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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常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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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车轮紧急制动碾轧大地的刺耳声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使方军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肇事逃逸最终会是一个什么结果?姐姐最终会不会改变态度?尽管她表示不会告发他,但……一旦败露,会不会去坐牢?会不会……方军简直不敢往下想了,越想越可怕!

“你倒是说话呀!”贺微几乎急出眼泪来。

“没有的事,我随便说着玩呢!快睡吧!”方军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那今天晚上这个家就没个消停了。眼下,他亟待安静,需要自己好好想一想前因后果。

不知怎么,今晚贺微非常听话,嘟囔了一句“神经病”就躺下再不言语了,少顷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方军一直把双手枕在脑后,久久地呆着。

对于这个家庭,他已经想了很多了,过去总觉得自己是对得起这个家的,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在这个中小型城市也算是可以了,窗前还有个很大的自家庭院,回廊客厅,小车来往,乃至吃、穿等等,不都是自己挣来的、自己的功劳吗?至于情感的交流,思想的和谐等等,他很少想过,也没时间想,成天忙,也不知道这工会的事啥时能忙出头!当了副主席后,光是“画圈”、签字、修改材料,就能把手腕弄得发酸,那圆圈越画越小、越画越不圆;一副近视镜和一副老花镜交替着用,眼前常常是雾蒙蒙的一片!没想到,画了多少年的圈,这么快就要画回到了家里,真是人生轮回啊!

夏季的炎热已成强弩之末,藤架柳影下的各种虫鸣,在徐徐吹来的夜风中传得很远。明月把一派清晖洒在庭院里,水池中的太湖石因为光线照射的缘故,在月色里轮廓更加分明,也仿佛高大了许多。小青虫喜欢光亮,不断地扑来,但不知道窗户已经关上,一块薄薄的玻璃就挡住了它们的翅膀。

~文~方军在等待什么呢?

~人~今夜,门铃是不会响了。

~书~方军终于换了个姿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屋~又一个新的清晨来临了。晨风习习,散步的人们正按照各自的轨迹,默默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享受这一天中难得的宁静和悠闲的时刻。

方军刚刚醒来,门铃就响了。他把门打开,两位警察出现在面前。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来得如此匆促,却仍会给人以意外之感。

“你们是……”

“你是方军吗?”

“对。”

“对不起,你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走一趟。”

57

路每天都是新的,对孟东来说尤为如此。少则300多公里,多则400公里,甚至500公里,除了探亲回乡下老家,他每天从未间断过用四个轮子丈量车下的路。开出租仅短短两年,他跑过的路,大大超过南极到北极的距离。

北岗大道是S市的大动脉,天不亮就有车来回穿梭,一直延续到深夜。往常,各种汽车还有骑着自行车或三轮车赶早市的小贩汇成的车流早已喧嚣不停地从他车边流过……今天似乎少有的静寂,偶尔一两部出租车像小甲虫似的,龟缩在路旁栏杆内的人行道上。

他把车停在四海小区门口不一刻,里边怏怏地走出两个人,径直走过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其中一个秃头说:“去青龙沟风景区!”

#文#孟东不由皱了皱眉头:“这么早到青龙沟?你不知道最近那里发生了几起案子吗?”

#人#秃头有些不耐烦:“快走吧,有急事。”

#书#孟东沉思了一下,说:“去可以,不过就不能打表了,100元,还得先付。”

#屋#秃头怔了怔:“这么贵?”

同行的瘦子拿出一张钞票,说:“行啊,快走吧,别让城建二公司的老板等急了。”

孟东收了钱,猛地启动了车。自从上次孟东发现王德勤打谢景新的主意,这些天来,他一直就惦着这件事情。若是在平时,他说死也不会在这大早上往那荒郊野外跑的,可是眼下他一听是城建二公司的老板找这两个小子有事,顿时来了兴致,一定要探个究竟!

