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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山挨着刘燕妮坐在床沿上,侧面看着刘燕妮,说:“我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你和吴黎的事。你今天大概也没出门,还不知道省电视台来采访了。”
“电视台每天都在采访,关我什么事?”
刘燕妮心不在焉地问道。
“哎呀,都火烧眉毛了,你还像个没事人,拖拖拉拉的。吴黎的母亲今天一大早就在公安局门前大喊冤屈,声声血泪,挺招人可怜的。不知哪个多事的打电话把省电视台的记者喊了过来,记者对她进行了采访。这一来不要紧,市委的人很重视,公安局和政法委都召开了会议了。我在学校吃饭时听到这个消息,饭没吃完就赶快跑过来告诉你,怕你出事呢。”
白宝山喋喋不休滴说着,就像仆人在向主人通风报信或邀功请赏。刘燕妮听了无动于衷,反问白宝山说:“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消息。”
白宝山站起来,一个手背拍着另一个手心,吃惊地回答道:“电视台来采访,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我怎么就不能知道。”
刘燕妮看白宝山的动作有些夸张,就微微一笑,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政法委和公安局在市委开会。”
白宝山这才明白自己说露了嘴,就重新坐回,低声地回答道:“我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实话说吧,刚才我在学校里接到蒋丽莎的电话,她叫我——”
“叫你怎么样,是不是叫你当说客,说服我放吴黎一马。”
白宝山斜眼看看白宝山,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
白宝山被刘燕妮这么一看,知道隐瞒不过,就答应道:“没错,她是这样说的。你想,人家打算把房子卖给我们,价格那么便宜,我知道他们看的是你的面子,所以——”
刘燕妮站起来向前跨两步,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带着斥责的口气,说:“你就只会被人利用,瞎跑腿。我倒要问问你,如果把吴黎放出来,你还能坐到校长的位置上吗?他**你的未婚妻,想给你戴绿帽子,你倒好,不但不憎恨他,反过来为他说情,天底下哪有这么傻的男人。你要是想戴绿帽子,满大街都是,我随便捡一顶就能给你戴上。都两年多了,你还是这么没出息。我本来打算在公司开张那天就要和你结婚的,可我经过认真的思考,还是打消了这种念头。知道为什么吗?就怕你还像原来的样子,丢三落四,没心没肺的。既然你经不起考验,我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
刘燕妮这番话,听着合情合理,无懈可击。白宝山站起来,走到刘燕妮身边,满脸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太念及旧情。其实蒋丽莎也没有要和你唱对台戏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吴黎曾经是黄江河的秘书,后来又提拔吴黎当了校长,如果吴黎因为强Jian犯进了监狱,会给黄江河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所以蒋丽莎就叫我过来探探你的口风,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蒋丽莎在白宝山到来之前曾经交代过他,在刘燕妮没有答应放过吴黎之前,叫他千万别提起她的名字。想不到白宝山这个傻蛋,和刘燕妮见面才几分钟,就把蒋丽莎卖给了刘燕妮。
习惯出卖朋友的人,任何时候就只顾自己的感受和利益。
白宝山一边说着,一边在刘燕妮的身边坐了下来,并把身子靠近了刘燕妮。自从当上了校长之后,由于顾及到身份,在校园里也不敢和李修长打情骂俏。李修长倒是给他打过几个电话,约白宝山晚上到她那儿去,但都被白宝山婉言拒绝。什么东西吃得多了,就会产生逆反心理,换换口味也在情理之中,况且白宝山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不能总是往李修长的家里跑,免得被人发现了成为把柄。那个小巧玲珑的莲花还在校长办公室里当差,拖地倒水的,也时常想接近白宝山。白宝山虽然也从莲花的眼睛里感觉到了什么,但怕和小姑娘家整出事来,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如果白宝山了解到莲花曾经和郝琦的关系,那就另当别论了。
狗虽然难改吃屎的本Xing,但识时务的狗很会选择吃屎的时机。
