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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去发现。”许光明这话等于没说。
美女书店8
箫湘淑笛是办公室主任，主管业务增订单的回收和编排工作。
同时也安排所有职员饮食开支，她的下属就是包括厨房帮工在内的六名内勤人员。
帮工是个农村姑娘，叫朱鲜，天天跟职员赵王兵打得火热。
有点好吃的菜，非要悄悄地藏起来留给赵王兵吃不可。
箫湘淑笛几次把她捉拿归案，又奈何不得。看在赵爱玲舅子的份上，只有放人。
箫湘淑笛并非天朝帝都人，她那一口流利普通话，是在大学时练就的，太极王都本地人。
艺术声乐专业，所以入学较早，其实比蔡思哲小两岁。
每天晚上下班，在住宿房里就有一张牌桌亮开来。
莫若羽、田大青、乔雁、赵王兵是修理长城的主要成员。
箫湘淑笛不愿搓麻将，蔡思哲不会搓麻将。
朱鲜自然就成了赵王兵的看客，闹得蔡思哲画画不安静。
箫湘淑笛扯两团棉花来塞进耳朵看书，天天如此。
有了一名不打麻将的同事，箫湘淑笛内心还是悄悄地观察着这人的一举一动。
这算是一种行为打算，也算是稳定自己的烦燥。
蔡思哲却保持每天画一张女王漫画，高清扫描，发给董姗。
两人的感觉好像不是谈恋爱，而是很久以前就恋爱着，现在只是在完成一些未来的准备工作。
董姗也开始给蔡思哲写点诗词啊什么的，每封邮件都加注了符号。
想那蔡思哲一一能懂，连续两月。
蔡思哲为“符号学”花了不少工夫，最后在董姗的建议下，画出了中国首套《符号漫画集》，寄去东海一家出版社。
正当蔡思哲的工作有点起色时，董姗却突然电话告诉蔡思哲，她很想单独见他。
说如不是为了读大学，愿一起跑书生意。
蔡思哲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拿着订单合同。
想是不是董姗在学校出了什么事，突然说这话，应该不是她的作风。
在满城都是亲戚的太极王都，董姗却不愿与任何一家亲戚过多来往，也不太爱与同学深交。
她只有两件事，读书和给蔡思哲交流。
她把她的父母都放到了一个次要的位置，初高中就少话孤傲的她。
到了大学，就更是一天难见与谁说上十句话。
意外情财1
被蔡思哲这个厚脸皮染上之后，才有说不完道不尽的话。
接到蔡思哲发来的一些画、留言、礼品，都会跑到校门外，站在河边发呆。
希望在那里，能触摸到蔡思哲每一天的影子，或者是蔡思哲留在这儿的每一丝汗味。
俗话说，外语系出叫花子也出疯子。
整个女生宿舍，听不到一句清爽的话。
同寝室的七名女生，都找校内的学生男朋友。
每到周六，那些男生们就手抱鲜花在女生公寓楼外排成两组队列，迎接各自的女友下楼来。
董姗一人坐在□□看蔡思哲的相片和漫画，没有人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早先的追求者，一来不可高攀，二来听说已名花有主。
都一一远离，都还是发来共同的祝福。
……
下午，蔡思哲借跑业务之机，偷偷赶到学校。
没等回过神来，董姗就扑进了怀抱，哭了。
这是蔡思哲最想要的造型，做梦都想。
却又是最不想要的情况，不敢多问，只静静抱着。
两双眼睛，分别闭着，心跳动得很快。
十几分钟过后，董姗才说：“你是神人，我怎么会每晚都想你？”
“嗯？真的？”
“你说嘛，这是为什么？”
“我想这，应该就是缘分。”
“不对，应该是我长大了。”
“这？没别的原因？”蔡思哲好奇地问。
“没有，就是想，可能长大了，觉得你很有才华。突然相啊，要帮你成功，做你的爱人。”
“谢……谢。”
“过去对你的冷漠，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会，希望不让你失望。”
“时间过得好慢，真想马上就毕业。”
“多想了，放心读书，我赚钱置家园，你说的。”
“嗯，看到你，我就舒服了。呵呵！”
蔡思哲此时本来想，这太突然了，应该是自己看到她才舒服，现在居然是她说这话。
