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俩人上了车,小琳坐在副驾驶上,冯天刚看起来很有点不爽:“刚才你俩嘀咕什么?”
李时一笑:“冯兄先不用急,待会儿出了城我会告诉你。”
迈巴赫很快出了城,快到高速入口的时候,李时拐到小路上,停下了。
“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走了?”冯天刚看到四周黑黢黢的,感觉有点不妙,警觉地问道。
李时也不跟他废话,直接点了他的穴道,让小琳给他下蛊。
等到一切停当,再解开冯天刚的穴道,这时再看冯天刚,完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小琳言听计从,小琳教他什么他就学什么,那是相当地听话。
小琳把她编的那套谎话教给他,就说他在街上看到小琳被两个大汉拖着走,他救了小琳,保护着小琳一起去见她的师父。
“那两个大汉是谁?”李时笑着问小琳。
小琳一笑:“你把大庆弄死了,然后派两个大汉准备把我弄到你的公司去做实验,幸好被冯师兄救了,就这么回事。”
“好吧,但愿你能骗得过你的师父。”
……
迈巴赫跑了一夜高速,等到了广南,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到了市中心,小琳让李时把她放下,她要跟冯天刚打车回去。
“要小心啊!”李时总是感觉不放心,一再嘱咐,“不管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跟我联系!”
“没事,你放心吧,我尽快打听林巍松放在什么地方,尽快联系你。”小琳说。
看着小琳和冯天刚上了出租车,李时看看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决定先回家迷糊一觉,等天亮再说。
进了自家楼道往上走的时候,正好碰上自己楼下的邻居开门出来,一看到李时,那邻居吓了一跳:“小李,你这是要出去还是要回家?”
李时被问得莫名其妙:“我出门了,这是要回家,你怎么起这么早?”
邻居几乎是幽怨地看李时一眼:“哦,你没在家,现在谁在你家住着?”
“家里没人啊!”李时心里一动,难道家里招贼了。
邻居更加幽怨地瞅一眼李时:“那好,我不问了。不过在你家住着的人肯定是属夜猫子的,整夜不睡,上蹿下跳,我一夜被惊醒好几次了,我这是忍无可忍,想上去敲你的门,让你消停消停。”
“哦,是吗?”李时心里嘀咕大了,自己家里怎么会有人?“对不起啊,我上去看看,你回去睡吧,不会有动静了。”
一边跟邻居道别,李时一边往自己家透视,可是不管怎么看,家里没有人啊?
进来之后把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也没有招贼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邻居撒谎?
不管怎样,反正自己家没有动静,邻居说的那动静是怎么回事,这个可以慢慢研究,现在趁着天还没亮,先迷糊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李时刚刚睡下,灭了灯,就感觉境况有些不容乐观,因为自己也听到好像家里有响动。
听到外面有“嘎嘣、嘎嘣”的声音,音量不大,起初李时没在意,有时候比方一把笤帚没放正当,它会在夜里慢慢倾倒,或者电视关上以后由于温度下降,热胀冷缩也会发出动静;而且他就以为是电视的动静,因为他听到声音来自客厅里电视那个位置,所以就管自睡觉。
没等睡着,隐隐约约听到厨房有碗碟的声响,这就要注意了;前些日子他们这栋楼里来了小偷,从后阳台爬进去,偷了一户人家的财物不说,还把人家里的剩菜全给吃了,并且吃饱了看了会儿电视,因为从茶几上的烟头判断他在沙发上坐了有两个小时,走的时候电视都没给关上。
李时听到碗碟响,心里想是不是那个吃邻居家剩菜的小偷又来了,现在厨房里找东西吃呢!他心里不禁有些可怜这小偷,看来确实是穷困得厉害,每次都是饿着肚子出来工作。可是不管你什么原因,当小偷夜入民宅这可是严重的违法犯罪,今晚遇上我算你倒霉。李时一边想着一边透视,可是没看到什么啊!
可是厨房的声音还在继续。
李时揉了揉眼睛,难道自己的透视眼失效了?
可是哪里都能透视得到啊!
那就只能理解为对方也穿着隐身衣?
