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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地区,权衡一番之后,才决定从旁道着手,所以,我扮成了人贩子。”
“俗话说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找女人,特别是乡下的年轻女人,聘用那些末流人贩,最恰当不过,他们不但会自觉掩护自己,精通寻人勾当,又不会使道上的人猜疑。这期间,还真让我做成了几笔小买卖,相信我挑选的那两个女人,已经给您送到了吧?”
—
“不错,满意,很久没享受过沿海地区的女人了。”丁老板笑呵呵的回味。
托尼淡淡地说:“您提供倪彩所在的大致范围,让我省了不少事,很快人就找到了,至于怎样将她弄出来,更简单,那个抚养倪彩的保姆,已经去世,她丈夫是个瘾君子,没有任何原则、信义、忠诚可言,活脱脱就是行尸走肉,为了五克‘冰’,就将倪彩卖给我了。。。。。。”
“哈哈哈,倪东鸿也有所托非人的时候!”丁老板思忖一下,问:“这趟没留下什么手尾吧?”怕就怕这托尼太肆无忌惮,若顺手给自己牵来一屁股骚,可不是令人喜闻乐见的事。
麻烦?托尼裂嘴一笑,想起了秦江,他虽然够不成威胁,但他保镖倒是个麻烦,不过,自己只负责将倪彩带回来,其余的,就是丁老板的事了。“一个不算麻烦的麻烦,有个叫秦江的男人,似乎和倪彩关系非同一般,一路上紧追我们不放,当初他救过倪彩一次,害我这趟任务险些失手。”
哟,能使托尼失手的人,也不算庸才嘛。丁老板稀奇道:“后来呢?你怎么找回倪彩?”要知道申海人口接近三千万,茫茫人海找个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丁老板不必问怎么找回来的,如今倪彩在我手里,这就足够了。”托尼笑笑不愿多提,故事一匹布那么长,能省口水,就多省省。
当中确实有够波折,秦江和韩由美,曾以韩风集团职员的身份,跟自己打交道,后来倪彩被他俩救走,而那几天警方查得紧,寸步难行,只好委托当地的小混混去办,据他们回报,倪彩不在秦江处,却无意间发现韩由美和宁有来往,宁和孙敏又是朋友,恰恰,倪彩就在孙敏处,于是,自己才逮着机会,重新掳回倪彩。
惟一不足的是,丁老板所给的活动经费,都是包干的,自己为了找倪彩,大洒钱财,又被秦江那厮替自己败掉好几万,想想就肉疼。
“好吧,我不多问,你办事我放心,钱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带人回来,什么时候提走。”
。。。。。。。
“我还要。。。。。”
呜~!!
酣睡呓语中,秦江猛地被列车汽笛鸣醒,撑开眼睛,回想刚才的梦,有点哭笑不得,居然会梦到新疆烤全羊,难为自己还吃的津津有味,再看看一旁光着膀子呼呼大睡的几个男人,秦江第一次对烧烤感到恶心。
列车明显的减速,斜眼望向窗外,月台上涌动的人潮,川流不息,喧闹鼎沸。
秦江撑撑懒腰,吁口长气,呢喃道:“唉,又到了一站。。。。。”
106、大城小事
口处查看列车时刻表,秦江郁闷的发现,潞西居然不
没辙,只好去找汽车站。
秦江从小到大,没怎么出远门,因为出门需要花钱。不懂事的时候和家人出门,品不出滋味,懂事的时候,最远一次则是学校组织的,去天青湖野炊,结果脱队撒泡尿,还把自己给弄丢了。如今,双脚踏上这陌生城市,秦江感到茫然无措。
昆明是个少数民族集居地,放眼望去,街上不少行人着装花里胡俏,风情各异,手中还拎着水桶、盆子等家伙,再看不远处,悬挂着好些横幅,上写:泼洒浪漫之水,享受东方狂欢!
秦江一琢磨,便恍悟过来。每4中旬,历正月,是族隆重的节日,等同于汉族新年,也叫泼水节,节日持续3…10天,族人把这一天视为最美好,最吉祥的日子。
我说整个城市的人为何打扮这么招摇,敢情是过泼水节呀。
刚出了候车大厅,几个旅游社社员,便热情围上来揽活儿,诚挚地安排吃喝拉撒,秦江烦不胜烦将人撅走,回头拿眼神询问萧晋,可那小子却拽得跟二五八似的,只顾仰头看天,一副‘到点放饭招呼一声,屁大小事别来烦我’的样子。
得,看他也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土包子,咱先随便找个地儿歇歇,再买份地图赶路吧,这两天时间全在车上度过,憋坏了。
。。。。。。
火车站对面街道,停着一辆黑色骏捷FRV量产轿车。车旁。名浑身煞气的彪悍男人,隐约在警戒提防,可想而知。车内主人尊贵的身份。
坐车头位置地精干冷峻地男子,点着秦江身影敬声问道:“老板,是他吗?”
