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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正家也不是主动进攻的人,他摆好了一个太极拳中的懒扎衣。俗话说,摆开懒扎衣,不怕各路拳。他也在以静制动,等待高寒的进攻。
双方都不想主动,等着对方进攻。高寒年轻气盛,最先沉不住气。他弯腰起步,一个纵身就来到了李正家跟前,然后挥拳横打,直击李正家的头部。
说时迟,那时快,李正家左手一挡,同时转身,右手迅猛无比地出手,又抓着了高寒的胳膊,然后一牵一送,用腿一挡,又把高寒摔倒在地。
高寒觉着李正家的招数很怪异。他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李正家控制,好像老虎困在笼子里,干着急就是摆脱不了控制。
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退后两步,突然起步,离李正家还有一米距离,突然腾空而起,直接来了个连环腿。他的第一脚还没踢出来,就被李正家紧紧抓住。
李正家抓住高寒的一只脚,用手一拧,然后又一送,高寒从空中落了下来,直挺挺地躺在了草坪上。
“***,你这是什么怪招。”
高寒哎呀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他认输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正家的对手。
“我这叫太极拳。我也看得出来,你用的是少林长拳,可惜,我的太极拳刚好是以柔克刚。不说拳了,咱们还是谈谈今天的误会吧。”
正文 第860章 医院里的话剧(3)
李正家想和高寒推心置腹地谈谈,没想到高寒却说:“你再谈也是为了掩饰你的心虚,更抹不去已经形成的事实,咱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怪只怪我技不如人。叶^子~悠~悠咱们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从地上爬起。
李正家上前,拉着高寒的胳膊想助他一臂之力,同时也想示好。高寒一甩胳膊,把李正家的手甩到了一边,说:“你少来这套,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假惺惺的,虚伪透顶。”
李正家站在一边,说:“咱们同在一个城市,你又在市委,以后打交道的机会还会很多,如果误会不消除,不但见面不好意思,我的良心也不得安宁。”
“哼哼,说得好听,良心,狼心狗肺还差不多。你不是怕良心不安,只怕是丢了官帽子。”
李正家再笑,说:“其实我也感到纳闷。”
他想好了,必须吊起高寒的胃口,引发他的好奇心,才能慢慢地进入交流状态。
“你纳闷什么?”
李正家利用了高寒的好奇心,终于把高寒带入谈话中,他在心里一笑,说:“我蹊跷的是,我和你老婆一共接触了四次,除了第一次是偶然的邂逅,每次她都很主动。本来我不该说的,但如果我不说,你很难原谅我。就拿上次参加婚礼的事来说吧,也是她邀请我的。其实我和那个叫冰莹的根本没什么瓜葛,但碍于面子,我还是去了。到了之后,她主动邀请我跳舞不说,每当从你面前经过,她总是要和我贴在一起,好像是故意叫你看似的。想想,一个女人当着老公的面假装和别人的男人亲热,她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引起老公的嫉妒。再者,今天的事也很蹊跷,我刚吃过晚饭,她就给我打电话,说她住院了,要我马上来看她。我当时就告诉她说,晚上看病人不吉利,你猜猜她怎么说?她说她不忌讳。在病房里,她又是问我她的脸部是否发生了什么变化,又是叫我看看她是否发烧——所以,我怀疑,你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一个旅游局长,掌管着那么多旅游公司,漂亮的导游小姐围着我转我还躲不及呢,怎么会——”
李正家说得不但诚恳,而且有礼有节,高寒也听得仔细,并在脑子里慎重地将他的话进行了层层过滤。他猛然醒悟到了什么,就对李正家说:“也许是我误会你了,我家黄珊并不是那种人。”
李正家见自己的辩解起到了效果,就呵呵一笑,说:“她不是那种人,但却假装做出了那种人的举动,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反过来想,她这样做,一定是因为你。问题如果出在你身上,我劝你还是和她沟通一下,免得误会再升级。反正我是扒心扒肺了,就看你怎样想了。”
李正家说完,整整衣领,转身走出草坪。
李正家走了,高寒心里的阴影也消失了大半。他不再怀疑黄珊和李正家之间的暧昧,但是,对于黄珊以这种方式来教训他还是心有不甘。
高寒拍打了可能粘在身上的灰土,调整了情绪之后,大步向住院部走去。他要问问黄珊,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演戏的方式来折磨自己,她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
走到病房门口,高寒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他质问黄珊,黄珊很可能不说实话,而且还会自鸣得意。既然如此,不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也给黄珊演一场戏,看她怎么收场。
高寒黑着脸推开门,到了病房后站在病床上,瞪着黄珊一句话不说。
黄珊看着高寒,像没事人似的问道:“他走了,其实也 没什么,我就是喜欢和他说话。他以前许诺过,如果有机会成熟,他会免费给我提供一次旅游的机会。你不知道,李局长的知识可丰富了,听他说话,就像听天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你们没吵架吧?”
