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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段誉说完,蒙灵云小声打断道:“嘘——此事日后必会同三弟解释清楚,不过以后在人前休得再说起玉洞之事。”
“哦!”段誉应了一声,连忙禁声,心想:“莫非二哥也对着神仙姐姐的玉像磕首千遍,同样也得了神仙姐姐所授的画轴?”
他这痴儿竟将如此难得的福缘,想成市井中挑瓜买菜一般简单,真叫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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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无计悔多情(一)
蒙灵云和段誉回到俯中,段正淳已经张好一桌宴席,除了他坐在主席位上,宴席上就只有玉虚道人和木婉清俩人,俨然是两代夫妇同席欢叙。
蒙灵云心想,“恐怕这段南王并没打算邀请我,何必再留在这看人颜色!”他在门口停下脚步,道:“三弟,你们一家人团圆,我就不进去了。”
段誉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忙道:“二哥,我们是兄弟,说这样的话不是见外了吗?”[奇++书网//QISuu。cOm]
段正淳正慢慢斟着一杯酒,两眼假意专注着杯中的酒,对门外段誉道:“誉儿,你还站在门外做什么,还不快来敬你娘一杯?”
蒙灵云无奈的笑了笑,向屋里的木婉清拱手道别:“木姑娘,灵云就此别过。”
木婉清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问:“你要去哪里?”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切的关心一个人的去留,就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此时的心情,或许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隐隐的发觉自己喜欢的、爱的那个人似乎并非是什么大理国的小王子,而是那个武功不好,傻头傻脑的小子。
蒙灵云抿了抿嘴,笑道:“走回自己的路,从哪来,回哪去。”
段誉道:“二哥,天色已经晚,不如明日再走,我也好送你一程!”
蒙灵云从马桩上解开黑玫瑰的缰绳,翻身上马,拒绝道:“不用了。”
“等等!”这时厅里段正淳高喝一声,端着一杯酒飞身跃到门口,“蒙公子,还是先前那句话,你若不将事情说清楚,恐怕我这镇南王府你半步也出不去!”
蒙灵云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反问道:“说什么清楚,先前我不是说过了吗?”
段正淳道:“既然如此,恐怕要委屈蒙公子还得在舍下小住几日,等‘四大恶人’的事情了解之后,是去是留,本王绝不插手!”
段誉见段正淳语气咄咄逼人,急道:“爹,蒙公子是誉儿的结拜义兄,您怎可这样对他,往日里还你还劝导孩儿对待江湖朋友应该重情义讲义气,怎么现在你却出尔反尔。”
段正淳道:“他与‘四大恶人’为伍,便是于江湖正道为敌!为了我大理百姓安危,也为武林除害,恐怕只能得罪你这位义兄了!”
“可是……”段誉还想再说,段正淳打断他道:“誉儿,江湖险恶,你自然不懂!”
蒙灵云笑道:“哈哈!好一个江湖险恶,你是想将我软禁在你府上?”
“得罪!这杯酒就算本王先行向蒙公子赔罪好了!”段正淳说罢,便将手中的酒杯向蒙灵云弹去。
蒙灵云早就料到段正淳会有此一手,此时他一身内力已经恢复九层,只要别人体内运行真气,便如同蛇类能够感觉到小兽身上的热源一般,一窥便知!段正淳在说话时,蒙灵云就已经注意到一股内力由他丹田而发,经走督脉诸穴,最后凝于指上,使的正是大理段氏“一阳指”的功夫!
段正淳想要给蒙灵云一个下马威,谁知蒙灵云暗运真气,使出逍遥派的上乘武功“小无相功”,伸出右手食指临空一点,嗤的一声,段正淳弹过来的酒杯被这一指劲力所阻,立时沿着原路反飞了回去!
“一阳指!!”段正淳呆立当场,脸色凝重厉声喝道:“你……你怎么也会‘一阳指’?”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功夫世代相传,并且传子不传女,更加不传外人,段正淳如何不惊!?他一掌削落酒杯,呼的飞身而起,变掌为指,嗤的一声响,使出一阳指力,朝蒙灵云点去!
蒙灵云不闪不避,也同样的伸指点去,嗤的一声,两股劲力在空中一碰,段正淳“噔!噔!”连退两步,铺在地上的青砖顿时被他踩裂两块。
“不可能!这决计不是‘一阳指’!”段正淳犹自不敢相信,再次运足内力,中指直戳。
蒙灵云看清他运力之道,同样以中指相还,功力犹在段正淳之上,劲力竟然后发先至!惊得段正淳不敢应接,急忙无名指横扫,迅疾之间又用小拇指轻挑一招。蒙灵云坐于马上身形未动,一一照式还报。到得第五招时,段正淳再次飞身而起,居高临下以大拇指捺将过来。五指中大拇指最短,因而也最为迟钝不灵,然而指上力道却是最强,蒙灵云不动声色,大拇指一翘,也捺了过去。
两人双指一触,蓦的激起数道劲风四下分飞,就连黑玫瑰也仰起前蹄,嘶鸣不断!