“托尼传来的短信图片,不会有错。”丁老板笑眯眯的,将身旁那名俏女郎拖入怀中,一手细细把玩她地酥胸。一手伸到她裙子底下摸索,丝毫不对手下掩饰自己的狎亵。
丁老板长得肥头大耳,面带佛陀似的笑容,为人貌似和善,圈中人背地里称他‘地藏’,意为端着菩萨的模样,干着地狱的活儿,为人口蜜腹剑。阴森狡。但冷峻男子却很敬服,干他们这行,不狠不诈坐不大,如果阴险能活得长一点。不妨更毒辣一些。
不一刻,那俏女郎已经媚眼如丝。偶尔还低低呻吟两声。冷峻男子对此情形,似乎司空见惯,不以为意:“老板您要我怎么做?活的?死地?”
“你说,如果倪东鸿看到他女儿和准女婿落在我手中,会有什么表情?悲切?焦躁?还是愤恨?嘿嘿嘿嘿。”丁老板眼中透着无尽恨意,表情却仍是不变:“儿子,我将他女儿埋在你坟边怎样?他女儿可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啊,或者,我当众凌辱他女儿如何。。。。。。”
“咳。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冷峻男子开门下车,招招手,几个手下便尾随他,没入了人潮中。
。。。。。。
走过路过,街市里、广场上,到处可见人们在相互追逐泼浇,空中朵朵水花四溅,一片欢声笑语,虽然这次不是抱着悠闲心态来玩耍的,但看着街上处处欢愉沸腾,秦江心里多少也会受到感染。
这时,手机铃声彻响,秦江忙掏出查看,却是宁的来电。哟,差点忘了申海还有两个人替倪彩着急呢。
秦江歉然道:“啥事儿?”
“啥事儿?你个没良心的!这两天哪去了?找没找到倪彩,也不给我们来个信!”宁确实很气,一心赋予他莫大期望,他竟然无声无息消失了两天,仿佛忘了倪彩的事情。
“呃,我这不是在找嘛。”
“你哪找呀?”
“潞西,我现在已经抵达昆明。”
“昆明?”倪彩在申海失踪,千里之外的昆明也能找得到人吗?宁脑筋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是啊是啊,昆明现在过泼水节,热闹着呢。”秦江骨子里,毕竟也是那个爱闹腾的人。“哈哈,街上好多‘泼妇’哦。。。。。。”
岂料兴奋劲还没过,突然,哗啦一声,天降一盆清水,由头淋到脚,令秦江瞬间通体透凉,湿答答地宛若一只落汤鸡。而更倒霉的是,手机屏幕刹间黑屏,很干脆的短路了。
秦江面无表情偏头看看。罪魁祸首是位女孩,族打扮,模样很壮实,身高几乎和自己一般。
不远处一位族小伙,指着她的糗样大乐,嘲笑道:“哈哈,叶玉香,泼错人了吧。”
“岩明店你这个死矮子,你等着。”末了,叶玉香挠挠脸皮,对秦江讪讪干笑:“愿清净之水,洗去你一年地疲劳和污秽。”
这是泼水节,那怕人家看你不顺眼,明着泼,也是名正言顺的。秦江抽抽嘴角,使劲忍了下来:“咳,谢谢,不过这手机。。。。。。”总不能我自个儿认了吧?
陪?早知如此,干嘛要在这水地世界里打电话,是你自己的责任,该!叶玉香嘻嘻一笑:“要幸福哦。”转身就溜。
幸福个鬼!
“你等等。”秦江左右瞧瞧,一把扯住一路过的游客。“老兄,借你盆子一用。”不容对方分说,抢过来顺手就扣到叶玉香脸上。
恰逢叶玉香张嘴吃惊之际,结果,一盆水灌入口鼻中,呛得她咳嗽不止。
秦江嘿嘿奸笑道:“请您也接受我的祈福。”多日来紧绷的身心,总算得以舒展,心情轻松多了。
此时的叶玉香,衣领被水柱冲歪了,露出一截内衣,人也披头贴发,象个水鬼似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一旁看热闹的岩明店,笑得直打跌,把叶玉香的鼻子都气歪了,颤着手指秦江:“你。。。。你!”
萧晋悄然默默地站出老远,和这无赖划清界限。这哪是祈福,分明是报仇雪恨,第一次见识这么没气量的男人。
叶玉香恨恨地大声娇叱:“岩班干曼!”
