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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赚上两三百万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此刻,方宝也更了解这一行。其实并不只是他这里才有票,火车站里也绝不是那贾主任才能够把票弄出来,很多区县的票务中心就不是通过他的手拿到紧俏票的,这一块大蛋糕,其实很多人都在分食,只是由于自己把持着火车站及附近的地理优势,才能够比别人多赚一些,而且这还必须建立在具有恫骇作用的武力基础上,否则周边的那些票务代办公司便有可能从别人的手里接票了。
一个多月之后,方宝手里有了三十多万,便做了一件事,买了四辆车,全部是重庆长安出产,一辆马自达轿车,三辆面包车,马自达与一辆面包车留在“宝盛票务中心”,而其余两辆面包车就给了做外务的凌展,按照他的意思,凌展除了招收了过去和他们关系较好的七名青年棒棒,还收了十人,其中有七个是从乡下到城里打工的青年男子,皆是身强体壮,好勇斗狠之辈。
有了钱有了人,此刻的方宝自然不一样,那个穿着夹克套着牛仔裤,随随便便的青年男子渐渐消失了,他开始穿西装打领带,以光鲜俊朗,一付青年得志的样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范香兰在缠绵的时候曾经凝视着他说过,只要他肯修饰打扮,绝对是一个帅哥,这话是没错的,每次方宝路过楼下的票务厅时,就会引来四个年青小姑娘或明或暗的注视,目光中闪烁的都是异样的色彩。
这四个小姑娘只有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是孙百祥负责招聘来的,这小子没钱的时候就好色,有了钱有了身份当然就更好色,在招聘的时候对业务技能什么的要求并不高,选的都是容貌身材能够过得去养眼的,特别是其中一个叫杜秀娟的小姑娘,今年才二十岁,身高有一米六八,面孔娟秀,皮肤白皙,大美女算不上,但中上之姿绝对是有的,孙百祥一眼瞧到她就瞄上了,而且第一个录用,平常也总爱到下面和她吹牛,可惜的是,杜秀娟对这个其貌不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业务经理并没有兴趣,可是一旦和方宝说话就又嗲又爱撒娇,让孙百祥郁闷不已,经常说想到韩国去整容弄成一个帅哥来。
方宝当然知道,只需要自己一句话,楼下的四位小姑娘都会乖乖的投怀送抱,但是他并没有兴趣,倒不是因为“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名言,而是经历过范香兰之后,他对成为自己女人的要求不由自主的就提到了一种高度,更何况的是,在他的内心深处,是想带着一个极漂亮的,不能输给崔牡丹的女人回去站在她的面前,让她知道方宝是有本领的男人,只是崔牡丹的美只有范香兰可以相较,这重庆虽然美女很多,但顶尖的,他目前还真没有遇到,更何况他正处于事业的初步发展期,对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有多想了。
不过,有一个大美女他是很想的,那就是吴莎妮,对这个美女兄弟,念及她过去对自己的帮助,方宝心里真是充满了抱歉与遗憾,对于她的现状,也有些好奇,于是决定想办法找找她。
……
这一天下午,他没有什么事,就开着车到了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沙坪坝的大学城,有一个方法可能会找到吴莎妮,那就是去找过去教她的老师,而吴莎妮曾经和他无话不谈,提起过和一名叫做孙凤的女教授关系很好,以吴莎妮豪爽而重义气的性格,这些年应该会和她有所联系。
径直把车开进了“重庆国际商贸学院”,这几年里面并没有多大的改变,瞧着里面自己熟悉的林阴道、操场、宿舍、教学楼,再想到当初饿着肚子一身肮脏的走进来的情景,方宝心里顿时万千的感慨,快六年了,人生的转变是多么大啊,那个对都市怀着敬畏之情的穷小子,现在已经在这个城市扎下了根,而且会越扎越深,可惜的是莾哥黄勇,怀着对城市的茫然与对强势羞辱的无力挣扎而选择了离开,他最大的愿望是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如果还活着,自己现在有了能力,一定会帮他圆这个梦的。
