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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护自己的利益,必要的时候充当自己的枪手,站在自己一边,共同对付黄江河。
电话再次被拨通,接听电话的人自然是高寒。
所以,高寒来了,开着宝马沿着护城河来到了蒋丽莎入住的宾馆。
高寒看到蒋丽莎的脸时,和童百川的反应差不多,写满一脸的惊愕。
蒋丽莎极力想营造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她想笑,但脸上紧绷的肌Rou把她的笑包裹得严丝合缝。她用眼神示意高寒坐下,自己也坐了起来。
高寒坐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余光中,她发现蒋丽莎正在解扣子,就把脸正对着门,不肯面对蒋丽莎。
半分钟过后,从背后传来蒋丽莎的声音。
“高寒,看看你的老丈人干的好事。”
高寒不自觉地回头,眼前出现的是蒋丽莎的胸口。两座山峰裸露在外,上面青一块紫一块,像两座发霉的大馒头。两个奶头就像山峰上长出的两只黑色的蘑菇撑开的两把小伞,又像是两只突兀的眼睛,在向高寒诉说着曾经的苦难。
不堪入目,惨不忍睹。
高寒想把头转过去,但蒋丽莎却命令道:“别,又不是头一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叫你领略黄江河的杰作。另外,我想叫你给黄江河带个话,叫他今天晚上到这里来接我,你能完成任务吗?”
“不能!”
“为什么?”
“那是你们两个大人之间的事,我不想掺和其中。”
高寒说。
“那我要是告诉黄江河说你曾经Sao扰过我,你还会这样说吗?”
蒋丽莎玩世不恭地说。
高寒不想和蒋丽莎打嘴官司,但又不能不说话,于是就问道:“你也收敛点,别太张狂,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蒋丽莎轻描淡写地说:“我生Xing就很张狂,爹妈给的。你不要问昨天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想说,我现在只求你办一件事,今天晚上你如论如何也要叫他来接我,否则他会后悔的。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他倒霉的日子也就是你倒霉的日子,你掂量着办吧。我的话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高寒原来以为,蒋丽莎电话叫他过来,会哭哭啼啼地告诉他说,她是被冤枉的,求高寒在黄江河那里给她求求情,好让她继续回到那栋别墅里,没想到蒋丽莎会以这种方式和他交流。口气之强硬,出乎高寒的意料。不但如此,还捎带上了自己。
这个女人,看着面善心里歹毒,千万不可小觑。
蒋丽莎既然下了逐客令,又加上她的话本来就让高寒窝了一肚子火,高寒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刚把门拉开,蒋丽莎就喂了一声,说:“如果今晚你完不成任务,那栋别墅三天之内就会发生剧烈地震,再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如果你尽力了,地震就不会伤及无辜。”
高寒的思绪一片混乱,他不知道怎样张嘴向黄江河求情,才能完成蒋丽莎交给他的任务。他把开车离开了宾馆,刚想上路,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钓鱼的老人发出了闹哄哄的惊呼声。他以为有人掉到了河里,就把车慢悠悠地溜到了河边停了下来。
看热闹能驱除心里的烦恼,高寒此时不想回家,只想看热闹。
高寒走到人群的外围,才发现老人正在溜着一条大鱼。
高寒吃过鱼,但没有钓过鱼,他不知道这条鱼儿有多大的力量,能够和老人的力气抗衡。
老人的杆儿已经呈了弓子型,高寒站在外围,就能听到鱼竿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鱼儿没有露出水面,鱼线跟着鱼儿的游动在河岸摆动着。有人年轻人走过去,想帮助老人把鱼儿拽出水面,老人笑笑,说:“鱼儿在水中的力量是它体重的很多倍,硬拽上来不是鱼儿脱钩就是竿断线段,这需要技术。等把它溜得筋疲力尽,自然就会付出水面。”
技术,需要技术。钓鱼需要技术,做任何事都需要技术和技巧。高寒受到启发,心里有了底。这时,老人把鱼儿溜出了水面,在同伴的帮助下,鱼儿被抄到了岸上。
这条鲤鱼足有两公斤重,是纯种的黄河野生鲤鱼。人群散去后,高寒走过去,从口袋处掏出一百块钱,客气地说老人说:“老人家,你能把这条鱼卖给我吗?”
