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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安静的面向我,很恭敬的等待着下文,而我则摆出一种遗憾的样子摇摇头:“其实我是想准备别的食物的,可是公主大人非要吃火锅,你们也知道她要是发起脾气来,就是我这个董事长都没有办法,所以大家今天就忍耐一下吧!”
我的这个谎言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了一些,他们也不敢对此有什么反对意见,毕竟如果豆芽菜发飙了除了我之外恐怕所有的人都要倒霉。
就在贞子十分气愤的双手叉腰对我怒目而视的时候,我假装没有看见她只是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可以体会一下,中国式的火锅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字!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捞取食物,不管你们的性别与年龄,不管你们的职务大小,在这个锅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就像我们这个大家庭一样,如果只有我一人坐在锅前看着冷清的桌子,那任何美味都将失去它的味道,所以在这里就请大家一起品尝一下团结所带来的美味吧!”
我也不想有事没事就讲什么大道理,可谁让自己的身份是他们的老板呢,就算我想与民同乐恐怕也没有这个机会,所以还是端端架子做做样子,然后趁早的闪人让他们自己去狂欢。当我独自离开那个房间之后,果然从里面传出来一阵阵的欢呼,在四个小孩子和一个半大孩子的面前,他们可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日本人特有的日式酒宴就是在这种喧哗中进行的,与他们在国外所展现出来的纪律是截然相反。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里宫城正和三井、建太与胖子山下自斟自饮,他们不需要和别人一样的精神发泄,可能是年龄增长的关系,也可能是他们信任我的原意,总之这几个老臣显得很平静。
建太借着酒劲摇晃了一下头:“这部作品和我见过的都不一样,你这次终于将现实中的政治牵扯进来了……不过你怎们想到让主角背上中国远征军后裔的身份呢?要知道他们可是国民党的部队,与你一直支持的共产党中国并不相容吧?”
我叹息着盘腿坐到他的身边,然后很从容的抄起筷子夹了一口生鱼片:“其实你是想说中国远征军与旧日本军队有着深仇大恨吧?不过你说日本的年轻一代又有几个人知道那段历史?”
三井双手抱胸的叹了口气:“的确是这样,现在的教科书越来越美化战争了。”
宫城就怕将好好的一顿晚餐搞成历史讲座,所以连忙打岔:“既然没有人会提到这个问题那我们就装傻好了,反正这部《全金属狂潮》已经被放行,我们还是考虑一下接下来的运作吧。”
本来这是闷头吃东西的山下此时却开了口:“既然剧情需要男主角是个没有和平生活经验的人,那么还是采用这个设定比较好,而且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引出这么多的笑料不是吗?”
我的设定中,将原作那个日裔雇佣军,换成了当年在缅甸征战的远征军的后代,一来当年有大量的老兵并没有回国,而是留在当地成了土皇上,二来就是可以很好的解释这个与和平环境格格不入的士官为什么那样蠢笨。想当年这部争议极大的作品在国内批判最多的,就是将中国一分为二搞出了内乱情节,既然这次是我编写剧本,那么自然不可能将这种剧情引入进来,于是思来想去,我决定拿咱们的邻居日本开刀,反正冲绳也一直和日本政府再历史以及归属感上有严重冲突,那么我干脆就将原作中反面人物的典型代表描写成一个独立不成反而成为恐怖分子的琉球人,至于苏联以及克格勃等内容我没有大的改变,但是我不用看美国人的脸色,所以争夺耳语者的行列中还有美国中情局的身影。
“其实我觉得,如果你将中学生活的部分放在日本也许更合理一些,以我对中国的了解,如此活泼的校园生活似乎只是个妄想。”建太还是对我的一些设定不满。
我摇摇头:“在日本的学校里就能随便的引爆烟雾弹吗?其实论教学氛围与开放的程度,远山的中学并不比你们差多少,而且只有这种对比强烈的生活落差,才能显现出同为中国人,习惯却大不一样的喜剧冲突,况且现在的中学女生可是现实的很,只有在中国那种解放妇女几十年的亚洲国家里,才能看见一个悍妇追着男生打!”
