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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天拉着高寒穿过空荡荡的院子来到宿舍,然后反锁了门。
“有什么话不能在餐厅里说,非要把我拉到这里。”
高寒讪笑着。他和刘燕妮之间的事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点心虚。他得提防刘燕妮对王笑天说什么,但他又想,以刘燕妮的精明,她不会往她自己头上扣屎盆子。
清白对于女孩子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刘燕妮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高寒经过简单的推理,头脑才冷静下来。
王笑天直勾勾地看着高寒的眼睛,以严肃的表情大声地问道:“关于燕妮的事,你必须要向我保证。”
高寒哈哈大笑,指着王笑天说:“咱们是老同学,就不兜圈子了。都说处在热恋中的男女的智商最低,我现在才相信了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你是不是怀疑我和燕妮之间有什么,你的根据是什么,是你的猜测的还是燕妮给你说的,要么就是听到了什么闲话。你要我保证什么,保证和她有过那种关系吗,还是保证和她没有那种关系。我说过了,我以前和他只是同事的关系,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能保证。”
“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真的是妄为男人了。”
王笑天有点醉,酒气熏人,直扑高寒的脸。
“你才妄为男人呢,好端端的,你竟然怀疑老同学和你的恋人不清不白。别说我们是清白的,就是不清白,也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也不想想,我认识她在前,你认识她在后,那时候发生的事与你有关吗?”
一听王笑天说自己妄为男人,高寒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笑天见高寒说话离了谱,挥起拳头就朝高寒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他倒是没有失去理智,还知道打人不打脸的道理。打过之后瞪着高寒说:“男人顶天立地,咱们什么也不说,如果我打错了你,你就打我三拳,这事从此了结,咱们还是好朋友;如果我没打错,你就不要还手,这事也从此了结,但你我从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高寒的反应何等机敏,但还是差一点被王笑天绕进去。他考虑还不到两秒钟,权衡了利弊之后,也挥起拳头朝王笑天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三拳。
等高寒收回了拳头,王笑天上前紧紧和高寒拥抱在一起。
“高寒,我心里憋屈。燕妮之于我,就像鸡肋,留下不甘,扔之可惜,我被她迷惑了,我该怎么办。”
王笑天在高寒的耳边轻轻地说。
高寒好想说:“我当时也一样,差一点被她俘虏。”
但他只是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
“咱们永远是好朋友,包括燕妮。”
高寒想了想,说着又补充道:“笑天,我要是打个电话把燕妮喊过来吧,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了,以后就再也不用为这事伤脑子了。”
王笑天说:“我看你比我还傻,这种事,即使有什么,她会说吗?”
高寒听了,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终于可以确定,王笑天对于他和刘燕妮之间的关系,也就只是猜测。
两人拥抱过后,携起手重新回到了餐厅。
人人都会得病甚至随时面临着死亡,但作为一中校长的白宝山再次住院,在人民医院却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前任校长在这里跳楼身亡是因为承受不了强Jian罪名的压力,而这位校长的住院又是因为喝酒过量。
人们议论说:一中的校长不是色鬼就是酒囊饭袋。对校长产生了想法,也就对一中有了不良的看法。校长都是那个熊样,怎么能教育好学生。所谓将熊熊一窝。
这样的推理不无道理。
白宝山住院的消息传到了一中,首先传进了两个女人的耳朵,一个是李修长,一个是莲花。
