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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本来就对高寒上来的动机有所怀疑,现在又见高寒支支吾吾,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以为两人之间还保持着不可告人的勾当,就站起来对高寒说:“要是没有别的事,咱们先走吧。你们要见面说话,就等我住院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刘燕妮知道黄珊产生了误会,就解释说:“我们的确有话要说,但要说的事真的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事关重大,还是改天吧。高寒,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分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高寒看看黄珊,发现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站起说:“客气就不必了,遇到这种事,只要不心慌意乱,都能做好。当时你太惊慌了,光考虑你的感受,没考虑对方的感受,所以——”
黄珊实在听不下去了。心里想,高寒自从在市委组织部工作,越来越放肆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谈男女之间的感受,于是就站起来,看了高寒一看,说:“你们在这里好好谈你们的感受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
高寒和刘燕妮打了招呼,跟着黄珊出来,在后面追上黄珊,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发脾气,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黄珊一瘸一瘸地向电梯走去,看也不看高寒一眼,回敬道:“你们在一起进呀出的,具体的过程只有你们最清楚,我怎么会知道来龙去脉。我也不想知道,免得恶心,把肠胃都吐出来。”
车子向医院驶去。
高寒一边开车,一边向黄珊解释。但无论高寒怎么解释,黄珊翻来覆去就一句话,说:“我是你老婆,你来接我看病,要跑到刘燕妮那儿去,说有话要说,可上去之后却什么也没说,这样做不就是因为我在场吗。我知道你们说的是暗语,什么,什么你的感受她的感受,可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黄珊说着就想哭。
高寒无奈,只能解释说:“她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牵连到了我。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弄不好还要进监狱,你今天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告诉你的。你要相信我,就当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如果不相信,你爱怎么就怎么。”
黄珊看看高寒,猜测他不像在撒谎,就说:“好,你不让我知道我暂且不问,但如果你再敢和她勾三搭四被我发现,我可饶不了你,到时候我就闹到组织部,叫你丑名远播。”
高寒笑笑,说:“最毒妇人心,看来此言不差。”
黄珊反驳道:“自古妇人都是弱势群体,受欺负到了极点,就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来保护自己,心肠自然歹毒了,说到底都是你们男人造成的。”
高寒以为,只要她和刘燕妮不把李全保的的事说出去,两人就会平安无事。这种想法只是一厢情愿,也只能给自己带来一时的安慰。就在高寒从酒店里出来时,白宝山在家里正和李全保进行一场特殊的谈判。
白宝山曾经告诉刘燕妮,说只要给李全保三万五万,就能把李全保打发得远远的,以后不再找刘燕妮和白宝山的麻烦。这是个不错的打算,因为在白宝山的眼里,李全保就是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拿着钱就会滚蛋。
白宝山刚出门,李全保就开始在家里胡作非为。他先给莲花下命令,叫莲花给自己炒了几个菜,自己翻箱倒柜从白宝山的储藏室里拿出了一瓶茅台——那是一位老师为了评职称特意孝敬白宝山的,连白宝山自己都没舍得喝。
菜未炒好,李全保就干了二两。等莲花端上来最后一道菜就要离开时,被李全保拽住,按到了沙发上坐了下来。
