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迷糊糊,忽然一个人影对着我走了过来,身材消瘦,个子又不高,他看到我,惊喜道:咦!小三两,你没死?!
那一刻,我忽然鼻子发酸,可是嘴巴上却还击道:你都没死,老子能死?对了,老朱,郑碧山他们呢?
朱开华坐在我身边,四肢伸开,形象十分的不雅,骂道:别提了,都他娘的被虫子给吃了!要不是我老朱跑的快,也被那些个长着人脸的蝴蝶当了晚餐。
虽然这个答案其实在我意料之,可是听到刚才还在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具血淋淋的白骨,我心还是相当的不是滋味,郑碧山还好,因为我对他的感观一直不怎么好,也许是性格的原因,我对他这种在心里做章的人有种本能的抵触,更不用说他的几个徒弟了,在路上我们还差点动起手来的不是?
可是龅牙四他们呢?现在想想,其实带上他们,根本就是个错误,包括上次在千佛洞,说白了,这些当兵的,在陆地上武力值肯定不俗,但是下了地,倒斗是个手艺活,术业有专攻,他们未必就比我有用。这两次,上一次我把其几个弄的现在信号在太空,这一次,却是直接让他们变成白骨。
他们欠我的么?不欠。他们帮上忙了么?有是绝对有,但是作用还没我这个拖油瓶子大。但是绝对不能说他们没用。
他们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是的,死的太早了,还没用的上他们,他们就挂了。
想到这里,心难免愧疚,就说道:早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他们呢?
朱开华切了一声,道:死人多大事儿?你当我们想让他们都死?也就是我们运气好,古人有句话不是那么说来着,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小三两,你也别说那么多的早知道了,你要是早知道要尿床,就一夜不睡了?
我被朱开华最后一句话说的哭笑不得,骂道:你才尿床,你全家都尿床呢!
可是这个时候,赵大奎忽然贴到我耳边,轻轻的呢喃道:小三两,别听朱开华的话!也千万别在跟他说一句话!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时候他已经站起身,手里紧握着开山刀,对着朱开华骂道: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的反应搞的莫名其妙,对他道: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是朱开华啊,你难道不认识了?!
赵大奎喝道:你自己闻闻,他身上的尸臭味!
明月当空,也不知道今天是初几,只是这月亮特别的圆,虽然是晚上,我们还是有影子在地上。
赵大奎这么一说,我还是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尸臭味,虽然我跟我二哥相处久了,已经习惯了这种让人闻了就想吐的味道,可是我二哥身上的味道很淡,他也会经常喷点类似香水的东西来掩盖身上的味道,这样一猛的闻到,还是让我很不舒服。
我转头对着朱开华道:老朱,你怎么了?
这时候的朱开华忽然站起身来,我才发现,他竟然没有影子!
浑身的汗毛瞬间就炸了起来,我几乎要抓狂,怎么会这样?!!难道老朱已经死了,这个只是他的魂魄?那时,我甚至没有了对鬼的恐惧,只是心里无法接受,那个扯淡的朱开华,就真的这样死了?!
朱开华站起身,赵大奎的手电打到他的脸上,电光火石间,朱开华的脸上就挂满了狰狞的笑。
可是他脸上的皮,随着他的笑,正在一块块的往地上掉,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那血肉里面,一只只墨绿色的虫子正在穿梭着,啃噬着。看起来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赵大奎咬着牙提着砍刀对着朱开华就砍了上去,朱开华随便的甩了一下胳膊,就把赵大奎击飞老远,这里不是电影里,可是被打飞老远还能站起来继续打,朱开华看似不经意的一挥,却把赵大奎打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大口的咳血,赵大奎想站起身,试了几下却都站不起来。只是对着我大叫:小三两,你快跑!你不能死,你是解开这个秘密唯一的一把钥匙!!
我也想泡,可是这时候却感觉两腿像是灌了铅一样,而且,我心始终无法相信老朱会变成这个样子,更无法接受他已经死了,就冲他那样的人是要留在世上祸害千年的,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死了呢?