两人来到河边茶园，一起喝茶，商议出版漫画集的事情。
董姗是城市长大的孩子，眼界比蔡思哲高远得多，她要求，在这方面蔡思哲应该听从她的。
蔡思哲也自认为，没这方面的才能，由董姗处理最好。
意外情财2
乔雁是全体职员中最富有的，所以另外的三名小伙子，除了在麻将桌上联合搞她的钱外，还要搞些车轮战术来追她，让她自以为恋途不愁。
每天在箫湘淑笛面前大摆架子，意思是说追她的人，比追箫湘淑笛的人多。
男寝室在外间屋，女寝室在里间。
男职员只要进了女寝室，就得按箫湘淑笛的要求，必须脱鞋，必须讲普通话，否则就扫地出门。
田大青往往将道普杂交话讲得一团糟，苦恼得三五天进不了女生寝舍，时常找莫若羽发大火。
莫若羽的歪普通话，最多只能顶住一两个小时。
久了，就不自觉地将太极王都话搬出来，哪怕故事摆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也会被箫湘淑笛撵出门。
唯独蔡思哲的普通话可算作三流水平，但他就是不爱进女寝室。
每天晚上，就忙他的豆腐漫画稿和面对电脑。
仿佛董姗就在电脑里装着，或者说在电脑里等他。
慕容雪姬在网上问候蔡思哲，次数多了，蔡思哲只好不回应。
打电话，不接，直接给写信。
这信让蔡思哲三天三夜没睡好觉，说蔡思哲见异思迁，欺负她贫穷。
如毕业了都还得不蔡思哲回音，她就跑到江水中去。
当然，最后还是要提那七千元的事，说一定还。
收笔时还不忘补一句：“我就没明白，难道长得很丑么？在校内多少还是性感美女前十强吧？”。
蔡思哲对慕容雪姬的信，考虑了一周。
最后，很冷静地写了封回信，说明了自己的爱情取向，也不会在美和丑方面做文章。
只因为董姗有他需要的任何感情归属，这事情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至于那七千元钱，不用还，算资助。
书店的业务员，因碰了不少大图书馆的壁，不敢再去自找麻烦。
蔡思哲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拉到一些基本的小订单。
狠下心，想要去碰一碰大图书馆。
自己在电脑里修改了合同书，内容主要是预防订书不到位的处理方式。
尽可能地用小条条款款，多而细，让人一下子看不懂或不想看完，用以麻痹对方。
意外情财3
这天，来到华山以南民商学院图书馆。
还没找到负责人曹峰，就被一图书管理员差点撵下了二楼。
一过二的方法，让蔡思哲硬起了头皮：“我是蜀大图书馆介绍来的，门卫说了，负责人是曹峰，我要见他。”
干吵了一阵子，总算见到了负责人。
蔡思哲开口就说：“我们书店保证按合同办事，三十个点子，全包。其他书店的业务全拿下，服务质量方面，可以加倍要求赔偿。”
曹峰又黑又瘦，不冷不热地冒一句：“我们年购书量五百五十多万，你能保证？每订一本书都能到手？”
蔡思哲海口大夸：“全国几百家出版社都有业务来往，书还没上市，我们就可以送到。”
“这牛，吹得。不过，我喜欢。”
“民族大团结，要的就是直性。谢谢理解，那天做不好时，我请你吃太极火锅。”
一过二法则，被蔡思哲搞成了二过一下底传中的足球表演。
曹峰深感不快乐：“吹牛还需另找地方，这儿是实打实的图书馆！”
蔡思哲忙改口说：“蜀道省知道图书发行公司，就是实打实的单位，经过十多年的努力，今年开始向超大型图书馆提供优质服务啦。”
经几个质疑和保证的来回谈判，蔡思哲自备的合同没派上用场。
最终达成除教辅类图书以外，其它图书由蔡思哲接单。
折点三十，掉一单罚十倍，超过十单取消合作。
补书换书时间不超过一月，一二渠道图书的收集和整理交由蔡思哲主导完成，超期取消合作。
云云。
这那里是合作，完全就一上下级关系。
曹峰的工作几乎都让蔡思哲做完了，强盗式的合同。
在太极王都图书界，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合同。
可是，在蔡思哲看来。
