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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山问:“你能保证在三个月内完成销售?”
孙略自信地说:“可以。其实是两个月完成,对户型和规划的修改需要一个月,我们要求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完成这些修改。”
岳子山定定地看着孙略,那是能洞悉灵魂的目光,缓缓地问:“以前做过什么项目?”
“写字间做过凌霄大厦,民宅做过西苑……”孙略知道岳子山在考校自己的实力。
岳子山打断了他,很注意地问:“凌霄大厦是你做的?”
“是的。”
岳子山又盯着孙略看,孙略迎着目光默默和他对视。
大概有一分钟,岳子山收回了目光,转头对身边的岳莹玉说:“可以给他们做。”转身上车走了。
清泉花园就这样拿到手了,孙略感到人员不够用,现在同时要忙三个项目,而他只有钟葭和阮文君两个销售经理。幸好凌霄大厦的销售已接近尾声,他把阮文君调到清泉花园。
夜已经深了,台灯下,孙略仍在思谋着这场战役。
孙略深知复仇之战是险恶复杂的,必须步步谨慎,容不得半点疏忽。对于这场战役,在营销上,他已经有了胜算,但能不能把这个胜算变成现实,还很难说。这就像诸葛亮未出茅庐规划了三国鼎立最终统一中国的战略,但终其一生也未能实现。要彻底打败秦夫他们,必须把各种资源,各种手段调动配合起来。孙略叹了口气,这里的变数太大了!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么大的战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谋之刃》第三十九章(3)
孙略不经意地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镜子,发现自己思考问题时神情那么忧郁,浓浓的悲哀从心底泛起。自己才二十八岁,就天天思考这些让人呕心沥血的问题,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哪个不是和爱侣卿卿我我的?好像幸福和快乐和自己有仇似的。
推开窗子,望着窗下相依相偎缓缓走过的情侣,寂寞更强烈了。爱情对自己来说,天生是一副毒药,刘诗韵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换姐则让自己悲痛欲绝,现在又欠了钟葭一笔情债,搅的自己不得安宁。
浓重的倦意涌上来,自己的归宿在哪里?
《谋之刃》第四十章(1)
钟葭还是天天给孙略打“骚扰”电话,表达绵绵爱意,而且越来越频。孙略没办法,就以影响工作为由,规定一天只准早中晚打三遍电话。钟葭无奈同意了,她脑子一转,开始发手机短信,并要求孙略每天至少给她回两个短信,还要有热情。这更一下要命,孙略心绪不好,成天又忙得不可开交,哪有心情写那些柔情蜜意的话,无奈,只好悄悄让林阔把他给女友的肉麻短信,发到自己手机上,再转发给钟葭。
孙略十分尴尬,他应付不了钟葭难缠的爱,又怕钟葭伤心,影响西苑的工作。
但鬼精灵的钟葭还是感觉出孙略的变化,她也太想孙略了,就借口工作上的困难,天天磨着孙略来西苑,否则,她就要回来“汇报”工作。
孙略意识到西苑必须去了,钟葭痴迷如此,非出事不可。但自己不能去,自己去,不仅冷不了钟葭的感情,弄不好还会跟着烧起来,上次钟葭已然要留宿自己。他想到了夏青霜,夏青霜是绝对有威严的人,钟葭对她非常信服,只有请她去一趟。
尽管已经成了很默契的朋友,但第一次和夏青霜谈自己的私事,孙略仍其其艾艾的。他如实地讲了自己和钟葭之间的事和自己的想法,请夏青霜去西苑,一是看看工作上的事,二是稳定钟葭的情绪,有机会还要冷冷钟葭对自己的感情,但一切以不影响工作、不伤害钟葭为准。
夏青霜早就察觉孙略的电话象坏肚子似的,这才明白怎么回事。这件事很棘手,而且自己对感情方面的事也不在行,但这是孙略的事,夏青霜慨然应允。
这一去来回四天,夏青霜说很顺利,不仅稳定了钟葭的情绪,也对她隐约透露了孙略的意思,钟葭精精灵灵的一听就会明白,没有异常表现,应该是接受了。
孙略向夏青霜道了谢,心里却更不踏实了。太了解小妹的脾气了,她知道自己“变心”,要是哭闹一场还好,这样不吱声,谁知她机变百出的小脑袋里又要琢磨出什么奇巧的道来?
