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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春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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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凌波倒讶异了,这么大热的天,有谁会上这儿来找他呢,况且知道他在这儿干活的也没几个。

"自己过去看看吧,挺漂亮的。"瘦猴指着外面的空地,激动地说道。

凌波犹犹疑疑地走到外面的空地,只见前方不远处,在靠近一堆钢筋的地方,竟静静伫立着一位白衣胜雪,清丽脱俗的少女,只见她秀发垂肩,星眸宛转,一张雪白端庄的脸庞已被太阳灼得微微泛红,她手拿一顶雪白的遮阳帽,悄然独立在脏污零乱的工地之中,竟是说不出的端庄绰约,美丽动人。

一见着她,凌波顿时便惊怔住了,一棵心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来人竟是他的老同学,原高二班的学习委员秦晚烟。

"这么大热的天,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难道不用上学了吗?"凌波不禁走近她,强笑着说道。

"你却又是怎么会到这儿了?!"秦晚烟却看着他,大声问道,眼圈儿一下子便红了起来。

"这事一言难尽,回头我再告诉你,现今天热,你赶紧回去吧!"凌波对她说道,看了看她手上的遮阳帽,又看了看她被太阳直灼着的脸庞,随即又补了一句:"这么毒的太阳,有帽子也不戴,你成心要晒成黑郁金香啊。"

"你且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秦晚烟却急声说道:"我上午碰到欧阳,他遮遮掩掩地说你休学了,却又不肯透露原因,午饭之后,我找到你姑妈家,她说你已经搬出去了,现今在这个工地做活,所以我就来了,你现今一定要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激动地说道,到最后,声音竟都有些呜咽了。凌波想不到这骄阳似火的午后,她竟顶着烈日酷暑,四处打听自己的踪迹,不觉眼睛也热辣了起来,仿佛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样吧,你现今先回去,咱们晚上再见面,到时我再告诉你详情,好吗?"凌波看着秦晚烟,大声说道,他只觉得工地上太阳灼热炙烫,再待一会,秦晚烟非熔化了不可。

秦晚烟盯视着凌波,迟疑了一会,方才点了点头,望着凌波一身脏污汗湿的旧军装,和他那关切焦灼的眼神,她的眼圈儿不禁又红了起来。

"晚上七点半,我在望江亭等你,咱们去野渡横舟说话。"秦晚烟说道。

"没问题,我也正想找你聊了呢。"凌波笑道:"你现今快走吧,再不走,就成干花儿了。"

秦晚烟笑了笑,又迟疑了一会,方才转身离去了。

"你戴上帽子!"凌波在她身后喊了一声,看见秦晚烟果然戴上,他才转身回到楼房里。

这时,工人们全都聚在底层的阴暗处,正纷纷喝着绿豆汤,咬着馒头儿,凌波走到一个大桶前,舀了一茶缸绿豆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喝过之后,他又从一个大篮子里取过一个馒头,一边咬着,一边找了一个空地坐了下来,正一个人慢慢嚼着,李小秋端着一大碗咸腌萝卜条儿走了过来。

"多吃些咸菜,汗流得多,得补充些盐分。"李小秋把碗放在凌波的面前。抓起一根萝卜条儿,用里的咬了起来。

凌波也抓起一根,放进了嘴里,却只觉得满口咸苦,说不出的难咽,但他知道不吃不行,汗流得太多了,确实需要补充盐分,而狠吃萝卜条儿,则是工人们最普通,最常用的方法。

瘦猴也笑嘻嘻地坐了过来,抓起一条萝卜条儿往嘴里送。

"秀才,你的艳福不浅啊,方才找你的小妞儿是谁?风姿摇曳的,端的齐整漂亮!"

凌波第一次觉得瘦猴说话粗陋不堪,着实另人恶心,只是最后一句,还算让他听着受用些,弥补了前面的粗糙。

"我一多年的同学。"凌波想起刚才烈日下的情景,不觉郁声说道。

"怪不得你书读得好,原来却是有美女相陪!"瘦猴哈哈大笑了起来。"有句成语,叫做红什么香来的?"

这话愈发的让人恶心了,凌波看着瘦猴,突然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可心里着实恨不得给他一记窝心脚,但他知道瘦猴并没有恶意,不过是打打趣,寻个开心而已,工地上的人都是这么讲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听着感觉特别刺耳恶心罢了。

"你是想说红袖添香吧?"凌波看着他,笑道:"我漂亮的女同学极多,改日也介绍几个给你认识认识,让你也添添香!"

