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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车子开到了离乡二十多公里之外,在道路的两边,都是无人居住的荒山,方宝见到了地方,忽然把车停了下来,然后转身猛地一挥手,就把吴国兵劈晕在了车上。
樊成刚见状,心里也害怕起来,道:“宝哥,你……你可千万别弄出人命。”
方宝微微一笑,道:“你呆在车上等着。”
说了这话,他就钻进了后车厢,把吴国兵扛在了肩上,大步向着右侧的荒山而去。
翻过一座山,一直走了三公里左右,到了一片松林,方宝这才放下吴国兵,掐住了他的人中。
当吴国兵悠悠的醒转,立刻就大叫声来:“你……你要做什么?”
方宝也不回答,猛的一耳光搧了过去,这才道:“做什么,我是替崔桂花向你索命来了。”
吴国兵被他这一记耳光打得头昏脑涨,嘴角被打破了,鼻血也出来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爬起来就挥拳向方宝击至。
方宝冷冷一笑,伸手一架,跟着抓住他的手腕,立刻将他的右臂扭到了背后,跟着又是一腿,踢在他的屁股上,将之踹翻在地,然后拿出了一根尼龙绳,将他的双臂反绑了起来,借着月色左右观察,瞧着一根松枝,就把吴国兵吊了上去,让他的双腿离地十来厘米,只能双脚的脚趾触地,也就是说,吴国兵如果想减轻双臂被绑的痛苦,就要用脚尖踮着,但要用双脚的脚尖承受整个身子,那也是支撑不了多久,必定是痛苦难当。
这种折磨人的办法,是凌展教他的,却是过去凌展在帮人收高利贷时逼债主还钱的方法之一。
果然,三分钟之后,吴国兵的脚趾就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了,那么力量就转到了他的双臂之上,那样无疑是更痛苦的,他便疼得乱叫起来,方宝也不去理他,由是坐在了地面,任由他叫着。
又过了五分钟,吴国兵痛得冷汗都出来了,叫唤声也越来越低,方宝这才拔出了弹簧刀,按动机栝,让刀尖弹了出来,走到他身边,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道:“姓吴的,我知道崔桂花的死是有人主使你干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果你说不出来,那么你就永远不用回去了,到下面去,崔桂花死得冤,她还在鬼门关里等着你算账。”
吴国兵立刻道:“老大,老大,崔桂花真是我无意中撞死的,当时车子……车子刹车出了问题,怪不了我啊。”
方宝笑了笑,慢慢地将弹簧刀的刀尖探入了吴国兵的喉咙,只剩了半截在外面,狠沉沉地道:“我的耐心并不好,也懒得再多问你什么了,吴国兵,你要替人背罪去死,那也由得你,我给你一个机会,最后数三声,你要是愿意说出真相,就点点头,要是没什么说的,这刀就会让你吞下去。”
这话之后,他就数了起来:“一……二……”
那吴国兵弄不清方宝和崔桂花是什么关系,但此人凶神恶煞多半真会要了自己的命,像他这种人,当然不想就这样死去,还没有等方宝的第三声数出来,就赶紧点头了。
方宝缓缓抽出了刀,却把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一只手按动了手机的录音键,道:“说吧,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吴国兵被吊得已经痛苦难当了,只想早点儿被放下来,赶紧道:“是,是有人出钱让我撞死崔桂花的,我开始不肯,可那人逼我,说我已经知道了这事,如果不做,也是死路一条,我……我只好做了。”
方宝眼神一闪,立刻道:“是谁要你这样做的,是不是崔正直?”
吴国兵摇头道:“不是,真不是崔乡长,是大发煤矿的一个主管,叫做崔桥,他给了我二十万,撞死后赔的钱也是他给的。”
方宝一听这话,就知道吴国兵没有撒谎了,崔桥也是皇妃村的人,而且是崔正直的堂弟,要做这样的事,崔正直当然不会亲自出面,于是他立刻道:“崔桥如今在什么地方?”