人是活的，没有人会将事情的损害，归为一个直线。
看起来压力大，但反过来看，却是另一种控制。
书目的编写本就是一门学问，谁在编，谁就有主动权。
关系处好了，谁又会在一两单书目上为难谁呢。
蔡思哲原先想好的，只将头伸出“洞口”，现在行不通。
等于还得帮曹峰做事，变向成为他的员工。
意外情财4
协议签定，年购书总量是五百万元。
蔡思哲将书目交给曹峰，约好明天前来取新书目订单。
曹峰不接，顺手将学院订书要求搞交给蔡思哲，由他自己按合同和学院要求填写书目。
这人懒的，也将蔡思哲急的发抖。
曹峰说：“第一批，控制在三十万元内，下月涨到五十万元。”
蔡思哲虽然感觉工作量增大了一倍多，但毕竟是自己的第一笔大单。
累就累一点，加班加点也要吃下这笔生意。
出了华山以南民商学院，蔡思哲脚劲猛增：“即使以后书不到位，老子用脸皮砸，用票子砸。话是人说的，游到最后，完事加不了了之。”
回到书店，蔡思哲把协议书交给许光明备案。
开始，许光明吓了一跳，不备案这个合同。
非要蔡思哲去退了不可，说接不下来。
但蔡思哲却说：“在回来的路上，我在想，现在的图书馆采编都很懒。假如我们内部成立一个图书预订编目小组，专门为他们编，有的书就编进去，没有的，不编，这不是更好么？主权呢。”
“嗯？怎么我没想到！这里面大有文章。是控制权的文章，对！控制权。”
许光明自言自语，对着窗外的天看了又看，脸上漏出了一阵子坏笑。
突然，许光明开始又跳又唱，突地将茶杯扔出了房外。
田大青受了这一刺激，慌得把鼻尖上的鼻涕珠子，“呼”的一声夺回了鼻子眼。
对许光明说：“我明天也要去跑大图书馆。”
蔡思哲好像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似地，说：“我是谈大业务的人，大图书馆就不用你们几个跑。”
莫若羽不服：“我们走了这么多家大户，就没成功一家，这回跟你跑，学学嘴艺。”
许光明感叹说：“这新一轮的图书革命，马上来了，得马上写一份更全面的合同书。新销售方法，捞书目编写权，NN的，从前怎就没想到呢？”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田大青还没说完，莫若羽就打断。
“老和尚一直没想到，有个小和尚在偷懒。”
“你抢捞个锤子，等我讲完不迈？”
“你讲完就没好东西，上班上班。”
意外情财5
新型的图书预订模式，很快在图书馆内部传开，都是曹峰给吹的。
蔡思哲有了曹峰这根支柱，随便进出那家图书馆。
都将华山以南民商学院，搬出来作证例。
一般情况下，在利益均沾的时代，权和钱之间，往往权都是放在第一位。
还没等到放假，蜀道大学、理工大学、教育学院、经干院、科技大学、太极王都大学。
纷纷将合同放进了蔡思哲的手里，他猛然间成了书店的业务骨干。
月收入急增到三万元以上，年收入如能顺利完成全部合同量，应该高达百万。
……
年庆日，就是书店开办六周年庆典。
许光明表彰蔡思哲，没有奖状，只有几句话。
“可以哦，可以啊，可以……”
大家在“可以”中，好不容易候到吃喝。
才将许光明那一张嘴，给堵塞住。
本来，吃喝时，许光明还想发表他的宏大理想和目标。
乔雁只要一见，立即夹菜上前。
或者由莫若羽出面敬酒，都觉得水平问题，讲话有伤环境。
……
在回宿舍后，蔡思哲又忙他的漫画。
大伙因吃得酒足饭饱，纷纷摆开战场，说非要教蔡思哲打麻将不可。
“清茶一杯，醉人万千。麻将一张，误人千万。呵呵。”蔡思哲说。
“假如你不学搓麻将，那么，我们就下象棋。”莫若羽硬要拉蔡思哲入伙。
“下棋我会，也不差，试两下！”蔡思哲放下笔和纸。
由于蔡思哲老是独来独往，职员有点看不惯。
教他学麻将，他说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财，不划算。
说要一起吹牛，又觉得平时都在吹，用不着坐下来专门吹。
好在蔡思哲的棋艺不错，反把莫若羽拉下了麻将桌，扯开棋战场。
莫若羽的麻将空缺就由朱鲜取代，六个人的工作余用时间，都有了着落。
