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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歌站着没动,王亚迪以为她嫌少,刚要说点什么,田歌倒先张口了。
“王副主任,不,王主任,刘主任,不,刘燕妮她疯了。”
“什么疯呀傻了的,慢点说,怎么回事。”
王亚迪又像上次和田歌谈话一样,忙着给田歌让座,并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来,放在她的面前。
“王主任的烟全是整包的,我要是天天给你送文件,是不是都有烟抽……”
“快说,她究竟怎么了。”
王主任嘴上说,心里却在想,你想得倒美。
田歌撕开烟盒,从里面掏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由于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上嘴唇和下嘴唇不断地抖动,叼在嘴里的烟也跟着上下晃动。王主任由抖动的烟想到那事,只想笑。
王亚迪拿起文具盒里的火柴,亲自给田歌点燃了香烟。田歌抽了一口,肺里的烟雾还没有完全吐出来,就急于说话。
烟雾和话一起从嘴里出来,田歌被呛到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把烟拿在另一只手里,开始说话。
“那个女人……真是的,看过文件之后,她……阿嚏……疯了,门也不关,直往楼下……楼下跑,鞋子都……阿嚏……跑丢了。”
“慢点说,慢点说。”
王亚迪基本听清楚了,但他还想知道得更详细些。
“她疯了,刘燕妮疯了。窗户里全是眼睛,都看着她,她就在院里疯跑,然后就跑到大街上了。鞋子都跑掉了,可惜呀,我什么时候才能穿上那么漂亮的鞋子,鞋跟高,颜色也好,可惜了……”
田歌还想再说下去,被王亚迪截住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就到财务科去,就说我说的,叫他们给你一百块钱。你可要给我记住了,刘燕妮疯了这事,千万不要乱给人讲。你要是说出去,我就把钱收回来,连工资也不给你发。”
田歌答应着,疯一般向外跑去。
“两个疯子。”
王亚迪自言自语地说。
田歌到财务科领钱去了,她很得意,送了一份文件就五十元钱,一个人疯了又加五十元,如果她每天都送文件,每天都有人疯狂,她就发了。
田歌领了钱就去传达室拿报纸,又经过保卫科时,斑鸠再次喊她。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看把你急的,有人给你说媒了。”
田歌给斑鸠点点手,让他把耳朵凑过来,小声地说:“王主任不让我随便说的,我本来也不想告诉你的,你可不许胡说,原来的刘主任,看到文件后,疯了,哎呀,满大街的乱跑呀,不但是鞋子,就连衣服都脱光了,只剩下了小裤头,可怜哪,真的好可怜,你可不许乱说,王主任知道了会骂我的。”
斑鸠听到后神情黯然。好好的人,怎么就疯了呢,多漂亮的一个女人。疯了好。他不禁又有些得意,如果自己能亲眼看到她,一定把她拉到自己的办公室,给她换上新衣服,然后再给她洗把脸,把她弄干净整洁了,然后就牵着她的手上街或是上其他的什么……
田歌从保卫科出来,又开始往各个科室送报纸了。每到一个房间,她都压低声音告诉所有的人说,刘燕妮疯了。说完之后必定再加一句:“你可不许乱说,要是王主任知道了,他可饶不了我,连工资都不给我发,我一个单身的女人,没有工资可怎么活呀。”
人们将信将疑,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亚迪也没在办公室闲着,田歌一出门,他就拿起电话,把田歌的所见所闻,分别通知了组织部的张峰,市委书记黄江河的司机、刘燕妮的前夫白宝山。
张峰听到刘燕妮疯了的消息,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叮嘱王亚迪说,在消息没有得到确切的证实之前,先不要扩大影响。
王亚迪给白宝山打电话时,在语气和态度上掌握了极好的分寸。他不能幸灾乐祸,也不能毫无感觉。白宝山是刘燕妮的前夫,一日夫妻百日恩,刘燕妮落到今天的下场,和白宝山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王亚迪不能兴奋;最后,王亚迪选择了冷漠,让白宝山摸不着王亚迪真实的心情。
果然不出所料,当王亚迪以冷漠的语气,把刘燕妮受到刺激后疯狂的消息告诉白宝山。从头到尾,白宝山都没说一句话。
白宝山一个人坐在后勤人员值班的房间里,陷入了不太遥远的回忆之中。凭心而论,刘燕妮没有对不起他,婚前接触刘燕妮,是他白宝山先主动进攻,最后拿下了刘燕妮这块阵地。在白宝山看来,这块阵地看起来是那样的高不可攀。婚后的刘燕妮对白宝山百般照顾,还通过关系把他调到了市委,成了吃皇粮的司机。就算她对不起自己,那也是她结婚前的事。可自己都对她干了些什么?
