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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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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污垢和垃圾就不止一点点,自己在这其中又如何能独善其身呢。

自己又真的想这样独善其身吗?

白向云笑了笑。自己为了维护尊严而入狱,难道要在监狱中失去尊严么?!

“我操!”白向云轻巧的一挥锄头,将一颗高高的杂草齐根斩断。

直至太阳快要隐没在山后,犯人们才在武警的吆喝下排队点过名,然后唱着《入监队队歌》,踏着晚霞回到分监区。

远远近近出去劳动的犯人们都回来了,整个监区顿时热闹起来。同样的囚衣同样的肤色同样的光头让人一时间很难分辨谁是谁。

白向云在监区门口迷惘了一下就清醒过来,在干警、武警、事务犯的严密检查监督下放好工具,再次点名后回了监室。

白向云和李刀凑到老梁身边,点上烟刚想坐下,郭老大他们就走了进来,随便的找了张床瘫了上去,展手伸脚哎哟哎哟的随着三字经直说“累死了”。

白向云对老梁笑笑,向李刀使了个眼色,一起向郭老大那边走去。

“郭老大,几位老大,抽烟。”李刀不等白向云出声,抢先凑了上去,向郭老大和围在他邻近的几人一一敬烟。

“我们新来的,不懂规矩,有什么做得不够得地方还请几位老大多多包涵。”白向云脸带微笑,不卑不亢的说。

“坐牢嘛……那有什么规矩。”郭老大没有起身,几根手指转着李刀递来的烟,悠悠的说:“要说有……那就是听从政府领导,q…i*s/u…u…奇/书…/c…/o…/m服从监狱管理,听取干警教育,辛勤的劳动争取多获嘉奖多多减刑,这样才是正途啊。”

“老大说的是。不过……”白向云保持着笑容,看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不过”吸引过来后才又说:“老大你作为我们的领队,就是我们学习和改造的典范,多听你的总不会错是不?!”

一番话让众人都笑容满面。

郭老大终于坐起来,上下打量了两人好一会:“你们俩有点意思……老梁……”

“来了。”老梁走了过来:“老大,有何吩咐?”

“帮他们安排好互监组。哎……劳动真他妈的累,今晚我可要好好睡一觉。”

郭老大说完又瘫回床上,点燃烟嘘着嘴喷出一团烟雾。

(注:在监狱里,每三至五人就组成一个“互相监督小组”,简称“互监组”,其目的是通过犯人进行互相监督,互相帮助,互相控制,凡是其中一个人出了问题,“互监组”的成员就要类似于古代的“连坐法”一样承担无限连带责任,这就加强了犯人之间的责任心,在对防止罪犯逃脱、违反监规方面有着非常积极的作用。)

白向云眉毛一跳,知道第一关终于过了。

只要撑过几天,等原来在看守所的钱转到这里的“户头”来,一切就好办多了。

那时候,妹妹也应该接到自己已经转到这里来的通知了。

铃响,吃饭时间到了。

饭堂在东栋一楼,占了整整一层。本该宽旷无比的空间在涌进数百人后显得窄小起来。

人虽多,秩序看来却不错,领了饭的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双连坐的塑料桌椅坐下,监督纪律的事务犯也仅仅是装装样子而已。

饭堂内没有荷枪武警看守,十几个腰中别着警棍的管教叼着烟,眼睛毫无焦点的到处游视着,看来对眼前的情形早已麻木。

白向云和李刀注意到饭堂的一个偏僻角落里还有个小窗口,凑到那边的犯人不多,但从那窗口端出来的都是看来很不错的菜式。

两人相视一笑,坐到一张尚未有人的桌子,默默吃起来。旁边的人也和他们差不多,就是有说话声音也不高。

东西还不错,两荤两素,还有一小碗汤水,量虽不多,也能让人吃得有滋有味了。再说,白饭是可以自己再去加的,只是规定一定要吃完,不然就要吃干警的警棍了。

“兄弟,新来的?在哪队哪室啊?”一个托盘放到他们对面的位子上,跟着坐下个和李刀年纪差不多的人。

“二队一室。”

白向云放下调羹,一边掏烟递给他一边满面笑容的自我介绍,然后问道:“老大你呢?”