他们无论怎样的表示反对其实都没有用,我当初可是认真的考虑了很久才决定彻底放弃日本校园生活,虽说采用原作中的设定会省事一些,但在面对我已经修改的大方向上,却显得漏洞百出,所以当初我虽然很早就完成了初稿,但是修改却拖了很久,以至于徒弟采用人盯人的战术来催稿。就这样一个内容几乎和原作颠倒了的《全金属狂潮》就成为了我今年的开篇大作
…《重生之穷济天下》'交代一下'(第五百节、偷梁换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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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节、学会成熟
“既然日本社会已经认可了这部作品,那么你们就尽快的挑选声优进行翻译,不过要注意对样片的绝对保密!”有鉴于《全金属狂潮》的受关注程度,这算是我对三井他们提醒。
我们五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聚到一起吃一顿饭了,谁也不想在这种气氛下还谈论工作上的事情,不远处传来的阵阵喧哗声让我们都明白今天能如此放松的坐在这里饮酒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们故意不打开电灯,而是在桌子的四角摆上了蜡烛,大伙就这样聚在暖桌的周围,看着沸腾的火锅有些发呆。
安静的房间内三井突然打破了沉默:“想当初我们三个人挤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冬天时连暖桌也用不上,当时的我们绝对想不到会有功成名就的一天。”
建太抬头看看窗外的树影也感慨着时光流转:“如果我们没有和他相遇,此时的我恐怕也早已放弃漫画了吧?也许现在正抱着一大堆的报表和我父亲一样为家中的生意忙碌着……”
沉闷的山下雄还是那样沉默。除了他偶尔会将食物扔进锅中并等待着他们煮熟之外,就只是看着水花发呆,也不知道心中究竟在想着什么。这时还是宫城比较实在,他夹起一片肥牛肉片,然后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的看了半天。
“当年我们第一次决定给这。个孩子打工的时候,即便是我这个做律师的中产阶级,也不敢奢望能吃到几次这种极品和牛,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锅中放进去的是猪肉!”
这句话勾起了大家的回忆,似乎。我们又回到那个简陋的出租房,一帮还很稚嫩的人围坐在火锅之前憧憬着未来出人头地的生活,当我们真的拥有了这种财富与地位的时候,却又再次围着一个火锅,大家一起回忆着当年的快乐时光。那时的我们并不担心自己的作品受人攻击,也不考虑各种复杂的政治问题,更不会绞尽脑汁的驾驭这么庞大的企业。我们只是不停的写写画画,将自己的全部热情都投入到画纸之上,然后则是眼巴巴的等着稿费流进账户,偶尔的大家还会坐到电视机前手忙脚乱的玩着《方块》……
“那些小子闹的太凶了,我在这。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可能是觉得这种气氛让人有点尴尬,所以吉川建太站起身打算跑过去让那些得意忘形的家伙们安静一点。
“算了……”三井的地位一直都比另外两个人高一些,在。日本分部除了宫城这个行政上的经理之外,就属他的级别最高:“当年我们第一次拿到稿费的时候,也是这么兴奋呢。”
我也效仿宫城,伸手夹起了一篇呈现大理石花纹。的肉片,漂亮的外观的确是增进食欲重要元素,从这种地方可以见微知著的发现日本人那种精细的性格,这种牛为了能拥有这种肉质,甚至在整个养殖的过程中都要受到严格的按摩。同样的事情放到中国牛的身上却会产生两种不同的结局,在咱们看来为了牛肉的卖相而进行的哪些工作实在没有必要,如果有时间琢磨着怎样才最高级,还不如将主要的精力放在提高产量上。这是两国人民在面对一个同一个问题时不同的表现,无所谓好坏与对错,只是我们的产品似乎永远都要低人一等。
我看着这几个人到中年的老家伙在借景生情,。但是我没有和他们一起回顾历史的热情,因为他们在很大的程度上已经达到了日本动漫人的巅峰。实在很难超越现有的地位,但是我不这样看,作为一个中国人,我知道自己要想要达到的成就,我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继续完成,现在还远没有到庆祝放松的时刻。尤其是这次的交手虽然是以我的胜利而落下了帷幕,想购买版权的电视台也排着队的邀请我去参观访问,但是我们心中都清楚,这种退让只是暂时的,更不是受到艺术的感召而放下了成见,根据我的线报,此时的日本政府正在考虑如何拓宽自己的采购渠道,以期能降低对中国农产品的严重依赖。
我心中想的是。怎样和日本人周旋,可面对自己周围这些日本人的时候却又不能说出口,也只好附和的说道:“现在你们都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动漫人了,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的业务发展还有很大的空间,比如咱们旗下的那些声优就可以参考偶像的标准进行包装,这样一来也算是对一部作品的潜力进行最大化的挖掘。”
这几个人互相对视了几眼均是苦笑不已,但只有宫城表情不爽的说道:“当初我们对工作是热情满满,而你这个董事长却懒散的要命,甚至除了写剧本之外就什么都不管,现在我们都老了,已经折腾不动了,没想到你却开始干劲十足的关心起业务发展!”
