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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遮掩了一切,只有洁净的或肮脏的灵魂还在黑暗中涌动。凉风不断地从窗户吹进来,吹在童百川的头上,灌进了他的衣服,他打着寒战,嘴唇不停地哆嗦。
没人送饭,甚至没人来看童百川一眼。他正在为他的好色付出惨重的代价。
当天夜里,黄江河很晚才回家。
傍晚,蒋丽莎把洗好的衣服叠好放在了高寒的卧室,然后开始准备一家人晚饭。她虽然挨了黄江河的打,但也都是皮外伤,经过两天休息,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提着一口气,走起路来也轻巧了许多。
安排高寒和黄珊吃过晚饭,又洗了碗筷,就来到了高寒的卧室。
黄珊见到蒋丽莎,就好像见到了陌生人,瞪着眼睛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问问你们我洗的衣服怎么样——”
蒋丽莎搭讪说。
高寒就见黄珊态度太过分,就当面数落黄珊说:“蒋阿姨和爸爸之间出了点小问题,咱们作为小辈的,该从中和解,不能火上浇油。再说,阿姨平时对咱们也不薄,你不能这样对阿姨说话。”
黄珊瞅了高寒一眼,辩驳道:“我不说谁说,难道这个家被她彻底毁了我再说?到时候恐怕就晚了。”
蒋丽莎站在一边,怕两人再起纷争,自己就又成了罪魁祸首,就勉强地笑笑,对黄珊说:“阿姨也是一时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知道你恨我,要是还有气,就打我几下。”
蒋丽莎说着就走到黄珊面前,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黄珊用劲挣脱,蒋丽莎就抡起巴掌往自己脸上使劲地打。高寒要上去阻止,蒋丽莎就趁势抓住高寒的手打自己的脸。两人相持不下,蒋丽莎就流着眼泪说:“从我来到这个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现在倒好,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一个女人,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蒋丽莎眼睛一斜,看见床头柜上的一把小剪刀,就松开了高寒的手,两步走过去,抓起剪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扎。
这下可吓坏了黄珊,她不由惊叫了一声。高寒冲过去,用手一挡,剪刀偏离了方向,扎进了蒋丽莎的肩膀。
正文 第835章 包养(26)
黄珊和高寒没想到蒋丽莎会来这一手,呆若木鸡,六神无主高寒最先反应过来,伸手去握蒋丽莎的手,想把剪刀夺过来。不等高寒靠近,蒋丽莎自己就把剪刀拔了出来,然后又向自己的脖子Cha去。高寒见状,当着黄珊的面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扑上去就搂住了蒋丽莎的肩膀,并趁机握住她的手。
黄珊吓得浑身战战兢兢,不知所措。高寒夺过剪刀后扔到一边,冲黄珊喊道:“快去拿医药箱。”
黄珊这才跑出去,到卧室里拿了医药箱又跑了回来。
蒋丽莎肩膀的伤口处鲜血直流,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高寒看着无处下手,只能叫黄珊帮忙。黄珊也不顾高寒在场,很快脱掉了蒋丽莎的衬衫。蒋丽莎虽然戴着胸罩,但两只饱满的山峰还是从两块透明的薄纱中透出来,若隐若现。高寒扫了一眼,赶快把目光移开。
黄珊看见高寒一脸羞涩,一边给伤口消毒,一边训斥高寒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假装正经,快点帮忙,再拿一块纱布过来。”
高寒知道黄珊情急之下信口开河,也没和她计较,从药箱里拿出纱布,撕了一块递给黄珊。
黄江河疼痛难忍,嘴里不断地嘟囔:“你们别管我,叫我死了算了……招人讨厌惹人烦,一个个看我不顺眼,我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落个清净……”
嘴里不停地说,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身体也不停地抖动挣扎。她的身体前后晃动,肥大的胸碰到了高寒身上。高寒不得不一直向后躲着。