吴国兵连忙道:“走了,半年前就走了,不知道他的去向,现在大发煤矿一个崔姓的人都没有。”
方宝没有再问下去,一刀就割断了吊着他的绳索,又狠狠的搧了他两耳光,才道:“滚,今天的事不许说给任何人听。”
吴国兵见到方宝录了音,而他亲自承让是受人指使,那是犯了谋杀罪,当然不敢乱说,嘴里含糊地答应着,就连滚带爬的溜了。
……
等吴国兵走后,方宝坐在了树林里的草地上沉思着,虽然有了刚才的那段录音,可是这是他强迫吴国兵说的,这样的录音在法律上也没有任何的效用,而且也无法说明桂花嫂的死与崔正直有关,除非是找到那崔桥,而他这里还要收集到崔正直别的犯罪证据,才能够让他身败名裂,受到应有的果报。
第62章 退婚
回到了乡里,方宝就住在樊成刚“百家餐馆”后面的租住房里,而在第二天,他把四十万给了樊成刚,让他着手去办火锅馆的事。另外,他还打了一个电话给四舅樊洪举,让他去崔桥家打听此人的下落,由于樊洪举是村里唯一的医生,而且为人随和,和村子里的人关系都不错,也包括崔桥家。
上午打的电话,到了晚上,樊洪举就给了方宝回信,说是已经问过崔桥的母亲了,崔桥目前在河南,但并没有固定的居所,但是最后一次通电话,说是刚到郑州崔强家里作了客,这崔强与崔桥也是亲戚关系,通过他,或许能够找到崔桥如今的下落,方宝立刻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凌展,让他亲自去郑州一趟,务必要查到崔桥的下落,然后逼他说出是谁指使他去雇吴国兵杀死崔桂花的。
……
在羊街乡呆了三天,这天下午,方宝跟樊成刚去看火锅馆的店面,然后商量装修的事,刚走出店,就见到前面停着一辆黑色的丰田汽车,汽车后面站着一个戴眼镜,穿着西服,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很快的走了过来,向他道:“方先生,请你跟我来,有人想见你。”
方宝瞥了一眼那汽车的牌照,再看看这秘书模样的男子,顿时微微一笑道:“崔正直。”
那男子点了点头道:“正是崔副乡长,请跟我来吧。”
方宝知道,从自己这次风风光光的回皇妃村开始,崔正直必定就接到了崔大庆的通知,而可以肯定的是,他通过政府方面的手段,也能够调查出自己在重庆已经有了发展的事,现在是时候见面了。
于是,他走了过去,那眼镜男子打开了后车门,顿时见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穿着笔挺的蓝色西服,头发吹得一丝不苟,脸庞方正,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正是崔正直,而比起在他皇妃村当村长的时候,此刻的他,更多了些威势。
虽然从少年时代就恨此人要命,但这时见到他,方宝则笑了起来,道:“崔副乡长,想不到你会来见我,真是荣幸啊。”
崔正直瞧着他,眼神中掠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也微笑了,道:“宝娃子,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村子的人,作为长辈,知道后辈有了出息,当然替你高兴,早该和你谈一谈了,只是近段时间我工作很忙,现在才有时间。”
说到这里,他赶紧一指自己旁边道:“来,进来坐。”
方宝便钻进了车门,坐在了他身旁,而崔正直主动给他递了一支玉溪过来,甚至拿打火机给他点上,这才道:“宝娃子,你在重庆混得很好啊,发了大财,还认识了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物,连直升飞机都买了,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皇妃村出了你这样的后辈,是我们的光荣啊。”
方宝早就料到过他调查过自己了,笑了笑道:“我算什么,正直叔,你当了副乡长,又搞了煤矿,那才是真的有财有权有势,比起你来,我屁都不是。”
崔正直听出他的讥嘲,摇头一叹道:“这个副乡长不好当啊,上上下下的都找着,忙得我一天头都昏了,还有大发煤矿,国家的政策一下,我早就退出了股份,哪像你又是搞票务公司又是搞迪吧,现在还成立了房地产开发公司做真正的大生意。”
方宝也懒得和此人废话,桂花嫂的死暂时也不想和他谈,不过崔牡丹的那桩婚事是一定要退的,当下道:“对了,正直叔,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一声,那就是你儿子崔百万与牡丹的婚事。”
崔正直显然知道他要谈这事,立刻点头道:“这事我正想给你说,宝娃啊,村子里那帮孩子都喜欢牡丹,我知道你也不例外,而且据我所知,牡丹那孩子对你也是有感情的,你们才是一对天生的壁人,当年我替百万聘下她,就是因为百万缠着我,但强扭的瓜不甜,所以我这一次来,就是想告诉你,百万与牡丹的婚事就算了,那十万聘金也算是我给崔校长治病的一点儿心意,过两天我就回村子里宣布这事,你要和牡丹怎么样,就是你的事了,如果成亲,通知叔一声,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来参加。”
