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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虽然有时很固执,但有个长处,只要牵涉到高寒的工作,她从来都不干预。听高寒这么一说,黄珊即提出了不同的见解,说:“也未必是喝酒,有其他事也未可知。既然是朋友,就要以诚相待,不能欺诈,要我说,你还是回个电话为好。”
对于黄珊的善良,高寒深受感动。如此善良女人,只应天上有,地下肯定无,即使地下有,也不会太多。高寒侥幸,让自己碰上一个。他深情地看了黄珊一眼,说:“老婆,还是你体谅我。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站着一个气度非凡的伟大的女人,你就是那个伟大的女人。如果又朝一日我成功了,你就是功劳簿上分量最重的人。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黄珊被高寒这番话说得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泛起的红晕就像朝霞般美丽多姿。她趴在高寒肩膀上,看着高寒拨叫了那个叫“胡主任“的电话。
不等胡雨薇说话,高寒就忙不迭地问道:“胡主任好,我是高寒。刚才真是对不起了,我正在洗澡,所以没有接听你的电话。这么晚了你有事吗?——呵呵,好呀,我本来不想出去的,可盛情难却,我就却之不恭了。好,好的,我马上到,不见不散。”
高寒的话像连珠炮,胡雨薇根本来不及说话,电话就被高寒挂断。不为别的,黄珊就在高寒的身边,高寒怕给了雨薇说话的机会,她的声音就会被黄珊听到。
高寒的预料没错,他确实没有给胡雨薇说话的机会,但由于电话的声音太高,黄珊又离高寒太近,黄珊还是听到那边传出的轻轻的咳嗽声音。她不但听到了女人的咳嗽声,还听出那咳嗽声带着病态。
黄珊本想问高寒胡主任是男人还是女人,又怕高寒多心,再加上她已经判断出对方一定是女人,就索Xing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疑心由此产生,但黄珊却不露声色。她下了床,走到衣架前取下高寒的衣服拐回来,亲自交给高寒手里,说:“早去早回,如果不能回来,就给我打电话,好叫我放心。”
高寒答应着,穿好了衣服,把手机装在口袋里,告别了黄珊,急匆匆地离开。
刚坐上车,他就有点后悔,后悔不该这么快就向黄珊尽了义务。子弹射到了老鼠洞里,等真正需要时,弹药库却干瘪瘪的,他怎么好意思去见胡雨薇。没有见面礼,他尴尬,胡雨薇也尴尬。两人如果有一个人尴尬,就失去了约会的意义。
宝马车睁着两眼扫视着路面,车子就像一个黑暗中的幽灵,正把高寒带向一个神秘的精神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能体会到新鲜的滋味,灵魂也会自由地飞翔。
一个拐弯处,高寒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车躲躲闪闪紧跟在自己的后面。车子离自己只有二十几米,高寒仔细看看,似乎是黄珊的雷克萨斯。他刚放慢了速度,谁知那辆车也放慢了速度。高寒基本确定,自己被黄珊跟踪了。他加大了油门,在另一个拐弯处忽然把车子拐进了一个胡同,然后停车下车,来到胡同口,探头往外看看,等着后面那辆车跟上来。
雷克萨斯出现,果然是黄珊的雷克萨斯,车里果然坐着黄珊。
黄珊失去了所要盯梢的目标,饶着转盘不停地转圈,左顾右盼,就是不见高寒的车子。
高寒退回到车里,拨叫了黄珊的号码。他倒要看看,黄珊怎么回答他的问话。
“黄珊,你在哪儿?”
高寒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在家呢,你见到你朋友了吗?”
