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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第二批飞鹰队员结束了在北高加索的训练回到了中国,柳昭知道方宝那边急需人手,只让他们在家里修整了一个星期就分别乘了三艘货轮到达了日本,这些飞鹰队员是柳昭慎重挑选出来的,年纪都不超过三十岁,而且没老婆儿女,当然没什么牵挂,而且中国北方之人过去受日本军队荼毒最多,仇恨并未完全消除,听说要到日本与日本帮会较量,个个充满了兴奋与激情。
让凌展和早期到达的十七名飞鹰队员接待照顾好这一百名飞鹰队员,方宝便开始了自己的经济发展计划。
这一天下午傍晚,确定郑维国在店里,他带着凌展和陈伟到了“唐风酒楼”,然后要了二楼的一间雅间,点了一些菜,三人没有喝酒,把肚子差不多吃饱了,方宝才对身着宫廷服装的女服生道:“小姐,麻烦你把你们郑老板叫来,就说有一位朋友想见他商量要事。”
那女服务生答应着走了出去,大约十分钟后,一身白色西服的郑维国推门进来,瞧着方宝三人甚是陌生,脸上顿时露出了诧异之色,但还是拱了拱手,笑着道:“三位,我就是郑维国,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认识方宝三人,但凌展和陈伟砍杀海龙帮头目的时候是见过此人的,凌展向方宝一点头,示意没错,而方宝已经笑着站起身来,也向郑维国拱了拱手道:“郑老板,在下方宝,幸会幸会啊。”
经过了上次史无前例的华人大游行后,“方宝”这两个字已经在日本华人之中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郑维国岂有不知道的,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赶紧又一拱手道:“哎呀,原来是方盟主,大驾光临小店,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方宝笑了笑,指着自己桌子的对面道:“郑老板,请坐下说话。”然后坐下来,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盯着他,却不言语。
龙盟这段时间连造血案,连赵涛姜向强这种过去在池袋不可一世的人都被干掉了,而且此人还有“修罗王”的绰号,虽然方宝不说话,眼神也不犀利,但郑维国却不知怎么的毛骨悚然起来,率先打破了沉默,勉强挤出笑容道:“方盟主亲自前来,不知有什么指教?”
方宝仰头吐出了一串烟圈,才道:“郑老板,你这店可不是小店啊,整个日本的华人餐馆,听说就你这家生意最好了,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吧。”
一听这话,郑维国就估计他和海龙帮一样,是要钱来了,而这种人他是得罪不起的,赶紧道:“方盟主,过去海龙帮的赵帮主每月要的是三百万日元,这样吧,我也照这数字给你,另外你和帮中的重要几位兄弟到小店来就餐全部免单,你看怎么样?”
方宝微微一笑道:“三百万日元,郑老板,以唐风酒楼的生意,你出手未免太小气了吧,你应该知道,龙盟的摊子现在越铺越大,处处需要用钱,弄得我每天都是愁眉苦脸,只有找你们这些大老板想想办法了。”
郑维国闻言,暗暗叫苦,忙道:“方盟主,别看我的生意还不错,可是开支很大的,没什么利润,真拿不出多的钱了,再说,你可能也听说了,白鸟吉作先生在这里有股份,他要是听说了这事,肯定会不高兴的,每月的三百万日元,我还只能悄悄给你,是不能给他说的。”
方宝凝视着他,仍然在笑,道:“郑老板,你这是抬白鸟家族来骇我了。”
郑维国道:“不敢,不敢,我只是想让方盟主知道,这酒楼的生意不是我一人的,你如果要钱,还需要我们的合作者同意。”
方宝这时道:“郑老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在中国到底贪了多少?”
听着方宝忽然转了话题问起这事,郑维国干咳了两声道:“这个……这个,方盟主,这事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吧。”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方宝就猛的在桌上一拍掌,喝道:“放你妈的屁,你贪的是中国人的钱,刮的是中国人的民脂民膏,和每个中国人都有关系,现在你赚了钱,不给中国人造福,却让日本人占了干股,是中国人都不会服这口气,姓郑的,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走,要么把这店顶给我,要么我把你送回中国去,接受中国人民的审判。”
方宝的蓦地击桌大喝,骇得郑维国浑身一颤,当日赵涛在酒楼被砍杀,他缩在房间的角落是亲眼目睹的,那鲜血飞溅的场面让他做了好几天的恶梦,瞧着对方翻了脸,也知道海龙帮被这人掌握,要抓住他送到中国去是轻而易举的事,而按他贪污的金钱数额与潜逃罪,就算是活动也逃不过死缓然后转无期,最终十几二十年牢坐下来,在监狱里便是不死,离死也差不多了。
一颗心跳得都快蹦出喉咙,更怕现在方宝就抓他走,郑维国立刻站起来不停地向他拱手道:“方盟主,高抬贵手,请高抬贵手,你让我考虑考虑,明天我给你答复,好不好?”