对于崔牡丹与崔百万的退亲之事,方宝是打定主意要跟崔正直强来的,但万万没有想到,崔正直居然会主动提出来解除儿子与崔牡丹的婚事,而且连十万元聘金都不要了,这绝对是很蹊跷的,也值得让人沉思。
……
在吸了几口烟之后,瞧着崔正直对自己亲切的脸色,而在这貌似亲热的面容之下,他明白此人有着一颗豺狼般的心,就在这时,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事,那就是桂花嫂的死。
现在看来,崔桂花的死绝对是和崔正直有关的,而自己才在羊街乡呆两三天,他主动来见自己套交情,甚至连儿子与崔牡丹的婚事都算了,除了他调查出自己在重庆已经是很有影响的地下人物,有钱有兄弟,不好招惹,想和自己化解过去的怨气外,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知道自己找过吴国兵,在调查桂花嫂的死,想用讨好的方式来让自己结束调查。
就在这时,方宝忽然意识到,他还是小看了崔正直,此人虽然只是一个副乡长,但心狠手辣的程度未必比判官或者七哥他们差多少,他派人杀死桂花嫂就足可以说明这一点儿。在这一瞬间,方宝也开始警惕谨慎起来,多年在外面闯荡的经验,告诉他一个道理,那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以崔正直在这一带的根深蒂固的人脉以及现在的地位,绝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地头蛇”,如果自己表现出了要和他斗到底的样子,那么此人必然会用越来越阴狠的手段对付自己,其中也包括政府的力量,而自己的家人还在他权力管辖之中,要是毫无顾忌,后果将是很严重的,所以,他必须讲究以退为进的策略,让崔正真放松警惕,这样才能够收集到他作恶的证据。
于是,他就故意装着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对崔正直道:“真的,正直叔,这可是你说的,解除你儿子和牡丹的婚事,不过骋金我不能要你的,这样吧,这几年物价也长了,你过去给了十万元,我等会儿就给你二十万的支票,这事就算了结。”
崔正直知道他发了大财,而且也不想欠自己的情,倒也不去推拒那二十万,而是点了点头道:“不是这事就算了结了,而是我们之间所有的不快都算了结了,宝娃,你背着牡丹出村治病的事村子里的人现在还在议论,如果我答应退亲,是很没有面子的,百万那孩子对牡丹痴心得很,也会闹着不愿意,所以这一次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让步了,对化解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表现出了诚意,希望你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否则,真要是大家翻了脸,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崔正直的话,已经软硬兼施,讨好和威慑的口气都有,方宝更加不想表现出要一心对付他的意图来了,当下一笑道:“正直叔,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牡丹的,现在牡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我也没什么图的了,只到乡里来逛逛,缸子说想做一个规模大点儿的火锅馆,我就顺便投了资,过两天会离开的,也不会呆在村子里了。”
崔正直微微一笑道:“也好,你应该回锦江区去,牡丹那孩子这几天正在忙着布置你们的新屋,每天都开心得很,她的容貌现在越来越漂亮了,城里的姑娘也极难找出来她那样的,宝娃,你好福气啊,而好福气就要好好的珍惜,千万不要让它变成霉气。”
听到这话,方宝的眼神顿时一敛,他的猜想果然成了现实,从他这次回来,崔正直就一直在悄悄的留意着他,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次带着崔牡丹去成都看病,用的全部是真实姓名,并且住了两个月,在锦江区买的房子也是用崔牡丹的名义办的证,以崔正直的关系,要查出这些绝对是不难的,那么,他到达羊街乡,去找过吴国兵,十有八九就没有脱过他的眼线跟踪了,毕竟他完全可以动用警方的力量,对自己二十四小时盯梢都没问题。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是的,我该回去了,正直叔,你稍等,我把钱给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下了车走到了还没有装修的火锅馆里,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了支票和笔,签了一张二十万的现金支票,然后重新回到了那辆丰田轿车边,将支票递给了崔正直。