果不其然,看到高寒黑了脸,黄珊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掩饰不住一阵狂喜,并把一部分狂喜写在了脸上。高寒,想想你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也叫你尝尝老婆心里装着别人的滋味。
黄珊的小把戏哪能骗得了高寒。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他叹了一口气,说:“惨了。”
“什么惨了?”
黄珊问道。
“我出手太重,他脸上开花,正在门诊就医呢。不过也好,他什么都承认了。他说这种事怨不得他,关键是你这方面出了问题。都怪我,以前没好好照顾你,叫你心寒了。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我要回去好好反思反思,看看我和你究竟还能走多远。”
高寒慢慢地转身,转身后又慢慢地移动脚步,看神情似乎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黄珊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看见高寒真的要离开,就急切地喊道:“高寒,你不要走。”
“你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还留下干什么?我知道,是我犯错在先,你报复我在后,我不怨恨你,要恨只恨我自己。”
高寒拉门,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外。(叶子悠悠黄珊这下可急坏了,赶快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高寒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着黄珊,怀疑地问道:“难道他没说老实话,是他主动的。”
“你过来,我仔细说给你听。”
黄珊着急地说。
高寒又转过身来,走到床边,说:“那我就再听听,看你还能再编出什么故事。”
黄珊撑着甚至坐起来,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问题真的在我,不过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在婚礼上和他套近乎,就是故意想气气你。今天的事也不怪他,是我故意安排的。我看见你在门外,就叫他给我量体温,还——不说了,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你。”
“我怎么了?”
高寒吃惊地问道。
“下午你明明和胡雨薇在一起,我喊你你不理我,所以我才演这出戏。”
“我下午一直在办公室,怎么会在医院里。你刚才说什么,胡雨薇也在住院?”
“是,我都看见她了。下午在草坪上,我和特护小姐在草坪上晒太阳,突然发现你和她在一起,我就喊你,结果你背着胡雨薇就走。”
“没影的事,别瞎编了。你还是把你的事说清楚了,他都招了,你还想继续隐瞒吗?”
高寒咬住今天的事不松嘴,可急坏了黄珊。她知道再怎么解释都说不清了,眼泪就刷刷地流了下来。高寒先发制人,把黄珊逼到了死角,逼出了黄珊的眼泪。
同情女人是男人的天性,高寒很想安慰一下黄珊,但他不能安慰。他要揪住黄珊这根假辫子,如果再有战事发生,他会稍微用力,然后迫使黄珊就范。
不同情并不意味着高寒就是铁石心肠。他弯下腰来,擦擦黄珊的眼泪,说:“知错就改还是我的好老婆,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做美容手术也不和我商量。”
高寒改变了方向,但还是又一次把话题引到了黄珊身上。黄珊一时也说不清和李正家之间的关系,只好回答高寒说:“人家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看看,我一脸的雀斑,身体也一天天的发福,腰身就像个啤酒桶,我自己都感到难为情。女为悦己者容,我想讨好你,你反倒不领情,还搞出这么多是非。”
高寒本来就不相信黄珊会袖杏出墙,又听了她的解释,禁不住审视起黄珊的脸来。
和以前相比,黄珊的脸的确白了许多,只不过还带着手术后的病态。黄珊见高寒盯着她的脸,就掀开被子,说:“你量一量我的腰围,我现在瘦了许多。你们男人没个好东西,就是喜欢细腰细腿的,我现在苗条了,脸上的雀斑也没有,看你以后还花心不。”
