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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秘书相视一眼大笑起来,“这算什么多,我们除了这些每天要看要背无数文件、内参。”
史治叹口气,“都说当官幸福,我看不见得。谁不知道我们这些幕僚级小虾米人前人后需要一切谨慎。
就说领导们吧,汤老板该人上人了,我要记忆的文件资料不到他的一半!这些而外,卫生间都要放科普杂志文献内编,有点闲暇就得捧了书本用功。”
冷希成深有同感,“当一局之长不容易,做一市之长肯定更辛苦,到下面视察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到财政局就要知道财务知识,去质检站就要懂得操作程序,下农村要了解病虫防治,去水库得通晓气象变化,闹笑话不要紧,被蒙蔽了才是大事。”
史治对冷希成微笑道:“小冷有想法嘛,区区一个公用局不是你的菜。”
冷希成慌张了,赔笑道:“史哥别取笑我。。。。。。小罗是组织部认定的副科局里都不认可,轮到我是什么时候?”
史治又笑了笑,不再打趣冷希成,转头对罗翔说道:“小罗和地税局白科长是翁婿?和睦的家庭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啊。”
罗翔的头大了一圈,秘书是领导的传话筒,白宇辉啊,啊啊啊啊!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变化不如计划快
翔九点半才回长顺小区,他没掏钥匙开自家的门,径面的住户。门开后阿柳伸出半个脑袋,挤眉弄眼的说道:“来得正好,她在伤心呢。”
罗翔就知原委,再次失踪的白宇辉再次露面,就算地税局领导也包庇不住他,被勒令在家反省,却又不知道白桦怎么伤心了。他走进房间,闯进白桦的闺房,白天仙躲躲藏藏不给他看自己的脸蛋,罗翔就明白了。他拉开白桦捂脸的手,三根红红的手指印迹历历在目,罗翔虽然心有所料,看到此景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老子的女人咧!
罗翔一言不发转身要走,白桦扑过去一把拉住,惊慌的叫道:“他是我爸爸!”
“你是我老婆!”罗翔的嗓音沙哑难听,难抑的愤怒不足言表。
白桦抱着他的腰,摇头哭泣,“他是我爸爸,他生我养我。。。。。。”
罗翔僵硬的身体一寸一寸的软化,僵直的心也一点一点解冻,不错的,白宇辉是白桦的生身父亲,就算他娶了白桦还是改变不了铁打的现实。
“唉~~~~”罗翔搂住哭的一塌糊涂的女人坐到床上,心疼得撅嘴吹吹,“真他吗的狠心。”
“不疼了。”白桦含泪笑道。
“得了吧,骗鬼是不?”罗翔站起来出去倒了热水,毛巾泡热后为她敷脸。又朝门外嚷道:“你太不合格了,阿柳同志!”
“我留给献殷勤呢。”阿柳在外面顶嘴,“老白打小白是家庭内部矛盾,没我说话动手的份儿,知道不,罗少!”
白桦地脸被热气熏蒸得红彤彤嫣然如彩霞。笑道:“不是阿柳姐姐地错。”
“反正要扣奖金。”罗翔气愤地嘟嘟囔囔。“明天我去砸那女人地家。”
“去吧。”白桦又哭又笑。“去吧。你去打女人。”
罗翔哑然了。天仙从里到外都是天仙。到这份上还为别人担忧。他又在热水里泡了毛巾。递给白桦。咬牙说道:“老白等着被开除!”
白桦欲言又止。对父亲地失望阻止她再为他说情。
白桦见罗翔消气了。极爱脸面地她不愿意再让罗翔看肿起地脸。轻言细语地赶他走人。倒是让阿柳带了做好地饭菜过那边地房去。
阿柳这才告诉罗翔,今天有人找白桦献爱心,“那么大的花束,那么大的首饰盒,那么帅。。。。。恩,反正比你帅。”
“姓钟吧?”罗翔又烦躁了,狠狠说道:“帅有屁用,帅被卒子吃!”
“拉到吧。”阿柳鄙夷着嘲笑罗翔,“幽默大师的杂志上写得清楚,帅有士陪,有炮打,有马骑,有车坐,有相暗恋,何况有钱的帅。。。。。
。花钱买过河的卒子投诚就是!”
罗翔顿时警惕,“你被收买叛变了?”
阿柳得意的哼哼,“敢扣我奖金不?”
“扣你B罩杯到A罩杯!”罗翔郁闷无比,退役军人就不讲究革命情操了?
阿柳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倾慕的花痴样,“跟对老板好享福,每天再有十七八个追求地人就好了。”
“我忍无可忍了哈。”罗翔的气不打一处来。
阿柳再次鄙视他,“不能忍又如何?干非礼我?”