朱开华的目标明显是我,在一把甩飞了赵大奎之后,就那么狞笑着朝我慢慢的走来。我坐在地上仆仆的后退,对他叫道:老朱,我是小三两啊!你活着救了我那么多次!现在死了却来找我算账?!
这时候的朱开华,能回答我就奇怪了,他一个飞身,带着一块块掉在地上的腐肉,就朝我扑来,人未至,臭气先扑面而来,我马上就闭上了眼睛,或者的老朱能灭我一群,别说现在已经成了鬼。
反抗也是死,尼玛,正如我小时候看了鬼片之后害怕,生怕那个孤魂野鬼为了转世投胎把我给杀了,我大哥就劝我说,小三两,你想下,一只鬼要是把你杀了换他投胎,那到时候你就是鬼,他变成人,你完全可以杀了他报仇么不是?
我现在想的就是,死吧,等哥们儿死了,再找你报仇。
朱开华整个人已经扑到我身上,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传给我的冰冷,也能感觉到的牙齿已经贴到了我的皮肤上。
只要稍微一用力,下一刻,就能咬断我的脖子!
我就这么死了?死了好,想他娘的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可是下一刻,深山一轻,伴随着一声惨叫,我睁开眼一看,朱开华刚才是朝我飞扑而来,现在却是飞着出去。
他在地上打了一个轱辘,站起身,就要扑来,一个人影,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提一把青铜剑,对着他就冲了过去。
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我看他的衣服怪怪的,不过身手真是好,咦,不对,那把青铜剑怎么这么眼熟?
尼玛,这不就是千佛洞里,我见了两次,(第二次是景物的重叠,我一直认为是穿越)据张凯旋说是他爷爷的那把青铜剑!?
在千佛洞里,我一度认为这把青铜剑是上古神器,实际上它的确有着我不知道的效果,毕竟,用青铜剑砍那个浑身冒血的干尸,图同切菜,而当时朱开华的砍刀,却根本砍不动那个干尸。
最重要的是,在最开始发现那把青铜剑的时候,剑,是插在那个干尸的胸膛上的。那就代表了镇压。
当时的青铜剑可以砍干尸如同切菜,现在切朱开华也一样,特别是在那个白衣人手里,三下五除二就把朱开华砍成了碎片。在电光火石之间,就用剑身拍烂了朱开华血肉里叼下来的墨绿色虫子。
一袭白衣,仗剑而立,这不是哥们儿一直向往的剑仙风范么?
可是,他救了我,为什么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就因为他砍碎的,是朱开华?不过不管我心里怎么想,总不能怪他,就对他拱手道:兄弟,谢了,问一下大名,洛阳赵三两以后肯定重谢救命之恩。
不是我要咬嚼字装古人,而是这个人的一袭白衣,很是奇怪,根本就不是现代人穿的衣服,难道真是是隐居在此的古代侠客?就像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面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里的人?
救了我一命的白衣大侠转身,朝我慢慢走来,我没有开手电,接着月光虽然可以看人一个轮廓,但是毕竟是夜晚,看不真切,只能大概的看到这个大侠的一身白袍太过宽大,似乎很不合身。
而且,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上面的花纹。
尼玛!不对!我说怎么看这个衣服怎么怪异!这他娘的是寿衣!这个白衣大侠,穿了一身死人穿的衣服!!因为寿衣都是在人死后穿的,而人死后,不仅身体僵硬,北方停尸的传统,更是在很多尸体在穿寿衣之前就已经浮肿,所以,寿衣的宽大是在所难免的。
而我对这个寿衣熟悉,是因为,我邻居一个爷爷辈的老人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洛阳还没有流行火化,他又是一个老光棍,他的寿衣,就是我跟几个邻居帮他穿的!
我摸过手电,颤抖着点开,心里的恐惧就不用提了,对朱开华恐惧不起来,是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可是遇到一个穿着寿衣的人,还是在荒郊野岭的树林里,这他娘的不是神经病就是鬼!可是我却不好意思大声问他是谁,毕竟刚救过我的命不是?