唯独箫湘淑笛晾在一边，多她不行，少她更不行。
“你们两个的棋声击小点，我要看书！”箫湘淑笛出门来对蔡思哲、莫若羽吼了一声。
蔡思哲抬起头说：“麻将声搓得如此大，从来不吼，刚下几盘棋，就吼，是不是不要我们下棋？”
莫若羽转过身坏笑一阵，对瞪着不转眼的箫湘淑笛说：“你的眼睛让我看了就心跳加速。过来，教你下棋。”
箫湘淑笛走到棋盘的正面：“书上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们不看书成何体统？”
意外情财6
蔡思哲问：“你看了这么多的书，请你给我们讲一讲关于梳子的故事。
如果能讲正确，我们就从此不下棋。
如果讲不好，或者讲不出来，就跟我们学下棋，也好有个裁判。”
箫湘淑笛理都没理会蔡思哲，盯着莫若羽。
说：“你的嘴巴最臭，看我不收拾你。”
话还没说完，就狠狠地用二指夹了莫若羽的脸皮。
田大青正在堆麻将，侧脸大声说：“要疯就进寝室去，别影响我们，赶紧。”
箫湘淑笛气冲冲地走到田大青的身后，用书打田大青的头：“都怪你们，我没有一天看好了书。”
蔡思哲见箫湘淑笛没理睬自己，就知趣地低头小声与莫若羽讲话。
莫若羽却不冷不热地说：“看书？我不知道香港、台湾跑来的小说有多好看，《三国演义》看明白就不错了。”
箫湘淑笛听不得莫若羽冒这种费话，钻进寝室蒙头入睡。
蔡思哲悄声对莫若羽说：“人生气就跟吃饭吃多了一样，胀得心慌，跑和跳是解决生气的办法。箫湘淑笛她不懂，我很为她难过。”
莫若羽翻白眼：“人家生气，你难过，是不是看上她了？”
蔡思哲丧起脸来：“瞎说！我是大哥，有女朋友的。”
乔雁接话说：“你这样子像当大哥的吗？你是大哥了，大青不就成了大哥大？我就是大姐大了？”
蔡思哲站起身说：“当你们的大哥大大姐大，我在跟莫若羽说话，请肃静。”
箫湘淑笛翻身下床，出来说：“你们给我听着，打牌下棋不准再闹，我要睡觉。”
莫若羽老不认真：“一会儿要看书，一会儿又睡觉，你到底在干啥？”
赵王兵补上一句：“下棋不是坏事，比读五年书还巴适。”
箫湘淑笛气不过，自己的确看不进书，睡不着觉，心想：“这伙人，恶心。”
蔡思哲忙起身让箫湘淑笛坐，自己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回到□□写日记。
外面的人闹得比先前还凶，蔡思哲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这个年庆，等于一顿吃喝。别的，还是老样子。
意外情财7
第二天，蔡思哲去财权大学拉业务，这已经是第四次登门，前几次都没找到人。
今天，图书馆负责人还是与众多图书馆说话一样：“不打算订书，你跑一千次也是白跑。”
“财神爷开办的学校，那有不购的道理？听一所学校的熟人说，你们图书馆在一家郊县书店订书，量很大。”蔡思哲打负责人的麻糊。
“叫花书店？”负责人憋了几次，感觉秘密被蔡思哲打穿了一样。
蔡思哲舒了口气：“我可没说，你自己讲的，跟你的合作结果怎样我不想听，我关心的是，我们书店居然还没让你们看上眼，这不是你的问题，就是我的问题。”
负责人委婉说：“说真的，学校不在订单上订书，都是现书现买，你们办不到。”
蔡思哲神色泰然：“不早说，我们书店的预备新书很多，比希望书店都还要多。买现书，我可以送一车来你们自己选，最好还是去书店选，包送。”
负责人听蔡思哲这么一说便问：“折扣多少？”
“叫花的数目上我们就加一个点。”
“那就是三十一个点？”
蔡思哲要吃惊，但压住了，他没法作这个主，超限。
负责人见蔡思哲没说话，就又说：“如这个你同意，图书馆几百万册旧书全低价返销给你们书店。怎么样？机会不要错过。”
一听这话，蔡思哲似乎发现了另一个商机。
急忙出门来给许光明通电话，许光明一听。首先不是吃惊。
而是说：“这老玩意儿，妈的，收来销给谁啊？每年都有图书馆要我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