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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总说着,打开老板台上的名片盒。我凑上前去帮他翻找,我问道,这位秘书长姓什么,叫什么?
于总说,两年前在阳光大酒店吃饭时认识的,好像也是东北人,姓什么,好像也姓张。
终于在翻到第三盒名片时,找到了这位张秘书长,大名张国庆,是个副职。
《商海情缘》于大成的“狼”(3)
于总拨通了张秘书长的电话,几句寒暄之后,于总说有事请他帮忙,张秘书长答应在市委的办公室会见于总。
于总很兴奋,他起身说,我马上就去市委,这件事大有希望!
趁着于总去市委的空儿,我给老孙打了个电话,我没有说我的货会马上运到深川,而是问他,和台湾的客户联系上没有?台湾怎么说?
老孙那头似乎正忙着,他说,现在一句话两句话也讲不清楚,晚上九点到国际大酒店见面。
43
国际大酒店的“蓬莱阁”是我和老孙聚会的老地方,老孙和我几乎是同时到达。此时九点刚过,国际大酒店正是逐渐热闹起来的时候。
服务生过来问我们“几位”?我刚要说“两位”,老孙却说“四位”!
我忙着点菜,老孙说,别忙,人到齐了再说,咱们先喝茶,说点正经事。
待服务生退下后,我忙问,你的那个台商怎么说?
老孙说,基本上没问题,这位台商有意在深川定居下来,最近在美景花园买了房,还养了“金丝雀”。前几天我们在一起吃饭,这位小姐看着很有味道,有点品位。九点三十分,蔡老板就到,我让你见识见识。我还没对你说,这位台商姓蔡。
我在心里想,这只“金丝雀”,该不是兰虹吧?
我同老孙喝着茶,聊着天,二十几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一般的说,正经在商场上混的人都非常守时,大家都知道,时间就是金钱。虽然对守时的认识还提高不到“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图财害命”,但彼此讲究诚信还是必要的。
九时三十分,不多不少,这位蔡老板被一位丽人挽着,迈入“蓬莱阁”。蔡老板看样子至少有七十多岁,一个瘦小的老头,有些秃顶,但精神状态极佳。至于身旁的那位丽人,恰是兰虹。兰虹几乎满身的珠光宝气,俨然一位贵夫人了。
兰虹当然也认出了我,我与她握手时,是她的手,用力地反握了我一把。但这都是瞬间的事,别人很难看出来,更体会不到。
酒菜齐备。兰虹站起身,为我们三个男人斟酒,当斟到我面前时,她的手有些发颤,竟然把酒斟到了杯子外面!
蔡老板举杯说,听说张老板刚从产地回来,这杯酒算我为张老板洗尘,也祝咱们合作成功,来,干!
我说,谢谢蔡老板,干!
头杯酒喝过,蔡老板问道,产地的中药材怎么样!
我在产地和那些中药材的加工户混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自然从中学了不少的东西。索性侃侃而谈,而且头头是道。说我是商场上中药材专家可能有点夸大,说我是行家里手当不为过。
蔡老板不住地点头称“是”,称赞道,张老板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中药材的专家了。能同你这样的高手合作我放心,起码质量问题有保证。
谈话很快进入实质性问题。蔡老板问道,听说张老板的货很快会运到深川?
我说,如果顺利的话,也就三五天的时间。最长不过一周时间。可能孙老板已经对你说过了,我的这批货是发给南韩的。
蔡老板有些急了,他说,张老板,这怎么可以呢?南韩的货你可以推迟一点啦,我会付现金给你啦!
我说,蔡老板可能不知道,南韩的信用证早在一个月前就开给我们了,我们总不能不守“信用”吧?
看得出,我现在说的话,和老孙答复蔡老板的话,差距很大。蔡老板非常失望,而情绪也低落下来。
老孙说,你不是答应过这批货给蔡老板一些吗?
我说,我是答应你等这批货发到深川时再确定,这货的质量蔡老板能不能满意还是未知数嘛!
