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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的喘息了几口气之后,满腔的压抑感这才稍微消散几许,拖着疲惫的身躯向三楼走去。
三楼的第一个房间就是倪素琴的房间,白玉洁的手竟然有些颤抖,如果倪素琴不在里面,踪迹该怎么办?
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
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甚至比连痕迹也没有半点,白玉洁走到窗子边,窗框上也没发现捆绑绳索的痕迹。又连续推开其他房间,还是一无所获。
白玉洁奔出院子,窗外也没有发现有脚印的痕迹。
倪素琴和秀阿姨究竟去了哪里?
白玉洁脑海中飞快的回想着今晚遇见秀阿姨时的每一个细节,秀阿姨一见到自己时,脸上似乎露出一种很复杂的神色,难道,难道秀阿姨早就知道了屋子里有石寒山的人埋伏着?这一点还不是令白玉洁感到震惊,真正令她感到脊背发凉的是秀阿姨也许早就被石寒山的这伙人收买,石寒山虽然已经死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件事只有石寒山一人知道?
失魂落魄的走回院子里,忽然厨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
白玉洁恍惚的神色,眼前一亮,七八步之外站在门口的人正是秀阿姨,此时的秀阿姨手中还握着一支手枪,黝黑的枪管对着白玉洁。
白玉洁一惊,忙大声道:“秀阿姨,是我,别开枪。”她看得出秀阿姨甚至几位混乱,显然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所致。一边问言细语的安慰着秀阿姨,一边往秀阿姨右手边靠去。以她现在的体力根本不足以躲闪任何攻击。
在白玉洁的柔声安慰之下,秀阿姨的神色逐渐趋于平静,缓缓的放下手枪,喃喃道:“你是白小姐,你还活着。”言语之中露出无限的的欣慰之意。
白玉洁悄悄将秀阿姨的手枪摸到手中,这才放了心,轻声道:“秀阿姨,素琴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这才是白玉洁真正担心的。
秀阿姨重重的喘息几口气之后,这才讪讪地道:“她在里面呢?”说着话,指了一下厨房里。
白玉洁并不是没有进过厨房,在她印象中,好厨房里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握紧手中的枪,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秀阿姨经过这片刻时间的恢复,精神大好,按了一下一个插座旁的按钮柜式冰箱后面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扎扎声,冰箱悄无声息的向一侧缓缓挪移。
片刻之后,露出一道暗门。
白玉洁握紧手枪,一步步走近,枪口对准那个狭小的空间。
定睛一看,倪素琴居然安然无恙的坐在暗门背后,神色漠然,没有丝毫变化,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她再无关系。
看到这里,白玉洁悬在嗓子眼儿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高度紧张的谨慎陡然间般的松弛下来,只觉眼前一花,霎时晕倒在地。
第二百零一章 清晨闻惨案
第二天,早上。
距离金川镇事件已过去四天时间,今天是第五天。
王天愁眉不展,只觉得这个任务恐怕是不能完成了,连着今天算起,就只有五天时间,要在五天时间里将案件调查清楚,简直比登天还难。
桌山摆着面包、牛奶之类的早餐。
口红坐在王天对面,饶有兴致的问:“怎么?你没有信心了?”
王天放下牛奶杯子,面有忧色,“这或许就是一件无头公案,没有人能调查清楚。”
口红面色一沉,决然道:“世上没有做不了的事,只有做不了事的人。”眼中竟然光彩照人,异彩纷呈,自有一种坚决果断的凛冽之气。
王天讪讪地不再说话,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复杂的事件,不由得大摇其头。
厨房外,阳光匝地,遍地金光,极其耀眼,没有一丝晨风,显得很是烦闷。
口红忽然道:“我们现在很被动,一定要为被动为主动。苏梦枕说的话,很可疑,你今天跟踪他,看看他会有什么举动。”
王天心中暗忖:“跟踪苏梦枕,这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他能有什么举动。”虽然这样想,但口中还是说道:“也好,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出去溜达一圈。”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口红淡淡的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昨天早上我们见到武田正雄,晚上苏梦枕就来告诉我们我曾经被劫持时去过的地方是水木山居,早不说,晚不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说?还编造出一个已经回国的日本人。他真是太小儿科了,是想有哪一个日本人会愚蠢到将自己同伴做过的秘密事情告诉一个毫不相干的中国人?”