老人看看高寒,摇摇头,说:“我也很想卖给你,可我孙子还在家等着我吃鱼呢。”
高寒随口应变道:“老人家,你还能再钓出来的,说不定比这个还大。我要卖你的鱼也是万不得已,我家里老人病人,要拿鲤鱼做药引子,我到在这里等了一下午了,你就行行好,卖给我吧。”
一听说家有病人要吃鱼,老人毫不犹豫地答应把鱼儿卖给了高寒。
高寒把鱼儿弄到了车上,喜滋滋地开车回家。这条鱼不是药引子,高寒把它作为灵丹妙药,拿它来医治黄江河的心病,从而完成蒋丽莎交给他的任务。
正文 第831章 包养(22)
高寒带着鲤鱼回来时,家里空空荡荡的黄江河和黄珊都没有回来,保姆招娣陪护着原野在市直幼儿园,每星期只回来一次。
虽然没人在家,但高寒还是闻到了一股火药的味道。吵架的Yin云仍然笼罩在别墅的上空,高寒突然感觉到别墅内到处都死气沉沉,到处都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为了自娱自乐,营造一个孔宽松的环境,高寒把两公斤重的黄河野生鲤鱼放到厨房后,到客厅打开电视,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高,打开门进了厨房。
门里出身,自带三分。高寒虽然没有亲手做过红烧鲤鱼,但她见得蒋丽莎做得多了,对红烧鲤鱼的程序已经熟记在心。
生命体越大,活力也就越强。高寒把鲤鱼放进水池,刚要放水进去,鲤鱼突然一个打挺,从水池了蹦了出来。高寒扣住鱼鳃,试图把鱼放在案板上敲死。鱼儿还没放到案板上,尾巴就扇来扇去,高寒一个不小心,被扇到了脸。高寒被激怒,把鱼头使劲地按到在案板上,一手操刀,并高高举起,用刀背狠狠地敲打在鱼头上。
放油后,大火煎熬,大火煎熬,放水,翻身,再放入调料料酒等,改为小火,不久就闻到了鱼香。
黄江河和黄珊几乎同时回来。黄江河一进到别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红烧鲤鱼的香味。这两天,他的心情糟糕透顶,但在家里,他还是尽量装出一副高兴的神情。他不想把糟糕的情绪外露,给别墅带来不快。
“好香的味道,不会是——”
黄江河朝厨房喊道。他没有把红烧鲤鱼喊出来。这个家除了蒋丽莎会做这道菜,别的人不会。他以为蒋丽莎回来了。
红烧鲤鱼和蒋丽莎密切相关,只要一闻到红烧鲤鱼的味道,黄江河就想起了蒋丽莎。但这两天,黄江河最不愿想起的就是蒋丽莎。
高寒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对黄江河说:“爸爸回来了。你的鼻子对红烧鲤鱼可真的敏感,你说的没错,就是红烧鲤鱼。”
黄江河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看到已经做好的两公斤重的红烧鲤鱼,“哎呀”一声之后,对高寒说:“你在哪儿弄这么大一条鱼?一顿吃了挺可惜的。你不知道,红烧鲤鱼最好选一斤出头的,也就是一斤二三两重的,太大了不好吃。”
“现学现卖,你先尝尝味道。”
高寒有意强调了一个学字,他希望黄江河马上发问,问跟谁学的,这样他就可以委婉地提起蒋丽莎的名字。
然而,高寒希望的话题没有出现。
黄江河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点头说:“味道还不错。吃红烧鲤鱼配米饭最好,你不会没蒸米饭吧。”
“正蒸着呢。”
高寒指指高压锅,说。
红烧鲤鱼太大,高寒有是第一次做,不但味道欠缺,里面还夹生,但黄江河是个见了红烧鲤鱼就不要命的人,只管吃。餐厅里开着空调,黄江河胃口大开,吃了一头的汗。
黄珊看到爸爸一脸馋相,就开玩笑说:“爸爸,你怎么那么喜欢吃红烧鲤鱼。”
黄江河把一根鱼刺吐到了盘子里后,所问非所答地说:“你不知道,我和你妈妈第一次约会,我就拿出了所有的积蓄,在校外的一个中等规模的饭店要了这道菜。从那时候开始,你妈妈就知道我喜欢好这一口。可惜呀,再也品尝不到你妈妈的好手艺了。”
黄江河有点伤感,放下筷子,眼角竟然有些湿润。黄珊意识到,爸爸这是在想妈妈张曼莉了。
黄珊很感动。自从妈妈去世后,爸爸还没有当着她的面提到妈妈的好处。为了安慰爸爸,黄珊说:“人死如灯灭,谁也点不亮生命之灯。妈妈走了,你不是又找了个做红烧鲤鱼的好手。”
黄江河擦擦眼角,感慨地说:“手艺相同人不同,相差太远。”
高寒见火候到了,就笑着说:“五个指头不会一般齐,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各有优势,其实蒋阿姨还是很惦记你的。不瞒你说,今天下午她给我打了电话,把我叫到她那里,交谈一番后,她就把这条鲤鱼让我让我给你带回来,并详细地交代了做红烧鲤鱼的做法——”
黄江河对蒋丽莎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她给自己戴绿帽子。一听说这条鲤鱼是蒋丽莎托高寒带回来的,一下子就发脾气说:“谁让你要她买的东西的?她既然离家出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这是她的家,她怎么就不能回来?”