蔡老板一听此事还有转机,忙说,张老板组织的货,我当然满意,你放心,张老板,只要货到深川,价格由你和孙老板商定,有钱大家赚啦!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要把柳市长到深川的重要信息传递出去。
我说,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次押货过来的是甘南市的一位市长,姓柳。我这次到甘南,人家市政府是大力支持,这次一方面是送货,一方面也是到深川考察,准备找一家公司作为窗口,长期合作。
我的话兰虹显然是听明白了,她对蔡老板说,咱们若是能和这位柳市长见上一面,那该有多好!
我说,柳市长一行如果到了深川,我一定安排时间大家见一面。
无疑,这话是说给兰虹听的。
老孙说,张老板就是够意思。
我说,有钱大家赚,朋友也是大家的,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这顿晚宴,应该是我或者是老孙买单,但蔡老板抢着付款,而且不让他付款,说我瞧不起他,不给他面子,也就只好由着他了,我心里清楚,他现在是有求于我,深怕我不给他货。
临别时,兰虹提醒蔡老板说,你忘了给张老板名片。
蔡老板忙掏出自己的名片说,我是真的忘了,失敬失敬。
我双手接过蔡老板的名片,同时也把自己的名片奉上,说,请多多关照。
应该说,这个过程,发生在晚宴前比较合情合理,彼此刚一认识嘛。但这里面有一层特殊关系,使这个过程不便于进行。
我是老孙的朋友,蔡老板是老孙的客户,而且准备积极接我的货。在这个过程中,老孙处于中间人的位置。如果不是我和老孙的关系非常“铁”,那是极有可能发生我把老孙甩掉,或者蔡老板把老孙甩掉,而促成我和蔡老板直接做生意。须知少了一个中间人,以这单生意为例,这利润就是增加几十万呀!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晚宴前我和蔡老板彼此都不拿名片,这是商场的规矩,更体现了对朋友老孙的尊重和忠实。
现在,兰虹的一句话,使老孙立时对这单生意处于无把握和失去控制状态。
这显然出乎老孙的意料,老孙望着我和蔡老板交换名片,只能站在一旁讪笑。
兰虹说,老蔡每天都在公司忙到八九点才回来,张老板如果找他,最好晚上打电话过来。
这话在别人听来,纯属废话,然而我心里十分清楚,这无疑是告诉我,白天的兰虹是自由的,我可以打电话找她。
《商海情缘》于大成的“狼”(4)
我是在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给蔡老板的住所打电话的。
我说,请问这是蔡老板的家吗?请让蔡老板接电话。
听得出,是兰虹的声音,你是哪位,蔡老板不在哦。
既然蔡老板不在,我当然可以放得开了,我说,我是谁?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兰虹说,是张哥,你怎么才打电话给我?人家想死你了。
我说,我早想打电话给你,怕不安全。你还好吧?
兰虹说,怎么说呢?就算很好吧。有房子,有钱花,能说不好吗?张哥,你到我这里好吗?
我说,我能不想见你嘛,我怕不方便,万一让他(蔡老板)发觉,对你不好。
兰虹说,没问题,他白天从来不回来的,你快过来吧!
尽管我十分想见到兰虹,甚至有一种想马上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但我还是坚持说,你那里我不能去,你出来吧,咱们到外面见,好吗?
兰虹沉思片刻说,也好,你说去哪里吧?
我说,阳光大酒店的咖啡屋,怎么样?
兰虹说,好,半个小时后见,不见不散。
谈起兰虹和蔡老板的结合,用兰虹自己的话说,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处于风尘中的女子,想找一个好一点的男孩,做自己的丈夫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试想,有哪一个正经的男孩会要一个坐台小姐?兰虹有意逃出风尘世界,然而灯红酒绿的生活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根本养不起她。同行的许多女孩选择了做“金丝雀”之路,宁愿选一个有钱的阔老,让他包下来,这样既可以免去风尘之苦,又可以过上逍遥的生活。至于所谓的名分,什么做小老婆之类,管它呢,有钱有房,别无他求!