“来,陪哥哥喝两个。”
李全保Yin阳怪气地说。
“我不会喝酒。”
“不会就跟着哥学。其实喝酒他娘的很简单,一扬脖子就灌进了肚子。一回生二回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想想,在山洞那会儿,你一开始不是也不习惯哥吗,但后来还不是习惯了。现在,你就把酒当成哥,慢慢就会习惯。”
李全保说完,瞪着贼溜溜的眼睛看着莲花。
要说和男人睡觉,莲花不是外行,但喝酒和男人睡觉有很大的不同,和男人睡觉,无论男人好坏,都能给自己带来身心的愉悦,而喝酒不同,烧心燎肺的,还晕头晕脑。所以,无论李全保怎么引诱,莲花就是不肯喝。
和流氓讲道理,那是自讨苦吃。李全保见莲花不给自己面子,就先把酒喝进了自己嘴里,然后卡着莲花的脖子,把嘴凑到莲花的嘴边,强行把酒吐进了莲花的嘴里。
一半酒进肚,一半酒含在嘴里,等李全保松了手,莲花把酒吐了出来,并不断地往外哈气。
“第一次就是这样,习惯成自然,你们女人最有体会。哥现在不冒泡,不冒泡还真有不冒泡的好处。知道哥为什么回来吗,就是忘不了山洞里的夜晚。以后呀,哥就住在这里了,不走了。你看看,这房子的地方多大,多宽敞,就住两个人,太可惜了,简直就是浪费嘛。以后哥就住在这里,等白大哥不在家时,哥哥我还能陪陪你呢。书里不是说过去的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吗,现在颠倒了,两个男人伺候一个女人,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李全保胡说八道,莲花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了。她瑟缩着身子胆战心惊地说:“大哥,他本来已经怀疑我了,就在回来的那天,我在路上就差点被他打死,他已经怀疑我被你那个了。如果这事真的被他这确认了,他会打死我的。”
莲花就是没见过世面,她这样说,正好就被李全保抓住了把柄。李全保哈哈大笑一声,然后就威胁莲花说:“要我不说也可以,你要和我好,只要你好好听话,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就怪我不客气了。来,先让哥哥亲一个。”
李全保把脸凑过来,莲花被他捏着把柄,哪敢躲避,只能屈就,乖乖地迎合李全保的下流动作。
李全保喝了半瓶茅台时,白宝山回来了。他看见李全保喝了自己的茅台,也是敢怒不敢言。李全保趁着酒兴。站起来把白宝山拉到沙发上,说:“大哥,你不在家,我就想喝两口,结果就喝了你的茅台,你不会介意吧。”
白宝山恨不能把这个狗娘养的一脚踢死,但却笑着说:“兄弟呀,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千万别客气,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李全保看了莲花一眼,说:“大哥客气了,有的能当做自己的,有的却不能当做自己的。你放心,作为江湖人,我懂得江湖义气,该动的我动,不该动的我绝不会动一个手指头。”
白宝山知道他在说什么,心里想,瘟神呀,等刘燕妮给了钱,你还是赶快走吧,如果你不走,我也感到不安全啊。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就说:“等我拿到了钱,马上就给你。你拿到钱后,就想办法做点事,说不定几年后还能成为富商呢,到时候可千万别忘记了我这个穷兄弟。”
一提到钱,李全保来了精神,就问道:“那个娘么儿打算给多少钱打发我?”
“一开始说一万,在我的一再努力下,她答应给你两万。”
白宝山偷偷地看了李全保一眼,讨好地说。
“不行,太少了,我必须拿到十万块钱,你要是拿不来,我去拿。她不给你给也行。”
李全保翻脸无情,怒气冲冲地说。
白宝山急了,赶快解释说:“兄弟呀,我要是有钱,这十万块钱一把就给你了,可是我没有呀。为了你做的那点好事,我把挖掘机都买了,钱都还了银行的贷款。她刘燕妮有的是钱,三十万二十万,在她那儿就是学生用过的作业本,纯粹的废纸,你要钱就找她去。”
李全保是个顺毛驴,听白宝山软不拉几的话,就站起来对白宝山说:“白哥,看来我只有找刘燕妮讨个说法了。这个小娘们,心狠手辣,她要不给钱,看我怎么收拾她。”
正文 第802章 不敢告
斜眼看看李全保,只见他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也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保要找刘燕妮算账,白宝山求之不得,端起酒杯就干了一口,说:“兄弟快离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引火烧身。你斗不过她,难道还躲不起她吗?”
