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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燕妮哭红了眼睛,哭干了眼泪,直到筋疲力尽。此刻,她希望有人能敲门进来,哪怕说一句安慰的话,她心里也会好受些。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始终没人进来。她预感到不妙,秀秀的公开骂阵,绝不是偶然的巧合,一定是有预谋的算计。她的那句不得体的话,只是一根导火线,今天不燃烧,换个时间和地点也要燃烧。
想到这里,刘燕妮停止了哭泣,并逐渐地平静下来。她站起来走进洗漱间,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她一下子老了许多。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决不能倒下,她首先要战胜自己,然后才能战胜对手。她要重整旗鼓,甩下各种包袱,轻装上阵,狠狠地打击一切来犯之敌。
她洗把脸,重新洗了面,补了妆,梳理了凌乱的头发,然后从洗漱间出来,坐到了那把黑色的椅子上,靠在靠背,想着应对的策略。
两个副主任,王亚迪分明是在看笑话,另一个是个窝囊蛋。看样子他们是要搞垮自己,如果自己夸了,得利的就是王亚迪。对,这起Yin谋一定和王亚迪有关。怎么办,黄江河不会帮自己了,高寒就更不用说了。突然,刘燕妮就想起了白宝山。那天白宝山的话言犹在耳,如果自己把白宝山拉过来,凭他和黄江河的关系,自己就是被赶出这里,也能重新找到合适的工作岗位。
想到在这里,刘燕妮就拿起座机的话筒,拨通了白宝山的电话。
正文 第249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5)
刘燕妮来电时,白宝山驾驶着奥迪和黄江河正在路上。车载电话很方便,不劳白宝山动手,就能看到刘燕妮的名字。他向前探一下手,按下免提,那边就传来刘燕妮温柔的声音。
“宝山,我是燕妮,在哪儿,我有话对你说。”
白宝山坐在身边的黄江河。黄江河朝他点点头,白宝山才敢说话。
“不要管我在哪儿,我什么事只管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从你离开信用社后,我就遭到了内部一些人的攻击。他们用眼睛骂我,还当面说了我不少的闲话,能听着呢,我估摸着,就是那个副主任王亚迪在捣鬼,看样子是想轰我下台,我该怎么办?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当初是你抛弃了我,你可要替我做主,给我拿个主意。”
刘燕妮拿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声音,如泣如诉,如果不知道她的年龄,还以为是十**岁黄花大姑娘。黄江河直想笑,他伸手捂住话筒,悄声地告诉白宝山,说:“叫她在单位里开会,澄清流言蜚语,越热闹越好。”
白宝山问道:“她会听吗?”
黄江河点点头,松开了话筒。
“燕妮,你不要着急,他们不是说了你的闲话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你越不能退缩。我建议你下午就把中层干部集中起来,召开一个会议,追查闲话的源头。即使查不出来,那些捕风捉影的人以后也不敢乱说了。”
白宝山老练地给她出了个馊主意。他想通过刘燕妮的行动,让她自己传播自己的流言蜚语。
“好,我就听你的,在黄书记面前,你也多给我美言几句。你放心,只要你离了婚,我马上就去和你登记,决不食言。”
刘燕妮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不假思索就答应了白宝山。
通完电话,黄江河突然就问道:“你就没问她,是怎样的闲话。”
白宝山说:“管它呢,只要能和她扯上关系,都是不错的闲话。”
白宝山当着黄江河的面,把刘燕妮下午要开会的事通过电话传给了王亚迪,要他想个办法,再给刘燕妮一个难堪,一次致命的打击,彻底摧毁她的精神防线。
刘燕妮下午果然就召集中层干部开会,讨论中午营业大厅秀秀骂人的事件。中心议题只有一个,就是追查关于刘燕妮的蜚语的源头。当刘燕妮阐明了会议的精神后,王亚迪首先发言。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对新上任的刘主任不满,就满嘴喷粪,臭气熏天地制造舆论,借机散布流言蜚语,打击领导的积极Xing,我建议,从现在开始,在上班时间里,除了正常的工作需要,任何人不能说闲话。把刘主任和某位领导的正常的交往说成是搞不正当关系,简直就是乱弹琴。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件,我们就把问题上交到组织部门,要他们来查一查,情节严重的,交给司法部门处理。”
人们和王亚迪共事多年,从未见过他发火。稀里糊涂的人以为,他这是在为刘燕妮抱打不平,精明的人一听就明白,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实际在强调刘燕妮的生活作风问题。
王亚迪说完,正要叫大家畅所欲言,一个人陌生人没敲门就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大约六十多岁,手里提着一个蛇皮袋。一看他的衣着,就让人忍俊不禁,上身穿着百衲衣一般的黄色夹袄,里面的絮状物从烂补丁里探出一个个白脑袋;两条腿伤套着两只宽大的裤管,一个高一个低,破围巾似的裤腰带塔拉在两腿中间,来回地摇摆着。歪歪斜斜的五官就像黄土高坡的丘陵,满脸的络腮胡子就是丘陵上延绵的荒草。嘴巴和鼻孔里流出的赃物,简直就是溃破的伤口里溢出的脓血。
看到十几个人在开会,他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进该退。王亚迪板着面孔问道:“我们正在开会,你有事吗?”