当了市委的司机后,自己见多识广了,腰包也鼓起来了,见了更多的漂亮女人,就一脚把刘燕妮蹬了。蹬了就蹬了吧,可是在关键的时刻,自己不但不帮她,还药石相投,落井下石,这算什么呢?米兰走了,刘燕妮疯了,究竟是谁造成的。
他再也想不下去了,他要去见黄江河,尽管,就在他迈出门槛时还没有想清楚,他要见黄江河干什么。
黄江河正在批阅文件,看见白宝山萎靡不振地进来,就放下笔,笑呵呵地问道:“我不用车,你来干什么?”
“黄书记,我求你个事,一定要答应我。”
白宝山可怜巴巴地说。
“来来,坐下说,不用客气。”
“燕妮她,她疯了。我就是想,就是想让你别扣发她的工资,给她留一口饭吃,行吗?”
白宝山说着,不知怎么,眼圈竟然红红的。
“你说清楚,她究竟怎么了?”
好机会吃惊地问道。
白宝山把从王亚迪那里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黄江河。黄江河听完白宝山的讲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想到哪里了,文件上只是说免去她信用社主任的职位,没有说开除公职呀。怎么,旧情难忘呀,看不出来,你还是个Xing情中人。”
人从猴子进化成Ren以后,就带有人的Xing情了,只是在尔虞我诈的客观环境中,有的人善良的天Xing泯灭了,他们又重新回归了自然,禽兽的本Xing也就回到了身上。
白宝山悻悻地走了,黄江河再也无心批阅文件。他的心情和白宝山一样复杂,悲喜参半。喜的是他终于为自己的女儿伸张了正义,使刘燕妮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同时也报了刘燕妮告发自己的一箭之仇。悲的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和刘燕妮再修就好了。
他半躺在椅子上,头枕着两手,望着天花板陷入到回忆着他和刘燕妮如烟的往事。门外的威风吹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夜晚。一个天仙般的女人,用成熟的魅力勾引了他的灵魂,用温柔的身体征服了他的**。如果时光倒流,如果他和那个女人重新开始,他会只谈风月,避免政治。刘燕妮的事件,给了黄江河一个不小的启发,要是在找女人,一定要找远离官场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会出现吗?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有在自己的身边找到这样的女人。也许,这样的女人就在黄江河的身边,只是他还没有发现而已。
正文 第255章为保姆父女起争端(1)
张曼丽到北京看病去了,侍候黄姗的重担就落到了高寒一个人身上打饭洗尿布,给黄姗处理脏污,高寒每天都处在忙碌之中。一个星期以来,他白天忙碌在病房内外,晚上就囫囵衣服在黄姗的脚头,蜷曲着身子打个盹。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还要陪着黄姗说话。
在高寒的悉心照料下,黄姗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不禁重现了两人相识时的风采,还增添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魅力。第八天的早上,当高寒给高寒喂完了最后一勺饭,正要去洗碗,黄姗一把拉住了高寒的袖子。
“你不能总呆在这里,工作重要。闻闻你自己身上的味道,臭气熏天的,一会儿就去洗个澡,准备上班吧。”
黄姗的话很短,但语气极其温柔,她似乎忘记了刘燕妮肚子里的孩子。
“什么都没有你和孩子重要。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那是身不由己,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的工作很轻松,专写书记需要的稿子,有事他们会和我联系。”
高寒反握着黄姗的手,愧疚地说。
“去找她,把肚里的孩子拿掉,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给她解释清楚,好好安慰她,同是女人,我理解她的苦衷。”
高寒点点头,即使黄姗不提起刘燕妮肚子里的孩子,仅从刚才说话的语气,高寒明白,黄姗已经原谅他了。善良的女人,不会和自己的丈夫记仇,哪怕他犯有天大的过错。黄姗在给高寒改正的机会,希望用柔情把他从感情的泥潭里拉出来。忍让和谦虚都是美德。
高寒的眼圈湿润了,他想哭,为自己娶到黄姗这样通情达理的女人而感动了,但他极力控制住了自己。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高寒看看号码,笑着对黄姗说:“你可真是金口玉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省委秘书处打来的,要高寒立即赶回省委,来斌书记要去南方考察,特意吩咐秘书处,在随行的人员里,高寒是必不可少的一个。
黄姗从高寒和省委秘书处的对话中,知道高寒必须要走了,她的脸上露出了依依不舍的笑容。她希望高寒早一天返回工作岗位。
“走之前,去看看她。”
黄姗再次大度地交待高寒说。
“那你怎么办?”
