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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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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代言人。身价百倍千倍万倍,在电视上随便露个头笑一笑,几十万几百万就装进了腰包。呵呵,真到了那时,你可要感谢我。我真为你感到高兴。拜拜了,你就等着当你的红人吧。”

“鸣冤”以轻松的口气替高寒设想了美好的未来,然后直接拉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她盘算好了,不等她下楼,高寒就会反应过来喊她留步。律师的职责说好听了是替人讨公道,但当他们面对无耻的人讨不回公道时,也会个别人挖个坑什么的,好叫人跳到陷阱里,然后自己才能坐收猎物。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忘记把门重重地关上。她知道,即使关上了门,高寒也会重新把门打开,然后高喊着自己的名字,毕恭毕敬地邀请自己进来。

“咣当”一声响,高寒的心猛地一震,金属碰撞的声音直刺他的耳膜,他的头也跟着轰然响起。震动他心灵的不仅仅是重重的关门声,还有“鸣冤”一大堆听似玩笑但却充满了威胁的话。

其实,很多人都不怕死,但最怕要杀死他的人在死前告诉他要在某时某刻某地用某种方式杀死他。死亡前的恐怖是恐怖中的恐怖。

高寒终于沉不住气了。就在门生响过之后,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速冲向门口,门还没有拉开就喊道:“大律师,不,大姐姐,先别走,眼看就到中午了,我还请你吃饭呢?”

“鸣冤”的腿走路不方便,等高寒拉开门冲下去时,她才走到两层楼的楼道中间。她好像没听见高寒的话,只管走自己的路,连头都没回。该到她拿架子的时候了。

高寒见“鸣冤”不搭理自己,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向楼下冲去,很快就挡在了“鸣冤”前边。

高寒伸出双臂,挡住了“鸣冤”的去路,尴尬地笑笑,欲言又止。

“鸣冤”板起脸来,眼睛看着地面,说:“我好心和你说事,你总是嘻嘻哈哈,把好心当做驴肝肺。我惹不起躲得起,要走了你却拦住不放,哎,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还是让我走吧,免得我在这里惹你心烦。”

高寒知道她在撒气,就说:“大姐,我今天心情不好,说话没分寸,冲撞了你,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计较。你说的有道理,我该为我的行为负责,你现在就上去,咱们好好地商量一下。”

转眼的功夫,高寒就成了乖乖孩子,一口一个大姐,终于喊出了“鸣冤”脸上的笑容。她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往楼上走。高寒见有了转机,就赶快扶着“鸣冤”说:“大姐,你的腿脚不方便,以后有什么事别跑来跑去,两毛钱一个电话就能把事情搞定。要是想和我见面,我无论再忙也不会耽搁,随叫随到。”

高寒和“鸣冤”回到了房间,各自坐回到自己的座位。

第一个要谈的是黄珊的离婚请求。谈判虽然没有再次陷入僵局,但高寒的态度出乎“鸣冤”的意料,无论有再充足的理由,高寒死活不愿意离婚。“鸣冤”也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法官,她不能发号施令,非要高寒同意离婚。作为普通人,都信奉只拆一座庙,不破一宗亲的格言。所以,“鸣冤”只负责传达黄珊的意愿,高寒既然不同意,她只好把这个问题先放到了一边。

第二个问题才是“鸣冤”要解决的真正难题。不过这个难题现在也不难了,两个人经过商榷,高寒终于同意,在吴老太不再追究他和冰莹的私通的前提下,他情愿对这个受到伤害的家庭进行一定数额的赔偿。

对于赔偿的金额,“鸣冤”的胃口并不大,但出于职业习惯,她还是想后发制人。

“你打算叫我赔付多少钱?”

高寒问道。

“你说呢,如果不合人家的心意,咱们再商量。”

“鸣冤”说。

“在法律方面你是专家,还是你先说。”

高寒固执地强调道。

“你说吧,只要基本合乎情理,我保证不讨价还价。”

“鸣冤”认为,高寒作为工薪族,最多也就能赔付一两万。

高寒见“鸣冤”始终不愿先说,就伸出了一只巴掌,然后岔开五指。

“五千?五千块钱只够看几次感冒,亏你说得出口,拿得出手,你分明在打发叫花子。”

“鸣冤”吃惊地说。

高寒摇摇头,说:“隔门缝看日本,小看太君,不是五千是五万。”

“鸣冤”喜出望外,但她没敢表露出来,随即追问了一句,说:“五字不错,能把你的肮脏事捂住,什么时候付款?”