黄珊很沉稳,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慌乱。
“胡主任不会来了,他刚刚来过电话,说有事脱不开身,等明天再说吧。”
“那好吧,你可要快点回来,我在家等着你呢。”
高寒挂断电话,又拨叫了胡雨薇的号码。
电话中,高寒悄悄地对胡雨薇说:“我被家里的老虎跟踪了,今晚去不了,等我电话。”
高寒挂断电话前,给胡雨薇一个飞吻。
老虎者,母老虎也,指的是黄珊。
黄珊接完高寒的电话,急忙踩了油门,雷克萨斯突然掉头,飞一般沿路返回。
高寒见黄珊驾车远离,才开着车慢悠悠地向南驶去。他不敢跟得太近,怕黄珊发现了他。
本来,经过了火热的接触之后,胡雨薇已经像一根水草漂浮在高寒的灵魂深处,只等有风吹来,高寒感情的浪花开始荡漾,这根青绿色的水草才有意无意地撩拨着高寒,高寒美妙的情感才在清水中激起温柔的涟漪。
今夜,胡雨薇突然的电话邀请就像一股旋风,把高寒的情感席卷到湛蓝的天空,四处飘荡,又找不到落脚的地点。
无奈的选择,高寒只能带着失落回到那栋别墅,面对黄脸婆一般的黄珊。
高寒的开门声似乎惊醒了快要入梦的黄珊——其实黄珊也是刚到家里,不过她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黄珊打了个哈欠,发牢Sao说:“你那位朋友也真不够意思,把你忽悠出去,自己却又声称有事,不会是故意涮你的吧。”
高寒一边解扣子,一边说:“朋友相交,交的是缺点,如果一个人浑身上下长满了优点,人家还看不上我呢。”
等高寒躺到床上,黄珊忽然问道:“高寒,我怎么感觉到胡主任像是个女人。”
高寒不由一愣,但他以为黄珊在诈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平静地回答道:“怎么可能呢,要是个女人,怎么敢深更半夜往家里打电话。”
黄珊闭着眼睛,说:“你不必紧张,我也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即使是个女人也没什么,到了咱们这个年龄,醋味早已淡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要是在外边找相好的,千万别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她们在和你好的同时,也和其他人好,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上病。”
高寒知道黄珊已经开始对他起了疑心,就说:“世风日下,男人要想在外边找乐子,随便花点钱就能释放自己的情 欲,没必要找个固定的拖挂,这样反而累赘。我困了,明天还要上班,睡吧。”
高寒不想继续和黄珊讨论这个话题,翻个身背对着黄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
高寒睡了,黄珊怎么也难以进入梦乡。她回想着自己开车跟踪高寒的情形,根据距离计算,她怀疑高寒发现了她,所以中途和她玩起了躲猫猫的把戏,那个电话也是高寒刻意打给自己的。虽然怀疑自己的跟踪出了问题,但还不能完全确定。她又一次回想起高寒和那个所谓的胡主任通话的情形,越发感到疑点重重。饭局一般都选择下班后,深更半夜的喝哪门子酒。把几个疑点归结到一块,黄珊最后得出了结论,那个胡主任一定是个女人。不但是女人,还是高寒的情人。
想到这里,黄珊的呼吸急促起来,心也蹦蹦乱跳。以蒋丽莎的身份和地位,尚且还要在外找情人,何况高寒呢。蒋丽莎和高寒所不同的只是Xing别,在那种事的要求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想着想着,黄珊就想到了自己身上。两次和高寒闹别扭,相隔的时间都比较长,最短也有半个月。在高寒不在身边的日子里,每当夜深人静,黄珊孤枕难眠,那种生理上的需要就像个气球,在Ti内越来越膨胀。有几次,黄珊恨不得不顾羞耻,总想利用自身的条件,学着高寒的样子来解决这种冲动的困扰。
尤其是和旅游局的局长李正家认识后的那段日子里,黄珊对高寒竟然有了一丝厌烦的感觉,萌生了占有李正家的。
凭良心说,自己也算是个很守妇道的女人,在高寒不在身边的日子里尚且如此,更何况一个帅气的男人呢。再说高寒本来就有前科,够大女人或被女人勾搭是他的家产便饭。总而言之,黄珊最终再次得出结论,高寒在外边一定有了新的情人。
……
黄珊越想,越觉得问题的严重。她很想马上行动起来,去找到那个胡主任,看看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到底和高寒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知道她的这种想法极不现实,但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这种念头。