第二天,钟葭没来电话,没来短信,手机也关了。孙略叫声不好!马上给林阔挂电话,林阔说钟葭挺好的,在售楼处忙着呢,孙略这才松口气。
第三天,钟葭手机依然关机。孙略不放心,中午给林阔打电话,林阔说钟葭一早出去采买办公用品,还没回来。快下班的时候,孙略又打了一次电话,林阔说钟葭还没有回来。孙略心里发慌,让林阔出去找找,但不能惊动别人。
孙略回到住处,简单吃点饭,坐立不安地等着林阔的电话。等到九点多,打了两遍电话,林阔都焦急地说还没有找到。
孙略毛了:钟葭出事了!
赶紧给苏总打电话,请他派人帮助寻找。
门响了,孙略一边开门,一边往手机上按入苏总的电话号码。
打开门,他呆了,手机也落在地上。
是钟葭,背着个大大的旅行袋,拎个松鼠笼子,圆圆的小脸变长了,低头站在门口。
孙略一把将钟葭拉进怀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头发,埋怨:“怎么搞得?吓死人了!”
钟葭低着头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偎在孙略的怀里。
良久,钟葭推开孙略,向他掬了一躬说:“小女子以后给主人当佣人,伺候主人,请主人赏口饭吃。”
钟葭放下旅行袋,转身进了厨房。
孙略登时傻了,跟进厨房说:“钟葭,别这样,你怎么可以扔下工作呢?你是销售经理呀。”
钟葭回过头,大眼睛里满含幽怨地说:“我没资格做经理,也没资格爱你,只配给你做小保姆,伺候你。”
孙略知道一时半会没法让她回心转意,只好走出厨房,拣起手机给林阔打电话,让他暂代销售经理,并和他编了一套对苏总和下面销售人员的说辞。
钟葭从厨房端出一大碗面条,放在桌上呼噜呼噜地吃,看来是饿了。
孙略心里有了笑意,哪有这样给人家当小保姆的?也不问问主人,就自己给自己做吃的。这小鬼头,生存能力太强了,就是伤心也不吃亏。
钟葭吃完饭,从卫生间拿出拖布擦地板。给自己做饭没哭,给主人干活却哭了,委屈的泪水吧嗒、吧嗒地落在地板上。
孙略赶紧拦挡,钟葭瞪他一眼说:“干活是做佣人的本分,你总不至于连口饭都不给我吧?”
孙略吓得不敢吱声。
钟葭拖完地,又收拾了一下别的地方,小嘴打起哈欠,她走进卧室。孙略的床是双人床,她铺好床,并排放好两个枕头,把被子展开,脱去外衣,只穿贴身亵衣,钻进被窝。钟葭脸冲墙,团着身子,轻轻抽泣着。
孙略彻底傻了,做佣人还能睡在主人床上?
孙略不敢招惹她,倒盼望她赶紧睡去。钟葭困了,不一会儿就停了抽泣睡着了。
孙略愣愣地坐在外屋的椅子上。
钟葭可比换姐难对付多了!她痴情,还聪明敢干。她关了两天手机,麻痹大家,今天一早,扔了经理的活就跑回来。看她这架势,哪是来做佣人的?简直是直接做夫妻的!
万般无奈,孙略给霍子矜挂了电话,霍子矜让孙略别上火,明天她就过去。
放下手机,孙略思谋半晌也没有好办法。只好不想了,把这件事交给霍子矜吧。
《谋之刃》第四十章(2)
外面虽然有沙发,但害怕钟葭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身边,认为嫌弃她,孙略只好走进卧室。
钟葭睡熟了,身子转了过来,脸上还有泪痕,却笑眯眯的。一节浑圆象藕似的胳膊横扔在外面,胖乎乎的小手还有像孩子一样的指坑。孙略轻轻地握住这只救过自己的小手,吻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说:“钟葭,大哥哥实在对不起你。”
孙略把钟葭的胳膊放进被里,在她身边睡下了。
一阵刺激把孙略弄醒,睁开眼睛发现钟葭正在“不轨”,在那里偷偷亲自己的脸。
钟葭看他醒了,立即哼了一声转头装睡。
天亮了,孙略起身穿衣服,说:“你给人家当佣人,怎么睡到主人床上,还对主人不轨?”
钟葭脸冲墙,气哼哼地说:“我就是这样当佣人,你管不着。以后你娶了又漂亮又苗条的夫人,我也要这样,我还要在你们中间睡,看你怎么办?”
真是个孩子,孙略憋不住笑了,说:“你当佣人应该早起做饭伺候主人。”
“美死你,你要做饭伺候我,你结婚以后也要两口子一起伺候我!”