现在,刘燕妮由于穿上了市委书记女儿的外衣,白宝山全方位地审视刘燕妮,怎么看怎么顺眼,无论哪个部位都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美感。他真的好后悔,后悔当时自己鬼迷了心窍,主动提出要和刘燕妮离婚。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现在,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和刘燕妮重新坐在一起。不但能坐在一起,刘燕妮还答应他,在不久的将来要和他结婚。他兴奋到了极点,做梦都在想着和刘燕妮相拥而寝。破镜重圆,那是何等的境界,怎么不令白宝山心向神往。
房间里静悄悄的。柔软的地毯,洁净的房间,芳香的气味。这是情人幽会最佳的境界。白宝山从侧面看着刘燕妮的脸庞,**开始在心底燃烧,并不断地升腾,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把手按在沙发上,挨着刘燕妮的那只慢慢地向刘燕妮的移动着,指尖就要接触到刘燕妮的臀部。
刘燕妮的屁股的一侧痒痒的,她似乎也发现了白宝山的企图,突然扭脸对白宝山说:“你大老远的跑来,大概也渴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等白宝山点头,刘燕妮就站起来向饮水机走去。
她在躲避白宝山,而白宝山却毫无发觉。
一杯水放在了茶几上,热气腾腾的,在白宝山看来好像就是刘燕妮的一片痴情。白宝山端起水杯,看到刘燕妮有些凌乱的头发,就放下杯子,说:“看把你忙的,脸头发也顾不上整理,我去给你拿梳子来。”
白宝山起身拿来了梳子,抬手就要给刘燕妮梳理头发。刘燕妮知道白宝山想接触自己,就朝他嫣然一笑,夺过了梳子,说:“哪有男人侍候女人的道理,你快喝水。等我们结了婚,我要改掉以前的很多毛病,好好地照顾你,不要你受半点委屈。”
白宝山尴尬地松了手,搭讪着说:“以前都是我不好,生在福中不知福,放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不知道疼爱,却尽干些傻事。我想和你重头再来,咱们再好好地恋爱一次,我要叫你再年轻一次,充分享受做女人的美好感觉。”
听了白宝山的话,刘燕妮的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不过,她不是自己害羞,她在为白宝山的不知廉耻而感到脸红。
刘燕妮脸上的红晕给了白宝山莫大的鼓励。他以为刘燕妮这只母猫发Sao了,就想乘虚而入。他伸出手来,捧住了刘燕妮的头,就要把嘴巴靠近。
白宝山柔情无限,刘燕妮只想恶心,但她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恶心。如果她强烈地拒绝,就会引起白宝山的疑心。她稍稍用力,扭转了头,然后把一半脸对着白宝山,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先给你一半,等我们结了婚,我会把我完整地交给你。”
这话说得多诚心,不由白宝山不信。一半就一半吧,先吻了脸颊,等有机会再问津嘴唇,一步一步来,等刘燕妮习惯了自己之后,不等结婚,她就会主动投怀送抱,到那时,自己就能坐拥美人。
白宝山张开嘴,在刘燕妮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亲过之后,他的嘴巴舍不得离开,又轻轻地咬了一口。刘燕妮的脸上立即就留下了两道齿痕。
在白宝山的嘴唇离开刘燕妮脸颊的瞬间,他的眼睛一低,目光顺着刘燕妮白皙的脖颈往下延伸。
山峰隐现,神神秘秘,只有山根暴露无余。白宝山垂涎欲滴,他很想把手伸进去,去享受那种软绵绵的脂肪般的感觉,一想到刘燕妮刚才说过的话,他很快克制了自己。
白宝山很沮丧。他沮丧并不是为了自己没有勇气去触摸带有挑逗Xing的山坡,而是沮丧自己曾经和刘燕妮是一对夫妻而不知珍惜。那时,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时刘燕妮主动,白宝山还要看自己的心情而定。可现在,他只能隔岸观火,连亲吻都要隔岸观火。
就在白宝山处在高度兴奋的状态时,刘燕妮在考虑着下一步怎么整治吴黎。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最好放吴黎一条生路。当然,这样做必须 有前提条件,就是吴黎必须答应倒向自己这边,向自己提供蒋丽莎依仗权势从北原市一中大捞钱财的罪证。
想到这里,刘燕妮把白宝山按到了沙发上,说:“既然你来说情,和蒋丽莎又都是老朋友,我不妨就卖给你一个面子,免得蒋丽莎和黄江河骂我薄情寡义。你现在回去就告诉蒋丽莎,我要亲自己见一见吴黎,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无礼。如果他肯当面悔过,我自会考虑放他一马,不再追究他试图非礼我的刑事责任。”
这是多大的面子。如果此事办成了,白宝山既有刘燕妮撑腰,也会成为蒋丽莎和黄江河的座上宾,真正是两全其美。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蹦起来,紧紧地抓住了刘燕妮的手,喜不自禁地问道:“真的?”