"你就别糟蹋她们了,什么红袖添香?红袖添砖还差不多!"瘦猴却叹息一声,自嘲地说道,神情居然有些颓废沮丧的意味。

看着瘦猴,凌波和李小秋都不觉笑了起来,凌波突然觉得瘦猴看起来也没那么恶心和讨人嫌了。

傍晚收工之后,凌波买了一个西瓜,浸泡在一个盛水的塑料桶里,预备着晚上吃,吃过饭后,他冲了个凉水澡,重新换过一件白色的衬衫,想了想,他又从床底的鞋盒里取出一双皮鞋,仔细地拭擦了一番。

"你却是要出门?"一旁的凌雪见了奇怪,不觉笑问道。

"正是。"凌波穿上皮鞋,微笑地说道:"赶赴一个重要的约会,轻慢了不好!"

望江亭坐落在龙江绕城而过的一个转角上,这里位置突兀,三面临水,实观赏江景的最佳位置,建亭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可谓是龙江市的一处名胜,游客历来众多,尤其以夏日黄昏为最。

凌波站在临江路通往望江亭入口处的一棵古树下,一边和一位卖凉粉的老汉闲聊,一边打量着街上往来的人群,站了一会,那老汉指着摊点边的一条小凳子,示意凌波坐下说话,凌波道声谢便坐了下来,却又掏出五角钱买了一碗凉粉,慢慢地吃了起来。吃过凉粉,又等了一会,方才看到秦晚烟从西边街上走了过来,他急忙站起,迎了上去。

却只见秦晚烟白衣绿裙,仍旧一番淡雅装束,两人也不进亭,直沿着临江路往东走,不久,便已来动一处河汊口,这里是市区一条内河流入龙江的交汇处,原是龙江旧城的一处小码头,后来荒废了,可是数十株垂柳和一,两洼青草地却保留了下来,初中的时候,凌波,欧阳云飞和秦晚烟三人经常在此游玩。一年,草长莺飞之时,春水漫涨之际,曾有二,三只小舟停泊于此,颇有一种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因此,三人便称此处为野渡横舟。后来城市规划,竟将此处扩建成了一座公园,名叫小碧潭,园名虽也好听,但凌波三人还是习惯称此处为野渡横舟,颇有点怀旧的意味。

两人走进园内,穿过花丛小径,在江边那数十株垂柳间的一处石椅坐了下来,两人曾经在此游玩过无数次,可今日之情景,却又大迥于往日,因此两人坐下之后,突然间都没了言语。

秦晚烟上午闻听凌波突然休学了,心中感觉实可用石破天惊四字来形容,可课间时短,欧阳云飞又吞吞吐吐,她竟不明其中究竟,心中焦灼实是难以描述,待得午间放学,她却又寻不到欧阳云飞,无法问询于他。午饭之后,她再也忍耐不住,径直找到了凌波姑妈的家里,向她打听凌波的情况,谁知他姑妈却只一味的垂泪,不肯告诉她其中的真相,她探得凌波在工地打工的地址后,回到学校,却已快到上课的时间了,她便又临时委托一名同学代为请假,自己则又走出校园,经过一番周折之后,方才寻着了凌波。谁知他竟是一身尘土,满脸汗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当时她心中的感觉,实是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及至回家,她仍是心潮起伏,惊痛莫明。方才在望江亭边见面,看见他白衣如雪,神情闲淡,一付从容适意的模样,仿佛又回复到了往日校园的形象,她心里方才好受些,现在见他坐在自己的身边,眼神明亮,笑容温柔,已是一付老同学相处时的旧模样了,她心中稍慰之余,但下午在建筑工地见到他的情形,仍是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使得她依旧情不能已,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的便又红了起来。

"你知道我们相处多久了吗?"秦晚烟看着凌波,突然红着眼睛问道。

"小学五年同桌,初一到高一四年同窗,算上今天,正好是十年零一天。"凌波笑道。

"你既然知晓,为何休学这等大事,却还要隐瞒于我?"秦晚烟看着这位她相处了整整十年的同学,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我实有不得已的苦衷。"凌波轻声说道:"我原也无意隐瞒于你,只是怕你过早知道,徒增焦虑难受而已,我本打算忙过这段时间之后,再找个时间告诉你的。"

