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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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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气功,白向云叹了口气,军队中的气功都是动功,须要通过各种科学化合理化的动作辅助,才能让身体百脉畅通四肢灵活,不然也仅仅是一些效果稍好的自我心理暗示而已。但在这自己背靠这墙、肚子就要顶到那墙的“小”地方,要用气功来恢复身体只是痴人说梦而已。

如果不是怕会让自己罪加一等万劫不复的话,他昨晚就踢烂这铁门冲出去了。

“心理暗示就心理暗示罢,总比无聊的让痛苦折磨的好。不是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么,或许这样还能激发出来不一定。至不济也能锻炼意志打发无聊吧。”

白向云默念着静下心来,尽量站直身体,肿大的十指交叉托在小腹位置,一点点的从头皮到五官到到肩膀到胸口到腰肢到大腿到到小腿脚底的放松全身每一处,而后又从下往上,让意念在全身如是往来不绝。

随着他将全副注意力放到身体感官,小黑屋的气味仿佛也淡了许多,慢慢的他觉得皮肤的感觉灵敏起来,虽然更加的酸痛,但那种不再沉滞的清晰感觉却让他有种智珠在握的肯定,血液流动的感觉也清晰起来。

“真的有效。”

白向云不由大为惊喜,更加细致更加专注的放松,希冀着能尽快恢复过来。

死寂的小黑屋让他很容易就将所有心神凝聚起来,从心脏每一次有力的跳动开始,血液在一下又一下的开合间涌出,在主血管间如江河飞泻,到支血管间汩汩流动,再到毛细血管的艰难穿梭,每一点一滴每一分一寸白向云都清晰的感觉到,虽然没有在军队时用动作辅助行功时那种百脉畅舒的畅快淋漓,但现在那种每一丝血肉每一丝痛楚都属于自己的感觉是从未体会过的。尤其在意念到交叉在一起的双掌的时候,他好像觉得整个上半身都浑然一团,肿胀的双掌和酸痛的肩胛每一丝变化都都如放电影般清晰的反映到脑海中。

在自己不断催促血液反复回流的努力下,疼痛更加频密的此起彼伏,每一次起强度都有所减弱,每一次伏都好像是崩溃。

白向云知道,自己又一次赢了——赢了他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白向云觉得精神快要涸竭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醒”过来,举手伸了伸腰(上方空间和楼层高度一样),全身关节竟然一阵轻微的噼啪作响,在寂静中尤为清晰。

细细的感觉一下,双眼的酸涩基本已经消失,肩胛和双掌疼痛明显减轻,双腿痛楚加重,但麻木沉滞的感觉大为好转,轻轻的动了动,比早上刚刚醒来时自如了很多。

“李刀……”白向云有点兴奋的叫起来,这才发觉原来嘶哑低沉的声音也清楚了不少,喉咙仿佛有东西塞在里面的感觉也减轻了。

“云哥,什么事?”那边的李刀回答得软弱无力。

“李刀,跟我说的做,对身体大有好处,我刚刚试过了。”

“什么?”李刀不由莫名其妙,刚刚白向云没声息好半天,他还以为他睡着了呢,没想到是在做自我恢复。

“军队的气功……嗯,不算是气功,只能算是自我心理暗示……或者说是自我激励的方法,这是特种兵野外生存锻炼意志的法宝之一。”

“云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李刀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

白向云愕了一愕:“笨蛋,我说得这么清楚你还不明白?!”

“云哥,是你根本什么都没说明白。”李刀不由万分委屈。

“好了好了,你快照我说的去做,反正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是。”

白向云也不知道如何将在军校学到的长篇大论一下子解释清楚,只好暂时搁到一边,先恢复身体要紧,以后再慢慢说好了。

李刀毕竟是好武之人,对于气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以他的个性来说,静静的专注自身孤独冥想实在是有点格格不入,但至少他也曾“博览群书”,对于气血经脉和意念的关系多少有点了解,所以白向云并没费什么力气就让他明白应该怎样去做,而这样做有能产生什么效果。

“你早说是要我修炼不就行了。”李刀最后嘟囔了句让白向云啼笑皆非的话后,就静下来抱元守一去了。

第三十三章 … 诡谋 (上)