李全保冷冷地一笑,说:“我还开不服气了,一个大男人,斗不过一个小娘们儿,我这就过去,她不拿三十万给我,休想叫我离开。把我惹急了,就来个同归于尽。”
白宝山听了,暗自得意,火上浇油地说:“我真的很无能,给你要不来太多的钱。要我说呀,你斗不过她的,我也斗不过她,等拿到钱,就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也少了很多麻烦。”
这催化剂撒得正是时候,李全保二话不说,站起来对白宝山摆摆手,说:“不用了,这点小事,我还能摆平。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这小娘们敢不敢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四点多,李全保到了酒店。
李全保没有敲开刘燕妮的门,就直接到公司的综合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李全保到了跟前就一脚踢开。
刘燕妮站在冰莹身边正在给她说着什么,见李全保进来,心里猛然一惊。连刘总的心里都跟着一惊,其他人就不用说了,全部把眼睛对着李全保,愣愣地看着。
冰莹胆子大,站起来就向李全保走过去,说:“我们正在办公,请你先出去。”
李全保醉醺醺的,想用手去端冰莹的下巴,被冰莹躲开。李全保摇着头,说:“我在公司那么长时间,怎么没见过你这么个漂亮的娘们,来,让哥哥亲一个。”
伸手就去摸冰莹的胸。冰莹吓得惊叫一声,后退几步,躲到了刘燕妮的身后。
李全保一步步向刘燕妮走来,一边走一边笑嘻嘻地说:“这不是刘总吗?刘总好,我回来了,但你不要怕,我不是胡汉三。我不是来向你反攻倒算的,我只是想拿回我该拿的钱。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大呢,被人扔在沙漠都死不了,还能创造生命的奇迹。听说你想用一两万打发我,我有点生气,肯定是那个该死的白宝山传错了话,所以就来向你讨个说法,如果我觉得你的说法有问题,我会采取另外的手段。”
门边的一个见进来一个闹事的,开门就要去叫保安,刚喊出一声,就被刘燕妮阻止。
“你的要求我会尽量考虑的,咱们到外边谈谈吧。”
刘燕妮看看李全保,冷静地说。
“这态度还能让人接受,我喜欢。”
李全保跟在刘燕妮身后,嘟嘟囔囔地说。
一进门,李全保就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嘟囔道:“大姐,我说你也太狠心了吧。你把我利用完了,就像扔一块破抹布一样把我扔了。扔了就扔了吧,你就扔在垃圾堆里,还会被捡破烂的人捡去,卖到废品收购站,我还有被再次利用的可能,可你呢,直接就把我扔到了沙漠里。我在山洞里好心放你一马,还为你做了事,你就这样对待我吗?”
不管李全保说什么,刘燕妮总是Yin沉着脸,不苟言笑,也不辩解。等李全保发完牢Sao,刘燕妮才说:“是不是白宝山叫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要向你讨个说法,你最少要给我三十万,否则我不会离开这地方,把我惹急了,我就到警局,把你们两个一起端出来。”
刘燕妮冷冷地一笑,说:“废话就甭讲了,我不是被吓大的,你少来这一套。我只想告诉你,我已经答应给白宝山三十万了,不信你回去问问。如果他要你来的,你就上当了。我要是没答应给他三十万,你回来我给你五十万。”
李燕妮的冷静足能使李全保相信了她的话,他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朝外走,边走边骂道:“奶奶的,把我当小孩子耍呢,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刚走出门外,突然又转回身来,伸出手对刘燕妮说:“给点钱坐车。”
刘燕妮打开坤包,从里面拿出两张老人头,扔在了地上,李全保弯腰捡起,转身就滚蛋。
夜幕降临,白宝山被人喊去打牌,家里只剩下莲花一个人。
莲花喝了一点酒,但早已不胜酒力,给白宝山做了点饭,又洗了碗之后,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了一会儿,歪着头就进了梦乡。
李全保进到客厅,见电视开着,莲花睡着,又出去到白宝山的卧室看看,发现白宝山不在家,就起了歹心。
莲花在梦中,发现一只粗糙的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胸,另一手慢慢地从裙子的开叉出深向大腿,在大腿的内侧摸来摸去。她以为是白宝山,就闭着眼睛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睡觉。”
李全保知道莲花误会了自己,把自己当成了白宝山,就悄悄地站起来,到门边关了灯,然后又悄悄地回来,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收拾女人方面,李全保不是外行,他三下五除二就用手点燃了莲花的欲 望。李全保一入手,Ji情就从沙发滚到了地上,然后Ji情的火苗就在客厅里乱窜,只把莲花烧得欲死欲活,嘴里不停地喊道:“白校长,你好久都没有这样了——”
Ji情散去,李全保抹黑开了灯,莲花一看,才发现叫自己欲死欲活的人是李全保,不由飞红了脸,迈着碎步跑出门外,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有时候,这个看起来很美好的社会,其实在犄角旮旯里也充满了很多龌龊,只不过人们发现不了或故意看不见而已。
李全保哼着小曲看着电视,一直到深夜。凌晨,白宝山回来了,见客厅的灯发亮着,就知道李全保还在看电视,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没打招呼,白宝山就直接问道:“刘燕妮答应给钱了吗?”