"你这么做,岂不是让我更加的焦虑难受么?,亏你还说你我十年的交情呢!"秦晚烟怨声说道。

凌波望着她的神情,心中不觉一阵疚歉,想不到她竟如此的情真意切,若早知如次,当时也就坦言相告了,免得她今日如次的急惶伤心,这事,竟是自己计较失当了。

"我告诉欧阳的时候,他说你已去黄山旅游,要到开学方才回来,我原想过几天就去找你,谁知你竟如此义气!可见你我十年交情,我竟不如你了。"凌波免不了笑着解释了一番。

"你和欧阳才义气呢,两人狼狈为奸,却只瞒着我一人!可见你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了。"秦晚烟依旧气愤地说道。

凌拨笑了笑,却也不好回话,这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一句,倒也一语中的,委实是对他多年做为的一个确评。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秦晚烟直直地看着他,却是柔声问道,眼神急切而又充满迷惑,哪里还有方才的责怪恼怒之色?

凌波自从下午见过秦晚烟之后,便一直考虑晚上如何开口,向她解释这件事情,如今见她如此深情义气,不觉感动于心,幽然叹道:"往事如烟,你既想知道,我说与你听就是了。"

秦晚烟无言,只静静地看着他,凌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开始缓慢地讲述了起来。

"我的父亲原是一名青年学者,从北京一所著名高校的外语系毕业之后,便留校任教,曾是学校最年轻的一位副教授,他翻译的法国古典文学,曾广受读者和专家的好评。我母亲也一样,毕业留校之后,成了校中文系一位优秀的青年讲师。我三岁那年,父亲由于不满当时学校造反派对许多专家,学者的无端迫害,发表了自己不同的意见,被定为了现行反革命和反动学术权威,在被关押了一年之后,下放到了龙江市最为偏远的小黑山煤矿,成了一名井下技术员。我母亲由于不肯和我父亲脱离关系,也被下放到了龙江市郊的一所农村小学,担任一名普通的语文教师。随后,我相继有了大妹妹凌霜和小妹妹凌雪,在我小妹妹凌雪满月前夕,小黑山煤矿发生了一起井下塌方事故,有二十七名采矿工人被困在了井下,由于塌方面积过大,营救工作进行了整整一个晚上,却还是毫无进展,这时,我父亲提出了一个营救方案,从唯一一条可以通往被困位置的废弃巷道进入,前去营救那些生死不明的工人,由于那条巷道废弃已久,没有任何的支护,充满了安全隐患和危险,矿领导考虑再三,由于时间紧迫,正常营救工作又毫无进展,便采纳了我父亲的建议,于是,由一名副矿长和我父亲,以及另外三名自愿加入的矿工,组成了一支紧急救援队,进入了那条充满危险的巷道。最终,他们找到了那二十七名被困的矿工,可是,在撤退的过程中,那条废弃的巷道还是发生了坍塌,走在最后的副矿长,我父亲,还有另外一名矿工,被埋在巷道里面,当对那条巷道重新进行安全支护,并挖掘一条通道之后,却已是六天过去了,我父亲,副矿长,还有那名矿工,全都停止了呼吸。"

"由于长期艰苦,压抑的生活,我母亲在生下我小妹妹之后,身体和精神都已极度的虚弱不堪,当得知我父亲井下出事的消息后,便从此一病不起了,半年之后,她也无奈地离开了人世,那一年,我七岁,我大妹妹凌霜四岁,而我最小的妹妹凌雪却还未满一岁。第二年,我父亲所在的大学恢复了正常的教学秩序,许多由于各种原因离开校园的教授,学者都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可是,学校曾经最年轻,最优秀的两位青年学者,却永远也回不去了。"

凌波低沉地说着,而秦晚烟却早是泪流满面了。

"我母亲去世后,我姑妈收容了我,而我两个妹妹,则被我舅舅,舅妈带到了龙江市一个偏远的名叫朱家湾的小山村,我们兄妹这一分离,至今已是整整十年了,我姑父,姑妈都是普通教师,经济条件虽然不是很宽裕,却还是给我提供了良好的生长环境,我舅舅,舅妈也是,家里虽然异常的艰难,却还是一力维持我两个妹妹的学业,为此,他们还不惜让我年仅十四岁的表弟辍了学,而我的舅妈病重咯血了,却还不肯上医院治疗,他们两家对我们三兄妹的恩情,那是永难报答的,虽说血浓于水,但养育之恩大于天,终我们兄妹一生,谁也逃不过这片天去。"