一直处身黑暗中,白向云现在已经习惯不去想时光的流逝了,又松了松全身关节,平静一下心情,再次十指交叉静了下来。

黑暗依旧,死寂依旧,恶臭依旧,身处其中的两人却有了很大的改变——至少在心态上是如此。

在气血一点点转为流畅,疼痛慢慢的减轻,麻木逐渐被忘却时,两人完全被自己体内的状况所吸引,以至于完全沉浸其中,最后竟然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咿呀~~”

外面栅栏铁门打开的轻响将两人惊醒过来,不用说也知道是事务犯送晚餐来了。只是两人有点奇怪,开门时门柱与柱套摩擦的声音并不大,怎么就能将自己惊醒过来呢?今天早上他们还要事务犯拍门叫醒呢。

动了动手脚,两人发觉和早上相比,多呆了十多个小时的状况并不比早上坏多少,在头脑方面反而更清醒灵活。

“看来这就是冥想的功劳了。”两人同时在心里想道。

受了中午的教训,两人也不再浪费口舌求事务犯这样那样了,用脚接过他照惯例递进的烟,多谢一声就静默下来,深深的呼吸着烟,想用焦油气味来冲淡并没逃逸多少出去的恶臭。

事务犯有点奇怪,但他对呆在这里和两人拉家常的同时又要呼吸臭气的事情显然并没什么兴趣,好心的对两人说了声“多吃点”后就走了。

三下两下拉完他们平时不屑一顾的劣质烟,白向云又慢慢的活动着四肢腰骨五官,以至于脸皮。而李刀也不用烟灰洒伤口以求尽快愈合了,有了“冥想”这种能让身体好转恢复的法宝,他对这虽然速效却会让伤口留下丑恶疤痕的方法已经失去了兴趣。

“云哥,如果我们能让身体保持现在这样不再恶化,那我们也应该会是这监狱有史以来呆‘小黑屋’三天,身体和精神状况最好的人。”

李刀的语气无奈中有点笑意,甚至有点自得。

“应该可以,”白向云说:“虽然我现在看不清楚伤得最重的双手的情况,但感觉到气血已经能到达每一根手指,疼痛也轻了很多。”

顿了顿他又说:“你没发觉我们双脚的麻木与肿胀情况要比早上还要好些么?”

“感觉到了。”李刀笑了起来:“所以我有这样的感慨啊。”

“吃饭吧。”白向云以命令的语气说:“多补充点体力,或许我们能恢复得更好。”

“是,云哥。”李刀兴奋的响应如斯。

这一顿他们虽然不能说吃得香,但至少有了吃的心情,几乎将事务犯送来的饭菜都吞进了肚子,然后“心满意足”的以水当茶,不时轻轻的活动着身体侃大山。

大小便依然是不能移动分毫的进行,甚至连清洁工作也不做——也没东西来做。但两人总觉得排起来酣畅了许多,味道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相互嘲笑苦中作乐了一会后,两人又静下来专注于自身的恢复。

有了前次效果显著的鼓舞,他们很快就进入状态,忘记了环境恶劣,忘记了恶臭缠身,忘记了全身苦楚,全身心的沉浸在死寂中的平和里,一点点的体味着身体的每一点一滴变化。

这时他们才第一次觉得,这个身体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就是这个身体。

他们心底深处都有一种渴望和预感,当有一天这些变化都能随自己如意时,自己就能超越现在,真正的主宰自己的人生、掌控自己的命运。

夜渐深,又一次更加清晰更加长久的体味了血液循环和麻痒酸痛后,两人的身体和精神又好转不少,一时间竟然没有睡意。

“云哥?!”李刀凑近缝隙试探的轻轻叫了声。

“兄弟,你也‘醒’过来了啊。”白向云呵呵笑着回答,然后又呸了一口:“他妈的臭死了。”

“你闻过香的屎尿吗?”李刀哈了半声就嘎然而止,想来他那边也好不到那去。

“一身腻腻的,又酸又臭更难受。靠……他妈的禁闭,总算见识了。”白向云愤愤然嘶哑的说。

李刀哀叹起来:“我宁愿一辈子也不长这狗屁见识。”

“变态才会想见识。”白向云说完静了一会,接着有点疑惑的说:“李刀,廖警司应该比谁都更清楚监狱里大欺小老欺嫩的情况吧,‘新人’被偷东西应该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听老梁的语气是这样。”

