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难道不想扭转人们地这种看法吗?”当时的我真的问出了这种愚蠢的问题。
他笑了,笑得是那么让人心生可怜:“就凭这些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人?”
我环视着四周。刚才这些还对我愤慨不已的家伙却都低下了头,没有一个人肯直视我的眼睛,他们对自己很不自信,这也是很有自知之名的表现,不过却让我心生鄙视。
“你们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我大声的向他们说道:“如果有谁希望继续成为父母们掌中地‘乖宝宝’,那他现在就可以弃权!他将会得到一顿丰盛的晚餐,不用再继续后面的路程,同时也可以和自己的父母们抱怨说:并不是我不想完成考验,只是我实在忍不住零食的诱惑所以没钱吃饭了!只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走过这么远的路所以腿软了!只是我听从了你们地建议。遇到不能解决的麻烦时想寻求你们的帮助可是却找不到你们!”
这席话脱口而出,有的人头低的更深了,但是有的人却眼冒凶光的抬起头来,这其中也不乏女生!
“如果你想留下来,那么将面对后面更加艰险的路程,必须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同时!”我挥臂指向了不远处的日本人:“你们同时还要和这些准备充足地日本人较量,不为别的,就为了我们心中的尊严,就为了自己能战胜长久以来的软弱,就因为你们是一个中国人,站在中国的土地上死都不能输!”
日本的阵营中一阵骚动,
实的表达了我的意思,他们可能没有想到我会将这种又三缄其口的秘密就这样的公之于众,更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煽动自己的阵营,但是他们对此并不奇怪。因为这也是他们心中所想,自己的祖父辈曾经输得很惨,他们同时也希望能在中国的土地上哪怕是象征性的拥有一次胜利!
我的话起作用了,所有的中国孩子坚定的站起身,虽然饥饿仍在纠缠着这些孱弱的身躯,但是他们终于勇敢的面向了自己的对手,抬起了高傲的头颅!也许他们心中很想放弃,也许他们根本无法再忍受这些磨难,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自尊心却不允许他们放弃!尤其是在日本人的面前,我们的祖父辈曾经战胜过,现在轮到我们了,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不过这个结局是我始料不及的,因为在我的计算和观察中,将会有大约一半的选手在第一天被淘汰,所以我准备的口粮并不够这二十几个孩子吃一顿像样的晚餐!这让我感觉到什么是骑虎难下了!
“今天在这里扎营……”领队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
为什么?现在才下午三点钟,而且我们连一半的路都没有走完!我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这又是一个垦荒的山丘下,四周视野还算是开阔,只是这么早的宿营将会导致整个进程的拖延,那样对我这本来就杯水车薪的粮食储备无异于雪上加霜!
满头大汗的我紧跑几步,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上,要不是黑大个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这个狗啃泥恐怕是跑不了。说出了我的疑问之后,这个当地的体校校长只是高深莫测的看着天空:“要下雨了……”
我还有什么办法?我们这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里的天气,现在又收不到电台里的气象预报,所以我只好认命的开始组织扎营:“咱们的粮食基本上没有了,所以趁着时间充足我们必须搜集一下周围又没有能充饥的东西!”
黑大个看了看不远处的玉米地,上边还有很多已经成熟的玉米没有摘下来,不过我们也只能是望梅止渴,因为如果有人偷吃了这些规则外的食物,那么也就意味着自己丧失了资格。
“山子,我和杨宫留在这里搭建帐篷,你和文翰带上几个人一起去找点吃的。”我向他一指身边的黑大个。
这小子点点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便和这个起错了名字的家伙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说实话,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看来这世界还真是有些造化弄人,我也抬头看看依旧晴朗的天空,虽然看不出将会下雨的征兆,但是心中却有种莫名的不安。究竟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营地搭建的很快,一点也不比隔壁日本人的速度慢,由于文翰的“临阵倒戈”,这些孩子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依靠,互不服气的他们只好接受了我的指挥,于是终于能齐心协力完成任务的他们展现出来了强大的学习能力,这一点就连队中的老师们都大为惊讶,本来还想依靠照顾干部子女积累资本的白老师现在到有点无所事事了,没有人会向他求助,即便今天因为体力不支而宣布退出的五个人也都坚持到了最后一刻,直到跌倒在前进的路上为止!