转辗反侧之际,黄珊看到高寒的手机从枕头下露出来,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大胆的设想,想通过无线电试探一下那位胡主任,也许会有重大的收获。
黄珊把高寒的头挤到一边,悄悄地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又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开门登上了别墅的二楼。
数不清的繁星就像无数个猴子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调皮的眼睛。要在平时,黄珊一定觉着它们的可爱,说不定会吟诵一首古代的小诗,从而来抒发自己美好的感情,但此时此刻,黄珊认为这些星星们一个个都在取笑她,取笑她老公被别的女人偷走她还一无所知,取笑她身为市委书记的女儿,老公却在外边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女人,把她像抹布一样撇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Yin暗的角落。
河风吹来,吹散了黄珊的头发,她迎风而立,就像个女斗士,立志捍卫自己的主权,夺回被人抢走的领土。
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高寒的手机,找到了胡主任的号码。一个消息被她发了出去。
——胡,你好,我出了点意外,没能前往和你会面,实在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黄珊没有称呼对方为胡主任,因为她认为胡主任根本就不是胡主任;黄珊也没有称呼胡主任为胡先生,因为她压根就认为胡主任是个女人;黄珊更没有称呼胡主任为小姐,她害怕胡主任真的是胡先生。
黄珊发过信息后,在静静地等待着,她希望胡主任真的是胡主任,更希望胡主任是个先生。
可是,在黄珊的内心深处,她还是希望胡主任是个女人,并且是高寒的情人。她相信她的直觉,相信她的判断。
正文 第837章 包养(28)
黄珊发过短信,把手机放在女儿墙上,开始仰望天空。
房顶上风大,高处不胜寒,不适合蚊子的生存。黄珊却有点冷。她不但身体冷,心更冷。她冰冷的心很矛盾。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说,如果五分钟之内收不到那个姓胡的信息,她就拿着手机下楼,抛却多疑的心。在内心深处,她还是不希望那个胡主任是个女人,更不希望她是高寒的情人。
黄珊不停地数着数,如果数到三百,也就是五分钟之后手机还没有动静,她就决定放弃。
可是,她还没有数到一百,女儿墙上就传来清脆的铃声。铃声伴着震动,黄珊怕手机才墙上跌落,赶快跑过去,伸手就向手机抓去。
由于动作太猛,她差一点没站稳,身体向前一倾,差一点就从房顶上栽下来。她的心扑扑直跳。她打开菜单,两行字映入眼帘。
——寒,你真的被跟踪了吗?她是怎么发现你的?即使失去我,你也别惹出事来。
一切的一切都被这两行字证明了,所谓的胡主任不但是个女人,还是高寒的情人。从内容黄珊判断出,高寒一定发现了自己跟踪他,所以取消了和胡主任的约会,并且把被跟踪的内容通报给了胡主任。
黄珊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很想拿着手机冲下楼去,踢开门,用鞋底照着高寒的脸狠狠打几下,把他的脸上打出两个永不消退的鞋底的印痕,直到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然后再把手机的内容展示在他的面前,听听他怎么解释。
可是,她控制了自己。现在的黄珊已经不是当初的黄珊了,冲动依然冲动,但在冲动过后,她会调整自己的情绪,在冷静中思考问题。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所以就必须和她谈下去,直到套出她的话,才能顺藤摸瓜,看到她真正的面目。
于是,一个信息被回了过去。
——想我吗?今晚。
信息很快又反馈回来,极其Rou麻,连黄珊也脸红耳赤起来。
——想你,就像果实盼望秋天。呵护我吧,此生此世,你是我的唯一,得到你的呵护,我就别无所求。为了你,我会坚强地活下去。说一声,爱我!
信息的每一个字都像一发发炮弹,从手机的屏幕上飞出来撞向黄珊的胸口。
黄珊举起手机,就要把手机连同那些Rou麻的话摔到楼下。
“见鬼去吧!”
黄珊吼道。
风带着黄珊的话飞了出去,飞到了远方。
手机被举到半空,黄珊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胳膊。她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知道,即使把手机摔成齑粉,那个可耻的女人依然存在。她目前急需要知道的就是那个女人的下落。她的名字,她的年龄,她的工作单位,她什么时候和高寒开始的,等等等等,所有的一切。
于是,一条信息又被发了出去。
——你现在在哪里?