在林阴道上缓缓的行驶,过得一阵,就见到了他生活过的第一食堂,此刻还没有到吃饭时间,那里虽然开着门,但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道方根生在不在里面。
方根生已经和崔桂花离婚了,自然和那个又干又瘦的校长妹妹结了婚,方宝并不打算去恭喜,也不准备去和方根生见面,那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孬种男人,而自己被赵永康打了后他那种害怕与冷漠也深深伤了他的心,这样的堂叔,这样的亲戚,不认也罢。
方宝将车开到了第四教学楼停下,那孙凤教授的办公室就在三楼,说实话,通过孙凤联系吴莎妮的办法方宝初到重庆就想过,但是,那时他一无所成,还是一个极标准的穷小子,在这种情况下故友相见,脸面上还是觉得有些挂不住的,因此见到吴莎妮的念头还不是太迫切,而现在他好歹也是公司法人,有车也即将有房之中,去见这个美女兄弟,至少颜面有光一些啊。
他运气还不错,当到了三楼,孙凤教授在办公室里,那是一个五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白净知性的女人,他赶紧进去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孙凤教授过去和吴莎妮这个学生的关系很好,也听她说过在食堂有一位朋友,打量着如今西装革履,神采奕奕方宝,却很遗憾地告诉他,吴莎妮毕业之后就去了美国深造,前几年还打了电话来,也留下了联系的手机号码,不过前段时间她有事想找吴莎妮,却发现手机已经打不通了,想来是她换了新的号码,还没有来得及通知自己,但相信过些日子会取得联系的。
方宝告辞下了楼,却说不出的失望,因为他知道,当时学校的女生大多数都看不惯吴莎妮这个让男生神魂颠倒的“狐狸精”,再加上差点被那个莫婉然出卖,吴莎妮就再也没有要好的女同学,唯一的朋友就是自己,如果孙凤这里联系不到她,还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学校找人查她的地址,亲自到东北去一趟,她的母亲应该在,总会知道她的下落的,不过目前来说,他手里面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时间实在太紧,只有等稍微空闲下来再说。
……
重新上车,方宝没有回去,而是开着车在沙坪坝一带逛荡,看着那些熟悉的街道,追忆感慨着多年前的历历种种,但他想得最多的,当然是与赵永康的仇怨,要怎么报复此人才会让心里痛快,才能够告慰莾哥和那些被赵永康害过的所有人,他还没有制定住具体的方案,但这一切,就必须等他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再说,而用“七哥”的势力对付“判官”一伙的念头,他也没有消除,只是目前他虽然在“七哥”的地盘里,但还算不上是他的直系,无法接触到,自然更无从启动计划,不过,他需要耐心,就像是猎人守候狡猾而充满了警觉的猎物,没有机会,绝不能去轻易的打草惊蛇。
第16章 横架梁子
随便找地方吃了饭。逛到了晚上十一点,方宝忽然很想喝酒轻松,就打了一个电话,让凌展、孙百祥、孔文、谢子华到大学城这边来,而喝酒的地点,就选择在过去赵永康他们常去的那家“狂野迪吧”。
菜园坝离沙坪坝并不太远,四十分钟之后,凌展等人就开着一辆长安面包过来了,大家便进入了地下通道,到那“狂野迪吧”去。
刚一进入“狂野迪吧”,方宝就觉得不对劲儿了,里面冷冷清清的,大多数的酒桌都没有人,舞池中间台上几个穿着暴露的领舞小姐在拼命地摇晃着,但在舞池里扭动的客人绝对不超过二十个,哪里还是过去那种繁闹喧嚣,座无虚席的样子。
凌展等人都没有来过这“狂野迪吧”,一看这样子,孙百祥就第一个道:“大哥,这里人这么少,养眼的妞都看不到几个。我们还是换一家去喝酒,听说大学城这边有一家迪吧火热得很,里面多的是漂亮的女大学生,而且还有做业务的,不知是哪一家?”