李时从床上起来,悄悄打开门蹑手捏脚往厨房走。
看来那小偷并不知道李时已经发觉,厨房里的动静依然,李时又悄悄推开饭厅的门,蹑手蹑脚地到了厨房的门口,抓着门把手他停下了,侧耳听着,要先确定一下小偷的位置。
听了一会儿,他没有听到脚步声,只听到了“叮叮当当”的炊具和碗碟响,这声音不像吃东西,倒像好几个人在忙活一顿大餐。
李时没有耐心听了,觉得这小偷太嚣张,居然敢发出那么大的响声,难道在里面摸黑自己下厨做饭不成!他右手“嗖”地拉开厨房门,同时左手探进去把灯摁开,浑身上下做好了一级战备,只等着看准小偷格斗。
灯一亮,各种声响“戛然”停止,厨房里一切照常,哪有小偷的影子!李时警惕地环视着厨房,看看是不是小偷躲起来了,可是厨房里没有大的藏身空间,小偷要是躲到哪里的话,除非他会缩骨。
李时站在门口把厨房里环视了一遍,觉得一切正常,当他不甘心,不相信自己会听错,环视到第二遍时,终于发现了一点不正常,一个盘子居然悬在碗橱的附近,看样子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就是打算进去——一霎时李时骇得头发都立起来了,这难道是闹鬼了?李时本能地伸出右手摸着厨房门,用力摔上,人“出溜”一下子就回了卧室,关上门来,跳到床上盖上被子。
都说“艺高人胆大”,胆大得分面对什么东西,学一身好武功,是打人的功夫,面对人他不会胆怯害怕,可现在面对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神秘物事,空有一身武功,不知道往哪儿使,在这些事上比不会武功的胆大不到哪儿去。
李时盖着被子卧在床上不敢动弹,侧耳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听了好一会儿,没有再发出声响,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幻视了?
这也不能啊,好好的一个大小伙子,没病没什么的,能产生那么逼真的幻觉!就这样七上八下地紧张了好长时间,厨房里安安静静,什么动静也没有,他就更加怀疑是自己幻听了,很想去厨房看看那个盘子是否真的悬在空中,但终于没鼓足那个胆量。
既然没动静了,李时的神经松弛下来,困劲又上来,打个哈欠,就沉沉地睡着了。
睡不多时,刚要开始做梦,耳朵里朦朦胧胧又听到了什么动静,李时已经有了惊弓之鸟的心态,脑子“忽悠”一下子就清醒了。
侧耳听听,比较切近,应该是客厅里的声音,往客厅透视,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头皮又又有些发偧,身上麻酥酥的感觉。
伸手在床头摸着那个遥控器,悄悄下床,摸着门把手,轻轻按下去,突然“忽”地把门拉开,同时举着遥控器打开了灯。
耀眼的灯光下,客厅里依然没有什么鬼怪一类的踪影,只是在拉开门和打开灯的一刹那,李时仿佛看到电视“忽闪”一下子关了,只是仿佛,因为就是一闪的样子,自己也不敢肯定。
壮壮胆子走出来看看,电视的插头插在一个带开关的多孔插排上,明明插排的开关是关了的,即使开关坏了,单是通电,不按下电视开关,不用遥控器打开,电视也开不了啊!怪了,他又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为了保险起见,他把电视插头拔了下来,没有电,它不会自己开了吧。
把灯关了,回来床上躺下,还是有些心惊,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就是看到电视“忽闪”一下子灭了,难道拉开门之前电视开着?
心里忐忑不安地胡思乱想着,有些失眠了。过了一会儿,李时隐隐约约听到客厅里又有动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确实是客厅里的声音。心想如果这声音不是自己的幻觉,声音真实存在的话,那肯定就是闹鬼了。
但是就这么大一个家,自己连耗子洞都能透视得一清二楚,不管怎么看,家里出来自己,别没有活物,怎么会有动静呢?
738章 毛骨悚然
可是怎么可能睡得着,一闭眼就有动静,不是椅子响就是桌子响的。
但是睁开眼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李时记得书上说过,家里的器具一类莫名其妙地移动,或者发出响声,就是所谓的闹凶,其实不管是闹鬼还是闹凶,反正都是鬼闹的。
但是李时并不相信有鬼,而是想到了丁寒阳那样的技术,会不会龙钟请来了像丁寒阳一样的高手,可以发放能量遥控附近的人和物,所以自己家的东西才发出响动的。
可是李时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家里闹腾什么?