“有!”异口同声中,人群中呼啦的站出一排族小伙,齐刷刷端起手中家伙,表情坏坏的。
秦江顿时傻眼。叶玉香怒目圆睁:“给我泼!”
107、意料之外
说几桶水也浇不死人,但秦江就是不想受那窝囊气,呗。
等萧晋反应过来,秦江已哧溜溜扎入商铺附近的巷子中,一刹间没了影子。萧晋表情一惨,人生地不熟,哪找他去?更糟糕的是,自己身上的钱花光了,而颜老板的活动款项仍未寄到,在此之前,秦江可以说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啊。
萧晋忽然发觉,自己象是在超市里丢了老娘的孩子。。。。。
稀里糊涂拐了两道弯,秦江停脚歇息,好一会儿,不闻帮脚步声,才微微松口气。现在终于理解张小亚为啥这么惧怕少数民族女生了,那叫一疯狂,谁有本事扛得过一寨子的后生啊。
这时,巷子岔口处,冒出四道彪壮身影,第一感觉给人以沉厚稳重,往那一杵,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打死秦江也不信他们是社会贤达人士,说是黑社会还贴切些。领头的家伙,头发梳成该死的三七分,这么喜庆的节日里,竟还板着张死人脸,浑身散发着阴森气息,这让秦江看着很不舒服。
隐隐察觉不对劲,秦江转身往巷子深处走,可才迈出一步,便满脸苦涩,日!死胡同!
秦江无奈返身,手还故意提提裤子,状似刚刚违章小便过,若无其事吹着口哨,往原路走去,但其实心里万分懊悔:都给人堵过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往后钻哪也别钻巷子!
三七分没有让他如愿,几名大汉一字排开,填住所有去路。
“你谁啊?干嘛拦路。”
“罗水耀。”罗水耀不无得意。这名字。在云南道上,代表着横行无忌,谁不怕自己三分。当然,横行无忌不单自身要有实力,也要看看跟了个什么样的老板。“你就是秦江?”
“呃,身份证上确实是这么写的。。。。。”秦江一边胡侃,眼珠子一边骨碌地转。完了,果然是冲我来地。云南之行,惟一惹上的麻烦,除了凌哥没别人,看凌哥的作风,不是什么善茬,这伙人,恐怕也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如何是好?!
罗水耀阴滋滋道:“我们老板让你走一趟。”
“可以不去吗?”秦江记得抓耳挠腮。萧晋呢?怎不见那小子来救驾?
罗水耀不再废话。使个眼神,身后一名大汉便摩拳擦掌欺过去,另一名手下则解松手中麻袋,还夸张地撸撸直。
秦江心怵地步步后退。脸都苦黄了,天天想要梦到倪彩。却忘了给自个儿梦一卦凶吉,这趟去了,幸运还会眷顾自己吗,搞不好就是魂断他乡的下场。
关键时刻,突然岔口处传来一声娇笑。“哈哈,找到了,”
几名大汉不由一怔,居然有人会跟进这死胡同里。秦江差点热泪盈眶,感谢漫天神佛,感谢这小妞睚眦必报的性格,感谢她锲而不舍的精神。叶玉香狐疑看看几名大汉,却也不多作猜测,只是笑嘻嘻穿过他们,往秦江走来。
“看你往哪躲?!”
秦江飞快的跨步上前,紧抓住她的手,亢奋地说:“求求你,泼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我。”
叶玉香神色一滞,泼水玩闹而已,至于拿老人小孩出来说事儿吗?!
罗水耀打量着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地族姑娘,脸上渐渐呈现愠意,对手下呼叱道:“还愣着干嘛,男的照旧,女的弄晕。”
叶玉香这回品出味道来了,当下火冒三丈,我堂堂头人的女儿,哪是你小子想怎样揉搓,就怎样揉搓的?!“岩班干曼!岩明店!死哪去了!”话音一落,只听一阵杂乱脚步声,接着冒出一大群族小伙、小姑娘,稀哩哗啦将小巷堵得水泄不通,手里还都拎着水桶、盆子。
叶玉香拉上秦江,闲庭信步走回已方人群中。
罗水耀不敢妄动,眼睁睁看秦江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叶玉香轻蔑的斜视罗水耀一伙:“他们胆敢冒犯我,该怎么处置!”
“扁!”一干族小伙异口同声。
罗水耀几人心头一紧,纷纷掏出小刀戒备。“别过来!否则别怪爷爷刀不长眼。”
锵!!