“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头,可是我们真的拿不出有力的证明啊。”

“这里人都有各自的东西,没谁会把自己的大号凿在自己每一样东西上吧?这点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真的不清楚,以我们‘新人’的身份来说,也不可能在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冤屈‘老人’,这点就算白痴也明白。”

“对。他们身为监狱管理人员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管理的地方这些最基本的情况。我们的事情没理由这样草草下定论,这对任何一个‘新人‘来说都不公平。”李刀也醒悟过来。

“而且郭老大早上的时候不见人影还说得过去,晚上发生事情的时候他也一直消失,无论是对于刚劳动回来的犯人,还是对于他身为监仓老大的身份来说,这也太不合理了。更加蹊跷的是,干警们一到,他跟着就出现了。可是当时他说他就在隔壁监仓。嘿嘿……隔壁,好远的隔壁,这么大的动静也听不到。”

“所以……”白向云又说:“除非廖警司是白痴,郭老大是聋子,不然我们之所以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只能说明这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云哥,你的意思是说……”

“他们是一伙的!”白向云断然说。

“可是目的呢?这样陷害我们好像对他们并没什么好处。”李刀有点犹疑的说。

“目的?!”

白向云静下来,脑海浮现起廖警司的冷狠残酷,郭老大的高深莫测,道友成的有恃无恐……最后,他脑中慢慢的响起和回荡着道友成的两句话“五千块,桶给你。”“现在小爷我加价了,一万块。”

跟着他又突然想起前天劳动回来第一次去饭堂的时候,郭老大迟了好一会才进来吃饭。而之前他们是前后脚下楼的,自己和李刀进食堂,郭老大和两外两人好像是向办公楼走去。而阿中和自己两人东扯西扯问了不少东西,在郭老大进来后就立马转台了。

回忆起当时和阿中的谈话,很像是探消息套口风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和李刀从进入郭老大视线开始,就一步步走进了他们的陷阱。

白向云想起第一眼看到郭老大时的感觉:这人并不像他表面那样粗豪。

几年的商海搏杀证明他的感觉一向很准,他也一直很自信这点。

“李刀,我们中计了。”

白向云咆哮起来。

“云哥,怎么说?”

李刀的声音沉下来,心中慢慢燃起火焰。现在他也觉得事情绝不像表面看来那样简单了。

身为黑社会老大,现在却被别人黑到头上来了。可说是终年打雁,反被雁啄了眼,怎不叫他气愤难平。

白向云一点点的说出自己的所见和推测,最后说:“他们只是想给个下马威让我们屈服而已,只是我们没那么软弱,以至造成现在这情况。不过……我相信他们还会有后着的。”

“妈的道友成,如果是在外面,我早让你死无全尸了。”

李刀一拳轰在铁门上,又发出巨大的轰鸣。

“不,道友成只是个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如果我们吞下这口气认命让他们敲诈,最终得益的将是廖警司和郭老大。”

“云哥,你是说他们只是想要钱而已?”

“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还能有比钱更让人不择手段的吗?”

黑暗中的李刀点点头:“云哥,你刚刚说他们应该还有后着,估计到应该是什么手段方法了么?我们又应该怎么做?”

白向云沉默下来,好久才低沉的说:“兄弟,现在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让他们骑在头上每天拉屎拉尿么?”

李刀吼起来,又一脚踢才铁门上。

“忍。百忍成金。”白向云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

“成金?!”李刀有点醒悟:“云哥,你是说……”

“对。只要忍过这一关,我们同样能从他们身上得益。而且……不会比在看守所得到的少。”

白向云的声音中充满奸商的诡味。

第三十四章 … 诡谋 (下)

李刀哈哈笑起来:“好。云哥,就照你说的做。哈,你真是天才。”

“我妈妈说,做人要低调。”白向云也有如公鹅般嘎嘎哑笑着:“他们是老大,以后出头指挥的事情当然由他去做,好处却少不了我们这些跟屁虫的份,你说是不?!”