高寒问道。
黄江河站起来,气哼哼地说:“我不管这些,她要是再敢踏进这个家门,我就打断她的腿。”
说完,转身出了餐厅。
蒋丽莎的名字扫了黄江河的兴致,搅乱了他的心情,搅黄了一顿饭。
黄江河离开后,黄珊说:“这个女人,脸皮也够厚的,做了没脸见人的事刚离家出走几天,就又想回来了。一条鱼就想收买爸爸,真是异想天开。”
高寒知道黄珊不具备政治头脑,也明白无论怎样她都会和黄江河站在同一立场上,说多了可能还会发生冲突,所以就只能说:“大人的事,我们最好不要Cha嘴。蒋阿姨的问题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还是要她赶紧回来为好。你去收拾厨房,我去劝说爸爸,其他的事你不要多管。”
客厅里,高寒拉开了架势,准备和黄江河谈谈蒋丽莎。
“咱们谈谈吧!”
高寒说。
黄江河似乎猜出了高寒要说什么,就说:“如果你的话题是她,还是免张尊口。她以前给我灌了汤,现在又轮到你了。”
高寒笑笑,说:“政治家的老婆不仅仅是老婆,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品牌。一言兴邦,一言丧邦,她既然有回来的意思,我认为你不如叫她回来,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黄江河不糊涂,一听就知道高寒若有所指,就赌气说:“没什么,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大不了我不干这个市委书记。”
高寒知道黄江河在赌气,就开导他说:“话好说,事难做,如果真到那那种地步,恐怕就不仅仅是 罢官的问题了,也许还有比这更严重的。夫妻几年,她生活在你的身边,知道的事太多,随便掂一件放到不该放的地方,恐怕问题就非常严重,到时候我和黄珊都会受到牵连。”
高寒这一席话就是蒋丽莎想要表达的,黄江河在感情上根本难以接受,但他又不敢赌一把,于是退了一步说:“好吧,看在你为她求情的面子上,我可以让她回来。她又不是没长腿,难不成还要我去请她。”
“这正是她的意思。”
高寒赶紧说。
这个要求太过分。蒋丽莎让黄江河戴了绿帽子,还要黄江河把她请回来,于情于理都说不通,黄江河也不会这样干。他忽地站起来,冲着高寒就说:“她回来我不追究她就便宜她了,想得倒美,还要我请她回来,做她的大头梦吧。你告诉她,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等着她呢。”
黄江河说完之后,气呼呼地要离开。高寒站起来,跨到黄江河面前,说:“她的要求是有点过分,这样吧,只要你同意她回来,我这就去做做工作,让她自己回来。”
黄江河倒背着双手,皱着眉头说:“她有条件,我也有条件——”
“请讲!”
“她回来后必须先向我承认错误。另外请你转告她,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她不能出门,只能呆在别墅里;更重要的是,我要没收她的车,钥匙我保管,有事提前向我打招呼。如果答应了这些条件,她就自己回来。就这样。”
黄江河提出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总算同意蒋丽莎回到别墅里来。他二话不说就出了门,开车到了护城河边那家蹩脚的宾馆。
高寒的样子很高兴,一副成功的架势。他这是做样子给蒋丽莎看的,营造良好的氛围有利于他的工作。
蒋丽莎看见高寒的笑脸,就知道高寒说服了黄江河。她从床上坐起来,先对高寒说:“你辛苦了。”
“心苦肚不苦,为了这个家庭的和睦,我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怨无悔。”
“他怎么没来?”