昨天晚上,苏梦枕做到很晚才离开。
王天经过昨晚看到苏梦枕的反应之后,也总觉得苏梦枕这个人身上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并非只是和自己是同伴这样的简单关系。
口红说的话,王天不是没想过,而是不能证实。昨晚口红几乎是一言不发的静静在一旁听着苏梦枕的一言一语,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此番口红这样说,王天抚掌附和道:“苏梦枕确实可疑。”
厨房里的电视,早间新闻正巧开始。
厨房里只有电视屏幕上那个衣着高雅的女主持人甜美清脆的声音。
“昨晚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城北的小古村发生一场凶杀案件。据警方调查得知,死者有十七人,全部为男性,凶手的手段极其狠辣。”
然后,画面切换—— 画面是满地的狼藉,的确是经历过一场凶杀的场景,到处都是凝固干涸的血液,花盆、鱼缸碎裂一地,令人触目惊心。
画面伴随着配音,“根据警方现场调查得知,这里曾经发生过火拼,在现场一共发现三百发子弹壳,战斗场面积为激烈惨烈。省公安厅高度注视这件事,案件还在进一步调查侦破之中。”
王天望着口红,眼睛里露出了疑惑之色。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口红拿起一看,居然是省公安厅打来的,猜测此人一定是张厅长。
按下接听键,果然传来了张厅长低沉浑厚的声音,“两位都正在收看新闻吧。”
口红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张厅长又道:“从现场看,这个案件和金川镇事件有很多共同点。第一,都是一伙武装分子;第二,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至少都是杀人经验极为丰富的老手。死者的具体情形是这样的——有八个咽喉被极为锋利快速的刀锋割裂,一瞬间死亡,显示出凶手的功夫极为高明;还有两个死者,一个胸口、一个咽喉都插着精钢弩,我们在现场也发现了精钢弩;其余的七人,头颅被斩,缺胳膊断腿,身上都是刀伤,显示出凶手手段极为残忍。距离案发现场外五百米的巷子里,我们也发现两句一身黑色,以纱巾蒙面的黑衣人,很可能是日本的忍者。”
王天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听着张厅长的诉说,眼前也仿佛出现了那样一幅满地鲜血、残肢断臂的场景。
口红的反应却依然很冷静。
张厅长的话显然还没有完,电话里传来一声长长的深吸声,紧接着又响起了张厅长的声音。“你们在电视上看到的新闻,那只是个粗浅的表象,要进一步探知案件的内幕,我希望你们能亲自过来一趟。我此刻就在小古村。”
口红点头“嗯”了一声,对王天道,“计划不变,我们兵分两路。”不等王天回应,起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王天也没心情吃早餐了,草草收拾了一下桌子,关上电视,转身走出厨房时,口红已经换好一身衣服快步走了出来。柔声道:“祝你好运,我先走一步。”
转身盈盈去了。
王天无可奈何的搔搔头发,说实话,在很多时候口红都具备一个女子应该具备的优雅高贵气质,非常善解人意,体贴入微,对人也很亲切,平易近人,只有在很少的时候会趾高气扬、蛮不讲理。即使不讲理的时候,也是在开玩笑时,一旦遇上案件,立刻就能转变心态,保持严肃认真的神色,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
王天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屋子。
片刻之后也锁上铁门,向蓝色旅馆而去。
***
城北,小古村,便民诊所。
每一个地方都有诊所,只分着规模是大是小。
便民诊所在小古村外的一处平地上,住院病房倒有七八间,小古村的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病痛都往诊所跑。
此时诊所的医护室内,一个身穿白八卦的女医生正在忙着给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玉洁缝合伤口。
火凤凰面上露出罕见的焦急之色,不断地在病房外间来回徘徊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秀阿姨则和倪素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一见到医护室的门忽然轻轻推开,火凤凰着急的脸色终于略见缓和,大步向医护室内走去。迫不及待问道:“阿莲,她怎么样了?”