听到他的话,李刀的笑声转为嘿嘿阴笑。他当然明白白向云没说出来的话: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责任就让郭老大他们去背。

又商量了些细节和须要相互配合的地方后,两人又静下来专注于自身的恢复。用白向云在军队中常听常说的话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在逐渐沉静的冥想中,两人慢慢的睡了过去。睡得很熟、很沉,比昨晚累到受不了而睡着满足多了。

他们交叉的十指并未放开,若有若无的意念还在经脉中穿行,调动着尽量多的能量和潜力一点点缓慢的修复着他们疲累的身体和伤口。

栅栏铁门的响声将白向云从沉睡中唤醒过来,听脚步声知道又是事务犯送早餐来了。

感觉下身体,除了因为长时间的站立而双脚酸痛全身虚软外,并没其他不妥当的地方,手腕和肩胛的疼痛也轻了点,不知什么时候自然下垂的双臂可能是因为一晚活动过少而有点酸涨,两个手掌的情况却有所好转,不但没那么疼痛,也消了点肿。双眼有些酸涩,而鼻子也闻不到什么臭气了——不知道是被熏到嗅觉失灵还是完全习惯了的原因,反正他知道这里的臭气决不会就这样消失就是。

总体来说整个身体状况是比昨天差了那么一点点,但比起事务犯昨天的估计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老哥,你终于来了。”白向云将声音刻意的放得虚弱无力的样子:“这一晚可真难过。”

“再忍一忍吧。”事务犯的声音中有点同情:“明天下午你们就能出来了。”

“老兄……那还要两天一夜啊……我们真的要死了。”那边的李刀也哀嚎起来,那声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象他现在肯定是一副声泪俱下的惨状:“老哥,帮我们向廖警司求求情吧,让我们早点出来。”

“对,老哥,帮我们向廖sir求求情吧,我们以后保证服从监狱管理,老老实实改造。”白向云也附和“哀求”道。

“求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们。”事务犯打开小口子,一边放稀饭和清水一边说:“你们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啊?这里是监狱!我们是犯人,他们是警察。犯人向警察求情?他们不给脸色看就应该偷笑了。”

“唉……”白向云达到了装佯的目的,以一声长叹结束了无谓的废话。

“老哥,那就多给几根烟吧。”李刀话头一转,恳求道:“我的伤口都恶化了,监狱不给药,你让我用烟灰麻木多一会自己也好啊,伤口也能快点愈合。”

事务犯沉默了一下,好像在犹豫,过了一会才说:“好。但明天出去后你们可不能说我给过你们东西。”

“老哥,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你呢。”李刀“虚弱”的声音充满诚恳。

最后,事务犯给两人各半包他自己抽的劣质烟和十来根火柴,并且再三叮嘱不要玩火。然后在两人不绝的感激声中叹息了一声后出去了。

为了预防万一,两人不敢过于得意这次小小的胜利,有滋有味的抽起烟来。

他们都两天没刷牙了,嘴巴很不好受,巴不得有点东西来麻木或者刺激一下。

至于李刀的伤口,早在昨晚就开始结疤好转了,现在他只要小心不碰到墙就行。可能是因为这里过于阴凉吧,白向云的皮肤脱落情况并不是很明显,但全身犹如万蚁爬行的感觉让他忍得很辛苦。

抽完烟,两人以清水漱了漱口,就一边哼着小曲活动着身体,一边嗒嗒有声的吃着稀饭,还对屈指可数的几粒腌萝卜的味道赞不绝口。

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关节,他们对自己被陷害冤屈的事实都心中有数了。虽然内心气愤难平,但形势比人强,打落牙齿也得往肚子里吞了。

“笑到最后才能笑得最好。”白向云对李刀说:“我们的时间都长着呢。”

李刀哈哈笑起来:“对。没些插曲,没个对手,生活岂不是太单调了。”

“你倒是比我还阿Q。”白向云笑骂起来。

心情开朗起来后,漆黑中的时光速度流逝得快了许多。冥想、打屁、睡觉、吃饭……不知不觉,三天的禁闭期限到了。

“哐啷”,铁门打开,两人没有立刻欢欣鼓舞迫不及待的冲出去,而是一边虚弱的应付着开门事务犯的话,一边慢慢的让双眼适应随着铁门打开而逐渐增强光线。

事务犯在叫他们动作快点后就跑了出去,想来是实在受不了随着铁门打开、狂喷而出的两人“积累”了三天的粪便和体臭的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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