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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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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似乎在追杀什么人,两路人马面对面撞上,都以为对方是另一伙人的帮手,于是发生火拼,结果,丁长贵不是对手,死于非命。”丁慕山幽幽复述着,表情不象毒枭,倒象位慈父。

倪东鸿眼睛微微收缩:“丁长贵是你儿子?”

丁慕山长呼一口浊气:“其实我可以轻易的暗杀龙,但他毕竟不是杀我儿子的元凶,道上常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人,是你,可找了整整三年,你始终行踪不定,我也莫可奈何。最近,我才发现你和龙,一直是有来往的,这才想着去龙村里闹事,逼他不得已的情况下,找你出手帮忙。”

连贯起前因后果,倪东鸿这才恍然大悟:“龙村长是个固执的人,不会轻易去讨人情,但我却为友情来了,而你,也已经安排好别的佣兵来伏击我,只可惜,我没死。”

“你虽然落了难,可有龙护着,我要进村逮你,麻烦也不小,于是,我只守不攻,留得你慢慢养伤,另一方面,找人去申海捉倪彩。等三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两个月,最主要的。。。。。”丁慕山咬牙切齿,以至于胖乎乎的脸蛋,都显得狰狞起来。“我也想让你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尝尝断子绝孙那种滔天哀恨。”

当痛死亲子,又接到医院通知,自己患了前列腺炎,丧失生育能力,那刻的心情,到至今仍感悲愤难填。

丁慕山怒喝一声:“把人带过来!”

113、明枪暗箭

走!”后头罗水耀,粗鲁的推搡一下,俩人才醒过魂

这个场景,秦江不是没梦到过,但梦都是断断续续的,直至现在,听丁慕山原原本本透露去捉倪彩的理由,秦江才明白究竟,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这戏码太乱了,谁能料想,倪彩会凭白多出个便宜老爹,原来当初梦中那道模糊身影,是可以这样解释的。

不管事情真假,丁慕山和倪东鸿的对话,无疑将更多的问题,塞进了倪彩的脑袋。秦江关切地偷望身旁倪彩,只见她容颜煞白,神色木讷,盈弱双肩轻微抖动着,可想而知,内心惊涛也在急遽翻涌。

“停,站这儿!”罗水耀猝声叫住俩人。

罗水耀没将人带出别墅外,而是留在了大厅中,既让屋外的丁慕山和倪东鸿看得到,又可以躲避狙击手。老板是否会赞许自己机灵,罗水耀不在乎,关键是出于对自己的安全着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手下这番举动,让赍怒的丁慕山迅速冷却下来,只顾逞一时之气,差点忘了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对方狙击手手里呢。

“嗨!”隔老远的,秦江扬起手铐,对倪东鸿挥挥手。

倪东鸿哭笑不得,这就是自己的‘准女婿’?他是天生胆大?还是无知不惧?都啥状况了,还油腔滑调。不过,倒蛮欣赏他的临危不乱,想来作自己女婿的人选,就该有份豪气刚胆,死也别弱自己的名头。

最终。倪东鸿地目光。被倪彩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自己地女儿,几年不曾探问过她的讯息,一眨眼。已经亭亭玉立,长成了漂亮姑娘,她的风韵,跟妻子极为神似,那么地恬静、委婉,只可惜眼睛有疾。欠缺了灵动。

更令人心酸地是,她发鬓凌乱,衣着老旧,身上没有一丁点女孩子佩戴的饰物,简朴得令自己这为人父亲的,羞愧难当。想他倪东鸿在云南一掷千金,如同当初在申海那般,豪爽四海。但对自己的女儿,却如此吝啬。

女儿的手,紧紧揪着秦江衣角,似乎。那小子要比自己这亲爹,来得可靠。值得依托。

“倪彩。。。。。”

倪东鸿心疼轻轻呼唤,得到的是沉默,倪彩依旧翠呆呆地‘瞪’着前方,但贝齿咬得唇角发白,仿佛潜意识在排斥着自己。

秦江怜悯凝视倪彩,无奈暗叹:这娃儿心中肯定有许多‘为什么’,为什么爹娘哎呀一声,生下她却要遗弃;为什么老爹明明知道她下落,多年来也不联系联系;为什么困苦的活着、经历着,亲人却无助与她。。。。。。

稍停片刻,丁慕山笑嘿嘿打断众人思绪:“倪东鸿,该来的,始终要来,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她)们俩?”

倪东鸿侧目怒视:“你想怎样?”

“先杀你女儿?还是先杀女婿?”丁慕山小眼睛来回在秦江、倪彩俩人身上移动,仿佛在端审砧板上的鱼。

倪东鸿脸颊有些控制不住抽搐,指头不安的敲击腕上手表。

丁慕山饶有兴致盯着他的手指:“你在敲摩尔斯电码吗?劝你不用费心思了,你一提到有狙击手,我就已经让手下打开了干扰器,屏蔽我们之间的谈话,我想,只要我不对你动粗,他们情况不明,应该不至于乱开枪吧?”

