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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
黄江河一边喊小李子把地板收拾干净,一边不断向他的宝贝女儿赔礼道歉:“爸爸再也不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你的寒哥。”
黄江河下了楼来到客厅,正在坐立不安的张曼丽迎面就问:“怎么样?”
黄江河说:“吃了几口,又把碗给摔了。我看这小妮子的神经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是疯了。都是你,净给我添乱。你卖了他的房子还不算,还要辱骂他。你也不看看那小子的长相,天庭饱满,地额方圆,眉如弯月,气度不凡,日后定能成气候。你以为人人都像我,在老婆面前是个窝囊蛋。”
要在平时,张曼丽不是破口大骂就是严加指责,但今天例外,一是理亏,二是女儿黄姗神志不清,她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咱们怎么办?”
关键的时候,还得老爷们拿主意,黄江河沉吟半晌,才下决心似的说:“我只能到菊花县再找找。”
张曼丽劝说道:“我已经给菊花县的信用社主任郝一文打过几次电话了,他说那小子这几天根本没有上班。我看实在不行就在报纸上等个寻人启事。”
黄江河瞪了张曼丽一眼,说:“你就别瞎扯淡了,你是不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市委书记的女婿失踪了,离家出走了,简直瞎胡闹,乱弹琴。”
黄江河说完就给白宝山打了电话,要他开车过来,两人要一同到菊花县。
暮春时节,夜凉如水。黄姗搬了把摇椅坐在阳台上,前后晃动着。
一弯残月,清明如水,光洁照人,一尘不染。她正对弯月,月儿的清辉洒满她的全身,她面带微笑,回想起她初识寒哥的情景。
公园门口,高寒衣服褴褛,灰头土脸,但没有掩盖住他清秀的面庞和高雅的气质。黄姗给他喂水,一是助人,二来也为同龄异Xing不凡的相貌所吸引折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最能打动黄姗芳心的,还是那三十万意外之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今社会,人们恨不能把鼻子加长,到处嗅铜臭之味。高寒能出污泥而不染,在三十万巨款面前没有贪念,定是高尚之人。在黄姗的心中,高寒就是一个没有丝毫瑕疵的完人,天上难找,地上难觅,如此完人竟被母亲逼走,怎不让人寒心。
黄姗想着,忽然就听到了楼下的门铃声,还隐约地听到高寒说话的声音。她一蹦而起,瘸着腿三步并作两步,还没等小李子出来,她已经来到了楼下的院子。她利索地打开门来,进来的却是黄江河。
黄姗一见爸爸,就期待地问道:“高寒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黄江河转身关门,故作轻松地说:“终于知道他的下落了。他们领导派他出差了,估计要十天半月的。”
黄姗一听,喜从天降,上去就搂住爸爸,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地说:“爸爸,你真好。”
张曼丽从屋里出来,刚好听到了黄江河和女儿的谈话,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说:“我还真的一位这小子离家出走了呢,他怎么会舍得。”
黄江河说:“闭上你的嘴巴,还要惹祸呀。”
张曼丽没敢吱声。黄江河亲自送黄姗上楼,并吩咐待会儿给她送饭上来,黄姗高兴地答应了。情到深处人自痴,男人如此,女人更如此。
黄江河下楼,要小李子给黄姗做饭。张曼丽问:“这小子是不是还在菊花县。我就说嘛,像我们这等家庭,他就是打着灯笼找八辈子也不一定能碰到,还赌气呢?有什么资格和我赌气,真是的。”
黄江河见张曼丽还是那副趾高气扬的德行,就囔囔道:“你也太自负了,别总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实话告诉你,我是在骗姗儿,高寒根本就没有在菊花县。我和白宝山在去看了他的宿舍,什么也没留下,估计去了南方,找寻他的记者梦去了。”
“那可咋办?”