莲花很想到医院看看白宝山,因为白宝山不但是她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还是她的校长;但她由于地位卑微,不敢冒然前往,怕别人说她巴结上司,引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李修长作为一中的中层干部,去看望领导似乎合乎情理。中午放学后,她约了莲花一块出了校门,买了几斤水果和其他的营养品,打了车前往医院去看望白校长。
他只知道白校长因为喝酒得了胃穿孔,却不知道,此时,白宝山病已经岌岌可危。
白宝山做过手术之后,医生曾经告诉白宝山,在没有得到医生许可的情况下,他不能进一点食物,哪怕是一滴水。
遗憾的是,白宝山已经没有了亲人。高寒走了,李时民又忙,自然也没有人陪护在身边。
手术后的第二天中午,白宝山醒来后口渴难忍。他嘴唇干裂,咽喉冒火,心里烦躁不安。他好想喝水,哪怕一滴水,也能给他带来一丝畅快。可是,每当他想起医生的话,就强忍着没吱声。
白宝山坚持了半个小时后,终于忍不住对水的需求,于是就开始了轻微的呻吟。同病房的一个陪护病人的老太太看到白宝山干裂的嘴唇,就把自己给病人熬得小米稀饭贡献出一点,亲手喂了白宝山。
当老太太还在为自己的善举兴奋时,白宝山的脸色便开始发白,心跳也不再正常。
老太太连忙喊来了医生。
当医生发现了白宝山嘴角的小米饭粒,知道他进了食,当时就问了老太太。
进食的事实已经得到证实,当机立断,必须要为白宝山做第二次手术。可是,做手术需要家属的签字,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白宝山根本不可能告诉一声谁是他的家属。幸好李时民知道刘燕妮是白宝山的未婚妻,于是他就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刘燕妮对于白宝山的恨,已经到了刻骨明星的地步。她希望白宝山每天都被鬼上身,晚上做恶梦,出门被车压死,走路一不小心被摔死,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总之,刘燕妮希望一切倒霉的事都发生在白宝山身上。
可是,当她真的接到李时民的电话,听说医院要给白宝山下病危通知书时,她对白宝山的恨顿时烟消云散。她可以报复白宝山,可以折磨白宝山,但她却不希望白宝山死亡。
生死攸关之事,刘燕妮不敢寻找任何托词拒绝到医院来。
刘燕妮跨进病房时,看见李修长和莲花两个女人正站在白宝山的病床前。李修长倒是连无表情,显得很木讷。莲花却眼睛湿润,两滴泪花似乎要溢出眼眶。
莲花流眼泪,除了因为她的善良,还因为她在白宝山当上校长之后得到了他的关照,尤其是允许她在学生宿舍给学生烧开水卖方面便面等零食。尽管她付出了的代价,但她对白校长还是心存感激。如果白宝山去见了阎王,她的好日子也许就从此画上了句号。
两个女人或多或少都见过或听说过刘燕妮,也知道她是白校长的未婚妻。见刘燕妮进来,赶忙离开床边,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了白宝山。
可是,刘燕妮并没有**两个女人让出的位置,只是目无表情地看了白宝山一眼。
李世民进来了,但他没有停留,把三个女人同时喊出了病房。
走廊上,一场告知白宝山病情的谈话正在进行。当刘燕妮了解了白宝山病危的前因后果之后,就委婉地对李世民说:“李医生,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就有什么说什么。我虽然是白宝山的未婚妻,但从血缘关系上讲,我还不是他的亲人,也却不敢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人命关天的大事,这个名字我真的不敢签。”
李世民沉默片刻说:“我理解的苦衷,但问题是医院一方必须在病人的家属签字后才能为他手术——”
李时民的话还没说完,刘燕妮就说:“据我所知,白校长在本市已经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不如叫学校出面为他签字,如果手术中真的有了什么不测,也好由集体的力量来承担。”
“来不及了,如果不马上手术,他随时都面临着死亡。”
李世民断然否定了刘燕妮的提议。
当李世民把目光投向李修长时,李修长赶快说:“对不起,你们先说话,我要去洗手间。”
说完转身就走。
李修长刚离开,莲花就羞羞答答地说:“李医生,如果可以,我是说**允许,我想为白校长签字。”
李世民喜出望外,但马上就问道:“他的病情极为危险,很可能小不了手术台,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签了字,很可能要承担很大的风险,包括事后官司缠身。”
“我情愿承担风险。”
莲花不假思索地说。
刘燕妮虽然痛恨白宝山,但还是被莲花的奉献精神所感动。她上前握住了莲花的手,说:“别怕,如果真的出了问题,我站在你的身后,为你撑腰打气,所有的损失都算在我的头上。”