方宝点了点头,也起了身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会派人来听你的回信,郑老板,你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做出错误的抉择来。”
说着从怀里的钱包中取出了五百美元扔在桌上,挥手就要和凌展陈伟走出去,郑维国忙道:“方盟主,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有敬你的酒哩,这钱你快收回,我哪敢收你的。”
知道郑维国很快就要通知白鸟家族的人,方宝岂会留在这里,笑了笑道:“我和赵涛那些人不一样,吃饭当然是要拿钱的,郑老板,我再提醒一句,现在顶给我,价钱我不会让你吃亏,但你要是给我增添了麻烦,那么龙盟的一切损失都只有在顶你店的钱里扣了,郑老板,你是个会算账的人,过去次次算对,这一次千万不要算错了。”
说着话,他已经和凌展及陈伟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停车场,由陈伟开车,向着银座而回,凌展坐在后排,忍不住道:“宝哥,我看郑维国不会老实的,一定会通知白鸟家族,其实刚才就该把他抓走,逼他把店顶给我们。”
方宝沉凝着道:“我们和白鸟家族之间的战争,迟早会打响的,池袋是华人的聚居地,我们又熟悉地形,动手后兄弟们容易躲藏,多少还有些优势,就选择唐风酒楼作为战场,吸引并打掉他们在池袋的力量,让他们退出去,连保护费都收不成。”
陈伟道:“好啊,如果那些华人商铺不用向日本交保护费了,一定会感激龙盟,我们减半收取,他们会心甘情愿答应的。”
方宝摇了摇头道:“不,保护费我们一分钱都不能收,池袋是我们的根据地,必须争取这里的华人百分之百的好感,钱只能在经营中赚取,而且除了这郑维国的‘唐风酒楼’,我们再不能做强顶的事。”
凌展立刻道:“那好,宝哥,回去后我就去聚集天堂的兄弟,准备和白鸟家族开战。”
方宝“嗯”了一声,心里开始思索着与白鸟家族的这场揭幕战该如何布署。
……
不出所料,到了第二天傍晚,当方宝派了人去询问郑维国,郑维国已经不在店里了,接待龙盟联系员的是一个叫井上村的日本人,自称是郑维国新聘的经理,而这个井上村,正是白鸟家族专门负责池袋地区的中佐级头目。
没想到的是,那井上村对龙盟的联系员居然甚是客气,不过却递给他一封信,让他务必带给方宝。
一个小时之后,方宝就接到了这封信,信是用中文写的。
方宝阁下:
未贺君登上龙盟五代盟主之喜,甚憾,君之雄才,“空气”已告之,深惜不能为良友。然良友难觅,良敌亦难寻,君既到日本欲展鸿图,白鸟一家自当相陪,“唐风酒楼”有家族之股,闻君思取之,不得不战,闹市厮杀恐惊警方,与你我双方无利,盼五日后决斗,人数地点皆由君定,赢者得酒楼,如何,盼君回讯。吉作奉上。
方宝文化程度虽然不高,但小学的时候还是很努力的,底子不错,近年来在柳昭的影响下看了不少历史哲学之类的书籍,对这种半文半白的信还是看得懂,看了一遍后,就交给了身边的欧阳光。
欧阳光很快也看完了,道:“这是一封挑战书,是白鸟吉作亲自写的,看来他对你很重视啊。”
方宝淡淡一笑道:“他有一个私生子,代号叫做‘空气’,和我在中国交过几次手,没占什么便宜,后来我还毁了他们一个营造了很多年的实验基地,我的事‘空气’肯定告诉他了,而白鸟吉作约我决斗,算盘其实是打得很响的。”
欧阳光当然明白,点头道:“不错,唐风酒楼目前还在白鸟家族的掌握中,我们的人到酒楼去动手,不仅会影响生意,而且还会把酒楼的装修砸得稀烂,这是白鸟吉作不愿意看到的,你看他后面‘赢者得酒楼’一句,也就是说,他已经决定把唐风酒楼全部归于囊中,郑维国没得选择了。”
方宝冷笑着道:“看来日本很喜欢决斗啊。”
欧阳光立刻道:“日本的黑帮讲的是武士道精神,像白鸟家族这种传统帮会更讲究这些,决斗通常是勇者与勇者之间最干净利落的决定胜负的方式,日本武士经常会这么做,但白鸟家族喜欢和中国人决斗,其实是另有目的,因为对他们来说,我们的主力骨干行踪不定,难以寻找消灭,用决斗的方法就能够吸引出来,少了许多的手脚。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白鸟吉作有自信赢这场决斗,白岛家族训练的武士,在日本很有名。阿宝,这有可能是一个陷阱,我们可以不必应战。当初龙盟的第二代盟主刘忠庭,就是在和白鸟家族的第一刀术高手白鸟江夫的决战中战死的。有时候尊严虽然重要,但明知是对方挖的坑还往里面跳就不值得了。”
第32章 应战
方宝沉默了一阵,道:“刘盟主是战死的,后面两位万盟主为什么被忍者袭击而死,白鸟江夫难道没有找他们挑战?”
