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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从地洞中捞出了几个捆扎在一起的金属圆罐,包雷脸上的狞笑充满了嗜血的兴奋感觉:“老子不炸他,老子熏死这帮王八蛋把防毒面具都戴上!”
手忙脚乱地接过了包雷扔过来的防毒面具,潘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小楼外却是猛地传来了一连串。50口径机枪独有的沉重射击声,但却完全没感觉到有大口径子弹击中小楼时独有的震动感。侧耳听着那间隔时间有着明显规律的枪声,潘冠顿时喜上眉梢:“是大工!除了他,这地方没人能把。50口径机枪打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
不露痕迹地吁了口气,唐国铭飞快地据枪朝着窗外阵脚大乱的兵蚁雇佣兵打出了一连串长点射:“告诉大工,外面有兵蚁的狙击手,让他千万小心!”
慌忙从灶台旁取过了一根磨损痕迹眼中的军用信号笛凑到嘴边,潘冠憋足了气力,吹出了一连串有节奏的鹧鸪啼鸣。应和着鹧鸪啼鸣,方才大显神威的。50口径机枪,再次用摩尔斯电码节奏的射击声给出了唐国铭等人回馈:“狙击手及兵蚁战场指挥官已被清除,集中火力,准备逆袭!”
狞笑着将手中的刺激性烟雾弹扔回了地洞中,包雷一把从地洞中抓出了一具枪榴弹发射器:“老虎不发威,还当老子是病猫!这回让你们彻底了解一下,什么叫大炸bi作战!”
第一章 迫不得已
朝着满脸期待神色的培南摇了摇头,唐国铭慢慢地从一名伤兵身边站起了身子:“抱歉!他的大动脉被打断了,依靠着现有的医疗设备,我们无能为力!”
狠狠地咬了咬牙,培南伸手从腰后的急救包中取出了两支美军标配的自动注射器,低头看向了那眼神中已经全无光彩的雇佣兵:“我还能帮你做什么?”
急促地喘息着,重伤的雇佣兵无力地眨了眨眼睛,艰难地用手指碰了碰自己鼓鼓囊囊的腿部战术包:“给我的儿子……”
用力将两支自动注射器扎进了重伤的雇佣兵腿部肌肉,培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如你所愿!”
轻手轻脚地朝后退了几步,唐国铭与端着ak74u自动步枪、倚墙站立的包雷站了个并肩:“伤口感觉如何?”
活动了几下结实的脖子,再用力张了张嘴,包雷摇了摇头:“擦破了点皮而已。头儿,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往后怎么办?”
听着包雷那像是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话,唐国铭苦笑着看向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店堂:“还能怎么办?反正这城市已经越来越乱套,咱们餐馆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这回跟兵蚁的人起了正面冲突,只能是脚底抹油了……。”
同样抱着一支ak74u自动步枪,满脸尘土的潘冠用手肘夹着几瓶饮用水,悄无声息地凑到了唐国铭身边:“脚底抹油容易,可问题是朝哪儿走?咱们来这国家也就是大半年的功夫,可身边的枪声炮响就没断过。平时看新闻,这国家的所有城市都已经打乱了套了,估计餐馆是压根没生意了!真要继续开餐馆的话……难道咱们去邻国当黑户?”
双手提着两个沉重的战术背囊,哈尔巴拉迈着沉重的脚步,从厨房内走了出来:“联系国内的劳务公司不就是了?让他们给咱们再办个邻国海外务工签证,咱们光明正大的出门打工,怎么就能成了黑户了?”
朝着哈尔巴拉露出了个夸张的揶揄笑脸,潘冠转身将饮用水让到了唐国铭等人面前:“哈爷,咱们办出国打工签证的时候,交的保证金是怎么来的,您还记得吧?那可是好几家人砸锅卖铁才凑起来的棺材本!现在再办一次?咱们哪儿还有钱?”
瞪圆了眼睛,哈尔巴拉亢声叫道:“咱们不是刚把钱汇回国……”
话说一半,哈尔巴拉颓然耷拉下了脑袋,愤愤地将两个沉重的战术背囊扔到了地上:“狗日的兵蚁!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选在咱们汇钱回国的时候打!原本还想着能把钱汇回去,让国内的老老小小过几天松快日子,这下子……真他娘的是眼看要办那达慕大会,眨眼来了白毛风!”