蒙灵云脸上紫气忽盛,又是一股内力推出,段正淳内力不济,顿时从半空里逼了回去。落地后,段誉见他身形摇摆,站立不稳,想要上去搀扶,段正淳急忙摆手阻止,“别过来!你内力不够,恐怕反会震伤你!”
这时玉虚散人连忙将段正淳扶住,“淳哥,你……你没事吧?”
段正淳半依在玉虚散人怀里,幽幽的道:“凤凰儿,你终于肯理我了?”
玉虚散人道:“我们本是夫妻,什么肯理不肯理的?”
蒙灵云冷冷瞧了一眼段正淳,淡淡的道:“‘一阳指’也不过尔尔,师傅说得也太过神奇了!”说完,拔转马头便要出府。
“你打伤我夫君,想走也得问问我刀白凤答应不答应!”玉虚散人高喝一声,抽出拂尘,飞身而起向蒙灵云头顶击落。
木婉清依在门边,望着向蒙灵云袭去的玉虚散人,颤声道:“刀白凤?她……她说她的名字是刀白凤?”
蒙灵云上身向右微微一偏,催动坐下黑玫瑰向前轻轻迈了个碎步,笑道:“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好一招‘凤栖于梧’。前辈出家之前是使软鞭的吧?”
刀白凤见自己一招之内就被蒙灵云识破师承,不由大惊,“你……你到底是谁?”
没等蒙灵云开口,木婉清忽然窜出门口几步,率先问刀白凤道:“你……你便是刀白风?你是摆夷女子,是不是?”
刀白凤不明为何木婉清要这样问,见她神情有异,只道:“是啊!”
木婉清叫道:“师恩深重,师命难违!”右手一扬,两枚毒箭向刀白风当胸射去。
就连蒙灵云也没料到木婉清竟会突然发难?刀白风的武功与木婉清本就差相仿佛,这时两人相距极近,又是变起俄顷,猝不及防,眼看这两枝毒箭势非射中不可。段正淳受伤坐在地上,正在木婉清背后,“啊哟”一声叫,伸指急点,但这一指只能制住木婉清,却不能救得妻子。
段誉曾数次见木婉清言谈间便飞箭杀人,她箭上喂的毒药厉害非常,端的是见血封喉,一见她挥动衣袖,便知不妙,苦于不会武功,无法代为挡格,当即脚下使出“凌波微步”,斜刺里穿到,挡在刀白凤身前,“噗!噗!”两声,两枚毒箭正中他胸口。
木婉清同时背心一麻,伏在桌上,再也不能动弹。
“三弟!”蒙灵云急忙跃下黑玫瑰,扶起段誉飞指而出,连点段誉中箭处周围八处穴道,使得毒血暂时不能归心。
这是段正淳已调匀内息,呼的从台阶上跃到木婉清面去,两手勾出,喀的一声,已卸脱木婉清右臂关节,令她不能再发毒箭,然后拍开她穴道,厉声道:“取解药来!”
木婉清颤声道:“我……我只要杀刀白风,不是要害段郎。”忍住右臂剧痛,左手忙从怀中取出两瓶解花。
蒙灵云曾用过这药,不待她说,立将两颗红色药丸喂入段誉口中,然后抓住箭尾,轻轻拔出两枝短箭,将白色的药粉敷在伤口处。
蒙灵云做完这些,木婉清才道:“谢天谢地,他……他性命无碍,不然我……我……”
“爹,娘,孩儿……”段誉中箭后胸口剧痛,这毒箭中者立毙,他见得多了,只道自己这一次非死不可,惊吓之下,昏倒在蒙灵云怀中。
蒙灵云见段誉伤口流出来的血顷刻间便自黑转紫,自紫转红,知道他的性命已然保住,“好好休息一阵,三弟便会没事,夫人不必担心。”转手将他递给身边的刀白凤。
刀白风接过段誉,送入他卧室之中,替他盖上了被,再拾他脉息,只觉脉搏均匀有力,实无半分虚弱迹象,心下喜慰,却又不禁诧异,于是又回暖阁中来。
段正淳忙问道:“誉儿,无碍吧?”