方宝指了指地面道:“就是这家。”
孙百祥顿时诧异起来,道:“什么,就是这家,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凌展也道:“是啊,快到凌晨,应该是迪吧生意的高峰期啊,这也叫火热得很。”
方宝没有说话,带着兄弟们走到了一张酒桌旁坐下,不一会儿,就有一名瘦高个的少爷过来问他们要些什么,方宝点了两件青岛啤酒,另外叫了几盘小吃,瞧着这里面过去蝴蝶穿花般的【wWw。Zei8。Com电子书】售酒小姐也不见踪影了,再也忍不住,问那少爷道:“我有一段时间没到你们这里来了,记得过去生意挺好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那少爷摇了摇头道:“唉,还不是生意太好惹人眼红了,先生,既然你是老客人,我劝你一句吧,如果等会儿出现了什么情况,你们坐着不动。就不会有事,不过也不一定,那些人不是天天来的。”
方宝眼神一闪,挥手让他去拿酒,便对凌展等人道:“看来是有人想抢迪吧的生意了,我们看看热闹,瞧是那一方面的人,但不要乱动手。”
凌展等人纷纷答应着,不一会儿,少爷把酒水与小吃拿来了,大家就划拳喝酒,喝了一阵,孙百祥和孔文,谢子华就跑去蹦迪,方宝和凌展继续喝了一瓶啤酒之后,便也跑去了,虽然舞池里的人不多,气氛喧不起来,但方宝等人自娱自乐,乱蹦乱跳着,倒也痛快。毕竟现在有了初步的事业,每天有源源不断的钱进帐,当然轻松愉快了。
……
两首快歌还没有放完,就见到入口来了一群男子,大约有十几人,个个穿着奇装异服,有留长发的,有剃光头的,总之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上出来混生活的兄弟。
这些人一进来,也不入座,嘴里吆喝着就奔向了舞池,疯狂地跳起舞来,然后有几人很不老实的伸出手去,去摸舞池中间台上三个领舞小姐的大腿,嘴里还说着一些下流不堪的话,三名领舞小姐就尖叫着惊慌失措的跑了。
方宝见状,立刻做了一个手势,让兄弟们全部回到座位上去,他心里很清楚,地下城这里面有多家商铺,有保安驻守,而且外面不到三百米有派出所的治安岗亭,这“狂野迪吧”的老板做了这么久的生意,岂会不认识社会上的兄弟,这十来人摆明了是来闹事让他做不成生意,而且可以肯定,他们来头并不小,才会有这样大的胆量与能力,现在唯一搞不清楚的是。这些人是想来收保护费还是有别的原因。
迪吧里本来还有两三桌人,瞧着这样的情况,都赶紧起身招呼少爷买单,然而,几名青年却走了过去,大吼道:“不要买单,不要买单,这里卖的全部是假酒,我们的兄弟就中毒了好几个,老板不赔钱,还买什么单,快走,快走,今后不要再到这里来了。”
这几人一边说着,一边掀起酒桌,“哗啦啦”的弄了一地,动作好生的嚣张。
此刻,迪吧上空本来关闭着的灯忽然全部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穿着西服,身体微胖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手里拿着烟,向着那些惹事的青年递着。嘴里不停地道:“各位兄弟,各位兄弟,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不要砸东西啊。”
就在这时,便见到一名长发披肩,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了那中年男子面前,嬉皮笑脸的道:“花老板,不砸东西你老人家总是不现身啊,怎么样,上次我有三个兄弟喝了你的假酒得了重病。后续治疗的费用我实在垫不起了,只要你给我们,我保证,手下的兄弟不会再到你这里来闹事。”
那花老板哭丧着脸道:“云哥,你开口就要两百万,我怎么拿给你啊。”
那叫“云哥”的长发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花老板,你他妈的装穷也别在我面前装啊,谁不知道这些年你做‘狂野迪吧’发了大财,解放碑的房子都买了好几套,区区的两百万,对你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不过话说回来,你真要是拿不出钱,可以把这家迪吧顶出去,听说有人想要的。”
花老板闻言,咬了咬牙,道:“云哥,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了,知道你是勇哥派来的,他想要我这家店,可是我没别的生意,只靠这店讨生活啊,能不能求他高抬贵手。”
那云哥又笑了起来,忽然伸手指着他的鼻子道:“花老板,你是怎么在外面混的,既然知道勇哥看上了这里,你还舍不得给,操,太不识抬举了。”
说着这话,他挥了一挥手,几名身后的几名青年就冲了出去,拿着椅子,开始乱砸起灯具与店内的各种装饰来。
那花老板一脸的焦急,拿出手机,道:“云哥,你……你再不叫手下住手。我就报警了。”
听着他的话,云哥再一次大笑道:“我操,花老板,你真的是越来越天真,难道不知道勇哥在沙坪坝的本领吧,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警察很忙,一个小时后才能够赶到,你要打就打吧,但我要告诉你一声,这里的东西我们砸得越多,勇哥开的价就越低,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说到这里,他又喝喊了一声,手下的十来个小弟全部行动起来,开始挨着砸起迪吧里的设施,只需要十分钟,这迪吧就别想再正常营业了。
花老板显然知道那“勇哥”和附近警方的关系,拿着手机,迟迟没有拔号,神情却从愤怒到沮丧,瞧着云哥的手下越砸越厉害,顿时悲声道:“别砸了,别砸了,告诉勇哥,他开的价我同意,我同意还不行吗?”