信息很快又得到了反馈。
——寒,你应该知道我在那里。我一直在你的心里!我明天还有课,我要休息了。
黄珊虽然没有得知胡主任是谁,她现在住在哪里,但她还是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知道了胡主任是个老师。黄珊首先想到了北原市一中。她认为,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定是一中的老师。
刘燕妮走了,来华来了,来华走了,肖梅又来了,肖梅走了,又来了个胡主任,高寒的情人一个接着一个,黄珊感到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失败,伤心到了极点。她在房顶上一圈接着一圈地走着,一直走到两腿发麻,气喘吁吁。终于,她在平房的北侧停了下来。
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声音有点凄凉,黄珊的心也跟着凄凉。她此时才明白,为什么吴棃在得知冰莹出轨后会在医院跳楼自杀。她抬起一只腿,把脚放在女儿墙上,想体验一下跳楼的感觉。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很快就意识到,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岂不是正好合了那对狗男女的心意?妈妈去世了,但爸爸还不是又娶了年轻漂亮的蒋丽莎?再说,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爸爸怎么办,儿子怎么办。所以,黄珊认为她不能死。既然不能死,就要坚强地活下去,直到揪出高寒那个不要脸的情人,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黄珊有了大致的思路之后,就决定明天就到学校去,她要问问白宝山,看看一中有没有一个姓胡的女人,那个姓胡的女人是不是学校的一个什么主任。一个伟人说过一句话,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她想和她好好地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斗得过谁,到底鹿死谁手。如果黄珊这次失败了,她就毫不犹豫地选择死亡。
想到这里,黄珊突然轻松起来。
黄珊打开了手机,清空了所有的信息记录,一身轻松地下楼进了卧室。
高寒的鼾声很匀称,由此能判断出他睡得很安慰。他的嘴角挂着笑,甜蜜蜜的笑。这笑似乎是专门为黄珊设计的,夹杂着一丝讽刺的意味——黄珊,你不要生气,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女人,都是那些漂亮的女人看见我就走不动流口水,不要怨恨我,有可口的食物大家一起享用,这是生活的法则。
黄珊恨不得上前,抽他几个嘴巴子。
他宽大的额头光滑油量,印堂红润。总体而言,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高寒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小弟弟就像一根擎天柱,直Cha云端。黄珊凝神专注,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突然想起了蒋丽莎曾经装作要自杀的剪刀,于是就想给高寒来个恶作剧。
黄珊走到电视柜前,打开透明的玻璃柜门,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剪刀。她拐回到床前,跪在地上,歪头看着高寒的小弟弟。她悄悄地把剪刀慢慢地移到高寒的命根处。
剪刀张开了嘴巴,高寒的命根已经踏进了危险区。黄珊轻轻地用力,合了剪刀,再轻轻地用力,剪刀锋利的刀刃已经接触到了裤衩。她不敢再用力,怕一失控就会惹出大祸。她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和高寒开个玩笑。
高寒受到惊扰,睁开眼睛,发现黄珊跪在床前,一阵吃惊。眼神顺着黄珊的胳膊朝自己的身上延伸。当他的目光碰触到剪刀,他揉揉眼睛,确信架在自己弟弟脖子上的是一把锋利的剪刀时,不由惊恐地叫道:“黄……黄珊,你想干什么?别……别胡来,有话好说,他以前惹了你,现在又没招你惹你,你不能这样对他——”
黄珊黑着脸,瞪着高寒,慢慢地摇着头,做出一副僵尸状,粗声粗气地说:“别动,我没和你开玩笑。咱们前世有缘却没走到一起,今生无分却冤家聚头,所以酿成了貌合神离的现状。刚才有人告诉我说,只要剪断你的命根,咱们就能恩爱一生,不离不弃,白头到老。高寒,我只能忍疼割爱了,你等着吧,我动手了,你咬咬牙,坚持一下。”
黄珊说着,假装用力。高寒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可是,剪刀并没有合围。高寒再睁开眼睛,黄珊已经把头歪在床上,好像已经酣睡。
高寒吓出了一身冷汗,小声地叫了黄珊两声,见她毫无动静,就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捏着剪刀,又掰开黄珊的手。
剪刀被高寒扔到了一边,但高寒还不放心,怕黄珊再次拿剪刀剪掉他的小弟,于是就起身下床,从地上捡起剪刀,走到卫生间,掀开蓄水桶,把剪刀放了进去。
高寒把黄珊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自己靠在床上,惊魂未定地想起了心思。
高寒再也没合眼,他怕睡着了会遭到黄珊的毒手。黄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