路上人车稀疏,被猛踩了油门的出租车,风驰电掣般向青龙沟风景区方向奔去。

孟东拿出一盒红塔山,用嘴叼出一支,然后把那盒烟递给旁座的秃头。对方一看孟东挺爽快,就接过烟说:“这位老兄,看来也是面上人。”

“哎呀,整天在路上跑,啥人不打交道。”

“那你一定见多识广喽?”秃头用火机点上嘴上的烟,又把火凑到孟东面前。借着火的光亮,孟东看到这家伙一副凶相,特别是左腮一个寸长的长疤,更增添了几分匪气。

天色越发阴霾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感觉到亮,反而云层更加浓重,整个天宇犹如一口黑锅扣下来。

孟东心里划了个魂儿,不由说道:“这天怎么这么阴啊?”

秃头不以为然:“老兄,你不要怕,有我在保你无事!”

孟东沉思了一下,见时速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100公里。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路边是一片草丛,上边有不少已经开败了的蒲公英,原来的黄色已看不出来了,只剩下浅白色的绒毛,在疾风中颤动、颤动……

很久无人说话。车子驶进青龙沟风景区,在一条宽阔的林荫道上疾驰。两旁高大的树木封闭了天空,气息水似的从车窗缝隙透进来,路面有少许早凋的叶片,车轮碾过,响起细碎的沙沙声,这情境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沿着盘山道左转右旋,最后在一个叫秀湖山庄的小楼前,秃头喊停,然后冲孟东一龇牙,便急匆匆地和那个瘦子下去了。

孟东把车头掉过来,假装往回返,但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两个家伙,直至他们走进那个小楼。他把车开出百余米,停在路边,然后悄悄步行来到小楼的后面。有大约一米高的铁栅栏,他飞身一跃,便跨了过去。

四周静极了,只有一丝幽暗的光线从二楼的一个窗子里透出来。他的心突突直跳,整个身心被恐惧笼罩着。如果不是为了谢主席,他说啥也不能冒这个险。他总觉得,谢景新这个市总工会主席跟别的大领导不一样,不光平易近人可亲,而且实在可交,他希望自己的努力能给谢主席带来一点帮助。一想这些,他心里仿佛燃着一团火,什么也不顾了。

一楼的一个窗户是虚掩着的,推开一看,里边很暗。他轻轻跳进去,屏住呼吸顺着墙根往里蹭。这好像是一个长廊,走了好一会儿,才摸到楼梯的扶手。沿着旋转的台阶往上,才看见那个幽暗的壁灯,闪着如同萤火虫似的光。他小心翼翼往前探着身子,生怕弄出一丝响动,足有半分钟,终于摸到了一个门口。门虽然没有完全关严,但什么也看不见,他只好把门轻轻推了一下。就在这时,里边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你看看,进来也不把门关上!”

“噢,好好,王老板!”那个秃头的声音。

孟东连忙后退两步,贴在墙上。

“咣”的一声,门被紧紧地关死了,里边的声音也被隔绝了。尽管孟东将耳朵贴在门上,但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话音,很难分辨。情急之下,孟东定睛往走廊尽头光亮处一看,那里有个小门。推门而出,一股凉风扑面而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大的露台,中央还有一葡萄架,上面枝青叶茂,才结出豆粒般小串。他四处张望,目光越过平台矮栏,发现这小楼的每个窗户下都探出一个檐,不由一喜。嘿嘿,天无绝人之路,沿着这个檐不就可以轻而易举走到那个房间的窗户吗?

孟东咽下一口吐沫,再一次鼓足勇气,顺着只有掌宽的窗檐,一点点地达到了最佳位置。恰好窗户微开,他探头一看,果然王德勤、赵永东和那两个家伙在此。这是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方形客厅,四面摆着宽大的沙发,中间一个硕大的茶几上烟蒂堆满烟灰缸,旁边放着两摞百元面额的人民币,在充溢着蓝色雾障的房间里格外显眼。孟东立即来了精神,全身像长了吸盘,被牢牢地吸在墙上。

王德勤说:“那就拜托二位老弟了,事成之后,敝人还有重谢。这笔钱,你俩先拿去,算作是预支的一小部分,怎么样?”

秃头忙不迭地把钱揣起来,说“请王老板放心,不把那姓于的小娘儿们废了,咱俩就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下来见您!”

孟东暗地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赵永东拍了拍秃头的肩膀,语气凝重地说:“秃子,不管事成与否,千万不能掉脚,一旦让条子抓了,也得死扛,说什么也不能把我和王总供出来!只要挺过去一天半天的,就好办,我们会找人想办法里把你们保出来,听见没有!”