兰虹的坦诚相告,让我的心,些许有些安慰。我说,我曾和于总商定,准备聘你到我们公司上班,每月工资两千。
兰虹笑着说,首先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得告诉你,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老蔡给我买了房子,又给我在银行存了二十万,每月再给我五千生活费,你说我还能到你的公司上班吗?
说不清什么原因,一种悲凉之感涌上我的心头。我说,你表姐最近要来深川,你见她吗?
兰虹说,见,怎么会不见呢?
我说,我曾对她说过,你在我的公司工作。
兰虹说,我可以对她说,我找了一个台湾老公,现在不用上班了。
我说,这样说也好,你总不会把蔡老板介绍给她吧(那是一个在年龄上可以做你的祖父的人啊)?
兰虹说,当然不会,那怎么可能。我嫁了这么大岁数的一个老头作老公,她若是把我的情况告诉我妈和我爸,我爸和我妈非得让我气死不可。到时候,我就说我老公回台湾了。
我说,这样说也好,你若真的实话实说,你表姐的面子也下不来,人家可是堂堂的市长大人。
看看手表,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我说,蔡老板午间回去吃饭吗?
兰虹说,不,从来不在家吃午饭。他嫌我的饭菜做得不好。大多数时间,都是晚间我陪他一起到外面去吃,在家里,我几乎是用不着做饭的。
我说,既然你午间没有后顾之忧,咱们就到餐厅吃午饭吧。
兰虹说,好。
站起身时,兰虹忽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我轻轻的挣脱她的手,低声说,注意点,这样不好,这若是让熟人看见,传到蔡老板耳朵里,不是自找麻烦吗?
兰虹顺从地抽回了手。
45
午饭吃得极不愉快。
本来,今天能和兰虹单独会上一面,心情还是不错的。当我酒至半酣的时候,餐厅的背景音乐,忽然传来了悲凉的歌声: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等到花儿也谢了……
听到这钻心的歌声,望着眼前这本该属于自己的,但却成为他人笼中鸟的丽人,酸甜苦辣涌上心头,我为自己斟上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显然,兰虹察觉了我的情绪变化,她轻轻按住我的手说,张哥,都是我不好。
我推开她的手。说,这事不怨你,都怪我自己!
这酒,我还想继续喝下去,但兰虹喊来服务生埋了单。
兰虹又一次将我从椅子上搀起,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她。
兰虹以为我喝多了,以需要休息为由在总台为我们俩开了套房。
当套房的门轻轻的关上,屋里成了二人世界的时候,我和兰虹热烈地拥抱在一起,我们双双倒在床上。
几乎同时,我们各自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尽情的展示给对方。
面对兰虹雪白的身体,我是那样急切的想进入,雄赳赳的姿态,显示出男人的伟岸。
忽然,我仿佛看见,在兰虹的身上,一个瘦弱的小老头趴在上面,那是谁?他分明是台商蔡老板!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我阳痿了。
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阳痿。第一次不战自怯,缴械投降。
《商海情缘》于大成的“狼”(5)
柳杰率她的李副总及办公室郭主任一行三人定于下午一时飞抵广州白云机场。而我早在上午十一时就带着深川市政府的两辆高级轿车——奔驰和林肯开进了广州市区。八五八书房这两部车,都是公司于总通过那位秘书长朋友,从市政府临时借来的。
草草地安排两位司机朋友吃过午饭,距离飞机抵港时间所剩无几。有那位秘书长朋友的关照,我很顺利地将车开进了机场。
当MD—82客机降落在白云机场,柳副市长一行缓缓走下飞机时,我的车恰恰准时地停靠在舷梯旁。我迎上前去和柳市长握手,这时,我忽然有了一种想拥抱她的冲动,柳杰紧紧地握了一下我的手,那种异样的感觉,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知道,这种渴望拥抱的冲动绝不仅限于自己。
能在飞机的舷梯旁乘坐高级轿车离开机场,这种高规格的礼遇,过去我只在电视的新闻片上看过,我乃一平民百姓,即便是商业巨头,怕也很难有这样的礼遇。
当我把柳杰一行请进舷梯旁的轿车时,我发现柳杰一行也同样表现出一种惊喜之情。
当车开到深川的南头边防检查站时,检查站外排着长蛇似的队伍,我告诉柳杰说,那些是准备进入深川的人们,通过边检。
柳杰准备下车接受边检,我笑着说,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你下车呢。
柳杰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中央的一位领导同志,到深川考察工作,都是徒步通过的边检,我们怎么能够例外?