“随时能付款,但你必须保证吴老太一方不再追究我的责任。破财事小,名声事大。”

“我用人格保证。”

高寒点点头,表示他对律师的话深信不疑,说:“我相信你的人格。”

“鸣冤”用计说服高寒承诺赔偿吴老太的经济损失,高寒不但不再恼怒,反而对女律师佩服有加。眼看到了中午,他想留“鸣冤”吃饭,被“鸣冤”婉言谢绝。

“鸣冤”打算攻下三座堡垒,一天时间不到已经拿下了两座,只剩下公安局这座碉堡了。个人的堡垒容易攻克,是因为碉堡内没有重型武器,而公安局是国家机器,和个人的能量不能同日而语,如果不讲究策略惹恼了他们,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要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她只能慢慢来,不能心急,怕心急吃热饭烧伤了自己的嘴巴。

“鸣冤”吃过午饭,稍事休息,就正打算怎么和公安局巧妙地对垒,却意外地接到了刑警队副队长赵一山的电话。

赵一山虽然是刑警队副队长,但军人出身的他没多少文化,脾气暴躁说话直来直去,接通了电话之后就粗声粗气地说:“我,赵一山,刑警队副队长。我们内部对吴黎的问题研究了一个中午,最后才形成了处理意见,你现在就过来一下,听候我们的处理意见。”

原来,“鸣冤”估摸着,公对私不容易说事,要想为吴老太和死者吴黎讨回公道,绝非易事,即使等到猴年马月也未必有个好结果,想不到公安局这么快就有了处理意见。她二话不说,放下电话开车直奔公安局。

“鸣冤”匆匆忙忙来到公安局三楼会议室时,会议室里只坐着赵一山一个人。“鸣冤”进来时,赵一山靠在一把黄色的椅子上,头枕着椅子的后背,两腿翘在了圆形的会议桌上,望着天花板想着心思。

不知情的人看到他慵懒的样子,一定会以为他是为了怕老婆和自己吵架才一个人在这里躲清闲。

看到“鸣冤”进来,赵一山把腿放了下来,打了个哈欠,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半死不活的笑容。看样子,他很疲惫,浮现在疲惫表面的笑容比哭还令人难受。他经手的案子出了差错,他糟糕的心情可想而知。

“鸣冤”朝赵一山点点头,脸上也露出点笑容,作为对他的礼貌的回应。点头之后,她在赵一山的对面坐了下来。

“咱们谈谈?”

“鸣冤”以试探的口气问道。

“没什么可谈的。”

“此话怎讲?”

“鸣冤”略显吃惊地问道。

“你表达的不准确,不是谈谈,我只是例行公事把局里讨论的结果通知你。当然,出于对你和死者家属的尊重,我要通知你的内容还没有形成最后的文件。关于吴黎是否构成强Jian未遂,鉴于他已经死去,而我们在他死之前又形成了结论,所以不能推翻。你是律师,对司法程序应该了如指掌,如果再撤销对他的逮捕令,替他恢复名誉,不但我们被动,就连检察院也很被动。人已经死了,案子也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所以也就只能不了了之。至于他在看守所遭到同室案犯的殴打,并在住院期间跳楼身亡,公安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已经做出了赔偿的决定,金额是十五万人民币。这些钱等死者火化后我们立即进行赔偿。”

赵一山说完,双手放在桌子上,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并不时地观察着“鸣冤“的脸部表情。

空阔的会议室内,不停地响起手指和桌面碰撞的声音,而“鸣冤“也绷紧了每一根神经,皱起眉头对赵一山的话进行着严密的思考。

会听者听门道,不会听者听热闹,经过深思熟虑,“鸣冤“马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正文 第696章 警告

“我基本同意公安局的处理意见经过认真的考虑,“鸣冤”对赵一山说,“同时谢谢你的周旋。”

赵一山见公安局的意见得到了“鸣冤”的肯定,脸上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吴黎犯的是刑事案,住院期间在警察的看管中跳楼自杀,刑警队逃脱不了干系,而赵一山是刑警队的负责人,如果死者的家属一直闹下去,上面追究下来,他肯定会受到严厉的处分。

