能用诡秘来形容这个男人。
92、都是聪明人
上班要迟到了,秦江没功夫跟他耗时间耍酷,于是故作泰然自若状,松开钢叉退后。
秦江的高深莫测,严重打击了拳师的信心,他早已呆若木鸡,不懂作何反应,或许,正如秦江要求的那样,他必须保留武者惨败后,剩余的那点儿自尊。
旁边的郑室长欲言又止,但是审时度势一番,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男人,牵上韩由美,悠哉悠哉地迈出了巷子。
拐过几个屋角,秦江趴出墙边瞄瞄身后街道,安心下来:“好了,他们没追。”
韩由美眼神一直没离开过秦江,紧盯着不放,此时她一肚子的狐疑,不知该从何处问起,善睐地大眼睛里,散溢出一股浓重的幽怨。秦江心头发毛,暗想她嘴巴不灵光,眼神倒蛮出彩。
“我嘞~,连屈死古井边,沉冤不得雪这种韵味都整得出来,你不演女鬼太糟蹋了。”
酸疼的双臂,又多积聚了韩由美一分气愤。(你扮猪吃老虎!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当初在针织厂,要让我平白受罪!为什么郑室长欺负过我之后,才肯出手!是不是我不值得你帮助?)
“嗨~!辛辛苦苦救你,还救错了?!”俩人平安逃出来,不庆祝也就罢了,秦江最讨厌女生没事来事,平常的恩惠欣然受之,一有状况不顺她意思,就抓着小辫子劲穷追猛打,八百年前的事情还摊出来讲,真是岂有此理。谁心里没点小秘密,不理解就当成是别人在欺瞒她?前世欠的还是怎样?“别蹬鼻子上脸哈,惹急了我将你送给那什么郑室长讨奖金!”
韩由美被秦江的气焰压得死死的,只能憋屈地眨巴着双眼,涌出一浪又一浪的无辜。
“行了行了,别跟我装可爱。”秦江赶鸭子似的挥手:“明说了,我帮你是有代价的,这次打架救你免于火坑,劳苦功高,怎么着,日后也得多给我五千块钱,要是嫌我把你身价算贱了,你可以往上添。。。。。,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到现在为止,你光承诺不兑现,我收到的全是空头支票,还没跟你算利息呢。。。。。”
韩由美无语,啊,不对,她是哑巴吃黄连,真的说不出来。(那么爱钱,刚才应该帮我出出气再走,那人打得我好疼,到时候别说五千,一万也给。)
“咋不早说,人都已经放了,再回头,我可打不过他。”秦江万般无奈,不是我贪钱,至少没到赵美丽那地步,如果家里没有外债,好吃懒做才是我人生的远大目标。环境,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
韩由美越听越糊涂。(打不过?俩个黑带五段,你不是一招制服了他们吗?)
秦江指指自己脑瓜,没好气道:“早上不告诉过你吗,直觉!我是靠直觉混的,没有直觉怎么打?!”没办法,对付一根筋的家伙,得用些她能够弄明白的说法。
“直。。。觉?”韩由美听着象天方夜谭。(怎么没了?刚才打架的直觉,你又是怎么来的?)
回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秦江抽搐几下脸皮,只是干笑。
还能怎么着?说来简单,昨晚韩由美香艳的刺激了秦江,害他精神老亢奋,结果这禽兽就撑了一晚帐篷,一门心思意淫韩由美,结果就梦到了,也梦遗了,‘直觉’就这么来的。大实话,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对她说?
(说嘛,你用了什么方法,把直觉溶入到搏击里的?教教我,让我也天下无敌!)韩由美脸儿尽是贪婪,撒娇扯着秦江衣袖,玲珑娇躯摇啊摇的。
嗙!
秦江老实不客气给了她一个爆栗子。“你当直觉是棒棒糖呀,想吃就买。你到底了不了解什么叫直觉?它存在于个人思维深处,一闪而逝,难以捉摸,我想教你来着,可拿什么教?再说了,直觉太玄乎,不实在,咱可不能太依傍那些缥缈的东西,好比方说我,没‘直觉’的时候,和普通人没两样,随人宰割,你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跆拳道瘪三,啊!三段!别动气,嘿,跆拳道三段,好歹时刻都有一技傍身,劝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做人。”
韩由美气嘟嘟抱着生疼的脑瓜,不再吵闹,勉强接受他的说法。
秦江悄悄松口气,别看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他最爱依仗半个梦,而且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
现实和梦的不同之处在于:梦,可以连贯性的发展,而现实,处处充满了可能性。
忆起昨晚梦中的自己,因为强出头,从争执升级到互殴,当然,不可抗拒的,遭对方海扁了一顿,结果就此惊醒过来,那都没关系,梦里再大的亏,吃了就吃了,反正不疼不痒。可现实就不会那么轻松啰,事态的发展,往往好比一张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产生了连锁反应,所以说,许多微妙的转变,都可以导致一个人今后的际遇。
秦江几乎可以预估自己的未来,比如刚才表现骁勇,坏了对方好事,不免要被他们记恨,开始时刻关注自己,挖找缝隙,一有机会就下黑手,报仇泄愤,或许,自己的生活、工作、家庭,甚至整个将来,不管是否愿意,都无可避免的的要被更改。。。。。
这就是刚才秦江一直犹豫,要不要帮韩由美的理由。可惜,骨子里的不甘,还是冲动的表达出来了。
也不知韩由美在想什么,柳眉轻聚,神魂出窍一般。秦江揪住她盈弱肩膀猛地抖动,摇得她脑瓜拔郎鼓似的颠:“喂,别发呆了,我去上班,你自个儿小心,友情提醒一下,等下去市场卖菜,别去五十六号摊。”
韩由美现学现卖道:“直。。。觉?!”