犹豫再三,我还是忍不住对着他的脸照了过去。
一瞬间,晴天霹雳,一股雷击贯穿全身。
这个人,是我自己。
第九十一章梦入神机
我发誓,我以前是一个纨绔,被几十人拿刀围过,下地之后,面对过干尸女鬼无头人,就在刚才,我还面对了成为腐尸的朱开华。
我曾经害怕过。
可是这个时候,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无奈,纠结,彷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渴望,好奇。我在怀疑我二哥就是我父亲的时候,曾经非常苦闷,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人,那么有一天,忽然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我会是什么心情,我母亲是什么心情。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最先面临这个问题的,是我。
二哥跟父亲长的像,还可以用遗传的角度来解释,可是这个人呢?他跟我长的像,怎么解释?这难道是我的私生子来着?又或者我其实是双胞胎,这是我走散多年的兄弟?无论我想哪种可能,都似乎不可能。
可是这个穿着寿衣的我,提着青铜剑,就缓缓的朝我走来,我的手电光一直就照着他的脸,惨白,甚至嘴唇都是白色的,没有一点生机,是那一种尸体的惨白色。
他是一个死人。
这张脸,我不是第一次见,在千佛洞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里,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就成了我心一根卡着的刺,无法拔出,而我偏偏的,不能跟任何人去提起,甚至我一度的安慰我自己,当时,只不过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可是现在呢?我还是眼花了么?看错了么?
自我安慰可以,自欺欺人就过了,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明白。
另一个我,不止是脸,甚至身高,身材,都跟我一模一样,一瞬间,无数个年头涌进我的脑海。
刘天禹的看重。
王道士的忌惮。
二哥的坚持。
包括刚才赵大奎所说的我是解开秘密的唯一的钥匙。
他们在乎的,都不是我,不是我这个半个战斗力的赵三两,而是我眼前的这个一身寿衣提着青铜剑貌似侠客的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两个没有瞳孔的眼睛对着我,面无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对我,似乎很平静。很理所当然。
这让我立马就生出了不服气出来。
你这么平静干什么?你模仿了老子这么帅气的脸,还有理了?知不知道盗版可耻?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心?
当然,我能这么天马行空的想,是在给自己缓解压力,当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把这件事情想的简单扯淡,那都是扯淡。
紧张就在那里,不曾离去。
甚至我的声音,都变了形,喉咙极端的干涩,到最后,只是憋出来三个字
你是谁?
问完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的问题很**,可是你要说**吧,也不是很**。整个感觉就好像是我在照着镜子,然后指着镜子里的那个人问: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还是那么看着我,明明没有瞳孔的眼睛,是代表了这是一具尸体,可是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我总感觉,这一双眼睛里,放佛有着说不出的魔力。
前世今生,过去将来。
他一直就蹲在那里,看我,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直到最后,他忽然呢喃道:好熟悉的感觉。
声音冰冷,似乎带着疑惑。
尼玛,能不熟悉么?难道你长这么大没照过镜子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跟哥们儿长的一模一样么?不熟悉才怪了!
这时候,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的对他吼道:你到底是谁?!
他摇了摇头,重复了我的话,问道:我是谁?
这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一张死人脸露出表情,满是疑惑,不解。再问自己,我是谁?
问了几遍之后,他忽然塞进我手里一个东西,然后站起来,几个跳跃之间,消失不见了。
鬼使神差的,我开始追,并且大叫:你给我站住!说清楚再走!
下一刻,我忽然惊醒,睁开眼,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我头皮一炸!一个轱辘翻身翻到远处,叫道:老朱!你不要过来!!
朱开华气的跳起来,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草你大爷!
我脑袋差点转不过来,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身一看,我现在是待在一个帐篷里,被我跟老朱这么一闹,帐篷里本来还在商量事情的几个人都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我一看,郑碧山,龅牙四,赵大奎,朱开华,还有赵大奎的一个马仔,郑碧山的那个搂女人的徒弟,都还在,他们正围着一个无烟炉,赵大奎手里拿着一张地图,似乎都在研究。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做梦梦到什么了?又哭又笑,一会问你是谁,一会又让人站住的?