秃头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一定一定。”

王德勤接道:“这是第一步,以后还要视情况再干那个姓谢的。只要你俩干得漂亮、利索,以后我会考虑送你俩远走高飞,定居国外。”

秃头和瘦子连忙站起身来,九十度大鞠躬,柔声说:“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王德勤的眼睛开闭两下,算是点头。

赵永东把一个信封递给秃头,说:“这里有两人的照片和住址,你们不要急于出手,先踩好点,万事俱备,再听候我的指令。”

“是,赵大哥。”

“那你俩可以回去了。”

孟东的心跳得厉害极了,但一想到谢主席可能遇到的险恶,他意识到,一定得留下个证据!从来没有过的决心,使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力量。他活了37岁,好像今天才明白,人应当怎么活着。事不宜迟,他用一只手抓住窗檐,另一只手掏出带数码相机的手机,把镜头对准那阴暗的角落,停止呼吸,聚精会神——咔嚓!他终于按下了快门!

“哎,好像有人!”赵永东喊了一声。

孟东顾不得再从原路返回了,纵身往下一跳,继而像山猫一样,弓着腰就从花丛间钻了出去。似乎什么也看不清了,深一脚浅一脚地一阵紧跑,一口气跑到自己的出租车旁。上车、打火,还未等他坐稳,后面就有人高喊:“快追呀,有个小子跑啦!”接着传来一阵嘈杂声。

孟东加大了油门,出租车吼叫着转瞬间在黑蟒似的弯曲公路上飞驰起来。

此时,他的心头如同遭了雷殛,脑袋轰轰作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心几乎凝固了,不跳了!

车开到南泉寺转弯处,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错车的时候,孟东明显感到对面的车向他的车斜过来,就听“哐”的一声,他顺势一打轮,只觉得车体猛地一颠,接着就向右侧偏去,冲下路基。再接着,他感到身体飞起来一样,叮咣一阵冲撞,两眼直冒金星,继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孟东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松软的草丛里,而身边就是几块巨石。他感到浑身上下都疼,分不清究竟哪块受了伤。强忍坐起来活动一下四肢,还好,能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前胸有好大一滩血,顺着血流往上一摸,原来头部被划开了一条大口子,仍在不停地冒血。再往下看,只有自己那辆红色的出租车跌入沟底,四轮朝天,静静地扣在那里,那辆肇事的大货车应该早已逃之夭夭了。幸亏自己可能被甩了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衣兜,还好手机还在。孟东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打电话报警。可是摁了半天没有动静,手机可能已经摔坏了。

荒郊野外,加之遇上如此糟糕天气,很难有人光临此地,孟东清楚必须尽快走出去,否则困在这里多一分钟就会多增添一分危险。这么一想,孟东就挣扎着站了起来。当然没走两步,两腿膝盖都钻心地疼,可是就是再疼也得咬牙挺着,只要能走上公路,说不上就能看见行人,那就好办了。经过半个时辰的艰难攀爬,他一瘸一拐地终于上了公路。不多会儿,就听见了汽车声,他一阵兴奋,快走两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58

很多人没有想到,冯勇进会在不到半个月时间,就筹办完毕全省第一个窗口化、柜台式的职工法律维权中心,并组建了一支40余人的律师志愿者队伍。职工维权中心设在市总工会西侧的裙楼,装修庄重且颇具气势的门脸,窗明几净、整齐美观的办公环境,正规化的服务流程,统一着装的工作人员……所有这些出现在工会,在人们眼中就觉得特别新鲜。

在隆重的揭牌仪式上,市里几大班子,以及市法院、市检察院、市法制办等领导应邀出席。谢景新高声宣布:“从今天起,市职工法律维权中心正式成立了!这是全省工会系统建立的第一个窗口化、柜台式的职工法律维权中心。其目的就是无偿为职工提供法律服务,引导职工通过法律渠道维护自身的合法权益。我们郑重承诺:凡是中心受理的劳动争议案件,中心将免费为求助职工提供法律服务,其他案件,中心将按会员与非会员的不同身份享受一定的优惠政策……”