“虽然次序有些颠倒。。。。呃,说多你也整不明白,就算是吧,走了。。。。。。”
韩由美望秦江背影,琼鼻可爱皱褶,扮了个鬼脸,宝石般的瞳眸星光熠熠,透着小狐狸似的狡黠:直觉?当我傻瓜呀!
。。。。。。
93、两个老家伙
左山养老院。
院中的一切,仍是那样宁和,老人们下午性好在临湖畔旁坐坐,唠唠嗑。安逸品着铁观音,吸允几口清朗湖风,赏赏那常驻的青山绿水,颇有餐风吸露的超脱自得。柳亦轩一如往常,早早便坐于湖边凉亭内,只不过,心境和景致不对罢了,半晌,身后一声老伙计的招呼,打断他的思绪。
“干嘛呢,诗情画意的,玩高尚也不招呼一下我。”章老头踏着轻松,闯进亭中。
柳亦轩招呼他落坐:“没啥,找处清静的地方想些事儿而已。”
章老头哈哈朗笑:“有什么好想的,到咱们这份上,该有的有了,不该有的,你也赶不上时候去拥有,照我说呀,但使残年饱吃饭,只愿无事常相见。这就够了。”
柳亦轩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说得轻巧,你一人吃饭,全家管饱,当然不操心,我不是还有个孙女要操心嘛。”
“这有啥好操心的,不就是想看她成家立业嘛,如今该见的小青年,你没少给她安排见面,我说,急不来,慢慢等结果呗,总不能强迫她嫁个不中意的男人吧?!”老章淡淡笑说。
柳亦轩没好气地摇头。“冰冰不急,我急!你看她挑三拣四的,有那个小伙子她看上眼的?等挑到老,还不是随便找个人,凑合着嫁掉,倒不如现在我帮她安排,乐不乐意也得给我嫁人!”
章老头哭笑不得:“搁旧时候,你就是那个封建顽固的土财主。”
“封建就封建吧,冰冰这孩子,冷是冷了点,但挺孝顺,还不至于忤逆我的意思,倒是秦江那小子让人操心。。。。。”
章老头当即想起那个有趣的小伙子。人老了老人,心境倒是变年轻了,反而更愿意面对小辈,不管对方的历练、心机、手段,都是自己能轻松掌控的,不同于一般年纪的老家伙,哪个不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处起来特别不舒心。“秦江他怎么了?”
柳亦轩憋闷地说:“他现在跟一女孩儿同居。”
“哟,你也会说这么潮的词儿呀。”
“比不上现在的小青年新潮,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老柳,冰冰又不缺小青年追求,你咋一根筋非秦江不可?”
“其他的小青年,我一眼就能看透,秦江虽然也一样,为人、秉性、风格等等,他里里外外看似很透明的一个人,但矛盾的是,他同样令人捉摸不透。上次不跟你说过在股市方面,他那不可理喻的直觉吗?这次,又让我惊讶了一回。秦江好比一方幽幽清潭,你能看见水里的鱼儿,却探不出水潭的深浅。”柳亦轩越来越不明白秦江,这或许就是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吧。
“怎么说?”老章好奇涌上心头,多久没见这老家伙关注过一个年轻人了?
“你瞧瞧这个,今早上的录像。”柳亦轩将笔记本电脑,推到章老头跟前,里面重播的,正是秦江和韩由美早上,在小吃摊上发生的情形,一举一动,全被摄录下来。
章老头表情夸张:“哇~,你个老家伙太阴险了,居然请私家侦探玩跟踪、搞偷拍,我说伙计,你没往我家厕所安东西吧?!”
柳亦轩不屑打量他全身上下:“拉倒吧,就你这身臭囊腐肉,贴钱我也不稀罕。。。。。哎,别废话,你也是习武之人,看出什么名堂没?”
“嗯嘿,有点意思。。。。。”章老头满心惊异,他不但属于习武之人,而且太极还颇有成就,秦江那种料敌动向、后发制人的手段,颠覆了惟快不破的神话,扪心自问,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没办法做到,观他两次出手,可以排除侥幸、偶然等因素,可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早已察视过,秦江只是个普通人,那就怪了,连自己都瞒得住,莫非这就叫返璞归真?
看着老伙计两眼绽光,学着视频中的秦江,暗暗比划手脚,柳亦轩顿感长脸,能让老章认真去揣摩的人,足见他对其重视,这说明什么?还得说我眼光不错,伯乐知千里,现下能文的人不少,能武的人也不少,但能文能武的人,少之又少,捡到宝了。
章老头犹自低头呢喃:“如果没事先预料对手的攻击方位、暗藏的后着变化,我起码也要一守一攻,两招才能制敌,一招?这小子简直就是先摆好了架势,守株待兔,等对手送上门一样。。。不可能,不可能。。。。。”
好一会儿,柳亦轩不耐烦推推他。“喂,章显兆,让你给我做参谋,怎么自己倒迷上了。”
章显兆清醒过来,不好意思挠挠乱发:“嘿嘿,猎奇,猎奇。。。。。咳,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让他进我的‘天罡保安’?债务我帮他还了,职位随他挑选!”
柳亦轩一愣:“抢人?”
章显兆搓着手,讪讪一笑:“嘿嘿,爱才,爱才。”
柳亦轩不满撇他两眼:“如果你需要悍将,现在就可以一纸聘用他,如果你需要帅才,最好先打磨打磨他。”“
章显兆心中一喜:“你是说有商量啰?!”
“本来我有心让他继承衣钵,不过一世人两兄弟,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帮我解决冰冰的事再说。”柳亦轩一副折本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