欧阳光叹了一口气道:“当然找过,两位盟主自知不是敌手,就没有答应,想不到他们会用忍者下毒手。”
方宝缓缓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在日本人的地盘上,他们处处占着优势的,怎么玩怎么好,这场决斗,要是我们不答应,会被讥笑是胆小鬼没面子不说,而且同样得不到唐风酒楼,我可以肯定郑维国会把酒楼顶给白鸟家族,到时候我们要去砸店,同样也要和他们交手。”
欧阳光道:“既然无法回避,阿宝,你觉得我们该定多大的规模和他们决斗。”
方宝道:“光哥,你知不知道白鸟家族的武士有多少?”
欧阳光立刻道:“白鸟家族的武士很多都是世袭的,从小在家族接受训练,一直保持在两百名左右。”
方宝道:“要对付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士,嘎娃手下的那些中国黑工是不行的,所以只有依靠两个武馆和鹰队的兄弟,而且其中还要挑选,这次决斗不是最后的决战,我们不能把精锐全部用光,所以规模不能太大,五十人参加就行,另外地点我看在鹿部大厦的第三地下停车场,到时候给物管打个招呼,就不会惊动警方。”
“鹿部大厦”共有七十三层,是池袋地区有名的高层建筑之一,杜赞和万世华他们开的“中华武馆”就在里面,而大厦下面的地下层足有七千余平方,分为三个停车场,也有三个出入口,其中一二停车场是常用车场,各有三千平方,第三停车场是备用车场,只有一千多平方,平时停进去的车并不多,而负责地下停车场物管的是一个叫焦通的华裔经理,让他在决斗之际暂时关闭一段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欧阳光点头道:“那就这么定了,阿宝,我们去看看凌展他们的训练,挑选五十位勇士出来。”
方宝应了一声,就和欧阳光走出了屋,下了楼开车向东而去,上次把钟汉抓去的那个位于大田区海滨的旧仓库,现在已经成了龙骨堂的秘密训练基地,鹰队第一二批队员耀光洪门武馆的部分人及一些收纳的黑工都暂时住在里面进行集训。
……
一个小时之后,便到达了临海的大田区,渐渐的离开了繁华的街道,沿着海滨小路前行,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一排陈旧的仓库外,这些仓库全部是过去渔民用于存放货物的,不过由于前些年日本规定大田区的海域禁止打渔,在这里世代生存的渔民就搬离到别的地方,仓库也留下来了,只是由于每年都有台风暴雨,没人修葺,多数仓库都不能用了,而方宝他们租的是一个废弃的海产品加工厂,里面的仓库甚是坚固,水电都还能通,不过除了他们,外人是极少会开车到这里的。
到了那加工厂外,有一道铁门拦着,方宝按了按喇叭,把头探了出去挥了挥手,一名青年男子便把那铁门打开了,然后鞠躬请他进去。
把车停在了仓库外的空地,方宝和欧阳光一走进去,便见到里面一片龙腾虎跃,一大群穿着黑色背心身体健壮的青壮年男子分成了两队,一队在跟着一名身材高大,留着光头,满脸凶恶,右手套作钢钩的男子拿着短刀练习刀法,而另一队则是自己在演练,也有捉对厮杀的,多数是用木刀,少部分人有长枪,不过枪头却已经取下,包上了厚厚的棉布,自然是怕误伤。而一名健壮的脸部硬朗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和一名虎背熊腰容貌英俊的男子则在旁边负手观看。