“郭领队才是老大。”那人接过烟笑起来:“我也是二队的,不过在二室。哦……你们叫我阿中就行了。”

“我们今天才来,什么都不懂,什么事情还请你多多指点下……”

白向云说完暗中踢了李刀一脚。李刀连忙摸出打火机为他点烟。

“指点不敢,大家同为天涯沦落人,有什么相互照顾吧。”阿中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喷出来:“好烟!”

白向云将才刚开封烟推到他面前:“我这还有几根,中哥喜欢就拿去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阿中嘴里这样说,手却毫不客气的将烟放进上衣口袋中。

“两位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看你们的样子是在不像是出来混的人。”阿中没有吃饭,抽着烟悠悠的和他们拉起家常来。

白向云耸耸肩:“还不是打架杀人,没什么好说的。”

阿中显然呆了一呆:“你会杀人?”

又看看李刀:“这话是你说我还相信些。”

两人笑了起来,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三人又聊了好一会,阿中突然将目光越过他们头顶:“郭老大来了,我去和他打个招呼。说完他端起托盘就走。

两人转过身子,注意的看着郭老大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他目光扫过在饭堂中间一个位置,桌子上摆满菜式的一堆人时,脸色动了一动,白向云的心也跟着动了一动。

“吃饭。”看着郭老大坐下,白向云转头对李刀微微一笑,拿起调羹舀起汤送进口里。

第二十三章 … 失窃 (上)

饭后的时间除了不能出监区门口之外还是很自由的,有人在几幢楼中间灯光明亮的操场上打篮球,也有人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堆的煲烟打屁,更多的人是去洗澡洗衣或是穿室闲荡。只有不多的干警在一边看守着。

除了全是男人,除了全是穿着囚衣的光头,除了楼栋四周有着高高的铁丝网,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就和个生活小区没什么区别。

趁着空余,白向云和李刀在老梁的指点下到东楼二楼的日杂百货店里买好了日常必须物品,还买了些饼干什么的准备用来和其他犯人拉关系。

当然,这些都是记帐的,以后都会从个人帐户里扣。政府每月都会给犯人八块钱零用,加上劳动超额任务的百分三十的个人所得,都会存进个人帐户上来,所以“商店”也不怕谁会赖帐。

又当然,那价格也比在看守所的时候要贵上“一点点”。毕竟这里荒山僻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是不?!

“吸血鬼!”白向云看完购物清单上价格和价值严重偏离市场规律的数字,心中暗骂了一句,和李刀抱着东西回宿舍去了。

虽然人相对比较少,但澡堂(各监仓独立拥有)还是比饭堂要热闹得多。不单因为没了干警虎视眈眈的看守,也不单因为水声哗哗,而是因为男人满裸裎相对时总会有些调笑哄笑,当然还有些“你他妈的没钱买香皂就不用不行吗?又不会死了你,老拿我得用是什么意思啊?当我老凯是不?”之类的骂声。

但总算没出现什么大的冲突。

洗完澡,白向云看着一堆衣服有点发呆。在家里不用说,在看守所时,他一开始就因为和李刀起冲突而做了老大,洗衣服自然有老丁帮忙代劳,即便是在入监队也有一起来的那些重刑犯机灵地主动伸手帮忙,而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李刀了。

算起来,自从退伍后几年他从来就没试过自己洗衣服了。现在要自己动手,一时间他还真有点转不过弯来。

“老大,我来吧。”李刀显然发现了他的犹豫,走到他身边低声说。

白向云摇摇头:“我自己来。”

说完他就捧起盆子向水龙头走去。

虽然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适生活是人人所愿,但早点学会忍受真正的狱中生活,早日重获自由更是白向云的心愿。

十一点时熄灯铃响了,近五十人的大宿舍慢慢静了下来,发完了两箱饼干的白向云和李刀也感觉到了疲倦,他们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象今天这样劳作过了,而被烈日炙烤了一天的皮肤也火辣辣的疼,躺在床上都眼睁睁的看着上方没有一点睡意。

整个监仓的犯人们都基本认同了两人——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而郭老大除了叫他们明天开始要好好劳动外也没多说什么。初步如意的他们开始在漆黑中慢慢打算起未来来。