孙略笑笑,没说什么,洗涮完毕到厨房做早饭。
做好早饭,孙略哄钟葭起床吃饭,钟葭耍赖皮,非要他喂自己。孙略没有办法,只好喂她,吃完饭,好说歹说才把钟葭哄下床。
才收拾完,霍子矜就来了。钟葭和霍子矜很好,经常去她家玩。见了霍子矜,钟葭的泪水一下子涌上来,委屈地喊了声大姐,扑在霍子矜怀里大哭起来。
霍子矜对孙略使了个眼色。
孙略赶忙走了出去。
下班的时候,霍子矜给孙略打电话说把钟葭接到自己家了。
第二天一早,霍子矜又来电话,说钟葭劝得差不多了,同意回去工作,但得情绪十分不稳定,自己要和她一起去西苑,陪钟葭一段时间。
孙略放下电话,心中感动。
又过了些天,霍子矜从西苑打来电话,说钟葭彻底好了,只是希望见他一面,让孙略来一趟。
来到西苑,孙略心中大慰,钟葭又恢复了往常活泼的样子,工作井井有条。孙略见了苏总,销售形势非常好,苏总对钟葭异常满意,一个劲夸她,眼里满是慈爱的光。孙略过去听林阔说,苏总对钟葭可好了,经常请她吃饭,还送她各种好东西,以前还担心苏总别有用心,现在看出苏总对钟葭完全是父亲对女儿的感觉。有了这种感情,钟葭的工作就顺手多了,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晚上,孙略请霍子矜、钟葭和林阔吃饭。吃完饭,霍子矜就找借口把林阔叫走了。
孙略和钟葭走在空旷的大马路上,两个人一时无话。
钟葭突然拉住孙略的手说:“大哥哥,不,大宝贝乖乖,我还是舍不得你,我要你爱我,你已经说过爱人家,还和人家睡了一宿,你必须爱我,娶我做老婆!”
孙略一下懵了,这个小鬼头怎么又反悔了?
看孙略紧张的样子,钟葭嘎嘎乐了,埋怨说:“跟你开个玩笑,你就紧张成这样!人家就那么丑,那么让你不开心?”
孙略心里这个气,这也能开玩笑?不过看来钟葭终于“放过”自己,心里宽慰起来。
钟葭问:“大哥哥,你从内心说,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丑。”
钟葭一点也不丑,只是矮一些,稍胖一点,孙略委屈地说:“我从来不认为你丑,也没有不喜欢过你。”
钟葭叹了口气,说:“大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你对我好我清楚。这一段时间,霍姐姐给我讲了许多道理,我也想开了,你确实不是以前的孙麓野了,我们之间只有兄妹的缘分,没有夫妻的缘分。”
孙略欣慰地说:“钟葭,你这样说我很喜欢,我很愧疚不能好好待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妹妹。”
钟葭又叹了口气说:“给你做妹妹真不甘心,现在也只好如此了,等你找不到比我好的女人,我还给你做老婆。”
孙略赶紧劝导她:“你岁数还小,以后有多少机会和缘分?现在你就是销售经理了,再过几年你的前途会更好。”
钟葭点点头说:“大哥哥,这些机会是你给的,我要好好把握。不过你也要把握自己,你一个人苦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归宿了,找一个好女人结婚吧。”
孙略默然,除了报仇,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钟葭接着说:“大哥哥,你要找一个成熟些的女人,不能要我这样只知道给你添烦的青涩女孩,最好是象霍姐姐那样的,那么美丽高雅,还特别体贴人。”
孙略愣了一下,自己确实渴望象霍子矜这样的女人,但要找象霍姐那样的人谈何容易?
孙略心中发苦。
送钟葭回宿舍,霍子矜和林阔也回来了。解决了钟葭这个头疼的问题,孙略如搬掉一块久负在身的巨石,一下子轻松下来。还有一点事,后天才能走,为了感谢霍子矜,他邀霍子矜明天出去玩,霍子矜欣然应允。
回到宿舍,和林阔说了会话,俩人就睡下了。
林阔发出了鼾声,孙略却睡不着了。
每每夜深人静,孙略就会出现这一刻。孤寂凄凉爬上心头,对女性温柔的渴望,对家的渴望油然而生。对女性的渴望是由他那年轻的身体催发的,而对家的渴望则是在与霍子矜交往中形成的。午夜梦回,这两种渴望就变成小虫子,咬啮着自己的心。
《谋之刃》第四十章(3)
清丽高雅,散发着成熟女人馨香的霍子矜又出现在心中,几个月来,霍子矜就经常出现在孙略的梦中或冥想中。
自从生活中出现了霍子矜,孙略感受到一种新的境界,更感受到母性的柔情和家的温馨。这种柔情和温馨可能是霍子矜的自然流露,对孙略却弥足珍贵。太多的苦难让孙略和同龄女孩子产生了差距,只有霍子矜,这个同样遭遇苦难的成熟女人,才有着心灵的默契。和霍子矜在一起,自己没有了紧张和伪饰,是全身心的宁静和舒展,一如在温情的大海怀抱。
孙略想起了钟葭的话,“大哥哥,你要找一个成熟些的女人,不能要我这样只知道给你添烦的青涩女孩,最好是象霍姐姐那样的,那么美丽高雅,还特别体贴人。”
一道电光火石掠过,何必要找,霍子矜不就在眼前吗?