“她答应了,说是只把钱给你,三十万,然后让你给我。对了,你好像是知道这回事呀。”
李全保装傻充愣,没有直接把刘燕妮的话挑明,他想听听白宝山怎么说。
白宝山一听,果然急了,就解释道:“你别听那小娘们瞎诌,她在挑拨离间。她下午是答应给我三十万,但那是我应该得到的。我的挖掘机在她得到工地上干了两个月——”
李全保哪有 那耐心,没等白宝山再说下去,就挥挥手,笑着说:“好,你不给,我也不要,从现在开始,我就住在这里,吃喝拉撒睡你都得管。除此之外,我想旅游什么的,你还得提供方便。反正我也没工作,就当你请了个廉价保安。我这个人吧,怎么说呢,有时候脑子特别爱冲动,说不定那天还惹祸,到时候你可得迁就点。”
听口气,如果李全保不再提从白宝山手里拿到三十万,就在家里和白宝山耗上了。此时的李全保,就像掉在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白宝山对他一时也束手无策。白宝山此时对自己的行为才感到后悔,自己引狼入室,自找麻烦。
在以后的日子里,李全保就赖在白宝山的家里,除了看电视就是睡觉,渴了就喝饮料,饿了就让莲花做饭,他把白宝山的家当做了自己的家。这些白宝山都能忍受,而令白宝山不能忍受的是,李全保似乎想把莲花当做自己的老婆。
到了阳历七月,天气越来越热。如果家里没有外人,白宝山和莲花不但能光着身子睡觉,即使在白天,也能关上门穿个裤衩,充分享受自由的二人世界。可是,家里由于多了个李全保,白宝山和莲花住在家里,倒像是住在宾馆,三个字,不自由。
李全保可不在乎这些,他感觉白宝山的家比宾馆好一百倍。睡觉洗澡都不说了,就连吃饭莲花也得端到跟前。更有意思的是,他慢慢地开始发现,莲花似乎对他越来越有好感。有一个天,白宝山晚上要去值班,想叫莲花一起过去,但被莲花拒绝。半夜里,李全保躺在客厅里迷迷糊糊地想睡觉,莲花就悄悄地进来。
不巧的是,莲花和李全保春分一度后刚刚离开,白宝山就杀了个回马枪。
白宝山这次回来,似乎就是为了捉Jian而来,可惜晚来了一步,没有逮个正着。但他一种预感,在他不在家里的时候,李全保肯定对莲花做了什么。他越是这样想,就越像是闻到莲花遗落在客厅的味道。
这样的日子不能再忍受下去了,白宝山在第二天就到酒店去找刘燕妮,商量对策。
白宝山的心里装不了事,一见刘燕妮就火急火燎地说:“咱们的矛盾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不管谁对谁错都好解决,但李全保这个混蛋是个祸害,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今天来就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把这个混蛋赶出我们的家园,这样我们都能平安。”
刘燕妮不温不火地说:“你不是总想替他讨个道吗,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住在你家里多好呀,不愁吃不吃喝的,又有你替他主持公正,要是我,我也住在那里不走了。”
白宝山见刘燕妮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就低声下气地说:“姑奶奶呀,我实在没辙了,你就不要看我的笑话了,快替我出个主意,赶快把着瘟神打发掉,咱就都安生了。”
刘燕妮看看火候已到,就说:“你不要你那三十万了?”
“等打发走了李全保再说。”
白宝山着急地说。
“想得倒美,等李全保一走,你再打上门来,我还得给你三十万。”
刘燕妮说着,站起来就走,白宝山挡在刘燕妮的前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