白向云突然被一阵吱吱的床板响打断了思绪,跟着一阵奇怪的喘息响起,而后是更多的床板响,更多的喘息传进耳中……

李刀从上铺伸出头来,在走廊外影进微弱的光线中对白向云做了个鬼脸,让他的失笑变从心中浮到了脸上。

好一阵后喘息才逐渐低了下去,随着几下翻身的响动,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

活动了下手脚,尽量不去想身上的火辣与监仓的焗闷,两人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早晨六点,刺耳的铃声准时的将所有的犯人从梦中拉回现实。

白向云弹了起来,按照在入监队中的教导,以当初在军队中训练出来的近乎惯性的动作麻利的穿好衣服,再迅速的整理好床铺。

“动作挺快的嘛。”距离他不远的老梁向他翘起拇指。

白向云笑了笑,三下两下帮李刀整理好,和他一起站在床头等候着干警的检查——这也是他在入监队的时候被告知的必须程序。

可惜干警和跟着的两个事务犯只是走走过场,在监仓门口扫了一眼就过去了,并没有欣赏到白向云以军队标准折叠出来的宛如豆腐块一样整齐四方的被子——虽然仅仅是一张被单和一个小枕头。

一会后“检查”完毕,郭老大一声令下,整个监仓的犯人们有序的排着队走出门口,到操场上做早操。

五百多或老或少的犯人在宽大的操场上伸手展腿的做着监狱系统自成一套的体操,那种前后左右都是人和尚算整齐的队伍让白向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学校生活。

“监狱又何尝不是一所学校呢?!”白向云一边活动着一边想,自己这半年来还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散队后,白向云和李刀在操场上慢慢的踱着步——马上去洗潄的话就要和人挤了。反正还有点时间,然后还要吃早餐,他们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李刀,你有没感觉到有点浑身无力的样子?”白向云一边拿捏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肉一边说。经过一夜休息,火辣辣的疼痛基本消失了,但昨天晒了一天的皮肤明显黑了许多。

“老大你也有这样的感觉?”李刀停下脚步望向他:“我还以为是我一直懒惰,昨天却没停过手的原因呢。”

白向云摇摇头:“以我们的体格来说,昨天的劳动量并不大,应该不足以让我们的身体产生这样的后果。”

“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白向云再次摇头:“刚刚做操的时候,我发觉自己的反应都迟钝了好多。”

“应该是我们近来的活动量太少了,骨头都朽了吧。”李刀嘎嘎笑起来:“太舒适的生活还是有害处的,不过以后我们会慢慢恢复过来,你担心什么。”

白向云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回到监仓,白向云拿出昨天在商店买的电动胡须刀想修整一下自己的面容。拆开包装他才发觉,这东西就和街上路边摊上卖的几元钱一个的垃圾产品没什么区别,但包装上的标识分明是名牌产品。再看看购物单,竟然要一百二十元。

白向云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好一会,终于确定这不但是伪造还是劣质的产品,叫住正好经过身边的老梁问道:“这里也卖假货?”

“是这样的了。”老梁耸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白向云轻笑起来:“如果我想举报的话不知道该向谁说,而且……又该谁来这里打假呢?工商局应该不会到这里来吧?!”

听到他的话的人都笑了起来。

“在惩罚犯罪分子的地方纵容甚至帮助犯罪。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白向云按动开关凑上下巴……还好,总算能刮去胡子碴,只是效率低了点,也觉得有点扯肉。

呲牙咧嘴好几分钟后总算刮完了胡子,白向云走到门口靠墙的架子前,正要拿东西洗脸刷牙,突然发觉放在自己杯子下方的塑料桶不见了,而桶里还放着他的洗衣粉和洗发水(为了不让发根长期缺失营养,长年保持光头的犯人们也会用洗发水)。

他以为是谁暂时拿去用了,没有在意。在看守所时他就听吊眼四说过,监狱里的“三无”人员(无亲属接见、无亲属汇款、无亲属书信)不少,而政府发的几块零用钱是不可能够买日用品的,所以这些人常会“拿”别人的东西为己用,没什么奇怪的。在看守所时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当时他就想过,偷也是犯罪吧——那怕仅仅是一块香皂,在看守所和监狱这样打击犯罪的地方滋生犯罪,真不知道这笔帐该怎么算。

因为犯罪而入狱,而又因为入狱而迫不得已的再次犯罪,这责任究竟又该谁来承担?如果要判罪的话,又该谁来判决呢?