倪东鸿表情一滞,沉声说:“他们都知道我有个女儿,我曾下严令,如果倪彩遭遇不幸,就不必再顾及我,格杀勿论!”

丁慕山侧头望向大厅内,狡谲笑道:“你认为,狙击手能看得见屋里会发生什么事吗?”

处处受制,让倪东鸿满腔抑郁没法宣泄,几乎快要发狂。再扫视里头俩人,秦江还是那副咸鱼表情,好死赖活的,似乎外面地明枪暗箭,压根不关他的事,倪彩呢,脸色冷得吓人,难道是对自己的命运,不抱什么期许了?

“不如,从你女儿开始怎样?”丁慕山逗弄道。

“不。。。。。”倪东鸿脱口制止,末了,歉然看看秦江。

我晕!

秦江本来就有当先顶替的觉悟,但经倪东鸿这么一说,也不由啼笑皆非。老

父爱,表达得不是时候,也不考虑一下咱的心情。

“果然,血浓于水。”丁慕山讥讽道:“不过,你何必对一个将死之人,作出这样齿寒地决定呢?算了,就依你,你女儿的事情,呆会儿再斟酌,我们先讨点头彩。。。。。”

倪彩表情一惨,心脏徒然提到了嗓门,胸口空荡荡的,仿佛体内气力,已全部被抽离:“秦江。。。。。”

“没事,一下子就过了。”秦江轻轻抽开她的手,强起笑颜安抚她。

倪东鸿不敢看女儿,虽然明知她投不出任何怨恶目光。倪东鸿承认这样很自私,但为了亲人,那怕只让亲人多芶活几分钟,以换取一线希望和转机,情愿承受女儿的憎恨,而严格来说,秦江不入亲人之列。

“水耀,动手吧。”丁慕山转头不再看秦江。

娘的!终于轮到我出场了!秦江心中凄凄,闭目站定,梦里的情景,飞快掠过脑海。罗水耀会说三字,次序是:‘别’字,抬手举枪;‘怪’字,扣动板机;‘我’字,从梦中惊醒。



身后的罗水耀,鸠眼掠过一丝残虐,瓦尔特消音手枪点上了秦江后脑勺,森然道:“别怪我。”

说来话长,‘别’字一出口,秦江手铐诡戾的脱开坠地,一直捂着腹部间的手,从裤头处,拔出一根尖锐的木刺。‘怪’字刚要吐出,秦江脑袋一偏,咻!致命弹道声从耳边划过,与此同时,秦江飞速兜转身形,趁罗水耀突逢变故的迟滞瞬间,手中木刺,已狠狠扎进了他心窝。

秦江从没试想过自己杀人,却也不后悔下手,眼瞅生机无望,怎么也得赚一个回本吧?!

“呃~。。。。。。”

罗水耀满脑残念,瞪着不可置信的牛眼,直挺挺的倒下去。

秦江不敢多看罗水耀,在他尚未完全落地前,一把拉过倪彩,往偏厅直奔,这条路,通往牢房。

现实,隐匿着许多可能性,是半个梦无法预知的。

按秦江设想,躲过丁老板的追捕,又靠叶玉香等人救出倪彩,结局最理想,但现实却是,自己偏偏被罗水耀逮住,为了倪彩,不得不就范跟他走,仅将一线希望,全寄托在梦中那道模糊的身影上。

万万没料到,梦中的男子,居然是倪彩她爹,而且来头不小,硬是牵制得老板无法动弹,有此强助不用,太可惜了,刚才丁、倪二人尔虞我诈时,秦江便想到一个脱身办法。当然,对付丁老板,是倪老爹的事,自己惟一能做的,还是得跑。

秦江不忘丢下一句话:“拦住他们!”

事态发展,可谓迅雷不及掩耳。别说丁慕山瞠目结舌,连倪东鸿也觉得不可思议,事情,真的发生转机了!

丁慕山旋即反应过来,煮熟的鸭子还闹腾,是可忍,孰不可忍!“捉住他们!!”

榕树林中的枪手,立刻分派人手去追堵。

倪东鸿抬手迅速比了几个手势。

咻!咻!

子弹破空,俩名枪手应声栽倒在地,其他人心中一怵,噤若寒蝉呆在原地,苦着脸无奈望向老板。整个榕树苑,最没有遮拦的地方,就属别墅区,相信没有多少主人家,愿意让一大把枝枝叶叶围困房子,遮挡所有光线。此时,宽敝的视野享受,反而成了诟病。

倪东鸿冷哼道:“我发不了电码,还有军用手势,让你的人最好别乱动,小心枪子儿无情。”

丁慕山气急败坏道:“苑子外围各处都有我的人把守,你以为他们能跑得了吗?多一刻延误,只能让我多生一份暴虐,再捉住他们,死得可就没那么舒服了!”