“顾不了这么多了。”
莲花淡淡地说。
手术刚开始,刘燕妮就接到了王笑天的电话,醉意朦胧地告诉刘燕妮说他想她,要她马上赶到报社。刘燕妮一听王笑天满嘴跑风,就知道王笑天喝醉了酒,她恨不能Cha上翅膀,马上飞到他的身边。
二婚女碰到未婚的大记者,刘燕妮死都不会轻易放手的。
刘燕妮走了,把李修长和莲花留在了手术室外,白宝山的生死对于莲花来说很重要,但对于刘燕妮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如果白宝山真的死了,或许能省去她的许多麻烦。
正文 第759章 土地 还是土地
宴席散后,高寒打车回去了在省委家属院门口,高寒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向自己所住的那栋楼走去。
王笑天比高寒喝得多,回到房间,掏出手机就拨打了刘燕妮的电话。
这就是刘燕妮的魅力所在,除了高寒之外,每个和她交往过的男人回想起她来,都会把她装在心里,占据着巨大的心灵空间。
刘燕妮到来时,王笑天正渴得要命。一看到刘燕妮就醉意朦胧地说:“燕妮,你真是及时雨,快给我倒水喝。”
“你真能享受呀,大老远把我喊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叫我给你倒水喝。和谁在一起喝酒啊,把你喝成这么个样子。”
刘燕妮边说边去给王笑天接水。
王笑天呵呵地傻笑,故意逗刘燕妮说:“我中午和我未来的老丈人在一起喝酒,太逞能,就喝高了。”
刘燕妮转过身来,把水递给王笑天。王笑天想伸手,但抬不起胳膊,就说:“你喂我好吧。”
刘燕妮一边给王笑天喂水一边问道:“你说你和我爸爸在一起喝酒?别吹牛了,他是省委书记,怎么会和在一起喝酒。”
“哈哈,还是我老婆聪明,不过他中午见过我了,从表情看,还比较满意。我对他也很满意,要是在马路上碰到他,我会把他想象成一个出租司机或清洁工人。”
“瞎掰吧,回头我把这话告诉他,看他不拿着笤帚疙瘩打死你。”
“不会的,他要是打死了我,她的女儿就守寡了。”
从老婆说到守寡,刘燕妮的心里一直乐滋滋的。她趴在床上,依偎在王笑天的胸口上,说:“笑天,你终于肯接纳我呢。自从和你交往以后,我晚上总是做恶梦,一直怕你嫌弃我,从而离开我,现在你就承认我是你老婆了。我会当一个好老婆的,一定对得起你这份心意。”
王笑天拍着刘燕妮的肩膀,傻笑着说:“那么美的***,我怎么舍得抛弃你呢。我晚上也在想,你就是一只修炼几千年的白狐,藏在千年的古坟里,当我在一天夜里突然梦游到你的地盘,于是就把我抓进去。我闯进了你的生活,你闯进了我的心田。虽然我知道,你碰到的不止我一个,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当你的奴才。”
刘燕妮从来没在男人面前哭过,即使在高寒面前。但这一次她哭了,她被王笑天意乱情迷的话感动了。她抬起泪眼,望着王笑天朦胧的笑意,解释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嫌我是个结过婚的女人,不过我告诉你,那个曾经和我结过婚的男人在我的心里早已死了,他再也不会来打搅我们的生活。他不但在我的心里死了,他现在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阎王宝殿,可能很快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话怎么说?你又在编故事。”
“不提他了。”
刘燕妮说着,重新依偎在了王笑天的怀里。
今晚,刘燕妮没有走,而报社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王笑天找到女朋友了,她的女朋友不但漂亮迷人,还是省委书记的女儿。
人的生死不会按照其他人的意志为转移,白宝山的手术很成功,他顺利地从手术台上被抬到了病房。
李修长由于担心她那个不傻不傻的儿子,没等手术做完就回去了。她走的时候告诉莲花说,等手术结束,叫莲花把结果告诉她。
白宝山被抬进病房时,只有莲花一个人陪着他。白校长还活着,他就能继续当校长,而只要白校长还是校长,莲花就能继续在宿舍里免费烧水卖方便面。她是个小女人,很世俗,也很知足。他认为伺候上级是天经地义的,所以就一直守候在白宝山的身旁。她坚信,只要自己坚持在白宝山的身边,白宝山就会感激她,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利益在等着她。
白宝山醒来了,在手术后三个小时。他醒来后的第一句就问莲花说:“燕妮呢。”
莲花站起来,给白宝山掖掖被子,小声地说:“她来过,但又走了,李科长也来过,但也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你什么也别想,安心养病,那么大的学校,他们离不开你。”