“信不信由你。”
刘燕妮假装生气地说。
刘燕妮突然改变了主意,才使得白宝山不负蒋丽莎的厚望,屁颠屁颠地报喜去了。半个小时后,蒋丽莎就主动找上门来。
原来,等白宝山把刘燕妮愿意放吴黎一马的话传给了蒋丽莎时,蒋丽莎竟然有点不信。虽然是她派了白宝山前来当说客,但她对白宝山说服刘燕妮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这几天,黄江河总是在蒋丽莎的耳边提起刘燕妮此次回来不怀好意,蒋丽莎深受影响,对刘燕妮也抱了同样的看法。
在蒋丽莎的追问下,白宝山指天发誓,说自己所说全市真话,不然就出门让车撞死,蒋丽莎这才相信了白宝山的话。
得到喜讯的蒋丽莎喜出望外,没有片刻的停留,开着车就来到了酒店,很快就来到了303房间。蒋丽莎前来酒店,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刘燕妮同意放过吴黎,她情愿拿些钱出来给刘燕妮,作为刘燕妮的精神损失费——当然,她必须打着吴黎的名义、
正文 第678章 吴黎反水(1)
蒋丽莎见到刘燕妮之后,并没有直接谈起吴黎的强Jian案件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管是否遭到了**,人前人后都不光彩。她一进门就采用了奉承的战术,先把刘燕妮说得心花怒放,才能趁机挑明话题。她放下了市委书记夫人的架子,一张嘴便神神叨叨地说:“好妹子,几年未见,你看起来比原来还要落落大方,咋一看就像个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怪不得宝山在我面前直夸你呢。等有了机会,也请你把把南方的朋友介绍给我,我也到那边遛遛,兴许能比现在年轻些。”
刘燕妮知道蒋丽莎为何而来,借着蒋丽莎提起往事,就黯然伤神起来,说:“要不是在北原市混不下去,谁舍得背井离乡,到那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去。我到那里可不是为了消遣,是为了消灾避难,这一点你家老黄应该比你更清楚。都是他用的好手段,先唆使王亚迪和张峰暗算我,把我从信用社主任的位子上弄下来,然后又把我逼成了神经病,我——”
提起伤心事,刘燕妮竟然半真半假抹起了眼泪。
蒋丽莎本想奉承刘燕妮几句,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招来了刘燕妮的眼泪,只能安慰道:“人生在世,谁没有个三灾六难的。那时候的事我也不大清楚,但我想老黄大概也有他的苦衷,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生活在往事中吧。我今天不为别的事,就是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吴黎。要听宝山说了,只要他肯认错,你愿意放他一马。我真为吴黎高兴,遇到了你这么个好人。当然,吴黎还在里面,我先替他当一回家,做一回主,要他赔偿你点精神损失,只要你肯张口,我现在就答应你。钱嘛,毕竟是身外之物,只要能财去人安乐,比什么都好。”
刘燕妮通过白宝山把蒋丽莎骗来,是把她当成了未成年的孩子,要她把自己领导医院从而和吴黎进行一次谈判;而蒋丽莎来了,也把刘燕妮当成了三岁的孩子,认为刘燕妮整治吴黎可能是因为吴黎来找冰莹时太嚣张。她相信,只要自己肯代替吴黎向刘燕妮说几句好话,然后再拿钱去引诱她,刘燕妮就会不再追究吴黎的刑事责任,万事大吉。
谁知道,蒋丽莎越是说得轻松,刘燕妮反倒越伤心。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刘燕妮抹眼泪的动作比先前还要频繁。等蒋丽莎说完,刘燕妮才抽抽噎噎地说:“大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想起那天晚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你的那个干儿子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那天晚上他第二次回来找冰莹,见冰莹不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先拿下流的话挑逗我,说什么‘我本以为冰莹长得漂亮,想不到你比她还漂亮,我是北原市一中的校长,只要你愿意,我就休了冰莹,把你娶进家门,我保证一心一意地对待你’等混账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喝了酒开玩笑,可到来 后来,他竟然动手动脚,撕破了我的衣服。我要大喊,他就捂住了我的嘴巴。要不是我抓破了他的脸,他就已经得手了。蒋姐你说说,我要是真的被他那个了,还怎么有脸在这里混下去。我之所以要告他,就是怀疑他不是一时的冲动,怕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来给我下马威的。我招谁惹谁了,一回来就碰到这种丢人现眼的事。”