“他累了一天,回到家里就躺在了床上”高寒撒谎道。
“他同意我回去吗?”
蒋丽莎有点担心地问道。
“同意,他还想来接你呢。”
蒋丽莎一听,大喜过望,眯起眼睛朝高寒伸出大拇指晃动了两下,说:“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高寒诡秘地笑笑,说:“一条鲤鱼救了你,我在河边看到一个老人钓了一条大鲤鱼,就买了回去,回去做好,等爸爸吃了之后我才告诉她说,那条鲤鱼是你买的。他乘机向他求情,他就同意你回去了。”
蒋丽莎见高寒处事灵活,不禁对他大加赞赏。她给高寒摆摆手,让高寒走进床边。高寒以为蒋丽莎要下床,就站起来向床边走去。
蒋丽莎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高寒的手,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高寒,我不会亏待你的。”
蒋丽莎抓着高寒的手不放,高寒很尴尬。蒋丽莎的确是个天生尤物,小手柔软如棉花团,如婴儿的手。即使柳下惠抓着这样的小手,也不会无动于衷。高寒心想,幸亏自己和她的那点破事没人知道,否则自己的下场比童百川还要悲惨。
高寒把手使劲从蒋丽莎的手中抽出来,退后两步坐到了沙发上,依然笑眯眯地说:“蒋阿姨,我虽然不知道你和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有怎么样的矛盾,但我想事情不一定不小。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你回去,你不放按照我现在说的去做。首先,你要给爸爸承认错误,其次,你最好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呆在家里没别出来;再其次——我说了你可以发表不同的看法,但我还是要说,你能不能主动把车钥匙交给爸爸保管。你放心,等他的气完全消了,他会还你自由的。”
驾驭语言的高手就是不简单,高寒把黄江河的话变成了自己的话。
蒋丽莎是何等精明的女人,一听高寒的话就心知肚明,知道这是黄江河和她约法三章。此时,她不想在些事情上纠缠。高寒说得没错,只要时间稍长,自己对黄江河再施展些手段,不由黄江河不心慈手软。
她立即答应高寒说:“感谢你替我着想,这些都不是问题,请相信我能做得到,咱们这就回去?”
“回去!”
别墅里,高寒扶着蒋丽莎到了卧室门口就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蒋丽莎扶着门框站在门口。黄江河正在看电视,斜眼瞟了蒋丽莎一眼,继续看他的电视。
蒋丽莎人没说话泪先流,流着眼泪朝黄江河说:“江河,我就是一条狗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也不能把我一脚踢出门去,更不能不理我。”
黄江河依然坐着,纹丝不动。他倒要看看,这个大本事的女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蒋丽莎见黄江河不搭理自己,就瘸着腿迈进两步,强撑着身体坐在了沙发的扶手上,然后假装坐不稳,身体一歪,就倒在了黄江河的怀里。
你不理我,我也不能让你安生。黄江河想推开蒋丽莎,但蒋丽莎使劲地搂住了黄江河的脖子,就是不肯放手。
黄江河想,你就这样呆着,我不理你,看你怎样打开话题。
蒋丽莎想,只好你不动手打我,我就有办法收拾你。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黄江河受到蒋丽莎的挤压,血液流通不畅,有点麻木,就像换一种姿势。他刚想动弹一下,蒋丽莎就说:“江河,我抛夫弃子——”
“你都说了五百回了,当初要知道你是这种水Xing杨花的女人,我当初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白给也 不要。说说吧,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蒋丽莎的故事是现成的,不需要动脑子,不需要临时编造,就脱口而出,说:“有一次我到北山开会半路上出了点麻烦,在玉米地里,差一点被两个流氓那个。当时恰好被他碰到,后来我们……我是怕他说出去被人笑话,所以就——江河,你相信我,我和他就一次,真的,你看看你把我打成什么样子了。我知道,你该受到惩处,你就是把我打死,我就是到了Yin曹地府,我也会求你原谅我。我一切都听你的,从现在开始,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车钥匙你拿着,如果我需要出去,就给你打报告,我——”
蒋丽莎松开黄江河,颤巍巍地站起来,当着黄江河的面脱光了上衣,继续说:“我知道你打我是因为爱我,你要是不爱我,不心疼我,对我不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