黄江河无奈地说:“哄一天算一天,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把人闹跑了,让我跟在后边擦屁股,事到如今,我能有什么好办法。”
最苦恼的时候还没有到来。高寒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女儿又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正文 第177章疯狂的黄珊(2)
黄姗的食欲和脾气都明显地好转了,这就是爱的力量在黄江河从菊花县回来的一个星期里,她每天都按时下楼吃饭,有时候在饭桌上还谈笑风生的。她反复地重复着一个话题,她要吃的白白胖胖的等她的寒哥回来。张曼丽和黄江河表面上敷衍着,心里却却像有十八只猫爪子在挠着。他们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有关任何高寒下落的消息。
该死的小子,他究竟有什么魔力,竟然把黄姗折磨着这样。
双休日的晚上,黄姗思念心切,不由再次拨打高寒的手机,听筒里却传来了该手机号码是空号的提示。自高寒被妈妈撵出家门后,她曾多次拨打高寒的电话,每次的提示都是关机。黄姗一直抱着幻想,她认为等她的寒哥气消了就会开机,就会主动和她联系。而这次,黄姗彻底的绝望了。号码成空的了,她的寒哥肯定也失踪了,永远不会回到她的身边了。想到这里,黄姗哭了,她哭了一个通宵。眼睛哭得红肿,泪水打湿了枕头。她转辗反侧,思来想去,最后下定决心,不等不靠,自己亲自去寻找她的寒哥。
窗外透白,院子里有几声麻雀的叫声。黄姗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挑选几件衣服。花色的裙子,白色的花花仔旅游鞋,洗刷用具。她要穿戴整齐地去见她 的寒哥。
黄姗把衣服装到一个中号的旅行包里,然后背着包,蹑手蹑脚地悄悄下了楼,穿过爸妈的卧室,走到院子里开了院门去找她的寒哥了。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燕子在空中忽高忽低地盘旋嬉戏。窗台前,三棵幼小的柳树吐出黄嫩的叶片,趴在墙上的刺玫的藤纵横交错,枝繁叶茂了。
黄江河在院子里打完了一套太极拳,小李子出来喊他吃饭了。他回到屋里,擦了把脸,就去楼上喊姗儿。他站在外边,轻敲了几下,喊了几声,里面没有回应,再重重地敲了几声,高声地喊,依然没有回应。他试着推门,门开了,卧室里却空无一人。黄江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两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空荡荡的。其实他能看出来,女儿不可能藏在里面,那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转过身来,打开柜门,柜子里全是衣服。他抱着最后的幻想,找遍了各个房间,还是一无所获。市委书记慌神了,即使工作上出现最大的失误,他也从来没有心慌意乱过。
黄江河匆忙地跑下楼去,快要到到时,他才空了一脚,打个趔趄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着地了,他头脑“嗡”地一声。张曼丽听到声响,从餐厅里出来,弯腰扶起黄江河,说:“大早上瞎跑什么。”
黄江河两手触地想要爬起来,腰部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歪着脑袋,一手揉着摔伤的腰部,急切地对张曼丽说:“姗儿不见了。”
张曼丽和黄江河慌作一团,找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也没有黄姗的影子。张曼丽哭了,捶打着黄江河向他要人,披头散发的样子特恐怖,犹如一个骂街的泼妇。黄江河坐在沙发上,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着。最后的一支烟才抽了一半,他狠狠地往烟灰缸里一按,对张曼丽说:“你就不要再闹了。咱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快想办法找到她。”
家丑不可外扬,黄江河和张曼丽各自驾着奥迪和蓝鸟,开始在北原市寻找起来。大街小巷,各个车站,两人开车穿行在北原市的各个地方。一个中午过去了,黄姗就像泥牛入海,音讯杳然。
中午十二点,两人在家里碰头。小李子把饭端到了餐厅里,谁都没有心思动筷子张嘴。小李子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对黄江河说:“黄叔叔,你们是不是到菊花县看看,姗姗有可能到那里去找高寒了。”
一句话提醒了黄江河。张曼丽掏出电话,就拨通了郝一文的手机。
第178章 疯狂的黄姗;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第178章疯狂的黄珊(3)
张曼丽一上车就眼泪汪汪,连连问黄江河:“这可怎么办?”
平时与粗话无缘的市委书记看到张曼丽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就训斥道:“火烧到脚面才知道疼,你问我,我问谁?”