抱着那个被潘冠打开过的长条形木箱,顾维肃沉着脸从后厨走了出来,狠狠地瞪了潘冠一眼:“用我的枪就算了,保养都不做就给我扔回箱子里?你当我看不出来?!”
似乎对顾维肃颇有些忌惮,潘冠赶忙朝着顾维肃亮出了一张讨好的笑脸:“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小心地将长条形木箱搁在了身边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柜台旁,顾维肃转脸看向了唐国铭:“头儿,你怎么说?”
环顾着一片狼藉的店堂,唐国铭无奈地苦笑起来:“先离开这儿再说!兵蚁的人虽说溃败,但这帮家伙重新聚集的速度也很快,咱们先脱离危险范围再说。朝南一百二十二公里有个小镇,老哈,你那辆车能找回来么?”
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哈尔巴拉应声答道:“肯定没戏!我们离开车之前,黑帮的人就在那附近趁火打劫。一辆无主且性能不错的车,估计刚好对了他们的胃口。用外面那辆丰田皮卡吧?”
探头看了看停在店堂门口的丰田皮卡,潘冠夸张地低叫起来:“哈爷,你把那玩意叫车?前面车门和挡风玻璃全没了,后厢就是个筛子,这玩意说不定开出去十公里就歇菜啊?”
弯腰抓起了两个沉重的战术背囊,哈尔巴拉举步朝门外走去:“给我半小时,我把车给收拾一下。多了不敢说,二百公里内应该没问题!”
似乎是一直在等待着唐国铭等人说话的空挡,在哈尔巴拉话音刚落时,已经从断气的雇佣兵身上取走了重要物品的培南赶忙抢步走到了唐国铭面前:“先生们,感谢你们的……好吧,你们救了我们的命!谢谢!”
抬眼看了看身上有两三处挂彩的培南,唐国铭朝培南微微点了点头:“你们的损失不小,恐怕只能勉强维持自卫的能力了!给你个忠告尽速离开这儿,你们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高烈度冲突了!”
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仅存的三名雇佣兵,培南的脸色阴郁异常:“显而易见,我们的确没有经历再一次战斗的能力了。所以有件事情……我希望我们能相互帮助?”
不等唐国铭说话,潘冠已经抢先叫嚷起来:“相互帮助?你是说你帮着我们拆了我们的餐馆么?”
朝着潘冠点了点头,培南的目光却集中在了唐国铭的身上:“对于你们的损失,我真心感到抱歉。可不幸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像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那样我们得朝前看!从你们方才的谈话中得知,你们缺乏再办理一份国际务工身份的证明?”
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凝练而犀利,唐国铭微微沉下了右肩,右手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裤缝上一处微微凸起的针状物旁:“你能听懂中文?这可不是简单的几个中文单词,你全都能听懂?”
习惯性地耸了耸肩膀,培南慢慢地摊开了双手,显露出一副放弃戒备的状态:“作为曾经的军事交换生,我在前往中国的军事学校学习之前,狠狠的补习了一年的中文!可能我的口语能力不怎么样,但听懂绝无问题!”
手指依旧搭在裤缝上的针状物旁,唐国铭静静地看着培南的眼睛:“继续说说你所谓的相互帮助?”
抬手指了指店堂外停放的轮式装甲车,培南的语音显得极为平静,但眼神中的焦灼却是显而易见:“显而易见,我们抓到的猎物,是引起这场战斗的诱因。如果不能尽快把猎物送到收购商手中,那么我们肯定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唐国铭:“所以你想让我们护送你们和这个所谓的猎物,去你的收购商哪儿?我们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
缓慢地伸手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团皱巴巴的钞票朝唐国铭晃了晃,培南很有些无奈地叹道:“无论是做菜还是当雇佣兵,我们的最终目的都是这玩意,不是么?把我们送去供应商那儿,我能保证你们能得到的酬劳,足够你们办理一张国际务工证明!”
盯着培南的眼睛,唐国铭缓缓地摇了摇头:“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我们拒绝!”
努力克制着心头焦灼的情绪,培南应声说道:“如果是因为价钱问题,你们完全不必担心!按照雇佣兵的利益分配原则,你们可以得到这次狩猎收益的百分之二十!这会是一大笔钱,你们甚至可以拿着这笔钱回到你们的国家去,那可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像是害怕唐国铭会再次开口拒绝自己的要求,培南已经飞快地伸手从胸前战术背心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份折叠成长方形的地图:“方才你说要朝南走,我们的供应商正好也在南面的某个地方,离你的目的地距离不超过三十公里!想想看,一次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旅行,你们就能得到……”
不等培南把话说完,潘冠猛地开口打断了培南的话语:“味道不对!”