任何人一个公职人员都不希望自己光辉的历程上沾染污点,哪怕是不经意中的一点油渍,也很难清洗。

“但是,你们的处理意见还得进一步修正。”

“鸣冤”突然加重了语气,盯着赵一山说,“首先,吴黎的案子就此搁置起来。他人已经死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就像风一样的来,也像风一样的消失,无影无踪。第二,吴黎安葬时必须要举行追悼会,公安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时还要协调相关单位不能Cha手干预。这样做也不是想示威,只是为了能给死者的老人带来少许安抚。第三,加大赔偿数额,翻一番,三十万,并且必须在安葬之前把钱赔付到死者家属手里。”

随着“鸣冤”嘴里不断地吐出一二三,赵一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退,脸色也慢慢地变得苍白起来。

等“鸣冤”说完,赵一山抽了风似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狗日的,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呢,就这些条件,也是我求爷爷告奶奶领导才答应的,你这样做不是给我出难题吗?”

“鸣冤”见赵一山发火,嘴巴也不干不净,自己不但没在意,反倒笑笑,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你刚才说过的话更正一下,不是我给你添麻烦,而是你们给死者和他的家属制造了麻烦。你想想,要是你派去的人对吴黎进行严密的监守,没有一点疏漏,吴黎怎么会有机会去跳楼呢。他要是不死,他的家人能悲痛欲绝吗?他要是不死,说不定他或许还真的能翻案。而现在,由于你们的玩忽职守,一条年轻的生命就像一缕青烟似的消失了,我要求赔付三十万已经很克制了。试想一下,咱们别的不说,即使在监狱里由于看守的渎职导致了犯人的死亡,只怕也要追究当事人的责任吧,轻者处分,重者可能还要开出公职——”

“好好,好,我没文化,我没有口才,我说不过你,我的大姐,我的姑奶奶,我算服了你了。你能说会道,精通法律,我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公安局也不是你的对手,你等着,我豁出这张脸不要了,现在就去给领导汇报,他要是不答应,我索Xing碰死在他面前,跟着那个混账走了得了。到时候我的父母要是来闹,你可千万别替我打官司。”

赵一山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由于只顾看着“鸣冤”桌子的一角碰到了他的胯部,他“啊哟”一声,差一点倒地。“鸣冤”看到他的狼狈相,掩口失笑。

她虽然和赵一山认识不久,但善于和各色人打交道的她能看出来,赵一山是个Xing格直爽的人。她喜欢这种Xing格的人。望着赵一山的背影,“鸣冤”不由喊道:“副队长,千万别乱叫,我没你的年龄大,当不起你的大姐,更没你的辈分高,不敢当你的姑奶奶。你最好别碰死,你要是死了,我跟随要钱去。”

赵一山虽然文化素质不高,但当兵时在国家首脑级人物身边呆过,局领导不能不看他几分面子。他如实地向领导汇报了“鸣冤“的请求,公安局长王仕途很快就答复了他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鸣冤“签好的协议装进了公文包,兴致勃勃地开车从公安局大院里出来,直接向医院驶去。

凭着丰富的办案经验,鸣冤认为如此棘手的案子能办到如此程度,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她不由自我感觉良好。她要到医院去,把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死者的家属吴老太和她的老伴儿。

“鸣冤”赶到医院时,吴老太和她的老伴儿依然守在太平间。两人站在平房前的台阶上,相互看着彼此红肿的眼睛,把凄凉和无奈写在了脸上,就连“鸣冤”的到来都没有给他们带来惊喜。

在他们的心里,纵然彻底为吴黎平反昭雪,吴黎也不会活过来了。

“老人家,事情已经办妥了,我来给你汇报一下,如果有不满意的地方,还请你提出来,我会通过努力尽量满足你们的要求。”

“鸣冤”站在老人的旁边,平静地说。她的脸上不敢有任何的表情——高兴或不高兴,忧伤或兴奋,生怕给老人家带来不快。老人点头后,“鸣冤”把今天的收获简单地讲给了老人听,并拿出了协议递给吴老太。

吴老太连看也没看就把协议递给老伴儿,然后对“鸣冤”说:“闺女,你辛苦了。你别嫌我老太婆啰嗦,还有一个人你没找,她也得为我儿子的死负更大的责任——”

“你指的是冰莹吗?”