这可真是怪了!
反正只要自己睁开眼,马上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一旦闭上眼,外面就有声音。
想到这里李时反而有些镇静了,记得老道士说过,鬼最大的本领就是乱人的心神,只要念咒语稳住心神,鬼就先输了一阵。自己虽然不会念咒语,但稳住心神的本领还是有的,因为练功的基本功是入静,自己有了九节门的内功心法,静心的本领肯定非同一般。
李时翻身起来,跏趺而坐,想稳稳心神。但这微微渺渺的一呼一吸还没有结束,他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他明明听到客厅里有女人的哭声,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梵露!
思想到此,脑子里“轰”地一声,怎么可能呢,梵露还能变成鬼了!
肯定坐不住了,摸着遥控器,“托”地从床上就跳下来,右手拉开门,左手举起来按遥控器。但是,左手举起来了,手指却再没有力气按下去,因为电视它自己开了,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穿了一身白孝衫的妇女在上面哭。
确切地说,这个画面不像是电视在播放节目,而是电视变成了一个装电视的盒子,盒子里打出灯光,一个真的人在盒子里模仿电视节目。
李时就呆在那里了,这次自己记得很清楚,电视的电源插头他已经拔下来了,是什么能量让电视不用通电也能播放节目?李时的脑袋“嗡”地一声涨大了,感到自己的头发已经竖立起来了,甚至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的血液在一刹那间凝固了,呼吸也要停止。
就是丁寒阳来了,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吧!
而且如果是像丁寒阳一样放射能量,自己现在的眼力已经能够看到能量,可是不管怎么看,整个家里都没有能量粒子的流动。
较之常人,李时应该算是胆大的,有时听别人说被吓得怎样怎样,自己还会笑话人家。但现在自己实在被吓坏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恐怖,这恐怖感是如此浓重地充斥着每一个空间,自己被包裹住了。
李时觉得自己被吓麻了,吓得不会动弹。
电视里那个女人哭得是如此伤心,放射出来的信息是那样地吓人,李时呆立在那里不会动弹,看着她哭。哭着哭着,她抬起头来看了李时一眼,她的脸是那样地煞白和僵硬,一双眼睛并不是黑白分明,而是血红颜色的眼珠,拿这种颜色的眼珠尖利地翻瞅了李时一眼。
李时被她这一瞅惊得魂飞天外,简直不是神经能够承受的,紧紧抓着门把手的右手不自禁地把门摔上来,人又“出溜”一下子窜到床上。他这一“出溜”,好像把僵硬的身体活动开了,凝固的血液融化开了,全部冲到头上、脸上,心脏里,甚至四肢里,感觉到热血冲击得那些部位的血管在剧烈地跳动。
坐在床上,浑身上下都在“怦怦”地跳,听着客厅里女人的哭声依然“嘤嘤”地传来,李时就像一只突降暴雨时的母鸡,胆战心惊、晕头转向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又想到老道士说的话,鬼最大的本领是乱人心神,它现在吓唬人,也是乱人心神的一种手段吧!
李时把两腿交叠,身子虚空着坐正了,嘴和眼睛似闭非闭,鼻息微微渺渺,思想里尽量驱赶那些惊心的画面和声音,想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但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太可怕了,女人的哭声还在继续骚扰他的听力,努力了一阵子,李时终是不能进入静心的状态。
不但不能进入状态,而且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作为练功的人来说,深知这胡思乱想的危害,如果乱厉害了,在气功上叫“偏差”,也可以像武侠小说里说得那样叫做“走火入魔”。
李时坐不住了,“托”地从床上跳下来,打开灯,“踢里拖拉”地把衣服穿好。在卧室里来来回回地走,想用个什么办法才能驱鬼。
现在想来,如果真的是闹鬼,而且自从自己没在家就开始闹了,这应该还是龙钟搞的鬼。
因为头半夜在京城自己审问过浪徒的杀手,他说神兽有个会驱神弄鬼的高手,现在已经到了广南,准备给林巍松弄个借尸还魂。既然有那么大的本事,龙钟能放着这样的高手闲置吗?肯定要让他来对付自己了!
