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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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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人手里继承下去。

我只留下了这栋房子,权当是回忆了。

说到这里,秦培指了指二楼,道:我母亲在去世之前,特别的,一再的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上二楼。

可是我跟你一样,如果她不特别的去叮嘱,我或许还不在意,但是她说了,我就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

二楼,本来是用水泥封死的,是我找人打开了它,里面的灵堂,并不是我布置的,而是我打开之后,就那个样子。

我就插嘴问道:那里面的那个贴满黄符的棺材,也是你放置的?

她摇了摇头,道:我打开的时候,它就存在,你不用看我,或许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我也仅仅是知道是什么东西而已,因为我也从未打开过。

她的眼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躲闪,却被盯着她的我清楚的捕捉到。我有一种被利用被戏谑的感觉,冷笑了一声道:所以你跟你母亲一样,特意在你出门的时候提醒我一声千万不要上二楼。

借此引起我的好奇心,目的正是为了引起我上二楼,去打开那个棺材,用我的好奇心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不敢的事儿,便算计着让我去做?好算计啊小丫头,这是把我当炮灰的节奏?

她拉着我的手,可怜兮兮的道:好了,对不起嘛,你知道,我是女孩子,胆子小嘛。

我甩开她的手,假装生气道:你别给我装可怜,我鸡皮疙瘩都能给你炒一盘菜了,你想让我干啥都行,但是以后千万别用小心眼儿来算计我成不?

她抿着嘴,使劲儿的点头,问我道:那你不生气啦?

我斜了她一眼,哼道:行了,跟你生气我得少活十年,你说说,那个棺材里面到底是个啥玩意儿,我他娘的甚至听到里面有呼吸的声音!

“里面是一个人”秦培的面色恢复了凝重,这样说道。

“什么?!”我差点一屁股跌在地上,叫道:“你说那个棺材里面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且不说棺材是密封的,这个人得多顶饿才能在棺材里待那么久?”

秦培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算一个人。我知道他的存在,是因为我在二楼得到了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书。她告诉我,这个棺材里,是一个人。”

秦培递给我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我打开,里面的字体非常的娟秀,看字如看人,可以想象她的母亲,是多么温婉的一个女子,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培培,你在打开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不知道这封信在多久之后你能看到,我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是纠结的。

我想让你早点看到这封信,但是我同样想你永远都别知道这个答案。

或许是你的母亲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所有的苦难,都由你来承受了,这个秘密,关于你的秘密,我跟你的父亲,都隐藏了将近二十年,连你那个过世的奶奶都不知道。

你别怪她,她也只是一个老去的人而已。

你在看到这封信之前,肯定先看到了那个贴满了道教符隶的棺材,里面是一个人。一个称不上是人的“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跟他的关系,如果按照血缘上来说,你们或许应该是亲兄妹。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这么久——你是龙凤胎,在生完你之后,生下了他,你的弟弟。

你的身上有一个梅花印记,并且它伴随着你成长。

但是你的弟弟,他根本就称不上是人,他,是一个怪物。所以,如果你还听我的话,你就不要去打开这个棺材,因为里面的这个人,你的弟弟,他的形象,非常的怪异。

再一次跟你说一声对不起,当年选择遗弃你,是因为你的性别,当时家里的财力,让我跟你的父亲不得不在你跟你弟弟之间做出选择,我们是俗人,选择了他,遗弃了你。

我们两个人,带着他,走遍了医院,还不敢去大医院,因为你弟弟的形象,不能让很多的人看到,别人会把他当成一个怪物。

可是,根本就无药可救,甚至很多医生看到之后都要吓晕了过去,医西医,苗医,都看了,没用。

最后,我们俩如同正常人一样,在科学的方法尝试了一个遍之后,开始去寻找另一种办法,我们俩开始带着他,去找一个不出世的,名声响亮的方士。

但是你知道的,如今的江湖骗子实在太多了,真正的高人,实在太少,所以钱花了不少,却依旧没用。

直到最后,我们上了龙虎山,在山上的道长都束手无策准备失望下山的时候,遇到一个樵夫。

一个壮硕的老人,后来我们才听旁人说起,这个老人,已经八百三十岁。

你不要不信,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当时看了一眼还在襁褓的你的弟弟,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是不是有一个孪生的,身体带着梅花印记的女婴?