老头这才说:“我是收破烂的,听说——”
“简直是胡闹,收破烂你该到大街上,我们这是信用社,存钱的地方,哪有什么破烂。”
王亚迪说着就要赶他出去。老头一边转身一边辩解道:“不是我要来的,下面的一个人告诉我说,这里有很多的破鞋,说不要钱,我就上来了。天冷了,要是有合适的,我也想穿一双。”
此话一出,十几个人哄堂大笑,刘燕妮的脸刷地就红了,这分明又是有人在捣鬼,找一个不相干的老人找上门来骂她。破鞋,只有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才叫破鞋。她捂着脸,顾不上和任何人打招呼,把腿就向门外跑。
太恶心了,竟然把我和这么一个脏乎乎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会议不欢而散,大家纷纷出了会议室的门,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各奔东西。
刘燕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再次掩面痛哭。张曼丽当主任时,无论再怎么样张狂,也没有一个人敢当面顶撞一句。两天来,她遭受到内外的夹击,一个女人,怎么能承受住如此重的负荷。她一边哭鼻子,一边考虑着自己的处境。如果秀秀骂自己是内部人搞的鬼,那刚才的老头,又是谁指使的呢?曾几何时,她多么想爬上主任的位子,可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了,才发现,不是人人都能当一把手的。没有大伞挡风遮雨的她,稍不留神就会暴露在毒辣的太阳之下,或者遭受暴风雨的袭击。她思来想去,仍然没有现成的灵丹妙药。
在办公室呆了两个多小时后,她想回家了。她想暂时把自己包裹起来,以为这样,就能躲过暴风雨的袭击。
刘燕妮小心翼翼地开门下楼,连走路的姿势也变换了。她不敢再走猫步,因为那是猫走的步伐。如果再走猫步,人们看她的眼神也会向看猫一样。她是人,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她不希望人们用看动物的眼神来看她。
捷达车慢悠悠地驶出了信用社的大院,离高高的楼房却来越远。斑鸠把头从保卫科的门里伸出来,目送着捷达车,一直到捷达车从眼界消失。心里想呀,这个妮子就是比田歌好看,自己要是能娶上这样的老婆,就是每天夜里给她添脚趾头也心满意足。心里正品着美美的滋味,忽然就看见田歌向这里走来,就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说:“妹子,来这里坐坐,和老哥说会儿话。”
其实,不用他叫,田歌也会主动上门来找他。地方可去的时候,斑鸠是个很有耐心的听众。田歌也喜欢斑鸠看她的眼神,只有在这个时候,田歌才感觉到,自己还是个女人。
刘燕妮回到家里后,像许多次进门时一样,甩掉了鞋子。鞋子东一只西一只,躺在落地的地方。她来到客厅,抱着抱枕,慢慢地抚摸着。可抱枕不会说话,只能无言地感受到刘燕妮抚摸它的温存。
正文 第250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6)
夜幕降临了,整个院子都沉浸在暮色里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家人的欢笑声,刘燕妮却独坐在客厅里,像个被狗咬伤的乞丐,独自舔着血淋淋的伤口。她多么希望身边能有一位知己来安抚自己,包扎被狗咬伤的伤口,安慰自己痛苦的心灵。她想发泄,不止是心灵,更需要**上的刺激,哪怕是折磨。
在孤独无奈之中,刘燕妮再次想起了白宝山。她拿过身边的手机,凭着记忆输入了数字,很快,那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宝山,我一个人在家里,我想你,你过来一下吧。”
在白宝山面前,刘燕妮一反常态,没有了往日的刚强。
“我不能去。”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只求你陪陪我,我好孤独,甚至凄凉。”