崔正直接过了支票,看也没有看就放进了自己的皮包里,然后对着方宝微微一笑,说了声:“好自为之。”便挥了挥手,由那眼镜开着车缓缓向前而去。
在崔正直走了之后,方宝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但他知道,真要是崔正直在利用警方盯自己的梢,他根本是没有办法察觉的。
……
在羊街乡呆了两天之后,方宝果然就离开了,回到了成都锦江区他给崔牡丹买的那间两居室的屋子里,而此刻崔牡丹已经将屋子完全布置好了,阳台上种着花,家里放着各种漂亮而温馨的装饰品,甚至方宝的内衣内裤她都去买了好几套,见到方宝回来,而且听他说崔正直居然主动退亲了,当然是快乐无比,知道此生已经托寄给了这个男人,当天晚上,放开了自己与方宝激情缠绵,展颜承欢,竟然春风四度,一直到窗外曙光初露才停歇下来,赤祼着香汗淋漓的娇躯,温柔的偎在方宝的胸前甜甜而眠。
方宝知道这里已经被崔正直派人监控起来了,便每天陪着崔牡丹出去游玩或者买菜做饭,过着平平凡凡的小日子,这样的日子,崔牡丹当然是无比满足幸福的,可是方宝的心却没有办法静下来,他在等待着凌展那边的消息,要是能够找到崔桥,无论是强刑还是利诱,都要让他吐出崔正直来,虽然这在法律上是没有效用的,但这件事总会露出有法律效用的蛛丝马迹,一步一步的把火引到崔正直的身上去。
这时,方宝当然也在考虑如果真找不到证据,要不要直接对崔正直暗中下手,但他不希望最后只能那样,因为崔正直这一生道貌岸然,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的坏事,不知蒙骗了多少人,他想要的是,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崔正直是什么东西,包括他在皇妃村的那些族人,那才能够让人真正的痛快,而如果只是要杀死此人,难度是并不大的,但崔正直既然让警方的人暗地调查他,那么一旦崔正直出事,他无疑就是最大的嫌疑犯,麻烦会很大,更何况的是,真要是杀了崔正直,搞不好他还要算一个因公殉职,身上盖着国旗入葬。
……
从给凌展打电话起,大约过了十天,这天下午,方宝正陪着崔牡丹逛超市买一些家庭用的日常用品,怀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拿起来一看,正是凌展打过来的,连忙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这时,只听到凌展的声音道:“宝哥,我找到你说的那个崔桥了。”
方宝立刻道:“哦,他在什么地方?”
凌展很快道:“死了,在五天前的一个晚上,他在郑州的街头被人抢劫,然后被一刀捅中了心脏,当场就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方宝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操他妈的。”
凌展道:“宝哥,你正找这个人,这个人就死了,而且被人一刀捅中心脏,这应该不是抢劫,而是蓄意的谋杀。”
方宝嘴角流露出了冷笑,道:“是谋杀,我正在调查一个恶人,他派人制造了一起车祸,杀死了我的一名熟人,司机已经供认了,是崔桥让他干的,现在崔桥一死,就死无对证,对了,杀崔桥的那个人有线索没有?”
凌展道:“没有,崔桥晚上死在一个地下通道,当时通道里的灯已经被弄坏了,也没有别的目击证人,肯定是早就准备好踩好点的,而且这个人能够一刀致命,绝对不是普通人。”
方宝“嗯”了一声,道:“算了,凌展,你马上回重庆去,袍哥会的事离不开你。”
凌展答应着,然后道:“宝哥,重庆道上知道袍哥会与你有关,而你虽然走了,但名气还是很大,都说你不仅有胆有识,对兄弟也非常的豪爽仗义,不少的人都想跟着你,而我现在有你给的钱,赌场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又挑选了二百多兄弟进会,都是有胆量,而且能打的,加上过去受伤已经恢复的兄弟,已经有三百多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立刻就可以给你用。”
方宝道:“我要是回来,判官和七哥会立刻找我麻烦,现在还不是时候,袍哥会我就交给你了,多听听柳昭的,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而且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