“鸣冤”忍不住地问道。

“还是你们律师懂行,不是她还有谁。她要是不和我儿子闹别扭离家出走,我儿子就不会到酒店找她,也就没有什么强Jian案。没有强加到我儿子头上的强Jian案,我儿子就不会被逮进公安局,也不会挨打,也不会住进监狱,就不会自杀……还有那个市委书记和她的老婆蒋丽莎,他们一个是我儿子的干爸爸,一个我儿子的干妈。才出事的时候我去找他们,黄书记叫我去找刘燕妮,然后又叫我……等我再去找黄书记时,他竟然说了那么多的难听话,还躲了起来。我可怜的儿子,他死得太冤了。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什么狗屁干爸干妈,我儿子就是他们勾心斗角的牺牲品。”

吴老太说着说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并且跑了题。但“鸣冤”似乎从她的话听出了门道,就说:“大妈你说的没错,冰莹确实是罪魁祸首,但从法律上说,她无论是离家出走还是与人私通都不能治她的罪,只能在道德的法庭上对她进行审判,可那都是虚无的东西。如果你觉着还需要有人为你儿子的死负责,我知道该去找谁,你要是答应了,我马上就去。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应该负责的人赔点钱,除此之外,其他的事我也无能为力。现在的赔付金额已经达到了四十五万,我尽量再增加五万。”

吴老太听了摇摇头,唉声叹气地说:“人死如灯灭,要钱何用。你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我把话说前边,如果再要来钱,全部归你,也算是我和吴黎他爸对你的辛苦的补偿。”

“鸣冤”相信吴老太说的是真话,钱对于她刚刚失去的儿子相比,确实已经无足轻重了。但是,她绝不能轻易接受这种用生命代价换回来的补偿,于是就说:“你先不要提钱,该拿的我自然会拿,不该拿的我一分也不要。我们收费是有制度的,不能胡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再讨个说法。”

开车从医院出来,鸣冤一直在考虑老人刚才的说过的话,听口气吴老太好像对蒋丽莎和黄江河有有成见。为了解开老人的心结,鸣冤决定向蒋丽莎和黄江河讨个说法。

想法简单做事难,黄江河是北原市的一号人物,而蒋丽莎又是他的夫人,要想从他们身上拔毛,可不像对付刘燕妮那么简单。如果把黄江河惹毛了,自己在北原市就无立足之地,后果的严重Xing不需要动脑子就能想象得到。可是,如果不向他们讨点说法,不要说吴老太,就是她自己也心有不甘。

“鸣冤”的固执是娘胎里带来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她既然答应了吴老太,就要言必行行必果,最后,她下定了决心,就是把天捅个窟窿,她也要试试,把手伸进老虎的嘴里,拔一颗牙出来。

“鸣冤”拿定了主意,就开始想怎样迈出第一步。

她要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先和黄江河接触,然后再趁机和他谈论吴黎的案子,等水到渠成时,再委婉地提出自己的见解。她相信,凭着自己的口才和经验,只要她能战胜自己,就一定说服黄江河或蒋丽莎。

“鸣冤”回到了律师事务所,然后给黄珊打了电话,她告诉黄珊说她已经见过了高寒,想对她转达高寒对于离婚的意见。

等黄珊想迫切地知道高寒对于离婚的看法时,“鸣冤”话题一转,说:“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我们最好能见个面。我现在没时间,我想晚上到你家去一趟。当然,我只想和你单独谈谈。”

“鸣冤”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从侧面打探黄江河晚上是否在家。这种套话的方式可谓别具一格,一般人很难防备。

果然,黄珊一出口就想解除鸣冤的后顾之忧,说:“我爸爸肯定在家,但我可以把谈话的地点选择在我的卧室。”

有心人招架无心人,无心人毫无防备,幼稚的黄珊根本不知道鸣冤醉翁之意不在酒,她除了要和黄珊谈论关于离婚的话题,更想接触她的爸爸黄江河或阿姨蒋丽莎。

鸣冤放下电话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她洗把脸之后打发助手到外边搞点吃的,填饱了肚子之后,坐在电脑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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