暖暖、酥酥的热流在孙略的身体流溢开来。
与霍子矜交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淌过,孙略静静地问自己,到底爱不爱霍子矜?
答案让孙略燥热起来,自己是爱霍子矜的,这颗爱情的种子可能在一见到霍子矜时,就偷偷地种在自己的心中!
这就是为什么自从有了霍子矜,自己有了感情磨难都首先想到霍子矜。
霍子矜在抚慰耕耘自己那荒芜、破碎的心田时,不由自主地把爱情的种子播下。这粒种子,在心田深处,静静地生长,结出绚丽花朵,它被自己对霍子矜那种大姐姐的感情遮蔽,以至没有察觉出来。
孙略兴奋起来,如果能和霍子矜相爱,共度今生,这么美好的归宿,夫复何撼!
那么霍子矜爱自己吗?孙略心里没底了。作为成熟的女人,孙略觉得霍子矜的心深如大海,自己能在这大海里畅游,却难尽窥大海的全貌。至今,霍子矜给自己浓浓的爱中,母性的爱居多,很难辨认里面有多少是一个女子对男性的爱。霍子矜总是安详宁静的,她的感情十分含蓄,孙略拿捏不住。
是不是要告诉霍子矜自己爱她?自己也想得到她的爱?孙略犹豫了。也许霍子矜从来没有对自己产生过爱情,她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大男孩,她经常这样称呼自己。双方的年龄差距,在成熟的霍子矜眼里,自己可能就是个幼稚的孩子。自己对双方的年龄不在乎,霍子矜能不在乎吗?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向霍子矜表白爱意,霍子矜就会认为自己唐突和幼稚。甚至认为自己才经历了刘诗韵、换姐和钟葭的感情纠葛,就移情别恋,怀疑自己轻浮。
从与霍子矜交往看,她是个很保守、宁缺毋滥的人,有可能断然拒绝自己。即使霍子矜对自己有好感,她也可能由于年龄或其他原因,觉得自己不适合她,她就会疏远自己、离开自己。霍子矜外柔内刚,在她温柔清丽的外表下是凛然不可犯的刚烈,她绝不会苟且的,这也是自己倾慕她的原因。
一想到因为自己爱的表白,将失去霍子矜,孙略恐惧了。
但就让自己的爱在恐惧不言中,默默化成水中月,任自己心中爱情默默枯萎凋谢吗?
第二天,孙略忙完那些事就返回宿舍,换上休闲装,去敲对面的门。
孙略没叫钟葭和林阔同去。
自己回去后即将展开的报复行动,将是个呕心沥血、撕心裂肺的过程。在这之前,他只想独自和霍子矜在一起,享受片刻宁静温馨的温柔。昨天晚上起的那个心思,现在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门开了,霍子矜出现在门口。
霍子矜化着淡淡的装,丰满适度的身材穿着雪白的休闲装,异常的美丽雅致。
霍子矜的美不仅来自她的容貌和身体,更来自她那清雅的气韵。她清雅的气韵则来自她的见识和教养,她的苦难磨砺和成熟女人特有的母性和丰姿。容貌的美丽和气韵的清雅融合在一起,形成摄人心魄的力量!
看到孙略痴痴地望着自己,霍子矜有些脸热。这些日子,这个男孩子经常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问:“怎么了?孙略。”
孙略如梦初醒,说:“大姐,你以前告诉我,知识是力量,财富是力量,智慧是力量,就是没有告诉我美也是力量。大姐,你美得惊心动魄,把我都吓住了。”
一贯端庄的霍子矜出现了一丝忸怩,说:“不许和大姐开这样的玩笑。”
“我说得是真的,以前总把你当成姐姐,没注意你的美丽,今天才发现你这么美。”孙略由衷地说。
霍子矜问:“你今天把我当成什么人?”
“一个女人。”孙略有些紧张地说。
霍子矜脸红了。
俩人来到这个城市最大的百货商场。在门前,霍子矜想起什么,就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