这个倒是实情,倪东鸿顾虑重重,不知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正无措之间,远远的,传出一阵弱弱叫喊声,但旷野之中,却也十分清晰。

“喂~~,倪彩她爹~,我们在别墅左边的小房子里,让你的狙击手看着点~~。”倪东鸿差点噗笑出来,这混小子真够贼精的。

114、异军突起

实的铁门,阻隔了大部分外界声息,牢房内显得相当

空间越敞静,倪彩思维越混乱,凭空出现的父亲,丁老板的恩怨,连原本坚定在心里的‘舅妈’,也受到了质疑,理所当然的小世界,被活生生打碎了,从来都过得极单纯的她,忽然纠葛在纷纷扰扰中,不由地彷徨无措。

秦江端详她五味杂陈的脸儿,不由爱怜劝道:“别多想了,等有命出去,再理那些头绪吧,要是咱们有啥三长两短,想来也没用。”

倪彩啼笑皆非,这哪是安慰人的话。“秦江,你使了什么法子?我们居然可以安然逃脱。”

“因为。。。。。”秦江盯着自己手掌,指甲盖上,仍残留有凝固的黑块,那是别人的血。我杀人了,可为啥一点感触也没有?手不抖、心不跳,委实分辨不出宰人和宰鸡有何区别。

倪彩低声问:“你。。。杀人了?”

“嗯?”秦江伸手到她眼前晃晃,很怀疑她到底是否真瞎。

倪彩察觉到微风,自然明白秦江的心思,侧过脸面,抿嘴含笑:“不用怀疑,我只是闻到了血腥味。”

秦江呆楞愣道:“你这鼻子。。。。属狗的呀。。。。。。”

“秦江~。”倪彩带着些许鼻音,很有撒娇味道。

“是的,我杀了一个该杀的人。”秦江暗暗肯定:对,就是这样,因为我感觉不到丝毫愧疚。“你怕吗?”

倪彩垂头幽幽地说:“不管对错。你所做的全是为了我。我有什么怕的,只要你能心安理得,没有压力、负担。不受梦寐困扰就好。”

中听!我秦江也不是迂腐之人,枪子儿都要钻脑瓜里了,还顾虑啥,只是,罗水耀命案这坨屎,还得想想办法撸别人身上。咱为善不欲人知,省得警察有事没事请喝茶,麻烦。

。。。。。。

“丁慕山,现在呢?你又打算怎么着?”女儿暂时安全,倪东鸿心情轻松不少,耗吧,反正自己有地是时间。

丁慕山脸色变幻不定,事情发展成这样。始料不及,现在说恨,倒是比较恨秦江了,好端端一次报复行动。被他搞得异常复杂,不单把得力手下罗水耀刺死。还将自己几十号人凉在这儿喝西风。

耗?我可耗不过。丁慕山左右为难。

突然,楼上阳台有人说话:“丁老板,希望你多加我一百万。”接着,应声降落一幅宽大地窗帘布幔,将走廊里的丁慕山遮挡起来。

丁慕山狂喜,玩命似的飞身撞破背后落地窗玻璃,跌入别墅大厅。咻!一声催魂声响,身旁地位置,弹起一缕青烟,丁慕山顾不上幸甚,兔子似的,仓狂窜向二楼,这一切动作,都不是胖子该有的。

布幔降下那刻,倪东鸿也是大惊失色,可惜自己的枪,进榕树苑时就被搜走了,眼睁睁看着几步之遥的丁慕山逃窜,也赶不及制止。少了丁慕山,枪手不再投鼠忌器,待他们反应过来,还不把自己打成筛子?

倪东鸿不敢有丝毫迟滞,拔腿跟着没入布幔之后。

枪手们如梦初醒,纷纷动作起来,但谁也不敢走前门,只能沿着树林掩护,转走别墅背面。

“谢了。”丁慕山迎上了托尼。

托尼潇洒转动手中的枪:“不客气,你钱还没付,我可不能让你死。”

不是不付,而是故意先不付,为了今晚地万一,丁慕山暗留一手,小心驶得万年船,果然没错。“我的人看在牢房外围,倪东鸿一样近不了身,人他一时也救不了,只能在别墅里转悠,你现在去杀了他,我立马给你钱,其余的,我自己会处理。”

“好。”托尼干脆的应承,别的不在行,杀人却最拿手。

丁慕山来到二楼书房,抽屉里翻出一把沙漠之鹰,才稍微心定,对窗外大声喊话:“沈永!”