女医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摘下被汗水浸湿的口罩,露出一张美艳多姿的面孔,凤目里露出一丝疲倦之色,摘下手套在福尔马林液体中清洗着,沉默了一下,才郑重其事地道:“凤凰姐,你放心吧,玉洁她没事,只是体力消耗过大,失血过多,导致昏迷不醒。”
火凤凰深吸一口气,听见这样话,无疑是吃了一粒定心丸,轻轻的拍着高耸的胸脯,“这就好,这就好,谢谢你,阿莲。”
第二百零二章 果然有猫腻
半个小时之后,王天独自来到蓝色旅馆对面的人行道上。人行道的一侧正巧有一排绿化树,藏身在树干后面,完全可以将对面蓝色旅馆的所有人员的一举一动看入眼中。
由于时间还早,很多住店的客人都络绎不绝的忙着办理退房手续,所以大堂中显得有些喧嚣。
王天走到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有又走到树干之后,全神贯注地盯着对面的每一个细节变化。
大堂中虽然忙碌,但王天却并未看见苏梦枕的身形,苏梦枕并没有像以往一样站在柜台后面,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服务员。
王天心中嘀咕,“这个苏梦枕究竟干什么去了?”
经过长时间的接触,王天知道苏梦枕的一些行为习惯,苏梦枕从来不会让其他服务员站在柜台后面,当然小兰除外,不论什么时候苏梦枕都会站在柜台后,迎送客人。
苏梦枕不在,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天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心中一阵莫名的怅然。
就在这时,王天眼前一亮。
苏梦枕从二楼匆匆忙忙的走了下来,和一个身材娇小的服务员小声地说着什么,来到大堂里,和站在柜台后的服务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了出来。
来到外面,向左右望了几眼,像是有什么秘密事物要隐藏一样,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也向对面的王天这边望了过来。
王天心中有鬼,自然不敢光明正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身子一缩,依靠着树干遮蔽了身子。
苏梦枕站在旅馆外,左看右望,又似乎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王天的心神不知怎的,陡然一凛,隐隐意识到,苏梦枕或许真的不想自己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正当王天患得患失之际,一部桑塔纳轿车停在苏梦枕前面的路边。
苏梦枕再次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一番,然后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一下头发,快步向轿车走去。
王天心中一动,用心看准了那辆轿车的车牌号。
轿车自西向东而去。
王天这边的方向车子行驶路线则是自东向西,好在几百米至外便是一个十字路口…交叉道,可以转向行驶。当下,不及思索,一招手,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路边。
王天几步跳上车,面色凝重,沉声对司机道:“快,前方转向,追上那辆黑色的桑塔纳,若是跟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副警察追踪犯人的语气。
司机唯唯诺诺,不敢怠慢,车子风驰电掣般向前冲去,转过十字路口,改变行驶方向,猛踩油门,超越一辆辆汽车,终于和黑色桑塔纳拉近了距离。
王天这才深吸一口气,悠悠道:“师傅,今天我们的任务就是追上那辆车,不论他到什么地方,你都要跟着去?明白么?”
短暂的恐惧慌乱之后,司机的心神也平静下来,呵呵一笑,“我明白,凡是有正义感的市民都应该为维护社会治安出一份力。”
车中播放着邓丽君缠绵悱恻低回婉转的情歌。
王天心中暗笑,“这个司机,还真是把我当成警察了。也好,警察这个身份形式也方便,今天我就善意的冒充一次警察。”当下冷冷的道:“至于费用,你大可不必担心,完成任务之后,你给我撕几张发票就行。”
司机满脸笑容,“好嘞。”
两辆车子始终保持着三百米的距离。
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开出了市区,进入国道高速路。
王天打了个哈欠,真不知道这个苏梦枕究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看了一眼车上的计程器,此时已经开出了四十里路。
K省的东方,王天没有去过,也不了解,只好问司机。
司机常年在外跑车,虽然只是个开出租的,但是接触的人多,各方面的消息都比较灵通。很耐心的给王天解释着城东侧的沿途地名,哪里有座山叫什么名字,哪里有个村镇,哪里又有个湖泊,极为熟悉。说得津津有味,口沫横飞。
王天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心中却在思索着苏梦枕的举动有何目的?