他虽然说着“同意”,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才从银行取钱出来的人正在被人拿着刀抢劫,心里充满了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没想到的是,蓦地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不同意,勇哥出多少钱,我比他多一块,花老板,你就算想卖店,也应该价高者得吧?”
说话之间,一名身穿蓝灰色西服,容貌清秀帅气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
这个人,豁然就是方宝了,在开始的时候,他的确只是想看热闹,不打算插手的,可是,他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让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名字——“勇哥”。
他认识一个勇哥,就是当初由“判官”派到赵永康身边,那个左边脸颊长着一块醒目黑斑,专门帮他擦屁股的打手头目,关住自己,给自己打针的就是他的手下,那个勇哥跟着赵永康来这里的次数很多,他在这一带无论黑白的势力绝对不弱,才能够帮赵永康解决问题,如果是别的勇哥,方宝不会管,但此刻他有一个直觉,这长发男子口中的“勇哥”和他认识的那个“勇哥”应该是同一人。
……
刚才方宝还在打招呼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但现在却忽然走出去架这个梁子,凌展等人都是一愣,但他既然站出去了,当然不会退缩,四个人立刻跟在了他的身后。
见到方宝只带着四个人就出来了,而且口气很大,那叫云哥的长发男子仔细打量他们觉得陌生,跟着又笑了起来,指着那花老板的鼻子道:“妈的,姓花的,大鲨鱼都不敢接你的单护你的场了,你怎么找到这么几个不入流的东西来。”
听着他这么说,孙百祥立刻道:“你妈的,你们才是不入流的东西,知道我大哥是谁吗?知道我们是谁吗?蛤蟆那么多人都被我们砍翻投降了,还怕你们这十来个虾米。”
这话一传入那长发男子云哥的耳中,他的眼神顿时一敛,望着方宝,脸色肃然起来,道:“癞皮,你是菜园坝的癞皮?”
孙百祥向来是最多话的,瞧着此人一口报出了方宝的绰号,顿时脸带得意之色,道:“当然,他就是癞皮方宝,我是自摸孙百祥,这是豹子凌展,这是假妹仔谢子华,我们菜园坝七虎今天来了五虎,算不算不入流。”
重庆道上近年来的厮杀并不频繁,方宝与蛤蟆一战以少胜多,并夺得火车站及汽车站地下控制权的事情已经传播开来,这云哥岂有不知道的,而见他只带着四人就敢与自己十来人叫板,人数虽少,气势却强,一时间也不敢去轻易招惹,反而向着方宝拱了拱手道:“宝哥,你的大名我听说过了,但这是勇哥的事,判官手下的勇哥,你应该听说过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
孙百祥知道这勇哥的名号,赶紧凑在方宝耳边轻声道:“大哥,勇哥叫做杜艺勇,判官手下有六大将,他就是其中之一,现在七哥和判官都已经休战了,更何况我们还不算七哥的直系门徒,能不招惹,还是算了吧。”
在忽然出言插话之前,方宝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没有理会孙百祥的话,而是瞧着那云哥一笑道:“云哥,不好意思,这家迪吧我们七哥也看上了,还请你去给勇哥说一声,让他不要再惦记着,你们几个今后也别再来了,否则打坏东西是要照价赔的。”
那云哥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咬牙道:“七哥应该明白道上的规矩,这家迪吧是我们勇哥先看上的,而且沙坪坝一直以来是判官的地盘,他要是想捞过界,判官只怕不会同意。”
方宝笑着摇了摇头道:“道上的规矩是谁打得赢就可以制定规矩,七哥既然想要,我们做小的当然要替他拿到手,云哥,请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