黄珊知道蒋丽莎在演戏,一边给她包扎伤口,一边不满地说:“你要死早死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死,我来教给你。现在汛期没过,你走到河边,眼睛一闭,往河里一跳,滔滔河水很快就把带到了东海,什么烦心事都解脱了。你可不要害人,你要是死在别墅里,警察还以为是我们谋杀了你呢。”
黄珊这么一说,蒋丽莎还安静下来,不再说话,身体也不再晃动。黄珊见蒋丽莎安静下来,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你也别演戏了,如果诚心想死,一把剪刀很快就能要了你的命,不信再试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叫我和高寒在爸爸那里向你求情吗?好说,等爸爸回来,我和高寒马上替你求情。何必呢,你早上一现殷勤我就明白你老人家的意思了,你以前怎么就没给我和高寒洗过衣服呢。”
说曹操曹操到,黄珊话音未落,黄江河就敲门进来了。
不过,黄江河刚进卧室,高寒和黄珊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爸爸,你喝酒了。”
黄珊问道。
黄江河摇摇晃晃走到蒋丽莎身边,在她的伤口上拍了一掌。蒋丽莎呲牙裂嘴,但不敢吭声。黄江河冲蒋丽莎笑笑,说:“上演苦Rou计呀!老子才不怕呢。上吊给绳,喝药拿瓶,你想怎么死我都支持你。死了就死了,你这样的女人一抓一把,我不稀罕。”
蒋丽莎忽闪着眼不说话。以前在黄江河面前已经失了身份,现在更像个小媳妇,只有听的功夫,哪还有顶撞的勇气。
高寒赶忙解释说:“阿姨刚才做了点活,一时没注意,伤到了自己,我们正在包扎呢。”
黄珊给蒋丽莎穿好衣服,说:“没事,就伤了点皮,两天就好。”
黄江河眼花缭乱,围着蒋丽莎走了一圈,把蒋丽莎浑身上下打量个遍,嘴里啧啧地称赞道:“美人,绝对的美人,娇艳欲滴,谁都一见倾心。我也是亦凡人也,被色所迷惑……”
黄珊听爸爸胡言乱语,赶忙推他出去,自己也跟了出来。
黄江河的卧室里,黄珊把黄江河按在沙发上,给他倒了水放在跟前,嗔怪他说:“心里不痛快也不能把自己喝成这样。这个家顶门立户的就是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的人先不说,我怎么办。”
黄江河把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闭着眼睛说:“我喜欢这样,一醉解千愁,把心泡在酒杯里,人就像上了太空,忽悠来忽悠去,没根没底,没有边际,像人,像神又像魔鬼。”
他说着话突然站起来,挥动手臂,抒情道:“我是风,我是电,我是雷,我是雨,狗娘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去,去把那个臭婆娘狐狸精给我叫来,我要好好地审问她。”
黄珊站着没动,黄江河就呵斥道:“难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快去,把那个臭婆娘狐狸精叫来,我和她谈谈。”
黄江河的命令对于黄珊来说无疑具有权威Xing,黄珊不敢违拗,只得出了黄江河的卧室,来到自己的卧室。
“走吧,你达到目的了,爸爸叫你呢。”
黄珊不高兴地说。
蒋丽莎感激地看了黄珊一眼,不顾肩膀上的伤口,扭着腰肢,蹒跚着腿走出了黄珊的卧室,来到黄江河的卧室。
蒋丽莎反锁了门,来到黄江河身边,单腿跪地,痴痴地看着黄江河,说:“江河,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是谁把你灌成这样,你给我说,我找他算账去。”
黄江河推开蒋丽莎放在他腿上的手,冷笑着说:“储藏室的滋味不好受吧,才两天的功夫,你就变乖了。你巴不得我喝多呢,我一天到晚醉生梦死的,你也好去和你的情人约会呀。不用多久,这栋别墅里到处都是帽子。绿色的帽子真是太好看了——”
蒋丽莎见黄江河又提起不光彩的事,把另一条腿也跪到了地上,娇滴滴地说:“江河,说到底都是我的错,谁让我长得漂亮呢。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再违规操作我自己的身体,你就千刀万剐了我,我绝无怨言。你哪里不舒服,我提你柔柔。”
不等黄江河答应,蒋丽莎就用一只手在黄江河的身上揉起来。
拍了肩膀捶大腿,摸了耳朵又捏脚。眼看蒋丽莎刻意讨好自己,黄江河乐得自在,只管享乐。