“我的感觉很好,你回去把小李子叫来,我们下午就出院。”
高寒没有听从黄姗的安排,走之前,他没有去见刘燕妮。他想到了省城,抽出时间给她打个电话。不见面的交流,比面对面说话要方便许多。
高寒走后,黄江河当天下午就亲自开车,把黄姗和孩子接到了家里。小李子有事干了,照顾孩子成了她分内的工作。两个女人没事时呆在黄姗的房间里,除了逗孩子,就说悄悄话。两个层次差别极大的女人在一起,不会去讨论太深刻的问题,只能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姐姐你知道吗,刘燕妮疯了。”
小李子把特大的新闻告诉了黄珊。
“你怎么知道?”
黄姗有些吃惊,以为小李子说刘燕妮的坏话,目的是在讨好她。
“黄叔叔告诉我的,她被免职了,看到市委组织部下发的文件时,就疯了。听说她从楼上跑下来,先在小区里乱窜,后来就跑到大街上去了。嘴里哇哇乱叫的,可吓人了。”
黄姗沉默。
她没有幸灾乐祸的天Xing,她天生的善良使她对刘燕妮产生了同情。看到黄姗没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小李子感到有些尴尬,正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时,婴儿啼哭了。孩子饿了,需要喂奶。小李子看到黄姗撩起衣服,露出白生生饱满的**,她立即就联想到黄江河躺在她身边,伸着头啃她奶头的模样,“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黄姗抬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李子。
“小李子,你笑什么?”
小李子转身就往外跑。黄姗以为是小李子看到了她的奶,害了羞才禁不住笑出声来的,就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等你结了婚,也会像我一样的。”
只是她不知道,小李子早在她的妈妈张曼丽到北京治病的那天夜里,已经从一个天真善良的姑娘,被黄江河变成了少妇了。
晚饭极为可口,一只炖得烂熟的乌鸡被黄姗吃去了大半,又喝了一碗加了红糖的小米稀饭。黄姗在睡前又给婴儿喂了一次奶,就昏然睡去。楼下的黄江河和小李子,也正发生着和往日相同的故事。
和小李子做这种事,黄江河不怕有任何的纠缠。他享受的只是小李子散发着青春气息的酮体,他发泄的这是最原始的**,而下李子不会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在黄江河看来,**的享乐是首位的,也是单纯的。
黄姗的回来,给小李子增加了不小的心理负荷,等洗刷完餐具,黄江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邀请她一块看电视。黄江河很小心,他害怕黄珊看出破绽。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睡。她亲耳听到黄江河看完电视后回到卧室的脚步声,心里不禁一阵痒痒。晚上睡觉时,黄江河的搂抱使她产生了依赖感。那张大手在她身体上全方位的抚摸,能使她产生从未有过的快感。怪不得成年的男女都想早日结婚,原来,夫妻相拥而寝是那样的快乐无穷。她希望每天都能躺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得到他的爱抚和安慰。此时的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她不想一晚上就这么失落下去,她要重新回到黄江河的身边。
想到这里,她翻身坐起,蹑手蹑脚地下床,穿着拖鞋和睡衣,悄悄地拉开门,向黄江河的卧室走去。
黄江河也没有睡觉,他也习惯了小李子软弱无骨的酮体贴着他黯然入睡,他喜欢听她匀称的呼吸和媾和时的低吟浅唱。在黄江河的潜意识里,他甚至希望张曼丽永远留在北京,再也不要回到北原市,回到这个家,更不想她回到这张床上。他讨厌张曼丽五大三粗的啤酒桶似的身材,讨厌她粗重的呼吸讨厌她**时发出的杀猪般的叫声。