“你误会了,我不想看到我们共同住过的房间,如果你愿意,咱们就在外边见,我开车去接你。”
刘燕妮梳洗了一番后,就快速地下楼,她怕白宝山久等了。她刚到楼下,白宝山也刚好开着奥迪进了小区的大院。
刘燕妮下了楼,走到白宝山的车前,左顾右看之后,发现周围没人,贼人般迅速拉开车门上了车。奥迪车调转了车头,出了小区的门,疯子般向南郊驶去。
车子在南郊开发区三星级宾馆前停下。车子停稳后,白宝山习惯Xing地下下车,跑到车身的一侧,拉开车门,拉住刘燕妮伸出的手。下车后的刘燕妮把身子靠着白宝山,两个人情侣般走向宾馆的大门。
白宝山拿着房间卡,再次扯着刘燕妮的手进了电梯。上升的电梯,正把白宝山带到他亲手设计的圈套,而刘燕妮却感觉到,她正一步步地走向曾经失落的幸福。她自豪地想,她本就是一瓶醇香的酒,无论存放的时间再长,埋藏得再深,总会有人寻着香味找来。米兰算什么,只是一朵鲜花,一过春天,不用风吹,只要向枝头吹一口气,就会飘零。
418,多么吉利的数字,事要发,凡是刘燕妮想的事情,必定马到成功。白宝山步入房间后,和刘燕妮的想法正好相反——和刘燕妮的事情迟早要东窗事发。出了电梯后,刘燕妮踩着地毯,再次迈着猫步,神采奕奕地跟在白宝山的身后。白宝山目前的刘燕妮的眼中,就是一抹阳光。刘燕妮的身上,只要沾到阳光就灿烂。
温柔的灯光,簇绒的地毯,标准的卫生间,一尘不染的被褥。刘燕妮一进房间就仰天八叉地躺在床上。富有弹Xing的席梦思床垫把她弹起来,她落了下去,然后又重新弹起来。如此反复无数次,刘燕妮和惬意,惬意得有点飘飘然,就像新婚之夜。
刘燕妮躺在床上,张牙舞爪,重新恢复了不可一世的神态。当初她提携了白宝山,如今她只要搂着白宝山这条粗腿,所有的风雨就会停止,收破烂的老头再也不会到信用社去收破鞋了。她只想在心底大喊:我是新鞋子,是水晶鞋,而不是破鞋。
“宝山,过来。”
刘燕妮燕子般呢喃着。她轻声地呼唤着宝山的名字,风情万种的神态就像皇后。
白宝山来到床边,正对着刘燕妮坐下,然后侧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刘燕妮。刘燕妮把灵巧的手放在白宝山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你发福了,脸上的Rou厚了,腰也粗了。成了市委书记的红人,一般人巴结不上啦。”
“你比原来更有韵味了,气色更好看了,身材更苗条了,一般男人配不上你啦。”
白宝山学着刘燕妮的腔调,夸奖着她。
“说老实话,和米兰结婚后,是不是也在外边打野食。”
“你也告诉我,离开我之后,是不是也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男人风流是身份的象征,女人风流就是下贱,你以为我会吗?”
“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咱们都不是那种人。”
其实,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都是一路货色,只是表现的方式不同而已。
彼此都给对方戴上了高帽,下一步就该脱衣服了。越是熟悉的人,无论男女,都有些害羞。白宝山羞愧当时遗弃了刘燕妮,刘燕妮惭愧当初嫁给白宝山时不是Chu女之身。心理上的主动支配了行为,刘燕妮闭上眼睛,等待白宝山主动一亲芳泽。微张的小嘴,如兰的呼吸,苗条的身材,曾经的苟合,这些都激发了白宝山的情趣。他完全忘记了肩负的市委书记的使命,捧着刘燕妮的头,充满Ji情地热吻起来。
嘴对着嘴,胸贴着胸,Ji情似火,破碎的镜子终于重新粘和在一起。你压着我,我压着你。衣服一件件飘落到床下,床上,只剩下光溜溜的两个人。人受不了了,床也受不了了,在柔和的灯光下,演绎着赤身**的感天动地的故事情节。
当白宝山完成了男人的使命,刘燕妮也气喘吁吁,软如一团泥巴。这块充满香泽的泥巴黏在白宝山的怀里,撒着娇说:“宝山,回来吧,我们谁都不要嫌弃谁。说实话,我需要你,离不开你。”
白宝山看着桃花般娇艳的刘燕妮,想起黄江河交给自己的使命,一阵心酸袭上心头。他心软了,刘燕妮敞开了心扉,他却不得不闭上自己情感的大门。他没有回答刘燕妮的问话,陷入了矛盾的思考当中。怎么办?