看他们的表情,我估计这是他们一致的想法,顺着宫城的思路一想我自己也不仅笑了出来,以前我是一个不知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早上的太阳,对商业运作也不太关心的小孩子,除了想赚钱之外,就只是希望能在动漫的发展史上留下中国的影子。现在我已经摆脱了死亡的阴影,正踌躇满志的为了迎接二十一世纪中国的和平崛起做好准备,可这些替我开创了今天这种局面的元老们却一个个到了而立之年,干劲与精力都大不如前。
就在连我都感叹岁月无情的时候,房门却没有任何通报的被打开了,我们都转头看着门口,不知道是谁如此无礼,竟然敢打搅我们的聚会。可是不仅房门,就连电灯都在同一时间点亮了,然后豆芽菜一路小跑着蹦到自己父亲的后背上,并且撒娇着摇晃着宫城的肩膀。
“爸爸……那些叔叔们都喝醉了,而且他们好无聊啊!”皱着眉头告状的贞子让宫城的苦笑变成了一种复杂的笑容。
太郎知道只有这个小妹妹能毫无顾忌的打断我们这些巨头的宴会,这不仅是因为她年纪小,还因为这个以前有着严重自闭倾向的孩子受到了大家的宠爱,可是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效仿的,所以只是充满歉意的站在门口向我们鞠着躬,另外仨孩子也站在门口,只不过双胞胎是躲在太郎的身后,有些不知所措,雨光却探头探脑的向我这边张望,可能是想确定我有没有生气。
三井知道我不是那种死板的人,所以佯装生气的向自己儿子吼道:“都已经站在门外了那还不快点带着弟弟妹妹们进来!”
我们都知道这几个孩子肯定是因为受不了那些玩疯了的家伙,所以才跑到这边来的,这个旅馆也没有太多的娱乐设施,变得很粘人的贞子便想到了上我们这边撒娇。而且在中国的时候,我们家吃法都是尽可能的全家聚在一起,我也有哄他们吃饭的经历,所以这些孩子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找我。
雨光虽说受贞子的传染能听懂几句日语,但是连贯起来还是有点问题,所以他没听懂三井在说什么。而我也摆出三井的样子训斥道:“再不进来我就罚你只能吃蔬菜!”
听到我这么一说,胖小子连忙跑了进来,不过他又转身跑了回去,我们有点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都这小子又搞什么鬼,只见他再次跑到门口,然后拽住晓清的手,而晓清则拉着晓明,他们仨就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进房间。虽然大家没有说什么,但是我看见三井、宫城他们的眼中都出现了赞许的目光,一个这个这么小的孩子,一个对美食没有抵抗能力的孩子,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记自己的伙伴,这不仅是后天教育的原因,恐怕还有先天性格的因素在内吧?日本人注重对儿童进行礼仪教育,但西化已久的他们也变得有点教条,那就是非要将你、我这种界限分清楚。对于传统文化影响力更深一些的中国来说,就是缺乏一种人情味。对于这两种处事习惯哪个更好的争论其实一直都没有停歇过,也的确无法分出究竟谁更“先进”一些,只能说各国的国情不同而已。可我的父母是那种绝对的公仆式的共产党员,所以他们教育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那种有福同享的类型。
小胖子雨光坐在老胖子山下的旁边,贞子则挤进我和宫城之间,自我陶醉的在傻笑。晓清、晓明看着这些陌生的日本人有点不太适应,所以只好躲到我的身旁,怯生生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此时太郎展现出了一个哥哥应有的表现,很自觉的担负起照顾这两个小家伙的工作。刚才气氛中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惆怅,可转眼间就因为几个孩子的到来,变成了其乐融融的家庭聚会。
建太看了看已为人父的三井与宫城,有看看这几个天真的孩子,然后无奈的长叹一声:“唉……早知道我也应该结婚生几个孩子就对了!”