刀白风不答,向木婉清道:“你去跟修罗刀秦红棉说……”
段正淳听到‘修罗刀秦红棉’六字,脸色一变,说:“你……你……”
刀白风不理丈夫,仍是向着木婉清道:“你跟她说,要我性命,尽避光明正大的来要,这等鬼蜮伎俩,岂不教人笑歪了嘴?”
木婉清委屈道:“我不知修罗刀秦红棉是谁?”
刀白风奇道:“那么是谁叫你来杀我的?”
木婉清道:“是我师父。我师父叫我来杀两个人。第一个便是你,她说你手上有一块红记,名叫刀白风,是摆脱夷女子,相貌很美,以软鞭作兵刃。她没……没说你是道姑打扮。我见你使的兵刃是拂尘,又叫作玉虚散人,全没想到便是师父要杀……要杀之人,更没想到你是段郎的妈妈……”说到这里珠泪滚滚而下。
刀白风道:“你师父叫你去杀的第二个人,是‘俏药叉’甘宝宝?”
木婉清道:“不,不,‘俏药叉’甘宝宝是我师叔。她叫人送信给我师父,说是两个女子害苦了我师父一生,这大仇非报不可……”
刀白风道:“啊,是了。那另一个女子姓王,住在苏州,是不是?”
木婉清奇道:“是啊,你怎知道?我和师父先去苏州杀她,这坏女人手下奴才真多,住的地方又怪,我没见到她面,反给她手下的奴才一直追到大理来。”
听到这,蒙灵云顿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一切也都是因为站在一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段正淳所起,于是笑道:“哈哈,要是王爷练功的本事,赶得上追女人的本事,那‘一阳指’的功夫也不会如此之差!”
说完,出得屋,骑上黑玫瑰一路绝尘而去。
第八十三章 无计悔多情(二)
蒙灵云松了黑玫瑰的缰绳,让它随意而奔,心想:“去到哪里又有什么关系,我蒙灵云孑然一身,即使后半生像师傅那样随风飘摇,到也自由快活!哈哈哈!”
他躺在马背上看似快活无比,可心中苦闷,谁人有能知道,“爹,娘!孩儿不孝!非但不能为你们报仇,连你们的尸骨都寻不回来,可怜大爹爹也老死他乡,呜呜呜……”
“孩儿发誓,今生定要杀尽天下辽狗,恢复我大宋河山!若你们泉下有知,助孩儿早日达成心愿!”黑夜里,他一路笑一路哭,呜呜咽咽,好不慎人。
他仔细一想:“单凭自己一人之力,要杀尽天下辽狗何其困难,除非像爹爹那般投身军营。能助自己达成这一心愿之人现下只有苏叔叔了。”
“驾!驾!驾!”
想清楚后,蒙灵云终于抛开低落的情绪,振奋精神一路催马北上,不多时就离开了大理地界。
看着周围景色,蒙灵云只觉得有几分熟悉,“哦,竟又回到无量山界了!”
他沿着江边小径而行,将近天明时,见到一座过江的铁索桥,索桥共是四条铁索,两条在下,上铺木板,以供行走,两条在旁作为扶手,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桥下江水荡荡,激起无数泡沫,如快马奔腾般从脚底飞过,只要一个失足,卷入江水,任你多好的水性也难活命。
蒙灵云只得下马徒步而行,一踏上桥,几条铁索便即幌动,行到江心,铁索晃得更加厉害,连黑玫瑰也左右踏足,再不敢前行。蒙灵云伸手拍拍黑玫瑰的脖子,安抚它道:“黑玫瑰别怕,再走几步我们就过桥了。”
黑玫瑰仿佛真能听懂人言,蒙灵云说完之后,便不再畏惧,脚步紧紧跟着蒙灵云一步步的终于挨到了桥头。
这时,只听前面一座黑压压的大森林里传出几声口哨声,蒙灵云仔细分辨,发觉那哨声一长两短,分明是钟灵唤她貂儿时吹的哨声,于是大喜,骑上黑玫瑰朝那森林奔去。
“灵儿!灵儿,是你吗?”
“咦!?谁在叫我?”钟灵正持着一根竹竿,俯身在草丛里翻找东西,忽儿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儿,不由直起身子,寻声望去。
“蒙大哥?”她认出呼喊之人是蒙灵云高兴得手舞足蹈,高声大喊:“蒙大哥,我在这!我在这!”
俩人奔到一块,钟灵率先笑道:“你果然没骗我,真的到万劫谷来见我娘了。”
“万劫谷?”
钟灵道:“是呀,过了这片林子,前面就是我家了,前一次你不是到过北庄吗,怎么就忘记了?”