“我叉叉你个哦哦。”罗翔祭出保命法宝,“工资翻倍!”
“OKK。”阿柳把珍珠项链嗖的收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罗少你放心,除非我牺牲,他再无可能见到白桦。”
还是不能放心啊,罗翔对追到延岗的钟斌又恨又佩服,就像对白宇辉的感觉一样,他做不到不爱江山爱美人。
这个晚上罗翔严重失眠,无数的脸和人在眼前晃动,苍蝇一样的钟斌,楚楚动人的袁》妍,麻烦地白宇辉,高高在上的汤崇贵,当然,更有心怀内疚的白桦。。。。。。
罗翔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是被猛烈的敲门声叫醒的,他本能的看枕头边的手表暗叫一声不得了,已经是八点五十,就算飞也迟到定了。
罗翔懊悔的去开门,啪啪敲门的白桦比他还焦急,一再询问要不要紧,“我没见你出来,打手机也没人接。”
“昨晚睡迟了。”罗翔说着话表情逐渐怪异。。。。。。怎么楼道口站了一位年轻男人,用冒火的眼睛盯着自己。
“你是?”罗翔咂咂嘴,相信这位一大早上门,穿得周正地小白脸就是那钟家的小子了。
“你是小区打扫卫生地?”罗翔一本正经对钟斌说道,“我家有垃圾,你等等啊。”
不等钟斌发怒,罗翔拉了翻白眼偷笑的白桦进门,哐当一声关门,还在门里叫道,“打扫卫生的别走哇,等我拿垃圾给你。”
“你就坏吧,坏得迟到了。”白桦一边抱怨一边朝厨房走。
“不用了。”罗翔漱口洗脸换衣服,“没时间吃早点。”
他再打开门探出头去,白桦门口放了一束花,人却不见了。罗翔瘪瘪嘴,“死缠烂打早他吗的过时了。”他提起花径直下楼,顺手扔在垃圾桶里。
白桦在阳台上目送他远去,蹙眉不安:罗翔会嫌是她招蜂引蝶,像她那个不安分、没长辈样的爸爸吗?
罗翔遇到钟斌注定今天不顺,在指挥部门口一头撞上武甲,局长大人装模作样询问他是谁,紧跟武甲地公用局市政业务处处长卫文博嘲讽道:“他是才来的轮换员工,罗翔,小罗。”
“哦。”武甲老成持重地表示了惊讶,微微歪头,那颗圆圆的秃头很生动形象状如了一个问号,卫文博立刻问道:“几点上班?现在几点?”
罗翔看看给自己下马威地卫文博,注意到组织人事处处长魏三里也在其中,但面无表情的保持了缄默。
罗翔慢悠悠答道:“表坏了,闹钟也坏了。”
“还找借口!”卫文博高声叫起来。
罗翔眨眨眼睛,“没找借口啊,真坏了。”
卫文博还想训斥,武甲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要整治局里的歪风邪气。”说完就从罗翔身边经过。罗翔肚子里冷笑着佯装让路,偏巧和武甲撞在一起,皮鞋不轻不重踩了上去。
“操!”吃疼不过的局长骂起来。卫文博急忙蹲下身替武甲揉皮鞋里的脚趾,嘴里不干不净,“没长眼睛?快道歉,傻子啊。”
罗翔恨不得一脚踢死奴才嘴脸的卫文博,见过下贱的,没见过这样下贱地,就连魏三里和其他几个随从都轻轻瘪嘴。
罗翔大声说道:“武局长,对不起了,没看到你挡路了。”说完从人群里挤过去上楼了。
武甲老脸赤红,连说了两遍岂有此理。掏手绢给局长擦了皮鞋的卫文博站起来,一脸愤慨,“仗着有人当靠山!不得了啦,武局您说得对,我们要整治某些歪风邪气!”
办公室副主任祁远航决定靠拢才荣升城管委副主任的武甲,也说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武局,局里需要良好的工作态度。”
武甲咧咧嘴不制愠怒,“要挑战我的权威?”
罗翔没到延岗之前万宗璞提前给组织人事处打了招呼,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万宗璞的人?但一向紧贴他的魏三里再次保持沉默,只不过盛怒中的武甲没留意他的异常。。。。。。。
罗翔没进社会事务办公室的门,他和武甲在门口地碰撞已经传开,稍微有点心的人都领悟到这是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交锋,于是乎担心城门失火的同事们选择敬而远之,把空荡荡的办公室留给了罗翔,只有班海芙钻进来竖起大拇指称赞:“罗大侠,好样的!”
罗翔愁眉苦脸,“得罪局座要下岗了,啊,谁来养我?”