几乎是下意识地,唐国铭等人全都伸手抓过了自己的武器,据枪摆出了警戒的姿态。而在培南身后的几名雇佣兵乍然间见到这般情形,也全都据枪对准了唐国铭等人,眼神中全是惊愕的意味!
赶忙回身示意几名雇佣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培南颇有些纳闷地再次转身看向了潘冠:“您说什么不对?”
竖起了一根手指,潘冠微微闭上了眼睛,侧耳聆听着店堂外的动静,有些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喃喃应道:“你们没听到么?远处那些嘈杂的声音……在渐渐的变大!”
经过潘冠的提醒,培南凝神静听了片刻之后,也是骤然变了脸色从远处传来的那些因为黑帮劫掠而引起的尖叫、咒骂和哭泣的声音,渐渐的提高了音量。在这期间,还有些逐渐变得密集起来的枪声在响起,枪响的种类也逐渐繁多起来。
而这些嘈杂的声音,正在飞快地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抬起手腕看了看自己那块价值不菲的军用手表,培南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第一次围攻被打退后一小时,兵蚁居然发动了第二次攻击?!即使他们不吝惜兵力,可他们上哪儿去找第二名战场指挥官?!”
大步走到了培南面前,唐国铭伸手抓住了培南的肩膀,沉声朝培南低喝道:“兵蚁是出了名的兵不值钱、指挥官值钱,你们到底抓了什么人,值得兵蚁连战场指挥官的损耗都不放在心上?”
朝着唐国铭张了张嘴,再看看唐国铭身后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潘冠等人,培南无奈地低下了头:“这的确是个意外……我们只是在进行一次例行的固定交通线路巡逻,可就这么撞上了……埃里克……”
蓦地皱起了眉头,唐国铭急声追问道:“埃里克?是那个埃里克。阿里?这个国家最大的民兵组织的领导者?!”
抬头看着唐国铭的眼睛,培南微微点了点头:“就是他!唐,现在我们坐在一条船上了!把这家伙送去收购商那儿,或许我们就能退休了。可要是被兵蚁、或是其他的民兵组织抓住,你我都知道埃里克曾经干过的那些事!”
深吸了一口气,唐国铭慢慢放开了抓在培南肩膀上的巴掌,转头看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包雷等人:“雷公,给你五分钟,尽量携带你的存货,并在预定撤离方向布设拦阻陷阱。判官,协助大工检查、维护车辆,并尽量收集枪支弹药和燃油!炒肝,给我们争取些时间!”
耳听着唐国铭报出了众人的作战代号,顾维肃脸色一正,一把掀开了依靠在柜台旁的木箱,伸手抓起了自己的狙击步枪:“半小时,够么?”
朝着顾维肃点了点头,唐国铭再次将目光投注到了培南身上:“那么现在…。所有人。听我指挥?”
朝后退了半步,培南抬手朝唐国铭敬了个美式军礼:“乐于听命!”