女人在短时间内征服男人,撒娇是最有利的武器,身体是最好的本钱,即使是夫妻之间,也很少有例外。身体的融合至关重要,蒋丽莎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当蒋丽莎的小手按照自己的意志慢慢地触摸到黄江河的大腿的内侧,并反复地触及到黄江河的二弟,黄江河终于不能自持了。
……
黄江河烂醉如泥,被蒋丽莎伺候成了神仙,早已把她的红杏出墙所带来的耻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一边享受着蒋丽莎带来的快乐,嘴里还 不停地“娇娇乖乖”地叫着。
蒋丽莎又一次取得了伟大的胜利,虽然是她的身体取得了胜利,但因为身体是生命的载体,其实也就是她的生命取得了胜利。
漂亮的女人只要一出生,她的命运就是一颗重磅炸弹,确切地说,应该说是核武器。这枚核武器只要摧毁了男人的意志,也就摧毁了世界。她知道,她今晚不会到楼上的储藏室睡觉了517Ζ。她不禁可怜起那些可怜的蚊子来,如果她不上去,那些蚊子就会饱受饥饿了。
别墅里的蚊子虽然在忍饥挨饿,但看守所里的蚊子却正在吸着童百川的身上的血果腹。
看守所大院的蚊子比别墅储藏室里的蚊子要多很多倍。太阳还没落山,成群的蚊子就出动了。他们闻到了从破旧的厨房里发出的恶臭的汗腥味,一个个展开翅膀,大声地歌唱着,向同类传递着信息,急急忙忙地向童百川这里飞了过来。
它们的感知能力很强,刚闻到童百川的身体,就认为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从童百川的汗液中,他们闻到了酒Rou味道,知道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大人物。大人物和小人物相比,不但Rou嫩,血也新鲜,口感特好,吃饱喝足还不拉肚子。
他们似乎知道给它们提供晚餐的人被锁着,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就不慌不忙井然有序地附在童百川的身体上,慢慢地享受着他Ti内的鲜血。
一批走了,另一批又来了,蚊子们整个晚上都络绎不绝。个别贪嘴吃的吃饱了肚子还不舍离去,喝过了耳朵上,又想喝大腿上的,叮咬过了屁股,又开始叮咬脚。它们知道这位主人不会怪罪它们的,因为它们都具有相同之处,最起码用两个字就能概括,那就是贪婪。童百川贪色,蚊子们贪血,从本质上说都一样。
就这样,童百川被冻了整整一个晚上,成群结队的蚊子也咬了他一个晚上。早上狱警查房,发现又饥又饿的童百川嘴唇干裂,身体被铐子吊在铁条上,手腕红肿,头和脚上都是红点点,像个死人。
中午十点,一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走进了看守所,她就是童百川的老婆。
早上,她接到了高寒暗示她的电话。高寒在电话中告诉童百川的老婆说:“你的老公童百川不配合检察院的工作,希望你能到看守所见他一面,好好地开导一下他。”
童百川的老婆对高寒千恩万谢,来不及吃饭就到了看守所。看守所早已得到检察院的电话通知,提前把童百川关进了号子。
这是一次难堪的会面。老婆虽然憔悴,但由于提着一口气,精神还说得过去。童百川可就不一样了,他脸色发白,衣服早已皱巴巴并发出了难闻的气味。最让老婆想不通的是,老公身体裸露的部分到处都布满了小红点。
老婆对这些小红点充满了疑问,看样子像是蚊子叮咬的,但她却固执地认为看守所里不会有这么多蚊子,另外 还关心老公的释放,也就没有问起这些小红点的来由。
本来半死不活的童百川一见到老婆就泪流满面,急忙问道:“我叫你给我哥打电话,你打了了吗?”
老婆笑笑,尽量做出一副开心的样子,说:“不用了,你今天就能被释放了,但是,你必须要配合他们。”
“我怎么配合他们?”
“你好好想想那九万块钱,只要改个口供,你就无罪了。”
老婆说。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童百川不相信地问道。
“这些回到家里再说,你还是想想钱的事吧。”
童百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对老婆说:“你到会计那儿,让他们改了口供,就说是他们为了保住建委的小金库,才把钱存到了我的名下,而我对这些根本一无所知。”
当官的人,无论官职大小,应变能力往往出乎常人的意料。这招数,连检察院的人都没想出来,却被童百川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
老婆不解地问道:“他们能答应吗?”