想着想着,李时渐渐感到不那么可怕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厉害的仇恨,想想自己和梵露相亲相爱,龙钟却是让人蛊惑梵之德,还让梵之德把她许给陈岩,还让梵之德把梵露给关起来……昨晚弄个盘子飘出来,也是自己没见过这事,胆小了,看到盘子飘着,为什么不奔过去抓住盘子,“啪”地给摔在地上,看看有什么魔法在上面——
李时正思想到此,“啪”地一声清脆的声响从厨房里传过来,听来应该是盘子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随着这一摔盘子的声音,李时心里的愤怒已经上升到了极点,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只有满肚子、满脑子的怒气。
人的思想也是一个有固定容量的器具,本来思想意识里全是恐怖,现在仇恨涌上来,把恐怖冲淡了,甚至冲没有了;就像一个盆子,原本装着满满的油,如果再往里不停地倒水,等到水满了,油就跑光了。
怒气上升到极点,人再也按捺不住,“嗖”地把门拉开,先看电视机,如果那个女人的哭泣还在上演,他就把插头插上,打开电视,看看鬼厉害还是电厉害!
但是电视已经恢复了沉沉的黑暗,很难想像刚才居然在没有电源的情况下自己上演过节目。
打开客厅的灯,又去依次打开饭厅和厨房的灯,这次不是幻觉,确确实实有一个盘子摔碎在地上。看来分分明明是有鬼,而且会在电视上做出声音和画面来哭泣,还会摔盘子。
李时恨得跺跺脚,环视着家里的一切东西,想找到鬼的蛛丝马迹,如果能抓住它,它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他一定要跟它搏斗的——在心目中,他现在已经把鬼看做了跟丁什么建阳是一类可恨的东西了。
据说鬼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自己肉眼凡胎,怎么可能找到鬼的影子,那种愤怒和焦躁全部被激起来,却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李时觉得自己要爆炸,这个家盛不下他,一时一刻也不能忍耐了,自己必须要连夜去水库,找那个叫王宝图的道士,看看他能不能捉鬼。
李时连那些开着的灯都没有关,顾自下楼来,想开着车去,又实在心焦,等不及打开车库往外开车,他就这样跑着去了。
一边跑还一边抬头看看天,西天上有一个小月牙,蒙了一层淡淡的云气,一是显得虚幻,二是带给大地的明亮毕竟有限。
一开始的时候,李时还能辨清路径,等下了西环路,跑到小土路上的时候,他已经有些迷路的感觉了,意识里觉得方向有些不对,又觉得应该是对。心里矛盾着,步伐并没有犹豫,毕竟有一股子巨大的怒气在思想里撵着,他要快跑去找到王道士,捉鬼解恨,就顺着小路一直跑下去。
跑着跑着,感觉有些不对头,因为跑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居然不气喘,不觉得累。而且在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他看到路两边的景物“嗖嗖”地向后退去,凭着他经常开车的直觉,看得出自己跑步的时速在100公里以上。
自己上学的时候就算过这些题目,假设一个人百米的成绩是十秒,他的时速就是36公里,这还是瞬间爆发的速度,长跑的话肯定没有这速度。即使是自己有了相当逆天的武功,想要奔跑起来达到这个时速,也是不可能的。
但现在自己居然跑得这么快,怎么可能,难道自己被鬼附身了?一想到这里,身上立时汗毛竖立,毛骨悚然,仇恨去了大半。
可是又一想,不可能啊,现在自己头脑很清醒,又不是被鬼控制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之所以一直跑不停下,是因为想要快点去找到王道士。
胡思乱想之间,模模糊糊看到前边有一个村庄,李时记得去水库的小路上没有村庄的,也就是说,自己走错路了。
李时终于慢慢停下来,现在已是后半夜,月牙在西天更加倾斜,村子里静悄悄地没有声息,更加衬托出夜的冷清寂寥。
他在村头慢慢地转悠,辨认着,因为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应该来过这个村庄,只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