我们俩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把他当成了神仙,本来他并不愿意出手相救,只是后来感动于我们俩的救子心切,告诉我们,他说:其实这个孩子,他是一个鬼婴。

我们俩自然不信,他就给我们印证,他让我们把你弟弟放置在一边,我们这才发现,他可以不需要任何食物,却不会死亡。

老樵夫叹气道:冤孽,这个鬼婴,跟你那个梅花印记的孩子,他们如果按照常人的理解的话,是兄妹,但是按照我们道门人玄学的角度来说,其实他们应该是夫妻。

对,也就是说,你的那个女婴儿,是这个鬼婴的妻子。

我们俩自然无法接受。

————看到这里,我看着秦培,自己全身都是抖的,心里大叫着我草!别说你们不信了,就连老子都不信!这算是什么东西这是?

秦培拍拍我的手,道:你继续看下去,就会明白。

信下面的内容是:

我们无法相信,却不得不信,只能跪求老神仙指点迷津。

他叹气摇头道:这个鬼婴非常好办,一把火烧了就继续转世轮回了,但是如果烧了他,你的那个女孩儿也会立马死去,你们愿意吗?

可是就算不烧了这个鬼婴,你的女儿,也活不过二十六岁,等到她身上的梅花胎记长满二十六瓣梅花,却依旧没有跟鬼婴结合的话,她身上的梅花,将变成血梅花,而她,也会在那时候死去。

老神仙说完,我们俩都吓蒙了,因为我们是普通的小商人,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这种事情怎么就会让我们遇到?难道我们真的上辈子造了孽?

老神仙道:错不在你们,在于鬼婴的父母,这个鬼婴,跟你的那个女婴儿,在上辈子,结了阴婚。

他们的墓,就在梅花树旁。

第七章当老子吓大的?

这封信的内容其实已经算的上是非常的清晰明了,秦培母亲的字甚至比很多悬疑小说家写的都好。

但是这不是小说,这个故事里的女主角就在我的面前,有些东西我曾经无法理解的,现在终于全部理清了。

为什么秦培会在半夜三更发出我在等待死亡的说说。——因为她真的,活着,就临近死亡。

又为什么她一个大好年华的小姑娘会喜欢睡在棺材里。还是那句话,死亡,就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她。

信看到这里,我心里非常的凝重并且期盼着,我期盼那个龙虎山能活八百多岁的老神仙能够救她。

神仙嘛,当无所不能才对,不是嘛?

可是信下面的内容让我浇上了冷水,信下面的内容是这样的:

当年的那个老神仙告诉我们,他虽然知道这是鬼婴,但是这个诅咒恶毒就恶毒在这里,根本就无法可解。

我跟你父亲百般的祈求都没用,老神仙就是那一句话,除了让本来配阴婚的人结合起来,不然没有任何办法。——但是这个办法,又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所以培培,我希望你活着,坚强的活着,此生父母对不起你的,只有下辈子来还。

如果有来生,你还做我的女儿,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看完信的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而秦培,已经无声的啜泣起来,此刻,我除了拥她入怀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活了八百年的老而不死即为妖的神仙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忽然想到了我看到的秦培身上的绚烂梅花,信里说当二十六朵梅花绽放的时候,她将失去她的生命,我忍着心的剧痛问她:现在几朵了?