刘燕妮见白宝山神色恍惚,就摇晃着他的身体,重复地问道:“不舍得她呀。”
白宝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是沉默无语。刘燕妮错误地领会了白宝山的这一巴掌的含义,伸出手来,抚摸着白宝山扇过的脸,心疼地说:“我不要你马上回答我,我可以等。但有些事不能等,目前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白宝山终于说话了,虽然他知道刘燕妮要问什么。在刘燕妮回答之前,白宝山想,如果刘燕妮不提自己的事,他也许会放弃他的Yin谋,破坏设好的圈套。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
“我叫你在黄江河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好不容易坐上了一把手的交椅,我不想下来。”
果然没出白宝山的预料,她的付出,纯粹是为了更多的得到。白宝山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刘燕妮笑了,依然面若桃花。
凌晨之前,白宝山搂着刘燕妮出了宾馆的大门。出来之前,白宝山并没有在前台退房,等刘燕妮问起房子的事,白宝山满不在乎地告诉她,他已经包下了这间房。刘燕妮刨根问底说多长时间,白宝山淡淡地说:永远。
刘燕妮把白宝山搂得更紧了,她天真地认为,白宝山虽然不能马上和她结婚,但最起码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不会离开她。
正文 第251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7)
有了和白宝山的幽会,刘燕妮焕发了青春,重新找回了自信。信用社的职工们,见到刘燕妮时,依然流露出不屑的的眼神,但刘燕妮不在乎。既然是女强人,就应该承受更多的压力。
在以后的半个月中,白宝山每星期都要和刘燕妮约会两次,两人在宾馆里耳鬓厮磨,享尽了温存。
在外面吃得多了,白宝山回到家里,面对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米兰,就会力不从心。
一个月亮皎洁的夜晚,白宝山又要出去,起了疑心的米兰等他的车子刚刚驶出胡同,就一溜小跑来到大街上,伸手拦截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紧跟前面的车子,如果跟丢了,车钱就会泡汤。
白宝山的车子在宾馆前停下了,但他并没有从车里出来。米兰乘坐的出租车也悄悄地停在了白宝山的车旁。白宝山在等待,米兰也在等待。米兰知道白宝山在等人,却不知道他在等待什么人。米兰也想掀开这个人的面纱,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她遇到到,白宝山要等的人,必是女人。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女人的直觉。
十几分钟过去了,白宝山依然没有下车。司机要米兰下车,米兰出高价买断了他的时间。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辆捷达车缓缓地驶进了停车场,在白宝山的车旁慢慢地停了下来。等穿着皮裙子的刘燕妮走下车来,米兰才明白,她就是白宝山要等的人。同时也是米兰想掀开面纱的人。
曾经的夫妻,今日的情人,解释起来合情合理。原来,白宝山总是推脱自己没有精神,是把多余的精力全部奉献给了这个下贱的女人。
等米兰看见白宝山也从车上下来,一手扯着刘燕妮的手,一手抚摸着刘燕妮的臀,款款地走进酒店时,米兰恨不得下车,撵上去揪住刘燕妮的头发,在她的脸上狠狠地给几个耳光。但她忍住了,她要捉Jian在床,让白宝山和这个贱女人无地自容,无话可说。
米兰扔给司机一百元钞票,然后下车,特务般紧跟在两人的后面。
刘燕妮和白宝山进了宾馆的大门,直奔电梯。在电梯门口,刘燕妮踮起脚尖,对着白宝山的腮帮子,轻轻地亲了一口。白宝山斜眼看了一眼刘燕妮,微微地一笑。米兰感觉到,白宝山的微笑里,隐藏着深深的歉意。
电梯关闭,上升。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