一直闷头大吃的山下听了此话也是颇为感慨,于是伸出大手用同病相怜的眼神拍了拍建太的肩膀。被他这个极品宅男所安慰,建太更是有种莫名的悲哀,只能发出更为沉痛的一声叹息,却搞得我们哈哈大笑,那笑声大有盖过不远处还在饮酒作乐的下属们的趋势,搞得几个孩子莫名其妙。
……
我们有理由进行这种轻松地庆功,不仅是因为那些曾经侵犯过我的人私下里同意赔偿,还因为这部从诞生起就备受争议的作品终于打开了日本的市场,从现在开始如果连这种有明显分裂国家言论的作品都能上映,那么以后只要我们不超越这条底线,那么就不会受到日本政府的封杀。其实日本人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只要看看每年那些在靖国神社前抗议的人群就能知道个大概,抗议人士中有不少是从冲绳和台湾赶来的老兵遗属,他们强烈的要求靖国神社归还自己先人的牌位,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先人是被当年的军国政府欺骗或威胁才参加了那场不正义的战争,所以他们认为将牌位供奉在靖国神社是对先人的亵渎!
受到我的默许,很多日本电视台都转播了《全金属狂潮》的第一集,这次日本分部展现了自己的效率,他们很快就给中文对白的片子加上了日文字幕,并且标注了很多专用术语的解释。这种近乎讨好我的宣传大有锦上添花的作用,对此我到不太在意,毕竟这部作品早已是家喻户晓了,但是我却比较关心那些肯认真分析作品的观众究竟有什么样的看法,他们的评论才能看作是针对作品不足最中肯的意见。而我也没有失望,日本真正的骨灰级动漫迷们对整部作品的设定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这种架空历史的手法,在中国的网络小说中似乎有很大的市场,所以这次王先生采用这种半架空的题材也是可以理解的,我们应当注意到,王先生的作品只要是涉及到现实中的战争,必然有其观点独到甚至是前瞻性的预言,我很在意他在这部片子中所提到的那些威胁……”
一旦没有了右翼势力的阻挠,那并不算笨的日本人当然明白我的《全金属狂潮》究竟有着怎样的欣赏价值。不论是世界观的建立,战斗场面的描写,还是中国式的爆笑校园生活,任何一点拿出来都能得到观众的广泛好评,也算是一部观众涵盖面极广的作品,搭配着我世界级的制作水准,这部作品已经不仅是受到日本人的关注,在这场明争暗斗之中早已获得了全世界好奇的眼光,排除了令日本人不爽的冲绳问题之后,其他国家的观众们惊讶的发现这部作品不仅是画面华丽这么简单。
国内现在有些人总是喜欢追捧技术上的优势,在动画领域他们更看重那些迪斯尼的3D作品,可能是几部美国大片给他们的印象太过深刻,而我的电影却总是走着内涵路线的原因导致的,这次我也算是满足了一下国内观众对高水准动漫的一个呼声,但是他们可能并没有注意到,如果我只是堆砌大量的3D效果,那这部片子就没有了任何欣赏的价值,不论好莱坞的电影在特效上有着怎样的震撼感觉,但归根结底还是要有一个优秀的剧本才能打动观众,假设《泰坦尼克》中没有矛盾冲突严重的爱情故事,那么这部电影只能算是沉船过程的现场再现,是根本不能获得票房神话的。
我的作品有什么值得人们关注的?很简单,只是设想冷战还没有结束这一点就已经够吸引眼球的了,曾经参与直接对抗的两级世界中,资本主义国家大多都是发达国家,他们的对铁幕之后的另一边曾有着无限的联想,当然最多的还是对红色国家进行妖魔化,所以当剧情一开始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