再看计程器时,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一百公里。
王天看看车窗外,两侧是绵延起伏的青山,一轮红日高悬在天,时间已是十二点。
在高速路上行驶,极不容易跟丢,和前方的桑塔纳拉开了一公里的距离,以免因为靠的太近而引起怀疑。
司机的谈兴正浓,又是对政府政策大加赞善和批判,又是对贪官污吏咬牙切齿的咒骂,最令王天觉得好笑的是司机竟然说若要让中国足球雄起,就找一批二十岁出头的死刑犯,下一个死命令,如果中国足球不能出现,就全部枪毙,死刑犯为了争取活着的机会,自然会卖力踢球;若要让中国的离婚率大幅度降低,政府可以出台一向强硬命令,谁若离婚,房子充公给国家。
司机一边说一边笑,“他。妈。的,如果真是这样,或许还真有些意思。”
王天一点也不觉得好笑,满心郁闷。
这时候,前方的桑塔纳向右转入一条公路。连忙提醒司机主意前方的变化,又问那条公路通向什么地方。
司机一副极为惋惜的神色,叹息道:“哎呀,你怎么连龙虎山风景区都不知道,还人民警察呢?”几个小时的相处,司机当然看得出身边这个小警察同志很是亲切平易近人,所以开出这样的玩笑。
王天可没心思和司机开玩笑,心里咯噔一跳,“日本旅游团死在了龙虎山风景区,苏梦枕居然也到龙虎山风景区来了,这其中一定有种极其隐秘的关系。”不动神色的命令司机小心驾驶,不要再废话连篇。
公路上的车子颇多,若是不小心极为容易引起车祸。
司机一见王天真的动怒了,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眼睛严肃冷静的盯着前后左右的行车。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王天心中颇有些不耐烦和焦躁,问道:“距离风景区还有多远?”
司机不敢再以戏谑的语气和王天说话,一本正经地道:“三十里路程。”
王天不禁有些愕然,喃喃道:“还有这么远?”
第二百零三章 也是火凤凰的心腹之人
白玉洁迷迷糊糊醒来时,看到一线阳光透过窗子玻璃照射进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现在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但愿不要落入敌人之手。
肩头上的伤口还丝丝作痛,试着活动一下手臂,也没什么大问题。
“嘤咛”的呻…吟了一声,翻身坐起,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医院的病床上,可以听见窗外鸟鸣唧唧,空山寂寂,清风在外面吹拂。
这一切都不像是在城市里的医院。
紧接着有人向门口走进的声音,白玉洁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连忙悄悄躺在床上,紧紧地闭着眼睛。
片刻之后,有两个脚步声走进病房,声音极轻,显然是不愿惊动自己。
白玉洁能够感受到那两个人在床边悄然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去,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隙,顿时心花怒放。
原来走进病房的其中一个人居然是师傅火凤凰,一轱辘,翻身坐了起来,言语之中掩饰不住欢喜之意,“师傅——”
火凤凰霍然转身,面露微笑,“你醒啦。”也显得非常高兴,眼圈都有些浮肿,神色间略见疲惫之意。
白玉洁讪讪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刚醒,我这是在哪里?素琴她还好吗?”
火凤凰在心底暗暗赞赏,白玉洁到这个时候还记挂着倪素琴的安危,真是难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柔声安慰道:“她还是老样子,就在外面。这里是一个乡村医院。”口中说着话,指着身边的白大褂美艳女医生道,“这是阿莲,我的好姐妹。我们就在她的诊所里。”
白玉洁陡然一惊,愕然道:“难道我们现在还在小古村?”
火凤凰笑容晏晏的说:“不错,就在小古村外面。有大批的警察在村子里走访调查昨晚发生的案件,秀阿姨局在外面,她好像被昨晚的事情吓得不轻,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凌晨时分我接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