听到门响,黄江河拉开了床头灯时,小李子已经来到了黄江河的床边。小李子二话没说,掀开黄江河的被子就钻进了被窝。
任何语言的交流都显得苍白无力,黄江河搂着小李子的娇嫩的身体,撩起她宽大的睡衣,迫不及待就爬了上去。被窝里的两个**的身体粘合在一起,被子一起一合,娇喘和吭哧声混合在一起。
鱼儿累了,水也停止了流动。身体媾和接近尾声,语言的交流才浮出水面。
“姗儿回来了,你得走,不能睡在这里。”
黄江河悄声地说。小李子把头钻进黄江河的怀里,撒娇地说:“我不。”
“她会发现的。”
黄江河坚持着自己的意见,非要小李子离开。
“我就不,天明了我再走,她在楼上,不会发现的。你弄坏了人家,现在想赶人家走,不够意思。”
小李子也在坚持。
娇媚的酮体,娇嫩的声音,终于摧毁了黄江河坚强的意志。小李子留下了,留在了他的被窝里,两只充满活力的饱满的**,紧贴着肌Rou发达的胸膛。
由于出院时着了凉,凌晨两点,孩子身上开始发烧,啼哭声不断从房间里传出。楼下的黄江河和小李子睡得很死,并没有听到孩子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啼哭。
手足无措的黄姗只得穿着睡衣来找黄江河。
由于小李子进来时没有锁门,门虚掩着。床头灯也没关,还在亮着。
当黄珊推开了房门,看到被窝里除了她的父亲,还有小李子时,她愣住了。进不能进,进了会产生极大的难堪;退不能退,退回去后发烧的孩子怎么办。不得已,只能敲门。
黄江河听到敲门和黄姗的喊叫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衣服就往外跑。孩子的啼哭传进了耳朵,不用说他就知道,孩子病了。
小李子钻进被窝里,紧张得缩成一团,动也不敢动。她生怕她的姐姐黄姗冲进来掀开了她的被子,把她骂得狗血喷头。其实,此时的黄姗哪里顾得上这些。
昨天才出院,今天重新住进来。黄江河把黄姗安排妥当,呆在病房里,看着无色的液体瓶子,不知道给对黄姗说些什么。
该说的还是要说,只有说了的心里才痛快,才不会堵得慌。但要在女儿面前说这种事,该如何开口。黄江河响了半天,才红着脸说:“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妈妈她不在家,小李子她半夜进来,我就——”
“我妈妈正在生病,我刚产生过,家里事这么多……她一个保姆,你要是……她怎么敢呀”黄珊语无伦次地说。虽然她的话不完整,但黄江河还是听得出来,她在指责自己。在女儿面前谈论这事,黄江河感到脸上无光,但既然话已经说开,就要继续说下去。
“我以后不会了。”
黄江河保证道。
“你们大人的事我该管,可是如果你和她……她一个保姆,如果出了点什么差错,怎么办呀。”
黄珊担心地说。但无论理由是什么,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劝说黄江河撒手。
“要么就打发她走。”
黄江河试探着问黄珊道。
“那倒不必,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你放心,我不会给妈妈说的。”
黄江河听了,对黄珊的态度很满意,但在心里,依然对小李子的身体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正文 第256章为保姆父女起争端(2)
早上八点,护士来给孩子量过体温后,告诉黄姗说,体温已经正常,但还需要住院观察有没有特护呀?”
护士就要走出门时,黄江河问道。他要去上班了,黄姗和孩子都需要人照顾,他需要专职的护士来为黄姗和孩子服务。
“这样的病不需要特护的。你们如果需要护工,我们这里现成有。”
护士转回身来,看着黄江河回答道。
黄姗笑着对护士说:“谢谢你,我们不需要护工。”
护士出去了,黄姗这才对黄江河说:“你把小李子请来就可以了。”
黄姗拒绝医院的护工,就是为了把小李子叫到医院。
黄江河尴尬地笑笑,说:“姗儿,这合适吗?其实,我们只是……”
“难为情了吧。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