刷牙回来,白向云还是没见到自己东西归回原位,心中不由有些恼怒:用用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吞了自己的。

一只桶,一包洗衣粉,一瓶洗发水,对他来说即使再贵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他只是觉得气不过,这就和自己刚进看守所时马上被李刀他们欺负一样的道理:新人就该是被欺负的。

“真当我是好欺负的?!”白向云可不认同这不成文的规矩。自己的东西干嘛就让人随便的拿走呢?

本着和睦相处少惹麻烦的想法,昨天他低声下气了整整一天已经够窝火的了,现在竟然还让人知会也不知会一声就拿自己耀武扬威。

“谁偷了我的东西?站出来!”

第二十四章 … 失窃 (下)

白向云的吼声将整个室内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向他望来。

“怎么了?”老梁走了过来,疑惑的望着他。

“我的桶和里面的东西不见了。”白向云向他描述一遍,问道:“这事情有没人管的?”

老梁扫视了一遍监仓,郭老大不在,其他人在听到白向云的话后都不再理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只是白向云敏感的察觉到他们的脸色都有些古怪。

老梁看了看他,张了张嘴,最后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算了吧。”

李刀这时候也刷牙回来了,见到白向云的样子吓了一跳:“老大,怎么了?”

“我的东西不见了,帮我找找。”白向云对李刀说完,又转向老梁:“怎么算?我的东西干嘛要让别人白白拿走?”

老梁不再说话,沉思了一会后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向云和李刀在监仓内一张床一张床的转悠着找失去的东西。没多久他们就发觉中间一张床上半躺着正在吞云吐雾的瘦弱男子有古怪——那人不但不停歇的吸着烟,双眼还不时的瞟向到处转悠的他们,一副做贼心虚的紧张样。

白向云和李刀对望一眼,一起向那人走去。他记得在昨晚的介绍中,这人叫道友成,原来在外面的时候是个以贩养吸的瘾君子,现在没了毒品,除了烟不离手外,还时不时以感冒为名大量的买感冒胶囊,挑出其中富含咖啡因的颗粒放在锡纸上过下瘾。

随着他们的走近,道友成坐了起来,打起笑脸问道:“两位,你们的东西有记号的么?有就好找了。”

白向云盯着他牵强的笑容,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念头一转,摇摇头说:“没有。昨天时间紧,没做。但我能认出我的东西来。”

道友成闻言眼睛古怪的转了下,笑容也自然了些:“那就最好,呵呵,那就最好。”

白向云装作继续寻找,弯下腰探视附近的床底,果然在道友成下面发现了个崭新的塑料桶。

“这个好象是我的。”白向云伸手就向那桶探去。

“你看错了吧?这可是我前两天新买的。”道友成丢掉烟头,眼睛在他脸上转悠着。

“是吗?我看看。”白向云将桶拿了出来:“我记得昨晚洗澡洗衣服的时候,桶身和桶底不小心让水龙头刮了几下的,应该会有明显的痕迹吧。”

白向云边说边将塑料桶翻转过来,凑到道友成眼前,脸上满是揶揄的微笑。

道友成看着桶底和桶身那数条明显的划痕,脸色滞了一下,抬头迎上白向云的眼睛:“那个用桶不会被划花呢,何况我用了好几天。”

“嗯,昨晚我还不小心的把提手弄脱了,掉进了桶里大大的划了一下。”

白向云又将桶肚转向道友成,将里面那道深深的划痕展现在他眼前。

道友成肩膀缩了缩,突然大声说:“我说了这桶是我的就是我的。整个监仓的弟兄们都可以作证。干……你这他妈的新丁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桶没划痕的?你存心找茬是不?别忘了这里是监狱。”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白向云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以更高的声音吼道:“我自己做的记号我会不知道?我是新丁又怎么样?监狱又怎么样?我就认一个‘理’字,这是我的东西。”

白向云的吼声再次吸引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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