“老板!您没事吧?”

丁慕山暗骂蠢材,有事也指望不上你,若非托尼机灵,现在我还在和倪东鸿大眼瞪小眼呢。“去!炸掉牢房!”

“是老板!”

遥遥的听见这道命令,倪东鸿当即傻眼,急转往牢房方向,可没跑出两步,砰的枪响,只觉肩胛一热,情知中了枪,当下疾速侧翻,隐入柱子后,探头张望,一个冷峻男子杀气腾腾赶过来。

换了几个方位,对方如影随形,始终粘得死死的,倪东鸿清楚,这是位高手,本来别墅大,随便抓迷藏也可以,但

边情况万分危急,可磨不起时间,倪东鸿真是急得焦

榕树苑转瞬变化,令场外狙击手一时茫惚,己方地压制效果,已经丧失,队长处境危险,咋办?

“日!”年轻佣兵狠狠击打石面,愤愤发泄。

另一名望风的老外同伙,愕然道:“What?”

年轻佣兵遥指别墅,一抹自己脖子:“杀进去!”为今之计,只有潜入榕树苑策应了。

老外表情一肃,操起蹩脚的国语:“OK~,太阳他们。。。。。”

“夜枭,掩护我们进榕树苑。”通知另一组狙击手,不等对方回话,年轻佣兵挂掉通讯器,俩人跃起身形,但悖然又机警的双双卧倒,彼此相视一眼,看到了对方地惊骇:有状况。



三十多米的岩石底下,茂密草丛中影影绰绰,仔细一瞧,赫然是一大队人马,这伙人夜猫似地轻灵,无声无息的挺进,圈着榕树苑慢慢收缩。

看真切之后,年轻佣兵一把按住老外肩膀,喜笑颜开。“别冲动,是族人。”

。。。。。。

秦江、倪彩只闻枪响,茫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秦江忧心忡忡盯着铁门,或许,下一刻门开,是倪老爹张开双臂,迎抱倪彩,告诉自己雨过天晴了;又或许,下一刻是位手持乌兹冲锋枪的歹徒,进来就给一梭子弹。。。。。

倪彩虽然赌气,下意识排斥倪东鸿,但隐隐还是为他担起了一份心,诚如丁慕山所讲,血浓于水,纵使有万般不是,那无形中的相连,自己又怎能真的做到不闻不顾?唉,可是自己一盈弱女子,又能怎样。。。。

牢房不远处,沈永趴伏在树林中,跟前架有一杆SMAW83mm火箭筒,内里装填MK118爆弹,非常够份量的单兵火器,这玩意老板轻易不许使用,沈永轻柔抚摸着镏黑炮筒,心里不免扬起阵阵悸动。

助手知道他是兵器迷,但实在受不了他那初恋表情,小声提醒道:“沈哥。。。沈哥?!该打了吧?”

“嗯。”

沈永深呼吸,凑眼瞄准,指头伸向板机。。。。。

“哎,你们干嘛呢?”身旁有个声音,困惑问道。

自家地头上,助手也不疑有他,下意识回答:“老板吩咐干掉秦江和倪彩。”

忽然,沈永耳边冷风袭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什么事,砰!只觉脑袋一震,眼一黑,直接晕厥过去。一旁的助手惊得肝胆俱裂,只见眼前黑糊糊人影一闪,尚来不及举枪,砰!又一声闷响,步了沈永下场,人事不省。

“靠!不知道秦江是我罩的吗?!跟他过不去,就是砸我饭碗!”黑影一副流氓口气。

紧接着,后头蒙蒙的一片人影漫入,蹲点戒备。

叶玉香摸索过来,低声埋怨。“行了饭桶,咱们得赶紧找到秦江,否则待会儿打乱仗,误伤怎样办?”

萧晋没好气道:“别叫我饭桶,不就是吃了你四碗饭,至于心疼成这样吗,喏!刚才他们想炮射那小屋子,秦江就在里面。”

叶玉香满脸诧异看看萧晋,萧晋摇头表示不解。二人最困惑的是,秦江不是被抓了,而是居然可以在毒贩窝里,僵持出一个局面,还得劳人家动用火箭炮应付,这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不管怎样,秦江安全,萧晋食君之禄,算是尽责了,叶玉香的内疚,也消除了。

咻~

一道响箭冲天而去,嘭地半空炸出一朵礼花,四下民兵接到信号,开始攻击别墅,顿时,枪声大作。

哐当!

铁门被人一脚踹开,秦江心脏立刻提到嗓眼,定睛一瞧,却惊喜发现是萧晋。“哇靠!你怎么找到这来啦?”

萧晋苦笑道:“说来话长,简单的说,你忽然失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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