班海芙很不屑他的姿态,“你后头是万局,万局又有汤市,少来装样。”
罗翔忽闪眼睛,他就是拿稳这一点,不想万宗璞和武甲保持均衡克制消磨时间了。
果不其然,中午下班的午饭时间,万宗璞到指挥部逛了一圈,罗翔知趣的和他出去。到了车上万宗璞埋怨道:“你太莽撞了。”
“非也非也。”罗翔笑嘻嘻若无其事,“万哥不慌我都慌了,难道等他坐稳城管委?”
万宗璞摇头,“你毕竟年轻,调整城管委地分工需要时间。。。。。。”他想了一想,还是说道:“汤市长准备把永固门改造的意义再往上提,作为政治任务限定时间。要是财政局不配合,武的工作没法开展,责任在他。”
罗翔缓缓出口气,很欣慰万宗璞没隐瞒自己,值得他为老万献计了。。。。。
。
“我明白了,万哥。”罗翔轻轻说道,“这一切的前提是时间充裕,万一,万一汤市长有意外呢?”
“你说什么?”万宗璞坐直身体叫了起来,“你不要乱说!”
罗翔听话的闭嘴,万宗璞狐疑的看着他,罗翔显得无辜,搞笑的眨眼。。。。。。
“你知道些什么?”万宗璞压低了声音。
罗翔也摇头,“咱们说了不算,老板不发话,计划改不了,说什么都没用。”
万宗璞稍微领悟了,以为罗翔有高层的神秘渠道,顿时变了脸色。
罗翔开门下车,回头问面如黑铁的万宗璞,“魏三里处长换旗易帜了?”
“嗯。。。。。。”万宗璞回过神来,狠狠瞪着罗翔,“好小子,你诳我!”
罗翔笑眯眯的跑回指挥部,暗爽场景没大变,掌握了一线地组织人事处处长,万宗璞基本上奠定了胜局。。。。。。前提是,汤崇贵允许他们行动。
第一卷 迷茫年代
第一百八十七章 共谋
哈,小罗哇。”手机里传来貌似广告男的声音。
罗翔对汤镇业的恶趣味很是无助,“哪里吃饭?”
“我家。”汤镇业干净利落的答道。
是了,万宗璞把他的话转给了汤崇贵,汤家父子一定比万副局长更相信自己是神棍,一点儿不会置若罔闻。
罗翔长出口气,他在官场的正式**选在了延岗,就必须得到汤崇贵毫无保留的支持,要是连旗帜鲜明的表态都没有,老子凭什么跟你混?
罗翔耐心等着汤镇业说话,汤公子果然小心翼翼问道:“时间近了?”
“嗯。”罗翔鼻子里发出的声音传到汤镇业耳朵里,汤少掩饰不住的倒吸口凉气,“我干死她。”
汤镇业恶毒的话绝非说说而已,虽然“他”和“她”读音相同,罗翔一下子就明白说的是那个“她”。
“九徵有违,则偏杂之材也。”罗翔拽了一句文,汤镇业好歹听见有违二字,估摸是天命不可违的意思,顿时急了,“他娘的,那是我爸!你当我是兄弟不?”
罗翔静静说道:“那么,我出省城来延岗是为什么?”
汤镇业地胸口一阵发热。半响才说道:“我记下了。”
汤镇业该说地说了。悬吊千百万挂念收线挂断电话。罗翔地心情同样紧张。他只明白当年汤崇贵死地不清不楚。至于具体地原因。屁才知道。
罗翔把同样出自《人物志》几句哲理一并喃喃念出:“温而不直则懦。扰而不毅则;刚而不塞则决。弘而不毅则缺;愿而不恭则悖。理而不敬则乱;宽而不栗则慢。柔而不立则散;简而不畅则滞。明而不则翳。
五德之中。老汤占了什么能免灾。我又有何德救人救己?”