所有小伙齐刷刷的,拔出腰间族鱼形尖刀,刀长一尺二,明晃晃地照亮了一片,刀锋直指罗水耀。
罗水耀表情顿时僵住,族人尚武,男子素有佩刀习俗,生产、干架两不误,对方人多势众,血拼是拼不过了,道上混地,最可笑的便是死在乱民手上,死不得其所,识时务者为俊杰,罗水耀很干脆的丢掉小刀,脸上全没了往日酷酷的冷峻,皮笑肉不笑道:“各位
,误会。。。误。。。。。哎哟~。”
拳脚劈啪声,瞬间淹没了罗水耀地痛呼。
。。。。。。
好一会儿,一群族小伙由巷子中出来,神色平常,磋议一下,便分头散去玩耍。
秦江正踌躇着何去何从,叶玉香和岩班干曼等三、两个小伙子,热情拉上秦江一道游玩,说起来,彼此也算不‘打’不相识,而叶玉香这位头人的女儿,似乎对秦江感兴趣,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别担心,有我们在。”岩班干曼是位魁梧地族小伙,生性豪爽。“等一下节目结束,你到咱们寨子做客,好吃好住,想留几天就留几天,没人敢找你麻烦。”
秦江有些茫然。“我这趟只是途径昆明,并不打算多停留,我也是因为要赶去汽车站,才路过广场遇到你们。”
叶玉香奇怪问:“不停留?那你怎会刚刚一到,就惹上那些本地流氓?”
秦江叹气道:“这话说来长,我一个朋友被人捉走了,所以我才会来这里,估计那伙流氓也脱不了干系。”
“那我先把那伙流氓逮去警察局!”岩明店大大咧咧的要动手。
—
秦江一把拉住他:“明店兄,我说‘估计’,就是‘猜不准’,而且我若留在本地协助警方调查,我怕会赶不急去潞西。至案子,我已经报了,这会儿专案组,应该就在来昆明的路上。”
“看你急急赶路的样子,似乎知道案犯在那儿。”岩明店似乎有几分精明,句句都问点子上。
秦江悻悻道:“我只知道大概范围,不清楚确实地点。”
“不知道你就冒冒失失来了?”岩班干曼戳戳秦江:“哎,你哪里人?”
“申海。”
“什么朋友让你这么着急?不惜大老远的追踪,女生吧?!”叶玉香凝视着秦江。
“咳。。。。。。”秦江一个劲讪笑。
叶玉香眼波逐渐迷离,呢喃不已:“哇。。。好浪漫,红颜知己多薄命,多情公子千里寻,好一段旖旎、凄丽的生死恋。。。。。。”
岩班干曼、岩明店无奈揉揉额头,这丫头又犯花痴了。
。。。。。。
直到日落黄昏,喧闹的人们逐渐散去。
秦江心想,凌哥犯的事不小,警方四处暗缉,火车、飞机他是没法搭乘了,脚程应该要比自己慢,先去岩班干曼家叨扰一晚也不错,何况人地生疏,由他们安排比较妥善。
叶玉香一群人,住在离昆明30多公里处,半个多小时车徒咀的地方,有些偏远,或许,正是因为远离了城市,远离了世俗,他们才显得如此刚胆吧。
族喜欢依水而居,寨子周围绿树成林,这里还保留着传统的干栏式建筑样式。房子搭建呈‘人’字形,木结构建筑,楼房分上下两层,下层无墙,堆放杂物和养牲畜,楼上是生活起居的地方,屋顶用瓦和木板铺盖,梁柱门窗楼板全部用木制。
秦江这土包子初来贵地,看什么都是新鲜的。
进寨子前,叶玉香提醒道:“呆会儿在路上遇见女人,最好不要与她谈话、同行。”
“为啥?”秦江莫名其妙问。
“习俗,禁忌。”叶玉香郑重的说。
“哦。”秦江无所谓耸耸肩,入乡随俗呗。
晚饭是安排在叶玉香家,因为照叶玉香的说法,她和秦江认识的时间最长,岩班干曼等人笑笑,也不争执,相约晚上再商量事情,便各回各家。
几分钟路程,来到叶玉香家门口,秦江刚想进。
“哎~!”叶玉香努努嘴:“男的从右门出入。”
“习俗?”秦江疑问道。
“嗯。。。。。。哎~!”
“又怎么了?”
“脱鞋。”
“知道,习俗。”禁忌真多,秦江战战兢兢走进屋里,一屁股坐下:我不动不弹,不走不看,总可以了吧。
“哎~!”
秦江无语,楞楞的看她。
“不能坐在火塘上方!”
秦江凑木板缝边往下看,我晕!下边还真有个火塘。“这么着吧,你一次性说了,我还不能做什么?”
叶玉香掰着手指头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