高寒伸出两手,真的量了黄珊的细腰,说:“你多心了,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不但希望你外表美丽,更希望你的内心世界充满阳光。”
“我心里本来就很阳光,你的心才阴暗呢。”
黄珊笑着反驳高寒说。
两人虽然还心存芥蒂,但由于各有担心,一阵悄悄话之后,仿佛又和好如初。高寒看看表,已经十点多。黄珊怕高寒离开,就说:“你还打算走呀。”
“不走了,今天晚上就在医院陪你,先找一找人工美女的感觉再说。他脱鞋上床,掀开被子躺在了床边。
无论发生了什么,错都不再黄珊,但由于黄珊处理感情问题的手段欠妥,给高寒留下了似有似无的把柄。她枕在高寒的臂弯里,似乎有说不完的悄悄话。高寒似睡非睡,耳朵忙,嘴巴闲,在黄珊催眠曲的软语温存中,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凌晨,月挂中天,银光如泄,大地如雪,整个世界都在安睡。月亮里寂寞的嫦娥睁大了眼睛,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世界上到处流淌着浓浓的爱意。
在如水的月光中,高寒如痴如醉。亦真亦幻中,他牵着胡雨薇的芊芊细手,迈着太空舞步,穿行的旁若无人的太空。桃花开了,杏花开了,到处生机盎然。倏忽间,又一个季节来临,菊花含苞待放,漫山遍野果实累累。高寒和胡雨薇嬉戏南山,吃野果,饮甘露,天当房,地当床,蜂蝶起舞,流连忘放。
可是,一阵风吹来了,玉皇大帝的特使突然从天而降。他手拿拂尘,轻轻一扬,胡雨薇就从高寒的身边飞到了他的身边。高寒想追过去,可那拂尘轻扬,高寒就被扫到了万里之外,特使也带着胡雨薇随风而去。
恍惚中,高寒不禁高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呆在一起,不想爱的人却被死拉硬拽生活一辈子。”
特使站在南山之巅,又扬拂尘,指着高寒,微笑着说:“高寒,雨薇本是天界玉皇的千金之躯,因为思凡心切,才偷着跑下天界。我今奉命前来捉拿她归案,同时要把你打入十层地狱。看到你们如此恩爱,我冒着违反旨意被杀头的危险,只带走雨薇,暂时留你一条性命,希望你好生爱惜。”
特使说完,带着雨薇飞离南山之巅。
人影越来越小,但高寒还是依稀看到,胡雨薇扭头含泪,大声地喊着高寒的名字。高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也“雨薇雨薇”地喊着。
黄珊被高寒的梦语惊醒,但没听清高寒梦语的内容。她有心摇醒高寒,又怕惊了他的梦。看看高寒,只见嘴唇依然在动,泪流满面。黄珊伸手,拂拭高寒的眼泪。她把沾着高寒眼泪的手指放入嘴里,细细地品味,咸咸的,涩涩的,伟大的母性涌上了心头。在她的眼里,高寒似乎就是个大男孩。
灯光下,初次认识高寒时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公园门口,高寒躺在地上,嘴唇干裂,衣衫褴褛。黄珊单腿跪地,把饮料灌入高寒的口内。事情发生不久,黄珊几乎忘记了那位不得志的高寒。高寒主动上门退还在啤酒箱里发现的三十万。如果说在公园门口仅仅是偶然的邂逅,高寒主动找上门退还钱就是上天赐予的缘分。 就在这次,黄珊对高寒有了好感。那种好感不仅仅是好感,她似乎对高寒有了一种朦胧的依恋。
再后来,在母亲张曼莉的刻意安排下,黄珊终于和高寒走到了一起。婚后的日子充满了感情的波折,可黄珊始终没有放弃。可是,对于高寒不专一的感情,黄珊却无可奈何。放弃吧,不忍心,也不服输,发展到现在,竟然想通过美容这种手段来博得高寒的欢心。一个女人如果仅仅为了博得男人的欢心去整容,这个女人就是个肤浅的女人——而黄珊并不肤浅,同时也说明了那个男人的肤浅。可是,为了高寒,黄珊情愿承受肤浅的心里压力。
黄珊浮想联翩,想到伤心处,竟然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看看躺在身边的男人,眼睛朦胧,脸庞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黄珊想不起他到底是不是高寒。黄珊擦擦眼泪,她决定明天和高寒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最好能问问他,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着怎样的分量。