张曼丽可怜巴巴地说:“谁让你是市委书记呢。”
黄江河淡然一笑,突然就黑着脸,说:“现在你才把我当做市委书记。我平时在你眼里是个市委书记吗?我就是一片擦屁股的纸,你随用随扔,那把我放在眼里。”
女人。只有在关键的时刻才露出女人的本Xing,张曼丽惭愧地说:“只要能找到女儿,我以后全听你的。”
黄江河没有说话,他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才能找他的宝贝女儿。
黄江河回到北原市时已是七点,在市委门口,他让张曼丽下了车,自己把车开到了市委大院。他饿了,但他没有心思吃饭,一到办公室就要了公安局长的电话。
不到五分钟,公安局长就来到了黄江河的办公室。市委书记的家事此时成了绝密,公安局长听了情况,立即拟定了寻找黄姗的方案。第一,把照片发放给刑警队和交警队的每个成员,从今晚开始,在各个路口设卡堵截过往车辆,寻找的角落遍布汽车站和火车站。第二,在电视台发布寻人启事。黄江河点头同意,具体事宜由公安局长亲自操作。
就在公安局长离开时,黄书记提醒他说:“行动上可以大张旗鼓,但一定要注意影响。”
公安局长明白黄书记的苦衷,忠诚地说:“我办事,你放心。但是,这需要有一个前提,黄姗必须还在北原市的地界。”
这最后的一句,分明是在为找不到黄姗而铺设的退路,但心力交瘁的黄书记已经无力再去计较了。
公安局长具体执行他的方案去了,黄江河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他是马克思的忠实信徒,一个伟大的无神论者,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双手合一,面北背南,虔诚地默念着菩萨的保佑,希望尽快地找到他的女儿黄姗。
黄姗,你到底去了哪里,赶快现身,赶快回来吧。
第179章疯狂的黄姗;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第179章疯狂的黄珊(4)
车子开了十多分还没有到所谓的派出所,黄姗急切地问;“你们不是说要去车站派出所吗,怎么这么远?”
那人说:“马上就到说话不及,车子就拐向一个建筑工地,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凭着月色,黄姗看得出,这是一处烂尾工程。黑魆魆的大楼四周到处是横七竖八的脚手架,水泥块和砖块扔了一地,杂草丛生,直淹脚踝。附近的一堆生活垃圾散发着腐尸般的臭味。Yin风阵阵,清白的月光一照到这里,仿佛也显得苍白起来。黄姗一阵恐怖,浑身哆嗦,预感到了不妙,就颤抖着声音问:“各位大哥,怎么在这种地方停下。”
秃头小子哈哈一笑,说:“这就是我们办公的地方呀。”
黄姗此刻才明白,自己不但遇到了强盗,还中了他们的圈套。黄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既然话已说明,他们也肆无忌惮。两个小子架着黄姗进了烂尾楼里。里面臭气熏天,一股臊味扑面而来,黄姗一阵恶心。
两个小子打开照明灯在黄姗的包里翻来翻去,除了衣服只翻到一张卡和一张火车票。他把卡递给大个子,大个子看了看,严厉地问黄姗说:“这里面有多少钱?”
黄姗战战兢兢地老实回答说:“十八万多。”
秃头高兴地说:“哥们,终于逮住了一条大鱼,还是美人鱼。”
大个子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秃头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说,密码是多少?”