我摸了摸身上盖的衣服,这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冷汗,也不知道是在梦吓的,还是在醒来的时候被朱开华吓的。
咦,不对,刚才,是我在做梦?!
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我看着老朱气势汹汹的看着我,讪笑道:刚才做了个梦,太他娘的真实了,梦到你死了,变成粽子来啃我。
朱开华翻了个白眼,骂道:老子救了你几条命了,你就这么想我死?!
说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咬你?就你个半个战斗力,碰一下就死的东西,还用脏了哥们儿的牙?
我被他这句话一激,就要站起来跟他拼命,不带你这么鄙视人的啊!可是下一刻,我却发现我的右手里,抓的有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张绸缎,白色的绸缎。跟梦里那个我的寿衣的布料一模一样的绸缎。
跟梦里那个我最后塞我手里的绸缎一模一样的绸缎!!!
一瞬间,浑身颤抖!整个脑袋纠结成一团浆糊!!
我到底刚才在做梦!还是现在在做梦?!
想到这里,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疼,生疼,再抬头,看到他们一群人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又是一巴掌甩上去,这一巴掌可是用尽全力,只甩的我脑袋发晕。
这次抬头,我依旧在帐篷里,他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
朱开华回头对人群说道:完蛋!小三两这一觉睡傻了!
我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生怕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一群人,都是幻觉,既然抽自己没有,对着朱开华就扑了上去,朱开华身手虽然好,但是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我抱到,我的手直接就摸到他的脸上。
他们几个可能是奇怪,还以为我是被鬼附身了,都站起身拉我,甚至龅牙四都开始伸手摸我的额头,念叨道:三两哥这是不是傻了?
我没傻,朱开华一脚把我踹开。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的脸是热乎的,看来哥们儿干菜的确是做梦了。
可是,我手里的这个绸缎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他们,道:我刚才一直就在这个帐篷里睡觉?别的地方都没去?
龅牙四点点头,道:嗯,我们找到你跟赵大奎的时候,你就在睡,一直都没有醒,现在都午了。
龅牙四对我很恭敬,而且这个人也老实,我就接着问他:那老四,这个帐篷里,有没有人来过?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跟我长的很像?
龅牙四摇头,道:没,你一直在睡觉,我们也一直在帐篷里,再说了,荒郊野岭的,这树林里哪里会有别人?三两哥,你怎么这么问?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偷偷的把绸缎塞到口袋里,现在的情况太扯淡,太匪夷所思了,我得理一理思路,而且这里人多嘴杂,也不好说出来。
就对他笑了笑,站起身跟大家打了个招呼,讪笑道:没事儿!睡的迷糊了,刚才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差点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赵大奎点点头,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在休息一下?看来你是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想着赶紧岔开话题,就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对了,老朱,你们是怎么抗过来的?
朱开华还在气我刚才偷袭他,白了我一眼,道:我就不想跟你说话,我老朱这么神武,你竟然能想这我死了!
其他的话暂且不表,我吃了点东西,一边吃一边听朱开华讲他们昨天晚上的经历,在屋里发现干尸,并且干尸里的虫子变成蝴蝶之后,他就用水把人都给泼醒,并且带上防毒面具,当然,这个面具是有限的。
他也并不是特意要给我用尿去沾湿衣服捂口鼻,实在是他水壶里的水用完了。
之后他们一群人跑路,不过跑路的过程还是走散了。
之后,还是郑碧山最先发现身体里的异常,因为老人的胃不好,最先体会到胃里的感觉不一样,就吐,自然把虫子吐了出来,才保全了他们几个的命。
至于之后的经历,就跟我和赵大奎差不多。
至于现在不在帐篷里的,已经找到了被啃成白骨的尸体,埋了。
朱开华说到这里,满帐篷都陷入了沉默,出师未捷先损兵折将,这任凭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气氛一旦低迷下来,大家就一直闷着头抽烟,无论我们这个临时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