白宝山想伸手去握握莲花的手,但似乎感到很痛苦,就没把手伸出来。莲花感觉到白宝山要干什么,就主动地把手递到了白宝山的手里。白宝山握着莲花的手却说:“我知道燕妮不是我陪我,她肯定有要紧的事。你把手机给我,我要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我平安无事了。”
莲花很不高兴白宝山给刘燕妮打电话,但在校长面前,她不敢放肆,于是就掏出电话递给了白宝山。
白宝山连接电话的力气都没有,就摇摇头,然后说出了一连串的号码。
莲花把号码输进去,刚要拨打,李世民进来了。
医院里不能拨打手机,这是医院的规定。李世民阻止了莲花拨打电话的行为。白宝山对莲花使个眼色,说:“你到外边打。”
莲花听话地走出了病房,但她在外边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她没有给刘燕妮打电话,进来后却谎称刘燕妮的手机总是处在通话状态。
此时,如果白宝山知道了刘燕妮正依偎在王笑天的怀里撒娇,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巴结权贵的男人,总是把自己的切身利益放在第一位,到了最后,往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刘燕妮在报社陪着醉酒的王笑天,莲花在医院陪着刚动过手术的白宝山时,高寒却一个人在省委家属院的房子里睡大觉。
睡着的人和死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睡眠状态中的人能做梦,而私人不会做梦。
高寒在做梦了,他做的是鸳鸯蝴蝶梦。他梦到自己坐上了老丈人的宝座,成了北原市的市委书记。坐上了市委书记宝座的高寒春风得意,所有的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礼貌有加,就像见了神。
他梦见了肖梅从美国回来了,跑到了他的家,吵闹着要和黄珊比美,并扬言说,如果黄珊比不过她,她就请黄珊离开这个家。两个女人很快打了起来,只打得鼻青脸肿……
他梦到来华从天堂走来,一见到他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诉说着分别后的痛苦和辛酸。
“高寒,玉皇大帝想纳我为妾,我不从,就逃离了天界……”
“我现在就去找那个该死的玉皇,问问他天界还有没有王法。”
高寒安慰来华说。
……就在高寒胡梦颠倒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他从梦中唤醒。
高寒趿拉着鞋子,悻悻地去开门。
来人出乎高寒的意料,是司徒小倩。
司徒小倩一见到高寒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于是埋怨道:“我都把你的电话打爆了,原来你喝了酒。”
高寒傻笑,笑过之后说:“说吧,有什么事,有话快说,我正困着呢,浑身无力,没时间陪你。”
司徒小倩关了门,然后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下,好像这是她的家。
“呵呵,还没进来呢就下逐客令了,我偏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高寒歪在沙发上,呵呵地傻笑两声,说:“随你吧。”
说完闭上了眼睛。
司徒小倩趁机来到高寒身旁坐下,把脸凑到高寒的脸上,深呼吸两口,然后说:“看样子喝了不少,又遇到什么高兴事了,给大姐说说,让我也高兴一回。”
“著名的超级女富豪,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高寒依然闭着眼睛问道。
司徒小倩拉着高寒的手,亲昵地说:“小弟啊,你可不知道我的苦衷呢。李可强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在海边养病呢,原来很多事都靠着他,现在靠不上了,大姐就来靠你了。”
“别玩笑了,我有什么可靠的。”
司徒小倩没搭理高寒,顺势就把身子靠在了高寒的身上。高寒想躲开,但她司徒小倩死死地靠着,加上又喝了酒,缺乏力气,动弹不得。高寒把脸扭到一边,司徒小倩又伸手扳着高寒的脸,说:“大姐真的有事求你,这次就看你的了。如果把事办成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和燕妮打算在北原市建一所学校,我刚才给燕妮打电话,想通过她的爸爸把事情搞定了,猜猜她怎么说,说依靠她爸爸那是墙上挂门帘,没门,说叫我自己想办法,我第一想到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