黄姗犹豫片刻,知道在劫难逃,报出了密码。她此时还抱有一丝幻想,钱为身外之物,钱去灾消,只要能平安无事,就是不幸中之万幸。
“女人爱说假话,但我相信你不会的,因为你是个漂亮的女人,我们哥们都喜欢漂亮的女人。”
大个子凶巴巴地吓唬黄姗说。
大个子刚说完,秃头就把手伸过来,一把就抓住黄姗的**,捏了一把狠狠地说:“大哥,挺有弹Xing的,比我马子的舒服多了。”
黄姗往后一退,哀求道:“各位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的钱几乎全在里面,求求你们,卡我不要了,你们就放我走吧。”
“没那么容易,我们要先去验证一下,如果你说的密码没错,大哥我是讲信用的人,绝不动你一根指头。如果你敢撒谎,哼哼,我的三个兄弟可正年轻呢,他们要是报复你,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黄姗的腿早已软了,听到这威胁的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指天发誓,说的全是真话。
大哥吩咐秃头带着其他两个小子开车到提款机验证密码去了,里面只留下了大个子和黄姗两人。黄姗靠在墙上,手软脚麻,战栗着不敢吭声。大个子用灯照着黄姗的脸,抚摸一下,然后把黄姗搂在怀里,动作狎昵,调戏道:“妹子,水灵灵的怎么就瘸了一条腿。”
说着就把手伸进了黄姗的胸部,肆意地抚摸。黄姗不敢挣扎,大个子抚摸够了,就关了手电筒并把它放在地上,两手捧着黄姗的头,把嘴凑到黄姗的嘴上。黄姗拼死不张嘴,大个子就在黄姗的唇上胡乱地咬了几口。在无限的恐惧中,黄姗哀求着大个子说:“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怕。”
大个子不理会,正要把手伸进黄姗的**部位,黄姗不由分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趁着大个子松手,黄姗撒腿就跑。大个子杀猪般大叫一声,紧追黄姗不放。
黄姗出了楼跑到院子里,可一时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在院子里打转。这时,一道亮光照进来,然后是车子的声音。
车灯照刚好照到黄姗。耀眼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大个子追上来,一把扯住黄姗的头发,不管死活,拖着她就向楼内走去。
秃头跟进来,简直神采飞扬。他笑呵呵地取笑大个子说:“大哥,是不是趁弟兄们不在想吃独食。你要吃只管吃,不过这钱你可要少分点。”
大个子把黄姗交给两个小子,张口就骂道:“少他妈放狗屁,快说,密码是真是假。”
秃头喜笑颜开地说:“大哥,我们发财了,是真的,密码是真的,钱也是真的,我在两个取款机上都试了,一共取来一万。看来小妮子没骗我们。”
说着把钱递给大个子。大个子接过钱,在手上拍打两下,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秃头问:“大哥,那卡上剩余的钱咋办?小妮子咋办呢?”
大个子沉吟半晌,说:“要想把钱全部取出来,只有等到明天银行上班以后了,所以,这女人暂时还得留在这里。这样吧,我们四人今晚就在这里委屈一晚,等明天早上取了钱,就把人放了。”
秃头讨好地给大个子点了一支烟,试探着问:“你刚才趁我们不在,是不是过了把瘾。兄弟们也辛苦一个晚上了,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情绪,让我们也开开洋荤,享受一回。”
黄姗一听,嘶声力竭地大喊道:“你们不能这样,我把密码都给了你们了,还要怎样。”
大个子走到黄姗的身边,狞笑着说:“好妹妹,刚才你要是从了我,我肯定放你一马,但是你却在肩膀上给我留了个纪念。我是怕了你啦,但我的兄弟们却喜欢被人咬,尤其是喜欢被女人咬。你就乖乖地听话,兴许他们会对你温存些。”
说完就站到一边。秃头走过来,一手端起黄姗的下巴,用灯照着她的脸,轻浮地说:“真的是端庄秀丽。”
然后扭过头来请示大个子说:“大哥,还是你先来吧。”
没想到大个子却冷冷地说:“你也不想想,她一个小女子,哪来怎么多钱,万一要是个坐台小姐,给我染上爱死病什么的,我这一辈就完了。要玩你们玩,我没兴趣。”
秃头一听,后退两步,凶狠地问黄姗说:“老实告诉老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哪来那么多钱?”
黄姗灵机一动,顺着大个子的竿子就往上爬,大大咧咧地说:“既然你们问了,我就照实说。我就是个坐台小姐,卡里的钱是我两年的积蓄。前一阵子感到下身不舒服,就到医院检查,医生告诉我说我得了梅什么毒。这次就是回家看病的。”
秃头一听,半信半疑地又问道:“他妈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黄姗说:“你要不信就试试。”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秃头哪还敢轻举妄动。大个子这时也过来劝说秃头:“兄弟,一百元大钞往吧台上一扔,小姐们任你挑拣,套子一戴,干净卫生,何必在这里为难给我们送钱的小妹妹。”
也是该黄姗侥幸,她的**终于免遭伤害。整整一个晚上,四个人轮番休息直到天亮。
卡里的钱已经在向他们亲切地招手示意,但愿不要节外生枝,果真如此,即将到嘴的肥Rou就会烟消云散。
正文 第180章疯狂的黄珊(5)
黄姗抱着胳臂靠着墙坐在地上度过了一个难捱的夜晚这是一个漫漫的长夜,她做了不止一噩梦,当她从最后一个噩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穿过破窗照到了她的脸上。
四个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