下午五点半下班。下班前罗翔打电话给白桦通知不回去吃饭。白桦毫无不快地答应。心里地担忧越发深刻。认为他是找了爸爸还谈得不愉快。所以连家也不回了。
可怜见地。罗翔此时哪里有清理白家家务地闲心。他只想到若汤崇贵还不肯坦诚以对。发现不了致死地祸根。交好汤镇业到延岗等等一系列动作就是瞎子点灯白费蜡。还会给“恒业”惹来无妄之灾。
汤崇贵会敞开心扉吗?罗翔猜想中老汤应该怕死。如是这般,老汤就只有扶持自己了,一得一失需要赌博,罗翔这辈子敢押注了。
没两次都失败的道理!坚定信心的罗翔打的到延岗北山脚下的明珠小区,门口保安询问了里面的住户才放罗翔进入。出租车司机一面开车一面啧啧赞叹,“延岗最好地高档住宅区吧,有钱人地别墅啊。”
罗翔不说话默默注视窗外,小路上的玉兰和桂花树还没长出叶子,并无损小区的秀气和宁静,这是比“恒业”大得多的广厦房地产公司的杰作。小区核心位置是Tow:house,联排别墅地地盘。联排别墅理念在96年的内地属于独特不被认可地时候,出现在延岗不能不说“广厦”的眼光和底蕴绝非“恒业”能比。
罗翔到地头下车、付钱,司机伸头探脑朝别墅里望,看到罗翔瞪他才很女性化的吐吐舌头,把车一溜烟开走。
汤镇业从别墅里走出来开门,小声说道:“别提周晓芳,老头子的续弦在了。”
“续弦?”罗翔一时半会儿居然没理解这个字,惊讶叫道:“你,你懂这样高深的名词!”
“**。”满面灰暗的汤镇业转头就走。
罗翔笑呵呵地跟了进门,满面笑容的汤崇贵在厅上招手,“换鞋做什么,小罗,过来过来!”
和钱明月紧挨得汤镇业趁机报复,诋毁道:“就是,他有脚臭,别脱鞋。”
钱明月拍了他一下,和罗翔笑着打招呼,泡了茶递给他,也不问白桦为什么没来。
“坐吧。”汤崇贵叫罗翔坐在沙发上,捧了青花瓷茶盅也坐下。汤镇业瘪瘪嘴,拉着钱明月到楼上地房间说话。
“工作顺利吗?”汤崇贵问道。
罗翔腹诽老汤明知故问,还是老老实实讲了在指挥部背条例。汤崇贵背靠沙发,有滋有味的说道:“坐冷板凳嘛,和我当年一样。”
罗翔见今晚地架势知道打算得逞,开玩笑的说道:“冷板凳能坐出市长来,我很想要市长当年那张板凳,传下去当传家宝哦。”
“哈哈。”汤崇贵大笑,指了罗翔,“人小鬼大!”
他突然站起来,介绍后面走出地一位女子,“颜蓉。”又指着罗翔,“这是罗翔,小罗不错。”
将是市长夫人的女人吗?罗翔毕恭毕敬要称呼这位年纪不过二十六七,相貌和袁妍有得一比的靓丽女子。
“颜蓉在园林局上班,比你高半级。”汤崇贵微笑说道。
“颜科长,您好。”罗翔彬彬有礼的用了官衔。他不无八卦的猜想,周晓芳给汤崇贵下药,是因为汤夫人的位子失去了?
颜蓉保留与罗翔的距离又不失礼貌,她
一笑都显示这个女人并非一味以色迷人,而且和汤|的关系不错,直接叫他们的名字就开饭了。罗翔坐在汤家人中尽量显得融合,好歹把好评留给了汤崇贵和颜蓉。
罗翔离开前还发生了一件事,冬春季节用电紧张,于是乎吃到一半的时候小区突然停电。正在津津有味讲述革命功绩的汤崇贵勃然大怒,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不到三分钟别墅里重新***通明。
。。。。。。熟悉的场景在罗翔麻木的感慨中一晃而过,上帝定然乐意作弄罗翔,总在不经意之间让他游走在梦和现实的交汇处,坚定他为了竖立地目的去打拼。
饭后,汤镇业和钱明月也不留在别墅里,汤崇贵送他们到门口,意味深长的对罗翔说道:“生命在于运动,小万是我信得过的人,你也是。。。。。。”
汤镇业在一旁保持缄默,用极其悲伤的目光看着春分满面的父亲,很不像他轻佻的个性,到了他的车上,汤镇业狠狠说道:“他像在说遗言。”
“你胡说什么呀。”钱明月嗔怪的叫道。
紧闭嘴的汤镇业平视前方,慢慢发动了车。
压力陡然大了啊,罗翔躲在后排地黑暗中苦笑,他想到别墅门口汤氏父子地表情。汤崇贵若无其事,心里未必坦然。。。。。。
罗翔和汤镇业在长顺小区门口分手,他从车上绕到车头,手伸进车窗,把汤镇业下了一跳,“干嘛干嘛,你要干嘛。”
罗翔无辜的说道:“握手道别也不成?兄弟俩不当肌肤相亲?”
“你有病!”汤镇业嘀咕着也伸手出来。罗翔用力相握,准确传达了他将尽力的信号,汤镇业感悟到了,紧绷的脸色渐渐柔和。
罗翔把左手放上去,轻拍小汤的手背,“镇业是好同志!”
汤镇业笑起来,连叫道:“滚滚滚,别打搅我和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