第二章 横挡竖遮 (上)
在一幢勉强还算是结实的两层建筑顶部蹲踞下身子,顾维肃并不打开枪管下安装的两脚架,直接据枪瞄准了街道上挥舞着各色武器散乱射击着前行的兵蚁雇佣兵。
得益于几乎永无休止的战乱,城市中的通讯系统早已经被摧毁殆尽。大多数想要与外界取得联系的人,只能依靠收费昂贵的卫星电话来进行通讯。支付不起这昂贵费用的人,也就只能无奈地处于与外界世界隔绝的状态。
也正因为如此,兵蚁雇佣兵们之间的通讯,从来都是依靠着并不可靠的无线电步话机和通讯兵往来奔走传讯。在通讯不畅、没有得到明确命令的情况下,即使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兵蚁雇佣兵们,也会因为害怕出现战场误伤而裹足不前。
放缓了呼吸,顾维肃据枪瞄准了一名正抓着步话机大喊大叫的兵蚁雇佣兵,轻轻地扣动了扳机。伴随着尖利的枪声响起,那名兵蚁雇佣兵的巴掌与紧握在他手中的步话机,骤然间变成了一团血雾。
尽量伏低了身子,顾维肃对那些飞快袭来的子弹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爬到了建筑物的另一侧,翻身从二楼跳了下去。
紧邻着楼房的小巷破败依旧,或许是因为兵火蔓延的缘故,不少窝棚的门扇都已经敞开,原本居住在窝棚中的居民已经携带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家当逃离了栖身之所。在小巷的尽头,已经隐隐绰绰能够看到荷枪实弹的兵蚁雇佣兵进行逐屋清扫。自动步枪扫射声与惨叫声,不时从小巷尽头传来……
抬起手腕看了看已经有了明显磨损痕迹的手表,顾维肃将狙击步枪大背在身上,转头朝着餐馆方向疾奔而去。一路之上,大批的居民扶老携幼地从各自栖身的窝棚中逃离出来,如同被洪水淹没的蚁巢中涌出的蚂蚁般,潮水般地朝着暂时还没传出枪声的方向逃去。
拥挤的人群,大大的阻碍了顾维肃行进的速度。回头看了看身后越来越多的逃难人群,顾维肃很有些焦急地皱起了眉头,但却无计可施。可也就在顾维肃皱眉的瞬间,逃难的人群中像是也有人急于逃出席卷而来的战火,摸出随身携带的武器,朝天扫射起来,试图以此惊散人群,为自己的逃离开辟出一条通道!
尖叫与哭泣、咒骂与惨嚎的声音,在逃难的人群中骤然响起。好几个体弱的难民被身后的人群推搡着摔到了地上,还没等挣扎起身,已然被无数只忙于逃离的大脚踩在了身上,只来得及惨叫几声便没了动静。
出于求生的本能,每一个人都试图将挡住了自己生路的人置之死地,每一个人都盼望着自己身后的人能挡住即将到来的追兵,逃难的人群中开始接二连三地爆发出了激烈的冲突。而这些冲突更让逃难的人群变得混乱,枪声不断响起,血腥的味道,也在人群中逐渐弥漫开来。
尽量让自己的身子贴近路边的建筑,顾维肃再一次拽起了一名被踩倒的难民,用力将难民推进了逃难的人流中。抬眼看看身侧不断拥挤而去的人群,再费力地抬起手腕看看时间,顾维肃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焦躁的感觉五分钟的时间,自己前进了接近三百米的距离,但却因为人流的推挤偏离了正确的行进方向!
再这么下去,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返回唐国铭等人身边?!
似乎是感受到了顾维肃心中焦急,在人群涌去的方向,猛地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被枪声惊吓的人群,顿时如同迁徙中被狮群惊扰的角马一般,骤然转变的行进的方向。
借助着人群转移行进方向的瞬间,顾维肃猛地合身扑进了人流之中,就像是逆流而上的游泳高手一般,奋力朝着人流逐渐稀疏、也就是枪声响起的方向冲去。短短几分钟过后,浑身上下被挤得一片青紫瘀伤的顾维肃,总算是看到了一辆孤零零停在了道路中央的悍马车。
大口喘息着跳上了悍马车,顾维肃一把抓过哈尔巴拉递过来的饮用水,一口气将足有两升容量的饮用水喝了个干净,这才喘息着看向了已经驾车驶离了人流的哈尔巴拉:“头儿叫你来接应我?”
熟练地摆动着方向盘,哈尔巴拉专注地目视着前方道路上零星的难民点头应道:“时间都到了你还没回来,知道你肯定被逃难的人群拦住了!”
眼看着前方道路上已经能隐约瞧见轮式装甲车的轮廓,顾维肃的呼吸总算是平缓下来:“就不怕我被兵蚁的人缠住了无法脱身?”
从鼻孔里嗤笑一声,哈尔巴拉用力将油门踩到了底:“你这笑话真冷!”
从装甲车敞开着的后车门中看到了急速追赶而来的悍马车,唐国铭总算是放下心来。伸手关上了车门,唐国铭在骤然变得安静了许多的车厢内坐了下来,抬眼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培南,用中文说道:“现在好好聊聊吧?”
瞪大了眼睛,培南很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唐国铭,用明显不熟练的中文应道:“聊什么?如果您对酬劳的分配不满意,我们还可以……”
朝着培南摇了摇头,唐国铭伸手指了指被捆在培南身边的座椅上、脑袋上还戴着个头套的埃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