那身形高大的光头便是嘎娃了,他教的是苗刀,跟着学习的则是柴家强温勇雷毅费云祥等一百余名黑工兄弟,而自行练习的则是耀光洪门两家武馆的师兄弟及两批鹰队成员,凌展和陈伟自然在是留意这些人的身手。
方宝并没有去惊动大家,而是在默默地观察着,嘎娃的苗刀刀术的确别具一格,刀法凶狠,出手凌厉,花哨很少,应该是苗人与野兽或者山贼搏杀中流传下来的,颇具实用性,不过跟着他学的那些黑工很多没有基础,虽然身体强健,但要形成战斗力还需要一段时间。于是他把目光转移到了自行练习的兄弟群中,武馆的和第一批鹰队队员他心里已经有数,主要是看第二批一百名鹰队队员的情况。
没多久,方宝的脸上就露出了微笑,现在他才知道柳昭选的这二批鹰队队员真是用了心的,和第一批鹰队队员有部分重庆的袍哥会成员不同的是,第二批鹰队队员全部是清一色的北方汉子,皆剃着短发,身形彪悍高大,至少有一半超过了一米八,但这些人的动作都很是灵敏,绝非只有肌肉的傻大个,而他们的刀术拳脚,一看便知道是经过长期练习的。
第二批鹰队队员的大概来历柳昭给他说过,多数是选自过去的北雄帮后裔,而北雄帮向来有“子由父引”的传统,也就是说父亲就是儿子入帮的引路人,同时也会传授他们厮杀的本领,北雄帮的前辈们都是江湖中人,学自中国各门各派,经过了长期的帮派厮杀,特别是帮中的骨干家庭,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砍杀心得,并且皆非常实用,因此这些鹰队队员在练习的时候用的招式就和耀光洪门两个武馆的人颇不一样,武馆的人翻滚腾越,刀去拳往,很是舒展潇洒,而许多鹰队队员翻来覆去的只练几招,无论是刀术还是拳脚,狠辣快捷,快出快收,绝无多余的动作,比嘎娃的苗刀刀法还要简捷实用。
……
凌展陈伟嘎娃见到方宝走进,便过来向他打招呼,方宝也不罗嗦,把白鸟吉作向自己下战书的事情说了。
凌展听了,立刻道:“妈的,日本人的刀指着我们鼻子挑衅,当然要应战,否则就丢大脸了。”
陈伟却沉吟着道:“战当然要战,不过一定要想想制胜的法子,当年张盟主和白鸟家族的武士在红枫山一战,我虽然还没有资格参加,但听师父很详细的说过,当时各派了两百人决斗,我们有十几家武馆的精锐,另外还训练了阵法,经历了惨烈的厮杀后虽然获胜,但付出了极沉重的代价,我们武馆的好手几乎死光了,而万馆主的四位叔叔死了三个,只有他父亲和二叔活着,白鸟吉作只给了我们五天,要练阵法没有时间了,不如推迟一个月,再把过去的那个阵法练练,得胜的把握或许大一些。”
方宝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白鸟吉作既然见过师父他们用的阵法,不可能没有应对的办法,推迟的用处不会太大,很可能反而会遭到讥笑,这一场硬仗,迟早是要面对的,也只有战了再说,我有鹰队,也未必会输。”
陈伟看了看那些彪悍的鹰队队员,不由得一点头道:“这些兄弟无论刀法还是拳脚都非常实用,以杀伤对方为目的,不是我们武馆的兄弟能够比的,绝对算得上是一支奇兵。”
欧阳光也立刻道:“对,白鸟吉作自以为对我们的情况非常熟悉,知道武馆兄弟学的东西在真正的厮杀中有欠缺,料定有胜无输,才会下这封战书,我们要是回避,自然大折龙盟的锐气,被日本帮会耻笑,而要是应战,他一定会下令手下的武士把我们派去的主力全部杀光,重挫龙盟实力。”
方宝扬起了淡淡的笑容,道:“郑维国去找白鸟吉作,他完全可以把‘唐风酒楼’顶下来,可是并没有这么做,就是想拿这家店当香饵,不过谁是那条被钓的鱼,只有斗一斗才知道结果了。”