我真没有想到他们的自尊心会强烈如斯,我也的确是错误的估计了他们的忍耐力,更没有想到这些生长在蜜罐中看着日本动漫玩着任天堂长大的一群人会爆发出这种民族荣誉感!
“不对,他们是看着你的动漫、玩着你的游戏,从小就被笼罩在你的光环下的一群人!”抖落出背包中最后一点粮食的王秀更正了我的疑惑。
可欣并不理会我的感叹,她现在是被临时任命的厨师之一,可是巧妇实在是难为无米之炊,要不是我当初果断的购买了大量的炒面,这才撑到了现在,那个小县城实在是找不出比这更适合野营的口粮了,可即使将这不到半斤重的东西化成稀粥,也不够大家喝一口的!
日本人也小心的拿出了自己的晚餐,但是从他们那干瘪的行李来看,对方的食物也不多了!山子,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第二百零三节、进退维谷
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帐篷上,本该清脆的水声变得有些懒的倚在帐篷的一角,听着这具有催眠作用的声音,眼睛却紧盯着躺在我身边蜷缩着身体的王秀。
粮食的问题解决了,山子捕捉到了一对肥硕的野兔还有一大堆的蘑,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对这种野外觅食的本领由衷赞叹,但这只是我们吃惊的一方面,随后他麻利的将兔子剥皮抽筋的时候我才真正的觉得自己带着他是正确的选择。只是不少的女生对他这种残忍的做法横眉冷对……
兔肉蘑菇汤!还有一小口的炒面,这种奢侈的盛宴让精疲力尽的我们瞬间就焕发了活力,日本人甚至会看着我们大快朵颐而留下口水,只不过……这是三天前的回忆了……
帐篷的门帘被掀动了起来,鼻头有些冻得通红的可欣拿着一条毛巾爬了进来。摸了摸王秀的额头,然后将冰凉的毛巾敷在了她的头上,做完了这些才蹭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依靠着我。
“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有气无力的轻声嘀咕着。
丫头没有回答,但是沉默也就代表了默认,双人帐篷挤下我们三个人还是有些狭窄,为了不打搅王秀,她再次调整了一下身体,这下几乎变成了侧卧在我的怀中。
我的怀抱很温暖,但是气味就没有那么浪漫了,三天不洗澡的男孩子身上会有什么味道?大家可以想像一下,不过可欣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厌恶表情,双眼中反而流露出恐惧。我也只能用袖子拭干她湿漉漉的头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秀发烧了!而且很严重!都是这该死的大雨,我就奇怪了。既然咱们地劳动人民从生活中都能总结出天气规律来,可那些花着大笔预算的天气预报员们为什么就不能准确的预报一次这该死的大雨!也就是因为它,我们被困在这玉米山上已经整整的三天了,这三天除了第一个晚上吃的热汤之外,我们一直就是靠生玉米充饥!
不只是王秀,队里还有一个女生和一个日本的男生也病倒了,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生病的原因是因为天气还是食物,对此我们除了等待救援之外就无事可做。不是我们不想突出重围,只是在我们宿营地山脚下已经看不见了原来的道路,取而代之的是裹挟着树木和石块的泥浆!