可是,第二天早上,黄珊还不及和高寒深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就发生了,这事与胡雨薇有关。
正文 第861章 医院里的话剧(4)
早上,走廊里的吵杂声惊醒了高寒。^^叶子*悠悠_首发他睁开惺忪的眼,一股消毒液难闻的气味侵入了他的鼻孔。他屏住呼吸,试图阻止这种味道的进入,{奇}可还不到半分钟,{书}就感到胸闷异常。{网}不得已,他只能启动他的肺,重新开始呼吸。
高寒翻了个身。床太小,他差一点就从床上掉下来。他本能抓住了床帮,甚至才没有掉下来。两条腿着地后,他轻轻地站起来,替黄珊掖掖被子,伸个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高寒做完了这一切,他看看黄珊,发现她白皙的脸上荡漾着自然的微笑。
穿着白大褂的特护小姐走进来,见黄珊还在睡觉,就走到床头柜拿了碗,低声问高喊道:“你是否也在这里吃饭。”
高寒怕惊醒黄珊,向她摆摆手。特护笑笑,拿着碗退出病房。高寒也跟了出来。
高寒追上特护,先表示了她照顾黄珊的谢意,接着说:“我先走了,请转告我老婆,我抽时间来看他。”
“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你老婆这两天总是嘀咕,说你不来看她,既然来了,就多呆几分钟,反正离上班还早。”
“也行。”
高寒犹豫了一下答应道。
高寒在医院的餐厅里吃了饭,又替特护给黄珊打了饭,看看表快到上班时间,就告别了特护,准备到门诊楼前取了车离开。
高寒路过草坪,走在弯弯的人行道上。废弃的大理石残片铺成的路面就像和尚的百衲衣,五颜六色,在朝阳中发出耀眼的光。
弯道一边的草坪里,三三两两的病人或陪护正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健身运动。一股清新的风刮过来,扑在高寒的脸上,他深深地吸了两口,新鲜的感觉流遍了全身。风带来了清新,同时也带来了凉意,高寒打了个寒噤,接着想打个喷嚏,但没有答出来。鼻子里痒痒的,那种想打又打不出来的感觉也不错。
在人行道的尽头,高寒已经看见了自己的车子。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轻轻的,但却包含着柔弱的深情。高寒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胡雨薇的声音。她不想回头,因为他确定了黄珊就在这里,怕再次惹祸上身。但是,他抗拒不了这种包含着款款深情的声音,还是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
向声音的源地望去,一个美丽的倩影映入高寒的眼帘,缩小了他的瞳孔,看花了他的眼。他突然心花怒放起来。
绿色的草坪上,露珠晶莹,每一颗露珠都映射着朝阳的霞光。身材修长的胡雨薇登着白色的运动鞋,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正款款地向高寒走来。她背对着朝阳,不停地迈着轻盈的脚步,两只白色的运动鞋就像灿烂的霞光中不停地跳动的两个白色的精灵。叶^子~悠~悠她笑盈盈的,就像经过无数次的努力才发现了新大陆,怀着欣喜的,带着愉悦。她的长发在身后飘飘,如同朝阳下的婆娑的千姿百态的树影。
这情景,这画面,这风景,这人物的造型,就像在梦里的幻影。
高寒跺跺脚,发现脚下的土地很真实,很坚硬,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确就发生的现实中。
意念流转之间,胡雨薇已经到来了高寒面前。她脸色袖润,气喘吁吁,两个浅浅的酒窝真的像两只杯子,一左一右地拽着高寒的眼睛。高寒不敢说话,他怕一说话就会打破这美好的可遇不可求的意境。 可胡雨薇想说话,她已经不能承受没有言语交流的会面。
“谢谢你寒哥,你这么早就来看我,我真的好感动。”
胡雨薇表白道。她认为,高寒来医院,除了看她,不会再有其他的目的。高寒之于她是唯一的,她天真地认为,她之于高寒也是唯一的,无人能够代替。她没有想到黄珊,她潜意识里认为,黄珊只是高寒的附属品,高寒当初选择黄珊,也许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