谢景新刚讲完话下来,手机就响了。他走到一个僻静处接听,没说两句,脸色大变。原来电话是苏子跃打来的,说杨慧跳楼造成颅内严重损伤,虽保住了性命,却已经成为植物人。

谢景新的眉头立时拧成了疙瘩,既为这个可怜的女人感到悲哀,又为最可能取得突破的薄弱点的丧失而遗憾。他清楚,杨慧开不了口,就意味着市政二公司的资产流失清查,会在很长时间内陷入僵局。

而这一天,对于冯勇进来说,很不寻常。冯勇进虽不是第一次如此庄严地履行自己的使命,但作为市职工法律维权中心的负责人,却是第一次面对外界。这个中心的诞生,毕竟标志着S市的工会维权体系建设翻开了历史新的一页。他觉得,今天才应是他工会生涯的真正开始,一个新的年轻的法律部长故事的开始,一种独特人生命运的开始。

背靠强大的工会组织,他自然底气十足。市总工会出资金20万元设立职工法律维权基金。对劳动权益受到侵害、符合法律援助条件的特困职工申请仲裁或提起诉讼的,市总工会将为其垫付一定数额的仲裁费或诉讼费。职工胜诉的,垫付的费用返还给维权中心。职工法律维权中心聘请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的领导及有关部门领导为中心顾问,以便协调各方面的关系;还聘用在区法院工作几十年、具有丰富司法工作经验的两位退休庭长充实到中心工作人员队伍。

揭牌仪式后,众人很快散去,大厅里顿时冷清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投诉。冯勇进很失落,倒背着手,信步走出维权中心大门。正要找一家烟摊买盒烟,猛然看见一个老者正往大厅里边犹犹豫豫地张望。

这老者五六十岁光景,脸很长,皮肤很黑,头发稀疏,像干草一样。灰色的衬衣外面罩件橄榄绿色的马甲,前襟已经油黑铮亮,打扮得很邋遢。冯勇进觉得他应该是一位退休工人,可能生活上遇到了什么难处。

这样想了,冯勇进就凑了过去。

老者一转身,发现了冯勇进,嘴部不自然地咧了一下:“哦,领导,工会也能帮咱打官司吗?”

冯勇进心里不大是滋味,“也能”两个字未必不含有讥刺。是啊,工会依法维护职工合法权益,在不少职工心里已经变成理不直、气不壮的事情了!他只是笑笑,努力让表情和蔼些。

那老者又问:“我是已经退休的人了,咱的事,你们还能管吗?”

冯勇进说:“只要是劳动纠纷,都管,不论退休不退休。您请进,到屋里好好说,我们正式受理一下。”

老者半信半疑但跟冯勇进进了屋。

原来,这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叫黄福明,六年前到一家民营企业工作,企业并未按规定与其订立劳动合同。两年前,企业以其系临时工为由口头通知予以辞退,单方解除劳动关系,并拒绝支付他形成事实劳动关系的经济补偿金。当事人与企业多次协商未果。

“为了这钱,不知惹了多少气呀!”黄福明说得自己都心酸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在一般人中,这点钱不算啥,可对于咱这样的人来说,它却是活命钱呀。更气人的是,理应所得的钱却得不到,那压在心头的这口闷气难出啊!六年了,已经对此绝望了,听说市里成立职工法律维权中心了,就抱着试试看……”

虽能提供证据证明侵权事实,但已大大超过仲裁时效。冯勇进神态凝重,不由将手指搓得嘎嘎响。只要职工的要求是合理的,就是再难也应当受理。职工利益无小事,应当永远是这里每个人至高无上的工作准则。

负责接待的赵律师很了解冯勇进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执著。

“冯部长,咱们别无选择,毕竟,咱们法律维权中心不能一开门就放一个哑炮!”说罢,赵律师用眼睛向冯勇进作请示。

这话正中冯勇进的心思。很快,他拍板:“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不管这块骨头多硬,也要啃下来!”

第二天吃完早饭,冯勇进和赵律师把车棚里落满灰的旧自行车推出来骑上,就直奔黄福明所打工的钢丝厂。

事先他们查阅了工商登记,钢丝厂是个注册资金仅200万、职工几十人的民营企业,地处北郊。这里大多是一些中小建材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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