很显然,附近一定是有一座山因为雨水的冲刷而引发了泥石流,而不幸的我们就挡在它们的前面,要不是当初果断的将营地选在山顶,我估计自己现在恐怕已经入土为安了……
今天雨变得小了一点,泥浆地速度也几乎静止不动。于是那个会未卜先知的巫师……也就是我们的领队,带着几个老师出去探路了,病人们持续的高烧不退,大家地心都有些忐忑。知道耽误不起时间的他们决定冒这个险,这不仅是领队的职责,还因为这次的夏令营已经提前结束了,现有的工作重点就是想办法将我们完整无损的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
无论帐篷内外,除了雨声我们就什么都听不见了,这种奇异的安静中也只有偶尔划过的闷雷让人们知道自己还活在现实之中。可欣除了偶尔试探一下王秀的体温之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怀里,苍白的面孔和粘连在一起的头发让人几乎都认不出来这就是红遍中日两国的“小天使”。与她相反王秀的脸颊则通红如血,急促地呼吸证明了她正遭受着怎样的煎熬。
当初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伤病,我也准备了一些药品,但那主要是跌打外伤的急救用品,唯独现在最需要的退烧药没有准备,再加上要强的她一直强忍着病痛。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倒下了……
过了很久,可欣用一种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在这种寂静中却字字传入了我的耳朵:“别瞎琢磨,你说国家会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个孩子就这样失踪吗?”
她可能是知道现在情况特殊,所以也比平时大胆很多,现在听我说完之后又再次向我的怀中拱了拱,就像在家中雨光常做的那样,几乎就是趴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她的身高比我大一些,所以姿势有些别扭。
“我听日本的孩子说。现在因为天气不好所以不能出动直升机搜寻我们,只要天气放晴了,我们就会得救是吗?”
我点点头算作是回答了,其实我和可欣
其他中国人心里都很清楚,不可能有什么直升机,现有那种奢侈玩意用来人道救援,而我们之所以没有戳破这个幻想,就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再者我们的心中也对这个谎言有些憧憬罢了。
―
“你知道吗?”可欣再次试探了一下王秀的额头翻转了一下她头上的毛巾:“其实秀秀本来不会在这里生病的!这都怪我……”
我一听来了精神,如果可欣这丫头直到发病的原因,那么至少我就能想些办法,最次也可以防止其他人生病!
她见我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神情有些失落,但是片刻的沉默之后还是开口了:“这次我非要跟你来,秀秀怕你不同意原打算将自己的名额让出来!可是没想到你真的让我参加了,我们还曾经开心的跳起来,你知道吗?她其实比我还想待在你的身边!如果我真的抢了她的位子……”
这算什么?想听的没听见,不想听的却被她说了出来!和王秀相处了这么多年,难道我还看不出来那个小大人一样照顾我们的班长有着怎样的转变?难道我还不知道她学着徒弟那样和我吐槽究竟是因为什么?丫头啊,我已经很多年不叫你扫把星了,可你为什么又一次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说出了一句错误的话?而且还是躺在我的怀里!
“老大!”一个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在水中奔跑的啪啪声传入了我们的耳朵,这也正好化解了我现在的尴尬,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待在这个帐篷里。
我撑起伞站在了外面,杨宫正用一块塑料布遮挡着雨水。旁边的山子则完全的被雨水湿透了,不过这两个人的表情却很兴奋。
“赵领队他们回来了?”我急不可耐的发问到。
刚想张口的杨宫被我的问题问的一愣,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刚才我和他在山下等着,无意中发现了一种草药!”
草药?我才不信杨胖子会有这种能力,于是扭头望向山子。他也肯定了这个说法,于是向我详细的讲解起来。
其实这也不是山子的发现,而发现它的人还在山脚下寻觅着其他能加以利用的草药,听到动静的孩子们大多拥挤在帐篷门口希冀的看着我们。我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手中这株在我眼中绝对是野草的东西真的能够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吗?
“这就是黄芩?”我用手轻轻的捏着被雨水洗刷的绿莹莹的叶子。
“不!能治病的是它的根。”我们的赤脚大夫一声不响的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抬头看看他,他的怀里还抱着不少同样的杂草,黝黑的脸庞并没有多少喜悦:“可惜我只发现了这个,究竟能不能有用还很不好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同样钻出了帐篷的可欣紧张的看着他。
文翰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爷爷是个中医迷,总是在家里的花园中种一些常用草药,从小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照方抓药,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一些!”