她抬头看着我,两朵红霞映在她的脸上,泪水还悬挂着,让人心疼,我俯下头,吻干她的泪水。

她闭上眼睛迎接着我的亲吻,道:我想你自己数。

我再也忍不住,对着她鲜艳的红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她激烈而青涩的回应着我,这种感觉,让人沉醉。

这是一场清晨的战斗。

当我一件一件的剥去她的衣服,她身上的梅花,依旧绚烂,娇艳欲滴,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我能拥有她,能和她如此坦诚相对,如此的发展神,更不敢相信如此美丽的东西即将夺取她的生命。

不用像其他故事里的情节一样,都这样了我不知道怎么发展下去,苍老师不止是你们的启蒙老师,也陪伴我走了无数个岁月。

可是就当我准备冲破最后一道壁垒的时候,她没有推开我,我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真正的问题出现在二楼。

二楼想起了那种剧烈的撞击声,还有那种声嘶力竭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像是人极端的疼痛发出来的鬼哭狼嚎之音。

这如同当头一棒,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我的身上,让我本身已经火热的身子迅的降温,我们俩都心知肚明这是什么。

鬼婴在发泄他的愤怒,他在表达他的东西被我抢走的愤慨,他在撞击棺材。

我害怕吗?

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这时候秦培却勾住了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摁向她的红唇,用呜咽不清的声音小声呢喃道:继续。

我强行分开,红着眼睛问道:他不会冲出来?

秦培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棺材上贴的是老神仙的符隶,我不死,她出不来。

我还在犹豫,她却咬住了我的耳朵,轻轻的撕扯着,道:你还在等什么?

你还在等什么!你还在等什么?!这温软的声音如同一个导火索一样,将气氛瞬间的引爆,我像一头饿狼。

对,就是一头饿了二十七年的狼。

之后的风景,无限春光,这是人生最美妙的交响乐,唯一美不足的是,娇喘声夹杂的嘶吼声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楼上的那一双眼睛。

风雨停歇,宁静了下来,似乎楼上的鬼婴也知道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终于平静了下来。

秦培安静的躺在我的怀里,长长的睫毛闪动着。我的手就放在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轻轻的摩挲,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我刚才吻过了那朵朵梅花,我知道,那一棵长在人体的艺术品,上面已经有了二十五个花瓣。

二十五个春秋,离二十六道梅花劫,只差一朵。

怀里这个我的女人,只有一年可活。

因为棺材实在太过狭小,根本就不可能容纳两人拼命的折腾,此刻的我们只是在地上铺了棉被,当我看到洁白的棉被上那朵象征着圣洁的花瓣时候,我的心剧烈的撕扯着,让我几乎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小声的对秦培道:只有一年了么。

她闭着眼睛,微笑着回答道:还有八个月,这是属于我们的时光。

泪水崩塌,我道:八个月太短,一辈子够不够?

她捧着我的脸,擦干我的泪,嘟嘴道:真没用,我看上的男人,动不动就掉眼泪,不怕人笑话?

我强装笑脸道:小丫头,为什么会选择我?

她在我的胸膛上画着圈圈,道:因为只有你每天等我下班回来,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在家等我的人。虽然是在游戏里,但是我就已经认定了你。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忍着不心疼她,笑道:如果我是一个老头子呢?

她哼了一声,道:那我就给自己找个风水宝地埋了算了,反正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她的这句话,再次的将我刺痛,我不再说话,盯着屋顶的吊灯,愣愣出神,最终,我点上一根烟,不顾秦培诧异的目光,默默的穿上衣服,去墙柜上拿了一瓶红酒。

走上了二楼。

秦培在后面带着哭腔的叫了我一声:小三两。

我回头对她笑了一下,道:别担心,我只是找小舅子喝两杯。

我打开了二楼的房门,我既然选择了做她的男人,就必须面对她的苦难,去承受她的一切,之前我可以懦弱的想要逃避,可是现在,我不能。

灵堂还是那个样子,棺材也还是原样,看来那个老神仙的符隶的确管用,只是在我开门的那一刹那,棺材又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我的心是坚定的,但是我的身体,还是紧张到颤抖了起来,我笑道:哥们儿,别激动,我只是来看看你。

棺材还在抖,里面又传来了嘶吼声,像是他要冲出枷锁来夺取我的性命一样,我软的已经用了,此刻他的挑衅让我不由的一怒,指着棺材大骂道:我艹你妈!闹什么闹?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

骂完之后,我脸一空,发现了我这句脏话真的是毛病太大,如果不是两只手都拿着东西,我都要抽自己两耳光。

再怎么说,他妈,不也是我丈母娘么?