说话间,轿车已经开过了边检关口,柳杰惊讶不已。我说,我们坐的车,是深川市政府的车,世上
哪有自己检查自己的道理?
柳杰释然。我笑着说,从现在起,你已进入深川了。
于总在新园路的迎宾馆大堂迎接柳市长一行。
迎宾馆是深川市政府招待中央领导及贵客的地方,我们将柳杰一行安排住进这里,一方面是表达我们对柳杰的尊重,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在显示我们的实力。
柳杰住进了这里的最高规格的“总统套房”。总统套房的豪华,使柳杰惊叹不已,她不由地问道,这里一宿要多少钱啊?
我说,我们已经说过,柳市长此行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公司负责,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你能否在深川玩得开心。
柳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
于总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请柳市长到餐厅去吧,估计秘书长大人也该到了。
秘书长朋友能够参加我们为柳杰的接风宴请,使这次宴会的规格更上一层楼,这无疑抬高了我和于总的身价,甚至使柳杰不能不对我刮目相看。
整个宴会,甚至没有出现任何高潮,生意上的事,连于总都没有说起,双方只是说一些地域上的风土人情之类。那位秘书长朋友,宴席间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这使我和于总多少有一点遗憾,好在宴会毕竟有秘书长作陪,已为我和于总挣足了面子,亦知足矣。
于总很少说话,仿佛我是他的老总,他是我的部门经理。我深知道,这是于总在柳杰面前抬高我,对于总的苦心,我在内心深怀谢意。我和于总在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彼此内心想些什么,那是完全不用言表的,只须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从席间我对柳杰不即不离的态度,于总似乎已猜透了我的心事,所以在宴会结束时,于总在同柳市长握手告别时说,我最近几天公司有些事情急需处理,我就不能陪你这位市长大人了,请多多谅解。好在你和我们张大哥熟悉,我就全权委托大哥代表我陪你了。想去哪玩,说句话就行。
于总同柳市长握过手后,又转过身对我说,你明后天找我市公安局的朋友打个招呼,办几张通行证,请柳市长去沙头角的中英街玩一玩。
柳市长忙摆手说,又要办通行证,就不要麻烦了。
于总说,这不是麻烦的问题,我的朋友到深川来玩,而没有去中英街走一走,这是让我脸面无光的呀,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说,那是自然了,我争取在三两天内把沙头角的通行证办下来。
于总转身离去,快走到餐厅门口时,他又转过身说,请柳市长不要多心,我张大哥,是我们公司真正的当家人。柳市长有什么事要办,尽管向张大哥说,千万不要客气呀!
47
当我陪着柳杰三人回到总统套房休息时,李副总和那位办公室郭主任,以酒喝多了,需要休息为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套房内只剩下我和柳杰两人,我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用我的一双大手,将她那只小手,轻轻地包容起来。
柳杰似乎有一些迟疑,甚至拒绝,但她还是选择了认可。我和她并排坐在了沙发上,我告诉自己,不应再有任何鲁莽之举,握在我手里的是一位女市长之手啊!
我轻轻地问道,工作还顺利吗?
柳杰轻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还算好吧。
我忽然放开了柳杰的手说,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一定很累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过来找你。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里边,是一个若大的,看样子能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大浴池,池水清澈见底,我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走回柳杰身旁,对她说,这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连浴池都有二十几个平方大,我伸手试过了水温,非常适宜洗澡,你马上洗一下,然后睡个好觉,晚上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我没有等到柳杰允诺,便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我的心里非常的高兴。经验告诉我,柳杰已经接纳了我,至于什么时间上床,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