蒙灵云确是到过北庄,不过那时是南海鳄神由山谷那边进去的,现在有片林子隔着,自然认不出来,“对了,灵儿,怎么会在这?”
钟灵答道:“我在找小貂儿,那日在神农帮我把它弄丢了,都过那么多日,也不见它回家,所以出来寻它。”
蒙灵云又问:“那你寻着了吗?我让鹰儿帮你一块找。”
钟灵连忙,摆手道:“别!别!貂儿最怕你那鹰儿,你把它放出来,小貂更不敢出来”
“呵呵,也是。”
钟灵道:“对了,蒙大哥你还没吃饭吧,不如到我家里去,爹爹和娘都去了大理,晚些才回来。”
蒙灵云支吾道:“这……这怎么好,我正忙着赶路,再说你家中无人,孤男寡女……”
“你,你又欺负我!”钟灵蹲在地上就大哭起来。
蒙灵云不明她说的意思,忙道:“我,我哪里又欺负你了?”
“你轻薄了人家,现在又不要人家了!还说不是欺负?我不管,你若不愿意随我回家去见我娘,那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说着,便抓住蒙灵云的胳膊不放。
蒙灵云大是为难,“这,这怎么能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我们拜过天地,就是夫妻了,自然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咳,那……那不是岳大哥逼的吗?做不得数!”
“怎么做不得数?你磕过头,也不做数了吗?”
“那灵云给灵儿妹妹磕头赔罪就是!”蒙灵云两腿一曲,跪了下去,刚要磕头,又听钟灵道:“可,可你看过人家的身子了,能是磕头就算的吗?”
蒙灵云身子猛的一颤,狠狠道:“好,灵云这双眼睛得罪了姑娘,我废了它就是!”说着,便抬手向自己双眼挖去。
钟灵急忙飞掠过来,恐惧万端地抓住蒙灵云的手,颤声道:“你没得罪我,你若……我可怎么办。奇∨書∨網”眼光再不敢瞧着蒙灵云,往旁边一瞥,看到一旁站着的黑玫瑰,立即放开抓住蒙灵云的手,起身奔了过去。
“这是木姐姐的马?”她向四下看了看,却不见木婉清,又问:“她把这马送与你了?”
蒙灵云跪在地上,回她道:“恩,她已将黑玫瑰送我了,还叫我以后要好好照顾这马儿。”
“你把眼睛挖了吧,气死我了!以后人家再不理你了。”说着掩面疾走,没入森林之中。
蒙灵云连忙起身,追了上去,“灵儿,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他追到了一阵,只见钟灵闪到一排参天而长并列而立的松树之后,便没了身影。蒙灵云围着这排大树转了一圈,却瞧不出有何玄机,心想:“这里别无他径,灵儿定是从暗道进到林子中去了。”
蒙灵云反转回去将黑玫瑰拴好,纵身一跃上了树顶,奔了一阵,便出了林子,来到一片大片草地上。蒙灵云走过草地,只见尽头处又全是一株株松树,一株大松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字黑色,那“杀”字却作殷红之色。
他看看周围的山头,似曾相识,料定那“万劫谷”定是在这片树林之后,于是又施展轻功飞上树梢,踏枝而行。穿过树林,蒙灵云发现一条小径,便从树上跃下沿径而行,来到一间瓦屋之前。
蒙灵云刚想叫唤钟灵,忽听屋里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你定是对他余情未断,否则我要败坏段家声誉,你为什么要一力阻拦?”
又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嗔道:“什么余不余的?我从来对他就没情。”
那男子道:“那就最好不过。好极,好极!”语声中甚是喜欢。
那女子道:“不过,木姑娘是我师姐的女儿,总是自己人,你怎能这般难为她?”
“他们怎么会谈到木姑娘,难道里面那女子便是木姑娘的师叔?那男子又是谁,为什么要为难木姑娘?”蒙灵云心中纳闷,想走近去听个仔细。
他绕到屋后,看到钟灵那小丫头也正趴在窗下偷听。钟灵瞧见他,连忙将食指比到唇前,让他禁声,待他靠近后才小声的道:“我爹爹和娘又在吵架了,真有意思。”
“哪有大人吵架,当子女的还看得起劲的?”蒙灵云一想不对,便要起身。
钟灵连忙拉住他,问:“你想做什么?”
蒙灵云道:“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干么要吵架,我去劝他们!”
钟灵没好气的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爹可是‘马王神’钟万仇;我娘是‘俏夜叉’甘宝宝,随便一个人一掌都要了你的小命,我劝了十几年也没劝住,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