可是真的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棺材真的在我大骂一句之后平静了下来,我缓缓的走过去,摸了摸,像是摸一个孩子的头一样,相当有成就感的道:这就对了,我们现在也算亲戚,对不?

棺材里没有人回答我,我倒了两杯酒,放在棺材上一杯,自己拿一杯,点上一根儿烟道:小舅子,我知道,你肯定没抽过烟,更没喝过酒,现在我既然是你姐夫了,这杯酒,我先敬你。

我一口干完了杯酒,辣的我嗓子冒烟儿,继续道:哥们儿,我知道我叫你小舅子你不乐意,但是你不乐意能拿我咋样?有本事出来咬我啊。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听着我说话,我也知道你现在肯定很生气对不对?你是不是在心里对我说有本事你拿掉黄符,然后跟我决一死战对不对?可是我肯定不会拿掉的,不服气你咬我?

棺材在也不能淡定了,这一次摇晃的更加剧烈,里面的鬼婴似乎在用剧烈的嘶吼来表达他的愤怒一样,搞的我都有点害怕了,这符纸他娘的,不会失效吧?

我拍了拍棺材,道:你看你,又激动不是?说句掏心窝的话,反正现在培培也是我的人了,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要钱你说吧,几个亿?一千亿怎么样?哥们儿不差钱,真的,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可能你不知道,我现在一块钱买你用的那种钱,能买几十亿,面值都是一千万的,你说你傻不傻,拿了这些钱,在那边什么样儿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非要跟我抢呢?

秦培她胸不够大,屁股不够翘,也就脸蛋儿凑合是不?真不行了哥们儿给你烧几个纸人,要西施貂蝉还是杨贵妃?这都好商量,你看成不?

来,再干一杯。

我再次一饮而尽,道:真的跟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听说你长的挺磕碜的,人不人鬼不鬼,我劝你,能走尽量走,不然真把我惹急了,一把火烧了你,你信不?听说你上辈子跟秦培结了阴婚,信不信我找出你列祖列宗的坟全部刨一个遍?!

鬼很牛逼?鬼很大?真当老子吓大的是不是?

棺材却平静了下来,像死一般的平静,我不知道,鬼婴是答应了我的条件,还是懒得跟我废话。

但是我说的绝对不是废话,因为这是有典故的。

第八章人吓鬼

其实我在知道这个鬼婴的时候,就已经在开始想对付他的办法,这个办法的来源无非有两三种,一是民俗传说对付鬼怪的方法,二是小说传记里的说法,第三种,那就是秦培父母的办法,去寻找世外高人,当然,这几种办法或许会有重叠的部分。

而我在刚才,忽然想到的上二楼来找这个鬼谈判,一边说好话一边恐吓,这个办法的由来,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以我的人格来担保,这绝对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个故事,跟这本小说无关。

可能当我说,这个故事是我听我外公说的,会有很多人嗤之以鼻,说原来也是道听途说,但是我肯定我外公绝对不会撒谎,他是那一代,最最典型的那种老实巴交的农民,直到现在,家里已经很富有,他的身上,还是不会带一分钱,而我吃饭,绝对不留在碗里一粒米的习惯,也是他从小教育出来的。

说这么多,只是更加确定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我的外公,是一个绝对不会撒谎的人。

他在年轻的时候,当时农村是搞很多家长辈都知道的生产队,而他的任务,就是给生产队放牛,这个是个美差,之所以能落到他身上,还是因为他在小时候给地主家里放过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工作经验。

有一天,他赶着牛去吃草,当时天气热,他就把牛绑在草地边的树上,一个人找了一个阴凉的角落去睡觉。不得不说,以前人的胆子真大(可能是没看过那么多鬼怪小说的原因,不知者不畏)。他当时躺着休息的地方,是一个坟边,而他,就枕着坟当枕头,沉沉的睡了下去。

在他睡着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个人,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朝他走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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