我一天听他提起过,他的爷爷是某个军区的司令。没想到拥有免费医疗的老头子还有这种爱好?不过这也燃起了我们心中的希望。
“你有把握吗?”我死死的盯着他,就是不希望听到含糊其辞的回答。
只见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心随着他脑袋的摆动一沉:“只有这一种药,而且还不是制好的成药,能有多大的把握我也不好说,只是……总归吃不死人罢了!”
我们都沉默了,本已燃起的希望被无情的浇灭了,现在能做主的大人都在外边探路,我们这里只有一个白老师留守,想到这里我扭头盯着也站在旁边的他,我这一看就像传染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这个成年人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指示。
“你们……你们看我干什么?”他踉跄着退了两步,就好像我们的眼光可以杀人一样:“我又不懂中医,你们别看我!”
大家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这么一句回答,有些人的眼光已经从探寻慢慢的变成了鄙视。他到如今还这么在意自己的履历吗?只因为不想承担责任就连这么一个可以挽救生命的命令都要回避?可欣不屑的瞪了他一眼。于是转头看向了我……
'章节2':第二百零四节、每况愈下
第二百零四节、每况愈下
秀的呼吸终于平稳一些了,额头的温度不知是冷敷的汤起了作用,总之温度也降低了一些,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要知道长时间的发烧会对人脑产生极大的危害,现在的她偶尔清醒过来的时候神智还比较正常。
这个赌注我又赢了,回想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个敢于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责任,并且答应让王秀先试药!如果我的想法是错的,那么……
既然药材起到了作用,另外两个病人也就有了希望。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因为出去探路的领队还没有现身。我们依旧是与世隔绝一般的困在这个孤岛上!
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本来还镇定的日本人渐渐地急躁起来,尤其是停止下雨之后,他们并没有看见喷涂着救援字样的直升机出现在自己的头顶上,他们沉不住气了,指责和谩骂渐渐的传播开来,相反一开始十分惊慌地我们到已经平复了心情。大家终于能从开始的混乱中稳住阵脚,在文翰的指挥下各种自救措施都在缓慢的执行之中。
说道这里,那个唯一的留守老师――白老师,现在已经自动的被我们无视了。其实这也是他自己自作自受,任何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本能,只是这一次他将这种本能用错了地方,一开始那些出去探路的人只是觉得这个老师白白净净地像个纯粹的书生,的确不适合这种危险的任务。而且我们这些未成年的孩子也的确需要一个成年人坐镇,就这样他才顺理成章的留了下来。
在我看来这本是极好的机会,如果他真地能成为这些孩子的依靠,那么对自己将来的仕途绝对是大有好处,很可惜一世精明的他在这关键地时候掉了链子……当他像是受到惊吓一般想推诿责任的时候,他的形象也就彻底的毁了。我不知道为什向来精于计算的人会出现这么失算的神态,也许是这几天困难给他造成了太大的精神压力,如果我们脱离了险境。那些干部子女们回去和自己的父母说一说他的表现……总之用一句名言来概括:他虽然活着却已经死了!
他地死活我不放在心上,也没有为他悲哀的想法。真正让我寝食难安的是王秀的病情,虽说温度已经降下了一点,但是多年独立生活的经验告诉我。她还没有脱离危险!只是暂时的体温下降而已,这一点文翰也十分地清楚,但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的治疗办法,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听天由命。
其实如果采用物理降温的话,即使没有特效药品也可以缓解高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但现在我们除了用毛巾进行冷敷之外,其它的办法一个都用不上,即使最简便的用温水擦身也很难办到,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干燥的秸秆了!
我用树枝扒拉着火堆中的余烬。好让它们充分地进行燃烧,同时心中还期盼着火堆旁的枯枝能被这并不旺盛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