刘燕妮的演技不专业,也还不赖,伤心起来像真的一样。她一边使劲地抹眼泪,一边偷看着蒋丽莎。在蒋丽莎的脸上,刘燕妮终于发现了同情。
看到刘燕妮提起往事如此伤心,蒋丽莎也不敢替吴黎说话了,只能说:“这孩子,放着那么漂亮的女人不去爱惜,反而沾花惹草。男人都是那副德行,喜新厌旧,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不过也能理解,我要是个男人,碰到像你这么年轻美丽又富有高雅气质的女人,我也会多看几眼的。小吴那天喝了酒,可能动作太鲁莽。不过这也说明你具有超常的吸引力,换句话说,错误你也有份。我看呀,你就给他一次机会,说吧,让他放多少血你才能原谅他。”
蒋丽莎话一出口,刘燕妮就使劲地摇头。摇头之后愤怒地说:“我有的是钱,不稀罕他的臭钱。我就是要他进监狱,好叫他长长记Xing。这次原谅了他,等他出来之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不是妹妹我说你,你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恐怕也不太安全。”
谈判陷入了僵局,蒋丽莎再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说服刘燕妮。就在这时,刘燕妮又想起白宝山告诉她的关于记者采访的事,就更加愤怒地说:“我看你也不用为他操心了,他的能量大得很,把省电视台的记者都请来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背后给他撑腰的人有多牛。”
刘燕妮提起记者采访一事,刚好启发了蒋丽莎,她接着刘燕妮的话就说:“不管谁给他撑腰,事实总归是事实。不过我倒是替他的老娘难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要是你的父母为了为了给你伸冤,在光天化日之下,脖子上挂着牌子站在大街上,你心里是什么滋味。我看就算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都生活在一个城市,何必呢。”
刘燕妮已经对抗了这么长时间,认为也该收场了,于是就说:“那好吧,看在他可怜的妈妈的面子上,我答应和他谈一次。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边,如果他肯承认错误,我就暂且饶了他这一回。不过,我还有个条件,我只答应我不再追究,至于他能否出来,那要看你们努力的程度。”
磨了半天嘴皮,刘燕妮终于松口了,答应和蒋丽莎一道前往医院,接受吴黎的道歉。蒋丽莎真想三呼万岁,然后紧紧地拥抱一下刘燕妮。不过她没有那样做,免得刘燕妮多心,怀疑她和黄江河是吴黎背后的黑高参。
趁着刘燕妮没有改变主意,蒋丽莎就答应她说:“妹子你放心,只要你不再追究,其他的事情我来做。不管怎么说,老黄是市委书记,稍微示意一下,吴黎就能从看守所出来。至于赔偿你放心,即使你不要钱,我也饶不了这个混蛋。你不好意思开口,我就替你说了吧,五万块钱怎么样。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他必须要为他的不检点的粗鲁的行为付出代价。咱们现在就到医院去,我先给他谈谈,然后叫他单独给你承认错误。”
蒋丽莎正说到兴头上,冰莹回来了。她见了蒋丽莎叫了声“干妈”然后就再也不肯吱声,躲到卫生间去了。蒋丽莎本来想和冰莹谈谈她和吴黎的婚姻问题,见她有意躲避自己,就暂时把话放到一边,心想只要先把吴黎打捞出来,自己再费些力气,重新把两人撮合到一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蒋丽莎怕冰莹出来后和刘燕妮再交流什么,搅黄她好不容易才取得的重大收获,就赶快站起来,示意刘燕妮趁着天色尚早,尽快赶到医院。
医院里永远是人潮如涌的世界,病痛的呻吟和鼎沸的人生似乎要挤破偌大的空间。走廊里,人们往来如梭。医生戴着听诊器,护士端着托盘风度翩翩地走在病人和家属的中间,那份固有的矜持似乎在告诉所有的人,虽然他们的数量没有病人多,但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一点毋庸置疑。
聪明的人也许能从中受到启发,无论大墙内外,少数人永远是多数人的统治者。医院如此,监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