童百川勉强地笑笑,把手做数钱状,说:“谁见了这个不动心呀,多一点就能打动他们,并向他们许诺说绝不秋后算账。”
老婆听了大喜,随即离开了看守所。
她哪里知道,老公的飞来横祸都是他那不争气的小弟弟招来的,她要是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想呢,很难说不和童百川生气。无论什么身份的女人在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利益时,都会百般计较,奋不顾生,有的时候甚至以不惜牺牲生命为代价。
蒋丽莎趁着黄江河喝酒,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她晚上终于不用再到楼上的储藏室睡觉了,可以把卧室当成了卧室。
高寒路过黄江河的房间里,听到里面传出蒋丽莎轻微而又谨慎的呻吟声,还有老丈人粗重的喘息声。高寒在心里只想笑。在他看来,老丈人和蒋丽莎都像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另一个动辄就动手打人,挨打者却从来没记过仇,两个人闹别扭很少超过三天时间。
这夫妻,难找。高寒摇摇头,进了自己的卧室。
正文 第836章 包养(27)
黄珊穿着三角裤头仰面躺在床上,见高寒进来,翻了个身,侧面对着高寒问道:“好好的你到外边干啥?”
高寒不吱声,抬腿上了床,跨过黄珊躺下来,把身体歪到另一侧,才说:“你也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呀,告诉你,我可不是蒋阿姨,你要是敢囚禁我,咱们就在法庭上见在自己家里,我活动一下都受你的管制,真是的。”
天气热,黄珊有点发Sao,但又不好只说,就翻过身来又问高寒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是否听到了什么,爸爸和那个女人还在吵架吗?”
“吵架?对,他们是在吵架,不信你去听听,身体都吵到一块去了,哼哼唧唧的,也不怕别人听见。”
黄珊知道高寒在说什么,就推推他的肩膀,说:“你也真够不要脸的,连老丈人的那点事也拿来调侃,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只是据实相告,即使害臊,也是你逼得。你们女人才不知道害臊呢,刚刚挨了打,就对男人百般讨好,脸上的肿还没消,就干那种事。”
听似普通的话,其实高寒已经开始给黄珊下套,而黄珊一无所知,还在辩驳说:“你们男人才不是好东西,如果没有男人百般挑逗,女人怎么会百般讨好。”
高寒侧过身来,呵呵一笑,戳着黄珊的小鼻尖,说:“照你这么说,爸爸就不是好东西了。”
黄珊见高寒开玩笑没轻重,知道上了他的当,也无可辩驳,坐起来就爬在高寒的身上,说:“既然你说爸爸不是好东西,我就成全你,叫你当一回好东西。”
女人之所以把男人称为野兽,就是因为女人的情爱多点,男人下半身的爱多点。现在,黄珊要把情况颠倒过来,想改写这个格言。
没有漂亮女人在身边时,如果男人的被激发,不漂亮的女人也会成为暂时的香饽饽的。
高寒这几天没和胡雨薇接触,Ti内也积蓄了一些能量,加上天气又热,又该对妻子尽点义务,于是就抱住了黄珊,翻个身,把黄珊压在下边,不由分说即开始冲锋陷阵,三分钟解决了战斗。
黄珊见高寒已经疲软,凭经验清楚他已经没有回天之力,她的龟裂的土地一时也难以被浇透彻,只能下床到卫生间清洗。
几分钟之后,黄珊回来,高寒正要下床去清洗自己,听到手机的铃声。他伸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心已醉”
心形的花朵不停地闪动,每闪动一次,高寒的心也跟着跳动一次。那颗闪动的心似乎想跳出屏幕,跳到高寒的胸膛上,和他的心紧紧地挨在一起。
当着黄珊的面,高寒正在犹豫接还是不接,黄珊就上了床,跪在高寒的身边,歪头看着手机。
高寒怕黄珊看出破绽,赶快摁了终止键盘,然后翻动菜单,开始改写“心已醉”的名字。
很快,“心已醉”变成了“胡主任”
黄珊不知道高寒在搞什么鬼,就问道:“谁的电话,要是我在这里不方便接听,我可以出去,给你离离眼。”
高寒笑笑,重新打开菜单,翻到通讯记录,指着未接来电,说:“你看看是谁的,是胡主任的。”
“哪个胡主任,你为什么不接听?”
黄珊问道。
“开发办一个办公室主任,算是哥们儿吧。深更半夜的,一定喊我喝酒,我不想去,所以不接。”
高寒解释说。
黄珊虽然有时很固执,但有个长处,只要牵涉到高寒的工作,她从来都不干预。听高寒这么一说,黄珊即提出了不同的见解,说:“也未必是喝酒,有其他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