"我父亲去世时的模样,我已记不得了,记忆中,他总是难得回家,几乎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那几天,是我们全家最快乐,最温馨的日子,因此,他留给我最多的记忆,便是那爽朗,快活的笑声,而我母亲去世时的模样,我却记得清清楚楚,那半年里,我伴着她渡过了许多漫长,凄冷的夜晚,我永难忘记那些夜晚冰凉的泪水和那哀哀的哭泣,以及她看我时的那双美丽而又哀恸的眼睛,我母亲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去世的,临去时,她看过我大妹妹凌霜和小妹妹凌雪之后,便直直地长久地凝视着我,我无法描述那是怎么一双美丽而又哀恸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她实在是放不下我们三兄妹,尤其是我那两个年幼的妹妹。"

"从此,我便有了一个梦想,我梦想着有一天我长大了,能独立生活了,我一定要把两个妹妹接到身边,重新组成一个家庭,好好照顾她们,爱护她们,让她们过上一份温暖而又安定的生活,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这个梦想,一直伴随了我整整十年,我原本想明年高中毕业之后,无论考上大学与否,我都要去实现我心中的这个梦想。可是,我舅舅家的经济状况和他们所付出的牺牲,以及我妹妹凌霜的学习成绩,却使我改变了主意,我决定把这一计划提前一年进行,这原就是我一个必然的选择,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改变,因为,我无法摆脱我母亲那双美丽而又哀恸的眼睛,更无法逃避我生命中与生俱来的那份良知和责任。"

凌波说完,沉默地注视着已经完全黑暗了的远天,而一旁的秦晚烟已是泣不成声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告诉你,并不想让你为我伤心和难过。"过了一会,凌波对流泪不已的秦晚烟说道:"这是我最想做,最愿意去做的一件事情,是我恒久的梦想,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秦晚烟摇摇头,一脸痛楚而又迷茫的神情。

"咱们再想想法子不行吗?难道就这么一条路可走了?"看着他,她流泪说了一句,语调竟是充满了无限的凄怨和痛惜。

"我不能选择命运,是命运选择了我,我所能做的,只有勇敢地去面对它,其余的,我不能去想。"凌波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就像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也是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命运,做出了自己正确的选择。`

秦晚烟抬头望着他,却见他神情沉静,眼神温柔,没有一丝的愁苦忧闷之色,相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恬淡详和,温宛从容,她的心仿佛被拨动了一下,突然轻轻颤动了起来,这是怎么一个优秀而又坚强的男孩啊,而同时,一种更加深沉的悲哀和痛惜很快就侵蚀了她的心灵,使得她陷入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和悲痛之中。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有晚风从江上吹来,凉凉的,袭人心怀,而无边的夜空,已浮现出了几颗隐约的星星,这个夏夜,竟是说不出的凉爽和详静。

"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但我却无法说出我的感受。"秦晚烟拭着脸上的泪痕,突然轻声说道:"我欣赏悲剧美,但今晚我听到了我最不愿意听到的一出,我欣赏不了,也接受不了,它让我心乱如麻,却又无所适从。"

"这不是悲剧,我也不想成为悲剧中的人物。"凌波微笑道:"你还是为我祝福吧,祝福我从此财源广进,日子越过越红火。"

"以你的才华品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出悲剧,而你正是这出悲剧的主角,就像你的父亲母亲一样!"秦晚烟看着他,却低声坚持道。

凌波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叹息了一声,轻声说道:"晚烟,你不要再说了,好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惨,我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件任何人都会去做的事情,你别再为我伤心和难过了,好吗?"

秦晚烟果然没有再说,但一想到她最好的朋友竟是这种遭遇,她的眼圈儿不禁又红了起来。

"难道,咱们以后真就走上不同的路了?"她仿佛依旧不相信眼前这一切似的,含着泪自言自语道。

"可不就是了,每一个人迟早都要走上属于自己的路。"凌波微笑道:"你就当你现在金榜题名,出国留洋去了,而我则名落孙山,回老家种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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